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谢先先,有心了,如果你愿意做的话,就由你好了,但一定要注意安全。”虽说她是在自己家中偷偷下手,但万一被付先锋发觉了,再让付先锋误会是他指使付先先所为,玩笑就开大了。

付先先一下跳了起来,飞快地在夏想脸上亲了一口:“我一定会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让付先锋和爸爸、爷爷全不知情,哼,气死他们。”

付先先从不喊付先锋哥哥,而是直呼其名,也有意思。

夏想被强亲了一口,不觉尴尬,嘿嘿一笑:“先先,最近去哪里了,怎么没有一点消息?”

“哪里也没有去,练瑜珈,健身,关门看书,每天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想做点什么,又不知道该做什么。想联系你,又怕打扰你,反正就是一个人的荒原了。”

付先先还是变了许多,以前单纯而狂放,现在多了心事,多了沉静,也多了生活的沉重。他想劝慰付先先几句,却又无从开口,只好轻轻摇头。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本来一直好好的,临告别的时候,付先先突然又哭了,她又是一把抓住夏想的手:“如果有一天,我请你为我做一件事情,你是不是愿意?”

夏想没有迟疑,重重地点头:“只要我能做到。”

付先先一身白衣长裙,挥手告别,宜喜宜嗔的表情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定格在夏想的脑海之中,直到某一天午夜惊醒之时,他才知道付先先心中的苦楚到底是什么。

时隔半年多之久,再次在京城的深宅大院之中见到老古,已经接近了仲夏,枝繁叶茂的院落格外静谧,夏想的心情终于放松了下来。

郎市的仕途之路不但波涛起伏,而且还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给人喘息的机会,让人身心俱疲。临近决战了,反而终于在内心有了一丝平静和祥和,说来也怪,或许就是大战来临之前的宁静,和黎明之前的黑暗是一样的道理。

老古的精神十分不错,相比以前,反而更矍铄了,他一见夏想就开怀大笑,一把拉住夏想:“哈哈,小夏,在郎市的工作确实不错,有声有色,有起有落,太精彩了,就象一出大戏。”

夏想无语,大戏是好看,但只是相对看戏的人而言,对于戏中人,因为身在其中被剧情牵引,或哭或笑,体会到的不是精彩,而是紧张和刺激,还有不足为外人道的险恶。

夏想就说:“您在台下看戏,我在台上演戏,身在其中,五味俱全,老古,我可笑不出来。”

老古依然是开朗地笑:“该笑的时候就要笑,人,都是要在摸打滚爬中前进,摸了一手泥,滚了一身水,才叫有意思。”

夏想的性格不是没有开朗的一面,但现在大局未定,还真笑不出来。

和老古说笑几句,就坐下喝茶。老古也没扯闲篇,直接就切入了目前的局势:“高层的局势你不用担心,大体上还会维持一个平衡。军队的动向你可能也了解了一点,形势还算有利。燕省的局势就不用我多说了,我在燕省的影响力有限,也帮不了你什么,得全靠你自己了。有一点必须提醒你的是,吴家的出手,大有深意,有利用你撬动郎市局面的用意……”

吴家的用心夏想自然心知肚明,老古的提醒也是好心,他也就虚心点头:“我也清楚,但利用都是相互的,吴家可以利用我,我也可借吴家的势。”

老古摆摆手:“我完全相信你可以借吴家的势,也相信你不会和吴家走得过近,但有人会担心你的立场会改变,所以我有必要提醒你,还是适当和吴家保持距离才好。”

夏想理解老古的善意,老古是坚定的家族势力的反对者,他和吴家关系一般,和付家、梅家以及邱家都没有什么来往。

老古或许对他了解较深,但有人对他不放心,夏想也清楚,如果他想扶正,想执政一方,不再担任副职,就必须站队,不能忽左忽右,更不能走钢丝。

平心而论,夏想对于如何处理家族势力的崛起,以及他到底和家族势力之间保持一种什么样的关系,甚至更长远的考虑是,等他身居高位之时,到底要坚持什么样的政治立场,心中一直有一个底线。

他的原则性很强,就是不管是家族势力还是别的势力,他都不是坚决支持或坚决反对,而是持随机应变的立场,就是不管哪一方势力只要做出的是为国为民的好事,他就支持,反之,就会反对。

