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清回道:“师傅是静萱的干爹,静萱要尽孝,陛下没有阻拦。”

两人正在说话,小霍侠不知从哪跑了来,还离得远远的呢,嗖一下就挂到了郑家清身上,兴奋的叫道:“师兄,你回来太好啦,我想死你啦!”

郑家清一看见霍侠,也脱过了那一本正经的样子,一把抱住霍侠,两人哥俩好似的就到一边说悄悄话去了。

沈曦回过头去看青芙,却听青芙正指手划脚的给归海墨讲道:“…干爹一剑就破了风缠月的气海穴,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本我初心一刀刺向干爹的后背,干爹一个不备被他偷袭了个正着。正在本我初心要砍第二刀的时候,天上忽然哗哗哗就下起了暴雨,本我初心被雨一激,不知为何就停住了刀。不知从哪冒出了一个大胡子的龙防卫,趁本我初心不备,抱起干爹就跑了。本我初心抱了风缠月就闯进了太医院,让太医们给风缠月治病,他砍了剑神一刀,太医们正恨他呢,谁也不肯给风缠月治…”

那个大胡子龙防卫应该是林延祥吧!

当年在边城拧了自己一下,又救了自己一命的那个林延祥。

那个时候他来求自己救他的兄弟,霍中溪答应了,大概是记着霍中溪的这一点好处吧,在两大武神面前,他竟然冒死抢出了霍中溪。

此时此刻,沈曦只想对着西方念声阿弥陀佛,看来佛祖说的对,种善因,才能得善果。

霍中溪没事,自己养过的孩子们也都回来了,沈曦高兴的很。她高兴的方式,就是做一大桌子好吃的,让孩子们吃的饱饱的。而回到森林的青芙和郑家清,也是格外的放松和随便,看来在他们心里,都把沈曦这里当成了家。

又过了五六天,龙防卫终于护送着霍中溪回到了家里。

沈曦一听到外面人马喧腾的声音,心就不由突突的跳了起来,忽然就有了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就好象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在房间里,听到心上人来家里拜访,带着一种忐忑,一丝甜蜜,还有一些紧张。

自己早就不是小姑娘了,来的人是自己的丈夫,不是初恋情人,镇定,镇定!

霍中溪的伤没事,镇定,镇定。

霍中溪已经回来了,镇定,镇定。

正在沈曦给自己打气的时候,青芙跑过来,拉着沈曦就往外跑,嘴里念叨个不停:“干娘快点,干爹回来了,咱们赶紧去接他呀。”

“他又不是别人,咱用得着这么隆重吗?”沈曦嘴里虽这样说着,一颗心却早就飞了起来,身不由己的就随青芙跑了出来。

郑家清已经打开了院门,四个龙防卫抬着一顶躺轿进来了,旁边跟着大胡子的林延祥。

轿子停在沈曦面前,龙防卫集体见礼:“龙防卫见过剑神夫人。”

“免礼免礼。”沈曦嘴里说着客套话,眼睛却一直没离开过那轿子。

轿中没有动静,没见霍中溪下轿,沈曦的心忽的一下就提起来了,不会吧,莫不是路上颠簸,晕过去了吧。

沈曦几步上前,一把掀开了轿帘,却见霍中溪苍白着脸,正被安静萱从被褥上慢慢扶起来,他那满头的汗,一看就知道伤的不轻。

沈曦从没见过霍中溪如此虚弱,就连当初在西谷镇上,他也不过是安静的坐在炕头上,没见着有什么外伤,可现在,他连坐起来都困难。

喉头似乎有什么东西堵了上来,沈曦鼻中又开始犯酸,她赶紧上了轿子,扶住了霍中溪的另一边身子,故作坚强的说道:“你忍着点,到屋里就不用你动了。”

霍中溪想说什么,可起身的动作大概又牵扯到了伤口,痛的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待疼痛过去后,再看沈曦时,只见她那眼泪叭嗒叭嗒一个劲的往下掉。

“别哭了,也不怕静萱笑你。”霍中溪本想安慰妻子几句,可当着外人的面,他不好意思说出口,打定主意等夜里没人的时候,再安抚整整瘦了一大圈的妻子。

安静萱和沈曦两人一左一右,将霍中溪架出了轿子。郑家清见静萱矮小明显用不上劲,赶紧过来替下安静萱,而想要扑上来的霍侠被沈曦喝住了,只得眼泪汪汪的在旁边看着爹爹,嘴里“爹爹爹爹”的叫个不停。

一行人进了屋,青芙铺好褥子,摆好枕头,大家把霍中溪搬到炕上去了,由于是背部受伤,他也只能趴着了。

归海墨在旁边吃味道:“青芙都没伺候过我。”

霍中溪虽然没精神,但到家里后明显心情好多了,看了眼归海墨,却对青芙道:“青芙,叫声干爹。”

青芙正在和安静萱说话,没听到归海墨和霍中溪说什么,见霍中溪叫她,随口就叫了声:“干爹!”

