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建远想打动高成松,让他认为自己做的事情有把握,其实从根本上讲,他还是舍不得即将到手的几亿资金。只凭现在手中的两三亿元人民币,到了国外之后,也不够一辈子生活之用。

高成松是旁观者清,听高建远说得越有模有样,心中就越震惊夏想的诡计多端,几乎将高建远玩弄于股掌之间,而高建远还自以为是地认为他能够掌控一切,真是天真得可以!他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在两天之内,将帐面的钱全部转移到国外,一周之内办好出国手续,一出去,就别再回来了。”

高成松随即挂断了电话,又立刻拨出了一个电话:“燕歌,派人暗中跟踪宋朝度,要严格监视他的一举一动,随时向我汇报他的动向。必要的话,动用技术手段监听他的所有电话……”又停了一停,还是说道,“还要,同样监控夏想。”

“夏想?夏想是谁?”燕歌身为公安厅副厅长。也是高成松的心腹之一。说到宋朝度,燕歌还有些印象,但夏想是谁,他一点也想不起来。

“安县的副县长。”高成松也懒得解释什么,再次强调,“两人都要严密监视,不可放过。如果他们之间有电话联系,一定要将通话内容告诉我。”

燕歌哭笑不得地放下电话,他一个高高在上的公安厅的副厅长,要动用非常规力量去监听一个副县长,不是大材小用又是什么?一般能够惊动他亲自出面监听的人,哪一个不是厅级以上?夏想也真是面子不小,是第一个惊动他的副县级干部。

高书记有令必须马上照办,燕歌立刻吩咐小计去亲自监视宋朝度,另外安排人手去监视夏想,同时动用技术组,开始监听宋朝度和夏想的电话。

燕歌虽然是公安厅的副厅长,但他关系网极广,在国安局也有相当的人脉。

而此时,夏想对此一无所知,还蒙在鼓里……

周日一早。夏想还在睡觉,就被电话吵醒了。本来昨天晚上他想乘机拿下曹殊黧,不料很不走运,小丫头不方便,他只好悻悻地睡下。可能是因为心情郁闷的原因,睡得较死,一直到了早上9点还没有起床,此时,电话就急促地响了起来。

电话是萧伍打来的。

因为他在和高建远商量再一次会谈时,高建远却突然声称谈判中止,领先房产不再出售,另有安排。具体是什么,高建远不肯透露,只让萧伍以后不必再和他联系了……

“什么?”夏想一惊之下,睡意全无,出什么大事了?高建远突然变卦,肯定是有所察觉,难道是他发现了自己的真实意图?不可能,他不可能想到自己是想将他留在国内,而且京中暂时还没有传来要动高成松的消息!

难道是……高成松的后台向他透露了一些什么,引起了高成松的警觉,从而导致高建远要提前出逃到国外?不行,不能再一次让高建远从容脱逃,从此逍遥法外,一定要想个办法将他留下!

夏想交待萧伍:“立刻电话联系孙现伟、沈立春,让他们到江山房产总部商议事情。”

随后他又想打电话给严小时,还没来得及打过去,严小时就已经打了过来,她急切地说道:“夏县长。不好了,建远又改变主意了,他又准备将资金全部转移到国外,而且好象还在紧急办理出国手续……我该怎么办?”

她的声音透露出无助和无奈,完全是一副向夏想企求的口气。

“先别急,小时,先冷静一下。”夏想慢慢恢复了冷静,他现在已经猜到肯定是高建远听到了什么风声,才会如此着急要携款私逃,不管如何,先想方设法将他留下来才是正理,否则前功尽弃,“听我说,你先稳住建远,告诉他,据可靠消息,江山房产已经在暗中筹集资金,基本上已经答应了他要价十亿的条件。不过他们手中的资金一下拿不出这么多,所以一方面在继续压价,一方面也在四处筹钱,现在手中已经有了7亿左右,大概还有一周左右,就能凑够10亿……”

只能抛出足够大的诱饵。继续对高建远许之以利,才有可能将他留下。当然,还要继续从其他方面继续迷惑他,让他将警惕心降到最低,夏想就又接着说道:“一周时间就能到手10亿元,你让建远自己决定是走是留。我也不是单纯地为了帮他,也是想从中嫌取一些中介费用,当然,事成之后,你也会得到应到的一部分,也算生活有了保障。”

严小时已经没有了主意。夏想说什么她就听什么,只是连连点头,也不想夏想在和她打电话,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

夏想还想再说什么,正好又有电话打进来,就又交待严小时几句:“等我电话,我们尽快见个面。你先去找建远,转告他我说的话。”

夏想挂断严小时的电话,接听了来电,是孙现伟。

“我在楼下等你。”

夏想急忙下楼,匆忙中只来得及向曹殊黧交待一声,让她自己在家,也顾不上解释,来到楼下,正看到孙现伟的奥迪停在小区门口。他上了车,发现是孙现伟亲自开车,就问:“司机呢?”

