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海洋本来见多了山间的暴雨,如果是其他领导,他估计就应付一句,然后假装组织几个人工作一番,装模作样的转移一下了事,才不会真当一回事儿。一下大雨,工人们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躲在屋里打扑克聊天,或者弄点小菜喝酒,对他们来说,下雨天就是难得的休闲一刻。

但夏想在工地上断断续续盯了将近一个月有余,熊海洋也能看出夏想是真心为工人们的安危着想,就立刻紧张起来,大声吆喝所有人都行动起来,尽快转移到高处。工人们虽然不太情愿,但看到夏县长伞也不打,淋得浑身精湿站在雨中,一边搬东西,还一边指挥人群疏散,顿时都收起了散漫的心理,一个个兔子一样跑动起来,不多时,大部分人就转移到了安全地带。

雨越下越大,几乎是瓢泼大雨,人站在雨中,连呼吸都感到困难。夏想和熊海洋一起清点人数,点来点去,发现少了一人。熊海洋被夏想的精神感染,自告奋勇要回去找人。夏想担心熊海洋的安危,说什么也要陪他一起去。

到了工地上才发现,果然有一个人还坐在临时帐蓬中,正在从地上捡一个个硬币——他慌张之下,身上积攒了一堆硬币散落在地上,一共十几元,对他来说,十几元相当于一周的生活费,当然舍不得扔掉,就不顾危险非要一分不剩地全部捡回。

夏想知道贫苦工人的清贫,也知道他们的执拗,就蹲在地上帮他捡钱。熊海洋心急火燎,因为他发现了山体有松动的迹象,就破口大笑:“你个蠢货,老钱,都什么时候了还捡钱?他**的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老钱正好将地上的钱全部捡完,站起身才发现是夏县长在帮他一起捡,顿时吓得大惊失色,结结巴巴地说道:“夏县长,我,我……”

夏想将手中的硬币塞到他的手中,催促说道:“别多说了,快走,山洪要爆发了。”

熊海洋大怒,骂骂咧咧向前踢了老钱一脚:“还不快滚,难道还让夏县长再请你一遍?”

老钱忙不迭跳出帐蓬,一路头也不敢回地跑向高地。熊海洋不敢怠慢,凭他的经验,他已经听到了山上隆隆的水声,是山洪爆发的前兆。他急忙扶着夏想冲出帐蓬,刚一出来,就感觉一股大风扑面而来,风中夹杂着水汽,耳边还传来巨大的呼啸声……不好,山洪爆发了。

熊海洋抬头一看,老天,洪水已经冲到了眼前不足一丈之远,而他离高地还有几米远。正一愣神的工夫,忽然觉得身后一股大力推来,他不由自主身子向前一扑,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大喊:“兄弟们,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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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好一场大雨

第375章 好一场大雨(拜谢月票!)

话音未落,熊海洋感觉身子一紧。就被几个胆大的工人向前伸手接住,随后身子腾空而起,被工人们接到了高地之上。再一回头,只见洪水呼啸而过,而夏想的身影只一闪,就被洪水吞没,消失得无影无踪。

“夏县长……”熊海洋撕心裂肺地大喊一声,只觉得肝胆欲裂,痛不欲生,夏县长是为了救他而被洪水吞没的,是为了救他的性命!

熊海洋奋力挣脱工人们的拉扯,转身就要跳到洪水之中救人,又被几个工人死死地拉住,大家都眼含热泪,强忍悲痛说道:“熊经理,不能下水呀,水太急了,根本救不了人。跳进去就是一个死!”

熊海洋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痛,放声大哭:“夏县长,你何苦救我?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死?”他恨不得被冲走的他,恨不得长出翅膀。飞到空中去救出夏想。

可是洪水茫茫,哪里还有夏想的影子?

人家是一个县委领导,堂堂的常务副县长,竟然为了救自己一个包工头而丢掉了性命,熊海洋心中如同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他几次想要挣脱众人跳入水中,救不到夏想也不要紧,要死大家一起死,也对得起夏县长的大恩大德。可是工人们都知道他的性格,怕他做出傻事,三五个人合伙把他抓得死死的,让他半点也动弹不了半分。

最痛心疾首的是老钱。

他发现夏想被洪水吞没的一刻,几乎就傻在了当场,半天直着眼睛,一动不动,脑中一片空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夏县长被水冲走了,夏县长遭了难!夏县长是为了回去救他才被洪水冲走,要不人家一个堂堂的县长,怎么会再回到危险的地方?

都是自己贪财,都是为了十几元的硬币!老钱傻呆了半天,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顿足捶胸,又不停地连打自己的耳光,声泪俱下:“夏县长,都怪我,我该死,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呀。是我害了你。是我为了十几元才害你没了命,我老钱赔你一条命!”

说着,老钱冲过去又要跳到洪水中,又被工人们死死拉住,尽管大家听到真相后都无比痛恨老钱,但也知道现在跳到水中除了送命之外,没有任何用处。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夏想随和亲民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所有的工人都对他十分爱戴,敬他是县长,爱他如兄弟,尤其是他在用力推熊海洋之时,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更是如一记重锤一样击打在每一个的心间。

“兄弟们,接住了!”

