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殊黧脸色一变,靠到夏想身边,好象要找一个可以依靠的人,眼神流露出不安的神色。看得出来,曹永国家教甚严,曹殊黧很怕曹永国发威。

夏想轻轻一拉曹殊黧,让她坐在沙发上,然后伸手一抖,一条长长的苹果皮就从苹果上完整地剥落下来,没有断头的地方。接下来他又用左手两根手指捏住苹果的两端,右手用水果刀在苹果一侧一划,不等半块水果划落,手腕一翻,半块苹果已经被挑在刀尖之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既干净利落又赏心悦目,最关键的是,双手没有触摸到果肉,干净又卫生。

夏想将苹果推到曹殊黧面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曹殊黧眼睛都直了,眼睛瞪得圆圆的,再加上嘴巴张得大大的,脸上的表情夸张到了极致。

“你太厉害了,夏想,你是怎么做到的,太神奇了。”要不是曹永国在一旁,她估计早就大喊大叫了。

夏想小时候住在外公家里,长大后每年暑假都回去住上一段时间。外公家有几亩果园,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躺在果树下面,手拿一把小刀,看上哪个水果就挥刀斩落,然后削皮就吃。久而久之,就练成了一手削皮的绝活。

“我有一个妹妹,她最爱吃苹果,所以我就天天削给她吃,慢慢地就练成了削水果不断皮的手法。妹妹她很可爱,长得也很漂亮,我就想,要是哪个男生敢欺负她,敢对她有不良企图,我一定要他好看。因为我非常爱我的妹妹,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伤害。爱一个人,有时就想为她做一切事情,就想将她保护得严严实实,不让她上当受骗,不让她被男生欺骗……曹局长对你爱如掌上明珠,自然要对你严格要求,他不是非要用条条框框将你束缚,而是想用他丰富的人生经历告诉你一个道理,人生每个阶段都是规定的任务,比如上大学就是要以学习为主,就算在大学期间遇到自己喜欢的男生,也要学会克制,毕竟大学只是人生的中转站,一旦毕业,也许就会各分西东……”

曹殊黧手中拿着苹果,听得入了神,目不转睛地看着夏想,见他眼中流露出伤感和思念,晶莹的眼睛中闪动着令人心动的忧伤,不由地心中没来由地一酸,扭头看向曹永国:“爸爸,你别怪我,我只是说有人追求我,没有说我在谈恋爱。你也真是的,明明对我好,非要那么凶,不会说话委婉一点,也好让我接受,是不是?”

曹永国向夏想投去感激的一瞥,呵呵笑了:“黧儿,爸爸不是担心你,怕你上当受骗吗?你年纪还小,怎么会清楚那些向你献殷勤的男生,是好是坏?”

曹殊黧不解地说道:“别人喜欢我难道也有错?难道喜欢还分好坏?对了夏想,正好你是男生,你说说男生喜欢一个女生,是什么心理?”

“这个,人和人不同,不好说清楚……”夏想不免窘迫,在大学里,男生讨论女生,可是赤裸裸的肉体和性欲,男人可以爱和性分离,女人则不同,先爱后性。当着曹永国的面,他可不敢信口开河。

曹永国是过来人,知道曹殊黧的问题不好回答,又见夏想作难,猜到他不好回答,就插话说道:“夏想是客人,快给客人倒茶去。”

曹殊黧不情不愿地泡茶去了,夏想将手中的苹果又削下一块,放到一个盘子里面,推到曹永国面前,恭敬地说道:“曹局长吃苹果。苹果号称智力果,可以增长智慧,延缓衰老。”

曹永国若有所思地拿起苹果吃了起来,说道:“现在的孩子真是难管,象我们小时候,对家长是言听计从,从不惹事。时代在变迁,不管怎么样,有些老传统老的优良品德,还是不能丢。”

夏想联想到后世曹永国不肯和高成松同流合污,最后被高成松调到测绘局,最后黯然退场。好象他还隐隐听到曹永国有可能调到省建委当建委主任的说法,不想世事难料,因为高成松的横加干涉,曹永国再进一步的梦想破灭。

由此推测,曹永国是一个性格耿直之人,不肯向高成松妥协。夏想总不能劝他改变立场,向高成松靠拢。依曹永国的性格,他人微言轻,说了说不定反而会有相反的效果,而且也会让曹永国对他留下不好的印象。再说就算投向高成松,两年之后高成松倒台,说不定他还会受到更大的牵连。不过高成松倒台之后,曹永国没有再复起重用,恐怕其中还有隐情。

“是的,老一辈的节操和精神是我们这一代人不能相比的,不过人成长需要时间,从年轻到成熟,需要一个慢慢成长的过程……”夏想顺着曹永国的话向下说。

曹永国饶有兴趣地看了夏想几眼:“小夏,我觉得你比以前成熟多了,看来走向了社会就是不一样。看你不过比黧儿大了三岁,好象比她成熟十岁一样。要是黧儿有你一半稳重和见解,我也就没有那么多心可操了。”

