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酒醉双素,这菜俗名凉拌豆苗,做起来就更加简单了,三下五除二便已盛上了碟子,鲜嫩的豆苗白瓷碟子上,碧绿浓翠好似一抹春色,似还飘着淡淡酒香,堪称是色香味俱全,十分符合余晚晴的品味。

不一时,余晚晴便先把酒醉双素,爆炒腰花这两样给做好了,叫人端上去给皇帝。

看到爆炒腰花的皇帝忍不住腰疼:“.......”呵呵,这是不炖汤改炒腰花了?!!!

皇帝表示自己十分“感动”,然后拒绝了这盘爆炒腰花,叫人将之全须全尾的给端下去。

在小厨房里等消息的余晚晴等到了一盘爆炒腰花,不由暗自扼腕:没想到皇帝内心如此敏感,如今竟是连腰花都见不得了,真是.......唉!

既然皇帝如此敏感,余晚晴也不好做得太明显,很是收敛的做起了接下来的菜。当然,在此过程中,余晚晴还很有心机的和身边的宫女套了话,顺着试卷上几道关于皇帝的题目,问了些有关皇帝的事情。

比如说——

“不知陛下喜欢什么颜色?我正琢磨着这藕粉水果甜羹要选那几样水果呢?”

“陛下到不计较这些,娘娘尽管做便是了。”

“就,没有比较喜欢的?比如红、黄、绿、黑........”

余晚晴这般问时还是满心忐忑和期待——月考试卷上第一题“以下哪一种颜色是皇帝最喜欢的颜色”一共有四个选项:A是红,B是黄,C是绿,D是黑,还不知要选哪个呢?

结果,身边那两个打下手的小宫女也不知是真呆还是装傻,反问了一句:“有黑色的果子吗?”

余晚晴:“......”

不待余晚晴重整旗鼓,小宫女已经若有所得的接了一句:“.......不过,奴婢瞧着:陛下好似更喜欢黄的,您不若拣几个橘子吧?”

余晚晴闻言大喜过望,一边挑橘子,一边在心里暗暗记下:第一题选B.黄色。

如此轻而易举的得了一道题的答案,余晚晴自然很有些喜出望外,挑橘子剥皮的时候还掰了一瓣丢自己嘴里。

一侧的两个宫女也都是一脸目瞪口呆:“........”再没见过这种还没给皇上上菜就自己吃上的。

余晚晴对上她们的目光也有些不好意思,又剥了两片递过去给这两个小宫女:“我就是帮陛下试一试酸甜。果然是进上的,这橘子竟是一点也不酸,你们尝尝?”

两个小宫女很是忐忑的接受了余晚晴贿赂过来的一片橘瓣,果是吃得满嘴酸甜。

余晚晴再接再厉的接着问:“我想用萝卜雕个花样做装饰,不知陛下喜欢什么花呢?”

顿了顿,余晚晴回忆了一下月考试卷的第七题“很少有花能入皇帝的眼,以下哪一种花是他看顺眼的”的四个选项:A.茉莉; B.梅花; C.牡丹; D.以上都不顺眼。

于是,她补充着问道:“茉莉、梅花、牡丹,陛下更喜欢那样?”

两个小宫女才吃了余晚晴给的橘瓣,此时吃人嘴短,只好绞尽脑汁的想了一回儿:“好似是梅花吧,陛下御书房里还摆着皇后娘娘送的梅花呢。”

余晚晴更加欢喜了:天啊地啊,她再也不嫌弃厨房味道重,害她白泡香汤、白抹香膏了.......这什么神仙地方啊?一下子就解决了两道题!

果然,她还是欧皇,真的是天不生她余晚晴,LJJ万古如长夜!

余晚晴心里美得冒泡,给皇帝做藕粉水果甜羹的时候还多搁了一勺子蜂蜜。

当然,问归问,余晚晴还是有些个分寸的,像是皇帝乳名、惯用手、琴棋书画擅长哪个.....这些不好问的,她自然不会问出口为难几个宫女,还是只敢在自己心里想一想,想一想该怎么从皇帝哪里套出来......

