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想驱车一路向西,要和连若菡母子告别。作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之一,连若菡已经是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当然。儿子也是。他也清楚,此去燕市将会面临着艰巨的政治斗争,迈过去,才会展现在面前一副波澜壮阔的画卷。迈不过去,或许会有有相当一段时间的沉沦。不管是哪一种,都不会再有现在和连若菡母子经常见面的大好时光。

而肖佳将在近期返回燕市,所以夏想只是和她电话告别,没有太多的留恋。而对于连若菡母子,则是依依不舍。最近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和连若菡的感情自不用说,更加深厚,而和儿子之间的互动,更让他体会到了作为一个父亲的幸福。

只是心中微有遗憾的是,不能亲眼见到梅晓琳母女。

车行半路,夏想还是忍不住给梅晓琳打了一个电话。

“不出意外,明天一早就回燕市了,以后短时间内,恐怕没有机会再来京城了,希望你们母女一切安好。”夏想试图以情动人。

“好好工作就可以了,我们母女不用你操心,我也会照顾好宝贝女儿,她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梅晓琳的声音还是依然淡而无味,但夏想听得出来。她明显在压抑她的情感。

夏想就无奈地一笑,半开玩笑地说道:“明明是我的功劳你才有了女儿,要感谢什么上天?男人也真可怜,被你们女人骗到手之后,你们怀孕生子,觉得男人没用了,就将男人一脚踢开——我就是可怜男人的代表……”

“行了,别自怨自艾了,你快乐完了,然后就要轻松地收获胜利果实了,女人还要怀胎十月。再操劳一辈子……男人才是最无情的动物!”

这句话打击面就有点过大了,夏想不免叫屈:“自始至终,我都是不知情的受害者,好不好?等女儿都出生了我还蒙在鼓里,男人怎么了?没有有情有意的男人,哪里有生死相许的女人?”

梅晓琳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倔强地说道:“不管你说什么,反正我不会让你见到我们母女……我还没有想通!”她不由分说挂断了电话。

夏想隐约猜到了梅晓琳的心思,她不是不愿意见他,是怕见他。

梅晓琳清楚他身边有心爱的女人,在他的心目之中,她并没有特殊的位置。而她对他也许有了一丝依恋,但她的性格又不会靠温柔和强势来向他表露,就想逃避。不成想一次意乱情迷的事件之后,竟然珠胎暗结,又生下了一个女儿,她和他之间今生今世就有了纠缠不清的牵连,不管有没有感情,不管有没有结果,孩子将成为两人之间永远不能割断的纽带。

梅晓琳想要一个孩子,意外怀孕让她欣喜若狂,所以才不惜甘愿放弃前程,也要生下女儿,只是圆一个成为母亲的梦想。夏想能充分理解梅晓琳的心思,她本来无心于官场,在得知不能生育的情况下,突然又有了可以当上母亲的机会,怎能错过?联想起以前梅晓琳的种种古怪之处,夏想不由暗暗埋怨自己后知后觉,有时候男人就是粗心大意一些,竟然没有多向深处想一想。

开车赶到连若菡母子的住处时,已经中午了。

连若菡得知夏想要急急赶回燕市,有些不舍。最近一段时间,二人经常相聚,就和正常的夫妻一样,过起了聚多离少的二人生活,不。连同儿子在内,是三人世界。虽然卫辛也在,但她总是识趣地躲开,基本上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卫辛自从跟随连若菡回国之后,就一直扮演着照顾连若菡母子的角色,她的细心周到让连若菡非常满意,也让夏想常常感动。没有人再比夏想了解卫辛了,她似乎天生就是一个贤妻良母,不管是照料连若菡的工作和生活,还是带吴连夏,都料理得井井有条,没有一丝纰漏。连若菡就多次对夏想说过,当年他们好心帮助卫辛一次,没想到,到头来其实帮助的还是自己,因为他们当时的善举,换来卫辛如今无微不至的关怀。

连若菡心里有数,就算她再有钱,可以请十个保姆,但买不来一个人的真心实意。卫辛对她,对吴连夏,绝对是真心实意的付出,没有半点掺假,而且卫辛也从来不要求什么,就连若菡主动为她加薪,她也推辞不受。

连若菡就视卫辛如亲姐妹。

夏想来到的时候,吴连夏正和卫辛嬉耍,一见夏想,就伸开双手朝夏想扑来,嘴里还含混不清地叫着“爸爸”,夏想就将儿子抱在怀里,任凭儿子一双乌黑浑圆的大眼睛,在他脸上转个不停,好象不认识他一样。