归海墨气结,恨恨道:“他怎么没一刀结果了你?”

提起本我初心,霍中溪倒没有预料中那么生气,他只是淡淡道:“他未尽全力。”

沈曦正端了杯水过来,听到这话接口道:“都伤这么重了,还说留情了?这个白眼狼,亏咱们当初对他那么好。”

霍中溪喝了几口沈曦喂过来的水,就事论事说道:“他第一刀确实留了情了,阻止我杀风缠月的意思比较大,没想要我的命。”

沈曦仍是不满的抱怨个不停:“哼,白眼狼,以后再碰到他,看我不骂死他!”

霍中溪和归海墨对视一眼,都识趣的没再接沈曦的话茬。

沈曦比较信任唐诗的医术,特意找来唐诗,让她给霍中溪看看伤口。

当沈曦将霍中溪的上衣脱下来后,才发现伤口并非一大条,而是一个桔子大小的深洞,伤口已经做过处理了,表面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痂。

唐诗看着霍中溪的伤口,黯然开口道:“霍剑神,对不起!”

霍中溪再怎么也不会和一个女子计较,特别是在唐诗更可怜的情况下,他豁达的说道:“没事,这事和你没关系,你不用往心里去。”

唐诗叹了口气,只是低下头去检查霍中溪的伤口。

在给霍中溪看完病后,沈曦坚持让唐诗去休息,都说流产要坐半个月子,沈曦可不想让唐诗落下什么病。唐诗也没再坚持帮沈曦下厨,自己拎了个药罐,去给霍中溪熬药去了。

沈曦主灶,青芙和静萱打下手,三个人很快就整治出了好多美味佳肴。为了报答林延祥抢回霍中溪的恩情,沈曦还特意去给林延祥敬了杯酒。这次这个大胡子身上完全没有了上次来时那种郁结,而是意气风发的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看得出在拯救出兄弟们后,林延祥是彻底的问心无愧了。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众人都四散去休息了,沈曦这才关上门,打来盆水,给霍中溪擦身。

霍中溪一边享受妻子的服务,一边说道:“到底还是有个娘子好,别人服侍的再好,这种事情却总不好意思麻烦人家,这大热天的,我都快臭死了。”

沈曦小心的绕过霍中溪背上的伤口,心疼的说道:“我给你洗一辈子澡都行,只求着剑神大人以后千万保重龙体,别再受伤了才好。”

霍中溪低笑道:“还龙体呢,安修慎那才是龙体呢。我以后不会再受伤了,你放心吧。”

“哼,会几招武功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现在好了吧,还不是照样躺在这里?做人要谦虚,要低调,最主要的是要分得清善恶,还要分得清好坏人。象本我初心那样的,以后就是拒绝往来户…”

见妻子对本我初心成见十分的大,大有一骂就停不住的感觉,霍中溪赶紧转移话题,轻声问她道:“白天人太多都没机会好好和你说说话,你背上的伤好了没?让我看看。”

“早好了,唐诗的药挺好用的。”沈曦下炕把水盆端了下去,再上炕来把背心脱掉,露出了平滑的后背:“看,好了吧?”

“嗯,是真好了,连疤都很浅,恢复的挺好。”

霍中溪看着妻子背部的曲线,赶紧挪开了眼睛,身体还未好,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克制一下的。

