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柳嗤嗤笑道:“奴婢刚才去看过了,那个浴桶委实太大了些,只能放到东厢房去了,二少爷正叫人搬屏风,生炭盆,挂帐子呢二少爷说,明儿个还叫人来把三开间隔断一下。”

林兰心里哀嚎,他这是想干嘛?难道要把东厢房变成浴室不成?

“我去瞧瞧。”林兰坐不住了,起身出了门。

未进东厢房,就听见明允在说:“把床单褥子全部换上新的…”林兰面上腾的红了起来,他不仅要把东厢弄成浴室还要布置成新房吗?他那言下之意便是…本少爷今晚要用这个大浴桶跟二少奶奶鸳鸯戏水,然后还要啥啥啥…

“扑哧”,身后银柳笑了出来。

林兰回头瞪她,银柳忙捂住嘴,可惜那眼睛的笑意没掩住。

“二少奶奶…”赵婶等人拎了水桶出来,笑呵呵的给二少奶奶行礼:“二少奶奶,再有一趟,热水就备好了。”

林兰更郁闷了,胡乱“嗯”了一声,低头进了东厢房。

屋子里水雾氤氲,绕过画了梅兰竹菊的屏风,一个硕大无比的浴桶让林兰委实惊悚了一下,李明允也太夸张了吧

“兰儿,你再等会儿,很快就弄好了。”李明允笑道。

林兰极度无语,讪讪道:“我就过来看看,你忙你的,我先回了。”

“哎…别走,来,你来试试水温,是不是太烫了。”李明允过来拉她到浴桶前。

水面还飘着花瓣,随着水汽蒸腾,飘散着阵阵幽香,就跟电视剧里常演的那样,奸、情四射花瓣澡啊林兰悻悻然,故意道:“你一个大男人洗什么花瓣澡?”

李明允从背后揽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轻道:“这是给你准备的,喜欢吗?”

一百五十九章 花瓣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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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九章 花瓣澡

“不喜欢,丢脸死了。”林兰小声嘟哝,想到大家那暧昧的神情,她就很想把李明允按到水里去。

“这有什么,听说常洗花瓣澡可以滋润肌肤,有了这个大浴桶,以后你若是累了,就泡上一泡,即能缓解疲劳又能美容养颜,一举多得。”李明允轻笑道。

林兰哼了哼,你怎么不说还能鸳鸯戏水啊?

“我不要,还是你自己用吧”

门“吱呀”一声被关上,识趣的玉容带了丫鬟全部退下。身后的人紧紧贴了上来,氤氲的水雾朦胧了视线,其他感官却是越发敏锐,他灼热的呼吸洒在耳际,温热的唇落在颈项,她身体里的热浪便不可遏制的次第翻涌,席卷而来。

“这样不好,会被丫头们笑话的。”她矜持的呢喃着。

他低笑,吻沿着颈项到锁骨,一手解开她的衣带:“男主人疼爱女主人,天经地义,有什可笑的?过几天我可能要去趟天津,这一来一回的,少说也得好几日…”

林兰微讶:“你要去天津?去做什么?”

“有件要事,去见个人。”

“见什么人啊?”林兰很好奇,他这样说,分明是去办私事的。

说话间,已被他褪去了衣裙,只剩一件藕荷色的肚兜,林兰来不及阻止,带子又被解开了。

“明允…”一声娇嗔很有欲拒还迎的意味。呃其实她是真的想拒绝来着,他还没把话说完呢

“水要凉了…”他扯下最后一道屏障,将她打横抱起放进了浴桶。

水温刚好,林兰将自己肩部以下都缩进了水里,漂浮的花瓣让她有了一丝安全感,水,一漾一漾的,轻柔温暖的包裹着身躯,像是最温柔的抚摸,真的很舒服。罢了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好好享受便是。

