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了主意,心里也安稳下来,韩氏叫来春杏,梳洗一下准备去看看明珠。

出了宁和堂,过一条巷子,转个弯便是后院。

“听说刘姨娘怀的是男胎呢”

“瞎扯的吧还不到三个月,如何知道是男是女?”

“是真的,听说是按宫里的传出的一个法子,根据刘姨娘的生肖,怀孕的月份,还有月事的时间推算出来的,准的很,而且刘姨娘爱吃酸,酸男辣女…”

“我也听说了,二少奶奶给刘姨娘诊过脉,说是男胎的可能性很大,你们没瞧见老爷这几日天天往刘姨娘屋里去,笑呵呵的,心情好的不得了。”

偏院的角门内,几个丫鬟正聊的起劲,冷不丁的听到一声厉喝:“都闲大发了?在这里乱嚼舌根?”

几个丫鬟循声看去,只见夫人带着春杏走了进来,出声呵斥的正是春杏。大家吓的魂不附体连忙跪下。

韩氏居高临下看着几个抖若筛糠的丫鬟,漠然道:“春杏,把这几个偷懒的丫头名记下,报与姜妈妈,罚俸半月,若是下次再犯,从重处罚。”

“是”春杏应声,一眼扫过去,这几个她都认得。

几个丫头大气不敢出,今日撞到夫人手里,只能自认倒霉。

韩氏刚刚好转的心情又被刘姨娘肚子里那团血块破坏殆尽,自从刘姨娘有了身孕,更成了老爷心尖上的人,俞莲再怎么青春无敌,也敌不过刘姨娘的狐媚之术,怪就怪她自己,当初怎就鬼迷了心窍,还主动抬了刘姨娘这个狐媚子,纯粹是自己给自己添堵。

明珠已经静养好些日子了,可那几大板子挨的结实,到现在走路都还疼。她也知道惹火了爹后果很严重,但以前只见识过禁足罚抄,不痛不痒,无聊一点罢了,这次总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动真格。爹发起火来真的会要人命,而娘也有罩不住她的时候,明珠终于明白,上次她撺掇俞莲的事,娘为什么这么紧张。

“淤青都退的差不多了,不过也大意不得,你再忍耐些时日,等你好全了,娘再安排你回老家。”韩氏检查完明珠的伤势后,安慰道。

明珠撅着嘴,娇滴滴的央求:“娘,我板子都挨了,爹的气也出了,还非得回老家去吗?”

韩氏抚慰道:“你且回去,等大家渐渐淡忘了这件事,娘再接你回来。”

明珠怏怏道:“那得等多久?”

韩氏戳了下她的脑门:“现在知道后悔了?早干嘛去了?娘这般与你说,你把娘的话都当耳边风。”

明珠撑着床,想要坐起来,屁股一沾褥子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韩氏见了又心疼:“起来干嘛呀?快趴下。”

明珠转了个身,趴在了娘的腿上,娇声娇气的说:“娘,女儿是不想离开娘,女儿从来没离开过娘…”

韩氏轻拍她的背,叹息着:“娘又何曾舍得你离开…”可是不离开行吗?韩氏很清楚,明珠在京城已是名声扫地,不可能找到好人家了,那个舞阳郡主也太狠了点,又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有这么毁人的吗?

等韩氏回到宁和堂,姜妈妈也回来了。

“都吩咐下去了?”韩氏屏退左右问姜妈。

“孙先生已经去找古先生了。”姜妈妈回道。

韩氏默了默:“有了这二十三万两银子,再加上明珠的嫁妆,应该够应付一阵子了,卖铺子的事也得抓紧,你让赵管事先去了解一下,看看谁有这意向?”

姜妈妈应下。

韩氏挑了眉,沉吟道:“府里下人们都在传,刘姨娘肚子里的是个男胎,这事你可有听闻?”

姜妈妈怔了怔,如实道:“老奴是有听说过。”

韩氏眉毛挑的更高了,神情不虞:“那你怎不来回我?”