“小夏,中午在家吃饭,别走了。”曹永国的妻子王之芬从厨房中出来,双手沾满面粉,腰间系着围裙。她衣着朴素,看上去如同普通的家庭妇女,一点也没有局长夫人的架子。

别人客气,但他不能将自己不当外人,夏想急忙起身告辞:“就不打扰伯母了,我也该走了……”夏想没问过王之芬在哪里上班是什么职务,只好以伯母相称。

“不许走!”曹殊黧飞快地从厨房中跑出来,手中拿着一个茶杯,气呼呼地说道,“不礼貌,我刚刚给你泡好茶,你不喝一口就走,完全无视我的劳动成果,可恶。”

卷一 重新编织的关系网 第二十章 有意无意的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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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留下吃饭!”曹永国将最后一口苹果吃下,不容置疑地说道。

“就是,留下吃饭。”曹殊黧又学了一遍,然后嘻嘻地笑道,“夏学长,我还有许多问题没有请教你呢,想走,没那么容易。”

夏想再非要走就是矫情了,只好坐下,嘴中说道:“这怎么好意思?”

王之芬忽然指着曹永国大笑起来:“老曹,你是主人,怎么让夏想削苹果给你吃,你还真好意思!”

“应该的,曹局长是长辈,我是晚辈,给局长削个苹果,说起来还是我的荣幸。估计局里有多少人想给曹局长削苹果吃,都排不上队。”夏想不失时机地说道。

曹永国哈哈大笑:“好你个小夏,也学会拍马屁了。在我这里,你既然自称晚辈,怎么还叫我曹局长?好象不对吧?”

夏想闻弦歌而知雅意,急忙恭谨地喊了一声:“曹伯伯!”

曹永国开心地笑了起来,曹殊黧伸出手指做了一个“胜利”的姿势,然后兴冲冲跑厨房泡茶去了。

和曹永国随意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从他的口气中夏想听不出什么,毕竟身为局长多年,不会将工作上的事情带着家中来,再者局里的事情,又犯不着和夏想说什么。夏想也知道不可多问,他不过是借一个由头,试探一些问题。

“我们公司的老总叫李丁山,不知道曹伯伯认识不?”

曹永国才知道夏想已经调出了三建公司,他一直在建筑圈子里为官,局限性比较大,交际面也不是很广,眼神复杂地看了夏想几眼,说道:“听说过这个人,有过几面之缘,没什么交往。”

夏想笑了笑,感慨地说道:“我很佩服李总,他做事很努力,一直靠自己的能力,不依附关系。其实他有一个非常要好的同学在省委里面,好象叫宋朝度,他也不去求他帮忙……”

“宋朝度?”曹永国吃了一惊,“是省委秘书长宋朝度?”

省级厅局的一把手虽然也是厅级干部,但是与整日和省委书记、省长接触的省委常委、省委秘书长还是有很大的差距,所以曹永国猛然听到宋朝度的名字,不由不让他心中震惊,一直平静的表情也微微有些动容。

身为官场之人,曹永国知道他最大的不足是根基不稳,在上面没有一个强有力的人帮他说话。自从省委书记高成松上任以来,他明显感受到了压力,心中也十分清楚,他所在的位置十分关键,也十分重要,而他又受到高成松的排挤,日子很不好过。

其实省城建局归建委口,此时还没有成立建设厅,正常级别应该算是副厅,但曹永国两年前就升了正厅,所以处在城建局局长的位置上,也算是高配低就。若是以他的资历,省委中有人的话,调任建委主任或是到其他更好的厅局,也完全可以胜任。

真要是能结识宋朝度就好了,至少在常委中多了一个替他说话的人。官场上的事情,就是你帮我我帮你的事情。当然,曹永国也知道宋朝度将要失势一事,不过在他看来,宋朝度还很年轻,既然他年纪轻轻就做到常委的位置,假以时日,再重新上来也是再正常不过。高成松嚣张过头,他能将整个燕省的官员都捏在手心任意摆布不成?

就算他想,上面也不答应不是?中层走中庸,上层靠平衡,一省之地,没有平衡力量的牵制,让书记一家独大,也不是中央所愿意见到的局面。

如果夏想知道曹永国的想法,肯定会劝他不要轻敌,因为他过于乐观了。高成松硬生生在燕省折腾了两年多才消停,真把燕省弄得乌烟瘴气。

夏想也是猜测,也是赌曹永国会动心,会感兴趣。他也明白能当上省局的一把手,在省委常委中,不可能没有替他说话的人。省局局长的任命,是必须拿到常委会上讨论的。不过每个常委都有自己的关系网和圈子,不容易打进去。但眼下不同,眼下宋朝度失势,以前不想接纳的人,如果这个时候找他,和他接近,比他在台上之时,可是事半功倍多了。

雪中送炭永远比锦上添花更让人记得久远。

“应该是,具体我也没有问过,只是接过他打来的电话,他自称是省委的人。”夏想倒不是有意欺骗曹永国,而是要给他一个无意插柳的感觉。还有一点是,他也不敢肯定曹永国是不是愿意抓住这个机会,曹永国身后的那个人,是不是愿意放下身段和宋朝度接触。

