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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蓉站起身,有些为难地看着颜妍和向月儿,颜妍见状,小姐脾气一发作,便把矛头对准林蓉,“林蓉,你要留下来还是跟她走。”

“管她那么多,自然是跟我走。”向月儿说道,一使劲便把林蓉拽了几步远。

林蓉没有抗拒余地,向月儿手劲太大,只能顺从地跟着她走,眼角余光也能瞥见颜妍在亭子里气得跺脚,其他几个女孩儿都在一旁安抚着,当然林琳也没落下。

向月儿把林蓉拉到一处平地上,才回头看看身后,发现没人追来,才有些歉疚地对林蓉说道:“方才我劲儿太大,没伤着你吧。”

林蓉皱着眉头揉了揉被拉疼的手臂,听到向月儿这般说,只好挤出笑容摇头道:“无事。”

又问道,“你为何要与她们闹呢?”

“你也知道我爹是从一介平民到如今的大将军,我们一家子在她们眼中都是粗鲁百姓,自认识我,她们就不屑至极,我能与她们处到一块么?今日若非我爹爹让我过来,我才不过来呢。”向月儿满不在乎地说道。

猛地她想到林蓉是被她硬拉过来,日后若再与那几个小姐往来,必定会被排挤,想到如此,她也有些不好意思,“我把你拉过来,可会害了你?”

林蓉自然也想到这层,但见向月儿这般担心,也只好笑道:“无事,反正我如今也与她们说不到一块去,一个人坐在那里看着她们玩在一起也怪难受的。”

向月儿闻言,脸上顿时笑开,本来只能算得上清秀的脸庞这一笑,煞是好看,“那我们交个朋友吧,日后我去你府上找你玩去。”

“好。”林蓉也浅笑开来。

俩人正聊着,林蓉的丫鬟绿竹与向月儿的丫鬟药儿赶了上来,告知她们后院即将开宴,让她们二位小姐快些准备。

林蓉与向月儿闻言,对视了一眼,只得起身,走过去开宴的地方。

侯府女眷开宴自然是安置在后院宴客大厅,走去那里也要用上半刻钟,向月儿边走边抱怨侯府布置过于婉曲,要白走上那么些路子。

林蓉笑着给她一一解释这些亭台楼阁,花池小道建成的一些缘由与美观大方,幸而她闲来无事看过这类闲书,如今说来也头头是道,向月儿听到有趣之处也是鼓掌叫好,只是稍有出格之处,被林蓉笑着点提,也规矩了下来。

药儿跟在两人身后,与一旁的绿竹笑道,“也只有你家小姐能这般制住我家小姐了。”

绿竹闻言得意,“我家大小姐好着呢。”

两位丫鬟也闹到一处。

四人走着,路过一处假山,却听到两个婆子在说着闲话,俱是安静下来,这一听可不得了,林蓉的脸色顿时落了下来。

“尚书府的嫡长小姐到侯府一副拘谨模样,实在没有身为嫡女气度,反倒差了旁边那庶女好些。”

“这些怎么是我们下等婆子能说的话!”

“你别说,这话可是咱们夫人亲口的,夫人说那林府庶女言行大气,一个庶女倒是养出了嫡女气度,也不知道林府是怎么样的。”

“哎,听你这么一说,我表嫂子就在林府做活,听说那林家大小姐最爱与下人计较,这般失了自己身份,确实没甚气度可言。”

“咳咳!”向月儿见林蓉脸色不佳,赶紧咳出声。

那假山后的话语声戛然而止。

向月儿下巴轻扬,身后的药儿会意走了过去,把那两个婆子给唤了出来。恰好这时有侯府下人走过,向月儿便让药儿过去把侯府下人唤过来,让他们去告知侯府夫人,那两婆子不长眼,冲撞了她与林蓉。

林蓉看着向月儿只是默不吭声,一个眼神,药儿便把这事全办清楚,那俩婆子喊冤,也被向月儿一个眼刀子飞了过去,自己住了嘴。看了这些,林蓉好生佩服,心道,这般利落才是大家闺秀该有想行事作风。

向月儿见林蓉不说话,以为她还在为那两婆子的话伤心,便出言安慰道:“蓉姐姐,这些婆子无事便爱嚼舌根,听她们的话作甚?我们且去侯府夫人面前,让她做一回主,若真让下人欺到头上,那可真的是大笑话。”

林蓉握紧手中的绢子,却摇头,侯府下人会这般,未尝没有侯府夫人的怂恿,如果真过去让侯府夫人做主,那也只会被敷衍过去,还会让侯府夫人对自己和林府不满。“月儿妹妹,这事还是别宣扬。从我们入府就可以知道侯府下人行止有度,不是会碎嘴丢侯府脸面的。我们能在这里听到这些话,你还能想不到什么吗?”