姜妈妈忙道:“老奴以为,才几个月,怎知她怀的是男是女?大家不过是瞎猜罢了,夫人的烦心事已经够多,老奴怎敢拿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来让夫人添堵。”

韩氏面色稍霁,说:“这事也马虎不得,你让剪秋留心点,一点有确切消息,马上来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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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事成

今日轮到李明允入值侍班,这几日圣上接连收到西北、西南的捷报。还有陕西疫情得到控制的好消息,正是龙颜大悦,立即叫内侍传来华太医。

“文柏这次研制出的种痘之法,不仅很好的控制了陕西的疫情,对将来痘疹的抑制也十分是重要,称的上功在社稷,孤一定要重重封赏…”圣上哈哈笑道。

华太医谦逊道:“普济苍生,本是医者分内之事…”

“嗳华爱卿此言差矣,孤听闻,文柏为了验证种痘之法,在自己身上做实验,就这份勇气和胆量就值得嘉奖,古往今来多少名医研究痘疹治疗之法,有谁会想到让自己先去感染痘疹呢?”

李明允在一旁听的怎么觉得这种痘之法跟林兰说的如出一辙?是华文柏和林兰不约而同想到这个法子,还是…

一直到下值出宫,李明允还有些心不在焉。

宫门口的侍卫见到李明允,客气的与他打招呼。

“李大人,今儿个下值的早啊”

李明允抱拳回礼,笑道:“近来捷报频传,圣上龙心大悦,我等也沾了点光…”

一辆马车进了宫门,侍卫们一看那车子,立即放行。

马车里舞阳郡主缓缓放下车帘,竟有些失神,如果她没认错,刚才那位年轻的大人应该就是李明允吧许多年前曾远远的见过一面,并无大多印象,只知他才学出众,更写的一手好字,是本朝不可多得的人才,后来她离京去了西山慈恩寺替太后祈福,一去就是两年,这次回来,几乎各种聚会场所都能听到他们夫妻两的事,风头比当年更劲,舞阳也禁不住好奇,一直想找机会见见林兰,可这阵子太后身体不适…没想到在这里见到李明允。

今日的他身着官袍,举止优雅,气度从容,那唇角的弧度,那温润的嗓音,叫她的芳心没来由的一阵急跳。当年的青涩少年,如今已如天上明月,温润如玉,沉静如水。

舞阳再次掀开车帘,却已不见李明允的身影。

李明允照例先去了回春堂,却是先进了叶氏绸缎庄,一刻钟后才出来。

正巧林兰送冯淑敏出来,大家打了个招呼,冯淑敏笑着跟林兰说:“那咱们便这么说定了。”

林兰笑道:“一定一定。”

送走冯淑敏,李明允问道:“你们说定什么了?”

林兰一边往里走,一边道:“你还记得苏州知府夫人吧?就是林夫人的姐姐。”

“记得啊怎么了?”

“她不日要来京城,林夫人特意来邀我去将军府做客,也算是见见故人。”

李明允哂笑道:“那还真是该去见一见,若不是她,你和林夫人也不会认识。”

“可不是?这就叫缘分,对了,文山说早看到你来了。”

两人进了后面的休息室。

一进屋,李明允就抱住她在她樱桃小嘴上亲了一口。

林兰双手推着他,嗔怪道:“也不怕人看见。”

李明允笑道:“今儿个,我高兴。”

林兰十五度斜角瞅着他,抿嘴笑道:“什么事让你乐成这样?”

李明允松开手,从怀里取出一份文书递给她:“你看看。”

林兰打开一看,喜道:“是矿山的转让文书,这事成啦?”

李明允找了个座坐下来,愉悦道:“事情进展的很顺利,今天是二十万印子钱到期的日子,我就是瞅准了这个时机,老巫婆已经把所有的银子都投了矿山,为了支付前几个月的利息,我估摸着她把库房里能卖的东西都变卖了,除了答应转让矿山,她还能有什么辄?”

