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市政府接到通知,农业部新兴农业推广计划,不再面向郎市,转向秦唐市而去。至此,在郎市引发了常委会上不少争执的一场闹剧,黯然收场,让人始料不及。

同时,从京城方面传来消息,哦呢陈在京城的不少产业被列为重点整肃对象,经常被工商、税务和警察盘查,损失惨重。而且还有不少地盘被别人趁机挤占,短短时间内,哦呢陈在京城生意缩水百分之十以上,气得他暴跳如雷。

暴跳如雷也没有办法,他很清楚,是付家出手了。尽管疤脸不是他的人,但疤脸差点对付先先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付家有气要出也很正常。迁怒于他,他还不能还手,因为有人让他忍一忍,破财消灾。

哦呢陈能忍得了付家的发泄,却忍不了疤脸的冲动给他带来的无妄之灾,他决定让路洪占将疤脸弄死,以泄心头之恨。

路洪占却没有答应哦呢陈的要求,不是他不想让疤脸死,而是现在他自顾不暇,根本施展不了手脚,因为现在最让他头疼的人不是疤脸——疤脸的事情其实好处理,身上有两条人命,肯定活不了了——他现在最上愁的是杨彬。

表理和英成如他所愿下到区县去执行任务,杨彬就成了他手中的泥丸,任由他捏来捏去,但表理和英成放手之后路江占才发现,他在市局的影响力今非昔比,以前一句话就能随意调动的卷宗、案底等等,现在办事人员虽然还是十分客气,但却要事事请示一下英局长,就让他无比郁闷。

但郁闷之外,他又没有办法。英成不但受到了省厅的通报表彰,市委市政府也号召全市干警向英成同志学习,据说英成的名字还传到了付总理的耳中,付总理还特意关照要对英成适当照顾。

以上还不算的话,市政府新成立的市局专项资金管理办公室,由夏想兼任主任,主任以下没有副主任,却被夏想指名英成兼任成员,就是说,市局三分之一的财政拨款,英成也有建议权。

直把路洪占气得不知所以,却又没有办法,他的权力确实随着三分之一财政拨款的成立而消失了三分之一,也不如以前坚挺了,关键还有一点,他身上背了一个处分,也让他不再和以前一样理直气壮了。

但即使如此,如何妥善处置杨彬还必须上心,因为吕一可已经正式通知了他,市纪委要提取杨彬的口供上报省纪委,作为对涂筠经济问题调查的证据。不用古向国再三指示,路洪占也清楚,必须要让杨彬在关键时刻翻供,不能让他的证据成为压垮涂筠的最后一根稻草。

但要怎么做才能万无一失呢?充分领略过夏想手段的路洪占,现在不敢再掉以轻心,更不敢轻易出手,唯恐一着不慎又被夏想察觉。现在夏想的手已经名正言顺地伸到了公安局内部,可以以检查开支为由,明确要求市局提供清单,就让路洪占如芒在背,完全不和以前一样随心所欲,将市局当成自家一样。

杨彬的案子审来审去,最大的难点还是落在他当年开车撞人上面。路洪占也清楚表理和英成的用意,就是想以故意杀人罪的罪名起诉杨彬,同时杨彬亲口承认幕后指使者是哦呢陈,元旦过后,就准备请哦呢陈到市局协助调查。

杨彬不闭口,事情将会越闹越大,不但有可能连累涂筠,还有可能搅浑郎市的水,成为一枚不一定何时引爆的大炸弹。

要是以前还好,夏想对市局没有太大的影响力,现在情况不同,想伸手要钱,就是事事向夏想汇报,市局现在人心浮动,已经明显有些人有意向夏想靠拢,就让路洪占大骂人心不古的同时,又清楚一点,必须要加紧行动了。

让杨彬翻供只是众多办法中的一种,还有许多办法也可以让表理和英成白废苦心,就是让杨彬消失……

相比路洪占的左右为难,夏想则轻松多了,农业部的推广转移了阵地,还郎市一片清朗的天空,赵小峰和杨威合资的威峰农业有限公司的投资就很快落实下来,先在市政府会议之中通过了讨论,古向国没怎么阻拦,毕竟也是一笔不小的投资,没有了政治利益,谁也不会和钱过不去。

最后也没有提交常委会讨论,在书记办公室就顺利达成了共识,因为夏想分管农业,就直接由他负责了。

夏想的伤早就好了,其实他掌握好了力度,只是划破了一层皮,不过是为了耍个心眼拿来说事而已,完全没有博取付先先芳心之意。不过他右臂上淡淡的伤痕,却成了付先先心中最大的牵绊,每次回家,付先先都要缠着夏想脱衣服给他看——当然只是看胳膊,不看别的地方。

付先先在家中住了一周了,就是不走,夏想也拿她没有办法。还好经过几天的休养,她渐渐恢复了小魔女的本性,将夏想的床睡得乱七八糟的,有她在家,还不如没有。要是卫辛在,肯定会将家收拾得干净利索,没有一点灰尘和杂乱,付先先倒好,夏想一个人的时候,家里也马马虎虎过得去。她一来,简直就不能看了,枕头扔在地上,鞋子乱飞都让人还能忍受,但是xiong罩也随便乱扔,就让夏想实在无语了。