等到一顿藕粉水果甜羹做好,余晚晴也终于能够搁下手中菜刀,缓口气了。

李进忠那头也得了皇帝的话,亲自来小厨房跑了一趟,笑着与余晚晴道:“可真是辛苦余才人了,这会儿怕也还未用晚膳吧?您瞧着要有什么想吃的,若是懒得自己做,尽管与底下人说,吩咐他们去备好了。”

余晚晴暗道:这年头,哪有厨子能给饿着的?她一面做菜一面吃,早就吃饱了都!

当然,面上,余晚晴还是要故作矜持的点点头,然后起身净手,很是小心的询问起李进忠:“不知陛下晚膳用得可好?”

像是刚刚叫人端出去的那道藕粉水果甜羹,已经是饭后甜点了,用得好不好肯定还是要看见皇帝对于她前面那些菜的态度。

李进忠一张净白的圆脸上堆着笑:“娘娘好手艺,陛下吃得欢喜,今儿还多用了半碗饭呢。”

余晚晴听了也不觉露出笑来:对于她来说,食客喜欢她的菜显然是件值得骄傲自豪的好事。不过,当她低下头,看见自己还泡在水里的一双手时,忽然又觉得有些心酸;亏得她还特意把自己洗的香喷喷,结果这么一折腾,全都白洗了!

又是肉又是鱼,还有腰子什么的......现在肯定是浑身油烟味,满手腥臭味,这些怎么洗的掉?!

皇帝本来就不行了,再闻到这味道,岂不是一点性♂趣都没了?

就在余晚晴满腹心酸时,小宫女已经拿了手巾子上来替她擦手,又有一人捧着个小玉壶儿,从壶儿里倒出些润肤香蜜在余晚晴手心上。余晚晴用手心将那香蜜捂热了,一点点抹开,手掌倒也不再紧绷,闻着却也有一股子淡淡香气。

余晚晴见状,倒是略去了些烦扰,便又厚着脸皮去问李进忠:“陛下正用膳,嫔妾可否过去伺候?”

若依着李进忠的想法:皇上待这余才人很有几分不同,对方主动提出要过去伺候,他这里松个口自然也无不可。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李进忠能得皇帝看重,做上御前大太监的位置,靠的便是他的小心谨慎、嘴严忠心。所以,哪怕李进忠颇知道些皇帝待余才人的特别,可也不敢直接应承,而是谨慎道:“这事还要看陛下的意思,奴才这就去禀了陛下。”

余晚晴点点头,又与李进忠寒暄了几句,目送着对方出门回禀皇帝去了。待得对方人影不见,她又拣了几个剩下的橘子,剥开了递给身边两个小宫女:“吃点儿吧,左右都是剩下的。”

橘子皮都被剥开了,不吃放着也不好。

两个小宫女便小心翼翼的接了,嘴里吃着甜滋滋的橘子,心里则是暗暗感叹:以前还听人说,这余才人往日里仗着太后的势飞扬跋扈,没想到竟是这般体贴的好人儿。

这宫里,最少的也就是好人了。

小宫女们心里暗自感叹了一回,很是为余才人叹了口气。

而乾元殿的正殿里,皇帝却是仍旧是闲适的端坐在位置上,手上端着个薄如蝉翼的玉碗,正用银匙轻轻搅拌着碗中的甜羹。随着他手上的动作,甜羹中各色水果也跟着晃动起来:橙黄色的橘瓣、微白的苹果块,鲜红的小山楂.....甚至还有余晚晴自己捏出来的糯米小圆子,粉白剔透,只一点点大。

加了蜂蜜和藕粉的糖羹整体呈半透明,带着一种甜蜜而又诱人的蜜色,吃在嘴里时甚至还能尝着那藕粉淡淡的清香。

皇帝一面吃着,一面听着左右向他回禀余才人和小宫女在厨房里说过的话。

小太监很有些口才,记忆也好,机灵的很,学起话来也是似模似样,绘声绘色。

皇帝听着听着,不由挑了挑眉梢,心里倒是颇有些可乐:他可不觉得余晚晴那些个问题真就是为了做菜。但是,她的那些问题又实在算不得大问题。他喜欢什么颜色、什么花,这种小事实在是不值得余晚晴这般惦记,甚至寻人刻意套话询问........