林兰看完了文书,不得不佩服李明允的谋略,环环相扣,步步紧逼,先榨出了老巫婆三年多的积蓄,还让老巫婆背上了五十几万的高利贷,然后放出风声逼得黄家不敢跟老巫婆接触,叫陈子谕带了宁王孙出游,再叫人上门逼债,逼的老巫婆走投无路,方寸大乱,心甘情愿、迫不及待的将矿山拱手相让…等老巫婆知道自己转掉的其实不是废矿而是货真价实的宝矿,老巫婆会是什么反应?

“真好,才花了三十六万两银子就把矿山拿到手了。”林兰喜道。

“非也非也”李明允摇头道:“其实一共只花了二十五万两,其中矿山转让价是十八万两,五万是以古先生的名义补偿给老巫婆的,还有两万是给孙先生,若不是孙先生见财起意,哪肯这般配合我的计划。”

“可这上面明明写着三十六万两啊”林兰不解道。

李明允微微一笑,扬眉:“老巫婆是先把矿山转给古先生,然后古先生又转给了徽州商人,而叶家是从徽州商人那里转的矿山,当然,这些不过是形式,为了谨慎起见,将来即便父亲知道了,也追究不到你我身上。”

林兰恍然:“原来那徽州商人也是你安排的。”

李明允笑的讳莫如深。

林兰眯着眼打量李明允,啧啧道:“奸诈,真奸诈,难怪叶老太爷说你若是去经商,定能富甲天下。”

李明允坦然受之:“过奖过奖…”

林兰噗呲笑出声来,合上文书慢慢踱过来,把文书交还给李明允。

李明允笑眯眯的推了回去:“说好了,你管家,这可是两座极挣钱的矿山,说它是聚宝盆也不为过,你可得收好了。”

林兰欢喜的在他额上轻啄了一口,李明允趁势将她搂在怀里,抵着她的光洁的额头,微笑道:“以后咱们便是什么也不做,也花不完了。”

林兰低笑道:“那可怎么办呢?人生最悲哀的是,人死了,钱还没花完。”

李明允点了下她的小鼻尖,宠溺道:“那还不好办?咱们多生几个孩子,孩子又生孙子,这么多子子孙孙还怕花不完?”

“那咱们岂不是生了一堆米虫?”林兰嗤嗤笑道。

宁和堂里,韩氏总算松了一口气,二十万的印子钱总算是还上了,另外五十万还有三个多月才到期,有三个月的时间,应该够了。

韩氏这阵子都没心情去讨好老太太,今日心情好,下午就过去陪老太太说话,期间也抱怨几句,说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老爷还在跟她置气。老太太抱着家和万事兴的想法,晚饭后就把李敬贤留下来好好做了一番思想工作,当晚李敬贤去了韩氏房里。

韩氏少不得又做了番深刻的检讨,泪光闪闪的:“妾身纵有千般错,您也瞧在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上,瞧在明则的面子上,就宽恕了妾身吧”韩氏很识趣的不提明珠。

想到明则,李敬贤心中一动,虽然明则不如明允,可如今也知道上进了,有出息了,心情稍稍好转,又想到老娘的话,李敬贤心中暗叹了一气,罢了罢了,这个妻室休又休不得,若一直这般僵着,也不是个法子。

“你护儿心切,我能理解,可明珠她…她也实在太不像话。”李敬贤对明珠一事还是耿耿于怀。

韩氏弱弱道:“妾身事后也去了解过,其实明珠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是那舞阳郡主太跋扈了些。”

李敬贤手中茶盏往几上一顿,瞪眼过去:“你还替她狡辩,舞阳郡主会无缘无故的说出那些话来?凡事都有个由头,明珠自己嘴巴不检点,叫人拿了错处,便是她的不是。”

韩氏见老爷说说火气又上来,赶紧说好话:“是是,老爷教训是,妾身也不好,没能看住明珠,以后,妾身一定好好教育她,定不叫她再犯错。”

“她若再犯,这辈子都休想嫁人了,唯有出家做姑子。”李敬贤冷哼道。

韩氏戚戚的说:“这回她是真知错了,这孩子从小到大,不曾受过一点皮肉之苦,这回差点被打断骨头,妾身昨儿个去瞧她,那腿上的淤青还触目惊心,妾身问她可怨爹,您猜她怎么说?”

