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还好,坐了半晌明绣却是觉得热得慌,汗水一股股透过脖子流进衣衫里,弄得身上痒痒的,她一会伸手挠挠脖子,一会又抓抓背。

好不容易将这只小猫照顾得有了生气,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丢在一旁的紫罗兰种子来,这些日子精力全扑在小猫身上,虽然脑海里已经有了大致的想法,可是却一直都没有空闲时间去动手做。

她虽然明了蜜粉的大致成份,可是还需要去慢慢的试验才能知道到底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合用的,不然这紫罗兰也只能是用来做成香水或者是花露之类的。

明绣又照顾了小黑猫些日子,等它自己已经蹒跚着能走步了,这才将心放了下来,准备做起自已之前就想要弄的蜜粉来。只是这东西说来容易,可是许多原材料都得自己动手取,因此进展不光是缓慢,而且程序也复杂。

她也不慌着先将花种催熟,只是将种子挨着一排种下之后,用异能将它们催生发芽也就没再管,反倒是弄起其它的原材料来。她知道放紫罗兰只是后面的工序,因此倒也不慌不忙。

近些日子她都在用过年之前村民们送上来的花生、大豆等试验,希望能弄出其中一些类似氨基酸的东西,幸好院子里头还种着不少香蕉,这东西就算不用异能催熟它自己也长得很快。

这几样东西不光是不贵,而且容易得到,因此她也不怕浪费,直到将自己屋里储存的一些花生、大豆之类的浪费完之后,又接着下山买了一些,好不容易才弄出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出来。

明绣自己也对自己弄出来的东西把握不太大,她以前毕竟不是化学专业方面毕业,只是在读书时大致学过一些基本的东西而已,况且,就算她是化学专业类的天才,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对于在古代这样的环境,不如现代时方便快捷,一切都只能是靠着自己的双手弄出来。

这些类似氨基酸的东西也不知道效果大不大,她浪费了许多原材料才做出了一小盆的样子,不过明绣心里也不担心,就算这些东西没用,可是也绝对不会颜色负作用,全部都是纯天然的材料,虽然比不上现代时的化妆品好用,可是却绝对无毒。

明绣好不容易才将这些东西做了出来,虽然不知道竟然里头含了几成的有用物质,不过也算是十分庆幸了,其余的几种材料更是难得。幸好之前认识了一个陈汉武,他是惯于摆弄石头的,只要能将那几种矿物质找到,她就不相信自己这么多闲暇心去摆弄,还不能弄出一些简单的东西来,因此她将自己需要用的几种石头样式、颜色、特质等都画了出来,然后去陈家找到陈汉武,又详细的将这些石头容易出产的地方给讲给了他听。

陈汉武一听明绣有事要自己帮忙,连忙二话不说就拍了胸脯答应下来,将明绣送走之后,连忙将几个弟弟招了过来,将明绣的要求和大家说了,陈家人都将她当作恩人,因此连忙将自己手里的活儿都放在一旁,整天也顾不上再接生意,只是满山遍野的拿了个锄头到处乱挖,希望能早日找到她要的石头来。

地里的庄稼也只得花钱请人来播种,这样家里没了收入,可是却还得倒给钱请别人帮忙,陈大媳妇心里不知道是有多鳖曲,可是她也知道自己婆家人的德性,之前每次抱怨这种事情时,老公也不站在她这边,因此心里虽然愤恨,面上却还得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可是心里却对明绣又抱怨了一些,认为这小姑娘没事儿找事儿,将自己老公指使得团团转,连影响家里一年收成的春耕都顾不上了。

明绣虽然猜到陈大媳妇心里会不痛快,不过想着自己也不是要他们白做事,陈家请工人的钱大不了她帮忙出,外加多给陈家一些钱就是,因此心里倒不心虚,每次去陈家时见了陈大媳妇都是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样,反倒将她气了个牙痒痒。

