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丫道:“爹,没关系的,你们要是不放心,就明天晚上再发现我不在吧,反正中午的时候,我不一定要在家里吃,哦,对了,爹,要不就这样,明天呢,你跟娘都随便找个宴会去赴会,中午晚上我不在府里吃饭,你们也就发现不了了,等到要再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再发现,事情就顺理成章了,这时,你们吸引的注意力越多,我就越安全,再说了,我不是还带着玉竹了吗?”

王生还是不愿意,王氏也不同意,若是之前,王丫知道这个消息,还可以给王生时间,大不了让他另外派人去,但是,王丫一个是担心夜长梦多,一个是担心会引人注意,所以,这种事情要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行动,才有奇效,还能安全。

就说,即使是这一趟,王丫很危险都要去,因为王丫都已经找了三皇子要求拖延皇上离开扬州的时间了,不管三皇子是要把事情直接跟皇上说,还是要用其他的借口,这事儿在当时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如果王丫不行动的话,最后肯定会得罪了三皇子,而且,王丫也不相信,自己跟三皇子说的事情能瞒得住皇上,所以,现在王丫要去寻找账册的事情已经是势在必得了!

好在王丫也不是真正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玉竹的功夫也足够保护王丫的安全,只要大家的注意力不在王丫的身上,寻常的地痞流氓什么的,王丫还不放在眼里,再说了,王丫即使是自己一个人,也不是没有自保能力的。

托容嬷嬷训练她的福气,王丫的女红不但拿得出手,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绣花针更是让人闻之色变,其实很简单,王丫有一手大力气,又习得了一手不错的绣活,那么,王丫对绣花针自然是很熟悉的,王丫就想了个法子,每天拿着一根绣花针练功夫,不练其他的,只练投掷的准头,至今为止,已经练了一年了,目前来看,效果不错,也是,王丫的箭术本来就好,也没有落下的时候,准头那就是不用说的,用了绣花针与那箭术的区别也就是物体的大小需要适应,其他的,完全没有什么变化,所以,王丫的一手绣花针若是真的想要夺人性命的话,完全不在话下,并且想打哪里就能打哪里,王丫都不带有射错的。

又加上王丫的力气大,绣花针的针头面积小,这样一来。射过去的时候压强就大,想要人姓名,真的是分分钟的事情,所以,这一次王丫的行动自然是要带着一把绣花针的了。

再加上王丫思考的这个计划,自认为很周密,也不一定会出现什么问题,所以,王丫一定是要去的,眼看着说服不了王生跟王氏。王丫干脆只选择说服王生了。王氏就算了。真正当家的人还是王生。

而且,王丫还不打算让王氏听见,就让王氏先出去,说自己有话跟王氏说。王氏也顾不得跟王生之前闹的不愉快了,直接用眼神看了王生一眼,意思是说:若是你同意了女儿的计划,那么你给我看着办!

王生自然是不可能同意王丫的计划了,可是,对于王氏这样的眼神也很不爽,要不是想着王丫有正事跟自己说,王生估计又要跟王氏吵起来了。

等到王氏要出门前,王丫道:“娘。你别忘了,走出去的时候,怒气冲冲啊,即使是不实行计划,那也没有什么坏处啊!”

其实。不用王丫说,王氏也会这么做的,毕竟王氏心里也清楚,若是王丫执意要做,自己不让她做都没有办法,这丫头从小就是倔性子,根本就不能让人放心了,而且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要做的事情一定要做成了。

所以,下意识的,王氏也会照着王丫说的做,这不,王氏在打开房门的一瞬间,那脸色就变得很愤怒了,刚刚走出门口,就又扭头对着王生道:“哼,嫌弃我没见识,那你去找个有见识的啊,啊!哼哼!”王氏越说,声音越大,随即又冷笑了两声,道:“晚上您也别委屈了自己跟我这没见识,没文化的妇人睡在一起了,您啊,自己找个地儿睡去吧!”

王丫在屋子里,忙喊道:“娘,你别生气了,爹!”听着声音,王丫很为难啊,父母吵架,王丫作为一个孩子明显不知道该怎么办,该向着娘,还是该向着爹,任是谁听了,都能理解!

而王生这时的声音也传出来了:“哼,你以为除了你那地方以外,我就没有地方睡吗?开玩笑,哼,我告诉你,今天晚上我还真不回房睡了,你要是不求着我回去,我就不回去了!本老爷,能去的地方多着呢!”