林蓉心底也气,她纵使真的失礼,失了嫡女该有的气度,也不该让侯府下人来说嘴,且林府如何,也不干侯府甚么事儿。从见到侯府夫人时,听到她们谈论自己的母亲,她就知道侯府夫人对母亲应该有些旧怨。

向月儿见林蓉摇头,又听了她的话,也想到若没有主子示意,这两个婆子怎么敢这么做,心头也气,拉着林蓉的手,想到还要去宴客大厅用饭,便拍拍林蓉手背,安抚了一下她。

林蓉感激一笑,俩人携手走去了宴客大厅。

到宴客大厅时,侯府夫人等人,还有颜妍,林琳等几个女孩家都已经入座,侯府夫人见她们已到,柳眉轻挑,颔首让她们入座。

林蓉看了一眼侯府夫人,见她身后不远站着的便是方才向月儿使过来告知侯府夫人的那两个下人,心里明白这侯府夫人果然早就知道了,如今又想如何作态?

她这般想着,与向月儿一齐给侯府夫人,还有其他三位夫人行了礼,还未说什么,便被侯府夫人给止了话头。

“那两个没规矩的婆子我已经知道了,自会惩处。大家都先用饭吧。”侯府夫人轻言道,却让众人不敢出言挑衅。

莫非侯府夫人以为她们会闹?本来一开始只说这两个婆子是冲撞了她们而已,并不是说别的事,她们不想提起,侯府夫人自己却先挑起事来,莫非是不想息事宁人?

“蓉姐姐,夫人自然会把那等爱嚼舌根不懂规矩的下人撵出府去,哪个府里不会有些不懂事的下人冲撞客人,这等爱道人是非之人,我娘常说一句话,便是人在做天在看。”向月儿听到侯府夫人的话,笑着自己拉着林蓉入座。

林蓉闻言,也浅笑看向侯府夫人,“小女也信夫人会为我做主,在此先谢过夫人了。”

侯府夫人闻言笑容略僵,但是不一会儿便又似无事一般,对她们二人说道:“自该如此。”

颜妍见自己的母亲如此说,怒瞪向林蓉与向月儿,“向月儿,你的规矩也算不上…”

“妍儿!”侯府夫人轻喝道,颜妍便住了嘴,只是一双大眼睛仍不满地看着她们。

侯府夫人见颜妍停后,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与那几位夫人小姐说笑了一番,待气氛又融洽后,方才让丫鬟上菜,与众人用饭。

只是这饭用得面和心不和,众人心里也清楚。用完饭后,又歇过一会,方让这些女孩儿离去。

这一离开自又是分成了两个圈子,一个便是以颜妍为首,另一边便只剩林蓉与向月儿俩人。在后院戏耍时,却听到远出有丫鬟大喊救命,原来是有人落水了。

这群小姐自然又惊又奇,往那边跑去,林蓉与向月儿相视一眼,也跟了过去,走近听到那丫鬟喊甚么林家小少爷落水,林蓉心里一惊,已经顾不得规矩,快步跑了过去。

却见围拢着人群的荷花池里,被下人拖抱住的确实她弟弟,林蓉已经忍不住心下发冷,急喊着:“勤儿!”

人也想往池里跑去,被向月儿死死抱住。

林勤被救上来时,浑身湿漉漉,因已是秋天,更是发凉,小小的身子哆嗦着,却对吓哭的林蓉笑道:“姐姐,勤儿没事。”

林蓉扯过下人拿过来的大毛帕子,把林勤包住,擦干净眼泪,对一旁看着的颜妍问道:“贵府可有孩子换洗的衣裳,我带弟弟先过去,府上可有大夫。”见颜妍点头,便让下人把林勤抱上,边走边回头对一旁呆着的林琳说道,“妹妹,去告知爹爹,说弟弟落水之事。”

待林蓉吩咐了后,人已走了,围观的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向月儿拉着颜妍让叫下人赶快去请大夫过来,颜妍这会也顾不得耍大小姐脾气,吩咐了下人,也跟了过去,众人才散开来。

与林勤一道玩耍的其他小公子哥因见着林勤掉下水去,这回也受了惊吓,都纷纷被自家下人领了回去,好生安抚。

颜府的大少爷颜贺与林勤的表兄沈子皓闻讯赶过来时,人已散了,颜贺匆匆走着,未防却撞上了正欲去告知林老爷的林琳。

待林琳羞红脸离去,颜贺才被沈子皓一肘子给唤回神,俩人又急忙跟着赶去看林勤这会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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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林勤受寒...