但眼下看来,有时候在选择立场之时,必须要无原则地反对家族势力,也是让夏想颇感头疼。但政治就是如此,也许站队之后还可以有妥协,但在站队之前,必须一是一,二是二。

想当年国内大搞阶级斗争的时候,父子反目,夫妻成仇,全因政治理念的不同。现在虽然形势变了,但也不外乎如此。夏想就明白,今天和老古的会面,并不轻松,他必须明确表态了

PS:第二更,也是第二天的万更了。不信老何的努力换不回兄弟们的真心,不信真心换不回,不信月票求不来。继续大声疾呼求月票,还是那句话,兄弟们今天砸够100票,明天就三更月票,老何真心需要。

第873章 风动,试探口风

如果仅仅是他和老古之间的对话,还好说一些,但现在老古代表的是一个势力集团,气氛就有点凝重。

老古也没有了以往的随意,而是端正地坐在沙发之上,一脸严肃,只等夏想明确的回答。

夏想就有点左右为难。

如果他说出他的政治立场,势必会让老古不满,让幕后人物不快。但如果不说,又有说谎的嫌疑。夏想不是不会说谎,是不想对老古说假话。

他一直对老古十分尊敬,因为自始至终,老古从来都是在暗中助他一臂之力,而他从未给过老古任何回报,甚至,还将古玉得了手。

老古见冷了场,也不说话,伸手自顾自地倒茶喝。他先将自己的茶杯倒满,然后放下茶壶,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好象才想起一样,又伸手为夏想续了水。

老古的举动大有深意,是在提醒夏想,喝水勿忘倒茶人。

“中央现在大概分成三系……”夏想的回答出乎老古的预料,并没有直接说出他的立场,而是大而化之,讲起了大局,“一系是家族势力,一系是平民势力,一系是团系。三系之间,并不是完全孤立,而是互有影响,互有借鉴,除了一定的分岐之外,共同点也不少。”

夏想虽然还没有明确他的政治立场更接近哪一系,但实际上在内心深处,他还是认定自己是平民一系。尽管说来他有机会接触团系,更有机会融入家族势力,但现在他反而和平民一系走得最近。

但派系之间,也并非完全是对立关系,共同点还是远大于分岐,就如当初团系的郑盛也不避讳和家族势力的代表人物梅晓琳走近,就证明了实际上各派系之间,既有竞争和分岐,又有合作和互助,总体上还是一种求同存异的状态。

当然,各个派系在渴望自己一派壮大的理念上,又是完全竞争的关系,毕竟官场之上精英并不多见,偶而有一两个人崭露头脚,必定会有派系盯上。在梅家和邱家和他稍微疏远一点之时,吴家就乘机而上,就证明了吴家一直没有放弃拉拢他的努力。

但说到底还是郎市离京城太近,也是因为他前来郎市,是因为平民势力一系的布局,幕后人物不容许他的努力为吴家作了嫁衣裳,何况现在他已经在郎市初步打开了局面,正是要收获胜利果实的时候。

因此,才有了老古挑明立场的一次重要会面。

老古对于夏想的分析只是微一点头,不说话,还是自喝自茶。

夏想就感受到了来自老古沉默如松的威压。老古在军队之上,位居高位,平常虽然和他说话很随意,但要流露出威严的时候,也能给人一种莫名的压力。

夏想就端起茶水,轻轻喝了一口:“我的立场是比较倾向于平民一系,但也并不完全排斥团系和家族势力,在我看来,不管是哪一系,只要一心为民,坚持一个还算公正的立场,就有可取之处。”

夏想的回答显然并不能让老古满意,老古将茶杯重重地放在茶几之上,闷声说道:“不要因为吴家的一点小恩小惠就被蒙蔽了双眼,吴老头子人老成精,他的手段让人防不胜防,你不要被他哄骗上当了。家族势力是站在百姓的对立面,怎么可能一心为民?”