“上车再说。”孙现伟一脸严肃,等夏想一上车,就一脚油门飞驰向前,绝尘而去。

二人走后,有一个人探头探脑地从门口的小卖部出来,手中拿着一盒烟,望着远去的汽车尾灯,从身上拿出一个对讲机,小声说道:“2号上了一辆奥迪车,车牌号是……,请注意跟踪。”

过了一会儿,对讲机中传来声音:“收到!”

“我接到了萧伍的电话,正好在附近有事,就过来接你。”孙现伟从后视镜中向后探望几眼,没有发现有可疑的车辆,才放心地说道,“高建远的反常表现证明了他有所发觉,想及时抽身,是不是他知道了我们的真正目的是想吞并领先房产?”

孙现伟并不知道有人在跟踪和监视夏想,他不过是觉得事情有异,一种下意识地警惕罢了。因为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他一直非常关注江山房产和领先房产之间的谈判,也信心满满地认为可以合法地将领先房产吞并,而高建远转移回来的资金,正好可以填补领先房产资金来源方面的漏洞。到时江山房产就可以轻松地接收一个没有包袱的领先房产,美其名曰为政府减负。

没想到,临近成功的边缘,高建远要突然转移资金到国外,孙现伟也是于心不甘,大好机会眼见就要得手,却又功亏一篑,任谁也会心中郁闷难安。

“有可能,也可能是高书记听到了什么风声,想让高建远到国外去避避风头。”夏想自然也不知道他已经被人跟踪和监听,不无忧虑地说道,“现伟,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在两天内凑够10亿元,哪怕只在帐面上显示一下,也好让高建远动心,再拖他一拖。然后再想办法把领先房产的帐户冻结,让他无法将资金转移到国外?”

孙现伟想了片刻,说道:“我需要三天时间,10亿元不是小数目,需要多方周转。只要你能拖住高建远三天,我就有把握以10亿元的帐面资金让他动心。然后如果签定了合同的话,就进入审计阶段,他的资金就会被套牢,无法转移!”

“好,我会想方设法再拖他三天,其他的事情就交给你去来做。”夏想坚定地说道,现在到了非常时期,也许一切就要见到分晓了,万一此时再让高建远脱逃,就太让人气馁了,毕竟前期做出了大量的工作。

走到半路,夏想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我不去公司了,就在前面放我下来。高建远突然变卦来得太突然,我得暗中打听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还有,最近一定要万分小心,防止有人跟踪什么的,我们在算计别人的同时,也要提防别人在背后谋算我们。”

孙现伟点头:“说得对,高成松毕竟是省委书记,他的势力之大,肯定有我们想象不到的地方。我建议,你换一个手机卡和我们联系,原手机号也保留,但只说工作上的事情。万一,我是说万一有人动了坏心思,要是监听你的话,可能会从通话中监听到有用的信息,到时我们就被动了。”

到底是孙现伟经验丰富,他以前做医药生意,可能也没少做过一些私下里的勾当,现在事到临头,就又成了宝贵的经验。

孙现伟和夏想都没有想到的是,孙现伟临时起意,无意中的一句话,竟然让高成松精心安排的监视计划完全落空。如果高成松知道真相后,肯定会郁闷得吐血。

夏想感谢地点点头,又问了一句:“要和省委书记为敌,要是你担心的话,可以退出。”

孙现伟哈哈一笑:“什么话?我是胆小怕事的人?胆子小的话,也没有我的今天。再说他们要对付的话,也是对付你,我可是躲在幕后,而且做的全是合法生意,就算要吞并领先房产,也会让一切手续合法化,难道省委书记会制止合法的商业活动?他还没有那么空闲吧?哈哈。”

夏想放心了,笑骂了一句:“得,反正我是他们的目标,自始至终你都躲在背后偷乐。行,你先去找萧伍他们,我就不露面了,省得被人跟踪的话,跟到总部就不好了。等我换了新号码,给你发一个短信。”

夏想就在路边下了车,先站在原地假装打了一个电话,小心地观察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可疑的人,这才收起手机,转身向前走。

夏想不知道的是,他和孙现伟的谨慎,让他们险险逃过了一难,否则真的就要被身后跟踪的人摸了老底!