“好啊,那你就去啊,我看看,你还能去哪里!”王氏听了,更是怒气冲天,碰的一声,门关的特别大声,然后怒气冲冲的走了。

拜容嬷嬷所赐,现在的王氏也练出来了,每天去赴宴的时候,都要带着笑脸,也练出了一副宠辱不惊,面不改色,演戏已经不是什么难题了。

王氏出来了以后,王丫就凑到王生的耳边,先是高叫了一声爹,然后,接下来是窃窃私语的声音,若是要让人听,也听得不真切,不过,也没有人会怀疑什么都以为王丫是在劝王生呢。

事实上,王丫是这么说的:“爹,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实话跟爹说吧,今天其实我出去的时候,不但得到了这个线索,还发现了一个人:皇上!”王丫用手指沾了水写道。

王生顿时大吃一惊:“什么?你说真的?小丫,你怎么知道的?你没有见过皇上吧!”说到皇上两个字的时候,王生是用的唇语,好似这样,王丫就明白了一样。

王丫道:“您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只能告诉您,我不但碰见了,还跟皇上说了话,并且,皇上多半知道了这件事,还知道跟我的关系,我给皇上承诺了,所以,爹~!”虽然是给三皇子承诺,但是王丫觉得跟给皇上承诺的差不多了,更何况,偷换一下概念,更容易说服自己的老爸,没损失!

反正王生也根本就不可能去验证到底是不是真的是皇上的承诺的,王生不会有这个胆子的。

果然王生听完了王丫的话以后,就对王丫道:“这样,好吧,但是,明天你至少也要多带一个护卫,这样吧,就带着王瘤子吧,反正府里有那些护卫就行了,也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不然,我实在是不放心!”

王丫见王生一副自己若是不答应,自己就别想离开的神情,不禁心里暖暖的,也知道这是王生最后的让步了,道:“好吧,爹!”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事实上,等到之后,王生听到不过是一夜之间,王家的夫妻还有王丫吵架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扬州城,就知道,自己的府里肯定是有眼线的,不然怎么会有人知道呢!

王生能肯定的是府里的人不一定被收买了,那么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有人趴在自家的墙上偷窥,不然,怎么会这样!

想到这些。王生一边背脊发凉。一边决定以后要加强训练。并且,还要多多搜罗几个高手来府里坐镇,哪怕是多给些银两都愿意,尼玛。*被人窥视的感觉不好啊!

而,这也证明了,王丫只为了谨慎起见的做法,完全是正确的。

于是,第二天早上,王丫就带着一个护卫头子,还有玉竹,在吃了早饭以后,就悄悄的离开了府里。自然,王丫也没有敢走侧门了,而是翻墙出去的。

想也知道,若是要盯人的话,肯定是要从侧门、后门、偏门、正门这几个地方盯人的。至于门墙这种东西,因为太广了,若是真的要盯的话,面积太大不说,概率也太小,所以,不会有人傻傻的真的这样子做的,自然,王丫这种出走方式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了。

等出了府里,王丫就带着玉竹跟王瘤子到处乱走,也不固定走哪里,主要是,王丫不知道到底是在哪里能问到消息。

后来,王丫还真想到了一个法子,就是去马车行里,在扬州城,做得最大的车行是马家车行没有错,但是也不是代表没有其他的车行,王丫直接找了一家车行,进去就跟对方说想要租马车去柳家村。

原本,王丫还想着,在这边,柳家村肯定有很多,不一定只有那么一家,但是,谁知道,王丫一说柳家村对方就知道了,王丫不禁有些诧异,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操着一口东北的口音道:“大叔,谢谢您了,柳家村,俺们要去找亲戚,呜呜!”

至于玉竹跟王瘤子,自然是被介绍成一个是父亲,一个是大哥了,对方额没有怀疑,他们只是例行登记一下,随即很快就派了一辆车出门了。

出去的时候,王瘤子就跟那马车夫聊起天来了,生意怎么样啊?车夫贵姓啊?王瘤子倒是没有问柳家村只有这么一家吗,事实上,王丫不说的时候,王瘤子根本就不知道王丫要去哪里,他得到的命令,就是要保护好王丫的安全,去哪里,千万别问。

不然,若是王丫问了以后,就会发现,找什么马车行啊,王瘤子对于这边还是很熟的,已经经常押镖的时候,会经过这里,柳家村也知道是哪里。

其实,王丫也想过了这个问题,为什么王丫不从其他的地方找呢,就是因为马家车行既然在这里的话,柳家村应该不会在远处,如果不在扬州城的话,那么,王丫要找柳家村就不那么容易了,所以,王丫不如先赌博一把,从近的找起,若是能找到了,自然是最好了,若是找不到,再另外想办法,要不就找个百事通,问问这南江到底有多少个柳家村!