心里细细的想了一回,皇帝面上却是不露分毫,手里拿着银匙,慢条斯理、挑挑拣拣的舀了一颗糯米小圆子送入嘴里。

软糯可口,微微有些粘牙,咬着的时候还能感觉到一丝藕香,香的他一口就能咽下去。

紧接着,他又舀了一口含着果味藕香的羹汤,慢慢喝了。

皇帝有些给甜到了,心情好了许多,原本微蹙的长眉不知不觉间也跟着舒展开来。

于是,他抬了抬眼,看了眼垂手恭立的李进忠,缓声吩咐道:“叫她进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抱住所有支持正版的小天使么么哒(*╯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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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赐

李进忠恭谨应下,亲自去请余晚晴。

余晚晴自是十分欢喜, 抬手捧脸, 杏眸亮亮的做起梦:说不得, 她和皇帝就是传说中的“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了人间无数”呢?

毕竟,这是Easy模式, 说不定真有什么一见钟情的骚操作......

越想越美的余晚晴忙又伸手理了理衣襟袖角, 捋了捋鬓角碎发, 收拾的差不多了,这才随着李进忠去了。

余晚晴乘香车从宜安宫来乾元宫时, 已是黄昏时分, 日将西落。之后又在小厨房里一番折腾, 待得皇帝用过晚膳想起要见人,自然已是入了夜。

殿外悬着的几盏精致宫灯, 不知何时已被宫女们点亮了,一盏盏的散落开来。偶尔有微凉的夜风无意间拂过镂空的宫灯灯壁, 宫灯不动,但内中的烛火却是被风吹得摇摆不定,明明灭灭,洒落一地熔金般的暖光。

余晚晴抬步跨过门槛,入了内殿,果是见着眼前一亮,身上也是暖融融的——内殿的灯光自然比外头更亮,也是早便烧了地龙的, 这温度对于刚刚从外头进来的余晚晴来说倒是正好。

适才那一桌子的饭菜都已叫人扯了下去,皇帝手里端着一碗藕粉水果糖羹,正端坐在上首的御案后。似乎是并未注意到来人,他没有出声,只拿着汤匙,自顾自的喝着糖羹,姿态从容,慢条斯理。

殿中一时无声。

领人进来的李进忠最是知机,见状便行礼退下。

余晚晴也跟着行礼,顺便借着行礼的动作,悄悄抬眼,用眼角余光去打量上头的皇帝。

只是,这乾元殿比她想象的更为宽大明亮。当她站在殿中位置,抬眼往上看的时候,只能隐约看见皇帝高大挺拔的身影。

他身着明黄龙袍,行止随意,哪怕正坐着,哪怕身前还横着一张御案也无法遮盖住那凌人的气势,堪称是站如松,坐如钟。

哪怕他就只是沉默的坐在那里,也如同泰山巍峨耸立,纵然不言也依旧给予人沉甸甸的压迫感。

殿中两侧的烛台上烧着巨烛,火光明亮,照在他身前的位置,而明光折出的暗影却像是被风垂落的灰烬,悄悄的落在他的脸上。

因着距离和光暗的缘故,他的面容在这一刻也显得模糊起来。

当然,这里面或许也有余晚晴不敢多瞟的缘故——毕竟人家是皇帝,这第一次见面,总盯着人家脸看确实是不大好。所以,余晚晴就只是这么悄悄的看了几眼,然后便又维持着行礼的姿态不动了,简直是标准的小媳妇姿态。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皇帝的声音:“起来吧。”

余晚晴连忙起身,正欲抬头去看皇帝,紧接着却又听皇帝言道——

“朕是让你起来,不是让你抬头。”

余晚晴只好又把头低下了,面上乖顺,心里则是不甘不愿的腹诽:你是没让我抬头,可你也没让我不抬头啊——法无禁止即可为,凭什么就不能抬头了!

这个时候还不让我抬头看脸,这皇帝得多自卑啊?或者说,他那张脸得是长得多丑、多惨不忍睹啊?

而且,他还不行!