老古的话也不无道理,以前夏想也是如此认为,认为家族势力和百姓利益势不两立,绝对没有共存的可能,但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以及在理论方面的研究,他多少改变了一点立场,认为家族势力壮大并非一无是处。

即使是标榜最民主的美国,其实也是家族势力最为昌盛的国度,几大家族集团变相地介入政治,资助他们的人竞选参议员和众议员,甚至直接竞选总统,说到底,其实美国才是完全的家族势力的政治,每一个总统的背后都站着一个庞大的家族势力,换言之,每一个总统都是家族势力的代言人。

不止总统是,参议院和众议院的一众议员们,背后都有或大或小的家族势力撑腰。而他们上任之后,总是不遗余力地为家族势力的摇旗呐喊,为他们争取更大的经济利益。

但没见到百姓的利益受到多大的损害,而且美国依然强大。

诚然,凡事不可一概而论,并非说在美国适用的制度来到国内,就是灵丹妙药,就能包治百病。但夏想就想,既然家族势力在国内已然形成,就证明有了一定的政治土壤,想要直接铲除也不可能,打压和排挤也并非上上之策,唯有合作和求同存异,才是真正的发展之道。

虽说到目前为止,限于他的地位和层次,还没有在心目中完全形成如何更好地处理好家族势力的垄断对国民经济的伤害,但他相信肯定可以找到一条合作之路,让家族势力在正常发展的状态之下,既能为国民经济做出应有的贡献,又不至于失控,成为民怨沸腾的对象。

夏想也不想对老古隐瞒他的真实想法,他对老古一向尊敬,而且他也认为有必要和老古进行友好的沟通,就一五一十地说出了他的所思所想。

“家族势力有保守和垄断的一面,也有进取和开放的一面,不能完全否定家族势力。家族势力的形成既有历史原因,也有现实的客观原因,应该以宽容和引导的心态来看待家族势力的崛起。我认为,打压和排挤不是首选,如何更好地引导家族势力为国民经济的发展做出力所能及的贡献,才是政治之上的借势之道。就如大禹治水,宜疏不宜堵……”夏想滔滔不绝地阐述了半个小时的政治理念,期间,老古一直静心聆听,不发一言,脸上也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的波动。

直到夏想讲完之后,房间内一片寂静,静到可以听到两人的呼吸声。院子中也传来风声,吹动树叶哗哗作响,但相对而坐的两个人,却都是一言不发。

若是别人,恐怕会在难言的寂静之中,坐立不安,夏想却想,他说完了心中所想,反而一片轻松。有些事情早晚会面对,与其以后让老古埋怨,还不如现在就将他还太成熟的政治理念抛出,成或不成,他已经看开了,虽然他来京城确实有想要借助老古之势的意思,但就算老古的路堵死了,他还有其他路可以走。

他追求的是政治理念上的契合,不是单纯地站队。而且夏想不无自傲地想,如果他想向家族势力站队,想向团系站队,都会受到欢迎。

关键是政治理念决定一切,理念不和,站在一起也是面和心不和,反而会有更大的隐患。

也不知过了多久,老古终于站了起来,起身向外走去。夏想也就默默地跟在老古身后,来到院子之中。

记得上次来还是冬天,现在到了仲夏,院中一片青翠之色,格外喜人。绿意盎然自不用说,假山之上,水流潺潺,假山之下,无数条金鱼不适疲倦地游来游去,就如芸芸众生没有两样,不过鱼在水中游,人在苦中乐。

老古扔了一把鱼食下去,总算开口了:“人在喂鱼的时候总会想,鱼多傻,一点儿鱼食就抢破了头,其实换位想一想,人也是一样。”

他拍拍手,还是笑了:“我发现虽然我认识你很久了,但对你一直看不透。有人说,你不会痛快地答应站队,我还不信,没想到还真是。别说,你的想法挺新颖,有可取之处……年轻人,我被你说动了。”

老古拍了拍夏想的肩膀,哈哈大笑:“我可不是有意吓唬你,而是故意考验考验你的耐性,如果你连我这一关都过去,你就是一个花架子,中看不中用。还好,没让我失望。”

夏想大汗,老古和他都这么熟了,还要考验他一把。说实话,刚才他心里也是有些惶恐。有时人在官场,原则问题要讲,妥协也要讲,只伸不屈是条虫,能伸能屈才是龙。

老古的一关通过了,相当于幕后人物的一关也过了,夏想就心中一块巨石落了地。当然夏想不知道的是,他的不算成熟的政治理念,被中央高层采纳之后,对国内的政治形势产生多么深远的影响从而让他在以后的从政之路上,经历了数次有惊无险的坎坷。

