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素了几个月的恩爱夫妻,这一场欢爱是激烈异常。两个人忘情的拥有着彼此,一次又一次的在彼此身上得到满足和慰藉,虽然中途被小霍痛打断了几次,但这无损两个人的热情,直直折腾到后半夜,两个筋疲力尽的男女才相拥着睡去了。

沈曦是真正的睡熟了,可没过多久,霍中溪却又睁开了眼睛。

在这寂静的黑暗中,一点点的动静声响都被无限放大了,在霍中溪耳中,本我初心房中的动静,和在自己的房间中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看来,自己刚才和沈曦的欢爱,让听了多半宿的本我初心终于忍不住了,好在唐诗三个月安全期过了,做起来也应该没什么事。

霍中溪还有比较有品的,不愿听人家夫妻房事,就又阖上眼想继续睡去,可就在这一刹那,他听到了森林中,传来了一下压制不住的重重的呼吸声。

霍中溪刚闭上的眼睛攸的睁开,身体立刻紧绷了起来,全身充满了警戒。

这一声重重的呼吸,同为武神的本我初心若在平时肯定也会注意到,可现在,沉浸在男女欢爱中的本我初心,却并没有听到。

霍中溪仔细的倾听着外面的动静,过了没多久,在草木生长声,虫鸣鸟叫声,树叶沙沙声中,又隐约的夹杂了一声抽泣,还有水珠砸落在地面的声音。

在本我初心低吼着说要唐诗的最后关头,霍中溪听到了一串微不可闻的脚步声,踩过了树枝,快如疾风的向森林深处去了。

99

第二天一大早,重掌厨房大权的沈曦去做饭了,霍中溪带着霍侠正在练武场上练剑,神清气爽的本我初心也带着本我迎出来了。

嘱咐本我迎和霍侠去旁边练武,本我初心就凑到霍中溪面前,贱兮兮的取笑道:“你小子是素狠了吧,这一大晚上折腾的,这圣人听了也受不了啊。”

霍中溪瞥了他一眼,懒懒道:“你也素狠了吧,昨晚你也折腾的不轻,小心点你娘子的身体。”

本我初心嬉皮笑脸的回道:“没事,都是老江湖了,手下这点准还是有的。”

霍中溪本想和他说说风缠月的事,刚要出声,就见唐诗手里端着一盘菜从厨房出来了,霍中溪就立刻闭嘴没提。

本我初心赶紧迎上去接过唐诗手中的盘子,一脸关切的说道:“你别动手了,这种事情喊我一声就行了,你现在要注意身体。”

唐诗没有说什么感谢的话,只是顺手把盘子给了本我初心,夫妻两人就进了屋。

霍中溪回过头来,继续监督着两个孩子学武。

等饭菜都做好后,沈曦招呼他们去吃饭,霍中溪这才带了孩子们回了屋。

在吃到一半的时候,小霍痛醒了,吭吭叽叽的哭个不停,沈曦只得放下碗筷去哄孩子,底下众人继续吃饭。

沈曦是脸朝窗户抱着小霍痛的,偶尔一抬头,就看见院门口闪过了一个红影,沈曦惊叫道:“外面有人?”

本我初心刷的了一下就立起来了,惊慌的向外张望。唐诗看了他一眼,仍是镇定自若的挟了一箸菜,放到了儿子碗里。本我初心大概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反应有点过激,一边讪笑着一边又坐下了:“武人的习惯,武人的习惯…”

唐诗看都没看他一眼,任由他尴尬的要死。

门帘刷的一下被人掀开了,面沉如水的风缠月象一阵风一样卷了进来。一进屋,她也不说话,两只眼睛愤怒的盯着本我初心,那滔天的怒火,就连在炕上的沈曦都感觉到了。

“月儿!”本我初心有些不知所措的站起身来,挡在了唐诗面前。

风缠月一见到唐诗,脸上怒气更盛,眼圈都被怒火烧红了,她二话不说,一脚就将饭桌踢飞了,饭桌飞向的目标当然是唐诗了。

本我初心一掌挥出,那桌子“叭”的四分五裂了,杯盘碗盏稀里哗啦碎了一地,汤汤水水洒的满地都是,迸地而起的瓷片顿时四散飞溅。

在风缠月出手的一霎间,霍中溪就挡在了两个孩子面前,一招扫出,靠近的瓷片就被抡了出去,两个孩子毫发无伤。

孩子们没事了,可坐在炕上抱孩子的沈曦就没有那么幸运的了,饶是霍中溪反应再快,可瓷片的飞射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在他保护完孩子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三个碎瓷片扎到了妻子的后背上。