哗啦水响,李明允也跨了进来,林兰赶紧往远处躲,可惜浴桶虽大,人家长臂一伸,便将她捞了过去,让她跨坐在他身上,那灼热的坚挺像跟铁杵顶住在了她的臀、部。

林兰扭了扭,却引来他一声闷闷的呻、吟,顿时吓的不敢动。

他一手揽着她的腰身,让她的丰盈半露出水面,细白如瓷的肌肤,红艳如火的花瓣,若隐若现的粉色蓓蕾,强烈的视觉冲击,让李明允热血沸腾,双眸陡然变得幽深,浓郁如墨,喉结滚动了一下,喑哑着:“兰儿,你真美…”

染了情、欲的眸光灼灼如钻石闪烁,在蒸腾的水汽中似真似幻,魅惑人心。林兰痴痴的望着,心说,你才美,美的跟个妖孽似的。

一手托起一方丰盈,吻了上去,含住那颗粉红,吮、吸着,舔、弄着,如同品尝三月里最香甜美味的草莓。

一阵快、感直窜入四肢百骸,林兰仰起头,弓起了身子,禁不住嘤咛出声。

“兰儿,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才是最快乐的…”他喘息着,揉的越发用力。最初不盈一握的小、乳,在他的滋润下,日渐丰盈,如今已是相当可观,这是他的功劳,他骄傲的想。

林兰很惊讶自己在如此意乱情迷的情况下还能敏锐的找出他的语病。

“你试过和别人在一起了吗?”她扑过去,咬住他的耳朵,如果他敢,她一定口不留情,咬死他。

李明允呼吸一窒,平日里他总拿这招对付她,百试百灵,弄得她浑身颤栗不已,今日自己尝到了滋味才知道,这里是她的弱点,也是他的弱点。

她柔软的舌尖钻入他的耳蜗,甜蜜的惩罚:“快说。”

他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呼吸越发沉重,嗓音愈发沙哑:“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感受到他的变化,林兰唇角轻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平日里都是他欺负她,今日也叫他尝尝被欺负的滋味。

林兰如法炮制,细细的吻从耳蜗慢慢转移到他的胸前。舔弄他那小小的凸起,又用贝齿轻咬,娇声威胁:“你若是敢,我就把他咬下来。”

李明允倒抽一口气,突然之间的攻守转换,让他有片刻的怔忡,遂而惊喜莫名,他的兰儿还是头一次这般主动,看来这番功夫没白费,早知如此就早把大浴桶搬回家了。

本想按耐住任她自己发挥,可是身下已经涨到发痛,他低吼一声,托起她的身子,将灼热对准了娇、穴,用力一顶,接着水的滋润,一触到底,尽根没入。

林兰浑身轻颤,咬住了他的肩头,发出一声似痛苦又似舒服的呜咽。

“兰儿,这样喜不喜欢?”他扣着她的腰身迫使她上下动作,一面含住她的粉嫩蓓蕾。那紧致又温热的花、径将他的分、身层层包裹,仿佛有无数张小嘴吮吸着,制造出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如此美好,哪怕是溺毙其中也心甘情愿。

他的坚硬每一下都深深抵住她的花、心,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猛烈的撞击,林兰娇、吟着想要逃,又想要得更多,只能无助的叫着他的名字:“明允…呜呜…”

“别压抑自己,我要你快乐…”他低柔沙哑的嗓音充满了诱惑,配合着她的动作,顶了上来,她退他也退,她进他也进,退是为了更有力的撞击,为了更紧密的结合,仿佛永远都不够。

林兰觉得灵魂都要被顶出去了,周遭的水也变得滚烫起来,一声声娇、媚的呻、吟无法遏制的溢出,眼前只一片朦胧水光,和他深情如墨,灼热如火的眼眸。

“兰儿…”感受到她的花、径猛的一阵收缩,突如其来的紧致感,让他差点没发出来,紧紧的抱着她。

许久,林兰的心跳才平缓下来,伏在他的肩头,幽幽叹道:“好累”

李明允哑然笑道:“你才动了几下就累了?”