在老古家中一直呆到晚上,吃过晚饭,夏想继续和老古畅谈,说出了他准备在郎市的下一步的重大举措。

一直以来,夏想在燕市也好,郎市也好,所作所为都是先点火,最后实在无法灭火之时,才会自上而下地请求帮助。此次却恰恰相反,在郎市的火还没有点燃之前,他就事先来征求老古的意见,摆出了希望得到老古帮助的姿态,显然,他对此次出手是慎之又慎。

老古对夏想出手之前,第一个向他征求意见,大感高兴,给了夏想不少建议,当然,中心思想就是支持夏想大展手脚,搬开前进道路上的所有的绊脚石,只要事态的发展超出了郎市的范围,到了京城,他就会暗中出面周旋。

老古是军人出身,军人的风格就是雷厉风行,对敌人毫不手软。相信老古能走到今天,也是一路过关斩将,将许多政敌斩落马下,才有了现在的地位。

有了老古的亲口保证,夏想也是大感欣慰。

晚上八点左右,古玉赶来了。古玉是在下午听说了夏想来到了京城,就匆忙从燕市开车前来。一见夏想,她就如小女生一样,不顾老古在场,就缠着夏想不放,要夏想给她好好讲讲郎市的观光农业的进展。

自从上次在郎市亲眼目睹了观光农业的雏形之后,古玉就对田园风光念念不忘,一直梦想在一片绿意盎然的田野之中,建造一座世外桃源一样的别墅,和夏想开心地住在一起。

古玉并没有剽窃连若菡的创意,她也是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一幅唯美的场景。与连若菡的创意不同的是,她梦想中的别墅是小木屋,并非连若菡想要建造的三层建筑。

老古对于古玉和夏想的亲热,视而不见,借口有事离开了。夏想就陪着古玉先在老古的院落中散步,然后又走到外面,在整个军区大院之中,随意行走。

夏夜的凉风,舒适而宜人,身边的古玉,清新可人,夏想难得地放松了心情,心境一片澄明。良辰美景不可多得,能惬意的时候,一定要紧紧抓住眼前的幸福。

因为,快乐的时光往往转瞬即逝。

果然,正当古玉窃窃私语,向他叙说不尽心事时,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本想不接,但不接不行,他现在虽然是在休假,但只是打了一个掩护而已。

是李财源打来的电话。

李财源也知道夏想现在可能处于不宜打扰的状态,就非常识趣地只说了一句话:“领导,古市长动身前往京城了。”

古向国也来了?来了好

夏想也早就料到古向国会闻风而动,只是没想到他的动作会如此之快,这也证明了一点,他放出的风声踩到了古向国的尾巴,古向国忍不住立刻就跳了出来。

郎市的局势果然险峻,和燕市、下马区完全不同的是,在以前的两地,可以先点火后放炮,但在郎市则完全不行,必须要上面点头才行,否则,就有可能一脚踢到铁板上,伤了脚指头还是小事,说不定还会伤筋动骨

夏想想了一想,就分别打出了两通电话,一通打给历飞,一通打给了张樱籍。

是的,此次出手,夏想说服了张樱籍作为他在市委最强有力的支持者。张樱籍表面上淡定,实际上也是嫉恶如仇的性格,得知夏想有意彻底清查冷质方遗留的冤假错案,当即表示支持到底。

郎市的局势还在控制之中,也不知京城的夜晚,会因为古向国的到来,增加多少变数?

晚上,夏想住在老古的宅院之中。宅院很大,房间很多,他和古玉的房间隔了几十米远。半夜三更,古玉蹑手蹑脚地摸上了他的床,着实吓了他一跳,正想告诫古玉莫要让老古抓了现行,还没开口,嘴就被古玉的香唇堵了个严实。

夏想的房间离老古的房间只隔了一个房间,稍有动静就有可能让老古听见,两人窸窸窣窣地脱衣,尽量不发出声音,但激情之下,还是难免有令人遐想的声音传出,夏想就有点刺激又有点冲动。男人都有冒险的天性,而且无人不喜欢**的诱惑。

此时月光大好,透过窗户照进房间,古玉全身赤luo,未着寸缕,被月光一照,美轮美奂,犹如一座汉白玉雕成的仙子之像。所谓看美人的四大境界,第一是浴后看美人,第二是灯下看美人,第三是花下看美人,第四是月下看美人,古玉显然是刚刚出浴,头发未干,犹有水滴。房间之中虽然无灯,但外面的灯光朦胧。再有花影婆娑,月光渺渺,古玉当前一站,全身几乎笼罩在一层光晕之中,其美惊心动魄,无法形容。