其实,王丫觉得已经不错了,毕竟,在扬州城的柳家村竟然只有这么一家,已经省了王丫很多的功夫了。

事实上,王丫的估算的没有错,林世杰当时把账本确实是放在了扬州城的柳家村里,而且,当时因为是有公干去了柳家村,林世杰就趁人不注意,把那东西用防水的包裹了一层又一层,然后扔进了柳家村后山的湖山瀑布后面的山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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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初露锋芒

王丫是找准了方向,所以,很快就摸到了林世杰说的那个地方,站在瀑布前,王丫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主意没错,现在的情况就有两种了,一种就是在瀑布底下,但是,王丫觉得林世杰不会那么傻,若是这么扔下去的话,藏起来是容易,可是捞起来却很难,还想要不引人注意打捞起来,更是难上加难,所以,王丫猜测瀑布里面应该是有山洞的吧,不然也是在这附近。

在周围,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梭巡了一圈,王丫没有任何的发现,也是一个角度问题,让王丫看见了瀑布里面果然是有山洞,于是,费劲千辛万苦,王丫终于进入了山洞,一进去,王丫果然就看见了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包裹在地上躺着,王丫不用怀疑,都知道,这个应该就是账册了。

得了东西,王丫首先拆开看看,只翻进去,王丫就知道,这个东西是真的了,直到坐在回家的返程中,王丫还有些呆呆傻傻的,仿佛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样,心里是如打鼓的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王丫也顾不上引人注意,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没有办法,好在王丫随意找了一户人家,花了些钱,换了一身衣服,不然,更会吸引人的注意力了。

等回去的时候,王丫让车夫把马车使到小秦淮河里,然后直接找到一个指定的包厢进去,里面有个人已经在这里等着了,见王丫进来,就问了问王丫两个问题,然后让王丫等一会儿,说自己的主子马上就过来。

黄昀诗的速度不慢,见王丫的手上还拿着东西,不禁吃了一惊,道:“这么快,就拿到了?”

“嗯,大哥哥。你父亲在哪里?要尽快把这个东西给你父亲啊,省的夜长梦多!”王丫道。

黄昀诗自然是知道了,所以,这一次,黄昀诗是跟皇上一起来的,黄昀诗打开门出去,带着王丫走到隔壁包厢,道:“父亲,孩儿又带着昨天的小丫头来见您了!小丫头说有东西要带给父亲!”

王丫这会儿脸色给冻的有些苍白,毕竟那瀑布的水不是一般的凉。即使是现在。王丫都还没有缓过劲来。

王丫却顾不上这些了。内心的激动,那一刻的兴奋与惊惧,已经取代了身体上的寒冷。

黄昀诗之前是有跟皇上说要多留下来两天,隐约的透露了一点。不过,黄昀诗没有把话说死就是了,又找了个借口,说要在这里多游玩两天,这边的风景不错。

皇上自然就心领神会了,难得的自己的儿子这么积极,皇上觉得自己也不能打击儿子的积极性不是吗?

王丫进去以后,直接跪在地上:“臣女王心怡叩见皇上!”幸好这时,黄昀诗关门了。

皇上倒是不觉得奇怪。王丫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威严的道:“哦?你有什么事要见朕吗?”

“启禀皇上,这个,臣女有东西要给皇上,皇上。您一看便知!”王丫说着,把自己带来的账册高高的拿起。

自有那有眼色的护卫接过来,递给皇帝,皇帝打开东西一看,问道:“哦?那朕就先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皇上打开一看,脸色就变得严肃了起来,这不就是自己要找的账册吗?原来,黄昀诗说的时候,皇上还不相信,但是现在皇上不得不相信了。

不过,皇上还是问道:“王心怡是吧?这个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别人遍寻不到的东西,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回皇上,这东西,是臣女今天刚刚取来的,昨日碰见皇上的时候,皇上不知道还记得吗?之前,臣女就意外的得到了一个有用的线索,臣女有八成的把握线索是真的,但是,因为无凭无据,臣女就不敢细细跟皇上禀明,就在今天,臣女用账册证明,臣女得来的线索是真的!”王丫道。

皇上又翻了翻账册,脸色变得很难看,边上的人都变得战战兢兢的,想也知道,皇上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对于王丫,皇上还是很和颜悦色的,道:“小丫头的胆量倒是不错!”皇上还是有些不虞的,道:“不过,小丫头没有听过女子不得干政吗?”