“唐诗,去看我娘子的伤!”爱妻被伤,让霍中溪怒火中烧,新仇旧怨加在一起,霍中溪再也不想对风缠月手下留情了,长剑出鞘,向着风缠月就刺了过去。

风缠月已经被妒火冲昏了头,不管是谁来,统统都是一鞭挥出。

霍中溪看来是真想取了风缠月的性命,一剑紧似一剑,剑剑不留情,把风缠月压的无还手之力,只是不断倒退着防守。

两人很快就缠斗到院子里去了,本我初心追到门口,紧张的看着两个人打斗,几次三番想冲上去分开两人,可那两人拼命的打法,让他根本插不上手去。

正在他左右为难焦虑不安的时候,忽听得唐诗在屋中叫道:“相公,你去把我放在柜子里的金创药拿来,快一点。”

本我初心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打斗的两人,不情不愿的回房间拿药去了。

霍中溪本就比风缠月武功高,再加上这几年霍中溪躲在森林里一心练武,而风缠月这几年一直在东奔西走的找本我初心,这一进一退间,原本微小的差距就拉的很大了。风缠月在霍中溪面前,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

在苦苦支撑的风缠月见在旁边掠阵的本我初心走了,不受重视的感觉让她不由更加愤怒,她忽然怒吼一声:“霍中溪,你竟然多管闲事,别怪我对你中岳国不客气!本我初心,你既然如此负我,就等着南岳灭国吧!”

两行血泪从她的眼中流出,那凄厉悲惨的样子让霍中溪楞了一下,就在这短短一瞬间,风缠月向后一退,就跃上了木墙。

“本我初心!!!!”她如濒死的夜枭一样悲嚎了一声,踏上木梢,如一阵旋风一般,滚滚向西南而去。

本我初心“咔嚓”一声破窗而出,几步跨过木墙越上枝头,看向风缠月消失的方向。不过不知为什么,他并没有追下去。

霍中溪没有理他,而是收剑回屋,去看望被牵连到的妻子。

一见屋,霍中溪就感到一阵心酸。

妻子背上插着很深的瓷片,疼的已经是泪眼朦胧;小儿子正在哇哇大哭,才八岁的大儿子正手足无措的抱着他,嘴里一个劲的叫着“弟弟不哭弟弟不哭”,见弟弟一直在哭个不停,他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霍中溪先来到了妻子面前,见唐诗正对着那三块瓷片发愁。

那块大瓷片还好说,虽然插的深,但还露了一块在外面,用手就能拨下来,但那两块小瓷片却是深深的嵌入了沈曦的肉中,除非是用刀剜,否则很难取出来。

一见霍中溪进来了,唐诗连忙道:“你来取瓷片,我去拿金创药。”

霍中溪一见那瓷片嵌的如此之深,对风缠月的恨意更深,他紧紧握了握拳头,心中暗暗发誓要将风缠月碎尸万段,一定给妻子报这个仇。

唐诗出得门来,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树上向着西南方翘首张望的本我初心,她微一伫足,却又急匆匆的跑向了房间。

她仓促又沉重的脚步声那么响,身为武神的本我初心却一点也没有觉察到,从唐诗进屋拿药到又回到沈曦他们房间里,本我初心竟然连头都没回一下。

唐诗拿来了金创药,霍中溪坐到沈曦面前。

“娘子,忍着点。”霍中溪嘴上说着话,却将手掌按在沈曦的胸前,猛然一发力,两枚碎瓷片如暗器般“嗖”一下就从沈曦背上飞了出去,同时飞出去的,还有两条鲜红的血线,而与此同时,沈曦“啊”的一声惨叫,已然疼晕过去了。

见妻子无辜受到如此伤害,霍中溪眼中愤怒的火苗越烧越旺,他狠狠咬了咬牙,强自压下心中的怒火,伸出手指点住了沈曦几个穴道,一言不发的接过唐诗递过来的金创药,厚厚的洒在了伤口上,然后撕了一条床单,给沈曦牢牢的绑住了伤口。

将已经昏过去的沈曦侧躺着放到炕上,霍中溪赶紧从一头大汗的霍侠手中抱过来哭的小脸都已经发紫了的小儿子。

唐诗在旁边说道:“他应该是饿了,刚才只吃了几口。”

霍中溪只得撩起了沈曦的衣服,将儿子的小嘴凑到沈曦的奶跟前,扶着小家伙侧躺着吃奶。

小霍痛果然是饿得很了,小嘴一含住j□j,立刻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那咕咚咕咚的咽奶声,让霍中溪听着都担心,生怕小家伙喝呛了。