“宋朝度呀……我知道他。”曹永国说了一句话之后,就没有了下文。

曹殊黧泡茶上来,夏想起身摆好茶杯,给曹永国倒好茶。曹永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示意夏想也尝尝:“不算太好的茶,不过还说得过去,是铁观音。”

茶水金黄、清澈明亮,香气浓郁,夏想抿了一口,入口醇而厚、鲜爽回甘。再细啜一口,让茶汤在口腔来回翻滚,可感觉铁观音独有之香味在口中回荡。后世的他也是爱茶之人,也算喝过不少好茶,却从未品尝如此浓厚味道的铁观音,此茶应该是极品铁观音,市价在两千到五千元之间。

夏想不由开口称赞:“不论色泽、香气还是口感,都是铁观音中的极品。好茶难遇难求,今日算是沾了曹伯伯的光,一杯香茗,可胜十杯烈酒。”

曹永国连连点头:“想不到小夏不但成熟稳重,见多识广,还对喝茶也有研究。你这么年轻,有这份心性,可是不简单,比起我家黧儿和小君,不知道强了多少。”

曹永国现在是越看夏想越是喜欢,眼前的这个小伙子不徐不疾,知分寸识大体,又不失幽默,关键是和他很谈得来,又有他弟弟同事儿子这一层关系,让他不由自主心生亲近之感。

曹永国很在意家里人对他的看法,所以当初一听是他弟弟的同事的儿子,没有多想就答应帮忙。后来事成之后,夏想来过两次家里,当时他话不多,有些腼腆还有些青涩,曹永国对他也就没有多大印象,反正帮夏想找个工作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只要让弟弟落了人情就好。

却没有想到夏想第三次登门,稍微多接触下来,就露出了机智、风趣的一面,谈吐得体,既不过份拘束,又不失了礼节,让他大生好感的同时,就谈兴大起,多说了一些闲话。不料一番闲话下来,竟然从夏想口中得知了一个重要的消息,而且夏想还有可能成为中间人,让他和宋朝度结交。

曹永国不由心中暗暗高兴,难道这个小伙子会给他带来好运气不成?

“爸,你夸别人可以,但不能贬低我不是!”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从房间中走出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穿着短裤,光着背,打着哈欠,眼睛眯着,看向夏想时,眼神全是不屑和傲慢。

曹永国一脸愠怒:“小君,怎么说话呢?来了客人也不知道问好,看你成什么样子?这是夏想,是老家的人。”

曹殊君斜着眼睛看着夏想,轻蔑地说道:“什么老家的人?老家总是没完没了地来人,怎么不让人消停一点?烦死人了。你们也是,真当我爸是万能的,求这个求那个的,恨不得让我爸帮你们安排一辈子的前程。”

曹永国大怒:“滚一边去!再胡说八道,我就好好收拾你一顿。”

曹殊君闭上了嘴巴,却神情傲慢地从夏想身边走后,眼神中全是蔑视,毫不掩饰他的盛气凌人。夏想笑笑,他不会和曹殊君做无谓的口舌之争,这样不但落了下乘,反而更让曹殊君得意忘形。在他看来,曹殊君不过是一个小屁孩,仗着父母的地位,天生就自命不凡。

高官对下一代的管教确实成问题,怪不得社会上那么纨绔子弟,夏想不由暗暗摇了摇头。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相比曹殊君,曹殊黧就一点没有局长千金的傲气,人与人不同,不能一概而论。

正在厨房帮忙的曹殊黧听到动静,从里面出来,毫不客气地向前拧住曹殊君的耳朵,恶狠狠地说道:“我数到三,立刻向夏想道歉,否则我要你好看!”

曹殊君象被猫捉住的老鼠,气焰全消,低声下气地求饶:“好姐姐,饶了我,放我一马,我一定给你效犬马之劳。”

曹殊黧不答应:“道歉,没商量。”

夏想不想闹僵,见好就收,忙道:“没关系,道什么歉?男人之间,有些争执也很正常。再说我也年轻过,想当年说话比小君还难听。算了殊黧,放了小君,年轻都有冲动的时候。”

曹殊黧这才松了手,一转身就笑了起来:“夏想你好厉害,怎么这么会说话?”

曹殊君却不领情,哼哼几声说道:“我不承你的情,别想几句话就收买我。”

卷一 重新编织的关系网 第二十一章 曹殊黧的别样心思

和一个人接近,融入他的家庭是最好的方法。

吃饭的时候,夏想坐在曹殊黧和王之芬的中间,正和曹殊君正对面。曹殊君只顾低头吃饭,偶而看夏想一眼,也是眼神之中写满疑问。一直到吃完饭,除了曹永国让夏想不要客气之外,其他人都不没有说话,可见曹永国治家甚严,恪守“食不言”的古训。

饭后,夏想想要帮忙收拾碗筷,被曹永国制止,他挥手说道:“让你伯母和黧儿忙活就行了,男人不用动手做这些事情。”

夏想记得曹永国好象也是建筑学院毕业,不想还是一个骨子非常传统的人,遵循“君子远庖厨”的信条。

饭后,夏想陪曹永国聊了一会儿天,就提出告辞,却被曹殊黧拦住,她笑眯眯地向前挽住曹永国的胳膊,说道:“爸,我的假期作业是设计一份超市的图纸,正好夏想来了,我想让他下午陪我去一趟工地,实地学习一下。”

曹永国架不住曹殊黧的粘缠,就看着夏想说道:“这个问题你应该问夏想,要看他有没有时间?”