陈汉武几人废寝忘食的寻找也不是没有结果,跑了不少的地方,附近几座大山都差点被兄弟四人挖了个遍,又走得远了些,终于将明绣需要的一种红色石头给找了出来,虽然最后仍是找到了,不过却也花费了快两个月的时间,只是说什么也不愿意要明绣的钱。

明绣看着竹篮里几粒拳头大小的红色晶石,红得十分纯净自然,好似水晶一般的透明,瞧着都十分漂亮,比时下用来做首饰的宝石还要耀眼上几分。

她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金红石,以前只是在书上或者是网络上见过,没想到实物竟然犹如梦幻一般的漂亮,想到要将它粉碎成沫,不由有些不舍。

陈汉武媳妇更是妒嫉,眼睛也给气得发红,她之前就见这石头非常漂亮,心里动了想要用这石头来打几件首饰的心愿,想来这石头如此漂亮稀奇,比那宝石还要美上几分,央求陈汉武给她留一颗下来,想来就算是她留了一颗,明绣也不知道。谁知一向宠爱她的陈汉武却是斥她胡闹,说这是明绣要用的,哪能拿给她这妇道人家白白浪费,因此连石头渣子也不愿给她一些,现在竟然一股脑的全给了她。

她心里猜想明绣这样的小姑娘能用这石头做什么,肯定是和她自己一般用来做些首饰戴着好玩,可恨这陈家兄弟却是辛辛苦苦的挖了平白便宜外人,心里又是妒忌又是火大,想着陈汉武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自己,虽然旁人不知道,可是心里也是羞恼得紧。

明绣也没注意她的脸色,就算是看到了她也不会放在心里,她隐约能察觉到这陈汉武媳妇心里对她十分不满,不过想着自己一向没什么得罪她的,就算是陈家送了东西来也是想方设法的还了礼回去。

她送给陈汉武媳妇的好几只首饰比陈家送的东西珍贵了许多,想想自己没什么地方对不起她,因此倒也不将她的不满放在心上,大不了以后少和她说话就是,甚至得罪了她之后心里隐隐有些痛快,这么一来她便不会向自己再打听周临渊的事情了,虽然对两人的交恶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想着两人性格不同,始终不能成为朋友,因此倒也松了口气。

拿到了这几颗红色的晶石之后,陈汉武几人虽然不收钱,不过明绣仍旧是强行丢了一两银子给他们,她知道陈家为了寻这几颗晶石也吃了不少苦,兄弟几人整个人都是一副没睡好的模样,显得有些憔悴,再者亲兄弟也要明算账,虽然陈汉武几人光明坦荡,可是也保不准两个媳妇心里头有疙瘩。

明绣将红色的晶石提回家之后,这才开始着手准备了起来。她先试着用制作硫酸的方式,做了些简易,但是腐蚀性没那么强的信硫酸出来,拿了一块最小的红色晶石放在里头试着溶解,只是这硫酸虽然制作容易,可是腐蚀性差了许多,这红色晶石放在里头泡了许多天,才稍稍化了一些许,要不是明绣每次仔细看着,都不容易看出变化来。

这个方法显然是行不通了,要是照这么个速度下去,不知道半年时间能不能将这红色晶石给溶化完,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更别提以她的性子能不能等到那个时候。

她只得想其它办法,将这溶解过几乎没什么变化的红色晶石用筷子夹了起来,小心的用水洗过好几次之后,这才混合了一些焦炭,放进专门去镇上请人烧了一个纯铁制的厚盒子里头,放在灶上烧了起来。

她也将铁盖子盖紧了之后,也不管其它,只是专心烧着柴禾,看着上头的铁盒子从深色变成蓝绿色,最后渐渐变有些发红,直到最后犹如里头能透出火光一般来。

明绣听着盒子里劈里啪啦的响,小心肝也是不住的发颤,这古代的工艺也说不上多么精致,要是这盒子给炸了开来,怕是性命也难保了。

这时候她才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行为了,只是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要是让她轻易放弃,哪里能甘心,骨子里那股子蛮劲儿倒是涌了上来,将花猫般的小脸蛋抹了抹,一双原本水漾似的眼睛里头闪过一丝坚决,虽然听着盒子发出的响声,不过也没有往外头逃走。

