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炮,真是一个只管放炮不管打到哪里的混蛋玩意儿!

他当初明明交待得非常清楚,也不知牛奇是怎样转达给王大炮的,怎么会让事情演变成这个样子?

付先锋最初的设想是,如果夏想没有顺利解决鲁老倔的问题,就趁机闹事,一旦场面失控,就暗中冲夏想下手。得手之后,立刻逃走,就可以推得干干净净,反正现场有几百人,谁知道是不是有人误伤夏想?结果倒好,他精心策划的一出妙计,竟然被王大炮弄成了撞人行凶的恶**件,最后还有可能被公安部全国通缉,当时付先锋连杀了王大炮的心都有!

一点小事都干不好,还成就了夏想的名声,又给他带来了无穷的麻烦,好一个一炮打偏了十万八千里的王大炮!

付先锋气得恨不得放手不管,索性让警方抓住王大炮了事。

但最后还是强压了怒火,唯一让他庆幸的是,王大炮居然还在众目睽睽之下逃走了,也让他对王大炮溜之大吉的本事高看一眼——他还是按照原定的计划,动用了付家的力量,安排了既定的逃跑路线,让王大炮一路顺利逃出了燕省,逃向西北偏远省份。

付先锋的打算是,只要王大炮听从安排,他就暂时保他一条小命,让王大炮没有后顾之忧,平安度过下半生。如果王大炮不听话的话,就考虑将他结果了了事,省得他被抓住之后供出了牛奇,牛奇再扛不住的话就会供出康少烨,然后就是白战墨,然后就是他……

所以,王大炮是最关键的支点,只要王大炮不落网,一切都好说。万一王大炮不慎被抓的话,付先锋就不得不心狠手辣地除掉王大炮以救自保了。

如何除掉王大炮,他自有办法。王大炮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让他消失比让夏想消失容易多了。夏想毕竟是国家干部,是区长,如果被人杀害了,绝对是一个不死不休的局,不管是夏想的维护者,还是国家机器,都会对杀害国家在职干部的行为采取零容忍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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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5章 担待

还好,王大炮在逃跑的路途之中。没有生事,一直还算顺利,两天时间已经远离了燕省上千公里,再有两天的话,应该可以平安到达指定地点,王大炮也就会被妥善安置,可以平空消失一段时间了。

不过付先锋对王大炮还是不是特别放心,已经指使了接应王大炮的人,时刻监视王大炮,将王大炮完全控制在手中,不能有片刻的松懈。因为他也清楚,夏想也有足够的影响力,说不定就会突然节外生枝。

然而就当付先锋认为王大炮的危急基本上解除之时,忽然,就听到一个让他坐立不安的消息——原本一直朝西北甘省进发的王大炮,突然中途转向,要前往宁省,直把付先锋惊吓出了一身冷汗!

宁省的省委书记是马万正,省长是吴才江,王大炮一入宁省地界,绝对是自投罗网。他当时设计的逃跑线就故意绕开了宁省。没想到,王大炮还真是一个不惹出麻烦就不安宁的主儿,偏偏要朝宁省去做什么?

付先锋差一点就下达了直接干掉王大炮的命令,忍了一忍,还是没开口。真要杀了王大炮,他身上就有了一个致命的秘密,一旦被政敌查到,肯定会置他于死地。

付先锋气急败坏之余,只好命令接应王大炮的人动身前往宁省,争取在王大炮到达宁省之前,将他拦下,然后不管采用什么方法,也要将王大炮直接带到甘省。如果王大炮意图逃跑或是有不轨行为,就地解决。

付先锋下了狠心,只给王大炮一次机会!

虽然接应的人已经出发,但王大炮始终是他心中一块心病,横在心中,让他七上八下不得安宁,就十分后悔找了王大炮这样一个不靠谱的人。王大炮是牛奇找来的人,牛奇直接和康少烨接触,实际上王大炮和他之间还隔了几层,尽管如此,付先锋心里也是说不出来的厌恶。

要是找一个有头脑又能干的人,也不会造成今天这么被动的局面?

再加上今天一天听到的都是不利的消息,先是秦时武被孙定国强行停职,接下来又是黄建军发威,勒令陆小区停职反省。等于是夏想一系打响了反击第一枪,再有康少烨居然被气得心脏病发作住了院,住院期间还被工人们气了一顿,就让付先锋恶心得不行。

真他娘的诸事不利,都是他娘的王大炮的功劳。

然而更让他感到郁闷的是,下午5点的时候,他接到了老爷子的电话,让他火速返回京城。老爷子没说什么事,但语气之严厉,态度之坚决让他心里明白,糟糕,难道说家里也起火了?

付先锋感受到了什么叫焦头烂额!