夏想下车了,背后跟踪的人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跟踪夏想。孙现伟的奥迪车不是他们的目标。但夏想的警惕性挺高,假装打电话时,后面的人只好把车停在一边,避免被他发现。等他们再看到夏想的时候,夏想已经打完了电话,转身拐进了一条小巷。

小巷虽然可以通车,但是却是单行道,要是开车由西向东跟着夏想,就必然要逆行。跟踪者一看路口有交警,心想逆行必然惊动交警,交警一拦,肯定会引人注目。跟踪者一共两个人,一个开车,一个负责监视,二人一商量,就让开车者开车绕行过去,监视者下车步行跟踪夏想,以防止夏想突然再乘车逃跑。

不过二人也不敢肯定夏想是不是发现了他们。

二人商量好以后,就开始分头行动。监视者下车之后,远远跟在夏想后面,目不转睛地监视着夏想的一举一动。

夏想还真没有发觉身后有人跟踪。

他也没有想到高成松会突然之间豁然想通,猜到了是宋朝度在背后策划了一切,也把他当成了宋朝度最重要的马前卒,并且派出了国安人员,对他的所有行动特别照顾。夏想只是直觉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同寻常,但也没有多想,因为上一次许大根跟踪他的事件,他就多少有了点轻视之心,认为只要有人跟踪他,他很快就会发觉。却不知道,这一次跟在身后的是国安人员,是经过专业训练的特工,跟踪水平和许大根不可同日而语。

所以夏想一直被人跟踪了几条街,丝毫没有发现身后的异常。

他路上又打了两个电话,然后又来到一处移动营业厅,买了一张新卡。想了一想,又买了一部新手机,装上新卡之后,又给孙现伟发了短信,让他最近一段时间联系他的话,打新号码。

换好手机,夏想转身出了移动营业厅,想要给曹殊黧打个电话,报个平安。早上出门的时候太匆忙了,她肯定会担心自己,现在不比以前,现在他是她的全部。

电话一拨就通,小丫头果然着急地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夏想含糊其词解释几句,只是反复交待让她不要多想,他一切都好,让她安心在家中呆着,不要乱跑。夏想在电话中不敢多说,如果不是为了曹殊黧放心,他宁愿不打这个电话。

只是在他将要打完电话的时候,突然眼角的余光一扫,发现一个人在远处的长椅上看似闲散地坐着,只是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来一眼,落在夏想眼中,正被他看个正好。

他的目光似乎是无意地一瞥,但夏想蓦然心中一紧,下意识感觉此人并不是路人甲之类的陌生人。为什么会突然有这种感觉?因为夏想小时候跟叔叔练过武,非常熟悉练武人的眼神,有时候不经意间看人一眼,也能看到眼中的警觉和机敏。

这个人有问题,他的眼神之中没有善意,虽然假装无意间扫过,但明显可以看出,他眼中有审视和监视的意味。真的被监视了?夏想心里一惊,自己不是专业人士,如果萧伍在的话,可以很容易分辨出来眼前的人是不是别有用心!

不过不管怎样,小心为上。夏想低头一想,拿出新手机给萧伍打了一个电话:“一会儿你到天下广场这里,远远地跟在我的后面,注意观察一下我的身后是不是有人在跟踪。过来后不要跟我联系,只管暗中发现有没有问题就行。”

萧伍正在跟孙现伟商议事情,一听到夏想说话有点紧张,急忙说道:“我马上到,您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现,就和平常一样随意走动就行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越放松越好……”

夏想一听还是萧伍经验丰富,既然他怀疑有人跟踪,今天又是周末,想陪曹殊黧也不太好,索性就逗逗对方,就又给严小时拨通了电话:“小时,我有事想和你谈谈,我在天下广场等你,好不好?”

严小时正急得团团转,不知该如何是好,一听到夏想的召唤,立刻迫不及待地答应一声,开车就直奔天下广场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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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相信你们都是陈庆之一样的传奇人物,可以做到别人无法做到的事情——陈庆之是谁?明天解开谜底。

第345章 故布迷阵

第345章 故布迷阵(恳求月票支援!)

夏想也坐在一处长椅上。假装闭上养神,心想不如大家比比耐心,看谁先露出马脚?他透过一丝缝隙看向不远处的男子,见他起身到一个卖鸽子食物的小摊面前,买了一包玉米粒,然后到了广场中心,将玉米粒放在手心,伸出手去喂鸽子。

还有这份闲心雅致?夏想暗笑,又小心地观察了一会儿,见他喂完鸽子,又四处散步,慢慢地离他越来越远,最后走到广场的边缘,一转身就消失在了拐弯处。

难道是自己多心了?夏想突然之间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是不是有点草木皆兵了?也许他真是只是一个无辜的路人甲,却被自己当成了跟踪者。夏想暗笑自己,恐怕以自己的级别,还用不着动用真正的国安人员对自己监视和监听吧?

不多时,严小时到了。

严小时穿了一件浅色风衣,长长的下摆迎风摆动,里面还穿了中厚长裙,整个人显得如秋风中一株傲然而立的菊花。香气袭人,又楚楚动人。

不过,和她楚楚动人的容貌相比,她的表情却是无奈和惊慌,一见夏想的面就急急地说道:“夏县长,高建远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出尔反尔?我都要被他害死了!”