只是绷是了心神情,不住的观察着盒子,硬着头皮又往里头添加了些柴禾之后,小心的又注意了盒子半晌。铁盒虽然不住发出支撑不住的哀鸣,不过始终是坚持了下来,没有如她想像的爆炸开。

明绣又坚持添了几把柴禾,听着盒子的响声愈来愈加大,那盒子上头都好似能冒出火花一般,原本有菱角的边缘已经受不住这高温,渐渐在溶化了,滴出一些火红色的浆水出来,她也不知道这样到底行不行,只得又忍着想要逃走的愿望支持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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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出丑

第一百三十章 出丑

明绣感到身边一阵阵热浪,双颊好似着了火一般发烫,整个人好似停留在火窟一般,硬着头皮又添了两把柴禾,虽然很想转身而跑,可是想着铁盒里为数不多的两块晶石就将这个念头强忍住了,只是见盒子上头的锁盖也在开始溶化的时候,再也不敢多呆,连里头珍贵的晶石也顾不上了,塞了两根粗柴之后,连忙丢下火钳就往外头跑。

虽然这些晶石很是珍贵,可是再怎么样也比不上自己小命珍贵。就算试验失败大不了以后换种方法重新再试,她虽然倔强,可也不是那一味蛮干到底的人。

听着屋里传来劈里啪啦的声响,她忍不住伸了脑袋去看了看,厨房里头一阵烟雾缭绕,屋顶上头冒起一阵阵青黑色的浓烟,伴随着一阵阵热浪。

明绣忍不住退了两步,事到如今已经不是她可以控制的了,这时候才稍微有些后悔了起来,只得不住在原地转来转去,暗中祈祷自己刚加的柴禾赶紧烧完,屋里别被殃及太多就好。她心里急了起来,就觉得时间越过越慢,等了半晌,只见厨房里浓烟越变越大,连客厅里也满是烟雾,顺着门口窗户渐渐往外头涌。

只能在那模糊的烟雾中,那一块火红的铁块愈加的显眼,明绣只觉得额头一阵阵抽痛,对这种事情也有些手足无措,屋里突然发现一阵东西倒地的响声,并不时的伴随着一阵乒乓的声响,明绣看不清楚里头发生了什么事,自己也被这烟雾呛得眼泪也差点淌了出来,越是瞧不清楚,她心里越是担忧,这些声音都好似敲在她心上一般。

在焦急的等待中,灶里的柴渐渐的熄灭了下来,虽然情况很是危险,不过明绣想像中的那种爆炸却是没有发生,只是原本结实的灶台却被这高温给烧得跨了,灶台的一角被铁盒子滴落下来的红铁水烧了好些大洞出来,一边还跨了一大块,铁盒子少了支架,翻滚到一旁,所到之处的物件都被烫毁。

明绣欲哭无泪,只是心里也不由暗自庆幸,这其实还算比较好的结果了,只是得请人过来重新打理厨房而已,幸好没有发生爆炸,不然怕是二楼的也得被殃及。

这铁盒子倒在一旁虽然将厨房的锅碗损毁不少,不过也幸好滚下来没再继续烧下去,不然怕是真会发生爆炸,只是这样一来,又得花出去不少银子了。

有句古话说得真好,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那可真是活该。这一切都是自己弄出来的,就算是心里窝火还得强忍住了,明绣哭丧着一张脸,只得当作破财免灾。

经过这么多事情,也不知道那晶石溶化了没有,之前她试过,用铁锹敲也敲不下来,十分坚硬,只是经过高温烧了这么久,盼望它不溶化也松软干脆些了吧。

她也不敢再去碰这铁盒子,上头还有些火红的颜色,只得等它冷了之后才能打开,不过她现在担心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铁盒子经过这么久的锻烧,铁水流下来早将原本的缝隙粘合在一起,怕是锁匠大师在世也没这么容易将它打得开来。