林蓉匆忙带着弟弟到颜府客房,心急如焚的让丫鬟替弟弟擦干身子,换了衣裳,大夫却仍未来,幸好药儿已到颜府厨房拿了一碗热烫的姜汤给林勤喂了下去。

颜贺与沈子皓已到门外,因里边俱是女眷,也便不方便直接进去,隔了屏风,沈子皓得知颜府大夫仍未到,那眼刀子刷刷地往颜贺身上飞去。

“颜兄,你家大夫倒是娇贵,勤儿已经落水救起这么久,怎的还未来,莫非腿脚已经这般不利索了?”沈子皓说话那是毒辣却又让人挑不出不是。

他在屏风后说这番话,里边的林蓉几人也听了个清楚,林蓉与向月儿不满地望着同来的颜妍,颜妍却是觉着不是她的错,道:“向月儿,你可是看着我吩咐下人的!这又干我何事!”

颜贺脸上挂不住,转脸就对自己的小厮喝道:“还不快去催,从同善堂赶过来可要一刻钟?”

这边沈子皓已让自己的小厮去另请离颜府最近的医堂大夫,刚一开门,就见迎面一个丫鬟赶得发鬓有些凌乱,见了颜贺便道:“大少爷,夫人身子不适,方大夫已到华逸园去了,奴婢得了空,过来告知少爷和小姐,请移步去看看夫人。”

这回颜贺和颜妍脸色俱是不好看,在场的人尤其是林蓉与向月儿,脸上皆是怒意,瞪了一眼颜妍,这侯府夫人方才还好好的,这会却说身体不适,这可真是凑巧啊。

颜贺与沈子皓告了罪,便带着妹妹脸色不虞地离开,去看他的母亲去了。

沈子皓暗下眸子,面无表情,目送他们离开,尔后安抚林蓉林勤,又问:“姑父可得到消息了?”

“表哥,我已让二妹妹去告知爹爹了。”

说罢,林蓉又拿棉被把林勤包紧了,又亲自给林勤擦着头发。

林勤喝了一碗姜汤,又被裹得紧紧的,这回早出了汗,才对林蓉说道:“姐姐,我没事了。不用看大夫。”

林蓉闻言挑眉,道:“你这般不听话,待生了病你就好受着,还让我担心!”

“妹妹,勤儿是男孩,就得粗养着,你别担心,不会有事。”沈子皓在外道。

林蓉知道表兄是为了宽慰她,但是她丝毫不敢放下心,勤儿打小身体就不是很好,这会落了水,要是大意害勤儿生了病根,她还不悔至终身?“表哥,妹妹省得。”

林勤见姐姐发怒,不敢再动,在沈子皓的询问下,才告知落水缘由,只是玩得太放肆了,一时脚滑,滚到池里。

这边还未说完,林老爷,侯府颜老爷与那医堂大夫同时赶到,皆被迎进了房里,林老爷听得林琳亲口道林勤落水,心里已是跳个不停,他只得这一个嫡子,又被他看重,若出了事该如何是好!待见到被包成一团的林勤,顾不得责备,赶紧让大夫给林勤看过。

那大夫细细诊断一番,只道林勤因出了汗,又被护得如此好,如今已无事,但这两天却万不可再受寒。

林老爷与林蓉谢了那大夫,便与颜老爷告辞,带着林勤,还有尾随一脸焦急的林琳,往林府赶了回去。

回到林府,半夜林勤却发起热来,这可急煞林婆子,匆忙请来大夫,惊动了整个府,林蓉连衣服都来不及换,披上一件斗篷系好,就往竹轩院赶过去,她到时不久,林老爷,林琳也随后就到。

到时大夫正在与林勤诊着,边诊脉边摇头,“这热发得却是凶煞。”

