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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没有抢到战马的,大多数被大燕士兵和赶回来的江湖人士猎杀。

环视四周一眼,北宫寒直接向帐中喊道。

“朗音,吹收兵号!”

号声响起,原本追出大营的大燕士兵立刻就重新返回了营中。

“恭喜皇上,这一次,是我们胜了!”

柳临风抓着带血的战刀奔了过来。

北宫寒环视满是火光和血色的大营,深深地吸了口气。

“马上清点人数,所有人退到山谷中与星魄和百姓们会合!”

天快亮的时候,人数清点出来了。

北宫寒这边六万多人马只余下不足三万,其中还有近一万的老弱伤残。

烈焰同样损失惨重,据战场上的尸体估计,保守估计损失在五万以上,这还不算逃到天脉关的伤兵。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北宫寒在山腰上俯视着仍在狼烟翻卷的宋家镇大营,面色深沉。

这一仗,算是侥幸的胜利,只是代价实在惨重了些。

“报!”

一个探手从远处骑马急奔过来,远远便跳下马背,向北宫寒的方向冲过来。

“山北和乐山两处的援兵距此处已经不足五十里,一个时辰便可到达!”

北宫寒点了点头,立刻就让张德把柳临风叫了来。

“援军马上就要到了,你立刻到军中寻些能言善战的家伙,带上一万还可战斗的精兵,到天脉关城外叫骂,告诉那里的守兵,他们的老家黑河部落已经被北漠王端木耀阳拿下,想要见到自家亲人和朋友兄弟的士兵,最好赶忙滚回黑河老家去!注意,只许骂城,不许进攻,若敌人开城门出击,你们只逃不敌!”

王的挑战!(1)

“老家都被人家端了,还在这里耍什么威风!”

“滚回黑河老家去!”

“现在黑河已经易主,你们要改姓北漠了!”

大燕士兵叫骂和嘲笑的声音在天脉关城墙下此起彼伏。

守备府内,烈焰脸色深沉。

昨日一夜,十万精兵损失过半。

对于烈焰来说,这样的结果是让他无法接受的。

“主上!”

乌兰谨慎地看了一眼烈焰,咬了咬牙,这才接着说道。

“现在士兵们都在议论纷纷,北宫寒的援兵已到,咱们再这么耗下去,只怕到时候端木耀阳与北宫寒两面夹击的话,便要陷入被动了!依属下之见,咱们还是先撤回黑河草原,咱们是草原的主人,在草原上,没有人可以是咱们的动手!北宫寒眼下的情况绝不可能贸然出宫,到时候,咱们先诛杀了那端木耀阳,再重整旗鼓回来,既然天脉关咱们能夺下一次,就能夺下他第二次!”

“你是让我当逃兵!”

烈焰目光一紧,手中银杯应声而碎。

“主上!”乌兰胆怯地垂下脸,“乌兰绝不是那个意思,您…您不是给我讲过那个叫…‘以退为进’的吗!咱们并不是被北宫寒赶走,咱们是暂时放弃天脉关…”

“放屁!”烈焰猛地掠身而起,扼住了乌兰的咽喉,“再敢说一个退字,我便以乱军心的罪名斩了你!”

“主上!”乌兰虽然目露恐惧,却还是坚持道,“乌兰此举完全是为了您和咱们的黑河草原啊,难道,您真希望您苦心经营的黑河草原落入那个端木耀阳的手中!大丈夫者,能屈能伸…”

一把将他推倒在地上,烈焰猛地握紧了拳头,关节一阵噼啪作响。

他自然也明白,乌兰说的虽然刺耳,却是真心在为他着想。

这个和他一起长大的草原汉子,虽然粗线条了些,对他却是毫无二心。

大步行出厅来,烈焰仰首望天。

“北宫寒、端木耀阳,我烈焰对天发誓,必亲手诛杀你二人!”

一边说着,他缓缓从身上抽出军刺,猛地灌入脚边青石。

王的挑战!(2)

一夜之后。

天脉关成了一座空城。

探子回来通报的时候,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一废一兵一卒重新得到了天脉关,似乎这一次,北宫寒是真的胜了!

天脉关军民俱是一片喜色,敲锣打鼓地将北宫寒和她的大军迎进了城。

不明真相的百姓,把他们的小皇帝再次当成了传奇。

带着众人行入天脉关,一路来到守备府门,北宫寒的心情却是并不轻松。

“皇上,您看!”

柳临风第一个惊叫出声。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守备府的青石台阶上,笔直地插着一只军刺。

刺身已经全部没入了青石,只留下黑色的手柄在裸露在外。

柳临风第一个跳过去,抓住了那手柄,用尽力量却是无法悍动那军刺半分。

这功夫,北宫寒等人也跳下了马。

缓步来到阶前,向柳临风轻轻挥了挥手,北宫寒的目光深沉地滑过那只军刺。

武器是一个士兵的生命!

烈焰留一只军刺在这里,意思很明显。

他是在用他的生命向她发出挑战。

缓步行上台阶,北宫寒弯身抓住了军刺的手柄,运全部真气在手,缓缓将那只军刺从石阶中拔了出来。

举到眼前看了看,一言不发地大步走进了守备府。

整整一天,她都把自己关在守备府后院为她收拾的那间主室中,没有出门。

只见昏暗的房间中,北宫寒盘腿坐在地上,面前摆着那只从石阶上拔出来的军刺。

轻轻地敲门声传来,北宫寒只当是张德又送晚饭来,眼皮都没有抬。

“不要打扰朕!”