明绣狠了狠心,出外头提了一桶冰凉的泉水,一下子淋在还有些火红的铁盒上头,听着盒子发出“哧”的一声巨响,接着又冒起一股烟雾,她离得近了,被这阵烟雾哗得眼睛也流了出来,只觉得鼻腔中满是这铁锈的味道,头昏脑涨十分的难受。

这感受虽然滋味不好,不过和明绣以前使用异能时的那种难受比起来却是犹如小巫见大巫了,因此咬了咬牙强忍住了,拿了只巨大的斧头出来,使了吃奶的力气一下子劈了上去。

这生铁经过高温燃烧之后本来十分松软,经过凉水一浇又是变得十分硬脆,她使劲砸了好几下,这铁盒子就应声而开,铁块飞溅得到处是,有几块隔着裙摆飞进小腿里,只觉得小腿一阵火辣辣的生疼。

明绣赶紧将裙子撩了起来,见原本白皙细腻,犹如凝脂般的皮肤上头冒出了几条小血痕,上头渗出的血珠十分刺眼,将她疼得眼泪也差点流了出来。

只是她现在也顾不上料理伤口,将裙摆放下之后这才上前去看盒子里头的东西来,这么一看,心里又是有些失望了起来,里头原本的焦炭已经碎成了一团,可是红色的晶石犹如当初一般好端端的躺在铁盒子里头。

这么一来明绣心里又是失落又是火大,没想到付出这么大代价,这红色的石头还是如当初一般模样,那不是说她这么做就是白费功夫了?

明绣生气的将手里的斧头往上砸了一下,原本这下子只是为了泄愤而已,她之前使劲砸开铁盒已经用了许多力气,现在只是勉力举起来,落地时也没怎么用力气。

可是原本坚硬的红色晶石,上头的菱角竟然被她这么一下砸了一小块下来,那块火红的晶石也随着力道而飞了过来。明绣还没来得及惊喜就赶紧侧开脑袋让到一边,这晶石现在温度不知道有多烫手,要是被它印了一下,就算是有现代的美容医疗技术,怕是身上也得留一个大疤。

晶石飞过她身旁,跌进一旁破旧的灶台里头,她拿了火钳拨拉几下,将晶石夹了出来,虽然上头沾了些黑灰,可是愈发显得晶石晶莹剔透,美艳不可方物。

她心里不由大喜,原本以为已经失败的事情,没想到竟然又成功了,忍不住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只要用这法子,将这晶石再烧上几次,到时候肯定石质会更加的松软,就是想要将它碎成粉沫,只要是有耐心多弄几次,那也不是不成的。

想到这儿,明绣心里的沮丧不由一扫而空,眉眼间都带着笑意,慎重的将温度已经降了些晶石收了起来,连那块砸下来的小晶片也没放过,一起收拾放好,这才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摸着上头不少的柴渣黑灰,原本滑顺柔亮的秀发乱七八糟的纠结成一团,她也不敢再去水池边照一下,只是想着等下洗头时,却暮然想到厨房都已经毁了,要到哪里去烧水?

刚涌上脸颊的笑意还没凝固,一下子又垮了下来,幸好这时候天气已经热了些,只是这泉水本来就比寻常的水要冰凉一些,明绣忍着哆嗦,用冷水将身子擦了一遍,又将脑袋仔细的洗了干净。

也等不到第二天,当下就起身去找了王工匠等熟人,又去陈家找陈汉武打些石头,希望能赶紧将厨房给修理好。

大家来到明绣家的时候,看着院子里头风光明媚的景致,忍不住都舒坦的吸了一口气,双眼满是羡慕,满口赞叹不停,能亲眼见着原本自己等人修建的房子如同变过魔术一般,哪里还能见得着以前那荒凉落魄的样子。

王工匠对自己经手的小院也十分满意,他自从接了这个工程之后,那名气就更加响亮了一些,不时有人请他去修建房子,在村里的地位也是高了许多,现在也算是十里八方出了名的人家,身边还跟着两个徒弟模样的青年,对他恭敬备至的样子,生活和以前那副潦倒的模样完全不相同。舒适的生活将他的警觉性磨低了一些,因此早就忘了以前在明绣手下吃过的苦头,听说她要修理厨房,想着要出些风头,又琢磨着这是一个小事,哪里用得着费什么功夫,率先便冲了进去。

“天哪,这里是怎么回事啊!”