曹殊君一听这话,顿时一脸好奇地看了夏想几眼,惊讶地说道:“你挺行,有戏。以前那些追我姐的男生,要么过不了我姐这关,要么过不了我爸这关。你是头一个连过两关的人,看不出来你还有点本事。不过也别太得意了,要想当上我的姐夫,最后还得过我一关!”

曹殊黧满脸通红,抬脚就踢曹殊君:“你滚远一点,小心我收拾你。”

夏想很坦诚地笑:“正好我认识一个朋友正在建一家超市,可以一起去看看。对你的作业我没有保证,但对你的人身安全,我会负责到底。”

这话,也是说给曹永国听的。

曹永国拿过电话,边拨号边说:“黧儿你记得别欺负夏想,夏想,你也别太让着她了,别让她乱跑,这丫头,野着呢……我让司机送你们去。”

曹永国安排司机跟着,一是方便他们出行,二是也多少有监视的意思,毕竟宝贝女儿跟着他,不放心也是人之常情。不过夏想还是心中暗暗激动,今天不但和曹永国相谈甚欢,还破例被他留在家中吃饭,虽然也有曹殊君不和谐的插曲,但一家四口人,至少有三个人对他印象良好,尤其是曹殊黧借故和他一起出来,不管这个活泼的小女孩是什么心思,单是这份信任,就让他心中欣喜不已。

可以说,他已经成功地打开了曹永国家中的大门。

夏想和曹殊黧走后,曹殊君不屑地说道:“爸,你怎么让我姐跟他出去了?那个穷小子要钱没钱,要地位没地位,我姐和他在一起,多丢份。”

曹永国没好气地训道:“胡说什么?你姐和夏想正常来往,你不要胡乱编排。一边去……”

曹殊君不怕曹永国,无谓地笑笑:“反正我还指望我姐嫁给高官,或是豪门,这样等老爸退了下来,我也好有个厉害的姐夫照应。”

王于芬笑骂:“瞧你那点出息?怎么不想想靠自己的本事?”

曹殊君转身回了房间:“靠自己多累人呀?有个好爸爸少奋斗20年,再有好姐夫又少奋斗20年,这一辈就轻松地幸福了。”

曹永国和王于芬相视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王于芬一边将沙发收拾整洁,一边抬头看了曹永国一眼:“没看出来,夏想这孩子还真不错,我看黧儿也挺愿意和他在一起。”

“年轻人在一起有什么,就是好奇和好感罢了。夏想人是不错,不过就是没有出身,他对黧儿没有想法也就算了,真要有想法,就得让他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可能的。”

“我说老曹,你怎么这么势利?”王于芬心思简单一些,认为只要女儿喜欢就可以,她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情投意合最重要,其他的都可以以后再说,“当年你也不是一个穷小子,我当时看上你,还不看你顺眼懂事?黧儿的事儿,你别勉强,让她自己选择。”

“不行!”曹永国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们以前受了许多苦,就不能再让孩子们受累。黧儿的婚姻她不能自己做主,必须由我来替她选一个各方面都配得上她的人!”

话虽说这么说,不过曹永国内心深处的想法却没有说出来,他之所以答应曹殊黧和夏想一起出去,自然有他更深一层的考虑,不过时机还太成熟,不足为外人道。

曹永国的车是一辆奥迪,司机李洁夫年约35岁,话不多,接了夏想和曹殊黧,问了地点,就只顾安静地开车。曹殊黧和夏想并排坐在后座,她穿了一条米黄色的半长裙,上身是收腰小衣,显得又青春又性感。因为说上工地,脚上是一双白色旅游鞋,长长的袜子紧紧裹在圆润的小腿上,让夏想有些收不回眼睛。

如果说肖佳的美是如花的话,曹殊黧的漂亮就是似玉,如玉的纯洁,如玉的清澈。她的眼睛如清泉,青春的容颜清丽脱俗,再加上短短的头精炼秀丽,恰如一朵迎风怒放的山茶花。

曹殊黧拿着一只笔,在一个笔记本上又写又画,忽然抬起头问夏想:“夏想,你的女朋友漂不漂亮?”