快到京城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正是将黑未黑,半黑不明的时候,此时人眼的视力最模糊,付先锋正想得入神,突然,一辆没有牌照的新车从斜刺里杀出,先是从他的左侧超车,刚错过一个车身的时候。前车忽然右转,顺到了他的正前方,离他不过10米远!

此时车速在120公里左右,10米远的距离,简直就和近在咫尺没有两样……付先锋顿时惊吓出一身冷汗,急忙一脚急刹车,同时大骂了一声:“你***找死呀!”

前车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刚才的险情,飞速地离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付先锋的视线之外。

付先锋靠边停了车,呼吸了一下微带凉意的空气,看着越来越深沉的暮色,心,一点点沉了下来,一直沉到了谷底,因为他突然之间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付先锋不知道的是,刚才别了他的车一下的车,车内坐着的人他不认识,但却知道,正是曹殊黧。

萧伍和凤美美受曹殊黧之托,开车送她前往京城看望夏想。萧伍一路上开得有点快,刚才别了付先锋的车一下,纯属无心之举,他并不知道车内坐的是付先锋。如果知道的话,说不定会将付先锋的车别停,然后将他痛打一顿。

刚才恍惚过后,萧伍才出了一身冷汗,知道刚才的情况处理得有点冒失了。如果是他自己开车还行,但车上还坐着曹殊黧和孩子,还有凤美美。万一有什么情况出现,他万死莫辞。

萧伍对于夏想遇袭的事件只有一个念头,只要夏想一句话,万里追凶,哪里刀山火海他也要将凶手抓住。如果夏想有一个暗示,他亲自杀了凶手也不后悔,他甚至已经向凤美美透露了一点想法,只等夏想一声令下,就立刻带领安县的几名兄弟,乔装打扮一路追过去,不信凭借他当年侦察兵的本领,还拿不下一个小混混?

只是夏想一直没有发话,只让他安心工作,照顾好老钱,别的什么都没有吩咐,就让萧伍心中憋气,恨不躺在床上受罪的是他。夏想是他一生之中最感激最敬重的人,他不允许任何人对夏想有一点伤害!

曹殊黧向凤美美提出要到京城探望夏想,萧伍早就按捺不住,立刻开车拉上凤美美和曹殊黧母子赶往京城。自从萧伍跟了夏想以来,今天的所作所为是他第一次没有经过夏想的点头就自作主张的决定!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见夏想一眼,哪怕被他骂一顿也值。

赶到总政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周一晚上了8点多了,萧伍一行人好不容易才找到夏想的病房,在离病房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被两个其貌不扬看似寻常人的青年男人拦住了去路,其中一人问道:“你们是谁?有什么事情?”

萧伍是侦察兵出身,一眼就能出来两人是军人出身,尽管穿着平常,但掩饰不住一脸厉气,还有两眼之中的警惕之意,他就后退一步,打量两人几眼:“我们来探望夏区长。是他的亲人。”

一人看了曹殊黧一眼,小心地问道:“您是夏夫人?”

曹殊黧点头,想明白了什么,问了一句:“你们是保护夏想的?辛苦了,谢谢你们。”

两人立刻一脸恭敬,忙说:“不辛苦,不辛苦,保护领导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萧伍随曹殊黧进了病房还心里纳闷,领导太厉害了,在燕市好象也没有这么大的排场,到了京城住院,还有便衣暗中保护,真是厉害。

萧伍当然不知道是老古的特意安排,虽然说在总政医院不可能再有什么意外发生,但以防万一,还是派了两人暗中保护夏想。虽然老古当着夏想的面说得轻描淡写,也是为了不让夏想有心理负担,其实他事后一想,也是后怕得很。

老古也是轻易不再动怒,但因为夏想出事,他还是忍不住动了肝火,决定好好管一管夏想受伤的事情,老了,也该活动活动手脚了,是不?

夏想是多好的一个小伙子,要不是他已经结了婚,说什么也要将古玉嫁给他。这样的小伙子,可靠、真诚,又为人坦荡,确实是少见的年轻人,更不用说他在官场上的智慧和在商业上的头脑,只可惜,他不但结了婚,还和老吴的女儿有了私情,就让老古不免暗暗惋惜。

但即使如此,他对夏想的好感丝毫不减。夏想受伤,他主动出手接他来京城治疗。夏想尽管没有开口求他什么。他虽然也没说要为夏想做些什么,但他一直在暗中关注事态的发展,就要等局势明朗化之后,一举出手,给对方致命一击。

现在,就只有静观其变了。

夏想正在房间内被连若菡喂饭,一口饭含在嘴中没有咽下,就愣住了——先从门外进来一脸埋怨、心疼却又强颜欢笑的黧丫头,身后则是一脸羞愧的萧伍和凤美美,他一下没反应过来,心想怎么没经他的允许,萧伍将黧丫头和儿子接来了?胆子太大了一些!