夏想才想起他刚刚理了发,不由笑了:“爸爸理了发你就不认识了?你可真会以貌取人。”

小家伙好象听懂了夏想的话一样,伸出胖乎乎小手就抓夏想的头发,夏想就任他去抓,反正他的头发也短,儿子也抓不疼。

“明天走?”连若菡问了一句,眼中流露了不舍之意。

“一早就走,事情紧急。”夏想就将付先锋突然插手的事情一说,“必须盯紧一点,否则万一输了,就太可惜了。”

连若菡也知道轻重:“是该回去了,时间也不短了……黧丫头也该生了,好好照顾她。政治上的事情,我不太懂,就只能靠你自己了。如果需要钱就说一声,别不好意思。”

连若菡现在是夏想所认识的人中,最财大气粗的一个,她的公司现在已经超越了GOOGLE,稳稳占居美国搜索市场第一名,粗略估计,她的身家在百亿美元以上。眼下公司正准备进军国内,和百度一较高下,即使不赚钱,也要在打击盗版维护正常市场的秩序方面,不让百度肆无忌惮到了为所欲为的地步。

夏想摆摆手:“用钱解决就太低档了,政治上的事情,主要还是要靠智慧,智慧无敌。”他嘿嘿一笑,“虽然你是赚钱高手,但主意还是出自我的创意,可见智慧才是第一生产力。”

连若菡吃吃地笑了:“谁也没有否认说不是你的创意,你又何必非要说个明白?显然还是你心虚了,觉得花我的钱有损你男人的尊严,是不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者。”

卫辛笑着插了一句:“男人都有点大男子主义的倾向,尤甚是事业有成的男人。所以对于男人要一方面让他们树立起自信,一方面要哄着他们。别看男人坚强,有时也要象孩子一样需要哄一哄才听话。”

夏想无语,只好借儿子打趣:“儿子,你是不是一个坚强独立不花女人钱的男子汉?”

不料儿子非常不配合地摇了摇头,又伸手要抓夏想的头发,夏想就乐了:“你倒是诚实,你现在花的是妈**钱,说你不花女人钱还真不对。要不爸爸给你钱花?”

晚上,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连若菡就说起了老爷子的情况。

目前老爷子病情稳定,基本上恢复了七七八八,医生说,心情好恢复起来就快,果然如此,因为吴连夏的原因,老爷子十分开心,每天都要见到吴连夏才肯吃饭,因此,连若菡也难得地一直陪在老爷子身边,尽了孝道。可以说吴连夏不但让老爷子精神大好,也修补了连若菡和老爷子之间稍微疏远的关系。

只是有一点,连若菡的亲生父亲吴才洋和老爷子之间的关系还很紧张,尽管吴才洋也偶而回家,但和老爷子还是没有什么话好说,二人见面只是淡淡说上几句就冷了场。

但也比以前好了许多,以前,老爷子甚至不让吴才洋进门。现在一是因为老爷子病了,心气不高了,二是也是因为吴连夏。吴连夏毕竟是连若菡的儿子,也就吴才洋的亲外孙。

吴才洋对吴连夏却喜欢不起来,因为他几次质问连若菡孩子的父亲是谁,都被连若菡非常不客气地顶了回去,气得他也没法。而吴才江在一旁却总是向着连若菡说话,不让他问太多,还说什么女儿大了,有了她的生活和自由,而吴才洋一直没有操心过连若菡什么,现在也不用在意她的儿子的父亲是谁,关键是,孩子归了吴家,姓了吴,就足够了。

吴才洋在家中没有市场,老爷子对他不冷不热,大哥吴才河对他客客气气,三弟吴才江对他倒还热情一点,不过总有一种淡淡的疏离感。也是他离家多年,和家中人不亲近的缘故。他也没有办法,但因为回了京城,老爷子毕竟病了,也必须经常回来看望。

只是每次回来看到吴连夏,他就心中有气,就不免对连若菡不明不白生了孩子大为不满。他不说则已,一提此事,连若菡就要和他吵架。一吵架,老爷子就要赶他出门,每次都惹得吴才洋很不痛快,由此,他对吴连夏的生父就更加痛恨。

相比之下,老爷子虽然也对连若菡不肯说出孩子的亲生父亲不满,但因为吴连夏实在喜人,他心中也就看淡了许多,也不去刻意查证孩子的亲生父亲到底何许人也,既然连若菡不说,就有她不说的道理。孩子大了,就由她去,管她一时,管不了她一生。

而吴家老大吴才河因为性格最是温和,对连若菡的事情既不反对也不赞成,就是一种顺其自然的态度。既不对孩子的亲生父亲好奇,也不关心连若菡为什么不说出真相。

吴才河也对吴连夏十分喜爱,作为吴家唯一的第四代传人,他也是希望吴连夏能够健康成长,为老爷子带来乐趣,并且能在以后成长为吴家的生力军。

夏想了解到了吴家现在的情况之后,不由无奈地笑道:“最有可能想要收拾我的就是你爸了,其次就是老爷子,你说要是你爸知道了真相之后,他会怎么对付我?”