夏想没想到曹殊黧沉默半天,一开口就问了一个难题,就说:“前女友还算漂亮,下一任女友还不知道。”

“怎么分手了?”曹殊黧咬住笔头,她的两颗门牙比其他牙齿稍大一些,显得既突出重点,又整齐划一,别有韵味。

“毕业时没分到一起,天各一方,距离产生了感情危机,自然而然就分手了。”夏想不想多谈杨贝的事情,他曾经以为杨贝会等他三年,不想只过了半年她就提出了分手。

“分了也好……”曹殊黧直视夏想的两眼,眼神中有一些跳动的神采,“是她没有远见,是她没有福气,别丧气夏想,你一定能找一个比她强上百倍的女朋友,比她漂亮比她温柔比她可爱……”

见夏想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曹殊黧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不是还挺伤心的?”

夏想见她一副好奇加猎奇的表情,笑了:“小孩子家家,不该问的别乱问。再说事情都过去了,男子汉,拿得起放得下,谁还总想着过去的事不放?”

“谁小了?我都20岁了,早就是成年人了,你不过比我大了三岁,还在我面前装大人?不告诉我就算了,我也能自己谈恋爱,自己去感受,不稀罕你。”曹殊黧语气半是气愤,半是撒娇。

李洁夫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夏想从曹殊黧手中抢过笔记本,看了一眼,问道:“殊黧,你学的是什么专业?”

“呀……”曹殊黧受惊一样惊叫起来,一把从夏想手中飞快抢回笔记本,“你怎么乱翻女孩子的东西?真没有礼貌。”

曹殊黧的惊叫惹得李洁夫一点刹车,汽车猛地一顿,又随即平顺地行进,显然他也意识到了只是男生女生之间的夸张地惊呼,并非是有什么紧急情况,不由自嘲地摇了摇头。

夏想伸手拍了拍李洁夫的肩膀:“不好意思,李大哥,让你分心了。”

李洁夫从后视镜中对夏想笑了一笑:“没关系,是我太紧张了,没反应过来。”心里却想这个年轻人是谁呀,说话彬彬有礼,难怪会讨曹殊黧喜欢。

夏想刚才是无意识地动作,没有想到曹殊黧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也根本没有看清本子上写些什么,不过看曹殊黧一脸绯红,心里猜测可能是她的日记本,写着一些私密的事情,也就歉意地笑了笑:“说实话,一个字都没有看清,你大可以放心了。”

“放心什么?哼,反正上面也没有什么隐私,更没有写你……”曹殊黧不打自招,脸庞更红了,索性扭过脸去看向窗外,又怕夏想多想,就又用蚊子一样的声音说道,“也没写你什么了,就是从你身上找到一些优点,我先记录下来,以后找男朋友也好以你当个准绳,争取找一个比你强一百倍的男朋友。”

“我的优点是零,乘以一百还是零,你找一个没有优点的男朋友还是很容易的……”夏想故意笑话曹殊黧。

曹殊黧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不用非要用贬低自己的方式,来咒我找不到幸福吧?太坏了你。”

不多时来到佳家超市的工地上,夏想让李洁夫把车停在工地外面,因为为了安全起见,工地一般不让外单位车辆入内。李洁夫摆摆手说不用,然后用手一指副驾驶前面的几张通行证,其中一张是燕省城建局的通行证,又指了指工地上竖立的施工进度公告栏,笑道:“是二建施工的,局里的下属单位。”

夏想哑然失笑,怎么忘了这一茬,这可是省城建局局长的车,全省建筑公司谁不买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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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重新编织的关系网 第二十二章 无心插柳的借势

果然门卫一看车牌照就直接放了行,奥迪车一直开到简易房的经理室门前,夏想和曹殊黧下了车,他扔给李洁夫一盒烟:“李大哥辛苦了,可以到处转转,我先陪殊黧去看看现场。”

李洁夫能当曹永国的司机,当然也有眼力,虽然不太清楚夏想和曹家究竟是什么的关系,但曹局长既然肯放心让爱如掌上明珠的女儿陪夏想出来,肯定关系非同一般。再有夏想很有礼貌,让他颇有好感,怎么好意思收他的烟?就要推让。

夏想却不给他机会,笑着冲他摆摆手,转身就走开了。

夏想紧走几步,小声说道:“殊黧,和你商量一个事情,等一下在外人面前假扮一下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曹殊黧双手将笔记本抱在胸前,红红的嘴唇微微地撅着,不解地问:“我怎么感觉好象面前站着一个大灰狼?我要知道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夏想只好编了个假话:“以前的大学同学在这里当技术员,一见面就嘲笑我被女朋友甩了。男人也是有虚荣心的,要是我再领一个女朋友来,想必会堵住他的那一张破嘴。”

曹殊黧喜形于色:“那你的意思是,我比你以前的女朋友还要漂亮?”