“回皇上,臣女不认为找出了别人所藏的东西就是干政!一个是臣女没有那个胆子,也没有那个能力,更没有那个心干政!民女只是忧心家人的安危,想要为父亲分忧,才会只身犯险!若是有不当之处,臣女恳请皇上多多包涵!”

皇帝周围的气压越来越低,好似是被王丫说的话惹来了怒气,王丫心里也不禁暗暗叫苦:没有听说皇上是个暴君啊,不是说挺明理的吗?

其实,王丫也知道自己今天的行为有些莽撞了,但是王丫是担心夜长梦多,而不是要抢王生的功劳,所以,这事儿,只能王丫出面,也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力。

就在王丫觉得度日如年的时候,皇上终于哈哈大笑起来,道:“好,好,人家都说是虎父无犬子,现在看来,是虎父无犬女啊!王爱卿有你这样的女儿,果然不错!”

王丫松了一口气,道:“谢皇上夸奖!”

皇上又道:“那你怎么知道这个事情的?是你父亲跟你说的吗?”

王丫眼珠子转了转,半真半假的道:“回皇上,也不是父亲跟臣女说的,臣女有一次偷偷溜进父亲的书房,本来是要咳咳,藏起父亲做的一本书的,结果恰好父亲走进来,就听着父亲在喃喃自语,臣女当时就知道了!”

“就这样,你就知道了?还找到了线索?”皇上有些不敢相信的道。

“额,自然不是这样的,回皇上话,这还要说到后面,臣女有一次曾经跟林世杰大人的女儿,也就是林田悦姐姐有过一面之缘,当时正好父亲跟母亲都不在,然后,林田悦姐姐就让臣女转告父亲一些话,臣女就牢牢的记下了!”王丫转着眼珠说道。

自然,说到这里,皇上不可能不问林田悦说了什么了,王丫就道:“唔,臣女想想,那天,林姐姐来的时候,很匆忙,不但没有帖子,还举止慌张,好似有什么急事一样,又好像害怕什么!然后,林姐姐问父母亲在不在,在臣女说了不在以后,又坐立不安,等了一会儿后,林姐姐就再也等不下去了,就告诉臣女说:听说林大人要去扬州城任知府,去年家父临出事前,曾经告诉我账本并没有放在身上,若是出了意外,只要找了马家车行就可以去取,若是找不到马家车行,解开一首诗,也可以拿到账本。然后林田悦姐姐,这时郑重其事的对臣女说:妹妹,你记好了,这首诗就是:柳暗花明池上山,家风要使子孙看。村寒白屋念娇婴,后人祗作佛花看。山僧更约中宵看,湖中西日倒衔山。山房日午老人来,瀑水交飞雨气寒!就是这首诗。”

说到这里,王丫又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之后,臣女亦跟父亲提过,可惜,父亲再三也不得其解,臣女也曾解过此诗,一直也不得其法!直到昨天,臣女从一个小摊贩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才知道,林大人的高深!”

皇上不禁喃喃的念着王丫说的这首藏头诗,也在猜测这首诗的秘密是什么,想了一会儿,也没有想到真正的答案,就继续凝神听王丫说下去。

王丫道:“早在之前,刚刚来扬州城之际,父亲已经使人打听过了,马家车行在父亲就职之前,不知因为何原因,全部都被杀头、流放,马家车行亦易主了,而臣女,就是无意中听到一个常年在马家车行门口做生意的小贩说起马家车行的私密事,据说马家车行的小公子,有一次偷偷溜出府的时候,跟着小厮说什么藏头诗什么的。因为那小贩不解其意,对此还记得很清楚,臣女也就是因此联想到了诗,林姐姐教会臣女的诗,这样一对照,臣女就得到了答案!”

皇上也不禁按照王丫说的,把诗的第一个字连起来,其实,这种东西很简单的,只是首藏头诗,虽然以前没有出现过这样的诗,却也不代表皇上不懂,这种东西,其实就是说起来神秘,实际上,说破了就不值钱了。

虽然以前不曾出现过藏头诗,但是对于这些饱读诗书的人来说,闻声知雅意,自然就能一下子从中得到了精髓,再一念那首藏头诗,不得有在心里喝了声好!