沈曦把小霍痛抱过来,让霍中溪看了看小儿子,两人一边逗弄孩子一边说话,霍中溪说他和风缠月打斗的事,沈曦说唐诗去找他们的事,两人都是唏嘘不已。

说了好长时间的话,沈曦见霍中溪面露疲态,就赶紧让他先睡了,自己则等小霍痛睡着了以后才睡的。

龙防卫在休整了一晚之后,就前来和霍中溪夫妻告辞,沈曦知他们有王命在身,自然没有说什么废话。沈曦和林延祥说,以后有机会了,一定好好请他搓一顿,林延祥豪爽的答应了。

在唐诗的医术和沈曦的照料下,霍中溪的伤恢复的很快,不过十几天就伤口就完全长好了,虽然行动时里面仍会有丝丝疼痛,但已经不会再有大碍了。

见霍中溪好了,唐诗却收拾好了东西,再次来向沈曦辞行。

这一次,沈曦没有再挽留她,因为不久以后,他们也会离开森林,不再此地居住了。只是在她的一再要求下,唐诗给她留了一个地址,说有事可以在那里留封信,但她并不会在那里定居。她是打定了主意去做一个游方郎中,带着本我迎去四处流浪。

两人在院门口依依惜别,唐诗向沈曦说了再见后,就抱着本我迎踏上了全新的路途。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再提过本我初心一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计划赶不上变化,今天父母大人去东北庆寿归来,我们回去看父母了,在那耽搁了一天。

马上还有一章奉上,因为大家一致要求虐那对男女,就又加了一点戏,最后完结章得后半夜写完了,大家可以不必等,明天再看也行。

第106章

在唐诗走后没几天,青芙和静萱留下一张纸条,也偷偷的离开了森林。据说是因为静萱不想过勾心斗角的宫廷生活,在青芙的大胆撺掇下,两人相携去闯荡江湖了。

归海墨在看到那张纸条后,铁青着一张脸就要去追,倒是霍中溪拦住了他。

“孩子们总是要长大的,离开父母才能长得快。你不要去,让家清去,家清的武功应该足够保护她们俩了,他们年轻人在一起也好说话。”

归海墨无语,默默赞同了霍中溪的话。

霍中溪将郑家清叫到面前,嘱咐了一番,让他一定要保护好两个妹妹,不要出差错,最后还让沈曦拿了一百万两银票给他:“把钱花光再回来,年轻人要学会花钱。在钱上,不要小气,该花就花。不要象师傅一样,在你这么大的时候没见过世面,净被人笑话了。”

沈曦在一边暗笑,这个家伙,还真是有记性,那么长时间之前的事了,到现在竟然还在耿耿于怀。最主要的是,他竟然还好意思拿出来教育下一代!

郑家清要走,小霍侠拉着他的衣服,非要和他一起去,郑家清被缠不过,只得来请示霍中溪。霍中溪大手一挥,小家伙屁颠屁颠的和郑家清走了,连个留恋的眼神都没留给沈曦。这让沈曦感觉到了无比的失落,在继本我初心后这个大白眼狼后,小霍侠有幸的成为了小白眼狼,被沈曦念叨了好几天。不过好在还有小儿子可以慰怀,沈曦对霍侠的离开,到没有太过伤心,但惦念是肯定有的。

在大家都走了以后,归海墨到底还是放心不下青芙,不几天就追着去了。沈曦十分感谢他这些日子的照顾,在他临行前一再的嘱咐他,以后一定要常联系。归海墨答应着,飞速追女儿去了。

该走的走,该散的散,森林中最后剩下的还是霍中溪和沈曦夫妻,仍是带着一个孩子,虽说孩子换了,但这情景和六年前来到这里时,还是很是相象的。这同样的状况,让沈曦觉得有点恍惚,这六年多的时光,仿佛没有走过一样。

以后的去向问题,夫妻两人商议了好久才确定下来,他们决定先去剑神山住几年,等小霍痛大点以后,就带孩子们四处去走走,见识各地的风土人情,让孩子们眼界开阔些。

现在正值酷暑,沈曦不敢带才一个多月的儿子在烈日下奔波,再说了她想让霍中溪把身体真正养好了才离开这里,所以他们一家三人仍暂住森林,只待夏天过去以后,再离开森林。

夫妻两人的日子过的非常简单,沈曦负责带孩子,做一天三顿饭。霍中溪不再练剑了,而是改为了练内功,不练功的时候,就逗逗小儿子,夫妻两人的日子过的相当的悠闲。

可惜这份悠闲没维持多久,就再次被打破了。

当看到本我初抱着风缠月站到门外时,沈曦二话没说,叭的一声就把院门给关上了。

“弟妹…”本我初心小心翼翼的声音里,充满了愧疚。

沈曦在门内道:“别叫那么亲热,我可不敢有你这么个大伯子。唐诗没在这儿,带着小迎走了,你们也请便吧。”

本我初心沉默了,若不是沈曦没有听到有脚步声离开,还以为他们已经走了呢。

“弟妹,霍中溪怎么样了?可好了?”