林兰愤愤的咬了他一口:“你来试试。”

李明允坏笑道:“这可是你说的,接下来换我。”

林兰推开他:“不来了,我累了。”

李明允做委屈状:“你舒服了,便不管我了。”还停留在她体内的坚挺抗议的动了动。

林兰脸上一阵发烧,锤了他几下,嗔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坏。”

一场鸳鸯浴洗的林兰筋疲力尽,本想回正屋去睡的,最后还是睡在了东厢,难怪他要叫人铺床,原来一早就准备使劲折腾她。

林兰狠狠的抱怨:“你知道明天是林记开张的日子,你还这么没分寸,我恨死你了。”

李明允赔笑道:“明日我告假陪你,到时候我去帮你应酬,你只管歇着。”

林兰眸光在他脸上一转:“当真?”

李明允挑眉道:“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明日大舅老爷也会派人过来帮衬,再说还有你师兄,老吴和福安他们,你尽可以放心。”

“那倒是,该安排的事我都已经安排妥当了,明日按着程序来便是。”林兰又有了笑脸,想着自己多年的心愿终于可以达成了,很是激动。

“我的夫人是最能干的,谁也比不上。”李明允抓了她的手,在她手心亲了一下。

痒的林兰直笑,也哈回去,两人又闹了一会儿,林兰想起之前断掉的话题,躺在明允的臂弯里懒洋洋的问道:“你之前说去天津见个人,是谁啊?”

李明允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她的背,慢吞吞的说道:“早年,父亲曾在天津担任过转运使,叶家在天津港有个一艘海船,每年都会运丝绸出海,那边的人地颇熟,这几年多方打听,终于找到一个人,一个掌握父亲贪污受贿证据,又肯出卖证据的人,事关重大,我得亲自去一趟。”

林兰一怔:“你准备拿了父亲贪污的证据,然后揭发他吗?”

李渣爹道貌岸然,满口忠孝节义,忠君爱国,骨子里却是渣透了,骗婚不说,还是个贪官。林兰在心里默默的鄙视了一通。

李明允道:“我自然是不能去揭发,儿子揭发老子,尽管证据确凿,有充分的理由,也会被人视为大不孝,先把证据弄到手再说,到时候看情况再做决定,关键是我得弄清楚父亲手里有多少积蓄,父亲的私房,恐怕连老巫婆都不知道。”

这倒也是,明允要整李渣爹,只能是通过迂回手段,不能明着来,只能暗着进行,只有摸清了李渣爹的底细,才能有的放矢。明允对付老巫婆的计划已经很周详,不能在关节眼上出问题。

“父亲任户部尚书也有好几年了,他掌管着一国的钱粮捐税,想来也捞了不少好处。”林兰思忖道。人心是个无底洞,像李渣爹这样贪墨虚荣,贪财好色之人是改不了贪婪的本性的。

“在京城不能有大动作,会打草惊蛇的,而且父亲也很谨慎,大舅老爷暗中留意了三年,也没抓到他一丝把柄…”李明允道。

林兰赞同的点点头,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出发?要去几天?”

“等林记开张以后再去,少则三四天,最多也就五六天。”

林兰放下心来,好在去的时间不长。

第一百六十章 名利双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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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名利双收

林记药铺开张,京城以德仁堂为首的几大药铺医馆都来祝贺,明允的朋友以及想结交明允的趁此机会都来祝贺,林兰自己在京中贵妇圈中也有好些相熟的,相熟的带了不相熟的也来凑热闹,所以那场面是相当壮观。

忙了一整日,好在事事顺利。

晚上,林兰坐在灯下看福安整理的贺礼单子,不时的发笑。

李明允悠然的喝着茶,看她小财迷的模样不禁失笑:“都看了多久了,还看。”

林兰不以为意:“我喜欢,我乐意。”

玉容进来说:“二少爷,您的行李都准备好了。”

李明允点点头:“可别大包小包的,本少爷不日就回。”

玉容笑道:“都按二少奶奶的吩咐准备的。”

林兰抬起头,问:“你明天什么时辰出发?”

“也不用很早,辰时出发差不多吧”

林兰笑嘻嘻的说:“那能不能先帮我办一件事?”

李明允微微一笑:“何事?”