觉得林世杰不愧为自己看中的人啊,竟然还能写出这样的好诗,关键是这样的有意味,实在是有趣,随即又叹息了,可惜了林卿家的才能啊!天妒英才啊!

皇上自然不知道,其实林世杰哪里有这个本事,还能自创一种诗?这藏头诗还是林田悦一次无意中告诉林世杰的,林世杰就一直在琢磨,都琢磨了很久才琢磨出这么一首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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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一更哦,各位亲!

第七十三章 王氏怀孕

王丫回了话,见皇上在沉思,也不敢出声,从内心上,王丫以为这个事情也能算是告一段落了吧,自己的心也安了,也就差,皇上没有回京城,没有下旨该如何处置人罢了。

皇上神游了一会儿,然后就回过神来,对王丫赞许的道:“不错,小小年纪就如此了得,王爱卿的女儿果然是虎父无犬女啊!”

皇上再跟王丫聊了一会儿天,忽然问道:“唔,王心怡,今日你既立了大功,不知道可有什么想要的?”

“皇上,也不算吧,这个事情,本应是臣女父亲完成,只不过因为父亲实在是吸引了太多的注意力,才会让臣女出马,事实上,臣女跟父亲是一家人,彼此不必分清楚!所以,皇上不必奖赏臣女!这只能说是做臣女的本分而已!”王丫诧异的回道。

皇上一听,更是龙颜大悦的道:“好,好,心怡丫头啊,你这嘴巴也太甜了一些!”从严肃的王心怡到心怡丫头,这中间的差别可不是一般的大,可想而知,皇上确实是被讨了欢心。

也是,像王丫这样孝顺,又守本分的姑娘实在是不多了,很多人若是皇上这么说,都是会直接要求讨赏了,哪里像王丫说的,自己跟父亲本是一体,此事既然是父亲的分内之事,就是她的分内之事,做得好是应该,做不好就是过错。

皇上也是人,也喜欢拍马屁,更何况,皇上能看出王丫是真的很惊讶,只是实话实说,更主要的是这样让皇上对王丫的印象更加的好了,不但认为王丫守本分,也认为是王生本来就是这么想,所以才会教出这样的女儿,更能从这里看出王生的忠心。

眼看着天色不早了,王丫就有些坐立不安了。却又不敢直接提出要走,皇上不禁有些奇怪的问道:“心怡丫头?这是干什么呢?”

“回皇上的话,这,臣女可否使人向家人抱个信,不然,一直没有讯息,臣女的父亲母亲会担心的,至少让父亲母亲知道臣女已经平安!”王丫恭敬的回道。

皇上有些错愕,不过对王丫的孝心更是赞许,道:“既如此。朕派个人去你家报个平安!这下。你放心了吧!”

王丫哪里放心了。自己做的事情那么隐蔽,若是其中出了一点差池,可不行,因此。王丫硬着头皮的道:“回皇上,臣女可以说实话吗?”

“怎么?你的意思是不行吗?”皇上有些不高兴了,自己要不是想着这个臣女不错,又立了功,还没功夫请她吃饭呢,竟然还敢嫌弃。

王丫忙回道:“不是的,不是的,皇上,臣女的意思是今日出来。是定了计划的,若是不照着计划走,臣女担心父亲来扬州城后的韬光养晦会曝光,不利于以后的行事,臣女亦明白皇上是为了臣女好。只是,恕臣女直言,今日之事实在算不得什么功劳,臣女的父亲也没有完成皇上您交给父亲的所有任务,所以,并不能领取皇上的奖赏,所以~!”

说这话的时候,王丫已经是尽量往委婉了去了,却还是担心自己尽管是再委婉,其实还是拒绝了皇上的意思,担心皇上会翻脸。

不过,皇上自然不像王丫想的那样小气了,闻言沉思了一会儿,忽然又哈哈大笑:“好,好,今日朕是没有白夸你了,既然如此,那心怡丫头,你就先走吧!”