想到明则,李敬贤心中一动,虽然明则不如明允,可如今也知道上进了,有出息了,心情稍稍好转,又想到老娘的话,李敬贤心中暗叹了一气,罢了罢了,这个妻室休又休不得,若一直这般僵着,也不是个法子。

“你护儿心切,我能理解,可明珠她…她也实在太不像话。”李敬贤对明珠一事还是耿耿于怀。

韩氏弱弱道:“妾身事后也去了解过,其实明珠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是那舞阳郡主太跋扈了些。”

李敬贤手中茶盏往几上一顿,瞪眼过去:“你还替她狡辩,舞阳郡主会无缘无故的说出那些话来?凡事都有个由头,明珠自己嘴巴不检点,叫人拿了错处,便是她的不是。”

韩氏见老爷说说火气又上来,赶紧说好话:“是是,老爷教训是,妾身也不好,没能看住明珠,以后,妾身一定好好教育她,定不叫她再犯错。”

“她若再犯,这辈子都休想嫁人了,唯有出家做姑子。”李敬贤冷哼道。

韩氏戚戚的说:“这回她是真知错了,这孩子从小到大,不曾受过一点皮肉之苦,这回差点被打断骨头,妾身昨儿个去瞧她,那腿上的淤青还触目惊心,妾身问她可怨爹,您猜她怎么说?”

(先别转,稍候修改)

最新章节 第一百八十九章 韩氏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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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韩氏的建议

昨天的章节因为存在一点问题,所以阿紫特意留言,请搬文的稍微迟点,也就十来分钟的事情,可是今天去各盗版区转了转,全是没修改的版本,这种情况已经发生好几次了。阿紫本想说,好吧这就是正版订阅的福利了,起码你们看到的是完整版的,可是吧看到那些残缺不全的章节,阿紫真心觉得难受,怎么说那也是阿紫的文,所以,再次恳请搬文的,以后看到阿紫留言,稍缓一缓,搬也要搬的敬业一点,行不?

…………………………………

李敬贤收回目光,望着帐顶:“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别越了老爷我心里这条底线,否则,大家面上都不好看。”说着懒懒的闭上眼,装死。

韩氏听的几乎憋过气去,老爷是多看她一眼都不情愿,一颗心全叫那刘狐狸给占了去,她颤着身子,咬着牙,忍了又忍,为了下面的计划,她不能再跟老爷闹僵了。

韩氏悻悻的躺下,咕哝道:“算了算了,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也不是第一次了,老爷心里如今是只有刘姨娘了。”

李敬贤默不作声,继续装死。

韩氏心思转了转,用胳膊肘捅捅老爷:“嗳老爷,有件事,妾身想和您商量商量。”

身边之人没反应,韩氏知道他没睡着,继续说道:“如今明则也有出息了,不管派什么职务,大小也总是个官,若是将来刘姨娘、俞姨娘再给老爷添个儿子…虽说嫡庶有分,但总归都是姓李的子孙,老爷,您也得想着给他们置办一份像样的产业,要不然,等咱们将来闭了眼,几个孩子一分家,明则他们就什么也没有了。”

李敬贤眼皮抽动了一下,莫不是自己给刘姨娘置办产业的事叫韩氏知道了?他含糊道:“你想的也太远了。”

韩氏支起身子:“这叫未雨绸缪,老爷,您想啊如今咱家的产业都是叶氏留下的,那些铺子,还有一座庄子写的可都是明允的名字,虽然,现在收益都妾身管着,可万一哪一天,明允说要拿回去,这是她娘留给他的东西,咱们怎么办?给么?”

李敬贤暗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为着那件事,慢悠悠道:“那些产业迟早是要交到明允手上的。”

韩氏急了:“那明则呢?老爷不能太偏心了。”

李敬贤睁开眼,皱眉道:“那些东西叶氏是留给明允的,我有什么办法?反正没分家之前,所有收益都由你存放,将来再用这些银子给明则置办产业不就行了?”

韩氏讥诮道:“老爷这话说的好轻巧,您当明允是傻子?他能答应?”