随即看到萧伍一脸的惶恐和担心,再看到黧丫头一脸的柔情和担忧,还有她怀中的儿子睁着一好奇的大眼睛却打着哈欠的可爱的表情,夏想的心一瞬间融化了,想要骂萧伍两句说曹殊黧两句的话,都说出不口……他就咽下了嘴中的饭,笑了:“来之前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怎么来了个突然袭击?幸亏是若菡在给我喂饭,要是让你们看到美女护士给我喂饭,非得闹出误会不可。”

曹殊黧本来满心的担惊受怕,一直在想象他会伤成什么样子,会有多难受多憔悴,没想到见他红光满面地有美在旁,还一脸坏笑,不由又气又恨,也不顾外人在场,心中的委屈和辛酸一起涌上心头,泪如雨下:“你真没良心,一点也不在意我们母子!我和儿子有多担心有多害怕,你有没有一点放在心上?算了,不欢迎我们,我们走就是了。”

曹殊黧半真半假地生气,转身就走。

夏想心中一软,一阵心疼,急忙下地去追,不料用力过猛,脚一落地就觉得后背一疼,一下没有站住,哼了一声就歪倒在地,嘴中还说:“黧丫头别生气了,我是想等再好一点再让你见我……”

曹殊黧哪里舍得离开,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一见夏想倒在地上,才知道他确实有伤在身,顿时又心软了,忙又转身回来:“你多大的人了,就不能别让人操那么多的心?”

连若菡也忙伸手扶起夏想,笑道:“黧丫头你别怪他了,他最好面子,不想让他的英俊形象毁于一旦,所以想等重新帅了之后再见你。你突然出现,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就有点害羞了……”

夏想被两个女人轮番攻击,只好败下阵来,重新回到床上坐好,伸手抱过儿子,用手指拨弄着儿子的小手,问道:“儿子,最近妈**奶好不好吃?是不是她一生气,奶就不甜了?”

曹殊黧顿时面红耳赤,嗔怪说道:“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萧伍忙回过头去,装和凤美美说话,意思是他没听见。可惜萧伍的演技实在不行,欲盖弥彰的动作更让曹殊黧大羞,直想上去拧夏想的耳朵一下。

一料一看他的耳朵,才发现耳朵上红肿未退,又抓过他的手,才发现上面也有轻微的烧伤,不由又悲从中来,眼泪再一次涌出:“你……我,我恨你。”

连若菡心中清楚曹殊黧的感受,她对夏想何尝不是又恨又爱?无他,只因他有时让人爱到骨子里,有时也让人恨到牙痒痒。只是夏想始终是夏想,是独一无二的夏想。既然爱了他,就要接受他的一切,包括他的缺点,包括他的冲动和热血。

连若菡伸手拉过曹殊黧:“好了,好了,你恨他也好,爱他也好,他还是一样。别再伤心了,他其实已经没事了,能吃能睡,还有这里的女护士个个都非常漂亮,他乐不思蜀。”

不一会儿,曹殊黧总算恢复了平静,就抱着孩子和连若菡、凤美美下楼去吃饭,只留下萧伍陪着夏想。让夏想无语的是,夏东对他丝毫不感兴趣,见到他后,没有一点热情和反应。如果说是因为他太小的缘故,他却对连若菡有异乎寻常的兴趣,总是盯着连若菡不放。

喜得连若菡抱着夏东不肯放手。

几人一走,萧伍先主动承认了错误,又说就是想要见见夏想才放心。现在放心了,任由夏想处置。

夏想心软了,他就只好假装批评了萧伍两句,然后就问起了老钱的近况。

老钱住进了特护病房,第一时间得到了医治。医生说,伤势比较严重,不过应该可以治愈,不敢说保证完好如初,接好断骨之后,正常行走没有问题,但干不了重活。

熊海洋当时就说,不管花多少钱都要治好老钱的腿,就算倾家荡产他也要让他的好兄弟站起来,否则他一辈子难以心安,一辈子对不起夏区长。熊海洋话音刚落,闻讯赶到医院的孙现伟提了一百万的现金交给了医生,说不管花多少钱,都由他一人承担。不信他少盖一栋楼,还接不上老钱的一双腿。

随后萧伍、李红江和冯旭光,都承诺要钱出钱,要人出力,只要能保住老钱的双腿,要什么有什么。

齐亚南也随后赶到了医院,他已经派人到县里接上了老钱的家人,并且在燕京酒店为老钱一家人永久预留一个豪华房间,永远为老钱家人免费开放。

孙现伟不同意了,非说他已经为老钱准备好了一套150平方米的大房子,就等老钱伤好之后就可以入住,并且在公司为老钱安排了一个月薪3000元的工作,上不上班都不无所谓,每月3000元照发。