虽没看清皇帝的脸,但余晚晴心里却已有了大概的脸谱:一个长相平平,因为自身缺陷而心理阴暗,阴鸷酷烈的男人.......这样的话,还是别多瞟比较好,这种人恼羞成怒起来说不定还要杀人呢。

余晚晴低着头,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感觉英俊皇帝一见钟情的美梦又扑腾着小翅膀飞走了,心疼的一抽一抽的......

皇帝坐在上首,垂眸看人,居高临下,反倒比余晚晴看得更清楚。

真要说起来,他此刻的心情或许比余晚晴更要复杂许多。

今日一整日,他的心情就不怎么好,从凤来宫出来后就更是不好。所以,他才会起意召余晚晴来乾元殿,想着在她面前揭露自己身份,看一看这女人瞠目结舌,追悔莫及的模样。

余晚晴还未来乾元宫,顺妃倒是又给他送了一瓶桂花酱——他就更气了!

可是,当余晚晴真就到了乾元宫,他又改了念头,反倒令人去了厨房给自己做晚膳。

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待得吃过余晚晴给做的晚膳,心情竟是莫名好转,他又不想这么快在余晚晴面前揭露身份——无论余晚晴这样子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这死水一般的后宫里能有这么个能叫自己觉得可乐的人,实在难得。

所以,他才坐到了上面,也没让余晚晴抬头。

只是,他这心思微妙,说起话来也没刻意改音。倘余晚晴对肃羽“上心”一些,自然也不会一点也听不出来!

想到这里,皇帝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声调里隐含不悦。

那些侍候的人似乎都已退下,整个内殿只余下余晚晴和皇帝两人。此时此刻,殿中寂静,甚至能够听见香炉里那香料燃烧时那噼里啪啦的声响,也正因如此,皇帝的一声冷哼也是格外清晰。

听到这声冷哼声,余晚晴不禁将头垂得更低了,心里又给皇帝加了个形容词“喜怒无常”。

玛德,虽然到时候可以一键拉灯,直接天亮。

可是天亮以后,看见自己枕头边上睡着这种人,这他喵谁受得了?!

忽然不想侍寝了呢......

忽然想换个新皇帝再考试了呢.......

就在余晚晴胡思乱想的时候,皇帝终于还是先开了口——

“你这顿晚膳做的不错,按理,朕是该赏一赏你。只是.......”皇帝顿了一下,像是考虑着什么,然后斟字酌句的道,“罢了,你若有什么想要的,但说无妨。”

这,这也行?!

余晚晴又惊又喜,下意识的想要抬头说话。

没等她抬头,皇帝又咳嗽了一声。

于是,余晚晴很怂的低了头。

就跟打地鼠似的——抬头,低头,抬头,低头........

然后,低着头的余晚晴便大着胆子和皇帝提要求:“回陛下的话,嫔妾平日也无其他爱好,专爱厨艺。只是自搬去了宜安宫后便一直没有下厨的机会,实是引以为憾。若陛下真喜欢嫔妾的菜肴,不若恩准嫔妾迁出宜安宫,寻个清净的地方琢磨厨艺,日后也能为陛下做出更多更好的膳食。”

余晚晴这话虽是说得动听,可大要求里还包含着小要求:要迁出宜安宫,要“清净”,要有能用的小厨房......

关于这个,余晚晴也是仔细思量过的:她的目标是考试而不是侍寝,这次在小厨房也套到了两道题,差不多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保底目标。再想一想皇帝这德性,余晚晴侍寝之心自然也淡了,索性便从目下处境着手,提出了对自己而言性价比最高的要求——德嫔拨给她的西晒屋子实是住着难受,且她来前已是把德嫔得罪狠了,再住人眼皮底下,对方份位又高于她,那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皇帝像是早有预料,略一沉吟便颔首应了下来:“朕早前想着你与德嫔乃是旧识,两人住在一起,彼此也能有个照应也是好的。既然你觉着不方便,便罢了,明日搬去安清宫吧。左右后宫里也没几个人,宫殿倒是多,只要你不嫌那些宫殿久未修葺便好。”

皇帝应得这般干脆,余晚晴颇有几分惊喜,连忙起身谢恩,口道:“陛下隆恩,嫔妾如何又会嫌弃?”