“谢皇上恩典,臣女先行告退!”王丫心里着实松了一口气,出了房门就赶紧本向了外面,领着玉竹跟王瘤子回去。

黄昀诗仔细看了看父亲的脸色,发现还好,不难看,说明王丫的话没有真的惹怒了王丫,而是对王丫更加的赞赏了。

回去以后,不但王丫松了一口气,而王生跟王氏也送了一口气,知道王丫回来了,就意味着安全了,至于账本,王丫直接冲着王生点点头,意思是已经交给了皇上,王生闻言,也松了一口气,那账本可是大大的隐患,既然能交给皇上就要先交,也让自己的生命安全有了保障。

毕竟是吵架,王氏跟王生自然不可能那么快就和好了,正如人说的,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矛盾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了,自然是要一点点的化解了。

所以,王家人就过着看似平静,事实上是各过各的生活,只留下一个王丫左右为难,一会儿跟父亲吃饭,一会儿跟母亲吃饭。

眼看着扬州城的知府都要翻身做主人了,已经有下属盘算着再送给王生两个美女了,就不信,即使是这样都没有空子钻了。

然而,就在众人经过千挑万选,终于选了两位大美女,确保要一次就迷住王生的时候,却忽然听说了一个消息,让扬州城众人扼腕不已,也羡慕起扬州知府夫人的好运了。

因为,眼看着扬州知府跟扬州知府夫人的矛盾一日大过一日,就没有丝毫和解的可能性的时候,竟然,那知府夫人竟然怀孕了,一下子,据说那扬州知府听说的时候,当即就丢下了一干公务,直接翘班回去陪自己的夫人去了,只遗留下一干属下大眼瞪小眼:这,这知府夫人的运气也太好了吧,再说了,这知府夫人年岁都多大了,怎么还怀孕了呢?真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王生确实是高兴坏了,本来以为自己这辈子就只有一个丫头了,没有想到忽然天下砸下了个大馅饼,自己又要有孩子了!

其实,这个事情不光是王生高兴,王氏跟王丫也高兴,王丫怎么会看不出来王氏跟王生的遗憾呢,别说是这重男轻女的年代了,即使是在后世,也有很多人是重男轻女的,更何况是古代了,王生跟王氏能一直好到现在,不但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也让王丫盼着父母能再多生几个,其实她真的不在意多几个弟弟妹妹,相反,还是很欢喜的,照顾孩子什么的,她最喜欢了,也很有经验。

王氏呢,不用说,千盼万盼就盼着能够给自己的丈夫再生一个儿子,哪怕是一个就好,只希望丈夫家的香火不能断了。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王氏在经过两年多的调理,终于又怀上了,当时就喜笑颜开的。

王生也是,要不然也不会一下子就把什么正在闹矛盾之类的事情忘在了脑后,一下子直奔后院,光明正大的向众人表示,扬州知府府里的风雪要停了,接下来的一个月里,肯定是一片天晴,而扬州知府跟知府夫人的感情更是牢不可破了。

等到王生从兴奋中回过神来,想到了之前在演的戏,王生也不以为意,觉得自己这样做,也算是合情合理。

确实是合情合理,还真没有人觉得王生的表现过分了,毕竟嘛,王生只有一个女儿是谁都看见了,并且还宝贝的不得了,可想而知就是因为孩子少了,更主要的是王生还没有香火传承,所以,王氏的怀孕就是一个希望啊!

王生自然是没有怀疑过王氏本来说是宫寒,不是说怀孕艰难,怎么会突然怀孕了呢,刚开始,王氏调养的时候,王生还真不知道,是后来有一次,王生见到王氏在喝药,就有些紧张,以为王氏是生病了呢,谁知道后来再三追问了容嬷嬷以后才知道,原来王氏是在调理身子,虽然面上王生没有说什么,心里却很受用,很感动,对王氏更加的体贴了,同时也真的盼着能够治好了王氏的宫寒之症,谁不喜欢多子呢?

所以王生的欣喜若狂扬州城知道的人就没有人不能理解的,都在感叹着这知府夫人的好命啊,原来有的一点嫌弃糟糠之妻的苗头一下子被扔的一干二净了,让众人又是扼腕,又是羡慕知府夫人的好命。

就在扬州知府的府里一派喜气洋洋的氛围的时候,却在扬州城的漕帮的总帮里,有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大汉,还有一个脸色有些阴沉的男人,两个人都是一身强健的体魄,想来也是习武之人。

只听其中一个道:“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了,暂且先不要轻举妄动,等到时候,我们再一次清算!最近帮里蠢蠢欲动,我们再给煽动煽动!”