女人和女人的差别也太巨大了,他经历过的女人也不少,付先先是最马虎最没淑女模样的一个。

别说给他做饭了,还将家里折腾得不成样子,他上班累了一天回来,不但没有热水没有热饭,还有一地的杂乱等他收拾,就让他颇为无奈。

幸好有一点,他又买了一个床放到了另一个房间,免去了天天睡沙发的苦恼。夏想也曾劝付先先回京城,毕竟在家人身边才最安全也最舒心,却不能说,一说付先先就哭就说她没有人要了,早先让坏人杀了算了。

完全是一副小魔女撒泼不讲理的态势,夏想就只好心字头上一把刀——忍了。他也知道,付先先其实还没有过去心理关,等她恢复之后就会自动离开,所以在提过一次之后,也就再也没有勉强。

眼见元旦将至,各项工作停滞不前,涂筠被带走之后,一直没有音讯传出,估计也是难啃的硬骨头。想必涂筠也是自恃后台强硬,咬死了不说,省纪委也奈何不了她。

杨彬案件还在正常的审理之中,估计也要到元旦之后才有结果。眼下是一个缓冲期,既是因为节日带来的缓冲,也是因为劫持的突发事件让各方势力一下没有适应付家的插手,也有了一次缓冲。

元旦过后,付家重新回归原来的立场,淡化了付先先的被劫持事件之后,围绕涂筠和杨彬的命运,以及哦呢陈在郎市的重新定位和布局,还有后涂筠时代郎市的新的常委人选,将会再次开展新一轮的较量。

官场是名利场,斗争尤为激烈,步步为营又步步惊心,不能有丝毫的松懈。

晚上下班后,夏想回到家中,发现付先先还懒在床上不起,就笑她:“你天天睡,也不怕睡成骨质疏松?走,出去吃饭了,今晚有人请吃饭。”

杨威约好今天请夏想吃饭,还特意声明他带了女伴,让夏想最好也带上一位,夏想就打算领付先先去散散心。

付先先神色之间还稍有些落寞,虽然欢笑,也多少有强颜欢笑的痕迹,眼神还没有完全恢复以前的邪性和媚意,不过听到夏想要带她出去,还是欢呼一声,一下就抱住了夏想的脖子,在夏想的脸上亲了一口。

就和一个依赖哥哥的妹妹没有两样。

亲过之后,付先先又觉得有点失态了,脸一红,跑到了一边,小声说了一句:“你别得意,刚才不是投怀送抱,是对你的……一种鼓励。”

夏想笑了:“快穿好衣服,出去带你见一个朋友。”

临近元旦的郎市,处处灯红酒绿,虽然夜晚寒冷刺骨,但也有迷人的一面。夏想驱车带着付先先,前去赴宴,心思却浮沉飘摇。

叶石生在燕省时日不多了,已经有风声传出,3月份,他将会前往京城担任国务委员,由此将会引发燕省的大交接。

范睿恒接任省委书记,宋朝度为省长,常务副省长有可能由高晋周递补,也有可能中央另有安排。总之,围绕常务副省长的位置,肯定又有一番讨价还价。

问题还有,崔向在副书记的位置上有几年了,也该动一动,而且他年龄也不小了,是上升一步,还是准备退下,上头差不多也有定论了,就看明年3月份崔向有没有新的动向了。如果崔向一动,不管是上升是平调,只要他离开燕省,燕省将会再次迎来一轮新的人事大调整。

省委副书记的位置也至关重要,掌管党群和人事,如果和宋朝度不和,而和范睿恒联手的话,宋朝度将会大受制约。燕省的局势,根据夏想的经验以及后世所见所闻得出了结论,燕省因为环绕京津的地理位置,是优势也是劣势。优势是,地理位置非常重要。劣势是,很难成为政治大省。

中央希望有一个听话并且温顺的燕省,而不是政治上有发言权、经济上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力的燕省。燕省,应该是中央政治上的缓冲,经济上的附庸,才最符合高层的博弈和大局。

当然,燕省也是许多日后重量级人物的跳板,曾有不少以后走向国家领导人的人物从中央各部委出来之后,先在燕省担任一段省长或书记,然后就展翅高飞了。

会不会又有什么以后的大人物会来燕省落落脚,然后再一飞冲天?夏想的心思有些飘远,由燕省又落回到郎市的局势之上。

也是他自来郎市之后,第一次全面审视郎市的局势。

涂筠不管最后的罪名轻重,判或不判,她都无法再回郎市任职了,将她从郎市搬开的意图已经达到,各方最后因为涂筠会博弈到一个什么地步,夏想也不再操心了,超出他能力之外的事情,他一般不去插手,任由别人随意打打杀杀,他下一步要做的就是要在市公安局布局了。