连若菡俏脸一冷:“他敢对你不利,我就敢找他麻烦,哼,当年气走妈**事情我还没有原谅他,他要再不放过我的幸福,我跟他没完……”话虽如此,她还是犹豫了一下,又说,“我爸很固执,一般他认定的事情很难改变,除非遇到比他更有权势的人物,他才会妥协。如果他知道了你是谁,根据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直接毁掉你的前途,而是会动用手中的力量将你调到他的身边,然后慢慢地打击你,消磨你的意志,最后再让你永远不能翻身……”

有点崔向的风格,夏想就笑了一笑:“要是老爷子出手,会是什么手段?”

“老爷子才不绕来绕去,而是直截了当地将你就地免职,直接让你没有了前程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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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章 在燕市

“我干得好好的。不犯一点过错,也能将我就地免职?”夏想还有点不服气。

“没有过错?我是你什么人?儿子是你什么人?你还好意思说没有过错?就凭这一点,你说老爷子开了口,叶石生还能放过你?”连若菡调笑了夏想一句,又一本正经地说道,“不管是老爷子还是我爸知道了,都是一个结果——大事不妙。”

“事情不好办了,只能瞒多久是多久了。”夏想就摇头说道,“等我到了枝繁叶茂的一天,看他们谁还能拿我怎么样?现在我还有点弱小,就暂时忍了。”

“你还忍了?你和人家女儿都生了孩子了,欺负到人家头上了,还大言不惭地说你忍了,我发现你颠倒黑白的本事也不小,真是服了你了。”连若菡继续调侃夏想,“要是老爷子知道了还好说一些,大不了我拿儿子威胁他,他也会收手。要是让我爸知道了就坏了,他的脾气太倔了,谁劝都不听,除非他自己想通了。所以我们以后重点防范的对象是我爸。其次是老爷子……”

和连若菡谈好了攻守同盟,转眼天色已晚,夏想就带领几人到外面一家安静温馨的家常菜馆吃了晚饭,第二天一早,他就开车前往高速,准备返回燕市。

快上高速时,忽然电话响了,夏想正在想回去的事情,也没看来电话号码,随手接听之后,就说了一句:“你好,我是夏想。”

电话一端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了梅晓琳的声音:“我在都瑞国际小区,你方便的话,就过来一趟……”

夏想瞬间没有反应过来,随即意识到是梅晓琳心软了,同意他见她们母女了,顿时欣喜若狂,急忙调转车头,直奔都瑞国际而去。

都瑞国际也是京城位置极好价格不菲的高档小区,赶到的时候,已经上午10点了,夏想急急上楼,来到了1802室,在门口平息了一下紧张的心情,然后轻轻地敲响了门。

门打开,门口站着许久不见的梅晓琳。

梅晓琳胖了一点。身材恢复得还算不错,而且气色很好,脸色白润,身材丰满,更显成熟风韵。只是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疲惫。

见到夏想,她微微一笑:“见与不见都一样,不过想到你毕竟也出了一半力,不让你见见女儿也不心安,就见见好了,省得你说我没心。”又不经意地打量了他一眼,“看你风尘仆仆的样子,应该是从半路上调转了回来?”

夏想老实地承认:“从高速口回来的,正准备回燕市。”

梅晓琳请夏想进屋,她见夏想眉宇之间有焦急之色,就问:“出了什么事情要急着回去?”

夏想对她没什么好隐瞒的,就说了付先锋插手下马区重要人事问题的变故。梅晓琳听了,点头说道:“付家惯用的手段就是火中取栗,他们非常善于投机取巧,不过也确实有时时机把握是把握得非常准,否则付家的势力也上升不了这么快。既然付先锋出了手,就不会善罢干休。”

说话间。梅晓琳领夏想到了里屋,一进门,夏想一眼就瞧见了躺在床上的一个女婴。

如粉雕玉琢一样的一个小小的人儿躺在襁褓之中,她头顶之上放着一个婴儿架,身边放着奶瓶,正瞪着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夏想。

婴儿的眼睛都显大,而梅亭的眼睛尤甚明亮,几乎就是夏想眼睛的翻版。她的鼻子也象极了夏想的鼻子,不过嘴唇的弧度象梅晓琳,但除此之外,其他地方都和夏想非常想象。果然是女儿象爸爸,夏想看着自己的女儿,不免心神激荡。