一个县长,在关键时刻脱口而出的发自肺腑的呐喊,是对所有的工人喊了一声“兄弟们”,这是夏想对他们真心尊重一视同仁的最真实的表现,是夏想身为县长却视他们为兄弟的真情流露!在场的工人们,每一个人都眼含热泪,凝视滔滔洪水。在内心暗暗祈祷夏县长平安,甚至不少人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换取夏想的平安。

风声,呼呼作响。雨声,啪啪作响。一百多人如一百多根柱子一样矗立在雨中,所有的人都目不转睛地紧盯一个方向,都期盼着奇迹的出现!

突然,不知谁的眼尖,发现了什么,大喊起来:“夏县长……快看,夏县长在那里……”

所有人都闻声望去,只见几十米外的一棵小树上,有一个人露出头来——他一脸泥水,刚刚在洪水中露出头,却是顽强地冲所有人一笑,然后,就传来了大家无比熟悉的声音:“兄弟们稳住,不用担心,我没事!”

正是夏想。

夏想被洪水冲走,情急之下,急忙闭气,随波逐流在水中不停打滚。好不容易等稳定了身子,又不小心喝了几口水,呛得挺难受。心想难道小命就交待这里了?随后冷静下来一想,自己以前练过功夫,底子不薄,山洪爆发虽然厉害,水流急但不深,只要足够沉着应对,应该可以逃出生天。

正是夏想出奇的冷静和遇事不慌的性格救了他一命。否则一路被山洪冲走,不被淹死也会被山里的乱石撞死。

被洪水冲得身不由己之余,一时眼尖,看到了激流之中有一棵小树被水冲得东倒西歪,但就是不倒。夏想努力游水过去,费尽力气才算抓住了小树的树干,同时暗暗祈祷小树千万要坚持住,要勇于和洪水做斗争,不要轻易妥协。

夏想被洪水冲得筋疲力尽,他勉强冲远处的众人看了一笑,心想十几米远,也没有人也过来救他。估计就算小树能撑到洪水散尽,他的力气也不够用了。难道今天就真的命丧此地了,看来还真是天妒英才,自己还没有娶曹殊黧,还没有生一个儿子,还没有达到心目中的理想,还没有……有太多的人生目标还没有实现!

然而令夏想惊奇的一幕出现了,先是老钱“扑通”一声跳入水中,紧接着是熊海洋,然后是小丁、杜老三、二愣子、小安子、艾风,等等,叫上名字的。叫不上名字的,大家都跳到齐胸深的水中,手挽手,连接成一条血肉长城。

长城越伸越长,慢慢地向夏想靠拢。

夏想感动了,多好的兄弟们,冒着生命危险前来救他。他们虽然没什么文化,虽然爱说脏话,虽然不讲卫生,虽然有各种各样的缺点,但在关键时候。他们比任何一个文质彬彬的人都更可靠,比任何一个伪善的人都可爱。他们的质朴和善良,才是世间最珍贵的财富,最动人心弦的力量。

几十米的距离在慢慢缩短,十几米,十米,八米……尽管血肉长城被冲开过两次,还有一个工人差点被洪水冲走,但没有一个人退缩,所有人都目光坚毅,表情坚定,每向前迈出一步,都仿佛在走向无比神圣的地方。

终于,在小树不堪重负“咔嚓”一声折断的一瞬间,夏想抓住了老钱伸过来的手!

得救了!

“夏县长得救了!”

所有人一齐欢呼,声若雷震,仿佛在庆祝盛大的节日一样。夏想被老钱紧紧抓住着,看着他眼中满含热泪,又看到老钱身后的熊海洋,脸上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也不知是笑容还是在哭泣,他的内心就充满了感动,就觉得所做的一切都值了。

就觉得浑身的力气好象被抽空一样,然后眼前一黑,就昏死过去。

夏想太累了,一连一个月几乎不间断吃住在工地,又被大雨淋了半天,9月的天气,山中又阴又凉,又在洪水中泡了半天,还被洪水冲得差点丧命,他心力交瘁,在得知获救的一刻,终于坚持不住,昏迷不醒。

众人救下夏想,欢呼过后,发现夏想昏迷不醒。再一摸他的额头,烫得吓人,知道他发了高烧。熊海洋决定,立刻送夏县长到县城医院。几人七手八脚开上车,刚走出不远却发现山路被洪水冲断,怎么办?工地离县城还有十几公里!

所有人都异口同声说道:“就是背,也要把夏县长背到县城!”

“背!”一百多人齐声呐喊。

老钱背第一段路,熊海洋在旁边为夏想打伞。老钱一边背,一边流着泪说道:“夏县长,您可要千万挺住,千万别出事。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老钱怎么还有脸再活下去?”