明绣之前见了王工匠还没来得及说几句话,只是见他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因此也没告诉他厨房的情况,就见他冲了进去,他刚发出这句感叹,众人正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接着又听他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

见周围众人都是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明绣也来不及给大家解释,听着这犹如这能穿透脑袋的尖叫,连忙将耳朵给捂住。

王工匠一边抱着一只脚,单腿着地一蹦一蹦的跳了出来,哭丧着脸,原本还有些装腔作势的威严,这下子可一扫而空。

“王大叔,您表演金鸡独立吗?”明绣久不见他,现在见他这副狼狈的模样,心里不知道怎么的涌起一股亲切,好似比他之前那装出来的专业表情好上许多,也忍不住捂嘴笑了笑,打趣了他一句。

王工匠眼泪都差点流了出来,他过了这么几安稳舒适的日子,将以前和明绣相处的日子忘到了脑后,现在被她这么一打趣,好似浑身被泼了冷水一般,抖了一下。

没想到几年前碰着这兄妹没什么好事儿,几年后碰上了也没什么好事儿!他已经将之前的得意忘形抛到了脑后,只是抱着脚不住的原地乱跳,身旁跟着的两个青年连忙上头扶住了他在一旁的石椅坐下。

“我脚上被什么东西刺到了。”

他这话刚说完,两个徒弟也不嫌脏,将他双腿一下子抬了起来,王工匠没防着他们来了这么一招,整个人惯性的往后仰,虽然身后有椅背挡着不致真的摔着,可是脑袋也是给坚硬的花岗石椅背撞了一下,一泡英雄泪差点飙了出来。

那种狼狈的模样更是被众人瞧了个清楚明白,他平素在村子里也算是有些能耐的人,平时大家也能靠他接些活儿做事,因此也隐隐算得上这群人里带头的人物了,现在刚得意的到了明绣家,就出了这么大个糗,因此恨不得挖个地缝钻了进去。见大家都是讶异的看着自己,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模样,王工匠心里又羞又是气恼,连忙伸了双手在两个青年头上,每人赏了一巴掌。

明绣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巴笑得双肩不住的颤抖,没想到王工匠过了几年仍旧是这么好玩,收的两个徒弟也是十分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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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消毒

第一百三十一章 消毒

众人见她率先发笑,紧跟着人群里也传出几声强忍笑的声音,王工匠不由沮丧的低垂着头,有些自暴自弃的说道:

“你们想笑就笑吧!”

大家听他这么一说,也忍不住都笑了出来。

这下子王工匠脸上更是黑沉,没想到他随便一句客气话,这些人还真是不客气了!不过自己话说出口,人家依言笑了要是再发脾气未免显得有些小家子气,而且他也知道明绣并无恶意,再说今日这丑还是自己为了表现自己而自找的,因此也怪不了别人,说来说去也只能自已打落牙混血吞了。

只是他心里虽然知道是这么个理,不过脸上仍旧有些不好看,他不小心看到明绣笑意吟吟的脸,不斯然的竟然觉得有些心虚,这么一来他心里不由打紧了精神,将他这两年来的得意打了个警醒,不由将那骄傲的脾气收敛了一些。

明绣见他这样子,也知道这王工匠疼得不轻,虽说这事儿是他自己找的,不过始终是她家受的伤,因此也不能不去管,去打了盆清水拿了块干净的帕子过来,见两个青年已经将王工匠脚上踩着的一块铁片取了下来。

这铁片虽然没有温度,不过面积也是不小,这下子将鞋袜脱去之后才能见着脚上有很大个伤口,沾了些铁锈,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将清水和帕子递给他们。