他竟然有了一个女儿,一个小小的天使,梅晓琳确实说对了,不管是对她来说,还是对他来说,女儿的出生,绝对是一个意外,天大的意外就是天大的惊喜,就是天赐的礼物。

“她真的很象我,比我还要帅。”夏想看了半天,终于说出一句话来。

梅晓琳被逗乐了:“女孩不用能帅来形容,要用漂亮。女儿可比你漂亮多了,也比你白多了。”

夏想嘿嘿地傻笑了一会儿,围着婴儿车转了两圈,看了女儿半天,兴奋之下。一小心说漏了嘴:“女儿以后长大了,肯定比儿子好,女儿和爸爸近,儿子却是越大越和爸爸疏远……”

“挺会说好听的话,刚从儿子身边回来,到了女儿面前,就说儿子不好,你也挺八面玲珑。”梅晓琳也不知是吃醋还是争宠,不满地说了一句。

夏想就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和连若菡之间的事情?”

“我猜的,一开始我听说她生了孩子,再后来一想到你和她之间的来往,就想除了你,谁还能让连若菡心甘情愿地生孩子而不说出亲生父亲是谁?也只有你有这么坏的本事了。”梅晓琳嘲笑夏想说道,“不过吴家要是知道了你的存在,你就倒霉了。我们梅家则不同,就算他们知道了你是孩子的亲生父亲,也不会拿你怎么样……”

“为什么?”夏想也没有细想,随口问道,他的心思全放在了女儿身上。

“因为我本来被断定没有生育能力了,能够怀孕,也是意外之喜。况且我也会大方地告诉家人,是我主动yin*你,你不过是被动上了我的床。我们之间既没有感情,又没有纠缠,就是一夜之后,大家各奔东西而已。真正算起来,我还是沾了你的光才对。”

夏想汗颜,梅晓琳还是以前的梅晓琳,犀利而不饶人,他就不甘地说道:“何必说得这么难听,你我好歹相识一场,就算没有男女之情,也是不错的朋友。对不?”

不说还好,说了之后梅晓琳反而更不高兴了:“我就知道我入不了你的眼,远比不上连若菡。既不能在官场上如鱼得水,又不能在商场上大展手脚,你大不可不必可怜我们母女,就算没有大本事,我们也能养活自己。”

夏想只好劝她:“怎么又扯远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误解。其实我们之间,也不是没有一点感情,只不过我有了曹殊黧,又有了连若菡,就得坚持原则,不能再招惹别人了,多了我也负不起那么多的责任!”

夏想说的是实话,是心里话,梅晓琳渐渐平息了心情,坐在了床边,说道:“不怪你,怪我自己好了。本来我也不想和你再有纠缠的,可是有了孩子,就不免又有了一些不好的想法。不过你要明白,是你非要来看孩子,来招惹我的,我已经在尽量避免和你见面了,今天的见面,完全是在你的强烈要求之下才促成的,不是我的原因。”

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夏想也不愿意点破梅晓琳的自欺欺人,就说:“是我的不对,我承认。不过既然有了孩子,我也不能完全地逃避责任,以后有机会,我再来看望孩子,好不好?”

“以后再说,看我的心情了。”梅晓琳依然嘴硬,“好了,别多说了。你不是急着回燕市办要事吗?快走你的,有什么过不去的难关就去找叔叔,他肯定会帮你的。”

“他知道了孩子的真相?”夏想惊问。

“还没有,不过就算他知道了也没事,他比吴家人尤其是吴才洋开明多了,才不会怪你什么。”梅晓琳莫名地对吴家人有敌意,“记住,付家人现在对付你,以后如果还有一大家族害你的话,就一定是吴家。”

夏想本来还想多待一会儿,却被梅晓琳连推带赶赶出了家门,催促他早点回去先办正事要紧。夏想也没强留,连午饭也没有吃,就开车上了高速,一口气开回了燕市。

一到燕市,先在市委附近简单吃了一口饭,就急忙进了市委大院,停好车,直奔楼上的陈风的办公室而去。

夏想的意外出现,反倒让陈风吃了一惊。

陈风正在办公室听取高海汇报下马区的各项工作进程,听到秘书说夏想在外面,就冲高海微一点头,忙让夏想进来。高海不是外人,没有必要回避。

陈风见到夏想风尘仆仆的样子,先是一惊,随后笑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你的样子出乎我的意料,有点急躁了。”

夏想笑了:“陈书记,您现在是省领导,我才是处级,而且现在又是处级升副厅的紧要关头,可不能出现意外,否则没有回头路可走。在您眼中不是大事,在我眼中,可就是天大的大事了。”

陈风呵呵一笑:“我还是第一次见你慌张的样子,要不是亲眼所见,我还以你一直是遇事不乱……你今天的样子,倒还符合你的年龄。”

夏想无奈地摇头:“陈书记,我是找您请求帮助来了,您倒好,一见面先说我两句,是想打击我的积极性,还是想批评我不够稳重?”