打击黑恶势力,首先取得艾成文的支持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还必须要掌握警方力量。没有一支听话的队伍,没有办法在关键时刻以暴治暴。郎市是燕省有名的黑恶势力最猖獗的地市,因为正处于三地交界之处,常有京城帮、津城帮和某北帮在此汇聚,械斗,聚众闹事,屡见不鲜,等哦呢陈慢慢坐大之后,收拢的收拢,归编的归编,一些零散势力被打垮打散,已经不成气候了,也可以说在一定程度上,哦呢陈一家独大,也间接地促进了郎市的平稳。

但凡事有利必有弊,哦呢陈坐大之后,开始放纵。强抢地盘、**妇女就不用说了,逼良为娼,强买强卖,欺行霸市更是时有发生,以上只算小打小闹的话,官商勾结,利用特权大肆从民间搜刮财富,才是哦呢陈的最大危害之处。他破坏的是市场的经济规律,腐蚀了一批党员干部,操纵不少官员为他保驾护航,再有黑恶势力在地下横行,才是他最可怕之处。

要黑有黑,要白有白,两手都抓两手都硬,哦呢陈能在郎市横行多年,个中原因,也不得不惹人深思。

其中警方作为保护伞的角色,绝对功不可没。这也是夏想一心要拿路洪占开刀,要从路洪占手中夺权的根本原因。

还有一点也让夏想隐隐担忧的是,近来似乎来自京津的地下势力又有所异动,根据英成向他反应的情况,有部分来自京城和津城的地下势力在暗中和哦呢陈接触,可能在策划什么事件,又或者在和哦呢陈讨价还价,要分走一部分地盘,英成没有眼线在哦呢陈的内部,所知情况也十分有限。

夏想却清楚地知道,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后世的郎市,又陆续发生过几次大规模的械斗,最后以京城某歌星被抓而落幕,实际上,某歌星被抓之后,郎市的黑势力依然猖狂,只不过新闻媒体不再报道而已。

新闻只报道可以报道的部分,真相永远隐藏在角落之中,夏想却清楚,他在后世一个生意伙伴就是郎市人,本来生意做得很好,年利润也在百万之上,却因为得罪了黑势力,被人抢占地盘,天天骚扰,报警也不管用,家人的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最后只好含泪离开郎市,背井离乡,泪洒故里。

不是好迹象,夏想暗暗叹息,必须加紧对路洪占的收网了,掌握了三分之一的财权只是第一步,英成在市局虽然资格挺老,但毕竟老了,而且人气不是很足,说话不是很管用。他和表理,又不可能成为同盟,还是需要培植自己的亲信,而且还要年富力强才好。

夏想的思绪被付先先打乱了:“喂喂喂,你好好开车,刚才差点轧死一只猫,别走神,听见没有?”她用手抓住夏想的胳膊摇晃,夏想被她拉动,不由自主方向盘一晃,汽车偏离了路线,灯光一闪,就照到了对面的人行横道上。

一个女子正好从对面款款走来,身姿苗条,一身淡粉色风衣,脚上小蛮靴,脸上却挂着淡淡的忧伤,圆脸,大眼,楚楚可怜……夏想一瞬间就惊呆了,怎么可能?怎么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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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9章 意乱,事发突然

以为今生再也不会相见,从此天隔一方,世事茫茫,没想到今生还能遇上,而且还是突如其来的偶遇,就让夏想一瞬间也有片刻的失神,只是迟疑一下,还是没有点下刹车,然后又重新顺正了方向,将刚才的女子抛在身后的黑暗之中。

付先先注意到了夏想的异常,伸手在他眼前挥动了几下:“别眼直了,都看入神了,差点撞了车。刚才是谁?你认识?你初恋情人?你眼光也一般般,刚才那个女人要胸没胸,要腰没腰,就是脸蛋圆一点,也不是很好看……”

别说,付先先还一下猜中了,她还真是夏想的初恋情人——曾经的初恋情人杨贝

坝县一别,少说也有五六年过去了,以前也曾隐隐听说杨贝去了南方,也不知道做些什么,没想到在郎市的夜晚,也能意外遇到她,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

她在郎市又做些什么?

夏想的思路只是稍微一走神,就又回到了正常状态,杨贝对他而言,和一个路人也没有太多的不同,刚才只是惊鸿一瞥,或许匆匆一眼之后,以后还是各走各的人生轨道,不再相见。

不见最好,夏想呵呵一笑,对付先先说道:“看错了,看错了,以为刚才那个人是你,还真吓我了一跳。你明明坐在旁边,怎么又跑路边去了?”