夏想和古玉的第一夜,慌乱而荒唐,快感有余,美感不足。但今夜完全不同,美感十足,又有**的刺激和媚惑,再者又有古玉完美身材的展示,夏想,第一次沉醉在古玉的芳香之中。

是夜,窗外树影摇动,房内,暗香浮动。并非是一夜鱼龙舞,却有二十四桥明月夜的妙处……

天未亮的时候,古玉悄然离开,便如*梦了无痕。幸好古玉离开得早,天刚亮,老古就敲门进来,说他有事要外出,让夏想自便。

夏想看着还不算太凌乱的房间,努力保持了镇静,没有露出尴尬的神色,但老古的目光似乎在床上多停留了几眼,而且鼻子还嗅了几嗅,好象发现了什么,却又摇了摇头,留给了夏想一个意味深长的背影转身离去。

夏想一阵汗颜。

上午,夏想在京城和易向师见了一面,下午,又见了正好进京述职的吴才江。

和吴才江许久没有见面了,最让夏想感到欣慰的是,他和吴才江之间虽然远不如和梅升平之间接触多,但此次见面让他意识到一个十分有趣的问题,就是人与之人的相交,经常在一起,也不一定达到交心的程度。但有些人,你也许平常想不起他,但一见面,却有格外的亲切感。

吴才江就是如此。

夏想和吴才江之间一见面就没有任何生疏感,嘻嘻哈哈说笑一通,就说到了正题之上。

吴才江在宁省担任省长,和马万正一直还算合拍,两人是少见的矛盾较少的一二把手。当然政治理念上也有分岐,好在两人都有宽容的一面,也没有闹出太大的不愉快。

据吴才江说,他有可能届满之后,再到一个大省担任一届省长,才有可能当上省委书记。虽然他没有明说,夏想也清楚其中的安排有避嫌之意,再细心一想,不由心中一惊,难道说在三五年之内,吴才洋有望成为几巨头之一?

正猜测间,吴才江又说了一句话,就让夏想怦然心惊

PS:继续真心求月票,请理解老何一颗奋发向上的上进心。其实老何完全可以耍个心眼,每天五千的拖到月底,存一些稿子,然后五月再冲锋,但,一想到十几天的每天5千的更新,亏欠了兄弟们太多,就实在不好意思存稿,每天都在埋头奋进,写多少,就为兄弟们奉献多少。老何从来都百分之百的付出,只要想看到官神全速前进,只要想期待官神一如既往的精彩,只好不想老何每天5千的应付,那么,就请兄弟们月票支持老何,老何最需要你们的鼓励。鞠躬感谢

第874章 明朗,祸起萧墙

“付家和梅家,在即将到来的新一轮的省部级干部的调整中,得到了不少好位置,尤其是付家,实力大增,已经超过了邱家,排名第三了”

新一轮的省部级干部调整的风声夏想也有所耳闻,但具体名单他还不得而知,当然,就算他知道,谁是谁的关系网他也不太清楚,毕竟他级别未到,层次不高,远不如吴才江看得透彻。

但付家为何突然得势?

吴才江说出了问题的关键之处:“付家很聪明,很有投机取巧的手段,他们表面上是家族势力的代表,暗中和平民势力接触,成为了平民势力和家族势力之间的缓冲,所以在换届的时候,付家靠出卖了家族势力的地盘,换取了自己的利益,在平民势力的支持下,顺利地取得了自己想要的位置。”

吴才江脸色还算平静,显然并没有因为付家讨巧的手段而恼怒,本来也是,政治上的事情,从来都是各凭本事争取利益,胜者就算胜之不武,但想要的好处到手了,就是成功。

夏想心思闪动,怪不得最近邱绪峰和他的联系很少,估计也是心情不好。邱家和付家表面上关系最近,有联姻,但实际上两家之间的竞争最激烈,因为两家排名最靠后,实力最接近。

“哪一家损失最大?”现在夏想对于高层的局势十分关心,因为虽然他才是副厅级别,还远远不到可以影响到中央决策的省部级别,但也必须承认,中央的人事调整,省部级的人事变动,将直接影响到厅级干部的任用和提拔。