“似乎要漂亮一些……”为了哄曹殊黧答应,夏想只好夸大事实,实际上在他看来,曹殊黧比杨贝就算漂亮一些,也很有限,毕竟杨贝也是难得一见的美女,“我说了不算,等下要是见了我的同学,从他嘴中说出才更值得可信。”

“这个就比较好玩了,我答应你。”曹殊黧入戏倒是挺快,话音刚落就伸手挽住了夏想的胳膊。夏想紧张地回头一看,还好李洁夫不知道去了哪里。他知道,要让李洁夫看见,肯定会落入曹永国的耳中。

负责佳家超市施工项目的项目经理,是省二建一分公司的经理李红江。李红江今天一早来到工地现场,得知甲方的工程款还没有到账,就不由得心中来气,将所有的工头招在一起开了一个短暂的现场会,会议的精神就两点,一是全面停工,二是没有他的吩咐,谁也不许开工,谁敢不听从安排就开除谁。

1998年时,建筑市场还不象后世是完全的买方市场,建筑公司在甲方面前,腰杆还是可以挺得笔直,也可以理直气壮地要求甲方按时打来工程款,否则就以停工要胁。而后不出几年,建筑公司为了抢夺有限的市场,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最后发展到只要有工程,先由建筑公司垫资打好地基甚至盖好地上三层都可以,由此引发了建筑业的恶性竞争,导致一大批建筑公司倒闭,也因此产生了一大批豆腐渣工程。

同时也变相造成了后来房地业的变态繁荣,只要有本事先批来地皮,就可以找到建筑公司,让建筑公司出资先盖出房子,然后再预售,接下来从银行套出现金,再继续开发新楼盘,如此滚动发展,一个地皮的批条就可以造就一个房地产大亨!

李红江身为二建的分公司经理,大小也是一个领导,向冯旭光催促三次还没有拿到工程款,觉得面上无光,为了显示一下领导的权威,让冯旭光了解到底谁说了算,他就假模假样地冲手下发了一顿威风,他也知道,他的态度,很快就会有人转达给冯旭光。

教训完手下,李红江从他的办公室出来,远远地一看,见冯旭光的办公室还是紧闭房门,没有丝毫动静,不由地暗暗冷笑,这个时候还能沉得住气,工程一停,耽误超市的开业日期,看谁着急,看谁受的损失更大?

整个佳家超市占地约有60亩,其中主体建筑有15亩左右,剩下的就是附属设施,比如中央空调、停车场和仓库。整个施工现场都由一道砖墙围着,甲方也就是佳家超市也在工地有简易办公室,和乙方也就是建筑单位二建的简易办公室,分别位于施工现场的两侧,遥遥对望。

被冯旭光几次推诿的态度弄得火大的李红江,也懒得再找他争吵,直接给他来个干脆,停工整顿,看他还敢不敢再推三阻四。李红江可不管冯旭光是不是真没有钱,没有钱就不要开工建设,没有钱就别玩房地产!

忽然,李红江的眼光落在停在冯旭光办公室门口的奥迪车上,因为离得远,他看不清楚奥迪车的牌照是多少,只是隐隐看见燕A后面有两个0,然后后面才是三位数字。三位数字的第一位是几,他睁大了眼睛也不敢肯定到底是不是1,心里就毛躁得不行,就象长满了杂草一样,说不出来的难受。

有奥迪车的不算什么,有钱人多得是。但车牌照是燕A00XXX的就很少了,因为能有排到前几百位的车牌号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许多人都是省厅省局的头头。

难道冯旭光请动了什么大人物?

李红江有心不理,心中又按捺不住患得患失的心理,担心万一真要来了惹不起的人物,他不过是小小的分公司的经理,小得不能再小的官职,一句话就能断了他的前程。这么想着,他脚下慢慢向奥迪车越挪越近,等他终于完全看清车牌号码之后,惊叫得差点跳起来:原来是曹局长的车!

曹局长的车怎么会停在冯旭光的办公室门前?难道冯旭光认识曹局长?不能,他真要有曹局长的关系,还有任由被他一个小小的分公司的经理拿捏?

要是市长来了,或是省里其他厅局的领导来此,冯旭光也不会这么紧张,好歹他也是见过场面的人,真要有领导替冯旭光开口求情,他也有许多借口搪塞,比如资金紧缺,没有工程款没法给工人交待,没有钱就买不到原材料,等等,反正罗列一大堆困难,让领导也知道他不是故意刁难就行。摆困难讲道理,李红江也算一个好手,要不也混不到一分公司的经理位子。

但真要是曹局长,他可是一句假话也不敢说,不仅是因为曹局长也是建筑行业出身,而且二建的总经理杜同春就是曹局长一手提拨起来的,可以说是曹局长的嫡系,而他也算是杜同春的嫡系,这样算起来,他也算是曹局长的人。真要是曹局长发话,别说没钱,就是有钱也要创造成没钱的样子,然后再发扬没有困难也要制造困难最后再克服困难的局面,向局长保证保质保量地完成工程!