大概是母子连心吧,小霍痛刚吃了十来口奶,沈曦竟然悠悠转醒了过来,虽然后背很疼,但她醒来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坐起来,要抱着儿子吃奶。

霍中溪制止沈曦:“不要乱动,你背上的伤口刚处理好。”

沈曦低下头看看正咕咚咚吃奶的小儿子,也就真的没敢再动弹。

“娘子,是不是很疼?你后背上的瓷片拿出来了,没有大碍,就是这几天不能仰躺着睡觉。”看着稍微一动就疼的呲牙咧嘴的妻子,霍中溪心疼的心口都酸了。

沈曦强忍着疼痛勉强笑道:“还好,我不是很疼。”一转眼却看见霍侠竟然站在霍中溪后面抹眼泪,沈曦就楞住了,然后顿时紧张了起来:“小侠,你怎么哭了?是不是也有碎瓷片迸你身上了?”

小霍侠一听到娘亲这关切的声音,无声抽咽顿时变成了嚎啕大哭:“娘——,我以后一定不贪玩了,我好好练武,长大了我替你打坏人,肯定不会让你再让人欺负。”霍侠哇哇哇的哭声极大,震的房梁上的尘土直往下落,看来沈曦的负伤,让小霍侠产生了失去娘亲的巨大的恐惧。

见儿子哭了,沈曦也绷不住了,她招呼着霍侠过去,眼中也流出了泪水。她忍着背部疼痛艰难的抬起胳膊,轻轻拉着霍侠的手,故作坚强道:“小侠乖,不要怕,娘没事。”小霍侠见娘亲也流泪了,更是止不住的大哭了起来。

子啼妻泣,此情此景,纵是铁汉也受不了,霍中溪的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他一只手托着小儿子,腾出另一只手,将霍侠也揽在怀里,欣慰的说道:“咱们小侠,真是长大了!”

看着沈曦一家如此亲密恩爱,再想想自己家,唐诗只觉得一片心酸。她没有打扰那相亲相爱的一家人,而是抱起本我迎,默默的退了出来。

出得屋门,唐诗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投向树巅,却见上面已经空无一人,她的相公,已经不知去向了。

作者有话要说:唐诗的结局我一直在想呀想,是让她孤身隐退呢,还是另嫁良人呢?隐退还好说,再嫁人哪有合适的呀,再加新人物就太晚了,总不能莫名其妙再加一个吧…要不以后弄个番外?

新文上市,看右边链接,有空的亲去看一眼。

第100章

风缠月盛怒离去,临走前放下的狠话让霍中溪很是担心。

她虽然打不过霍中溪,但要随便杀中岳国的人泄愤还是轻而易举的,甚至如果她想直捣皇宫杀掉安修慎,也不是难事。做为中岳国的保护神,霍中溪自然不可能放任这种事情发生。

可眼下妻子负伤,两个儿子又小,特别是本我初心又摇摆不定,让他实在不放心就这样离开家。

霍中溪觉得,他必须要和本我初心好好谈一谈了。

可从早晨等到中午,本我初心却迟迟未归,不管他是不是去追风缠月了,霍中溪都不能再等了,半天时间,风缠月已经跑出千里之远了,如果自己再不去追赶,怕等他赶到的时候,中岳已经灭国了。

沈曦受了伤,已经是自顾不暇了,还要照顾吃奶的小霍痛,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虽然有唐诗可以帮一下忙,但唐诗本身就是个孕妇,再说了家里还有两个男孩子需要照料,这让她也是分【身】乏术。家里家里放不下,中岳中岳放不下,急的霍中溪是坐立不安,一个劲的在屋里转圈。

沈曦趴在炕上虚弱的说道:“你就去吧,唐诗会武功,我们的安全应该不成问题。你要实在不放心,到了那里,你先派几个人过来不就行了?”

见妻子如此深明大义,霍中溪自然是十分欣慰,可再看看这一屋子的病弱童孕,他实在是放心不下,只好说道:“再等等,没准本我初心一会儿就回来了。”

沈曦却道:“你走你的就是了,他爱回来不回来吧。万一风缠月那疯子真去杀安修慎,中岳可没人挡得住她。”

霍中溪又在屋里转了好几圈,终归还是不放心那个疯子,他叫来小霍侠,吩咐他道:“儿子,爹爹要离家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你就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了,不要调皮捣蛋,要照顾好你娘和你弟弟,负起一个男人的责任,你做得到吗?”