“我每月也发3000元!”冯旭光也是重情义的人,深为老钱的行为而感动。

“江山房产也每月发3000元!”萧伍知道,以夏想的为人,估计他会觉得3000元太少了。

医生感动了,他们不是没有见过工人受伤之后,老板扔下几千元就溜之大吉的事情,更见多了黑心包工头甚至一分钱也不管,直接就不见了踪影。没想到,老钱的老板熊海洋其貌不扬,长得和一个大老粗一样,却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儿。

男人理应有担待,理应承担应尽的责任。

其他几个大老板,不管他们出于什么样的目的,都是一样的热血心肠,都是他从未见过的好人。手下出事只想撇清责任的人何其多,而今天,让他见识了人性之中最闪亮的情感。

工人们都哭了,甚至有几个想起以前跟着别的老板受伤之后,立刻被赶回家的情景,再对比眼前老钱的遭遇,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跟着熊海洋这样的老板,跟着眼前的一群好心人,拼了命也值了。

都是夏区长人好,身边才有这样好的一帮朋友,什么是肝胆相照?就是在最危难的时候,不离不弃不惜一切帮助你的人,才称得上“朋友”两个字!

夏区长也身受重伤,他不用出面,就有许多朋友替他来感谢老钱,就让工人们再一次体会到了夏想人格魅力的力量。而且他们也能看得出来,几位大老板争先恐后要想帮老钱,不是演戏,而是真心实意,因为有几人还眼含热泪。

没错,孙现伟眼含热泪,萧伍眼含热泪,冯旭光也是眼含热泪!

萧伍最重兄弟之间情谊,他以前对夏想口服心服是因为夏想帮了他,不求回报地对他好。现在他对夏想更是敬佩得五体投地,不是因为夏想是领导,也不是因为夏想给了他工作和所有的一切,而是因为夏想的为人和人格魅力,因为夏想能让老钱为他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能让工人们对他敬若神明,能让孙现伟、李红江、冯旭光每一个在自己行业独挡一面轻易不服人的人,也对他敬佩不已,萧伍就知道,利益可以暂时维持一时,但不能长久,唯有真心待人,才能在危难之时,换来真正的朋友之间的不离不弃。

大喜大悲看清自己,大起大落看清朋友!

萧伍当着夏想的面,说着说着,眼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领导,我今天就大胆一次,求您让我看看伤势……”

第606章 探望

夏想感慨万千,萧伍是他前世最好的朋友。今生再次相遇,萧伍对他忠心耿耿,是他最好的兄弟,但却有一定的身份悬殊,他想和萧伍成为知交好友也不可能了……

夏想索性脱掉上衣,将后背朝向萧伍,笑道:“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一点碰伤而已,不严重。”

夏想后背上的撞伤已经减轻了许多,正在好转,但依然可以看出上面淤痕。萧伍只看了一眼,胸中就有怒火汹涌:“领导,您一句话,我直接干掉凶手为您报仇。”

夏想吓了一跳,一脸严肃地说道:“以后不许再有这种想法!有些事情必须要走程序,否则你杀了他是解了恨,但也赔了你一条命,岂不是得不偿失?你就在燕市好好地替我照顾好老钱和他的家人,还有经营好江山房产,听到没有?”

萧伍立刻老实地回答:“我知道了。”

又说了几句长基商贸的现状,暂时还没有太大的进展。李沁那边也没有新的消息传来,夏想听了也就放了心,别在这个时候元明亮再突然加大力度购进楼盘才好。不过转念一想也觉得有点过于担心了,元明亮有他自己的计划,不会因为他的受伤而改变策略,而且市场规律也不是短时间内就能改变的,元明亮的运作,至少需要一年左右的时间。

元明亮的事情暂时不用操心,最关键是省市的局势,以及如何对付付先锋!

念头才起,就听到外面人声嘈杂,然后门一响,梅晓木、梅晓琳、梅升平依次进来,再看后面,还有邱绪峰和邱绪蝶,再后面,是一脸不快的古玉。

古玉才不管萧伍是谁,直接跑到夏想床边,不满地说道:“你说他们多烦人?明明知道你需要休息还都成群结队地来凑热闹,真是气人,我拦都拦不住!”

邱绪蝶人未到,笑声先到了:“古玉,你是她什么人,凭什么拦我们?夏想的正牌夫人和副夫人都没有反对,你连他的情妹妹都不算,为他出头,名不正言不顺……小丫头。快到一边休息一会儿去,现在没你什么事了!”

邱绪蝶的泼辣和大胆是古玉远无法相比的,一句话就让古玉面红耳赤,狠狠地瞪了邱绪蝶一眼:“怪不得你离了婚,满嘴放炮,哪个男人敢要你?”