真要是让曹局长记住他,二建总公司副总的位子,说不定就有希望了,李红江越想越兴奋,搓着手,一路小跑来到奥迪车前面,准备向司机李洁夫打探一下内幕消息。

与李红江的踌躇满志的心态不同的是,冯旭光现在可是焦头烂额,打遍了所有的电话,换来的都是一个结果:没钱。他也知道许多朋友不是没钱,不愿意借给他,是因为看不好他的超市前景。燕市是一个新兴的城市,虽然是省城,但居民收入不高,消费能力有限,他建造一个大型超市,在许多人看来只有死路一条,谁也不愿意借钱给注定失败的项目。

冯旭光无计可施之时,也不是没有想到夏想,不过他觉得夏想当时的做法可能只是耍点小聪明,唬他一唬,想要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真要让他解决100万的资金缺口,无异于痴人说梦。就算他真是病急乱投医,暂时还拉不下脸面去求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

放下电话,心情烦躁的冯旭光准备到工地上转一转,看能不能说服李红江,再多给他一个月时间筹集资金。其实也有一个朋友愿意出100万帮他度过难关,但条件是要他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让他大骂他是狼子野心,枉他当他多年的好朋友,竟然趁火打劫之时一点也不手软。

推开门,见不知何时门口停着一辆奥迪,让他一愣,再一看小号的牌照,他不由心中嘀咕,哪位领导突然视察佳家超市项目,怎么没人通知他?

正疑惑时,就听到李红江格外热切的声音传来:“冯总,我说冯总,你什么时候认识了曹局长?你看看你真不够朋友,既然和曹局长认识,怎么不给我说一声,怕我不保证工程质量,还故意打埋伏不是?”

冯旭光挠挠头,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卷一 重新编织的关系网 第二十三章 一抱的风情和一瞥的走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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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不象其他楼房,一般也就是两三层,基本上是框架结构,施工起来也不复杂,主要是造价高,全靠水泥和钢筋浇筑。佳家超市一共三层,现在二层已经封顶,正在架设三层的骨架,因为李红江下令停工,所以工人们三三俩俩地聚在一起,坐在阴凉地聊天。

曹殊黧想要到二层实地观察,还想爬脚手架上去,被夏想坚决制止:“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你穿的是裙子,能站在脚手架上吗?”

曹殊黧没想明白:“为什么不能?”

“脚手架不比楼梯,下面可以看透上面,穿裙子站在上面……”夏想不好意思说得太直白,要不听起来就象调戏曹殊黧一样。

也不知道曹殊黧明白没有,反正她俏脸微微一红,左右看了几眼,小声说道:“工人都不在这边,我先上楼,你在楼下帮我把风……”

防小人不防君子,说来还把他当成君子了?夏想不知道是该庆幸曹殊黧对他的信任,还是该尴尬曹殊黧对他也是身为男人的忽视?总之不被一位美女有防范意识,也不算一件坏事是不是?夏想就转头左看看,右看看,发现工人们都离得远远的,没有人近前来阻止他们,或许在他们看来,只要能进得了工地大门,就不定是哪里来的领导,都可以管得住他们,所以也没人前来主动找骂。

“好了,我都上来了,你别装模作样地东张西望了,快上来吧!”曹殊黧在楼顶上冲夏想得意地挥着小手,一只手还紧紧按住裙子,好象唯恐怕走了光一样。

要看刚才早看了,现在才假装紧紧抓住裙子不放,小丫头也有些意思,夏想暗笑,三下两下就从简易楼梯上到了二楼楼顶,对曹殊黧说道:“非要跑到楼上来,你也不怕晒黑?”

虽然是下午两三点的光景,但六月的阳光热力非凡,直刺人眼。楼顶之上又无处遮挡,两个人都站在阳光之下,片刻就感觉酷热难耐。

夏想离曹殊黧不过咫尺,迎着阳光,正好可以清晰地看到她脸上、脖颈之上细细的绒毛,更显得她的皮肤吹弹可破,白嫩过人。一股淡淡的香气伴随着热气从她身上传来,犹如深谷幽兰的清香,更让人觉得眼前的女子清丽如山茶,美丽如月光。

夏想一时看得有些愣神,没注意到脚下突出的钢筋,绊了一下,身子一歪,直直朝前冲去,双手一伸,想要扶住什么,却一把将曹殊黧抱在怀中,收势不住,又带动她向前走了两步,眼见两个人就要一起摔倒,幸好旁边正好有一个钢筋柱,他伸手抓住,才止住了前冲的力量。

不过另一手却绕到曹殊黧背后,紧紧抱住她,将她死死地揽在他的怀中。

曹殊黧先是轻轻地“呀”了一声,随后一脸慌张,不过不象夏想一样去抓住旁边的东西,而是双手用力地搂住夏想,将整个身子都紧密无间地贴在夏想怀中,仿佛只要抱紧了他就不会有事一样。因为过于用力的缘故,她胸前的两个活泼的小白兔被挤压变形,彻底融化在夏想的胸前,几乎瘫软成了一团面团。

夏想暗叫一声好险,定了定神,感到胸前弹性惊人,又见曹殊黧如同受到惊吓的婴儿,双手从他腰间环绕,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勒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夏天的衣物薄,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怀中的身子从上到下都散发着火辣辣的热力,穿透两层衣衫,直透到夏想的身上,感觉好象两个人赤裸相对一样。

曹殊黧紧闭眼睛,长长的睫毛还不停地抖动,也不知是因为惊慌还是激动。两个人很暧mei地抱在一起,曹殊黧正好和夏想的鼻子一样高,他一低头,从她的脖颈后面一眼就看到了腰间,后背一片光洁细腻,就如一片洁白的沙滩,光滑喜人,让人流连忘返。