林兰放下单子走过来,挨着他坐下:“这事我想了几天了,现在我决定捐三千颗保宁丸,三千颗藿香丸,三千颗六神丸给平西大军,你想啊,等大军到了西南,差不多就入夏了,西南的夏季,湿热重,北方的士兵肯定不太适应那边的气候,到时候中暑的,得疟疾的人一定不在少数,我这几味药是最合适不过了,让军医带着以备不时之需,与公,咱们也算为国出了一份力,与私,林记刚开张,虽然要想在京中站稳脚跟不难,但要想在最短时间迅速扩大影响力,那么,此举便是最好的办法,名利双收啊”

玉容听着小声嘟哝:“九千颗药丸,那得多少银子?”

林兰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只要这几味药打响了名气,到时候,咱们得到的好处可不止九千颗,说不定是九十万颗。”

李明允斟酌着,嘴角露出一丝赞许的笑意:“那你的意思是,让我明日帮你去捐这九千颗药丸?”

林兰用力点点头:“今日靖伯侯府的人来,我问了下,说是三日后大军就要出发,等你回来说不定他们已经走了。”

李明允笑了笑:“好吧明日我就先去趟靖伯侯府再去天津。”只要她不再提去疫区的事,什么都好商量,而且,真心觉得,兰儿这算盘打的很好。非常之好。

林兰欢喜的想亲他一口,猛然想起玉容还在屋子里,便又生生忍住:“那太好了,药我已经准备好了,明日让老吴取出来便是。”

第二天,夫妻两早早去了药铺,林兰命老吴把装了匣的药丸取出来,让人搬上马车,附上这几味药的功效使用方法的说明,还有一包自己配的乌鸡白凤丸,这是林兰下一步准备退出的新产品,先送给乔云汐试用。

“这包药是给侯爷夫人的,是补气养血的良药,你让侯爷转交就是,侯爷夫人自会明白。”林兰叮嘱道,上次去看乔云汐,听说她的经期不是很准,时不时的冒虚汗,当时她就想到了乌鸡白凤丸,就答应乔云汐,回头给她制几颗药丸来。

李明允转交给文山放好,林兰又叮咛了几句让他路上注意点,早些回来之类的话。李明允一一应下,让她放心,也要多注意老巫婆,别吃了亏,真有什么事尽管往他身上推,不要紧的云云。

林兰又叮嘱文山和冬子要伺候好少爷,两人坚决保证,一定看好少爷,不让少爷去不该去的地方,把少爷伺候的舒舒服服跟在家时一样。

李明允给他们一人一个头皮:“少拍马屁,本少爷什么时候用你们看着?本少爷什么时候去过不该去的地方?”

冬子嘻嘻笑道:“这不是说给二少奶奶听的吗?好让二少奶奶放心啊”

林兰掩嘴轻笑:“好了,别贫嘴了,好好伺候少爷才是正经。”

李明允先去到靖伯侯府,让人通传了来意。马上就有人来请他入内,说,侯爷在书房等候。

巧的是,四皇子也在。靖伯侯此人行事低调,与几位皇子皆是不远不近,不亲不疏,四皇子早就有心笼络,这次随靖伯侯出征,是个良机,故而他日日前来,商讨平乱事宜。

见到李明允,四皇子似乎很高兴:“听说昨日林记开张,本想亲临道贺,怎奈军务缠身不得闲。”

李明允忙拱手施礼,恭敬道:“多谢殿下厚爱,微臣愧不敢当。”

靖伯侯温和笑道:“李夫人医术高超,又有如此仁济爱国之心,令人敬佩,值得嘉许。”

四皇子道:“侯爷说的极是,若是我朝人人都有李学士夫妇这等为国之心,还有谁敢进犯我朝,待奕回禀父皇,定要重重嘉奖。”

李明允谦逊道:“微臣惶恐,微臣与内子不过略尽绵薄之力而,实在当不得殿下盛赞。”