能自己住又有小厨房,边上还多了溪午等人跟着伺候,岂不快活赛过冷宫?.....当然,余晚晴也觉着自己把冷宫作为对照组有点奇怪。

皇帝见她谢恩谢得这般干脆,不由又挑了挑眉,点了她两句:“至于你要的清净——这后宫虽然人少,但还真没个清净的地方。端看你自己的心静不静了。”

余晚晴眨了眨眼,半懂不懂的应了一声。

皇帝一时无言,垂眼看着,却见她规规矩矩的低头站着。

身着藕荷色的织锦绣花小袄,乌髻如云,衬得小脸只巴掌大小,雪白莹润,好似整块雪玉雕出的。

皇帝顿了顿,忽而又问:“除了这个,就没有其他的了?”

余晚晴:......居,居然还能再提要求?这是什么神仙皇帝啊?这么好的嘛?!

生怕皇帝反悔,余晚晴连忙又加了一句:“慈安宫里的吴厨子最擅糕点,嫔妾一直很想与他讨教切磋一二,不知陛下可否将吴厨子送到臣妾宫里做个帮手?”

余晚晴语调轻快,皇帝听着却不大高兴——他实是有些听不得“慈安宫”这三个字,尤其是从的余晚晴嘴里说出来。

他面上不露分毫,只漫不经心的反问道:“不过是个厨子,何必非要拣太后宫里的?朕为人子总不好去夺长辈的人。还是换个人吧,总不至于宫里就只一个吴厨子能入你的眼?”

余晚晴当然也很想换一个身份简单些的厨子。

可是,试卷上写的清清楚楚“2.太后宫里有一位姓吴的厨子颇得重用,他最擅长做的点心是什么( )”,月考试卷考的是吴厨子,考生当然也只能选吴厨子。

余晚晴低着头,看不见皇帝的神色,只得最后再争取一下:“可,嫔妾也不认得其他人啊…”

皇帝闻言,不由深深看了她一眼——所以,她认得吴厨子?

要知道:余晚晴先前可是自称“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连亲哥的名字都叫错…这样的人,会记得一个厨子,甚至还记得这厨子“最擅糕点”?

皇帝微微蹙眉。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接着送红包,抱抱所有支持正版的小天使,晚安,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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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S.本来要掉马的,后来想了下,还是把这个情节推后了,只能和激动的小天使们说下对不起。

虽然现阶段掉马很赤鸡,但肯定不符合皇帝的本意(他目前心态其实有点矛盾的——想逗一下人又不想主动捅破),所以就算要掉马也应该是偏意外的方式。

我大概已经想好了意外掉马的方式,应该也很快的,大家别急。

至于实质性侍寝,呃.....其实皇帝对女主的疑心只是压下,并不是消失。而且他炒鸡、炒鸡难睡的(税后也超级好欺负)!

罚跪

两人都没了声音,殿中静到了极点, 似是连针掉声都能听见。

就在余晚晴想着如何打破僵局时, 皇帝居然率先改了口:“既然你认定了这人, 便罢了——太后素来疼你,朕与她说一声,想必她也是许的。”

皇帝改口, 余晚晴反觉得心里毛毛的:皇帝这有求必应, 宽宏无比的模样, 实在是和她心里的人物脸谱不大符合。

该,该不会是埋了什么坑, 就等着她跳吧?

余晚晴很是胆战心惊了一回, 待得皇帝唤了李进忠进来送人出去时, 她都有些没回过神来——就,就这样?把她叫来做顿饭, 给些赏赐,然后就送走?

这他喵的也算是“侍驾”?

还是说, 是她现代人思想太先进,跟不上古人这“含蓄”的套路——现在这个后宫里,“侍寝”就这么个流程?

果然,皇帝他就是不行吧!

余晚晴暗自腹诽了一番,但心里也不是特别难受——毕竟这一回来乾元宫,她也算是获益不少了:做饭的时候,她从两个小宫女嘴里套了两个答案;见驾的时候,虽然没看见皇帝的脸, 可她看见皇帝的手了啊!

皇帝他用右手拿银匙喝的藕粉水果糖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