说句不好听的话,也许有不少从副厅到正厅迈进的官员,眼见就要扶正时,就因为省里领导的调整,而永远断绝了向上之路。

“邱家”吴才江和夏想碰了碰杯,“邱家损失了几个关键的省份,整体实力大减。不过也有收获,一是邱仁礼会外放担任省委书记,二是海德长可能会进京,担任副总理。”

邱仁礼在京为官多年,一直在部委担任一把手,此次外放,直接担任省委书记,也算是顺理成章,总算小进了一步,为日后进入政治局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海德长由岭南省委书记进入国务院,也算是迈出了关键的一步,他已经是政治局委员了,如此,就为他以后进入常委会埋下了伏笔。但现在国务院四位副总理的位置没有空缺,他会替代谁?

如果夏想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赵泉新下,海德长上。上一次关于赵泉新身体不适有可能请假的传闻,看来不是空穴来风。赵泉新肯定不是因为身体的原因放弃了高位,肯定另有内情。

“赵总理……怎么会突然下来?”夏想还是问出了口,他相信吴才江肯定知道内幕。

吴才江意味深长地笑了:“有些事情,你现在打听清楚也没有用,知道得太多了反而不好,呵呵。”话虽这么说,他还是告诉了夏想一些内情。

赵泉新因为一桩巨额的亏损案牵连,难辞其咎,中央政治局常委会、中央政治局一致通过决议,要求他请假休养。但赵泉新一开始并不服气,认为还有人牵连在内,为何只追究他的责任,而主要当事人却没有受到任何处分,他提出他只能接受留职休养,不接受请假休养。

同是休养,留职休养和请假休养区别很大。留职休养,政治地位不变,所有权力保留,随时可以“病愈”,而请假休养则直接摘掉官衔,想要病愈也几乎没有可能了,基本上相当于请了长期病假。

赵泉新强硬的态度让不少中央领导大为不满,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之后,赵泉新被迫接受了辞职的要求,将于近期宣布病退。

国内政局,向来求稳求递进,但也从来不乏意外事件,赵泉新的意外病退,比起夏想上一世所在的时空有一位常委突然病故,还算让人容易接受多了。

随后,又谈到了燕省和郎市局势,夏想也就含蓄地指出他有可能要对古向国出手了,吴才江不置可否地笑了:“动手就动手,只要有足够的证据,就算他的后台是天王老子也不管用,当年的高成松就是例子。吴家是什么态度就不用我说了,油漆厂就是一个信号。”

“不过……”吴才江又想起了什么,郑重告诫了一句,“出手就要狠,不能给古向国喘息的机会。古向国有点来头,要是让他有了还手的机会,会很麻烦。”

夏想点头,正要再说几句什么,不料吴才江的思维跳跃太快,一下又转到了别的方面,说了一句让夏想大感汗颜的话:“吴家三代没有什么人才了,四代之中,也是人丁不太兴旺,若菡想生一个女儿,你就用一下心。”

别人这么说还没有什么,吴才江毕竟是连若菡的叔叔,夏想就尴尬地咳嗽一声:“三叔,老爷子最近身体怎么样?”

吴才江哈哈一笑:“挺好,健朗得好,还能再活二十年,足够扶你进政治局了。”又话题一转,“我也听说了,古向国来京城了。”

古向国作为燕省一个普通地级市的市长,他一来京城,就能惊动吴才江,肯定不是因为古向国名气够大,而是因为古向国身后的人,威名够响。

“到底古向国的后台是谁?”夏想一直怀疑梅升平的话中有水分,古向国的后台,不可能是某个顶尖人物。

吴才江不以为然地挥挥手,一脸豪气:“你管他的后台是谁?他有事,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要束手束脚,只要你站在有理有据的一方,他的后台就算是天王老子,也能拉他下马。不要忘了,你的后台也不是省油的灯,你的身后,也站着一群说话有份量的人。”

夏想其实很少用心去想他身后的力量到底有多强大,因为人情总有用完的时候,不用的人情,才是最有力的保证,就象当年史老为了助李丁山破格提拔,将人情用尽,从此手中就没有了利剑。

有些人情,就如核武器一样,只是一个象征,而不是真的非要动用才能显示出威力。

不过仔细一想,夏想也欣慰地笑了,真到关键时刻,其实他可以动用的力量也确实不小,不提老古、宋朝度和陈风,就是吴家也会不遗余力地保他,还有邱家也欠着他一个人情,以邱仁礼的为人,必定会偿还。