门吱呀一声,直接被推开了。

一双套着黑色靴子的脚缓步来到了她的面前。

北宫寒没有抬头,敢这样推门进来的,除了雪没有其他人。

缓步行到她的身侧停下,雪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们都支持你!”

与四个男人一醉方休!

我们?!

北宫寒疑惑地抬起脸。

只见房门外。

萧逸、欧朗音、洛星魄、柳临风等人静静地排成一排,正目光关切地向她看来。

“如果皇上准备继续追击烈焰的话,萧逸很愿意随行!”

萧逸很明亮地扬着唇角。

“皇上不用担心国中事务,朗音会帮您处理一切!”

欧朗音语气清亮,目光闪亮。

“星魄虽然不能随皇上您出征,却会和柳将军一起守好这天脉关,只要星魄还有一口气在,必不让人再染指大燕江山一步!”

洛星魄不顾背上的伤,挺直了腰身。

看一眼身侧的三人,柳临风最后一个开口。

“皇上,临风也支持您出征,烈焰不除,我大燕便永无宁日!”

一只手掌缓缓地伸到了她的面前。

白晳晶莹肤色如雪。

北宫寒抬首看一眼雪的眸子,将自己的手掌送过去,从地上站直了身子。

目光在雪的脸上略作停留,北宫寒的目光缓缓地滑过门外的四人。

从他们的目光中,她看到了信任。

吸了口气,北宫寒缓缓挺直了身子。

“摆酒,今晚大家一醉方休!”

酒是上等的女儿红。

年份够沉,拍开酒封的时候,整间厅里都氤氲酒香。

杯是粗制的黑陶碗。

北宫寒一直觉得,用碗那才叫喝酒!

端起面前的黑陶碗,北宫寒一脸地豪情。

“今晚上,这里没有君臣,只有兄弟,大家不要拘礼!”

几个人都是年轻人,毫不犹豫便答应下来。

柳临风要负责守城,只是意思了一碗便告辞巡夜去了。

余下几人便毫无顾忌地喝了起来,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桌上的菜不见下去几口,几坛酒却是很快便见了底。

沉年女儿红,虽起来绵甜,却是后劲十足。

洛星魄和欧朗音本就不胜酒力,最先倒了下去。

你身上好香…

“这两个家伙,不够义气!”

萧逸晃着手中的黑陶碗,向北宫寒伸了过来。

“来,皇…不,北宫寒,这次,我要好好敬你一…”

碗字尚未出品,他身子一歪,人已经醉倒在桌上。

“哈…这个萧逸,还说别人…”

北宫寒指点着他,不由地大笑出声,身子却是控制不住地倾倒了下去。

即使是她,现在也有了八分醉意!

唯一清醒的,只有雪。

孑孓一身,多年来,陪伴雪最多的除了寂寞,便是酒。

所以,他的酒量也大到惊人。

探臂接过北宫寒倒下的身子,雪探手从她指间夺过黑陶碗。

“好了,你也该回去睡觉了!”

北宫寒抬起头来,目光迷离地看向他的脸。

似乎是想要确认他是谁。

过了好一会儿,才含含糊糊地恩了一声。

“雪啊!”

“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目光怜爱地滑过她满是酒色的小脸,雪直接将她横抱起来,走出厅外吩咐张德把几人送回房间,这才大步抱着北宫寒走向了后院,她的寝室。

被他放到床上,北宫寒只是孩子似地用力捏着他的衣襟不放。

“你身上好香…”

她含含糊糊地说着,似是诧语,又似是醉言!

“…母后,我为您报仇了…母后,不要走…寒儿的心好不舒服…我不想杀他,可是不杀他不行啊…母后…怎么办…”

烛光映着她的脸,那精致的小脸上,少有的露出委屈的神色。

雪的心,像是被谁用力握住了,一阵闷闷的心疼。

这个小东西,女扮男装,忍辱负重。

她承受的远比他所承受的,要重的多呀!

坐到她的床边,雪直接拉了薄被来搭在了北宫寒的身上。

如果可以给她一些安慰,他宁愿就这样守护一生!

天快亮的时候,北宫寒猛地从恶梦中惊醒。

“做恶梦了?不要怕,我在!”

雪的声音柔和地传入耳朵,北宫寒这才注意到他坐在她的床头。

为什么你总是带着面具呢?!

一边抬脸看雪,北宫寒这才注意到自己手中依然紧抓着他的衣襟。

揉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北宫寒从被中坐直了身子。

看一眼窗口透过来的天色,她嗔责地向雪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不把衣襟拿开?难道,你准备在这里一直坐到我睡醒为止!”

雪向她淡淡扬起唇角,语气中满是宠溺。

“要不要喝水?!”

一边说着,他就起身走到桌边,取了杯子倒了一些凉茶端过来送到她面前。

昏暗的光线中,他的身影有些朦胧。

北宫寒抬起脸来接过杯子,目光却是落在他遮住上半张脸的银色面具。

“雪啊,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你总是带着面具呢?!”

矮身坐在她的床边,雪缓缓凑过她,扬起唇角,那笑容灿烂的让人目眩。

“这是…秘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个面具是冰儿姐姐送给我的!”

“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