“去,什么眼光,她象我?她哪里有我貌美如花,洁白无瑕?又怎么比得上我温柔善良、落落大方,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付先先终于开心起来了,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夏想急忙打断了她的话:“停,我们到了,一会儿注意一下你的言行,记要你自己的话,要落落大方。”若说付先先貌美如花夏想同意,但说她落落大方又上得厅堂什么的,他就直接左耳进右耳出了。

和杨威见面的地点是郎市有名的酒店王朝大酒店,是唯一一家可以和哦呢陈的凯撒酒店抗衡的四星酒店,据说老板是津城人,相当有魄力有实力。

杨威和一名一身红衣的女子站在台阶下面,一见夏想到来,忙向前开门迎接。夏想下车,先和杨威握了握手:“杨威,自己人在一起吃饭,不用讲究排场。”

杨威嘿嘿一笑:“夏市长,我为人就有两个毛病,您一定得多担待,一是就爱讲排场,尤其是对我认为可交的朋友,一定得有多大心尽多大的力。二就是爱好搜集美女,喜欢搜集但不喜欢珍藏,所以夏市长见到我身边的美女,千万别当她是我的什么人,有时可能就是路边捡来的,看顺眼,陪吃一顿拉倒。”

杨威比夏想想象中还要有趣一些,人有千面,各有特点,世界才形形色色,有趣味,他才不在意杨威的两大爱好,就替付先先打开车门,请出了付先先:“我来介绍一下,付先先,来自京城的朋友。”

杨威也听说了夏想勇救付先先的事迹,也清楚付先先的来历,更知道夏想背景很深,关系网复杂,也不多问,只是客气地和付先先打了招呼。

付先先还算拿得出手,站得笔直,小脸也流露出少见的端庄,有模有样地和杨威握了握手,歪头一想:“杨威?名字很熟悉,是不是京城四大花少之一的杨威?”

杨威不好意思地一笑,不过脸上还是大有自得的神色:“什么四大花少,都是圈内的朋友乱说乱起的,虚名,虚名,呵呵。”

夏想也曾听说过四大名少,四大花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见杨威一脸得意的神色,知道重点落在了“花少”上面,也没多问,杨威在笑过之后,伸手拉过旁边的红衣女子:“来,我也介绍下,洪依依,是我的一名来自南方的朋友。”

洪依依是小鸟依人的类型,长相小巧而可爱,一般红衣衬托得她妩媚多姿,而且小模小样格外惹人生怜。

几人到了楼上雅间就座,点好饭菜之后,不等夏想开口,杨威就主动讲起了京城四大花少的轶事。

说来也巧,四大花少四人之姓,正好是百家姓中紧紧相连的四个姓,蒋沈韩杨,杨威名列最末,但也最年轻。花少一说,来源于四人出身不错,有人经商,有人是官二代或富二代,反正就是家中有花不完的钱,又有可以在权限之内嚣张一点的权,两相结合下来,四人又不追名逐利,只想留恋花丛,什么大小明星,什么北影中戏,经常见到他们开着跑车拉着玫瑰的忙碌的身影,几年下来,平均每人每年花销300万以上用来追逐女人。

本来一开始四人并不认识,蒋草和沈单先在一次酒会上认识了。后来又一次聚会之上,韩略和杨威也认识了。再后来四人就凑到了一起,得知正是同道中人之时,四人打了一个赌,每人出300万,要追求一名当时正当红的女明星,谁先到手谁就将钱全部赢走。

最后结果如何,就是秘密了,当红女明星有没有沦陷,就更不足为外人道了,反正四人花钱泡妞在京城轰动一时,传来传去,就有好事者将他们冠之以京城四大花少之名。

花少者,花丛之中年少多金者。

杨威讲起当年的风流韵事,一点也不避讳洪依依,他说得眉飞色舞,洪依依笑得乐不可支,由此可见洪依依作为杨威临时而短暂的朋友,很有自知之明。

付先先今天倒是难得,摆出一副端庄的模样,笑不露齿,很给面子绷着脸,不肯没有形象地大笑出声。

杨威一番演说之后,夏想对他又有了更进一层的认识,也感觉几人之间的气氛活跃了不少,就随意地天南地北地闲谈。杨威的话题三句不离女人,说了不少娱乐圈内的秘闻,哪个大明星表面上光彩照人,实际上真人没法看,皮肤又黑又粗,和洪依依一比,差了十万八千里。

又说某某清纯yu女,人前人后好象多纯洁多可爱,背后却认了一堆干爸干哥,乱得不行,如是等等,给夏想大讲特讲娱乐圈的黑幕,最后他感慨说道:“怪不得港地首富不允许儿子找娱乐圈的女人,真是明智之举。不过也是一个悖论,女人想要出名,娱乐圈最快。但娱乐圈是一个大染缸,出了名,人就上了色,名利双收之后,又想嫁给豪门。真正有门风的豪门又不会娶进娱乐圈的女人,所以当我看到曾经还被我耍过的一个女人出名之后,也是梦想嫁入豪门,我就想,唉,那个富贵公子哥也没有什么,比我钱多了不起?还不是玩我都不要的女人?对了,不是玩,是娶。”

杨威有了几分酒意,话不少,感慨也多:“混了几年,现在总算明白了一点什么,就是踏踏实实做点实事,让人记住你的好,你这一辈子才没有白活。”他敬了夏想一杯,“夏市长是做实事的人,我以后跟您干实业,您如果能象指点天安房产的孙现伟一样指点我几次,我就心满意足了。”

夏想没接杨威的话。

杨威和孙现伟有相同之处,喜欢美女,也有不同之处,杨威出身不错,以前风流惯了,现在收心,是否真的想一心干些实事,还有待观察。不过他为人机警,有眼色,办事利落,也深得夏想之心。

尤其是在涂筠事件之上,杨威可是起到了关键性的推波助澜的作用。

付先先坚持了不到一个小时的笑不露齿之后,终于坚持不住了,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摇头说道:“真无趣,你们男人之间除了讨论女人就没有别的话题了?男人除了性,还有什么?”