夏想完全能理解严小时的心思。

如果说严小时一开始也是存了事业之心,想在燕省有一番作为的话,后来西水项目惨败之后,她所求的不过是能顺利解决所有的遗留问题,从容摆脱目前的困境。不过当自己重新给了她希望之后,估计她心中也会产生乘机赚上一笔的想法。

如今高建远再次变卦,严小时几次经历大起大落,恐怕心理承受能力已经到了极限。她是法人代表,不管如何总要承担必要的责任,高建远有关系又手中有钱,自然不怕,她不行,她不但没有赚到钱,最后还不得不给高建远善后。她一直在夹缝之中左右为难,基本上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到了夏想身上。

甚至可以说,夏想不管对她提出什么条件,她都会一口答应。因为和她遇到的所有男人相比,夏想几乎是完美的代表。

夏想见严小时花容失色的样子,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严小时怔了片刻,突然一头钻入夏想怀中,嘤嘤地哭了起来,伤心、无助、绝望和愤怒。全部在哭声中得到宣泄。夏想先是一愣,随后轻轻地将她揽在怀中,任由她哭个不停。

有时候哭泣也是一种自我保护,哭出来,也许她就会好一些。

严小时哭了近五分钟,直哭得梨花带雨,惹人生怜。夏想翻了翻身上的衣兜,没有纸巾,只好无奈地对她说:“借你用了我的肩膀,正好,我身上也没有带纸巾,你用自己的纸巾擦眼泪好了。”

“讨厌!”严小时又破涕为笑,然后笑了,从身上拿出一包纸巾,擦了擦眼睛,埋怨说道,“也不知道劝劝我,真是绝情。万一我哭个不停怎么办?”

夏想无奈地一笑:“我是好心好不好?你哭出来反而会好许多,否则憋在心里,说不定还会生病。”他见严小时情绪稍好了一些,就才问。“高建远到底为什么又突然改变了主意?”

“我怎么知道他!”严小时不无哀怨地说道,“说变就变,一点儿解释也没有,只说他有急事需要出国,来不及了,让我全权负责领先房产的善后事宜,能卖就卖,卖不掉,就申请破产算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建远他又急着要走?”夏想继续追问,他不相信严小时能知道真相,但或许能透露一点有用的信息。

“高建远有事从来都是藏在心里,我从来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不过这一次他还是无意中透露了一点,好象是高书记坚持要他立刻出国,他多少还有点不情愿,认为将领先房产大卖一笔的方法切实可行。”严小时歪着头在用心回忆,她出神的样子很迷人,由于她是半弯着腰坐在长椅上,敞开的风衣露出里面的紧身线衣,腰间盈盈一握,胸前山峦耸立。

夏想收回目光,心想严小时别看身材苗条,其实也有曼妙过人之处,比起他所认识的几个女人,别有风味不同之处。

“我也觉得很遗憾……刚才我还和江山房产联系了一下,他们说三天之内就能凑齐10亿资金,他们内部已经达成共识,有意收购领先房产,就算再讨价还价一番。我认为,他们也能出到8.5亿,对领先房来说,对高建远来说,对你来说,都是一笔非常合算的生意,当然,如果谈成,我还可以从中小有收获。”夏想连连摇头,一脸惋惜的神情,“可惜了,建远一撤资,对方肯定有所察觉,再也不会相信领先房产的实力。领先房产经过此事之后,只有破产一条路可走了。”

严小时忽然一脸坚定地站了起来:“走,现在你就和我一起,和高建远见上一面,最后一次向他说明利害关系,如果他还是决心要走,我也就死了心,下周就申请破产,从此离开燕市!”

夏想当然愿意再见高建远一面,只是高建远现在未必肯再露面。他还没有说话。严小时已经拨通了高建远的电话。

严小时慢慢地走到一边,和高建远通了十分钟左右的电话,然后回来,一脸兴奋:“建远他同意了!”

夏想有点不敢相信,严小时又解释说道:“建远说,江山房产的人又给他打了电话,说是想尽快签署协议,他们提出了足够优惠的条件,他不想错过大好时机,决定推迟一周再走。”

肯定是孙现伟的主意,夏想心中暗暗高兴。不怕高建远不贪心,就怕他胃口不大。没想到,他的胃口还真不是一般的大,真敢拿10亿不当人民币,以为10亿元唾手可得?好,就给他画一个天大的馅饼。

夏想放了心,就又交待严小时几句,让她回去之后,再好好劝劝高建远。当然,他也适当地流露出了贪图中介费用的意思,不想让这笔生意流产,也不想让严小时白忙一场。严小时对夏想充满了感激,火辣辣的目光盯得夏想直心慌,不过他现在没有一点心思和严小时**,他在担心宋朝度。

因为就在说话的时候,他又发现,原先那个喂鸽子的人,又从另一个方向绕了回来。由此,他已经确定此人肯定是跟踪者。

夏想找了个理由支走了严小时,让她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留下高建远,不管是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他,都必须要牢牢抓住眼前可以赚上一笔的机会。

严小时满心感激地走了,临走时,还眉目含情地暗示夏想,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

夏想笑着冲严小时挥手再见,心想如果有一天她发现了真相,别说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了,恐怕会不惜一切要找他拼命——因为真要较真的话,他其实还是利用了严小时对他的信任,让严小时一步步拖高建远下水。

严小时一走,夏想就发现了躲在远处的萧伍在向他暗中示意。

萧伍的手势是什么意思,他没看明白,但他从萧伍的眼神中清楚地知道,果然是有人跟踪他,萧伍发现了目标!