邱绪蝶毫不在意:“离婚有什么不好?我一个人还乐得清静,想找哪个男人就找哪个男人,做一个随心所欲的女人多好。哪里象你,明明喜欢夏想,却又装模作样不敢说。”

“真没脸!”古玉说不过邱绪蝶,大羞,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又回敬了邱绪峰一句,“你也不管管你姐姐,成什么样子了!”

邱绪峰一脸苦笑,看了夏想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要是别人前来,夏想可以托大不动,但梅升平特意从燕市赶来京城看他,这份心意他得领情,就忙着要下地。他刚一动身子。梅晓琳就抢先说了一句:“听说你后背受了伤,就别动了,又没有外人,不用在意虚礼!”

梅晓琳话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梅升平是猜测,梅晓木是不解,邱绪峰是疑惑,邱绪蝶是置疑,总之所有人都眼神复杂地看向梅晓琳,让梅晓琳自知失言,顿时如芒在背,浑身不得自在,恨不得也和古玉一样转身就走。

可是不能走,一走,就更让人无端猜疑了。

还好夏想及时替她解了围:“我最佩服两位美女,一位是邱姐姐,她敢作敢为,敢作敢当,直言不讳,有真性情。另一位是梅姐姐,她快人快语,想到说到,从不虚伪客套……”

邱绪蝶打断夏想的话:“我真有你说得这么好?那好,今天晚上我就留下来照顾你好了,你可别嫌弃。”

邱绪峰一脸无奈,冲夏想摆了摆手,意思是他管不了她。

梅晓琳不理邱绪蝶对夏想的**,也不接夏想的话,而是问道:“伤势好点没有?”

梅升平也不愿多听邱绪蝶胡闹。也关切地问起了夏想的病情。

梅升平和邱绪峰同时前来看望夏想,不过是在医院门口偶然遇到的巧合罢了,否则他才不会和邱绪峰同时出现。

梅升平特意从燕市返回京城,一是为了他和夏想之间的交情,二是也是想和他谈谈最近省里的局势。不想不巧遇到了邱绪峰,他就知道今天和夏想畅谈的想法要落空了。

邱绪峰也是抱了一样的心思,本来也想好好和夏想谈一谈,无奈邱绪蝶听到夏想受伤的消息之后,非要跟来,他没有办法阻止她,只好由她。又在门口遇到了梅升平一行,心里就更是干脆彻底断了念想。但许多要和夏想想说的话说不出来,也是憋得难受。

邱绪峰得知夏想受伤的消息之后,第一反应是震惊,随后意识到肯定是付先锋的黑手,又听到对方下手之狠,招招要取夏想双腿,他一瞬间就在心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几乎出离了愤怒!

一直就听说过付先锋的阴险和手腕,没想到,他居然阴险狠毒到了如此地步,邱绪峰盛怒之下,立刻打电话回家。和老爷子商议对策,以应对即将错综复杂的燕省局势。

邱绪峰心里清楚,付先锋出手动了夏想,各方震怒之下,付先锋讨不了好去,夏想重回燕市之时,就是燕市局势全面复杂之日。邱家,应该早做打算才是。

老爷子也听说了夏想的事情,也是觉得不管是谁暗下的黑手,都做得太过分了。他对邱绪峰及时看到燕省局势即将到来的动荡深感满意,邱绪峰比前成熟多了。也知道未雨绸缪了,进步了不少。

老爷子微一思忖,让邱绪峰立刻着手做两件事情,一是即刻回京,二是回京后第一时间去看望夏想……

老爷子的吩咐正合邱绪峰之意,他就立刻动身返回了京城。

只是不成想和梅升平不期而遇,还有梅晓琳和梅晓木。梅晓木见就见了,倒没有什么,主要是梅晓琳的出现,让他微微有些尴尬。当初邱家提出退婚是以梅晓琳不能生育为由,现在梅晓琳生了女儿,当初的理由就成了笑话,让他有点不自在。

梅晓琳却并不多看他一眼,也不和他打招呼,让他心里踏实了一点。相见无言,无爱也无恨,应该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相比梅升平和邱绪峰两人的复杂心思,梅晓琳的心思很简单,就是来看看夏想伤得如何。她见夏想并无大碍,就放心了不少。不管怎样,夏想是她女儿的亲生父亲,爱与不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人之间有一个永远的纽带无法割断。

世界上比爱情更长久的是亲情。

梅晓木更没什么想法,只是觉得夏想为人还不错,帮了他许多,理应来探望探望。

梅升平还没有和夏想说几句,只是含蓄地一提省里的局势,夏想就立刻明白了他的想法,就笑:“梅部长应该已经能够猜到我受伤和省里局势之间的联系,所以有些事情大家心里有数就可以了。”

邱绪峰才听到省里风向有变,崔向竟然和叶石生又走到了一起,不由心中一惊,又经夏想点明,顿时明白了付先锋的剑锋所指之处的利害关系。

梅升平大有深意地看了夏想一眼,一脸浅笑,心想小夏又借他之口向邱家暗示了。看来,小夏是铁了心要和付先锋作对到底了。也是,付先锋太过分了,手段太下作了,就是他也气愤难平,要不是现在人多眼杂,他早就开口骂付先锋一顿了。

倒是梅晓琳冷冰冰地说了一句:“以前一直觉得邱家天性凉薄,现在才知道,付家才最阴险。付先锋更是宁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他的性格。邱绪峰,你有这样的一个亲家,是不是觉得挺有面子?”