小霍侠仰着小脸,一脸坚决的回答道:“爹爹你放心,我肯定保护好娘和弟弟。”

虽然霍侠还不大,但经过剑神大人五年的教导,他的剑术已经很过得去了,对付一般的野兽是不成问题的,这让霍中溪还能稍稍放心一些。

嘱咐完霍侠,霍中溪又特意和唐诗告了个别,拜托她照顾好受伤的妻子和年幼的儿子,唐诗自然是满口答应了。

安顿好家中的事务,霍中溪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妻儿,就心急如焚的跃上了树巅,几个纵跃就消失在了森林深处。

霍中溪走后,沈曦顿时觉得心里空了一大块,心情也开始有些失落了,本来就疼的厉害的后背,更加的痛了。见小霍痛正在睡觉,她也就趴在枕头上,无精打采的闭目养神。

小霍侠见娘亲一直在闭着眼睛“睡觉”,很乖巧的守在娘亲和弟弟旁边,就连本我迎来找他去捕野鸭,他都没有去。

见儿子如此懂事,沈曦只得强打起精神,说她没事,让霍侠和本我迎出去玩。

霍侠到底还是长大了懂事了,不管沈曦怎么说就是不走,就和本我迎两个人就在屋子里闹着玩,说什么也不离开房间半步。这种天真稚子的反哺关心,让沈曦既有点哭笑不得,又感到欣慰满足。

中午饭是唐诗做的,吃完饭洗好碗后,她就一直没走,而是和沈曦一起照顾小霍痛。

沈曦到底是受了伤精力不济,吃完午饭后就睡了过去,直到小霍痛饿得哇哇大哭,唐诗才把她叫醒了。

一边坐起来给孩子喂奶,沈曦一边问道:“我睡了多久?”

“一个多时辰吧。”唐诗起身下炕,把小霍痛的尿布放到水盆里,开始洗尿布。

沈曦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随口问道:“本我初心回来了吗?”

唐诗洗尿布的动作连停都没停,淡淡的回了一句:“回来了,又走了。”

“什么?他回来过了?”本我初心消失了半天竟然又回来了,这怎么可能?他不是去追风缠月了吗?

“他说他怕风缠月乱杀人,就去追风缠月了,没追上。回来后一听说霍剑神追风缠月去了,他二话没说又走了。”唐诗平静的叙述着事情的始末,好似她说的那个人不是她相公,而是一个陌生人一样。

沈曦虽然受伤了,但脑子不糊涂,她立刻就指出了一个漏洞:“要是他们都去追风缠月了,一个回来一个去,那应该碰个对面才是啊?”

唐诗洗尿布的手终于停住了。

仔细想想本我初心的反应,沈曦立刻脸色大变,她有些颤抖着的说道:“唐诗,你说,我相公和风缠月要是打起来,本我初心会向着谁?”

唐诗把尿布扔进盆里,在衣服上抹了抹手上的水,默默的坐到沈曦的旁边,看着急的快要哭出来的沈曦,叹了口气道:“沈姐姐,你我心知肚明,又何必要问?”

既然连唐诗都这么想了,那霍中溪岂不是要腹背受敌?

沈曦的心,嗖的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眼泪刷一下就掉下来。

霍中溪以前曾经说过,风缠月和本我初心两个人,他能打赢任何一个,可要是这两个人联手,他肯定是打不过的。

唐诗见沈曦哭的和泪人似的,不由放慢了声音柔声安慰道:“沈姐姐你不要哭,情况没有你想的那么糟,本我初心虽然放不下风缠月,但也不是绝情的人,他和霍剑神在一起住了这么久了,肯定不会对霍剑神出手的。”

听了唐诗的劝慰,沈曦就逐渐的安静了下来,本我初心虽然在风缠月的事情上拎不清,但平时的时候还算可以,并不是那翻脸不认人的小人。即便是风缠月和霍中溪打起来了,估计他也是劝架的份比较大,应该不会真的和风缠月联合起来一起对付霍中溪的。

不过又一想起本我初心和风缠月纠缠了二十多年,若霍中溪真的对风缠月下杀手,那本我初心绝对不可能袖手旁观,他是不可能看着风缠月死在他面前的。

一时间,沈曦的脑中嗖嗖嗖闪过种种可能,她那心里就仿佛放了盆烧开的火锅一样,翻了又翻,滚了又滚,烫了又烫…

“唐诗你不知道,以前风缠月差点杀了我和霍侠,我相公一直记着这事呢,这次万一我相公真要杀死风缠月,那本我初心…”

唐诗一直不知道霍中溪和风缠月还有这过节,杀妻杀子之仇未报,现在风缠月又扬言要灭了中岳,同为武神的霍中溪没必要总是对她手下留情。如果风缠月真要被杀了,爱了她二十多年本我初心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一想到这里,唐诗的脸色也凝重了起来。