陈风笑得更开心了:“好,好,你还向我诉苦了,不就是付先锋提了一个白战墨,他身为主管人事的副书记,提名区委书记人选是权限之内的事情,不要大惊小怪。我和增周都点了头,常委会上通过你的提名没有问题,你是对你自身不放心,还是对我这个市委书记的能力不放心?”

高海在一旁听了,暗暗吃惊夏想和陈风之间的关系确实比外界传闻得还要密切,连他在陈风面前也得必恭必敬,不敢开口说笑,夏想倒好,不但和堂堂的省委常委、市委一把手说话时十分随意,还透露着亲切,而且听陈书记的口气,完全没有当夏想是外人,也不是把他当下属看待,说话时轻松随和,简直就和家人聊天一样。

高海心中无比羡慕,夏想才是处级,不但深得叶书记的赏识,还和陈书记的关系亲密无间,他在为人处世方面,已经比他这个老官场强了太多。想起他在市政府秘书长和副市长的位置上,一呆就很难再迈进一步,也是微微有些感慨。

夏想和陈风说笑几句,才和高海亲切地打了招呼。高海站起身来,拍了拍夏想的肩膀,感叹地说道:“小夏的步子走得虽然跨越了一点,但还算稳健,也是少见的扎实风格,我相信你能主持好下马区的工作。”

又问了几句夏想在京城的情况,高海自知夏想要和陈风讨论一些人事问题,他身为副市长不便旁听,就提出了告辞。

夏想就替陈风送高海到了门口,夏想看出的高海的情绪有点失落,也觉得高海近些年仕途不太顺利,就说:“有时候机遇也很重要,相信高叔叔也有腾飞的一天。”

高海见夏想对他依然如故,心情多少舒展了一些。

夏想先向陈风汇报了一下在商务部的工作,简单交待了一下在京城的收获,陈风听到夏想已经拿到了研究生学历,高兴地说道:“又加了一项政治分,至少在学历上,没有人再挑你的毛病了……白战墨可是研究生学历,你现在和他站在同一起跑线了。”

“您对白战墨此人有什么看法?”白战墨是市委的人,陈风应该有所了解,夏想就开口问道。

“为人很稳重,不多事,在市委的几年来,上级交待的任务完成得非常好,没有出过任何差错,而且他个人的履历也非常厚重,让人挑不出任何问题。”陈风对白战墨的为人给予了高度的肯定,话锋一转,又说,“唯一的一点缺憾就是,没有在地方上主政的经历,比起你曾经担任过副县长、常委副县长的经历,还欠缺了一点基层资历。”

“有没有基层经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其他方面的资历足以弥补缺陷,而且他还是研究生学历,在现在提倡干部年轻化、高学历化的今天,白战墨的学历和在部委工作的经历,很占优势。”夏想也从另一个角度分析了一下问题,“当然问题的落脚点不在白战墨本人身上,而是在付书记身上,他选择的时机太敏感了。”

陈风点了点头,片刻之后又笑了:“不要忘了,燕市是我在主事,是增周在主政,还有进江也和我保持一致,付先锋再有手段,他也绕不过市委常委会!”

陈风身为市委书记,说出这句话自然就有一股不容置疑的权威和气势。得到了陈风最有力的承诺,夏想还是心中隐隐担忧,只是不好再多说,再说,就真成了对陈风的不信任了。尽管他和陈风关系良好,也不能说出不该说的话。

陈风是市委书记,他的权威不容侵犯。付先锋不能侵犯,他也不能。

但不管如何,今天的会面,陈风还算很给面子地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夏想再淡定,再沉稳,在面临由正处升任副厅的重大转折面前,也难免会有焦躁和忧虑。因为易向师的话不得不听,连易向师都不敢小看付先锋,可见付先锋确实有过人之处。

问题是,付先锋的后手到底暗藏什么样的杀机?最大的谜底也许就是最大的意外!