邱绪峰还没答话,邱绪蝶就抢先说道:“晓琳你别说,我还真不太喜欢付朵朵,娇滴滴的一点也不大气。我还是喜欢晓琳的脾气,说一不二,干脆利落,不喜欢有事藏着不说,拿着捏着的,让人看着难受。绪峰,要不你和付朵朵离婚算了,别要她了。”

邱绪峰气得说不出话来,干脆理也不理邱绪蝶。

连若菡、曹殊黧吃饭回来,推门进来,见一屋子的人,不由都微皱眉头,待看清都是谁时,才稍微舒展了一点。

曹殊黧还好,态度平和地和众人一一打过招呼,下意识地多看了梅晓琳几眼。作为刚生过孩子的母亲,她敏感地发觉梅晓琳也是生育不久。

梅晓琳也见过曹殊黧,不过没有过多地接触过,她对曹殊黧点头一笑,又看了连若菡一眼,见连若菡看也不看她一眼,也就不再理会连若菡,心里却想有什么了不起,不一样是夏想的身后人。

不过又一想好歹连若菡还深得夏想宠爱,而她却什么也得不到,不由心中愤愤不平。随即又想到曹殊黧也真是一个少见的好女人,居然能和连若菡和平共处,而且看样子两人关系还很密切,到底是夏想的水平高,还是曹殊黧的心肠好?

不止梅晓琳惊讶不已,梅升平、邱绪峰和萧伍几人,都站在男人的立场之上,对夏想身边两个女人亲如姐妹大加赞叹。梅升平还好,毕竟身为长辈不好有什么羡慕的想法。邱绪峰和萧伍都不约而同地想,做人当如夏想,左拥右抱,两妻同堂。

当然,邱绪峰更深的想法是,如果梅晓琳也是夏想的身后人,三女相聚,再相安无事的话,夏想就可以出一本驭女方面的著作了,绝对畅销。

邱绪峰对夏想在这一方面的高超的手腕佩服得五体投地,要让两个普通女人和平共处并不难,但曹殊黧是书记千金,连若菡是吴家千金,两人都不是非同寻常的女子,能够如此相处,不得不承认夏想的魅力过人。

对了,还有一个古玉,如果古玉也在,三女同堂,夏想简直就是所有男人的偶像了……邱绪峰的念头刚起,古玉就从外面推门进来,先是和曹殊黧说笑几句,又和连若菡也说了几句,俨然也有和平共处的迹象,就让邱绪峰微微张大了嘴巴,惊讶得不知所以。

梅晓琳的眼中的失望之色却越来越浓,又见曹殊黧抱着孩子,一言一笑端庄大方,目光不离夏想左右,而连若菡平常冰冷如仙子,现在在夏想面前,也是低眉顺眼,没有一点傲气,就让她的心越沉越深,她就知道,她既没有曹殊黧的秀丽,又没有连若菡的雅丽,更没有古玉的清丽,在夏想的心目之中,她没有一席之地。

梅升平看出了梅晓琳的失落,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强求,也无法说清,就提出告辞。夏想想要下床相送,曹殊黧没反对,连若菡没发话,古玉却说:“你躺着别动,我替你送好了。”

连若菡眉毛一挑,没有说话。曹殊黧眼睛一转,将孩子交到连若菡手中,笑道:“我和你一起送送客人。”

邱绪峰暗道,正室就是正室,大方得体。

梅晓琳眼中闪过一抹无奈,夏想真有眼光,怪不得非娶曹殊黧为妻,原来曹殊黧确实有过人之处,不但娴静,更有贤慧之德。

梅晓琳不免多看了连若菡一眼,心中不服,别看你出身比曹殊黧好,在我眼中,你确实不如曹殊黧有贤德。

连若菡根本没注意梅晓琳的挑衅的目光,她抱着夏东,一门心思就落到了夏东身上。梅晓琳见夏东十分可爱,不由想到梅亭,心中大概做了一个比较,觉得夏东虽然眉目长得十分顺眼,但还是象妈**地方多一些,不如梅亭象爸爸的地方多。

曹殊黧和古玉一起送众人出门,夏想告了个罪,只坐在了床上没动。梅晓木走在最后,就突然小声对夏想说了一句:“付先先今天也想来,我没答应,没带她。”