熊海洋也是心中堵得难受,夏想如果不是为了救他,他完全可以从容地跳向高地。但他在千钧一发之际,却将生的机会让给了自己,每次想到夏想将他托起的那一刻,他就喉咙发涩,双眼发红,一个大男人直想忍不住掉泪。

夏县长,您是当之无愧的人民的好县长!熊海洋一边打伞一边擦泪,差点泣不成声。

大家轮流背了几公里,才有人又想出了主意,拆了帐蓬做了一个简易单架,四人抬起夏想,快步如飞向县城飞奔。于是,沿途村庄的百姓看到了平生最难忘的一幕,一群一百多人组成的队伍,众星捧月一样抬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所有的人都红着眼圈,却都是一脸坚毅的表情。大雨倾盆,却没有一个人擦一把脸上的雨水,他们埋头走路,快步如飞,没有人指挥,但没有一个人叫苦叫累,更没有一个人掉队!

只为了他们心目中最可亲可敬的夏县长!

等一百多人的队伍将夏想抬到县医院的时候,整个医院都沸腾了。

一开始县医院文院长还以为是什么人前来闹事,吓得躲在办公室不敢出来,等一会儿一个护士慌里慌张地跑来告诉他,外面送来的是夏县长时,文院长差点没火烧屁股一样跳起来,赶紧打上伞亲自出来迎接。一到院中,发现所有人都淋得浑身精湿,夏想躺在一副不成样子的担架上,昏迷不醒,身上还淌着水,象刚从水中捞出来一样。

文院长一愣,在没有弄明白发生什么之前,忽然意识到自己打伞的形象不太好,当即扔掉伞,上前抬起担架的一角,一连串的命令就传达下去:“立刻动员起来,急诊、护士,还有最好的医生,统统候命,快,快,快!”

文院长没想到他刚才的下意识地反应,顿时赢得了所有人的好感。一百多人站在雨中,动也不动,只有熊海洋和老钱跟进了急诊室,却又被护士给推了出来。文院长在简单地了解了一下发生的情况之后,就亲自穿上白大褂为夏想诊治。

夏想只是大雨引发的伤寒,感冒加发烧,再有脱力,才导致昏迷不醒。文院长亲自制定了治疗方案,一直等将夏想安全安顿下来,才算擦了一下汗,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又有一个护士找到他,急急地说道:“文院长,你快去看看,院子里有一百多人说什么也不走,就站在雨里不动,吓死人了。”

文院长急忙跑到外面一看,顿时惊呆了。

只见一百多人,如同一棵棵挺直的白杨树,没有一个人打伞,更没有一个人动上一动,都齐刷刷地站在雨中,一点声音也没有。一百多人没有一点声音,是何等的惊人,给人造成的视觉和心理上的压力十分巨大,文院长一见吓得差点没有一屁股坐在地上,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们,他们怎么还不走?你们,你们到底想怎么样?这里是医院!”

文院长亲自出面,劝说工人们先回去,夏县长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现在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不料他的话一连说了三遍,没有一个人回应,也没有一个人移动脚步。所有人都目光直视夏想在二楼的病房,犹如凝望心目中最神圣的地方。

这一刻,文院长的心被深深地震憾了。

他当院长多年,见多了送来病人时哭天喊的呐喊,也见多了虚情假意的关心,但如眼前的一百多人一样,不说一句话,但他们的眼神和动作所流露出对夏想的关切,是发自肺腑的真心实意,是没有半点虚假的人间真情。

夏县长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竟然赢得了工人们如此崇高的敬意!

一瞬间,文院长也对夏想肃然起敬。一个县长,让工人们轮流换手,一路用人力跑了十几公里的山路,冒着大雨,不但所有的人都没有一句怨言,他们还将夏县长当成真正的亲人一样爱戴,文院长担任安县县医院院长不下十几年,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县里领导受到老百姓如此爱戴!

他的眼睛湿润了,哑着嗓子喊道:“请大家放心,如果治不好夏县长,我这把老骨头就赔给你们!”

一句话说得许多人为之落泪,老钱再也忍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文院长面前:“院长,请您一定要救好夏县长。要输血,我有的是。要什么我有什么,只能能救活夏县长,要我的命也可以。”

“我有血!”

“我也有!”

“我们都有热血!”

文院长颤抖着双手扶起老钱,他是安县人,知道土生土长的安县人的性格,如果不是夏想真正让他们感动,真正赢得了他们的尊敬,就算再有人说服他们,他们也不会前来医院演这么一出。他们是真心真意被夏县长的人性折服了!

不管文院长如何劝说,所有人就是不肯离去。实在没有办法,他打电话通知了县里。

不多时,邱绪峰、梅晓琳以及其他几名常委,还有公安局局长纪启东带领十几名警察,风驰电掣地赶到。纪启东一见聚集了一百多人,顿时吓了一跳,唯恐出事,急忙又呼叫增援,却被邱绪峰拦住。

邱绪峰语气沉重地说道:“不用了,纪局长,你难道没有看出来,他们在院里子淋着雨是为了什么?他们是为了等夏县长醒来的消息。他们不是坏人,他们其实是……”

邱绪峰说不下去了,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被深深的感动了。

夏想从一开始被他视为眼中钉,到后来几次交锋都失利,再到后来迫不得已与他合作,可以说,他一直处于被动的状态,就算现在和夏想合作还算愉快,但在内心深处,他一直视夏想为对手,多少对他的出身还有轻视的意思,并且始终觉得,夏想不过是沾了是燕市人的便利条件,他其实没有什么真正的本事!

