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被上她二人都是气喘吁吁,这男1欢1女1爱的声音更是无度传出。

只叫门外人面红耳赤。

三番纠缠,裴毓舍不得放开,只尽了力是让女人体会一把尽兴。可惜体力有限,又不是仙体,三次过后便已累极。

也怪裴敏,自从他不去上朝了开始,总是漫不经心的就说要来探视一番。

可惜每一次都是虚晃,眼线送来消息时候,无一不是期待,弄得他晚上难以入眠,白日不得休息。

这一下疲惫至极,裴毓直接睡了去。

裴敏药效未散,却是神采奕奕。实在被他搂得浑身难受,等他睡熟了,这才寻了自己的衣裙,重新穿上。她在屋里洗了把脸,从怀里拿出银票数了三张放在男人的枕边,这才翩翩离去。

原本以为,红药定然是被宁王府的侍卫押了去,不想一开门,她就站在门口,脸上红得像个大苹果。

走廊中安静得很,想必是有人给清了场。

她刚一抬眸,就见门边另一处站着的紫衣男子。

他面上还有一丝红晕未退,显然是活生生的刚听了里面的声音…

裴敏回手关好房门,就看见远处乌苏探头探脑的张望。

她垂目瞥见自己衣衫还算完整,这才抬首走了过去。

紫剑连忙跟上,红药远远的落在了后面不好意思上前。

裴敏有点意外:“你怎么来了?不是说郡王府不怎么太平吗?”

他知道她戳破自己的谎言,也不纷争,只就事论事:“府中既有面首,公主实在不应出来寻1欢作乐。”

她不屑地撇嘴:“你该不会去我娘那多嘴吧?这件事还是忘记的好。”

紫剑木然道:“什么事?”

正好走到乌苏面前,裴敏斜眼只瞥了他一眼:“你们主子睡着了,等三更过了准备衣袍叫他起来,本公主在大殿等着他。”

乌苏赶紧跪下。

然后从他身边走过。

待他带人过去之后,紫剑这才皱眉道:“若是寻欢作乐也就罢了,公主存心激怒宁王与他纠缠不清,实在不是明举。”

她一下停住脚步,回头瞪着他英挺双目。

紫剑无畏对视:“公主更应该将心思放在朝堂之上,而不是男女之情。”

裴敏挑眉:“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对他有男女之情了?”她白了他一眼,随即转身:“啰嗦。”

紫剑立时跟上。

香里还有助眠的药,裴毓睡得很熟。

乌苏在外不敢打扰,等过了三更才敲门而入。

屋内香气寥寥,纱帐里面,隐约可见床上男人衣不蔽体,他过去轻唤了几声,仍旧毫无反应。

乌苏不敢耽搁,只得上前将主子叫醒。

他醒过的那一瞬间还以为美人在怀,可睁开眼睛只对事乌苏焦急的眼。

裴毓揉着额头起来,还有点身在梦中的感觉。

“公主呢?”

“回主子,”乌苏不敢抬头:“公主早就走了。”

裴毓不争地瞥着他,余光中却见枕边有着银票一样的东西,一手抄过来拿在眼底。

竟然真的是三张面值五百两的银票。

一、千、五、百、两…

他揉了在掌心,用力撕个粉碎,又一把抓住身边软枕掐紧了摔在地上,尤不解恨。

“她现在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严禁写肉。

所以写成这样已经挑战了我的极限。

54纠缠缠

第五十四章

“国库无银,出兵无粮,启禀皇上,据太原台安知府陈广运奏,县令于荣光私吞赈灾款项,库中税粮二十余王全部分发给了百姓。”

裴墨坐在龙椅上面,不由得斜眼看了眼裴敏。

这是她一次正式上朝,本应该与群臣站于大殿之下,可她穿了先帝钦赐的女官官袍,手提尚方宝剑,腰别公主玉牌,却是就站于龙椅旁边。

眼底群臣表情各异,大灾过后,大周大伤元气。

整日与国库空虚做斗争。

裴毓偏就躲了去。

裴敏半阖着眼帘,气定神闲:“吏部可着手查办?”

那官员回道:“不过就是沽名钓誉,贪图国库,罪无可赦。”

她微微抬眸,未得开口,又有一人站出列来:“皇上公主有所不知,这于荣光于大人先帝时候颇有名气。”

裴墨脆生生道:“说来听听。”

这人道:“先帝时候,于荣光本是巡抚,后因私自动用当地税银便被清查,此人在当地乃是救世青天,百姓游街祈愿,先帝虽是将其从二品贬为五品,但特赐免死金牌。”

裴敏剑尖微动,小皇帝眼尖看见了,只垂目不语。

底下两派顿时你一句我一句争执了起来,她上前两步,在群臣错愕的目光当中抽出了尚方宝剑。

大殿上顿时鸦雀无声。

裴敏还剑入鞘,冷冷说道:“就这么点小事还需要搬上大殿,吏部都是干什么吃的!”