和陈风谈完话已经下午3点左右了,夏想告别陈风,又来到了胡增周的办公室。

胡增周对夏想的到来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他非常客气地起身相迎,握住夏想的手说道:“小夏,你总算回来了,现阶段还有许多难题需要你出面克服。你要再不回来,我就要直接打电话请你了。”

胡增周担忧的是达才集团的资金落实问题,其他公司的资金应市政府要求,已经陆续到位,有些甚至已经开始动工建设,远景集团开发的下马河的拓宽工程,已经完成了五分之一的工程量,可以说现在的下马区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而最大的开发商达才集团虽然已经和市里签定了协议,但资金迟迟没有到位,所有预定的工程,都没有一丝动工的迹象,身为市长,胡增周不担心才怪。

没有达才集团的全方位的投入和建设,下马区的兴建,至少要推迟五年以上!

市政府也派人和达才集团进行接触,得到的答复是,成总正在外地出差,等成总回来后,肯定及时跟进下马区的项目。但胡增周心里清楚,成达才就在燕市。

人在燕市,故意避而不见,不是成达才托大,而是成达才在等候市委对下马区的任命结果。尽管胡增周并不知道达才集团的投资和夏想是不是主政下马区挂钩,但他也心里有数,成达才是看人投资,是在等夏想出面去请。

胡增周也没指望达才集团能一次性就将前期资金全部到位,他所求的不过是达才集团部分资金到位,然后开始动工建设,哪怕只是象征性地做做样子,也好过所有达才集团的项目一点动静也没有,因为已经有了各种各样的传闻,说是达才集团并不看好下马区的前景,有可能会撤资——传闻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下马区下一步招商引资的工作。

胡增周就无比热切地盼望夏想早日回归燕市,好劝动达才集团开始行动,也好有利于稳定下马区的局势。达才集团是一个风向标,影响力太大了,几乎所有燕省的投资商都对达才集团迟迟没有动工而心存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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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章 言语机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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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想得知了成达才的举动之后。心中对成达才的无比信任暗暗感激,他想了一想,委婉地说道:“胡市长不必着急,我想达才集团可能正在准备前期工作,成总的性格是不动则已,一动就会全力以赴。应该是达才集团正在筹备前期资金,抽调各处的骨干技术力量,准备等时机成熟时,大举进军下马区,争取一旦进入,就是一片热火朝天的局面。”

夏想的话说得含蓄,但重点还是落在了时机成熟上面,胡增周也心知肚明,下马区的人事问题一天不落实,达才集团的资金就一天不到位。他也是官场沉浮几十年的人了,按说不该沉不住气,不过千辛万苦终于推动了下马区的成立,而下马区是不是能够成功,关系着他以后的仕途是不是畅通,事关自身的前途大计,谁也不会掉以轻心!而达才集团的资金又是关键之中的关键。胡增周一时心急也在所难免。

好在下马区的人事问题,一周之内应该就会落下帷幕。毕竟官场上的事情,必须要有一个过程要走,程序一定要走对,否则落人诟病也是麻烦。

胡增周也知道夏想的担心之处,就拍着夏想的肩膀,坚定有力地说道:“不提你为下马区的推动做出了多么巨大的贡献,单是你为下马区拉来的资金,以及你个人的能力,你就是下马区区委书记的不二人选,没有人能抢占了你的位置。由陈书记在,由我在,燕市还是在掌控之中。”

尽管得到了书记和市长的双重承诺,换了别人,也许早就喜形于色了,夏想表面上十分感激地谢过胡增周,一出门,他还是轻轻地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陈风和胡增周越是笃定,他越是心里没底?

夏想又来到了楼上李丁山的办公室。

李丁山正在专注地批示文件,一见夏想到来,立刻将工作放到了一边,关心地问道:“怎么样,见过陈书记和胡市长了?”

夏想可以看出李丁山的关切比起陈风和胡增周,更多一份亲情在内,就感激地点头说道:“见过了,也谈过了,陈书记和胡市长还是坚持既定的立场不变……”

李丁山也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和夏想一样,始终觉得心中不安,或许是太在意夏想的这一次升迁了,唯恐有一点点闪失,总想让事情控制在百分之百的安全范围之内。

官场上的事情,从来没有百分之百的保证,尽管李丁山也知道这一点,但出于对夏想的爱护和关心,此次夏想的升迁,比起上一次他的破格提拔还让人揪心。

付先锋不但是大权在握的副书记,而且还是付家的代言人,身后有着庞大的家族势力和一个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的强大后台。

政治上的事情,也不是说没有一些自不量力的举动,换了别人,李丁山也许真会以为付先锋此举是胡搅蛮缠,没有多大的担忧,但因为是付先锋的特殊身份,他就始终难以释怀。因为一直以来,他都在暗中观察付先锋,对这位太子党给出的结论是,低调做事。城府极深,懂得平衡之道,也有足够的耐心,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正是因此,李丁山才不敢对付先锋的提名当成一次无谓的搅局,而是一心认定付先锋就是想一举拿下区委书记的宝座。