夏想哈哈一笑:“以后我就出一本书,书名就叫《男人除了性还有什么》,里面一个字也没有。”

“啊?”付先先一下没反应过来,“没有字的书……是什么意思?”

杨威立刻明白了夏想的所指:“夏市长才是高人,说话深奥。书名叫《男人除了性还有什么》,里面却没有内容,意思就是说,男人除了性,什么都不想了。”

“噗”付先先喝了一口饮料,一下全喷在洪依依的身上,她笑得花枝乱颤:“怪不得京城的姐妹常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今天一见,果然如此。”她又伸手帮洪依依擦干净,哪里还有半点淑女形象,擦了几下之后,又和洪依依说,“我们也喝酒,白的还是啤的?”

今天聚会让夏想有两个收获,一是更了解了杨威的为人,奠定了下一步继续交往的基调,同时他让杨威在投资有机生态农业的同时,可以考虑加大投资,推广观光农业。观光农业大有市场,而且随着大京城经济圈提上日程之后,郎市有可能在以后会成为京城人首选的踏青出游之时,春天摘草莓,夏天摘西瓜,秋天摘苹果,冬天赏雪花,总之观光农业,大有可为。

杨威深表赞同,表示回去之后要好好研究一下。

夏想的第二个收获就是付先先和洪依依谈得很开心,难得见付先先重新又恢复了小魔女的外在的一面,也让他大为心慰,知道付先先心结已解。

告别杨威的时候,付先先已经有了微微的醉意。有人说浴后美人最美,其实醉后的美人也别有情调,付先先双颊飞红,脚步虚浮,粉颈上细细的绒毛都别有风情,她大大咧咧地向杨威和洪依依挥手再见,和刚来时判若两人。

夏想驱车回家,付先先度过了心理期,让他长长出了一口气。劫后余生的感觉确实不好,许多人都会留下心理阴影。

到家后,泡了一杯浓茶强迫付先先喝下。付先先不听话,他就揪着她的耳朵,非让她喝。还好她醉得不重,一会儿就清醒了许多,简单洗了澡,就睡下了。

睡到半夜,夏想被呜呜咽咽的哭声惊醒了,他起床披衣,轻敲付先先的门:“怎么了?做恶梦了?”

付先先委屈的声音响起:“快来抱抱我。”

夏想迟疑一下,还是推门进去,见付先先坐在床上,抱膝,低头,头埋在****,在不停地抽搐。难道今天的欢笑还没有让她消除以前的阴影,夏想向前来到床前,坐在付先先身边:“没事了,有我在。”

“骗到你了。”付先先忽然一下笑出声来,猛然起身将夏想蒙在被子里面,“我要推倒你”她的声音迷乱而另有一股诱人的磁性。

夏想猝不及防被付先先推倒,倒在床上,慌乱中伸手一摸,入手之处竟然是两处软绵绵的富有弹性的事物——他明白了什么,付先先真空上阵,未穿寸缕。

夏想还穿着衣服,上身披着一件睡衣,下身也穿着睡裤。还没有反应过来,付先先又一翻身坐到了他的身上,开始扯他的衣服:“我想了好几天了,女人早晚会给了男人,都说女人的第一次无比宝贵,你救了我的命,小女子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

付先先的狂野和疯狂是夏想从未经历过的意乱情迷,他也是许久没有碰过女人了,何况如付先先一样的狂野的味道也是第一次品尝,想拒绝,但生理上已经有了反应,因为付先先正坐在他的要害之上。

夏想能明显感觉到付先先身上的滑腻和光洁,虽然在被子里面,没有光亮看不真切,但朦胧的夜光也能让他隐隐分辨出付先先身体的轮廓,优美而弧度迷人,胸前高耸自不用说,小腹平坦,腰间惊人的一收,随后又向两侧扩展开来,形成了厚实而弹性惊人的臀部,尽管看不分明,但也不得不说,不穿衣服的付先先确实比穿上衣服的付先先,更诱人百倍。

付先先也不知是酒精的刺激,还是心开意解之后,突然就色心大盛,她将夏想的上衣扯掉,又用力扯他的裤子,可惜到底没有经验,她坐在上面不下来,半天也没有脱下。忽然又放弃了,一下爬在夏想身上,用力亲起了夏想。

“我要将一个女人最宝贵的东西交给你,不求你珍惜,只希望你珍藏。反正一个女人早晚会让男人得手,与其给了喜欢自己而自己不喜欢的人,不如便宜了自己喜欢而未必喜欢自己的人。”付先先亲得夏想说不出话来,也很佩服她的本领,一边亲人,一边还能快语如珠地说话。

夏想的双手放在付先先的后背之上,抚摸她光洁的肌肤,指尖上的触感如同精灵在跳舞,说实话,作为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逆推难免会激起熊熊情欲,但他还是强忍了下来,因为他感觉到付先先火热的身躯还在微微颤抖,而且刚才付先先一番话,也让他想了许多。