“嗯,二当家,您说的是,不过,我觉得我们最好是见机行事,现在帮里,明显是分成了两派了,二当家,小的有种预感,这一次,我们夺权会很顺利,并且,时机不远了。”另外一个恭敬的道,是那个脸色有些阴沉的人道。

“哦?这是怎么说的?”络腮胡子的大汉眼睛闪烁不定的问道,不知道这是想要考验眼前的这个人呢,还是他本来是不知道,只是单纯的问一问呢。

只听着那脸色有些阴沉的回道:“回二当家的话,二当家忘了,现在的扬州城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扬州城了,这扬州城新来的知府,虽说众人都说是个贪财又惧内的人,但是我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若是真的这样的话,怎么从来不曾听说这个知府做过什么劳民伤财的事?即使是有人来伸冤,案子也审的一清二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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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感谢水星的蒙面超人的平安符!

咳咳,晚了几分钟哈,终于赶上了更新了。

第七十四章 考验

若是王生在这里,一定会惊讶的发现,这个络腮胡子的大汉,声音怎么那么像一个熟人呢,应该说不是像,而是就是!

络腮胡子的大汉摸着自己的胡子,沉思了一下,道:“你说的有道理!”仿佛是真的在思考,事实上,他的心里很满意自己收来的这个下属够激灵。

那脸色阴沉的大汉又接着道:“所以,我断定,这个扬州知府,并不是那么的无能,不过是形势所逼罢了,若是以后,扬州城的天说不定就要变了!到时候,我们的时机也就到了,二当家的!”

“嗯,你说的没有错,不过,那时间会不会有些久呢?”络腮胡子大汉道。

“这个,若是没有扬州知府的话,二当家的,说实话,我们要找机会扳倒大当家的机会不是没有,但是成功的机率太低了,还不如韬光养晦,再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脸色阴沉的大汉劝道。

络腮胡子大汉也觉得说的有道理,点头道:“嗯,那暂且先这样吧,我们也不用在着急发展新的成员了,先把老的成员安抚好了吧!”自己这么多年都忍了下来了,也不差这几年了。

而在京城,皇上因为得了账本也没了心思游玩,就跟黄昀诗抓紧时间赶回了京城,在宫殿里仔细的研究了那本账簿,最后震怒不已。

当时拿到账本的时候,皇上只是粗略的看了看,根本就没有看的那么仔细,等回到了宫殿,才一页页的看,这粗粗看下来,皇上不是一般的愤怒,因为这里面贪的数额实在是太大了,那些巨头,大的甚至一年下来得的盐税占了所有的盐税的三分之一,最后林林总总的加起来。总共占了盐税的一半以上,这怎么能让皇上不震怒呢,就在国人遭难,自然灾难来临,还有战争来临的时候,官府缺银缺粮的时候,却有这么多的人在中饱私囊,并且还私囊了这么多,数额之巨大,涉及的人数之多。实在是让皇上震怒。正好。今年的新科进士刚刚录取完毕,可以授予官职,皇上还不信了,自己离开了这些屠夫。还吃不了不带毛的猪了!

真是岂有此理!皇上的怒气在看到账簿的每一页都增加一分,等看到最后一页的时候,皇上的怒气就突然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心寒,因为上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记载了自己的大儿子跟二儿子如何的跟南江的官场勾结,如何的一点点渗透进去,然后成为南江盐税的保护伞,还从中得到巨大的好处。

这些好处用来做什么?皇上想也不用想,就是为了结党营私。利用国家之财不说,还勾结官员,结党营私,整天不想着为民做事,却只是从百姓汲取民脂民膏。数额的巨大,即使是皇上自己看了,都觉得自己是个穷老爹,比不得两个儿子有本事,也比不得两个儿子的胆子这么大!

皇上忽然有些意兴阑珊的,把账册放在了一边,然后让人传唤自己的三儿子进来,纵观所有的皇子,只有三皇子是真心实意的为民办事,也是真心实意的想要让百姓过上好生活,过上幸福开心的日子,会为了家国,为了黎民做实事,会真心实意的想要为自己分忧。

皇上其实不反对皇子们竞争皇位,只是大儿子跟二儿子的表现不得不说太让人失望了,再看三皇子,皇上自然知道三皇子不是没有野心的,但是三皇子不但有野心,还有孝心,还有成为君主的那种坦荡的精神,还有计谋。

而自己的大皇子跟二皇子呢,整日里陷入争权夺利当中,若真是要让他们办些实事,搞砸的机率都大的多了,也没有肚量,没有那份成为君主的心胸。

皇上不反对孩子们竞争,只是他更希望看到的是孩子们的公平竞争,通过他们办事的能力让自己看到他们的能力,而不是在私底下搞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又不是妇人,皇上很失望,他的这两个儿子眼中只有争权夺利了,甚至连丁点的该有的为人子为父分忧的心都没有,也没有想要为民办事,目光短浅的只盯住了自己的皇位。

原来皇上不是不知道两个皇子对于盐税有些涉入,但是从这个账本来看,两个皇子简直就是主谋了,皇上看了都心惊,不知道该拿两个皇子怎么办,人也有些心烦意乱。

没一会儿,就听见外面的太监宣唱:三皇子觐见!