李丁山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说道:“一个遗憾就是,史老的人情已经用尽,否则真要出现什么不可预料的情况,史老出手一定可以力挽狂澜。眼下燕市由我盯紧一点,你就好好和叶书记、范省长再打过招呼,如果他们对你支持的立场不变,一定可以确保万无一失。”

夏想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又和李丁山说了一会儿话,眼见到了下班时间,夏想也没有必要再去省委,就提出请李丁山一起吃饭。李丁山和夏想也不用客气,就一口答应下来。

想了一想,李丁山又提议邀请方进江一起,夏想自然乐意,就亲自上楼去请方进江。方进江和夏想之间也有默契,也是毫不迟疑地点头。

三个人一起向外走,刚走到楼下,正好无巧不巧遇到了付先锋和谭龙。

付先锋一身休闲打扮,精神不错,笑容满面,一见夏想就热情地主动说道:“夏想同志,好久不见,最近还好?看你状态还不错,说明最近的工作还是挺顺心。呵呵。”

谭龙站在付先锋旁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漫不经心地看了李丁山和方进江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夏想笑道:“承蒙付书记挂念,还好,一切都好。付书记气色也不错,看来也是最近心情挺好……”

“工作顺利,事事如意,自然就心情好了。”付先锋说话间客气地冲李丁山和方进江点头致意,又问,“怎么了,要和两位领导一起去吃饭?”

既然遇上了,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夏想就如实说道:“好久没和秘书长和方部长聚聚了,正好刚从京城回来,就想和两位领导好好聊聊……付书记是去哪里,也是去吃饭?”

付先锋微一点头,看了谭龙一眼:“我和谭市长去新开的烤鱼店尝尝鲜,听说非常不错。”

谭龙接话说道:“就是,还是战墨推荐的……他取车去了,怎么还不来?”

话音未落,一辆奥迪车就停在门口的接送处,从车上下来一个白脸圆眼。中等个子的男人,他眉宇之间有一股文气,但双眼有神,给人的感觉又颇有英气,总体来说是一个颇有官相举止沉稳之人。

夏想没想到,他刚回燕市,就和白战墨有了第一次正面接触!

白战墨先是客气地冲方进江和李丁山打了招呼,然后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打量了夏想一眼。

夏想也若无其事地看了白战墨一眼,冲他点了点头,算是示意。付先锋等二人目光交流完毕。才假装刚想起一样,说道:“忘了给你们介绍了,战墨,这位就是我常向你提起的夏想同志,夏想同志年轻有为,你向他学习的地方还很多。”随后又冲夏想说道,“夏想同志,这位是办公厅信息处的白战墨同志,白战墨同志是燕市市委为数不多的高学历干部之一,他有思想,有学识,是个恪尽职守的好干部。”

付先锋对夏想和白战墨二人各夸两句,用心良苦。

夏想和白战墨几乎同时伸出手,二人的双手握在一起,异口同声地说道:“幸会,幸会!”

夏想感受到白战墨手中传来了强有力的力道,心想从外表上看白战墨不是孔武有力的类型,但他手上的力道不小,证明是一个极有权力欲的人,就又说了一句:“听说白处长经历丰富,既参加过重大工程的建设,又有在部委工作的资历,是一位少见的全面型的技术型的干部,难得,难得。”

白战墨对夏想的第一印象是,绵软但不软弱,说话进退有度,举止有礼,沉稳之中透露出一股温和和淡定,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不由暗暗惊奇,一般在官场沉浮十几年以上,有了足够的阅历和经历之后的人,才会淡定从容之中,给人坦然舒适的感觉,夏想才28岁,怎么会给他一种足够厚重的沉淀感?

白战墨相信他的感觉不会错。他今年33岁,虽说比夏想大了不多,但自认比夏想经历复杂多了,从底层的工人和技术人员,到基层的干部,以及国家部委的高官,他接触过的人物形形色色,自我感觉有不凡的阅人眼光,今日一见夏想,却让他对自己的眼光产生了一丝怀疑,因为他有点看不透夏想。

白战墨听了夏想的客套话,知道他已经了解了自己的履历,就笑着说道:“相比之下,还是夏处长比我见多识广,从坝县到城中村改造小组,再到安县,再到现在的产业结构调整领导小组,不管走到哪里,夏处长都做出了令人羡慕的成绩,我不得不说,你是我见过的年轻一代的官员之中,最有能力的一个。”

两个人互相夸奖了几句,却都心里有数,恐怕在对方眼中,自己的成绩越突出,威胁越大,就越让人心里不舒服。

谭龙抬手看了看手表,说道:“时间不早了,要不我们先走?”