是的,他救了付先先一命,付先先以身相报,或许别人可以坦然受之,夏想却不能。他渴望女人,但男女之间如果只是简单的情欲,只是等价交换的话,他宁肯不接受。

他当付先先是朋友,一个普通的朋友,一旦突破了男女防线,以后好不好相见先不用说,而选择在此时此刻,似乎有乘人之危的不妥。而且他也清楚,付先先未必是真想和他如何,而有可能是一种逆反心理,一种下意识地发泄罢了。

夏想翻身将付先先压到身下,双手又按住了她的双手,直直盯着她的眼睛:“我救你,没有想到要你的身子,你现在说实话,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想给我?”

付先先咬着嘴唇,一脸浅笑,因为离得近,她身上的清香入鼻,令人沉迷,她脸上的绯红也令人沉醉,而她双眼如雾,毫不示弱地和夏想对视。

只是坚持了一会儿,眼中就涌出了眼泪:“我心里难受,一想到万一被坏人糟塌了自己会有多脏就想不如先给了一个人,反正自己也不用后悔了。”

“也许你今天只是一时冲动,以后也会后悔。”夏想不会做乘人之危的事情,也不会在付先先的冲动的时候占她的便宜,他从她身上下来,轻轻帮她盖好被子,“你是个好女孩,要好自珍惜。咳咳……作为一个男人,说实话,你确实很诱人,不过我不想把一件美好的事情当成交易。”

付先先明白了什么,蒙着头不敢看夏想,用脚踢腾被子:“知道了,羞死了,你快走。等下次我帮你一个忙之后,我们互不两欠的时候,我再……”

再什么,她声音小了下去,显然是羞得说不出口。夏想笑了笑,这种事情也要事先约好?真有意思。

对于今天没有摘取付先先,夏想一点也不后悔,男人当有所担待,他和付先先之间没有未来,而且横亘着太多的艰难险阻,不想因为一场贪欢而引发不必要的麻烦。关键是,他心里不舒服,无法说服自己。

第二天一早,付先先悄悄起床溜走了,还给夏想留了一张纸条,上面有几个娟秀的小字:“后会有期我会想你……”

估计她是不好意思再面对夏想,只好溜之大吉了。

离元旦已经只有三天了,各项工作都到了收尾阶段,夏想一上班,正打算好好审核一下市公安局专项资金的开支情况,李财源就端上一杯热茶,刚放到夏想的办公桌上,电话就响了,李财源随手接听了电话,一听之下立刻脸色大变:“什么,杨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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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0章 蹊跷,因势利导

夏想一把从李财源手中抢过电话:“什么情况?”

话筒里传来英成惊慌的声音:“夏市长,杨彬在从市局转移到看守所的中途试图逃跑,被*警当场击毙”

杨彬被捕后一直在市局机关滞留,为了便于审讯,也是为了获取第一手的证据,一连在市局看管了三五天。不料在表理和英成刚刚下到区县执行任务时,路洪占就提出要将杨彬转移到看守所羁押。

市局离看守所有一段距离,中间要经过一处荒废的工厂。到了工厂时,杨彬提出要解手,声称憋不住了,警察只好陪同他到背人之地解手。刚转过一个弯,杨彬突然发难,捡起砖头砸晕了警察,然后打开了脚镣手铐,企图逃跑。

另外两名警察发现后,鸣枪示警,杨彬不但不停下,反而加速逃跑,而且还抢了警察的枪,向警察射击,警察被迫反击,最后杨彬被当场击毙。

……尽管英成的汇报有许多细节还不甚清楚,但直觉告诉夏想,杨彬被击毙的事件背后,肯定有一个巨大的阴谋。阴谋的剑锋所指之处,正是元旦后有可能定罪的涂筠。

是路洪占?还是古向国?抑或有更高层次的人物参预?不管是哪一种,杨彬作为一个牺牲品,他也算是死得其所了,至少他一死,有许多人都能睡一个安稳觉了。

夏想冷静下来,细心想了一想,知道对手还是过于强大,不仅仅在于后台强硬,还有在郎市无孔不入的关系网,他想要完全在郎市打开局面,熟知各项工作,还需要有很长道路要走。

同时杨彬之死也给他敲响了警钟,让他清醒地认识到了斗争的严峻性。

斗争的手段有许多种,表面上的暴力威胁只是最简直最粗浅的手段,但也往往最见效。不过在他露出了两次利齿之后,确实也给对方带来了足够的震憾,哦呢陈不敢用一些人身威胁的低级手段来对付他,转而开始了更隐晦的手法。杨彬之死,有没有哦呢陈的影子夏想不敢肯定,但肯定有路洪占的手笔。

夏想敲了敲额头,路洪占背负了一个处分,虽然对他的威望有一定的影响,但还是不足以在市局对他形成足够的牵制,即使再加上自己现在大权在握,主抓了市局三分之一的财政拨款,但也只是在一定程度上对路洪占形成了制约,并未让他有所收敛。