李敬贤不耐烦道:“明允不是这种鸡肠小肚之人。”

“人心隔肚皮,那可说不定。”韩氏话锋一转,又说:“先不论明允心里怎么想的,妾身却知道外头的人怎么想的,这些年,妾身出去应酬,时常有人说起,什么东直门的铺面又涨了,京郊的良田现在不容易买到了…前李夫人可真有远见,早早置办了这么大一份家业,你们便是什么也不做也够吃穿一辈子之类的话,前阵子不是有人参了工部尚书虞大人,说他贪赃吗?就有闲话说那虞大人是寒门出身,可惜没娶个富家小姐,没有岳家扶持倚仗…老爷,您听听这话,这不明摆着是在讽刺老爷是靠着叶氏才有今日荣华么?”

李敬贤面色沉了下来,冷哼一声:“你们这些妇道人家整天就知饶舌。”

韩氏道:“怎知是妇人们饶舌,不是老爷们床头说的风凉话?”

李敬贤心中抑郁,其实这些话在他还未坐上户部尚书之位时也曾听过,当面嘲讽也是有的,这两年,他身居高位,没人敢当面放肆,但难保背后不非议,这已是他的一块心病。

韩氏知道老爷听进去了,叹息道:“妾身每每听闻,心里实在不好受,她们讽刺妾身坐享其成也罢了,可他们诋毁老爷的名声…老爷两榜进士出身,才学过人,又勤于政务,兢兢业业,方才有了今日,却被那些人恶意诋毁,妾身想想都替老爷不值。”

李敬贤深感无奈,郁郁道:“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

“凭什么让人家说三道四呀?老爷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可妾身咽不下这口气。”韩氏愤愤道。

李敬贤也坐了起来,韩氏拿软枕给他靠着,李敬贤沉思了片刻,静静望着韩氏:“那你的意思?”韩氏不会无缘无故跟他说这些,定是有什么想法。

韩氏又叹了一口气:“妾身也没什么好法子,只是想着,叶氏留下的产业还在一日,大家对老爷的非议就是一日不会消除,它就像刻在老爷身上的一个印记一般,所以,妾身以为,是不是把叶氏留下的产业都变卖了,用这些银子重新置办,然后一部分写到明则和明允名下,咱们留一分,将来咱家若是添了丁,也好从这里划出一部分给庶出的孩子,关键是,以后这些产业就是姓李的了,慢慢的,旁人也不会说三道四…”韩氏说完,期待的看着老爷。

韩氏的用心李敬贤一清二楚,就是怕明则什么都捞不着,可这番话着实叫李敬贤动了心,尤其是那句…以后这些产业就是姓李的。虽然他有一笔可观的体己,只是如今身在要职,不得不谨慎,不敢明目张胆的拿出来,想着等将来告老还乡再拿出来用。

“这个主意虽好,可明允他未必能答应。”李敬贤沉吟道。

韩氏道:“明允不是一直很听老爷的话么?一直以贤孝著称的吗?老爷此举又不是想霸占他的产业,老爷是为了李家呀明允他若是真孝顺,真有兄弟情谊,就该体谅老爷的苦心,再说了,林兰开了铺子,那生意红火的很,他们两根本不缺银子。”

看老爷不语,韩氏又怂恿道:“按理说,叶氏又不是被老爷休掉的,是她自己离家的,她死了,她的留下的东西应该都归老爷所有,这理放哪儿都说的响。老爷知会明允那是老爷宽厚,就算不知会他,老爷随便处理了也是应当的。”

李敬贤默然许久,把软靠拿掉,重新躺了下来。

韩氏去推他:“这法子成不成老爷您倒是说句话呀?”