沈曦还没说话,忽听得风缠月道:“把我抱霍中溪面前去,他不是要杀我吗,让他杀,我让他杀!”

“月儿,你又何苦这样,咱们走吧,我带你去找唐诗,她肯定能治好你的…”本我初心叹着气说道。

风缠月却厉声叫道:“找她找她,我宁愿成为一个废人,也不求她!”稍停一会儿,她的声音却越发尖利了:“你说,你是不是放不下她,你才总想着要找她?你心里还有她,是不是?我活着就是碍你的眼了,你带我去找霍中溪,让他杀了我算了!”

内讧了?

吵架了?

沈曦忽然觉得把他们拒之门外并不是个好主意。

看着他俩反目成仇,看着他俩天天争吵,看着风缠月呷酸吃醋,看着本我初心后悔自责,那不是比赶他们走要解气的多?

在本我初心左右为难时,沈曦忽一下又把门打开了,冷冷道:“有人上赶着求死这么好的事,怎么好意思拒绝呀,看在唐诗和小迎的份上,你们爱进就进吧。”

风缠月梗着脖子从本我初心怀里仰起头,和本我初心赌气道:“我才不要沾那个女人的光,不许进去!”

她这一抬头,竟然吓了沈曦一跳。

以前的风缠月,俏丽的如同二十来岁的大姑娘,行动间,风情如画。而现在的风缠月,则如同四五十岁的年老妇人一样,头发花白了,皮肤松驰了,脸上也起褶子了,最大的变化还是她的眼睛,以前那双眼睛含情脉脉,媚眼如丝,现在已经和死鱼眼差不多了,眼中满是怨恨和愤懑。

见沈曦在打量她,风缠月冷笑道:“看什么看?还不是你那好相公干的好事?哼,这笔帐,我早晚要讨回来。”

一个充满嘲讽的声音忽然从房间门口传来:“本我初心,你怀里抱的那个大婶是谁呀,是你娘啊还是你奶奶呀?”

这一句话,立刻让风缠月炸了锅,她狠狠的在本我初心胳膊上抓了两把,怒气冲冲的吼道:“本我初心,他这样笑话我,你快去杀了他,快去呀!”

本我初心脸上浮起一片苦笑,向霍中溪道:“霍兄,还请嘴下留情。”

霍中溪淡淡道:“赶紧带她走,我怕什么时候我手痒了,会一不留神就杀了她,并不是每一次本我兄都能及时赶到的。”

本我初心还未说话,风缠月又抢先叫道:“哼,越不让我住我越住,老娘凭什么听你的?你爱杀就杀,我看你能杀得了我几回,反正我气海穴也破了,活不活也没什么意思了!本我初心,抱我去那个房间,就你和那女人以前住的房间。”

本我初心下意识的说道:“别住那个房间,咱们挑个别的…”

话音未落,风缠月就狠狠的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脸色难看的厉害,一双凌厉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道:“怎么,那个女人的东西不然让我碰是吧?你还在想着她,想她还回来,是不是?”

沈曦在旁边煽风点火道:“你就算跟了本我初心,也是在唐诗后面,充其量算是一个妾,正房娘子你大姐的房间,你还是不住的好。”

“呸,她算哪门子的大姐,初心已经不要她了,她就是个下堂妇,凭什么我就不能住她的房间了?本我初心,抱我进去,听到没!”

本我初心无奈,只得抱风缠月进了他和唐诗以前住过的那间房。

他们刚进去一会儿,唐诗的衣服,唐诗的药包…凡是唐诗用过的东西就都被从窗户扔了出来,其中还夹杂着许多本我迎的东西。

过了好大一会儿,待屋中骂骂咧咧的声音平静后,本我初心才一脸疲惫的走了出来。他一言不发的弯下腰去,一件一件认认真真的捡起了唐诗和本我迎的东西,然后沉默无声的送去了客房。在客房中待了好长时间,他才眼圈略红的走了出来。

沈曦从窗户里看见了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只觉得自己好似磕了某种令人快乐的药一样,神清气爽,五体通透,精神愉悦。若以后再看见唐诗了,非得和唐诗好好说说这一对奸啥淫啥的落魄样,让唐诗也解解恨。

晚上的时候,沈曦只做了自己和霍中溪两人的饭菜,那两个人爱吃不吃,可不在她的管辖范围内。

本我初心站在门外和沈曦说了一声“弟妹,借厨房用用”,沈曦也没答理他,他就自己进了厨房,洗菜切菜忙个够呛。

本我初心的手艺,沈曦是见识过的,做出来的饭菜,基本上没什么能吃的。果然在他生起火来后没多久,厨房中就飘出了一股糊味。

沈曦在房间里那个美呀,不知道这种煮糊了的饭,风武神能不能咽得下去呀!