然而直到这一刻,他彻底地震憾了,被夏想的人格魅力折服了。

如果说他以前总觉得夏想聪明是聪明,但事事算计得过于精明,但今天当他了解到夏想为什么昏迷,看到眼前一百多人如同中流砥柱一样,为夏想在雨中守候,他的心被针扎一样刺痛,继而是一阵深深的内疚和自责。直到此刻,邱绪峰终于承认,他确实不如夏想的地方很多,不如他有真情流露的一面,不如他有敢作敢为的一面,不如他有一个男人的担待,不如他知难而上,要做就做到最好的决心和勇气!

第一次,邱绪峰感到眼中湿润,感到嗓子发涩,感到自己一直输给夏想,输得不屈,输得值,也输得口服心服。

他站在雨中,任凭雨水淋湿他一丝不乱的头,任凭雨水淋湿他身上精美的衣服,他制止了秘书为他打伞的举动,和工人们面对面近距离地站在一起,大声说道:“同志们,我是县委书记邱绪峰,是夏县长的老大哥,是他的好朋友,在此,我以一个县委书记的党性担保,以他的老朋友的人格担保,一定会全力救护,治好他的病,让他生龙活虎地和你们见面,好不好?我希望同志们都回到工地上去,夏县长也不希望你们站在雨中淋雨,更不希望你们因为淋雨得了病,而影响了工期。作为夏县长的老大哥,我深感惭愧,因为我没有照顾好他,让他出了这样的大事,我也有责任,在此我向同志们道歉,并且做自我检讨。希望同志们接受我的道歉!”

说完,邱绪峰朝众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县委书记亲自给大家鞠躬,人群一阵躁动,终于有人大着胆子向前走了一步,问道:“邱书记,您敢保证夏县长没事?”

PS:尽管兄弟们每投一张月票,系统就会自动发一个鞠躬感谢的帖子,但老何还是想亲自团团作揖,鞠躬感谢每一位兄弟投下的宝贵的月票和珍贵的打赏,谢谢你们,亲爱的兄弟姐妹们,你们让我意识到在这一刻,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而是有你们与我同在,你们一起都在,从来没有离开。我真的很感动……

另外想说的是,官神已经不是我的官神,而是你们的官神,我只为你们而写,而拼,而竭尽全力。在本月的最后几天,你们继续一如既往将官神顶到前面顶到了第36名,你们是伟大的创造者。只是老何希望,最后几天,我们不要有任何懈怠,老何会努力码字,期待更多的爆发,兄弟们也请继续将官神向前推进,因为别人也在发力,也要追赶我们。如果在最后的时刻被别人翻盘,老何会无比沮丧,兄弟们,你们也会面上无光,因为官神是你们的官神,是在你们的呵护和精心培育下才有了今天,你们希望官神被别人打败吗?

最后想问兄弟们一句,月底之前至少爆发两次一万五是没有问题的,问题是,是存够之后就爆发,还是攒在一起,连在一起连续两天爆发?我听大家的意见。如果不连续爆发,今天就能三更,请兄弟们用每一张月票来回答我。

再次鞠躬感谢。

第376章 各方的怒火

邱绪峰重重点头:“我敢保证。如果夏县长有事。你们拿我是问。”

“您是夏县长的老大哥,那您就是一个好书记,我们相信您。兄弟们,邱书记说得在理,我们都散了,以实际行动报答夏县长。”

邱绪峰被工人说成因为夏想的原因才是一个好书记,一点也不觉得羞愧,反而觉得脸上有些发烧。他知道他远远算不上是一个好书记,在安县几年来,没有做出什么实事,更没有做出什么大事,反而是夏想,一心为安县着想,拉来投资,又亲自盯着修路,才有了今天的事情。

人群渐渐散去,邱绪峰看着一旁一直一脸平静的梅晓琳,心中诧异,怎么她好象没事儿人一样,一点也不紧张,她不是和夏想的关系一向很好。今天夏想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反而她最冷静?

邱绪峰不知道的是,梅晓琳性格之中,也有顽强的一面。她以前也在山中出过事故,在得知了夏想只是受了寒气感冒发烧之后,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养养就好,所以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倒是邱绪峰声情并茂的演说让她微微触动,心想,邱绪峰最近也改变了不少,看来也是深受夏想的影响。没想到,夏想还挺有影响力,能从根本上改变一个人的想法,也是了不起的本事。

不过当梅晓琳走进病房之后,看到了夏想狼狈的样子——头上还有碎草没有完全清理干净,脸上还有泥点,而且胡子也没有刮,蓬头垢面,脸也消瘦了不少——心中忽然之间就升起一股无名的怒火,怒火源头直指邓俊杰。

如果不是邓俊杰无事生非,如果不是邓俊杰故意发坏,如果不是他制造事端,夏想也不会亲临施工现场,也不会一直紧盯安全施工,如果夏想不在施工现场,就不会受今天的罪!

梅晓琳见夏想双颊深陷,双目紧闭。忽然之间心中生起一股莫名的悲伤,埋怨夏想太傻太愣,关键时刻怎么能将生的机会让给别人?万一他不幸遇难,得有多少人为他流泪?得有多少人痛不欲生?