一派道:“于荣光曾为自己辩解,是为民着想,为皇上着想。”

一派道:“此人目无王法,罪无可恕。”

她一步一步走下大殿,站在阶中,环顾群臣:“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凡事不可逾法,然法外有情,皇上年幼需学习仁义礼忠孝,既为难,何必端来大殿?”

“请公主明示!”

“皇上自然是贤明的,礼又不可废,你们看着办。”

群臣面面相觑。

这公主打的好主意,仁君名声在外,得罪民生的事情都交给下面的人。

又有一人奏本,说新皇虽年幼,但辅佐大臣各有天命,后宫不应干政,亲政务必提前之类的。这老头以死相谏,无非是影射裴毓以及裴敏,有交好的自然下跪求情。

倚老卖老,裴敏只垂目看着那挣扎着就要往大殿柱子上撞的那人:“放开他,若是血溅大殿,逼迫幼皇,必诛九族!”

裴墨都不忍再看,比起裴毓,姑姑似乎更加血腥。

正是此时,只听外面一声宁王到,裴毓缓缓走上大殿。

“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他扶起老臣,只看向阶上女子。

她英美特秀,一身官袍英姿飒爽,走回裴墨身边,却未看他。

裴毓一到,群臣就像是见了救星一样,平日他诸事都注重细节,尚有商讨余地,可这公主本就一副绝无商量模样,实在令人头疼。

还好,她静默一边,再未开口,只等早朝结束,就立刻离开了皇宫。

裴毓几日未朝,当然有很多事情做,三五个臣子拥簇着他便去宣和大殿处理政务。

从皇宫出来,裴敏提着长剑挽了个剑花,紫剑跟在她的后面不由得提醒她:“公主小心,这是先帝御赐的尚方宝剑。”

她头也不回,走在前面脚步轻快。

炎炎夏日已经接近尾声,天气凉爽,裴敏穿着官袍,徐徐走在街上,难得享受一下日光的沐浴。

紫剑悄无声息,她回到郡王府换了衣裙,母亲被爹爹扶着在院中来回走动,到了跟前,对他们展颜一笑,他们顿时就要热泪盈眶。

是的,对于这个女儿,他们要求不高,只愿她日日顺心如意,不露愁色。

裴敏只说约了人,便从面前走过,紫剑仍旧跟在身后,看着她走得飞快,只默默紧跟不语。

到了挽香店内,原凤白一早就等在那了。

因是闲极无聊,柳真带着他去了花室制做香粉。

裴敏去时,二人正是在一处玩笑嬉闹,弄了一身的粉,她走进室内,挥手叫紫剑先回去,他自然不肯,只站在门口。

只木然看着店内一处,偶尔瞥过去的目光可见她不时的笑脸。

原凤白只按着她坐下,将手中香粉一一涂在她的脸上。

裴敏任他摆布:“好像真的有香气,你这个做了多长时间的?”

他笑:“看吧,我就说过,若是讲究玩么,谁也比不过本人。”

拿了镜子给她看,脸上竟也匀称得很。

她照了又照,斜眼看他:“手艺不错。”

原凤白笑:“其实是人长得美,我走过大江南北,其实公主贵在有灵气,怎么装扮都有一种独特的美。”

裴敏白了他一眼:“又来了,你每日见了我就只有这一句话说吗?”

原凤白一手抚上她的眉眼:“公主从不避讳,那是否对凤白也有一点仰慕之心呢?父皇催促得紧,已经开始做离开大周的准备,恐怕陪伴时日无多了。”

她瞪:“说重点!”

他若聪明,便不会提及婚事,高阳郡主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亲事,若是贸然求亲,只会让两国关系变得生硬。

原凤白平日不吝言笑,总是邀约出去,每时必以游玩做借口亲近。

她从未拒绝。

他的话也总是半真半假,当然,裴敏从未当真。

裴毓也提过他的归期,此时见他坦然相告,怕也是有话未说。

原凤白试探多次,裴敏始终未表露任何心意。

他自信自己才貌,此时更觉得打动她的心比求亲要妥当。

回头瞥了眼柳真,少年立刻识相地掀了帘子去了内屋。

门口紫剑漠然看着这一幕,却是不动声色。

裴敏掩口轻笑,原凤白脸上表情凝重,忽然单膝跪地,一手执起她的手在他胸前:“我去过很多地方,却从未见过你这般随性的女子,现在以神的名义起誓,凤白此心付与,我的公主殿下。”

他眸色清亮,只紧紧盯着她的双眼。

裴敏更笑,却是回头看了紫剑说道:“除了他,你可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原凤白怔住。

下意识回头看向紫剑,后者只坦然望过来的眸子漆黑如墨。

知道他定然是误解了这话中意思,裴敏也不解释,一搭手让他站起身来,自己也随之站起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不过本公主更喜欢凤白殿下一些呢!”