两个徒弟感激的对她道了谢,这才将不停呼痛的王工匠脚上清理了干净。等到将周围的一圈污垢都清理干净之后,这才不由松了口气。

王工匠这人虽然瞧着很是威严,不过明绣也算是和他打过一段时间交道,知道他这人做事是踏实了,可是却吃不了大苦。因此脚上这么大一条伤口,叫得这么大声也不稀奇了,只是有些同情一旁的两个徒弟。

见他们只是随意将脚底的污泥洗干净,擦了几下就准备将鞋子给王工匠套上,不由皱了皱眉头,站了出来:

“慢着。”大家对她突然出声制止感到有些不解,不过想着毕竟人家也主人,因此两个徒弟也就乖巧的停了下来,手里拿着鞋子扭了脑袋呆呆的瞧着她。

王工匠对她很是熟悉,见她这副表情,心里不由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仔细回想了一遍,想着自己最近也没什么地方得罪了她,而且也没随意开口承诺什么事情,因此放心了不少,不过仍旧是有些忐忑的问道:

“叶姑娘,有什么事儿吗?”

明绣知道这铁锈钻进肉里头,见了血要是处理不好可能就是破伤风了,再加上这铁片又不太干净,虽然这是春季降低了伤口发炎感染的迹象,不过仍旧是小心些为好:

“王大叔,您先等一下。”她说完这话也不解释,知道和他们解释也说不清,不如等下做了他们就明白了。

现在这个时代也没有烧酒,家里的酒类也只有啤酒和葡萄酒而已,葡萄酒里面加了蔗糖等物,虽然都是纯天然的,不过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剩下的也只是啤酒,虽然酒性不太大,不过也比寻常农家的小米酒强上许多。

明绣倒了一壶出来,见王工匠和两个徒弟很是听话的没有动一下,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指着两个徒弟说道:

“你们将他脚洗干净了,特别是伤口的地方,里头刺到的也要用帕子将渣小心的掏出来。”

王工匠一听她说这话,脸孔不由得扭曲了一下,不好的预感果然是成了真,东西刺入脚掌初时钻心的刺痛之后就已经麻木了,只是被两个徒弟这么粗手粗脚的一擦拭,又有些隐隐作痛,在伤口周围擦洗都让他差点憋不住流眼泪,要将伤口里头也清洗干净,那得该是有多疼?

想到这儿,他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想着自己是不是给叶家修了房子,功成名就之后将她给忘了,从未上山看过她一次而在生气了?

“小叶姑娘,你看这。。。”

周围众人也觉得这样做有些大惊小怪,大家平日里都是重活累活做惯了,受过的伤更是大大小小都有,连挖地时也保不准锄头能挖到脚上,谁也不如她这么小心,也没见能出什么事儿来。

只是大家都和明绣打过交道,心里对她也很是敬佩,因此也不给王工匠帮腔,只是笑着站在一旁。

王工匠心里不住的诅咒,他还没来得及再开口说话,两个傻愣愣的徒弟已经依照着明绣的话,将他伤口给往两旁扒拉了一些,那帕子就往上头拭上了。

他这下子也没精力再和明绣说话,只顾着一阵凄惨的大叫,嘴里不住的吸着冷气,心里将这两个徒弟骂了个狗血淋头。

明绣见着这两个徒弟粗手粗脚的动作,也不由替王工匠流了把同情的眼泪,这事儿充分说明了认人一定要睁大眼睛选清楚,以免自己倒霉了。

等到王工匠的脚掌被清理干净之后,伤口里里外外也给洗了个遍,王工匠已经快翻着白眼,出气多进气少了。

“糟了糟了,师傅要昏过去了。”两个徒弟将他伤口洗完,这才注意到王工匠的异常,不由有些惊慌失措,连忙抓着他的肩膀不住的摇了几下,力道大得差点将他瘦小的身子也摇飞了出去。