夏想摇头一笑,付先先是没头脑还是怎么着,她来看他,是为了给付先锋难堪,还是要看他的热闹?她也不想想,来了后不被人打走才怪。

算了,随她去,本来是一个疯得不成样子的丫头,不可以常理度之。只是不知道付先锋现在是不是和他在火树大厦之时的感受一样,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尽管付先锋已经对即将到来的状况有所猜测,也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却还是没有想到事态会严重到什么程度!他刚回到家,一进付家别墅的院门就先遇到了付先先。

付先先看了付先锋一眼,眼中全是怜悯和讽刺,幸灾乐祸地说道:“付先锋,你要倒霉了,还是大霉,要做好心理准备。”

说完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站住,回头一笑:“忘了告诉你,我和夏想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根本就没有和他上床!上次你听到的声音是我正在健身。你惨了,你傻了,你打错人了……”付先先还不忘吐吐舌头,冲付先锋做了一个鬼脸。

付先锋愣住了,呆了半晌,眼见付先先的身影即将消失在门口之时,突然怒吼了一声:“你骗人!”

付先先也不回头,只是伸出了中指冲付先锋晃了晃,扬长而去。

付先锋心中有无数声音在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付先先肯定是在骗他,她一直没有真话,被家人惯坏了,思想开放,性格多变,想到做到,一点也不顾忌后果。如果她和夏想上床,他倒宁愿相信是真实。但她说当时在健身,他就觉得是付先先在故意嘲弄他奚落他。

是在侮辱他的智商!

付先锋带着愤恨不平一迈进屋门就感觉到一股寒意扑面而来,让他差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抬头一看,才注意到客厅之内坐满了人,以爷爷为首,坐在正中,旁边分别是大伯、爸爸和叔叔,付家的直系亲人全部到齐。

再看坐在正中的爷爷一脸怒气,爸爸一脸凝重,大伯和三叔也是对他怒目而视,付先锋心中打了个激灵,自打他记事以来,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隆重的场面,他就知道坏事了。

还是坏了大事了!

不等他主动发问,爷爷怒喝了一声:“跪下!”

付先锋倔劲上来,硬挺着说:“我没犯错,为什么要罚我跪?”

“你还强词夺理?”付老爷子须发皆张,怒不可遏地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的鲁莽行为,给家族造成了多大的损失?知不知道吴家老头动了真怒,现在我们处处受到制约,举步维艰!”

“先锋,你现在翅膀硬了,本事大了,做事情也不用考虑后果了,是不是?”阴阳怪气的声音是付先锋大伯付伯举一贯的腔调,付伯举对付先锋最看不顺眼,一有敲打的机会,绝不放过,“你好歹也30多岁的人了,还是市委副书记,做事情就不能多用用脑子,考虑一下前因后果?你说你找人暗算夏想,这是有政治智慧的人做出来的事情?我对你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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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7章 不吃亏,难道还能吃饺子?

付伯举今年60岁。是国务院副总理,现阶段付家职务最高的一人,在付家说话就底气十足。可惜的是,付伯举膝下只有一女付朵朵,嫁给了邱绪峰。付伯举虽然级别最高,但付老爷子最喜欢的还是付先锋的爸爸付仲源,最器重的是付先锋,就让他心理不太平衡。

不平衡也没有办法,他只有一个女儿,而且付朵朵也不热衷于政治,没有走向仕途。嫁给了邱绪峰之后,安心地做起了贤妻良母。他以后位置再高,也是后继无人。出于为整个家族考虑的大计,付家三代之中,也就只有付先锋一人而已。

“先锋,你做事太莽撞了。夏想好歹也是正式的国家干部,副厅级的区长,你纵凶行恶,手段不但不入流,还容易让人看扁了付家。”三叔付叔才说话时慢条斯理,似乎永远是一副语重心长的口吻。但付先锋却知道,三叔比任何人都有心机,也最难对付,虽然他没有从政,但掌管着付家庞大的经济帝国,可以说,他才是付家最有权势的人。

付先锋要开名品时尚,要在下马区席卷利益,也是要做出一番成绩出来给付叔才看看,也好在他面前扬眉吐气一次。

相比之下,付先锋的父亲付仲源是三人之中最没出息的一个,一直担任部委里面的闲职不说,政治智慧一般,商业头脑没有,却一直最讨老爷子欢心,因为他最会说好听话,而老爷子也一直和他住在一起,爱屋及乌之下,老爷子也最喜欢付先锋。

其实付叔才的儿子付先远也是一个很有才华的年轻人,只不过付先远和付叔才一样,只对经商感兴趣,对于从政兴趣阑珊,付叔才也就没有勉强付先远,由他自己发展好了。

所以综合下来,尽管付伯举和付叔才都对付先锋不是很看好,觉得他心胸狭窄,不够大气。但付家三代之中,他是唯一的人选,也就按照老爷子的吩咐,尽可能地给予付先锋照顾和方便,也尽心培养付先锋,确保他成为付家的接替人。

本来付伯举和付叔才还一直比较用心培养付先锋,只是……他刚刚弄出来的夏想事件,让人大失所望!