男人的yu望被挑动多半是因为视觉和触觉,看和摸最容易qing动,现在的夏想,不但看到,还有美女在怀,同时鼻子之中又有曹殊黧的体香袭来,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如果没有正常的生理反应反而就不是正常情况了,他猛然感觉从小腹之中传来一阵躁动,紧接着就有了反应。

抱得这么紧,离得这么近,一有反应就会被曹殊黧发现,夏想暗骂自己控制不住下半shen,这是什么地方,不说下面还有百十名工人,就是不远处的办公室之内,也有曹局长的司机李洁夫随时睁大了眼睛,要将他的一举一动报告给曹局长。

他轻轻一推怀中的曹殊黧,却见小丫头动也不动,脖子之间泛起了一片羞红。夏想无奈,害羞也得分开,总这样抱着怎么成?他轻轻拍了拍曹殊黧的后背,小声说道:“现在是夏天,天气太热了,等冬天的时候两个人抱在一起取暖才叫浪漫,现在吗,就叫烧包……”

曹殊黧“噗哧”一声乐了,一把推开夏想,笑骂:“我没抱你,当时情况紧急,就是一根柱子我也要抱上,省得摔倒得多疼呀。你记清楚了,我刚才抱了一根柱子,听见没有?别乱说别乱想也别有别的想法,否则的话,哼哼,我要你好看。”

曹殊黧的威胁毫无威力,相反给人的感觉好象故意撒娇一样,夏想见她嘴硬,就打趣道:“好象刚才我才是被动的一方,要说乱说乱想,你应该是你才对。不承认你借助我的力量没有摔倒就算了,还污赖好人就不好了。”

曹殊黧美目圆睁:“明明是你刚才不小心绊了一下,要摔倒的时候,幸亏我挡了你一下,要不你现在肯定摔得满地打滚……救命之恩你不思回报,还敢颠倒黑白,早知道就不管你了,让你摔得鼻青脸肿才好玩!”

“那我站稳之后,半天了你还紧抱着我不放,是什么意思?”曹殊黧眉眼之间有说不出来的可爱,夏想情不自禁想要逗她一逗。

“你还好意思说?你先抱的我,把我吓得魂都飞了,我借你的怀抱休息一下,有什么不可以?再说了,一个男人还这么小气,斤斤计较,真过份。”曹殊黧气鼓鼓的样子就象丢了玩具的小朋友。

夏想笑了:“好了好了,怕了你了,要是你觉得我的怀抱温暖厚实,可以依靠的话,随时欢迎你*。”

“这还差不多……”曹殊黧自以为打败了夏想,脸上得意的笑容还没有消失,就已经意识到了不对,惊叫一声,“好呀夏想,你敢说我坏话,敢污蔑我的清白?是你主动抱我的好不好,我什么时候对你*了?你……”

两个人打闹几句,彼此之间的生疏感荡然无存,就连多了12年经历的夏想也不由暗中感叹,年轻真好,更不用说心思单纯的曹殊黧,不多时就被夏想逗得眉开眼笑,手中拿着笔记本,在楼顶上穿梭,微风吹拂,裙裾飘扬,就如一只飞来飞去的花蝴蝶。

大概画了一副简单的施工图,曹殊黧合上本子,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的工作做完了,现在下楼,阳光太大了,再多呆一会儿非晒黑了不可,就不好看了。”

夏想抢先一步下楼,然后站在楼梯一旁,防止工人意外出现,也是为了提防意外事故。曹殊黧一手提着裙子,一手扶着楼梯,冲夏想喊:“喂喂,说你呢,别偷看,听到没有?”

夏想严肃地点点头:“你放心,我对幼女没兴趣!”

曹殊黧气极:“夏想,你别欺人太甚。你看清楚了,我身上哪一处部位没有发育成熟,哪个地方长得不完美?幼女,亏你说得出口,我哪里长得象幼女了?”

夏想一时语塞,曹殊黧的话说得太有杀伤力了,他可不敢接招。

曹殊黧下了几步,没有听到夏想回答,就扭头去看,一不小心手上一滑,吓得她大叫一声,双手紧紧抓紧楼梯,不敢再动上一步。夏想一步向前,抬头问道:“有事没有,要不要我接你一下?”

入眼之处,先是一双xiu长笔直的双腿,匀称对称,没有一丝瑕疵。小腿圆润,大腿肉感而且充满了健康的美感,大腿之上,是翘挺浑圆的臀部,包裹在纯白的细棉内裤之中,夏想一眼就看得清清楚楚,曹殊黧的内裤之上,还绣着一个毛绒绒的卡通兔,卡通兔两个大耳朵支起,一左一右正好分布在两个臀瓣之上。

终于还是走光了,夏想心里突然浮出一个古怪的念头,还好走光是便宜了他的眼睛!他假装什么也没有看见,移开眼睛,见曹殊黧已经一步步稳稳地下了楼梯,就伸出一只手去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