不知不觉中,夏想发现,他虽然还不敢说已经长成了一颗参天大树,但谁想轻而易举地动他,就算中央有些高层发话,也要费一些周折才行。

夏想在京城呆了足足四天。

其后,他又和杨威见了面。杨威介绍了一些京城的工商界的人士和夏想认识,并且洽谈了一些项目,因为夏想的商业头脑和对市场准确把握的眼光,让不少人都认定夏想可交,简单接触下来,就达成了不少合作意向,也让杨威大感面上有光。

杨威也私下里表示他也会在京城暗中搜集麻扬天遗留问题之中,有没有和古向国有牵连的证据,以便随时可以助夏想一臂之力。夏想对杨威表示了感谢,他现在越来越接受了杨威的靠拢,觉得杨威为人可靠,办事牢靠,值得信任。

再后,夏想和赵小峰在京城饭店见了一面。

赵小峰状况不太好,赵泉新的事情给了他致命的打击,他神色萎靡不振,见到夏想时,也是强颜欢笑。

夏想也就劝慰了他几句,其实此时离赵泉新正常退下也是只有两年时间了,赵泉新得以保全声誉,平安引退,也算是最好的结果了。就算再勉强在位两年,说不定到时会有一个内部的处分,也许连退下后的待遇都难保了。

夏想的话切入实际,确实给了赵小峰莫大的宽慰,也让他对夏想的认知更进了一层,知道了夏想的为人的可取之处。

赵小峰决定以后将全部精力投入到生意之中,他就和夏想谈及了他的设想,夏想也和他谈论了郎市的局势,为他以后的投资方向出谋划策。

因为有过杨威成功的先例,赵小峰最后决定向郎市投资3亿元,进军家具业。郎市的家具制造业是郎市八大支柱产业之一,哦呢陈也有涉及,赵小峰的投资,势必会对哦呢陈的生意带来冲击。

夏想在京城的几天,不但会见了他想见的人,同时,又结识了一批工商界的人士,为郎市拉来了将近7亿多的投资。要有政治手腕,也要有经济建设方面的成就,夏想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古向国在京城也呆了两天多,至于他暗中活动一些什么,夏想并不清楚,他也不想知道,他只需要知道的是,不管在京城的借势,还是在郎市的布局,都已经接近了尾声

即将收网。

不过夏想离开京城后,并没有直接回郎市,而是先回到一趟燕市。

回燕市不仅仅是看望家人,还要和宋朝度见面,进行密谈。

夏想和宋朝度的谈话持续了两个小时,从宋家出来后,已经是深夜了,他漫步在燕市的街头,心中有一种期待,也有一种兴奋,是大战来临之前的不安,也有即将扳倒对手的激动。

不用说,夏想获得了宋朝度的力挺。

宋朝度对夏想审时度势,在出手之前先自上而下地包围大加赞赏,称赞夏想比以前成熟了许多。宋朝度的承诺是,省里的局势不用夏想担心,只要夏想在郎市点火,只要证据充足,他将会不遗余力地在省里周旋,不让省里对郎市的局势干涉过多。

作为燕省的第二人,又见识过宋朝度过人的手段,宋朝度的保证,让夏想吃了一颗定心丸。

已经是夜里10点多了,夏想犹豫片刻,拨通了胡增周的电话。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是他第三次在深夜打扰胡增周的休息了。每一次意义都不同寻常,这一次也是。

胡增周没让夏想久等,三声之后就接听了夏想的电话,声音之中透露出亲切和关怀:“小夏,半夜三更又来打扰我的休息,你得想个什么办法补偿我的宝贵的睡眠时间。”

胡增周上来就开了一句玩笑,就让夏想大为欣慰。他相信胡增周已经听闻了什么风声,但态度依然不变,也说明了一点,胡增周在古向国的事件上,也是持支持他的态度。

至少也会在省委里面,还是坚定地和宋朝度保持一致。

夏想也就没有再客套,含蓄地说出了他的下一步行动。

胡增周大概沉默了有半分钟之久,才微微叹了一口气:“惩治贪官就应该毫不手软,本来是纪委应该做的事情,却要你暗中推动,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我的态度是,手脚不干净可以容忍,但伤天害理、草菅人命就必须严肃处理。”