只是,夏想只是她的同事,她的操心好象已经超过了同事之间的界限?梅晓琳心中又一阵慌乱。

夏想一连昏迷了三天三夜,实际上,他是身体严重缺乏睡眠,再加上确实过多地透支体力,再有感冒发烧,数病并发之下,才一直昏睡不醒,也是身体自我调节的一种表现。

夏想不知道的是,在他昏睡的三天之中,他的病情不但牵动了无数人的神经,在燕市和安县,还发生了许多纷乱的事情……

首先是李丁山在得知夏想出事之后,大惊,连夜赶到安县县医院,看到夏想憔悴的面容和昏迷不醒的现状,他差点流泪。当场提出要将夏想送到市里条件更好的医院。

文院长不顾李丁山市委秘书长的身份,坚决提出反对:“夏县长是我们安县的县长,我们县医院技术力量是差了一点,但夏县长病情并不严重,他最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再被折腾一趟!我以我当了几十年的医生和十几年的院长的资格担保,夏县长如果有什么问题,拿我是问。”

李丁山第一次发了火:“拿你是问?真要出了事,你负得起责任吗?”言外之意是,你还远远比不上夏想的份量。

不过随后李丁山仔细一想,再看夏想呼吸平稳,睡得正香,也觉得文院长言之有理,就没再说什么,又连夜返回了燕市。

第二天一早,李丁山顾不上上班,找到史老商议。他也知道事情的缘由是因为谭龙纵容邓俊杰,夏想才有了今天的磨难。他向史老提出,他决定要在工作中、在合理的范围内,在他的权限之内,为难谭龙,因为谭龙做得太过份了。

史老摆摆手,呵呵地笑了:“小夏年轻力壮,能挺过去。再说他也不是没有收获,和百姓打成一片,和工人们同甘共苦,对他以后的成长大大地有利。多了解一些百姓的疾苦,才能真正做一个好官。只有真正地关心过百姓的所思所想,一个人不管做到多高的位置。才能真正做到胸怀天下而心系百姓!”

史老的目光深邃地看向天空,微微摇了摇头:“想做一个好官是何其艰难?不仅仅要面临来自方方面面的阻力,就算你真正身居高位之后,如果你不了解民生民情,有时想法很好,但最终做出来的事情,老百姓却没有得到实惠,可以说是空有一腔热情,但却落到了空处。只有从基层和百姓打成一片的人,升到高位之后,才能想出切实可行的办法,为百姓谋福利。”

说完,史老又会心地笑了:“丁山,不要逞一时的意气之争,你关心小夏没错,但因此要和谭龙硬碰硬,就有点冲动了。小夏从此事上可谓收获巨大,小伙子确实不错,也让我高看一眼,能在紧要关头救人一命,还让工人们都口服心服,是个有血性的人。至于谭龙嘛,你现在实力不够。不用急着站出来,我想,会有人替小夏出头的……”

与李丁山的急巴巴的关切不同的是,陈风听到消息后,先是吃了一惊,听到夏想安然无事的时候,又摇头笑了笑,打电话请胡增周到他的办公室。

“胡市长,夏县长的事迹想必你也听说了,是不是市委要高调地公开表彰一下?近来和百姓打成一片冲到第一线的基层干部越来越少了,是该树立一个典型了。也好振奋精神,增强凝聚力。”

胡增周还没有从夏想差点被洪水吞没的震惊中完全清醒过来,心中还在一直埋怨夏想太冲动太冒失了,身为领导干部,怎么能以身试险?领导是关键时候要站在最安全的地方,领导大家脱险的人,而不是亲自跳入洪水中救人的人。他对夏想的埋怨中有爱护之意,作为他在书法上最引为知己的一个下属,在燕市,夏想对他来说,比任何一个人都更引起他的时刻关注。

陈书记的提议,胡增周自然举双手赞成,他点头说道:“我同意陈书记的提议,是不是由我出面,代表市委市政府,亲自到医院看望一下夏想同志?”

陈风意味深长地看了胡增周几眼,他也隐隐听说过胡增周对夏想印象不错,但好象还没有不错到主动提出要到医院看望夏想的地步,他就有点纳闷,同时也有点惊讶,这个小夏什么时候和胡增周走得这么近了?

“夏想同志是从燕市出去的干部,和我也有深厚的感情,我不亲自出面看望他,会让人说我没有人情味。”陈风笑呵呵地说道,“既然胡市长也想看看夏想同志,不如我们两个人就一起看看他去,你的意思呢?”

胡增周吃了一惊,书记和市长同时出面看望夏想,夏想的面子可真是不小。不过一想到一向传闻之中,陈书记喜好拉拢人心,常有惊人之举,也就释然了,说道:“行,就按您说得办。不过,市委里面关于高调表彰夏想同志一事,是不是具体由李秘书长负责比较好?”