萧伍只是露了一面,就消失在人群中。夏想当然不会傻到东张西望寻找他的身影。而是拿出新手机,拨通了萧伍的电话。

“夏县长,一共两个人,一明一暗,对方有两下子,非常专业,可能是国安人员。”萧伍的声音在兴奋中透露出一丝关切。

夏想很清楚,萧伍的兴奋是因为在部队养成的习惯,一遇到重大情况,他的精神就会高度紧张起来。现在他发现了有两个人跟踪自己,肯定有和对方一较高下的心思。

“能不能想个办法让他们跟丢?”夏想准备亲自去见见宋朝度,在电话里说话太不方便了,既然有人跟踪,就肯定有人会监听,最好的办法就是甩掉尾巴。

“我试试看,对方不简单,经验很丰富,要不是您刚才和严总抱在一起,让对方其中一人吃了一惊,我还发现不了他们一共是两个人。”萧伍的声音很平静,显然没有调侃的意思,“只能随机应变制造麻烦出来,到时乘乱甩开他们。您尽管绕弯子,我跟在他们身后。”

夏想不免尴尬,严小时在他怀中一哭,没想到还让跟踪者露出了马脚,可见美女的威力果然不小,只要是男人,都难逃美女的杀伤力。因为严小时的投怀送抱,让其中一人暴露,夏想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无奈。

他起身朝广场的东面走——宋朝度家在南面——不是声东击西,也不是南辕北辙,反正就是让后面的人摸不到头脑,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

走到天下商厦里面,夏想在男装区转了一圈,又躲进试衣间和萧伍联系了一下,得知二人还紧追不舍,而且水平很高,差点发现萧伍的行踪,他就有点头疼。甩不掉的话就麻烦了,后面总跟着一个尾巴,虽然说知道他们的存在,可以不做出让他们抓到证据的事情,但身后总有影子,不但心里不踏实,也妨碍他做许多事情。

尤其是现在是紧要关头,必须提醒宋朝度一声,否则接下来的行动如果被对方全盘掌握,麻烦就大了。

夏想从试衣间出来,一抬头,猛然发现了一个熟人的身影,是蓝袜。

他忽然间灵光一闪,一个主意立刻在脑中形成,有了,就让对方吃点小亏也好。主意既定,他伸手招呼蓝袜:“蓝袜……”

蓝袜正一个人逛商场,猛然见到夏想,也是又惊又喜,急忙问他怎么一个人在商场转,曹殊黧在哪里?夏想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一伸手就亲热地揽过了蓝袜的肩膀,小声说道:“别声张,有事请你帮我一个忙。”

蓝袜被夏想突如其来的亲热的举动吓了一跳,想推开他又不好意思,只好低低的声音说道:“你连我的光也沾,太花心了吧?”

夏想哭笑不得:“你想哪里去了?我告诉你,蓝袜,后面有两个人在跟着我,我甩不掉他们。别问他们是谁,也别管那么多,我只问你,你能不能帮我将后面的两个人拦下,然后诬赖他们耍流氓?”

“行,没问题,诬赖别人的事情我在行,尤其是坏人,更是拿手。但问题是,我帮了你,能有什么好处?”蓝袜睁着一双大眼睛,毫不掩饰地直视夏想的眼睛。

夏想就笑:“先欠着,现在来不及给你讲条件。你帮了我之后,想好要什么好处了,以后直接找我就是,我不会赖帐。”

蓝袜高兴了:“一言为定。”

夏想就和蓝袜亲热地并肩下楼,一直出了天下商厦,夏想又发现了身后的尾巴,就告诉了蓝袜二人的特征。蓝袜拿出化妆镜假装化妆,将身后二人看了眼中,记在心里,对夏想说:“放宽心,姑奶奶最不怕的就是流氓——不管是低素质的流氓,还是有文化的流氓,总之,姑奶奶就是流氓的克星……”

夏想赶紧打断她的话:“这样,我一会儿在前面走,你慢慢落在后面,等那两个人过来后……”

“不用你教,我知道怎么做。少废话,你想逃跑就快逃好了,别罗嗦!”蓝袜一把推开夏想,然后快步走进了旁边的一家小店,夏想抬头一看,上面写着:“女士内衣店”,算了,别再交待她了,赶紧走。