付先锋见过招完毕,也说:“好,我们就不打扰方部长和秘书长用餐了,有空再聊……”

谭龙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夏想同志,要好好陪两位领导吃好饭,既要吃得舒心,又吃得安心,不容易。”

李丁山回应了一句:“我和方部长要求简单,不挑剔,又和小夏不是外人,吃饭倒是次要的,主要还是坐在一起说说话。”

付先锋呵呵一笑:“是该好好说说了……”

方进江听出了言语机锋之中的针锋相对,淡然一笑,说道:“饿了,饿了,去吃饭,别站在门口说话了,光说话可解决不了温饱问题,得看实际行动才行。”

方进江的话,更是另有所指。

几人一见面,虽然没有提及下马区的问题,但实际上还是围绕着下马区的人事问题,交手几招。

和李丁山、方进江吃饭期间,相谈甚欢,方进江对夏想通过常委会的任命,十分乐观,认为付先锋掀不起什么风浪。夏想和李丁山也没有多说什么,饭后各自回家。

蓝袜自夏想走后一直住在曹家,夏想回到家中的时候,第一眼见到的人就是蓝袜。初夏的夜晚,不冷不热,温度适宜,蓝袜穿了一件大号T恤,可以明显看出上身镂空,下身只穿内裤,露出了白腻的大腿。

夏想一进门就见到蓝袜极具诱惑的打扮,难免就多看了几眼,蓝袜不满地说道:“看什么看,看你们黧丫头去。我是方格的女朋友,你还乱看,真没道德。”

夏想又气又笑:“你在我家穿得这么暴露,还怪我看?你在我面前又晃来晃去,我不看也得看,你还怪我?真没道理。”

曹殊黧挺着大肚子从里屋出来,一脸恬静的笑容:“蓝袜你别吵他,他一路辛苦了,让他早早洗洗睡觉去,肯定明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夏想就点化蓝袜:“看到没有,要做贤妻良母,就得向黧丫头学习。对男人,不能总凶,否则男人早晚会跑掉。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以后对方格,不要总举起大棒,要适当地给一两个胡萝卜……”

“多谢赐教,我记下了。”蓝袜又换了一副温柔乖巧的模样,伸手帮夏想拿开行李,又帮他脱了外套,“领导一路劳累了,我来照顾你洗澡,好不好?”

曹殊黧在一旁直笑,不说话。

夏想被蓝袜调戏,一个大男人还能怕一个小女人?他就一边脱衣服一边说:“好,正好你再帮我按摩按摩,解解乏。”

蓝袜吓着了,转身就跑:“我伺候你家殊黧还不够,再伺候你,我又不是你们家丫环!”

蓝袜躲到了楼上,夏想就和曹殊黧说了说在京城的经历。

看着昔日可爱可人的小丫头,身子笨重,微微发胖,夏想不由感慨,将她揽在怀中,说道:“女人生孩子是挺辛苦,挺着肚子几个月,多累人。”

小丫头却没有邀功的觉悟,而是用手轻轻抚摸高耸的肚皮,说道:“其实习惯了就好了,当你觉得体内孕育着一个小生命时,所有的劳累都变成了幸福……”忽然惊讶地叫了一声,“又踢我,真不老实,和你一样能折腾,一定是一个儿子。”

“真的那么喜欢儿子?”夏想看到小丫头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芒,有一种母性的光辉闪动,心想所有女人都有母性的一面,母性很伟大,有时会战胜许多贪欲。怪不得世人都说母爱最伟大,为了后代,许多母亲宁肯牺牲自己,也要保全孩子。

正是因为伟大的母爱,人类才生生不息。

“男人都喜欢儿子,你喜欢所以我喜欢,也就喜欢儿子了。你妈也是非常喜欢孙子,如果我生了女儿,她肯定会失望。”小丫头脸上有一丝淡淡的失落,“连姐姐能生儿子,我也能!”

夏想能完全理解她的心思,就在小丫头的脸上亲了一口,说道:“儿子也好,女儿也好,都是我们的宝贝,爸妈都会喜欢,关键是,我喜欢就行,对不对?别想太多了,我们无法决定生男生女,但我们可以决定的是,给孩子深深的爱。”

“可是……”小丫头还是不为所动,“我还是想生儿子。”

夏想被气乐了:“可是什么,你想生儿子就生儿子,想生闺女就生闺女,告诉你,决定生男生女的关键在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