胡增周当然是乐得卖一个顺水人情,让李丁山操作此事。肯定不会有什么疏漏。

“最近市委的各项活动比较多,李秘书长忙着组织协调各项工作,恐怕脱不开身。我看让谭副市长负责这件事情比较好,他刚从安县视察回来,对安县的情况比较了解。”陈风笑着,用征询的目光看着胡增周。

胡增周心想都说陈风护短,果然,好一手软刀子杀人。不是谭龙爱到安县找事吗?好,现在夏想为公负伤,市委市政府要大力表彰,就让你去负责好了,让你去公开表扬你处处刁难的夏想,等于是直接把谭龙放到火上烤,在高调表彰夏想的同时,也是高调让谭龙难堪!

胡增周对谭龙也是印象不佳,既然是陈书记的提议,他就附和就行了,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谭龙听到陈书记和胡市长的决定后,差点没气炸了肺,冲动之下,几乎脱口而出要一口回绝,幸好关键时刻冷静了下来,面无表情地接受了决定。因为他知道,他就算和范睿恒关系再好,市委和市政府安排任务,范省长也无权干涉。因为书记和市长还指挥不动你一个常务副市长,你这个常务副市长也就干到头了。

要是书记和市长联合向省里提议将他调走,就算他是省委书记的亲戚,哪怕是亲儿子,恐怕他在燕市也呆不长久了。政治之上的角力,比后台的同时,还有一定的规则必须遵守,还要大局必须顾全。否则不能服众,根本就是无路可走。

怎么办?忍!谭龙忍气吞声,抓起电话打给了邓俊杰,又将他狠狠地批评了一顿。都是邓俊杰政治智慧太低,惹出了一系列的麻烦,现在倒好,成全了夏想的名声和威望,让他堂堂的常务副市长也受到了牵连,被陈风和胡增周摆出去,让人当笑话看。

夏想怎么这么命大,怎么就没有淹死?谭龙不无恶意地腹诽了夏想半天。

只是谭龙刚骂完夏想,就又听到有人敲门。门一开,进来的是方进江。

和以往的和颜悦色不同的是,今天的方进江一脸公事公办的严肃模样,一进门,就将一叠材料扔到桌子上,语气不满地说道:“老谭,你也是多年的老同志了,怎么也犯这种明显的错误?幸好是让我发现了,要是落到别的副部长手中,你说他们会怎么看你?”

说完,方进江摆摆手,也不等谭龙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谭龙愣在当场,怎么了这是,都吃了枪药了?怎么口气都这么冲?

他拿起材料一看,只看了两下,就气得两眼发黑,一怒之下,三下两下将材料撕得粉碎,又狠狠地扔进了垃圾筐,骂道:“什么东西?这也叫错误,故意整人就明说,**,都找我的事,看我好欺负是不是?”

原来是一批副处级干部的提拔,其中一人是谭龙的远房亲戚,在燕市一个偏远的县任局长,拟提副处级,升副县长。本来前期一切顺利,组织部干部处已经审批过关,和他关系不错的花副部长也已经口头答应他,没有问题,肯定能过。没想到还是被方进江给挑了出来,硬生生卡了脖子。

其实他的亲戚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有过一次警告处分,警告处分是一年期,还差一个月到期。按照规定,凡是有警告处分的,一年内不得在党内提升职务和向党外组织推荐担任高于其原任职务的党外职务。不过凡事都有个特例,正好赶上了一批干部提拔的好机会,错过了就太可惜了。谭龙就让人做了假,将警告处分涂改了日期,不成想,还是被方进江的火眼金睛给发现了。

方进江是市委常委,市委组织部的一把手,一般处级以下干部的提拔,他都不会亲自过目,除非有特殊情况。什么时候工作繁忙的方部长,也细心到连一个副处长的提拔也严格盘查履历了?谭龙直骂娘,摆明是方进江故意让他难堪,专挑他的过错,就是不让他的人过关。

但他又有什么办法?就是将事情捅到省里,方进江也是一点过错也没有,还能落一个严谨认真的好名声。谭龙火冒三丈,有气没处发,在屋里不停地转圈。

都是夏想,都怪夏想。好一个夏想,关系网庞大是不是?人脉广人缘好是不是?不信想办法把你调出燕市,你还有什么办法好想?谭龙思来想去,终于又想出了一个应对之策。

但在谭龙还没有来得及实施计划之前,他又收到了一个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消息,在又一批异地干部交流名单上,邓俊杰的名字赫然在列。

而且邓俊杰被异地交流到燕省东部的海县,还是担任常委、副县长,虽然说是平调,但海县比安县不但面积大上不少,还富裕许多,经济产值是安县无法相比的,在全省也是名列前茅。并且谭龙也听说,此事是省委组织部部长梅升平一手促成的。

等于是邓俊杰过去之后,比在安县强多了,既容易取得政绩,又少了不少制约,是天大的好事。梅升平和邓俊杰又不认识,怎么会这么好心?还是邓俊杰有什么不为人所知的后台?谭龙左思右想想不通,就给房玉辉打电话了解情况。

房玉辉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就算夏想醒来,听到消息后,估计他也猜不出梅升平的用心。梅升平不顾其他人的反对意见,强行要调邓俊杰前往海县,当然不是为邓俊杰的前途着想。梅升平可没有那么好心,尤其是当他接到梅晓琳的电话,听说夏想差点没命之时,而在梅晓琳的添油加醋的叙述中,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归咎于邓俊杰时,梅升平渐渐地有了怒火。

想玩阴的?梅升平嘴角咧出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想当年他在京城,什么阴人的手段没玩过?什么整人的招数没用过?一个小小的副县长,就敢胆大妄为到这种地步,是欺负夏想没人罩着?