这话听得林蓉与一旁的林老爷俱是胆颤,却又见那大夫开了方子,嘱咐他们一定要煎好按时用了,又让人时刻看好林勤,不能再着了凉。

待那大夫离去,林蓉赶紧吩咐跟来的许氏去给林勤煎药,她坐在床边,给林勤拿着帕子擦热汗。林琳也站在一旁,见林蓉如此,倒是踱步焦急不已。

林老爷此时却是怒骂了竹轩院的那些下人,明明已经吩咐要照顾好少爷,如今却仍让林勤着了凉,越急越气,竹轩院的下人差些就被他一一罚了去,却让林琳给阻道:“爹爹,若他们受了罚,如何尽心照顾勤弟。”

林老爷闻言,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林琳,转头进了房里,却让林琳在背后不敢再言,林老爷从未对林琳如此严厉过。

“我可没说错甚么。”林琳不满地嘀咕了一声,也走进房间。

“爹爹,我想亲自照顾弟弟。”林蓉见爹爹回来,道,“如今我对那些下人不大放心,不亲眼看着弟弟,我不安心。”

“蓉儿,你是个小姐,这种活你怎么干得来。”林老爷皱眉,看林勤那是几日不得歇息的事,这种活怎么是林蓉做得来的。

“勤儿是我弟弟。”林蓉只道了这一句。

林老爷深想了罢,轻拍了一下林蓉肩膀,叹气道:“好,就听蓉儿的。有什么要的就说,爹爹会去找来。”

林蓉点头,眼底却已是酸涩不已。

林勤一病就是几日,这其中林蓉丝毫不敢懈怠,只要是弟弟的事,俱亲力亲为或让她心腹奶娘和丫鬟去做,这些日子,林老爷也天天会到竹轩院看林勤一番,见林勤身体渐好转,每日也会夸林蓉几句,待见林蓉眼里血丝,眼底青黑,心也软了下来,嫡长女儿确是个好孩子。

那日林蓉与林琳在侯府的事他已经听过,对俩个女儿一个亲侯府一个亲向府,他只是一笑置之,这倒是最好的事,与林勤玩耍的那些小公子,因林勤出了事,也一一送了礼过来,这般日后勤儿也有了可与其结交的由头,只盼勤儿能走过这次关头。

唯一让他愤恨的便是侯府夫人的行事,他知道侯府夫人从前在闺阁之中便与前妻有嫌隙,但二府一直面上平和过得去,没想到这回侯府夫人居然胆敢如此行事,侯府大夫迟迟不至,可见是把气撒在了孩子身上,当真可恨!

林府老爷挂心着这事,心里暗记侯府夫人不是,只等林勤身子好了,再与林蓉提点,如今再见林蓉这边辛苦,心里对大女儿的别扭早已消去,倒是拿林琳与林蓉做了比较,终究觉得林琳只说得巧,林蓉却是做得好,谁更胜一筹,已是不言而喻。

林勤病的这些天,外家沈家也连送了几天的礼,多是贵重药材,这让外人见着,谁不知沈家与林家关系仍走得近,沈子皓也亲自到林府两趟,如今林府下人那个敢不尽心伺候林蓉与林勤,这老爷重视,外家又是望族撑着,真要不长眼,也只能倒霉了去。

待林勤已好转,金氏怀着个大肚子,才与林老爷一齐到了竹轩院,关心林勤的身子。林蓉站在一旁看着金氏言语关切,垂着的双手暗握拳,这人在爹爹面前却是真的做得不错,不然爹爹为何会一脸笑意。

金氏已怀孕七个来月,肚子圆圆,只微动身,便眉黛轻皱,林老爷顾着她怀着身子,也没让她待多久就让她回去梅园好好歇着。

林蓉见状,也跟着道,“金姨切不可累着身子,弟弟有爹爹与我看着,金姨您别担心。”

金氏本见林蓉站出来,伸手想让林蓉扶着,待会好在林老爷跟前做些样子,这些天眼看着姐弟俩把老爷的心拢了过去,她心里也有些焦,如今肚皮显圆,也不知能否生个儿子,想着这些也要在老爷跟前好好表现,却不防林蓉见她伸出手,却低头双手垂立在那里,还说着那样的话,却又让她忍不住攥紧手中帕子。

金氏闻言,脸带轻愁与林老爷又宽慰几句,才带着丫鬟婆子离开竹轩院。

回到沁梅园,却听得丫鬟来报,说二小姐又出府去了。

这一听,金氏心头火气真的是涨了起来,冷脸让婆子把这丫鬟拖了下去,又道谁漏了消息就逐出府去!心里暗骂林琳不长脑子,这林蓉姐弟天天在老爷跟前孝顺着,林琳却天天往府外跑去,实在是可气。