在本我初心端着饭菜过去后,沈曦赶紧招呼霍中溪:“相公,好好听听那屋的动静,听风缠月他俩吵没吵架。”

霍中溪凝神静坐,没点头也没摇头。

不过沈曦找的这个同声翻译根本没用着,风缠月那大嗓门连沈曦这个没内功的都听得一清二楚:“这种饭能吃吗?你说你都做了这么多次饭了,怎么就不长点记性呢,多放水多放水,用小火用小火,你怎么就记不着呢,是不是烧饭的时候想那女人了?这才把饭烧糊了,是不是?”

本我初心的声音低,沈曦听不到,赶紧去捅霍中溪,霍中溪无奈的说道:“你不要有事没事总扯唐诗好不好?唐诗再不济,也给我生了小迎,你尊重一下她好不好。”

下一刻,沈曦就听到了风缠月尖酸薄的叫喊:“生孩子很了不起吗?咱们要是早成亲了,我也早给你生了。你是不是嫌弃我老了?是不是觉得我生不出来了?你又不碰我,我怎么生?咱们现在就圆房,我就不信我生不出来!!”

沈曦兴奋的捅霍中溪:“相公,快点,本我初心同意了没?”

霍中溪没有说话,只是眼睛向窗外看去,沈曦顺着他的眼光看去,果然在片刻之后,本我初心端着饭菜从他们窗前走过去了,又进了厨房,然后厨房中又是一片锅勺相撞声。

沈曦扭过头来对霍中溪道:“看见没,男人有时候就是犯贱,碰到对他的好的女人时,不知道珍惜,说甩就甩了。非得要那骂他打他欺负他的,他端茶又送水,做饭又做菜的还伺候人家,你说这是不是犯贱是什么?”

厨房中沉寂了。

霍中溪叹道:“娘子,你就嘴下留点情吧。咱光看戏不出声,行吗?”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是完结章,得等下半夜发了。文肯定是要完结的,我要无事一身轻的过个元宵情人节~

第107章

也不知本我初心做了什么好吃的,反正他第二次把饭菜端回去以后,风缠月没有骂他。不过碗风缠月肯定是不洗的,还是本我初心拿到厨房,稀里哗啦的洗干净了。

洗完后,他又把风缠月抱进了浴室,风缠月洗了多长时间的澡,他就在外面站了多长时间的岗。风缠月洗完后,他又将风缠月抱回房间,这才回来自己洗澡。洗完澡后,他也没去风缠月的房里睡,而是钻进了客房。

沈曦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一边对霍中溪道:“咦,他俩竟然不是同房睡?难道真没圆房吗?”

霍中溪摸了摸沈曦的耳朵道:“你这耳朵都支楞半天了,不累得慌呀?”

沈曦看着霍中溪光裸的身体,忽然不怀好意的笑了,扑到霍中溪身上在他耳边小声道:“相公,来,咱们给本我初心加点油,看他会不会饥不择食把风缠月给上了。若他挺得住,说明他还有一点良知,心里没准还有唐诗呢。”

霍中溪直觉自家娘子又要干坏事了,警觉道:“你干吗?”语音未落,忽听得自家娘子趴在自己身上媚声道:“相公,用力点,快,快,哎呀,受不了,相公,相公…”

霍中溪一脸黑线,急忙伸手把沈曦的嘴给堵上了,沈曦此时还不忘倾情演出,从霍中溪的手掌中不断发出“嗯嗯哼哼”的声音,就好象被霍中溪给吻住了嘴一样。霍中溪看着惟恐天下不乱的妻子,气得使劲从她屁股上打了一下,却听见沈曦顺嘴就:“哎哟,相公,你好讨厌…”声音一拐十八弯,那个娇媚入骨啊。

“我还治不了你了是吧?”霍中溪气了个半死,一把将沈曦的内裤扒了下来,压在了沈曦身上,凑到沈曦耳边道:“既然娘子叫的这么动听,咱不如假戏真做吧!”