他低头快步向前走,一连走了几百米远,才借着旁边店铺中的玻璃幕墙偷偷向后张望,发现二人一左一右正分别包抄过来,一个人正好路过蓝袜所在的女士内衣店,另一人路过一处路边小摊——小摊上摆的全是玻璃器皿,摊主正蹲在地下看摊。

情形似乎有点诡异,但具体哪里不对,夏想一时也想不出来。想了一想,他不再理会那么多,索性加紧步伐前进。他脚步一加快,身后跟踪的二人唯恐他跑掉,也快步向前。

突然,只听“哗啦”一声,路过小摊的一人一脚踢在一个玻璃瓶子上,顿时将瓶子踢个粉碎,玻璃碎片散落一地。这人还想走,摊主不干了,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大声嚷道:“你踢了我的瓶子,赔钱,赶快赔钱!”

这人姓孙,因为一向精明过人,外号孙猴子。他知道中了招,因为他刚才走的时候,明明脚下没有瓶子,瓶子是突然被人扔到他的脚下的,虽然他急着跟踪夏想,没有留意周围,但几乎可以肯定的是,摊主有鬼!

孙猴子大怒,身为国安人员岂能被一个小小的摊主给讹诈,他一翻手想要推开摊主,同时怒喝一声:“离远点儿,警方办案!”

摊主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反正他一弯腰,一闪身,就轻松地躲过了他的一推,反而站在了他的面前,正好拦住他的去路,还大声喊道:“不讲理了,大家快来看看,有人踢翻了我的瓶子不给钱。我的瓶子是传家宝,价值连城,少说也能值10万元……你赔,你赔我钱,不赔别想走!”

孙猴子也是当兵出身,摊主看似随意一弯腰,但可以明显看出来腰直腿硬的练家姿势,心中一愣,咦,一个摆地摊的身上还有功夫,而且看他的样子也不象落魄之人,难道是被人暗算了?想到这里,他一伸手想从身上掏出证件,先吓唬住对方,过了眼前这关再说,因为远处的夏想马上就要消失在视线之外。

不料他一伸手,摊主右手向前一伸,直直朝他的手抓来,嘴中还说:“想跑,没门。今天你不赔钱就别想走,我不管你是谁,只要你踢坏我的瓶子就得赔钱,光天化日之下,大家都可以作证。”

说话间,周围的人慢慢围了过来,都来看热闹。显然,摊主是有意利用国人热衷于旁观的性子,鼓动大家都来围观。人一多,他再掏出证件恐吓,会被不明真相的群众当成仗势欺人。

孙猴子明白过来了,手腕一翻躲过了对方的手,小声说道:“别拦我的路,我不追究你刚才的责任,否则我抓你进去,弄你一个半死不活出来,你没地方说理!”

不用说,摊主正是萧伍假扮的。

萧伍知道对方是国安,也知道他们确实有特权,但如他所说可以随便抓人进去打个半死,如果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也确实有可能发生。但他认识夏想,也知道夏想背后的关系网,就知道官场之上的争斗,如果摆到明面还可以你来我往,但如果背后使坏,阴人一手,除非一点也不被人抓住把柄,否则的话,就象刚才对方说的话,不怕他不抓自己,真要是抓了,反而最后不好收场。

所以萧伍才不怕他的恐吓,嘿嘿一笑:“你管你是谁,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是不是你是一个小小的国家人员,踢了我的瓶子,掀了我的小摊,就想不赔钱?就想吓唬我?”他的声音大了起来,中气十足,足够让周围所有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大家帮忙评评理,我无权无势,当兵退伍后找不到工作,为了生活,我自力更生,靠摆小摊卖一点瓶子赚钱养家。我不求天不求地,不求国家为我安排前程,不为社会增加负担,我的祖国,我亲爱的祖国,我只求自己摆一个小摊养家糊口,天地之大,连我摆一个小摊的容身之处都没有?这位同志自称国家的工作人员,踢了我的瓶子,还口口声声说要把我抓进局子,要打我一个半死不活……我的祖国,我摆一个小摊只是为了有一口饭吃,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萧伍虽然平常在夏想面前有点拘谨,但他以前常在社会上混,和无数小混混打过交道,也极有表演天赋,一番声情并茂的演说一出口,顿时引来周围众人的同情和愤慨。大家纷纷指责孙猴子仗势欺人,不是东西,不是好人,甚至还有人鼓动要当场打他一顿……

“当官的都没有好人,他们的狗腿子更不是东西!”

“就是,就是。踢坏了人家瓶子还耍横,特权阶层,就是不把我们老百姓当人!”

“别让他走,让他赔钱!”

“赔钱!赔钱!”