李敬贤叹道:“改日再说吧今儿个困了。”说着转过身去,这次彻底装死。

韩氏坐了一会儿,想想也不能把老爷逼的太急,那就改日再加把劲,便缓缓挨着老爷躺下,只是事情还没个定数,怎么也睡不着。

这晚林兰也睡不着,一来是亲戚造访,肚子不舒服,二是今天听到了太多消息,有喜也有忧。

斗老巫婆可以说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其实依着明允的能力,要整死老巫婆很容易,但要不漏痕迹的把人逼疯,的确有些难度。如今老巫婆已是瓮中之鳖,无谓的做困兽之斗,根本没心思来找她的麻烦,她又整日的呆在药铺里,忙是忙了点,日子却是过的充实又自在。

西北和西南捷报频传,还有山西的疫情得到控制,都让林兰很高兴,只是…刚才明允说到华文柏研制出种痘之法时,语气里似乎有些怀疑。

她本想实说来着,可是…又有些犹豫。她若直说了,明允会不会不高兴?明允对华少原本就心存芥蒂,当时不坦白,现在来解释?明允肯定要多想的,罢了,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既然大家都以为是华少的功劳,那她还是不要横生枝节的好,反正当初就没想争这一份功劳,若是明允去当安抚使,就另当别论了。

感觉到怀里的人不安的动来动去,李明允闭着眼睛,低哑着嗓音问:“怎么了?肚子不舒服吗?”

林兰点点头:“有点儿胀。”

他温热的手掌伸进她的里衣,在她平坦光滑的小腹上轻揉着:“这样好点了吗?”

他的手很暖,这样轻轻揉着,身上的不适便减轻了许多。林兰往他胸口蹭了蹭,乖巧道:“好多了。”

“兰儿,女人是不是每到这个时候都会这般不舒服?”李明允有些担心的问。别的女人小日子的时候是怎样一个状况,他无从知晓,只是看林兰这般难受,他很不安。

“不一定的,有些人就跟没事一样,有些人就比我还厉害,会痛的死去活来。”林兰低低说道。

“啊?会这般严重?这是一种病吗?”李明允心头一紧。

林兰轻笑道:“你放心,我这样是属于正常反应,听人说,这种状况,生过孩子后,月子里好好将养能养好的。”

明显的感觉到明允长出了一口气,听他哑哑的说:“那就好,等你生过孩子后,我一定替你养好了,让你不再受这种苦。”

林兰扑哧笑道:“你替我养啊?你怎么要怎么做吗?”

李明允楼紧了她:“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错不了。”

黑暗中,林兰的双眸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慢悠悠的说:“其实很简单,生育过后一年不同房就会好了。”

“啊?”李明允讶然惊呼:“一年?”随即抽出了手,无力的仰卧着,哀叹道:“岂不是要憋死我?”

林兰一边偷笑,一边期期艾艾的说:“那怎么办呢?给你找一通房?”

“不要,除了你,我对别人没兴趣。”李明允想到一年不能碰她,就无比沮丧。

“那只好辛苦你忍着了。”林兰叹道,身子已经忍笑忍的颤抖起来。

李明允扭头看她,这丫头,笑的这般奸诈,敢情是在骗他,李明允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做出凶狠的模样,一手将她两只手扣在头顶,一手伸进了她的里衣,意图来个刑讯逼供。

“说,是不是诓我来着?”

最新章节 第一百九十章 无耻没下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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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无耻没下线

韩氏也不顾李敬贤的警告,第二天就让姚妈妈送了一大堆补品过去。东西送了,她的心意也就到了,人家用不用就管不着了。

同时也给俞莲捎带了一份,让她好好养身子,争取早日替李家开枝散叶。

此举博得了老太太的赞赏,认为韩氏还是肯听她这个老婆子的劝,对韩氏是越加袒护。

李敬贤琢磨了几日,决定先试探试探明允的意思。

这日晚饭后,李敬贤又把明允叫去了书房。

“明允啊为父有个打算,想跟你商量商量。”李敬贤颜色和悦道。

李明允恭谨道:“父亲有什么话只管吩咐便是。”

李敬贤笑微微的点点头,张了张口,觉得这话总有那么点难以启齿,一声轻叹,似有浓的化不开的愁绪,慢悠悠的说:“当年为父一直以为你继母和你大哥已经不在人世了,娶了你母亲以后,你母亲就只生了你这么一个孩子,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继母和你大哥大难不死,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