对夏想印象极好的梅升平,因为梅晓琳的缘故,爱屋及乌,也容不得别人欺负夏想。他只坐了片刻,就想出了一个好办法,将邓俊杰调到海县去,他不是嚣张喜欢当刺头吗?好,就让他去海县挑战一下书记和县长的权威试试。

海县的书记梅升平也认识,和邱绪峰一样,也是来自京城的太子党。但和邱绪峰在官场上磨得没有了棱角不同的是,他为人处世非常强势,不但霸道而且极有手段,能把人整治得无话可说。

而海县县长虽然是草根出身,但在基层打磨多年,为人圆滑世故,行事滴水不漏,是一个极难对付之人。海县有他们二人在,邓俊杰过去之后,不被玩死才怪。

想到这里,梅升平不由暗暗叹息,再想到京城打架的一幕,还是认为夏想对待对手不够硬,有时候过于退让了。该强硬的时候,就得针锋相对。

他决定找个时间,再找夏想好好谈一谈,让他多向自己的处事之道靠拢。

果然如梅升平所料的一样,邓俊杰被调到海县之久,先是向县长靠拢,不久又被书记拉拢过去。最后被二人踢来踢去,玩弄于股掌之间,落了个过河拆桥的下场。再后来,被书记厌烦之后,想了个办法将他帮县长时的丑事揭露,县长为了自保,推卸责任,邓俊杰非常悲惨地成了政治牺牲品。

三天后,夏想才苏醒过来,虽然已经没有大碍,但身体还是比较虚弱。此时才有人通知了曹殊黧,小丫头吓得花容失色,急急从市里赶来,见到夏想瘦了不少,她心疼得不行。不过她既没有埋怨夏想,也强忍着没有掉泪,她不想让夏想再反过来安慰她,懂事的小丫头默默地守候在夏想身边,给他无言地支持和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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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偶遇

第377章 偶遇(第三更送上,恳求月票!)

在李丁山的再一次要求下。夏想被转移到了燕市的医院。转移的当天,以熊海洋为首,山水路工地全体施工人员,一路浩浩荡荡前来为夏想送行。熊海洋和老钱都是长得非常粗壮的汉子,二人却象个孩子一样哇哇大哭,所有的工人也是全体肃立,如同接受夏想检阅一样,向他行注目礼。

熊海洋向夏想保证,他以性命担保,绝对保质保量地完成修建山水路的任务,请夏县长放一百个心。

夏想见到工人们的情意,也是百感交集,劝大家回去好好工作,不用惦记他,他已经没事了,很快就会康复。

本来对让夏想生病的工人们还有些怨言的曹殊黧,看到工人们真诚真心的一面,心中的怨气烟消云散,觉得他们也有可爱的一面。

夏想住了燕市最好的医院——省三院,宋朝度特意打电话给院长,让院长给安排高干病房。宋朝度是分管卫生系统的副省长。接到他的电话之后,院长哪里敢有半点怠慢?急忙亲自出面安排好了一切。夏想本不想麻烦这么多人,但宋朝度盛情难却,他又不好拂了院长的好意,只好任人摆布。

夏想回到燕市,他受伤的消息才传开,而朋友中第一个到医院看望他的竟然是李红江。

李红江是带着无数鲜花前来的。

他带来的鲜花不是从市场买的,而是他手下的工人从工地上采摘的。当夏想为了工人而受伤的消息传开,李红江手下的工人听到之后,都深受感动,自发地在工地附近采摘各种野花,非要托李红江带给夏想,以表达他们的敬仰之心。

李红江感慨地说道:“工人们虽然有时比较粗鲁,但他们都最实在的汉子。你身为副县长还身先士卒,救下了工头,在工人之中传开之后,大家都觉得你是他们心目中的英雄。唉,我当了这么多年经理,和他们打成一片,还不如你一件事情就立刻树立了高大光辉的形象,和你想比,我还是差了老远。”

夏想笑骂:“我没那么伟大!当时情景刻不容缓,哪里来得及想那么多?先救人要紧,谁离得近谁的生存机会就大。你少打趣了,下次你也舍身救人一次。”

李红江连连摆手:“我可不敢,真的不敢。到时估计跑得比谁都快,我常在工地上。也遇到过险情,所以我也非常佩服你——英雄不是谁都能当上的。”

李红江走后,沈立春、孙现伟、冯旭光、王林杰、严小时,甚至曲雅欣、秋爰都纷纷前来探望,可以说,凡是夏想认识的人,全部出现。还有不少认识他但他不认识的,也络绎不绝。尽管护士再三不让探望的人打扰病人休息,但前来的人太多,挡都挡不住。

连为夏想安排高干病房的院长也由一开始对夏想不以为然,也彻底改变了看法。他原以为夏想是宋省长的什么亲戚,所以才会以副处级别的身份破格住进了高干病房,等他发现前来探望夏想的人,都是市里有头有面的人物,有工商界的重量级人物,有电台主持人,他才明白,原来级别不高的夏想影响力还真是惊人。

尤其是当他知道夏想是为了救一名工人而受伤,再看到从病房一直摆到楼道之中的无数的不知名的野花,他的心也震憾了。一朵朵或卑微或渺小的野花,虽然不美丽甚至没有香气。但它比任何买来的鲜艳之花更给人带来心灵上的冲击,因为它们都是最朴实的工人们一颗颗闪亮的爱心。

当接下来燕市市委书记和市长联诀前来看望夏想时,差点没把院长的眼珠惊得掉在地上!