群情激荡,一片讨伐之声。

孙猴子暗叫晦气,没想到对方身手不错,还很有头脑。现在的情况下,他再拿出任何证件来也无济于事,只有低头赔钱,才不会引发更大的事端。否则真要惹恼了众人,被乱拳打上一顿,丢人事小,误了正事事大。

他眼见夏想的身影已经走到了街道的尽头,就要拐弯。一旦拐过去之后,再想跟上他就不容易了。再看他的同伴竟然也在一家内衣店门口,被几个人围住,无法脱身,他猛然明白过来,糟糕,上当了,对方是发现了他们,用了一手调虎离山之计!

孙猴子大急,急忙翻出钱包,拿出里面所有的钱,一股脑儿全部扔给萧伍,说道:“对不起,我踢了你的瓶子,是我的不对。现在赔钱给你,够不够?不够的话你留个电话给我,我取了钱再赔你……我现在有急事,能不能让我先走?”

萧伍见对方态度软化下来,心想不简单,对方也是一个能伸能屈的角色。他见对方扔来的一把钱足有一两千元,又见周围人群的愤慨已经消退,就知道现在必须见好就收,主要是夏想应该已经有了足够的时间,可以从容脱身了,就一把接过钱:“算你识趣,虽然还差了许多,不过你的态度还不错,就放你走吧。”

孙猴子一听,强压心中的怒气,也不说话,推开人群就朝夏想的方向追去。

和孙猴子及时低头不同的是,他的同伴温杜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主要是他太傲慢了,被蓝袜以耍流氓为由拦住之后,不但不赔礼道歉,还出言不逊,声称要以妨碍办案为由,要将蓝袜关押起来。蓝袜又不是被吓大了,当即大怒,施展三寸不烂之舌,说动了内衣店的店员一起作证,证明温杜在不小地碰到她之后,还试图动手动脚,想要非礼……

第346章 赌一把

女人喜欢围观的天性。一点儿也不比男人差。蓝袜又能说会道,又是一脸委屈的表情,格外惹人生怜,再加上温杜嚣张的性格,更是引发了周围女人的同仇敌忾,一起将温杜围得水泄不通,非让他赔礼道歉,否则就不放他离开。

温杜气急败坏之下,差点拨出手枪恐吓众人,幸好还保存了一丝理智。他身为国安人员,一向自恃身份特殊,不管走到哪里,只要亮出身份,绝对可以吓人一跳。不料今天阴沟里翻船,被一群女人围攻,还对他国安人员的身份嗤之以鼻,让他怒气冲天的同时,又无比郁闷。

如果是一群男人,以他的脾气,恐怕早就拳打脚踢过去了。但现在是一群莺莺燕燕,而且他又确实被围困在女士内衣店门口。有理也说不清,还真是骂不得打不得,又说不清道不明,差点没把他气得背过气去!

至此,温杜算是真正体会了为什么和女人不能讲理的真理,因为女人没有道理可讲!

他不敢动手,因为周围的女人个个身带胸器,万一不小心触摸到哪一个,指不定又有一个耳光打过来,大骂他是“流氓”。他又不敢骂,因为他刚才已经被蓝袜不带一个脏字的骂功给压服了,知道他连蓝袜一个人都对付不了,万一惹了众怒,众人异口同声地骂他,非把他骂死不可。

不过因为性格的原因,想让他低头也是不行。堂堂的国安人员,国家特殊工作人员,向一群女人低头认错,他做不到,更何况他心里清楚,明明是蓝袜没事找事,故意扔了一个xiong罩到他的头上,还诬蔑他说他是流氓是色狼是偷窃狂,让他有口难辩。

温杜无法脱身,又硬挺着就是不服气,在他看来,只要认错就相当于丢掉了人格和尊严。不行,绝对不行!

和众人对峙了片刻,温杜的对讲机忽然响了起来,里面传来了孙猴子气急败坏的声音:“2号跟丢,2号跟丢,我们上当了!”

温杜猛然惊醒,他一开始也没有意识到被人拦住是怎么一回事儿,只当是蓝袜故意没事找事。听到孙猴子跟丢了夏想,才恍然大悟,糟糕,原来眼前的刁蛮女子是夏想设置的陷阱,是故意骗他上当,就是要为夏想争取时间!

认清眼前的现实之后,温杜见周围女人还一个个对他虎视眈眈,心想算了,认栽,和女人讲道理,永远也讲不通,只有低头认错一条路可走,否则,别想离开!他先是郑重其事地向蓝袜道歉。然后又向周围的女人陪着笑脸,一连声地说“对不起”。

主要也是因为温杜长得实在太普通太不帅了,否则女人们也多少给他点面子。没想到,一个不帅的男人耍了流氓还挺横,当然女人们要共同维护自己的权益不受侵犯了。现在见温杜道歉,态度虽然有点勉强,好在也僵持了半响,大家都有些烦了,就让开一条路,放他离去。

温杜狼狈地逃出人群,回头看了蓝袜几眼,威胁地说道:“你等着,我记住你了。”

蓝袜“哼”了一声:“谁怕谁呀?有本事你再找我,天下女人是一家,我走到哪里,都有姐妹们保护我。”

众女人异口同声:“色狼,有种别走!”