原凤白诧异地看着她,裴敏笑道:“总也是向往殿下说的地方去,各种各样的美景,光听着就美不胜收呢!”

她喜好玩乐,他也不作怀疑。

听见她这么一说,顿时喜上眉梢。

裴敏仰着小脸,笑意吟吟。

她脸上的触感好像还在指尖,女子的馨香就在鼻尖,他忍不住低了头,本就是出于对诱惑的本能,男人的唇角微微勾起,刚要触到佳人脸颊,她却忽然转身走开。

似乎无意,所以他懊悔自己动作迟了一步。

裴敏回身取过一盒香粉,余光中瞥见紫剑不赞同的目光还顺势瞪了他一眼。

二人从挽香店出来又到挽香楼喝了点小酒,看了大戏,日头偏西才互相道别。

晚上给裴毓折腾了半夜,没睡两个时辰就进宫早朝,裴敏实在是有点累了。

还好紫剑也算有心,没等她吩咐就给她准备了马车。

车夫不敢怠慢,将二人迎上车去。

紫剑坐了一边,只看着她目光灼灼。

裴敏此时已经懒得演戏,只闭了眼小憩。

他见她无意理他,莫名的微恼:“郡主是不会应承吴国的求亲的。”

裴敏也不抬眼:“你听见人家求亲了?不过是试探我而已。”

紫剑微怔,片刻又道:“我何曾说过那般…那样说不口的话?”

她凉凉道:“哪般话?”

他盯着她紧闭的双眸,试图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来:“夸赞你,还说仰慕你…公主喜欢他?”

裴敏失笑,这才睁了眼看他:“你倒是和他想到一处去了,难道不是你说的我是你的公主殿下?”

他一下反应过来,她本意怕就是误导原凤白。

立时闭口不言。

实在猜不透她到底想干什么…

她倒是起了好奇之心:“你耳力不错,还听见什么了?”

他是听见了她说喜欢凤白殿下多一些,慢慢平复了胸中不快,便是不想回答。

裴敏了然地笑笑,也不再问。

回到郡王府,意外的看见了杨柳儿,她双眼通红,委委屈屈地站了一边,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当然,她完全不想理会这个外表柔弱,内心狠毒的女子,裴敏只从她身边走过,甚至还给了她一记警告的眼神。

别想在郡王府兴风作浪。

距离原凤白离开还有两个月,裴敏暗自计算着时日,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也是累极,这一睡连个梦都未做。

只是被人生生惊醒,也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爬到床上,一把将她按在怀里就埋首在她的颈窝处一动不动了。

裴敏一下醒了过来,熟悉的味道让她一下认出裴毓来,只推了他要起来。

昏暗的烛火下,可见他合衣在床。

“起来,”她一肘拐在他的胸前:“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

“晚晚?”裴毓睡眼惺忪地看着她:“别的地方就可以了是吗?”

裴敏无语,他凑上来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却是叹息道:“别跟我闹别扭,若是被姑姑知道就不好了。”

“裴毓!”她低叫道:“你不要脸了吧?这是郡王府!”

“郡王府怎么了?”他只是抱着她,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用完就翻脸不认人,一千五百两就想给本王打发了哪有这等好事!”

裴敏拨开她腰间的大手,却是正拂到那断了尾指上去,她顿了顿随即用力甩了开来,整个人都面向床里,抓了枕边蒲扇给自己扇风。

裴毓连忙凑上去,从后面将她腰身再次抱住。

她反手推了推,他紧紧贴住。

艰难地翻身过来,昏暗的光线下可见他脸色微红,额间似乎还有薄汗。她这才注意到他身上还穿着官服,恐怕是直接从宫里忙到了她这来的。

瞪了他不动了,这人偏又不规矩起来,只在她曲线上胡乱游走。

裴敏抓了他的手咬牙道:“睡不着就滚蛋!”

他手老实了,两脚却又缠住她的。

裴敏更觉无语:“你不热吗?”

他抿唇:“我都睡着了哪里知道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