第二天,夏想又和王鹏飞、高晋周通了电话,最后在离开燕市之前,又和李言弘有过一次会面。

本来夏想只想和李言弘通个电话了事,不料电话一打通,李言弘就提出了见面的要求,他自然不能拒绝。而且李言弘提出的见面地点很有意思,是楚风楼,估计也是有点醒夏想之意。

和李言弘的会面还算轻松,基本上达到了预期的效果,虽然李言弘并没有详细问夏想要如何做,夏想也没有主动说,两人甚至很少谈到古向国的问题,但心照不宣的是,李言弘话里话外的暗示已经说明了一切,省纪委随时会介入古向国之案,当然前提是,夏想的火烧得够旺,证据够充足。

一周的假期转眼即过,夏想还真足足休息够了一周之后,才又回到了郎市市委上班。

一上班,夏想就向市政府提交了几个投资意向书,当时就在市政府会议之上,让不少人十分震惊。

有人清楚夏想的休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有人不清楚,不管是清楚还是不清楚的人都没有想到,夏想休假期间还为郎市拉来了投资,包括古向国在内,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心情了,更说不清夏想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古向国很清楚夏想在暗中针对他的布局,当然,他也有了反制的手段,也准备好了应战。没想到,夏想在布局之余,还能从容地拉来投资,一心记挂着郎市的经济建设,就让他也不得不佩服三分。能在政治斗争之外,始终不忘为国为民之心,夏想已经初步摆脱了一个政客的范畴,有了政治家的风范。

佩服归佩服,古向国更清楚的是,夏想的政绩越多,他的个人权威就越加强,就让他身上的光环越耀眼,就会让别人的光芒越黯淡。

古向国心中打定了主意,只要夏想出手,他就借机反击,将夏想打得不能翻身。他和夏想之间现在是一场零和游戏,必然有一方会输,没有握手言和的可能。因此,不能有一丝的心慈面软。

对于夏想提出的投资意向,古向国全盘接受,表示欢迎,并且对夏想的工作提出了表扬。

戏,都要演足,场面上的事情,也要花花桥子众人抬,表面上看夏想和古向国之间客客气气,一团和气,不少人却知道,现在已经是剑拔弩张,到了一触即发的边缘。

风,起于青萍之末,到底第一箭,会先从哪里射出?

所有人都拭目以待,等待着第一枪的打响。

出人意料的是,夏想上班后三天了,一点事情也没有发生,风平浪静,甚至连传闻中焦电案件翻案的消息,也烟消云散,一点也没有了下文。

难道说,雷声大雨点小,所有的较量都在幕后完成了?正当所有人都大惑不解的时候,一件似乎和古向国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意外发生了。

陈大头被人告上了法院,提出离婚申请。

原告当然是杨贝。

许多人并不知道杨贝和夏想之间隐性的关系,所以杨贝提出离婚的消息传出之后,大部分人都当成笑话来看,但不管是当事人陈大头和哦呢陈,还是古向国,都清醒地认识到,杨贝的离婚起诉,很有可能是一次有预谋的重大计划的一部分。

因为上次陷害夏想的计划失败之后,哦呢陈被古向国一顿臭骂,很是丢人。事后一想,才知道着了杨贝的道,被杨贝戏耍了一番。也从另一个角度说明,杨贝和夏想之间达成了共识。

**,**不成反而蚀把米,哦呢陈大怒。

陈大头更是怒不可遏,不但停了杨贝母亲的医药费用,又将杨贝暴打了一顿。但杨贝不和以前一样逆来顺受,而是奋起反抗,在陈大头的脸上抓了无数道指甲伤痕,让他没脸出去见人。

然后,杨贝就和陈大头分居了,具体住在了哪里,陈大头不知道,哦呢陈也找不到。

谁也没有想到的是,杨贝消失了一段时间之后,突然就请了一名京城的律师,要和陈大头打离婚官司,不但提出索要一半的财产,还控告陈大头家庭暴力,而且还向妇联反映了问题。据说,还涉及到了陈大头的隐私……

PS:新加入官神的兄弟,如果您没有订阅第一章即104章,可否高抬贵手,帮忙订阅下第104章,要紧要紧,十分感谢。另外,求推荐票,求月票,求全方位的支持,官神,不能再沉沦下去了

第875章 开场,无风起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