“哎…李学士就不必谦虚了,我与四殿下昨日正讨论,大军南下,恐怕将士们水土不服,可巧今**们林记就送来了良药,解了我等燃眉之急。”靖伯侯哈哈笑道。

李明允谦逊的笑了笑,靖伯侯招呼他落座,又命人上茶。

“早就想与李学士一叙,今日总算是如愿以偿。”四皇子顿了顿,问道:“不知李学士对此次大军南下有何高见?”四皇子知道文臣们大都是主张招安的。

李明允心说,皇上都已经下令了,他敢说此举不妥吗?李明允去看靖伯侯的眼色,靖伯侯急不可察的点点头。其实前些日子他和靖伯侯在散朝之时有过那么一番谈话。李明允斟酌了一会儿,谨慎道:“苗人作乱,西南不宁,导致吐蕃和百夷也蠢蠢欲动,若是叛乱不平,西南危矣只是,臣听闻苗人骁勇善战,他们又借着密林山川做屏障,围剿起来,怕是不容易…”

这些四皇子早就考虑到了,他自信道:“我就不信二十万大军剿灭不了区区几万苗。”

李明允道:“殿下神勇,侯爷又是身经百战,要剿灭几个苗人自然不在话下,但若是吐蕃和百夷趁机发兵…”

四皇子冷笑一声:“我就怕他们不来,若是敢来,我朝将士也不是泥捏的,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靖伯侯心中暗叹,四皇子是年轻气盛,又急于求功,过于盲目了。

“李学士对形势分析的很透彻,但不知你可有何良策?”靖伯侯慢悠悠的问道。

李明允微微一笑:“良策不敢当,不过是微臣的一点愚见而已,据臣所知,我朝对苗人的政策颇为严厉,苗人所交苛捐杂税是汉人的好几倍,同样触犯刑法,苗人所受的惩罚也比汉人要严厉许多,想来,这才是苗人动乱不休的缘故,且苗人骁勇善战,不畏生死,若是大军压近,他们必将拼死一搏,即便我军能取胜,也必将付出惨重代价,臣以为,苗人就是一头猛虎,而咱们与其费力打虎不如训虎,利用这头猛虎去对付吐蕃和百夷,岂不两全其美?”

靖伯侯眼中露出一丝赞许之意。

四皇子沉吟道:“那照你这样说来,朝廷派个安抚使前去招安便是,还需劳师动众派大军南下?”

李明允笑道:“非也非也,吐蕃和百夷觊觎我朝已非一两日,即便没有苗人作乱,他们趁着西北突厥进犯,也会横插一足,不给他们一个惨痛的教训,他们是不会甘心的,殿下要立奇功,这次是个绝佳的良机,殿下可先暗中派人前去招安,然后大军挥靡南下,做出平乱之势,引得吐蕃发兵,到时候殿下便将苗人这头猛虎放出去…这样,即可不费一兵一族平了动乱,又添了一只虎翼,痛击吐蕃,此乃旷世奇功也…”

四皇子不由的双眼发亮,对啊打虎不如训虎,做打虎之势,引蛇出洞,再一举歼灭,太妙了。

靖伯侯看着四皇子的神色变化,唇角微微一扬,这些话,早就盘旋在他心头,也试探过,可四皇子立功心切,根本就听不进去,今日李明允正巧来了,四皇子倒是耐心听进去了,所以说,同样的话,不同之人说出来,效果天差地别。

四皇子一拍桌案,站了起来,激动的走来走去,片刻后,顿住脚步,目光灼灼的看着李明允:“李学士,你这招计谋甚妙,来来来,咱们再来细细商量。”

李明允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他一直洁身自好,与几位皇子刻意保持距离,平时朝上见面,不过是恭恭敬敬的打个招呼,像这样长篇大论的还是第一次,若不是靖伯侯示意,有些话他是不会说的,为臣之道,便是在其位谋其职,这些是军部的事情,他一个文臣不适合说太多,接下来就是靖伯侯与四皇子自己的事情了。

李明允谦虚道:“军务之事,微臣实在不懂,刚才所言不过一些妄语,还请殿下莫要怪罪才是。”

“没有没有,你说的很好。”四皇子连忙摇头。

靖伯侯哈哈一笑:“殿下,您就别为难他了,事关机密,详尽事宜,你我再慢慢商讨便是。”