一身功夫又身为堂堂的国安人员的温杜,只好落荒而逃!

再说夏想乘机摆脱了二人的跟踪,心中对萧伍和蓝袜的本事,赞叹不已。尤其是对蓝袜,没想到她大胆心细,而且机智多变,竟然能缠住国安人员,不让对方脱身,也确实有一套。

他打了一辆车,又绕了一个弯,直到确定身后完全没有人跟踪时,才来到宋朝度家中附近——他没敢直接上楼,因为他不敢确定宋朝度是不是也被人监视居住了。想了一想。忽然想到了宋一凡。

夏想就用新的手机拨通了宋家的电话。

正是宋朝度接的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应该是还不知道已经被人监视和监听。夏想没有直接对宋朝度说出实情,因为他担心宋家的电话被监听,通话内容完全被对方掌握,所以有些话不适合直截了当地说出来。

夏想就压低了嗓子,故意假着嗓子说道:“你好,我找宋一凡……我是她的同学。”

宋朝度一愣,小凡一直很听话,很少将家中电话告诉同学,怎么今天有同学打电话到家里?微一犹豫,还是喊来了宋一凡:“小凡,你的电话。”

夏想暗暗擦了一把汗,连宋朝度都没有听出他的声音,就算有人监听到,别人更不敢肯定是谁打的电话。还行,自己装得挺象,还有点做特工的潜质。

不一会儿,宋一凡甜甜的声音响了起来:“喂,你好,哪一位?”

“你好,宋一凡同学,我有重要事情和你商量。你能下来一趟吗?我在上一次见面的地方等你,有一个问题我想请教你一下,是关于如何测试空气成份的化学试验,还有,这件事情很重要,最好不要告诉家长,好不好?”夏想一口气说了出来,他就是要赌一把,赌宋一凡够聪明,够机灵,能猜到他是谁。也能及时和他见面。

宋一凡愣了一愣,脑中迅速闪过几个念头。果如夏想所想,她一下就猜到了是夏想打来的电话,随即又想夏想鬼鬼崇崇地找她,肯定有重要的事情,否则以他的性格才不会故弄玄虚。虽然猜不到夏想因为何事而故意假着嗓子说话,不过出于小女孩好玩的天性,她在一瞬间就做出了决定:“好的,你等着,我一会儿就到。”

至于宋一凡如何说服宋朝度,是撒谎还是说实话,就不是夏想所需要担心的问题了,他只需要让宋一凡下楼,和他见面即可。他相信,他假装的声音让监听的人听不出来是谁,而且谈论的又是学习的内容,想必他们不会无聊到去关心宋一凡的学习。

夏想算是赌对了。

负责监听的人听到了宋家的电话内容,经过分析,一致得出结论是没有价值的信息,不必在意。他们的主要任务是监听宋朝度的电话,而不是他的女儿——一个高中女生的学习和生活,所以就直接忽略了问题。

而且夏想最幸运的一点是,他从宋家小区的门口走进小区的时候,被暗中监视宋朝度的人看个正着。但由于监视夏想和宋朝度是两个任务,分属不同的人,而监视宋朝度的人并没有接到同时监视夏想的命令,所以他们根本不认识夏想,只当他是普通的客人。

夏想得以在国安人员的眼皮底下,从容走进小区,然后来到了上次和宋一凡谈话的偏僻小亭。

宋一凡来得倒快,穿了一身居家衣服就急急跑了过来。因为小亭位于小区的角落里,又掩映在大树和假山之间,颇有点人迹罕至的幽静。

宋一凡一见夏想,就兴高采烈地说道:“我就知道是你,偷偷摸摸不象好人,还好我对你还有一点信任……快说,打得是什么鬼主意?”

自己的形象好象在她眼中不怎么光辉正大?夏想知道时间紧迫。也没心情和她取笑,就一本正经地说道:“别闹,一凡,小声点,快坐下,有重要情况,我需要你替我转达给宋部长!”

宋一凡见夏想一脸郑重,也就小脸一板,严肃地说道:“什么事情这么神秘,告诉我,一定转告爸爸。”

“请转告宋部长,有人在监视他,甚至采用技术手段监听电话,在采取任何行动的时候,一定要避免被人提前掌握计划!”夏想之所以今天费尽力气前来通知宋朝度,就是担心万一宋朝度在对高成松发难之前,被高成松完全掌握了计划,提前了解了内情,事情将会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说不好还有可能被高成松反戈一击!

不得不慎重从事,不得人冒险通知。夏想对宋一凡说完之后,又再次强调:“一定要把话带到,小凡,事情非常严重,不能有闪失。还有,你还得假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别让别人发现你有反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