不仅仅是大失所望,还痛心疾首,因为一天之内,付伯举在官场上连连受到数道阻力,原定他要提拔了几个手下,也被一股突如其来的莫名的力量给横插一手全盘否决,最气人的是,他分管的一摊子事情,短短一天之内接连出现几次重大的失误,他被何东辰点名批评了几句!

付伯举大失颜面,也知道能够让他在一天之内接连受挫之人,必定是极有权威之人。暗中刚一打听,就有有心人透露给他,是吴家生气了!而且还特意强调说。是吴老爷子动了肝火。

付伯举慌了,如果说京中老一辈儿之中他最怕谁的话,排在第一位的就是吴老爷子。谁不知道吴老爷子冷面无情,轻易不怒,一怒之下,必定难以收场。付伯举震惊之余,不解好好的吴老爷子收拾他做什么?又是有心人特意提醒他,想要知道为什么,就得问问付先锋做了什么。

还没等付伯举打电话给付仲源,付叔才的电话就先打了过来。付叔才气愤不平地告诉付伯举,今天一天,他在全国各地不少产业被当地工商、税务突击检查,罚款的罚款,查封的查封,一天之内损失超过1亿元!

地方政府都不是没有政治头脑的人,而且目的性明确,只查付家的产业,且针对性极强,只要是检查的企业和项目,全部存在着或多或少的问题,没有一处落空,而且突击检查的时候,有新闻媒体随行,第一时间将检查结果向公众做了报道,意思是,不给付家任何缓冲的机会。

摆明就是要直接打付家的脸!

能够直接一点面子也不给付家,明目张胆地直指付家的产业,所有涉及到的当地政府,绝对在背后有一只巨手在统一指挥行动。要就是特意狠狠地整治付家一顿。表面上的损失是1亿元,暗中的损失以及长远的负面影响,超过10亿都不止。

付叔才气急败坏,急忙打电话向付伯举请教应对之策。付伯举听了之后长叹一声,说道:“吴老爷子一怒,山河变色!叔才,立刻去找老爷子商量对策,事情出在付先锋身上。”

两人相约赶到家中时,老爷子正一脸怒气,坐在客厅正中,声色俱厉地训斥付仲源。原来,老爷子刚刚接到吴老爷子电话,电话里只说了一句话:“上次说好的事情,我再考虑一下……”

付老爷子有意在岭南省提名一个副省长人选,吴老爷子也答应下来。岭南是邱家的势力范围,邱老爷子最近和吴老爷子有走近的趋势,吴老爷子点了头,基本上就八九不离十了。付老爷子想提的人是一个故交之后,他因此还向故交说了大话,说是没有问题。

没想到,一把年纪的吴老爷子当面答应的事情,说翻脸就翻脸,让他觉得老脸都没地儿搁了。忙打过去电话问是怎么一回事,吴老爷子冷哼一声:“我老了,不中用了,没有年轻人有锐气了。燕市巴掌大的地方,就能折腾起风浪,真是后浪推前浪……”

付老爷子就知道事情出在付先锋身上,正好付先先刚从燕市回来,就叫来付先先一问。

付先先正心中来气,付先锋就因为误会她和夏想上床就闹出了好大的一出热闹,她除了无比鄙夷付先锋的政治智慧之外,更嘲笑付先锋傻得可以。一件上床的小事,至于去打人家的一双腿?真是天下少有的傻叉!别说没上床,就算真上床了又关他屁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你一个局外人,操的哪门子闲心?自己身体自己做主,她和谁上床,付先锋一个当哥哥的,又不是她的法定丈夫,管得着吗?

付先先就添油加醋地将付先锋的愚蠢一说,还唯恐老爷子不够生气,故意落井下石地说道:“别怪我多嘴说自己哥哥的坏话,他不好好地提高自己的政治眼光,不想方设法为燕市做出贡献,天天盯着我和谁上床的鸡毛蒜皮的小事,爷爷,您还对他寄予厚望,我看还是免了,别让他出去丢付家的人了,赶紧叫回来拴家里得了。你看梅家的梅晓木、邱家的邱绪峰,哪一个不比他强上百倍?我去燕市,都不敢说付先锋是我哥哥,怕被人扔臭鸡蛋!”

付先先尖钻刻薄的话一连串说出来,差点没把老爷子气得扬手打她一个耳光。好在付先先够机灵,话一说完转身就跑,还嘻嘻一笑:“老人家别动不动就生气,对身体不好,好了,我走了,你们也别想我,让我自生自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