什么,一个副县长受伤,竟然惊动了两个副省级干部亲自前来探望?太惊人了,太不可思议了……省三院院长好歹也是副厅级干部,自认见多识广,高干病房更是省市干部来往不绝,但今天的事情还是第一次遇上。能让燕市的书记和市长同时出现,就是一个副省长也没有这么大的面子!

夏想对陈风和胡增周同时现身,也是微感意外。陈风行事风格有时出人意料,可以理解。但胡增周也同时前来,夏想就对胡增周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觉得至少在目前为止,他的立场还算坚定,没有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

陈风和胡增周来去匆匆,只停留了几分钟就走了。时间不在长短,而在于释放了一个强有力的信号,就是市委市政府对夏想的支持力度,是前所未有的大。甚至比起崔向、陈风的时代,还要强了不少。因为当时只是陈风力挺夏想,没有崔向市委书记的支持。现在倒好,崔向一走,陈市长变成了陈书记,又新来了胡市长,夏想更是如鱼得水,和市里的关系再进一步。

燕市许多并不知道夏想和胡增周关系如何的大小头头,听到陈书记和胡市长联诀看望夏想之后,都心思复杂。谭龙听后。更是焦躁不安,想将夏想调离燕市范围的念头愈加强烈。

随后,高老和高晋周也同时前来看望夏想,与他们同来的,还有连若菡。

连若菡是从曹殊黧口中得知夏想受伤的消息的,她并没在急着在第一时间来医院看望,因为她知道,夏想一病,肯定会有人络绎不绝前来探访,她去了也是添乱,反而不起效果。连若菡背着夏想做了一件让夏想绝对意想不到的事情,她去一趟京城,在和吴才江会面之后,私下里替夏想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高老、高晋周以及连若菡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什么关注,也正好趁了夏想的心。他现在太想安静了一点了,不想引起各方势力的关注,尤其是叶石生、范睿恒和崔向对他的关注。

但一些领导来看,不能提出拒绝不是?所以夏想就无比希望省里不要再来人看望他了,心意心领了就行了。

只是事情往往不如他所愿,在他和连若菡只是简单交流几句,送走了高老、高晋周之后,宋朝度还是出现了。

尽管宋朝度是和宋一凡一起出现的。还是在一个周末,刻意穿了一身休闲服,是私人名义前来看望他。但宋朝度作为新晋的省委常委、副省长,他的一举一动格外引人注目,况且高干病房区所住都是省市两级重要的领导干部。虽然其中大部分是不在职的,但也有不少是在职的领导,于是,省委常委看望副县长的传闻就慢慢流传开来。

宋朝度是被宋一凡强行拉来的,他也知道此时看望夏想,可能引起不好的猜测。但宋一凡非说他不关心夏想哥哥,他不出面。就是一个冷漠自私的人。宋朝度被缠得无奈,加上正好是周末,而且省三院离家里步行就是五分钟的路程,就只好和宋一凡一起,步行过来。

宋朝度倒没有说什么话,只有宋一凡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问东问西,非让夏想把当时的情景又说了一遍,不时还感动得红了眼圈,一会儿就又嘻嘻笑了起来。今天正好曹殊黧有事没在,她就提出要留下照顾夏想,宋朝度就说她:“你留下来只会添乱,还照顾人?算了,别影响小夏休息了。”

宋一凡偏不:“爸,你太唯心主义了。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照顾人?我不会照顾你,不代表我不会照顾夏哥哥。你不懂,我的能力也因人而异。在你身上不会发生的事情,在夏哥哥身上就会发生!”

前面说得还算可以,最后一句就多少有点歧义了。夏想不免尴尬,就劝宋一凡离开。宋一凡今天是少见的倔强,就不听话,最后宋朝度也无奈,只好让她留下,特意叮嘱她,到晚上就必须回家。

宋朝度一走,总算消停了下来,病房中只剩下夏想和宋一凡。夏想休息了好几天,觉得浑身精力充沛,就起来做做运动。宋一凡见夏想精神不错,就说:“到院子里去散散步,我扶你。”

夏想笑了:“我现在生龙活虎,哪里用人扶?要不是医生不让出院,我早就想出院工作了。”

宋一凡大摇其头:“哪可不行!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现在你好象是病好了,实际上病根未除。就得听医生的话,再好好休息几天。差点丢了命,不是小事。一定要听话,最少再住上一个月,知道不?”

夏想哑然失笑,宋一凡年纪轻轻,说话的口气,已经有了要管人的趋势。

二人到后院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