方婆子见金氏着恼,低声在金氏耳边说道,“夫人,我听二小姐的贴身丫鬟紫烟说二小姐换装是去参加诗会,那颜侯府的公子对小姐可是仰慕不已。”

金氏听着心下一动,脸上却依旧冷着,“换了男装她也是个女孩儿,这让老爷知道成何体统!待她回来你让她到我跟前说。”

方婆子最是知这金氏的心,见她这么说也知道金氏已是有所松动,也便笑着应是。这二小姐眼看离出闺阁也就两三年日子,这要真攀上侯府,夫人还不是更有面子去。这般想着,又看了眼脸色稍霁的金氏,暗道这母女二人都是会做之人,实在得罪不得。

金氏听得颜氏侯府对林琳仰慕,心里一边得意又有些担心,林蓉与林琳年纪只差了一年,过些年头俱是要出阁,她不会忘了那次李家来人提婚约之事,老爷却是应承了那事。如今琳儿身份比不上林蓉,嫡长女与庶女,琳儿身份便争不过那林蓉。怕到时老爷真会把琳儿嫁与那乡下破落户!

不行,看来真要好好做些筹划了。金氏轻敲了下桌子,沈氏争不过她,沈氏的女儿也别想赢过她的女儿。她如何都不会忘了那沈氏曾如何逼过她,想让她不能再生育,可如今她不照样又怀上了一个孩子。想到那沈氏死不瞑目,她心里俱是快意。

“方婆子,你过来…”金氏温声唤道,眼底却是暗沉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曾经有一个小孩,他上榜不更文,结果他死咗,曾经有一个小孩,他被催更不更文,结果他死咗,曾经有一个小孩,他不想进小黑屋却仍旧不更文,结果他死咗…

幸好虫子不是那个小孩,我更文了

哈哈,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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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动了胎气...

林琳回府后,还未换装,便被金氏新提的大丫鬟碧翠给带到沁梅园。她可连衣服都没换,要是娘亲知道她女扮男装出府去玩还不训斥一顿,心下正想着会有什么事,就听到娘亲金氏唤了她:“琳儿,快过来。”

林琳闻言赶紧回神,撒娇上前挽着金氏的手,“娘,女儿来了。”

金氏见林琳如此,又狠不下心训斥,便正正脸色,问道:“你这打扮,可又出府玩去了?”

林琳赶紧笑道:“娘,你,你不是知道么,怎的还问?”

说罢低头不语。

“琳儿,你是女儿家,老是出府玩去,要是让老爷知道,可会多气。”金氏见林琳这般模样,忍不住温声劝道。

“娘,我如今穿的是男子衣裳,爹爹知道也没多大干系的。”林琳不在意地说道,爹爹自己允了她可以出府玩,怎么还会说她。

“你终究是女儿身。”金氏皱眉道,“你爹爹若知道你与一群男子诗会谈天,你想想后果罢!”

“娘,爹爹不会知道的。”林琳撒娇道,“我自会小心行事,况且我也不是去做甚么丢人的事。”

金氏见林琳仍如此,一点都不认为自己行事大意,便冷脸道:“女儿家就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学学大家小姐气度,你当老爷疼你,便任意行事,到哪天老爷生气了,你哭求也没用。”

林琳闻言,脸上涨红,委屈道:“娘,怎的你也不懂我。你知我不会惹事,爹爹也疼我,哪像你说的那般,女儿家该做该学的哪样我不会。”

“你倒是委屈了!”金氏狠下心道,“你看林蓉他们姐弟俩,老爷现在天天过竹轩院去看那小贱种,你倒是一点都不担心!”

“娘,父子天伦,我担心甚么!且不说还是林勤病了,爹爹才这般,您想想,爹爹从小到大最疼的人便是我,日后也会更疼未来的弟弟。”说罢,林琳笑着看向金氏挺着的大肚子,她自知道娘亲想再生一个男孩。

金氏听到林琳说这种话,若是平常,她自是开心,但是如今她却如何都开心不起来。“琳儿,你真是不知道你自己做错了?”