四皇子颇有些遗憾,暗暗决定,将来一定要将李明允收归旗下,此人若是投靠了太子,对他十分不利。

第一百六十一章 出诊裴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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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出诊裴府

昨日开张太过热闹,所以,今日上门来买药看病以及前来观望之人不少。两位师兄在前面坐堂,林兰就在后院配药,忙了一上午,正要歇口气,福安进来。

“二少奶奶,裴大学士府上来人,说要请二少奶奶出诊。”

林兰蹙眉,裴大学士可是明允的顶头上司,一直对明允照拂有加,这次明允能晋升,裴大学士出了不少力,既然是裴大学士府上来请,必然是要去的。

“有没有说是谁病了?”林兰问道。

“小的问了,是裴夫人,说是偏头风。”福安回道。

林兰回头唤正在忙碌的银柳:“银柳,先别弄了,带上药箱,随我去趟学士府。”

裴大学士府里,裴芷箐坐在病床前,劝母亲喝药。

“娘,再不喝都凉了…”

裴夫人一手扶额,病恹恹的说:“这药喝了好几天了,一点不见起色,不喝也罢”

裴芷箐好言道:“可巧华大夫去了陕西,不然就请他改个方子。或者,咱们请别的大夫瞧瞧吧”

裴夫人叹道:“也不是没请过,都不如华大夫,只有他的药才有几分效果。”

一个丫鬟进来回禀:“夫人,小姐,老爷让奴婢前来支会一声,老爷已经请了林记的林大夫来给夫人看病,林大夫稍候就到。”

裴芷箐默了默,问:“哪位林大夫?可是位女大夫?”

丫鬟支吾道:“这个奴婢不清楚。”

裴夫人懒懒道:“定是明允的夫人,听说她的医术是不错,可惜,我这病怕是大罗神仙也医不好了。”

裴芷箐嗔道:“娘,瞧您又胡说了。”

裴夫人的眼眶便红了起来。

裴芷箐挥挥手让丫鬟退下,柔声劝慰:“这一次爹是过分了些,可那女的已然有了身孕,这么多年来,爹一直很疼爱女儿,可娘也知道,爹心里其实是很想要个儿子的…”

裴夫人忍不住抹了抹泪,闷闷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知道。”

“所以,这此爹是铁了心要将人接进府来。女儿知道娘心里恨,可事已至此,论是非对错已经没有意义,您若死活不依,只会让爹更加怜惜那女人,反倒觉得娘不通情理,娘不若遂了爹的心愿,爹必定心存感激,等将来那女人生下孩子,若是男的,定是要养在娘的名下的,娘的地位照样稳固,娘,退一步海阔天空啊”裴芷箐劝道,心里也是很无奈,可又有什么法子呢?一个是亲爹,一个是亲娘,她说谁的不是都不好,只能劝娘忍耐些,预期闹的这世上,一生一世一双人,真的只能是奢望了。

裴夫人神情戚然:“你说的娘都明白,只是…娘心里不甘啊”

裴芷箐暗叹,她理解娘的不甘,这么多年来,爹和娘一直夫妻恩爱,在家中,爹什么都听娘的,身边也不曾有别的女人,如今,突然冒出个女人来,还怀了孩子,娘一时不能接受也是正常,可是为了爹的错误,弄的自己半死不活的,又何苦呢?

生气归生气,劝还是要劝的,裴芷箐道:“这几日,娘病了,爹心里也不好受,每回来瞧您,都被您冷言冷语的赶了出去,我瞧着爹那委屈自责的模样…哎”

正说着,外头有人禀道:“林大夫来了。”

裴芷箐忙掏出帕子给母亲拭去眼泪:“请进来吧”

林兰听得这声音,知道是裴芷箐,进得内室,裴芷箐起身相迎,微一欠身,婉声笑道:“我听闻是林大夫,便想着是不是李夫人。”

林兰欠身还礼:“裴小姐,许久不见了。”

裴芷箐微笑不语,心说,你是许久不曾见我,我却是不久前刚见过你。

林兰目光微转,朝床榻上的裴夫人施了一礼:“晚辈不知夫人身体有恙,本该早些来看望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