三皇子黄昀诗进来就看到自己的父皇好似一瞬间被什么击垮了似的,一脸严肃的表情终于有些变化,关切的上前,道:“父皇,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皇上睁开眼睛,看向黄昀诗,面对黄昀诗难得的情绪变化,他很欣慰,虽然自己的儿子严肃了一点,但是对自己的关心却是实打实的,皇上的心里微暖,虽然自己有两个不孝子,可是不是还有三儿子了嘛!

虽然是这么说,皇上还是有些伤心,对三皇子道:“昀诗啊,你来了,来人,赐座!”

黄昀诗坐下以后,还是一脸的关切,其实心里倒是猜到一点,觉得皇上是不是因为账本的事情伤心,想也知道肯定是知道自己的两个哥哥做的好事了。

黄昀诗还是关切的问道:“父皇,到底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忧愁的事,父皇尽管说来,儿臣但凡能做的,绝无二话!只盼着能为父皇分忧!”黄昀诗也确实是有些心软,虽然是想要争夺皇位,却也不是想要让自己的父皇伤心,怎么说,父皇也是自己的父亲,黄昀诗心里是真的关心,担心黄烨华。

皇上有些疲惫的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道:“昀诗啊,父皇没事!只是,刚才父皇看着账本,忽然发现,父皇有些不认识你的两个哥哥了!”

“父皇?这?”黄昀诗是真的没有想到皇上会当着他的面说这些,其实不管是站在什么角度上来说,黄昀诗都有些尴尬,而且关键是黄昀诗不想要直接把自己放在大皇子跟二皇子的对立面,从一开始黄昀诗争夺皇位走的道路就跟大皇子二皇子的不一样,表面上看着与世无争,事实上,就像庄子说的:不争即为争!

用的是以退为进以及韬光养晦的法子走上争夺皇位的道路,这样做的好处是大皇子二皇子不会认为三皇子有威胁,也不会让对三皇子进行攻击什么的,虽然有机会落井下石,他们也很乐意,但是对于三皇子他们还是放心的。然而,坏处就是三皇子不能招兵买马,要找兵马就要比大皇子二皇子多花几倍的努力才能得到一名不错的下属,好在三皇子的眼光不是一般的高,能让他花精力的都是百里挑一的人,然而坏处也是明显的,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三皇子的人虽然在精,但若是被人攻击的话,容易把自己陷入险境之中。

所以,三皇子对付两个皇子都是很隐晦的,一般都是抓住了他们的把柄跟弱点,然后顺势而为,这样一来,也不会有人会怀疑到他身上,在明面上跟两个皇子争,三皇子走的路注定了争不赢的。

所以,这会儿黄昀诗很尴尬,若是直接说两个皇子好话吧,不说不像平常的自己,也会让皇上产生怀疑,可若是说坏话吧,大皇子跟二皇子肯定会针对自己的,到时候,黄昀诗就会吃不了兜着走,虽然黄昀诗也不怕,但是,也不想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不是嘛!

皇上见黄昀诗欲言又止,有些理解,却还是要黄昀诗说,逼着道:“昀诗啊,在这账册里,你大皇兄跟二皇兄,不是一般的能耐,里面涉及的钱款,让朕看了都怦然心动啊!第一回发现,朕比儿子还穷!你说说,朕该要怎么办?该怎么拿你的两个皇兄怎么办?”

这话既是考验也是陷阱,就看黄昀诗怎么回答了,黄昀诗也不是吃素的,沉吟了一下,觉得这一次肯定是避不过去了,自己和稀泥也不行,会让父皇怀疑自己以前是装的。

黄昀诗想了片刻,就直言道:“父皇,说实话,这话由儿臣来说,真的是不合适!毕竟,父皇应该也知道,儿臣虽然能跟大皇兄二皇兄和睦相处,可是儿臣说什么,都失了恒心,说出来的话,就不一定为准!”

皇上失笑道:“朕让你说,你就说,朕又不是一定要按照你说的做,只是想要做一个参考罢了,你就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