杨彬之死,既是为涂筠铺平道路,也是为了杀人灭口,将诸多秘密扼杀,同时,也是路洪占一次间接的示警,是在宣告他依然牢牢掌控着市局的大权,谁也别想动摇他的根本。

是呀,夏想也承认,他的一系列的手段确实也撬动了路洪占的利益,但还没有动摇他的根本,杨彬的意外死亡,更让涂筠之案扑朔迷离,也增加了许多变数。

只是……上次顾社长的内参,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引爆,哪里又出现了意外不成?顾曾的手笔,是夏想的另一个埋伏,只不过时机他掌握不了。

正寻思时,接到了艾成文的电话,要召开书记办公会。

夏想赶到时,还只有艾成文一人在,一见夏想进来,艾成文示意张尧先关上房门,然后将夏想拉进了里间,才说:“形势很不妙,夏想同志,杨彬死得有点蹊跷。”

夏想知道艾成文是什么意思,就说:“死得是不是蹊跷得由公安机关下结论,我们不专业,只能凭猜测。但有一点很耐人寻味,就是杨彬死得很是时候。”

艾成文点点头:“有人不想让他开口,所以他就得闭嘴。我听说,省纪委正准备提审杨彬,要落实一下涂筠和常国庆之间的关系,结果在关键的当口,杨彬就突然死掉了,死无对证了……”

他摇头叹息,不无惋惜之意。当然不是替杨彬之死惋惜,是无法将涂筠一棍子打死而无奈了。

夏想就问:“省厅的事故调查组不是还没有走?正好让他们再介入调查一下杨彬事件。”上次劫持事件,省公安厅派来了事故调查组,在郎市呆了一周有余,实际上也没有调查出什么有价值的结论出来,正准备撤退之时,就又意外发生了杨彬命案。

省厅调查组还在就有意外发生,对方也是迫不及待了。也是,杨彬不死,涂筠要倒霉不说,古向国也是如芒在背,哦呢陈更是如坐针毡,他一人牵动了无数人的心,为了让大家放心,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好,虽然不一定有用,但略胜于无。”艾成文也不抱任何乐观想法,他的手扬起,迟疑一下,还是做出一个亲昵的动作,拍了拍夏想的肩膀,“虽然取得一点阶段性胜利,但对手依然很强大,不能掉以轻心,更不能灰心。”

夏想明白艾成文担心他会退缩,就呵呵一笑:“行百里者半九十,艾书记请放心,退后不是我的性格。”

两人达成了共识,正好古向国、路洪占一起进来,紧接着,张樱籍也来到了。

人到齐了,开始开会,会议的议题就是杨彬意外死亡事件,由路洪占做重点汇报。

“根据四名警察提供的现场情况报告,基本上可以断定,杨彬逃跑,虽然有干警疏忽和失误的原因所致,但杨彬抢枪之后,试图开枪伤人,在当时的情况之下,将其击毙是最正确的决定。在整个事件的过程中,公安干警处置得当,沉着冷静,没有任何违反规定的情况发生。”路洪占将当时的情况简短一说,最后做出了总结性发言。虽然干瘪瘪得没有任何营养,但也确实让人挑不出毛病。

夏想其实心里有数,不管事件是路洪占亲自策划,还是背后有高人指点,杨彬之死,恐怕就是一个不了了之的结局。他设想的最大可能就是几名押送的警察根本都不知情,而且刚才路洪占还特意点了一点,几名警察中有两人还是表理手下的得力干将,就是要将他自己撇清。

问题的症结还在杨彬身上,如果有人事先告诉杨彬,让他在工厂以解手的名义逃跑,警察不会追他。杨彬肯定会信以为真,只是没想到逃跑的开始挺顺利,随后警察穷追不舍,他一时惊慌之下,抢枪射击也很正常……当然只是夏想的猜测,或许还有更深层次的内情,比如陪杨彬解手的警察是路洪占的人,暗中配合杨彬演戏,等等,反正杨彬一死,所有证据都戛然而止。

到底是老公安了,夏想不动声色地看了路洪占一眼,见路洪占一脸平静,已经从因为付先先被劫持事件而受到的打击之中恢复过来,沉着、冷静,而且思路清晰。

路洪占还是一个不可轻视的劲敌。

再看古向国,一脸漠然,又恢复了以前那种稍微有点盛气凌人又有点胸有成竹的自信姿态,他目光低垂,谁也不看,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古向国还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对手。

夏想对两人评价还算中肯,因为路洪占说完,古向国就立刻说道:“既然省厅调查组的人还在,就请他们受受累,再彻底查明杨彬事件的真相,也好还几名押送的干警一个清白。艾书记、张书记,还有夏市长,有什么意见没有?”