林琳见金氏带着怒气,赶忙说道:“娘亲,您先别生气,女儿知错了,以后一定不再出府去,好不好。”

金氏忍住怒火,听了林琳的话,想想也罢,道,“好了,你记着,以后你好好学大家闺秀该做的事,别的事娘一定会为你做好。先回去把衣服换了,再去向你爹请安。”

“好,娘最好了。”林琳娇笑地在金氏脸颊落了个吻,惹得金氏笑骂一番,才从沁梅园离开。

林琳方从沁梅园出来,往芳华院去时,便遇上迎面而来的林老爷,这回她却无处躲去,被林老爷给撞了个正着。她心里怨娘亲留了她太长时间,若是平日,她早算好时间,怎么会被爹爹撞见。这般想又赶紧打住这念头,娘亲这般为她着想,她却如此想着实在是不孝。

亏得她机灵,只一错愕便镇定了下来,暗催丫鬟去沁梅园请娘亲帮忙,一边笑脸迎上一脸不快的林老爷。

刚想开口,便让林老爷给打断,“你这般打扮到底是何人教你!还有没有闺中小姐的羞耻!“

林琳被训得低着头,林老爷身后跟着林蓉,见状便道:“爹爹,妹妹定是无心,应是那些丫鬟下人唆使怂恿罢。”

林琳闻言心生怒意,鼓着脸颊不语,如此却让林老爷认为她是不知错,更是生气。

“平日允你出府,只道你去买些胭脂水粉,如今见你这身打扮,分明就不是。我倒是要好好问问,你到底去干何事需换成男子装扮!”林老爷一怒,便让人提了林琳的两个贴身丫鬟。

紫烟倒是硬气,被罚了后也未有开口,倒是那个紫如因见紫烟被打了个半死,心生怯意,三言两语便把二小姐去参加诗会的事说了出去。

林老爷一听诗会便知道那是何种场合,哪里是女儿家该去的地方,再听林琳招惹了侯府公子,他对侯府夫人的怨气还没消呢,这下可真是生怒了,发话让仆役把紫烟紫玉拉了下去,打一顿罚出府去,如此丫鬟不要也罢。又让人把林琳拉到祖祠,罚跪去了。

林琳见林老爷真的发怒,也是吓了一跳,哭着求情,让林老爷消气,她再也不敢了,林蓉也在一旁帮忙求情,却被林老爷一手扬断:“蓉儿,爹爹是太惯着琳儿,才让她如此胆大妄为,勿再多言!”

“爹爹,我再也不敢了!娘亲已经骂过我了,我不敢了,您就放过紫烟吧。”林琳哭着求道,“我去跪祖祠,爹爹,我一定去!”

林老爷冷着脸不理,对两边的下人道:“来人,把二小姐拖到祖祠去。”

两个高大结实的婆子满脸为难,但仍不敢违背林老爷的话,刚上前去要拉林琳,就听到一个丫鬟急跑着,上气不接下气,仍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夫人动了胎气!”

林老爷闻言心里一紧,怒道:“怎的会动了胎气!”

说着已顾不得去理林琳,抬脚便往沁梅园走去。

林蓉自然还不知道金氏院里的事,听到那丫鬟的话,也快步跟上林老爷,心里正奇怪那金氏怎会动了胎气,莫不是听见林琳受了罚,故意把爹爹引去梅园。

可这回金氏却并非如林蓉所想,而是真动了胎气。

原来林琳离开撞击林老爷没多久,方婆子便遇上了来求救的小丫鬟,从外边便匆匆进来,见了金氏着紧地说道,“夫人,不好了,二小姐被老爷罚跪祖祠了!”

金氏正喝着茶,被她的话一惊,端着茶杯的手一抖,便打翻了杯中滚烫的热水,一时“啊!”地尖叫出声。

方婆子见状吓得赶紧上前,却因那水湿地滑,往前扑去,正好倒在金氏那挺着的大肚子上,这回金氏却真的是痛叫出声,脸白如纸:“快,快去叫大夫,孩子…”

方婆子见自己闯了大祸,吓得六神无主,听到金氏的声音,赶紧与同样吓着的丫鬟去请大夫,一面又有丫鬟去告知老爷,唯有碧翠焦急领着两个婆子顾着被压着肚子,动了胎气的金氏。

一时间沁梅园混乱无比。

林琳又惊又吓,娘亲方才还好好的,怎么会动了胎气!想到娘亲肚里的弟弟那么金贵,要真伤着娘亲还不哭死去,想着人也撒腿往梅园奔去,连眼泪都忘了擦了。

待他们赶去梅园时,大夫也匆忙赶至,林蓉与林琳被挡在房外,只听得里边金氏在痛叫呻吟,林老爷在房里怒喝手脚不利落的丫鬟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