“叶姑娘,这,这怎么办?”大家都对这情况有些惊慌,这里唯一能主事的就是明绣,因此都转了脑袋望着她看,两个徒弟也犹如找到主心骨般,盯着她。

明绣冷静的摇了摇脑袋,表示不碍事。她知道王工匠只是疼得狠了,现在有些精神涣散而已,休息一会儿也就好了,她得趁这机会将伤口消毒了,因此二话不说,打开酒壶上头的盖子,里头冒出一股啤酒特有的清香来,凑上前去将酒一股脑的洒了上去。

只听见一阵杀猪般的大叫,原本萎靡的王工匠一下子精神百倍的跳了起来,并且抱着脚不住的原地乱跳,看他表情,要不是腿脚的筋骨不灵活,他都有心将脚掌放进嘴里含一含了。

众人听他这叫声比这前被铁片刺到还要凄厉,多少也能猜到这一下比刚才还要疼得多,心里对他也很是同情,不过没想到明绣这下子还真灵,一下子将他从快要昏迷的状态叫醒了过来,又是有些佩服,也有些对王工匠感到有些羡慕,闻到那酒也知道是上好的,可惜喂了他的脚掌。

王工匠不知道众人的想法,事实上他现在也顾不了别人的想法,他只知道脚掌处原本就被两个二愣子弄得苦不堪言,这下子被明绣这么一泼,浑身疼得直打摆子,连话也说得不大利索,眼泪鼻涕也差点流出来,心里直叫晦气。

今日闹了这么一出,想来也是做不了什么事情,趁着王工匠在外头坐着休息,大家也就帮忙将明绣的厨房给清理了一下,将损毁的灶台搬出来扔掉,一些铁锈等也拿簸箕扫干净倒在外头。

厨房实在是被毁得很严重,除了稍远一些的窗户之外,连水缸等也是被溶化的铁水沾了一些,弄出几个大洞来,想来是用不了了,许多都是重新添置。

虽然只是简单准备一个厨房而已,不过之前也要做不少的准备,而且材料什么的也是要事前先准备好,因此也拖了个十来天的时间,等到陈汉武兄弟连夜打了好些石头运过来时,厨房的工程才陆陆续续的又开始了。

明绣趁这个机会将厨房重新装修了一下,灶台也不再是之前泥混着石料打造的,而是程汉武众人用坚硬得多的花岗石代替。

她好似又回到了重新一般忙碌的日子,等到众人将厨房修葺完之后,她又将陈家兄弟之前累积的一些石头全部买了下来,将围墙又往外头扩展了一圈,现在院子里种满了花草显得很是狭窄,反正都是要花钱的,不如趁此机会大肆整修一番,因此害怕将院子里的花草碰到,因此大家施工时很是小心,进度当然也慢了许多。

不过大家工作的热情也很是高昂,因此再怎么慢一个来月后也将院子厨房换了个模样。不光是院子显得宽敞了许多,而且也不再显得院里的路狭小了,池塘也是扩大了一些,周围用打磨得光滑的石头又重新围了一圈,只余了一个下水口,明绣又买了几株荷莲种下去,虽然不是为了吃果实,就是自己看着也挺清爽的。

将众人的工钱结清,又将陈家那边的石料钱付完之后,明绣又添制了不少新的碗筷、盆子之类的必应品,这些东西每件钱虽然不多,不过合在一起却是不少,现在她手里还剩了不到三百两银子,再加上叶明俊这读书才只能算个开始,以后花钱的日子还在后头,她心里不由发起愁来,以前脑海里闪过卖自己美容产品的想法又一次的浮现在心头。

这些自己做的面膜、面霜等比在外头老店买的效果要佳,而且没有添加铅和水银等物品,完全是没有毒害的,再加上也许是她使用过异能,材料更加优质的原因,这些产品使用后效果十分的明显,对于这些古代只余那胭脂水粉等单调的保养品来说,更是显得五花八门,精致上了许多。