从到了这里以后,沈曦一直很照顾他们,待她就和亲妹妹一样。霍中溪虽然不象沈曦那样热情,但不管是初来乍到时帮着盖房子,还是和本我初心把酒言欢,还是偶尔带着本我迎练武,可以说对自己一家也是相当的不错。

自己一家报答不了人家的照顾收留之恩也就算了,现在还要反咬一口,这让正直的唐诗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唐诗沉思了良久,才轻轻说道:“沈姐姐,那你就好好养伤吧,等你伤好了,我就追过去看看,没准能劝住本我初心呢。”

乍听之下,沈曦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可仔细一想,这根本就不太可能。一是武神们轻功之快,不是唐诗可以追得上的。二是唐诗还怀着身孕,实在不宜长路奔波。

怕唐诗因为替本我初心担责任而自责,沈曦赶紧擦干了脸上的泪,强颜欢笑道:“没事,我这也是瞎操心。本我初心和我相公处的和哥们儿是的,肯定不会动手的。”

唐诗低下头去沉默不语。

小霍痛吃饱了之后,唐诗将小霍痛接过来,让沈曦继续趴着休息。

沈曦心道本我初心再一次追风缠月而去,唐诗心里本来就难受,自己不能再给她添堵了,就主动转移了话题,问唐诗道:“小侠和小迎呢?”

唐诗一边拍着小霍痛打奶嗝,一边回答道:“去小溪边玩去了。”

沈曦担心道:“现在小溪里水正深,让他俩离水边远点,别不小心掉下去了。”

“没事,他俩都会凫水,出不了事。”

两人闲聊了一大会儿,都识趣的没有提起本我初心和霍中溪。

晚上的时候,唐诗让霍侠搬过来和沈曦一起住,她带了本我迎回他们房间住。

沈曦的房间是早早就熄灯了,唐诗房间里的灯光,却是亮了大半宿。

天还未亮的时候,醒来给小霍痛吃奶的沈曦就听到了唐诗做早饭的声音,虽然有点奇怪她为什么这么早就起来做饭,可怕惊醒刚睡着的小霍痛,沈曦没有出声询问。

早晨起床后,霍侠先跑出去撒尿,过了一会儿,沈曦听到他在院中大叫:“小迎,小迎快起来,你看我捉到了什么?”

霍侠叫了好几声,却一句回答也没听到。

沈曦心中咯登一下,她连忙在炕上隔窗叫道:“小侠,快去小迎他们房间看看,他们还在不?”

霍侠的脚步声噔噔噔噔的跑远了,片刻之后又噔噔噔噔的跑了回来,大声嚷道:“娘,小迎和伯母没在屋,炕上放了两张写着字的纸。”

“快拿过来。”

霍侠跑进屋里,将手中攥的两张小纸片递给了沈曦。

小纸片很眼熟,是沈曦一天撕一张撕下来的皇历。

在一张纸的背面,用炭粗粗的写了几个字:“伤口用药,已放盒内,让小侠为你敷。”

而另一纸上,只写了几个字:“我带小迎去拦他。”

这个“他”,自然是本我初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100章了,纪念一下。

不知不觉中,这篇文竟然已经发了两个月了,我竟然还有点不敢相信,我这么懒的人竟然在两个月左右就完成了一部小说。自己奖励自己一下下。

昨天照镜子,看见鬓角两边长了许多白头发,我觉得这和天天熬夜睡眠不足有很大关系。

所以,年轻的妹子们,尽量别熬夜了,熬夜老的快呀。

第101章

唐诗就这样走了。

留下两张小纸片,带走了她的儿子。

这一走,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

也许,她能拦住本我初心,会一家团聚。

但更大的可能,是赶不上本我初心,来不及阻止本我初心和风缠月汇合。

不论结果如何,沈曦最担心的,却是她的身体。

她已经怀了三个多月的身孕,是否能经得起如此的辛苦奔波?何况她还带走了本我迎。

心内忍受着丈夫背叛的煎熬,还要提着轻功长期赶路,还要照顾儿子。

沈曦流着眼泪,不停的喃喃念道:“这个傻女人,这个傻女人…”

一切都是本我初心的错,她又何苦往自己身上揽责任?

不管霍中溪是平安还是危险,她都不会责备到唐诗身上去的。因为她知道,唐诗是这件事情里,最大最无辜的受害者。

小霍侠抱来了唐诗留下的药盒,里面一包包整齐的放着包好的药,每一包上都用炭笔写好了是内服还是外敷,第几天用哪种药,全都写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