自然都没有什么意见。

随后,路洪占又重点汇报了一下劫持案件的进展情况。

疤脸被捕后,由表理和英成联合审讯,以英成为主。不过没有什么重大发现,疤脸一口咬定是他一人所为,没有任何人指使,只是想为四小龙报仇,就是想杀了夏想,反正他也活够了,也不赔本了。

也就是说,从疤脸身上已经挖掘不到有价值的东西了。

和夏想设想的八九不离十。实际上,真正能触动哦呢陈利益的还是只有杨彬,因为杨彬的口供对哦呢陈极其不利,可以以要求哦呢陈配合调查为由,将哦呢陈带进公安局审问。只可惜,疤脸的意外出现虽然让夏想在妙手推进之下,从市公安局分了权,但也没有来得及进一步推进杨彬的审理,结果就让路洪占从容得手,下了狠手。

各有得失。

夏想也没有想到古向国能狠下心肠杀死杨彬,毕竟杨彬是他的远房亲戚。现在看来还是低估了古向国的心狠手辣的一面,也小瞧了他壮士断腕的勇气。

书记办公会结束之后,古向国难得地说了一句:“夏想同志,请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

印象中,除了正式的汇报工作之外,夏想还是第一次被古向国亲自邀请,他笑着点头,跟随古向国进了他的办公室。

古向国找夏想,是关于大学城项目的事情。涂筠被抓,他当时虚晃一枪所说的两处投资,都没有了影子,还真应了夏想的猜测,就是落不到实处,完全是政客的手腕而已。

但大学城始终是郎市的心病,古向国知道夏想善于和投资商打交道,能将一个全新的下马区建设起来,商业眼光错不了。政治上的事情,本来就是你有初一我有十五,因此古向国也没觉得不好意思,直截了当地就说:“夏市长,涂市长出了事情,大学城项目还得你捡起来,非你莫属。”

如果夏想非要推脱不接手,古向国也奈何不了他。但夏想不是只为斗争而斗争的政客,他有理想有抱负,既然为官就要为民请命。大学城荒废已久,一直闲置下去也不是个事儿,而且他也清楚在后世,大学城重新兴起之后,确实对郎市的经济起到了良好的促进作用,也提升了郎市的形象。他前来郎市,就算是有人要刻意培养他、观察他,或是让他打破郎市的平衡也好,他更清楚的一点是,掌权,是为了更好地运用手中的权力为百姓谋取福利。

因此明知道古向国很无赖地在大学城项目不能成为政治筹码之后,就又当成了烂摊子推给了他,他也不能赌气不要,不要,可以让古向国面上无光,但也不利于郎市的经济发展,何况他确实有信心让大学城起死回生。

拿百姓利益赌气,不是夏想的本心。

“不是说陈总有意投资大学城?对了,好象还有京城方面的投资?”接手归接手,适当地落落古向国的面子还是必不可少的,“如果他们确实有意投资大学城,也可以由邵丁同志具体负责,我就不插手了,省得让人对我有意见,说我抢功。”

夏想话一出口,古向国就微微动容,不过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呵呵一笑:“经过认真考虑,我还是认为大学城由你来负责最有可能重获新生,夏市长就不要推辞了,能者多劳,是不是?”

回到办公室,夏想无奈笑了笑,厚黑厚黑,官场之上,在利益面前,不脸厚心黑行不通。古向国硬将大学城项目塞给他,一是给他加担子,二是还想让大学城烂摊子成为他绊脚石。

夏想其实已经打定了主意,本来他想让远景集团投资大学城,现在因为哦呢陈的缘故,他改变主意了,决定让江山房产投资大学城。

不是萧伍想借助郎市本地商家想进入郎市而不得其门吗?好,正好借大学城项目之名,因势利导,让江山房产名正言顺地进入郎市,以投资大学城的名义,先在郎市扎根,然后再慢慢扩张。江山房产虽然实力不如远景集团,但投资一个大学城还能勉强应付,关键是江山房产有一帮他生死与共的兄弟,让他们前来郎市,也不怕哦呢陈黑恶势力的骚扰。

夏想有了决定,刚想要打电话给萧伍,却见李财源敲门进来,一脸悲愤,两眼热泪,一进门就哽咽说道:“夏市长,我……”

夏想知道他是为了杨彬之死而悲痛,就劝慰说道:“杨彬是罪有应得,就算他不被击毙,再经过一系列的审讯的话,不一定能判了死刑。他一死,你也算了了心事。至于真正的幕后黑手哦呢陈,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决的问题,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李财源心潮澎湃,含泪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杨彬一死,我已经很高兴了。我是来感谢夏市长的,要不是您,现在死去的人说不定会是我们一家人……”

两行热泪滚滚而下,然后李财源又“扑通”一声跪倒在夏想面前:“您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见李财源堂堂男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夏想也是一时唏嘘,如果不是被逼得走投无路,李财源怎么会自毁名声,怎么会到如此地步?都是权势滔天的哦呢陈在背后所下的黑手,夏想在感慨之余,心中也是悲愤难平,李财源只是一个缩影,在郎市不知道有多少家庭被哦呢陈害得支离破碎,甚至家破人亡。

夏想急忙扶起李财源:“财源,不要动不动就下跪,你再这样,我就批评你了。”他假装生气地呵斥了李财源一句,随后又说,“还要想办法再恢复你的名声才好,否则有一个政治污点,以后提拔的时候,总是绊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