沈曦这回不装了,立刻奋起反抗:“不行,咱不能白演活春宫给别人看呀,咱友情客串一把就好,不用真下场。”然后挣脱挣脱,最后还是没打得过剑神大人,被剑神大人给办了,友情客串变成了倾情演出,不过这一次,沈曦不敢叫了,而是死死咬着嘴唇,极力忍耐着,才没有发出什么不雅声音来,与她的初衷,大为相反。

第二天,沈曦神清气爽的去做饭,刚把饭菜端到房间里来了,就见一脸憔悴的本我初心钻进了厨房。

好小子,算你还有点良心,没有钻到风缠月房里去,看在你为唐诗守身如玉的份上,我暂且就不太为难你了!沈曦一边吃着饭,一边在这边瞎琢磨。

吃着吃着,沈曦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赶紧问霍中溪道:“你把风缠月伤的很厉害吗?你都好了她都没好?”

霍中溪咽下饭菜,才慢条斯理的回答沈曦道:“气海穴被破,就是内功全失,若论身体嘛,只要肚子上那个洞好了,身体就没事了,该吃吃该喝喝,和你这样的人没啥区别。不,应该比你还强点,她最起码还会武功招式,你连武功招式都不会。”

顺带被贬了一下的沈曦根本没往心里去,仍是顺着自己原来的思路说道:“你那伤都好了,她也应该好了吧,进进出出还总让本我初心抱着,够矫情的呀?”

“吃饭,你管那闲事干吗?好好看热闹就行了呗。”

沈曦鄙夷的看着他道:“最后一句话,充分暴露了你幸灾乐祸的心态,从这一点来说,你和我没啥区别。”

霍中溪…

上午的时候,本我初心出去打猎了。他走后没一会儿,沈曦就看见风缠月偷偷的溜进了本我初心的房间,然后又怒气冲冲的把唐诗的东西都扔了出来,扔出来了还不过瘾,她从厨房拿来火石,把那堆东西攒到一起,一把火就给点着了。

沈曦惊叹道:“不会吧,连东西都容不下?”

霍中溪对偷窥上瘾的妻子,无可奈何。

快中午的时候,本我初心扛着一头大野猪回来了,一进院子他就看见了他房间门口那堆黑灰。要说他应该还是很了解风缠月的,把猪一扔,他就窜进了客房,当发现唐诗和本我迎的东西都不见了以后,他立刻就愤怒了,风一般刮到风缠月房中,怒声道:“那些东西又不是你的,谁让你烧了的?”

风缠月一句不让,立刻吼道:“我就烧了,怎么样?谁让你留着她的东西呢,宝贝似的在屋里搂着,我就烧了,怎么样?别说是几件破衣服,就算她人在这里,我也敢烧!”

“啪!”一声极为清脆的巴掌声响了起来。

风缠月疯了般的放声尖叫:“本我初心,你敢打我!为了那个女人,你竟然打我,你胆子大了是吧,哼,我现在武功废了,连你也看不起我了,是不是?我让你看不起我,我让你看不起我…”

“不可理喻!”本我初心气呼呼的从风缠月屋里冲了出来,一个纵身飞出墙外,不知去向。

风缠月从房间里追了出来,看着本我初心消失的地方又哭又骂:“我武功废了,连你也欺负我,本我初心,我讨厌你…”

本我初心那一巴掌,拍的沈曦这个欢乐呀,她靠在窗边自言自语道:“唐诗,当初你就不应该走,你看看,那对男女打起来了,你要是留在这儿看热闹就好了。没事,你没在也没关系,等以后姐给你学个活灵活现的,保管你有现场直播的感觉。”

沈曦本以为本我初心会一去一天不回来呢,可没想到没过一会儿他就回来了,回来后一言不发,拎起那只野猪就去了溪边,拾掇干净了以后,就把猪带进了厨房。在厨房折腾到过晌,才端着一盆子炖猪肉走了。

他占着厨房,沈曦就没去做饭,见他走了,沈曦立刻开门去厨房,刚出得门来,就听得那边“咣”的一下,似乎是什么被扔到地上了,然后风缠月的哭叫声随即传来:“滚,我不吃,来呀,你再来打我一下试试,忘恩负义的东西,连你的救命恩人也打,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

本我初心似乎没有出声,风缠月的话音未落多久,他就拎着破碎的瓷盆碎片出来了。

沈曦在这边心疼的直磨牙,她的大瓷盆呀,还是瞿明雪的侍卫买来的呢,一共也没几个,可禁不住这样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