要是随意交给其它店贩售,不光是卖不了几个钱,而且很是容易出现被人家制死的情况,不如自己开个小店销售来得理想。只是这开店也不是那么简单容易的事情,要是开在镇上,这附近十里八乡都是些村妇,能舍得出大钱买美容产品的妇人不太多;要开只有在洛阳城那样的大城市才稍微有些市场,那里达官贵人多,想必闺阁千金、贵妇人之类的也不少,她东西好也不愁卖不掉。

第一百三十二章 生病

第一百三十二章 生病

不过这件事情却是有些麻烦,其中不光是叶明俊能不能同意自己这么做,而是自己家离洛阳城实在太远,来回坐牛车也是需要两天时间,需要考虑的事情也还太多。更为主要的是,还得需要一些资金。

明绣现在手里虽然还有些银钱,不过真要在洛阳城那些个地方买下一间铺面,位置又不要太偏僻,而且环境清幽脱俗,那可是有些困难了。

她思虑半晌,却是对这情况有些犯愁,眼下的事情还没解决,因此她也不再去想那些问题,拿了扫帚将院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将厨房也是挨个儿抹了个干净。最近虽然花钱如流水,叶明俊对这方面不会有话说,不过想着她要是胡乱动试验差点弄出事情怕是会有微言,因此心里打定主意瞒着他不说,以免他担心。

望着干净明亮的厨房,明绣心里不由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忍了好几天之后又去镇上定制了好几个铁盒子,她也怕出现上次那种情况,因此定制时让师傅给烧得更加厚重一些,又怕铁盒子容化后就报废,因此连着多做了几个。

做完这些又跑到烧陶碗的地方,将自己画好的图样拿给平素里合作的师傅。等到这些东西都送来了之后,她再也忍不住,将之前收好的两颗晶石拿了出来,因为之前怕浪费,其余的就没敢再用来试验,准备要是这个高温加热行不通的话,还是得再走硫酸的老法子了。

这次的试验比之前算得上是成功了许多,明绣将铁盒子烧化三个之后,总算是将这些顽固的晶石体质给改变得松脆了许多,就算不是用铁斧,只是用石头砸一下也是能弄碎成红色的小晶石了,伴随着一些白色的粉末。

这下子她信心充足了许多,要是准备做紫罗兰水粉,可是却没有这晶石的话,水粉少了许多效用光泽不说,而且还算不得是什么水粉,只能说是些香粉而已。

既然这个方法能够成功,自然比那用她自己制作的硫酸腐化要强上许多了。她照着这办法,将剩余的晶石也是按照之前的法子加热了,反复几次之后,她也摸出了一些门道,不用将这些铁盒烧化,只要温度达到了,将火控制下来,等到冷却一些重新加热,效果反倒理想许多,里头的晶石经过高温冷却,重复之后,石质松脆得更快,而且铁盒的耗损也减小了一些,自然危险性就更是减少了。

将这些晶石敲成碎沫之后,她又用石舂将碎沫捣得更加细碎,这才混了水泡过,然后用石磨研磨成一股股白色的细浆,晒干之后又泡了水研磨,反复数次之后,这些晶石才成为了细腻的粉沫状,用手指抹在脸颊上头也不会感到粗糙。

这些可以说是艰苦万分得来的晶石粉沫无比珍贵,明绣耗费不少时间精力,更是耗费了不少的银钱之后,终于做了一大包出来。她做成之后也不敢轻易浪费,这才开始准备起剩余的材料来。

金红石可算得上是水粉里头最为困难的一个环节,其它的虽然也是有些麻烦,不过对明绣来说却是轻松简单了许多。

小麦胚芽油虽然提取困难麻烦,不过浪费的麦子多了,总是能用笨拙的方法,多少能提取得出一些来,而且安全无危险。

材料都一应准备告一段落,明绣这才准备弄些紫罗兰花出来,之前就请工人们将围墙往外头移了一圈,这一往外头移,也空了一大截花坛出来。

她前些天就已经将花种放进土里,这么一个月左右的功夫,那些被她催生发了芽的花苗已经开始往上头窜,明绣洒了些泉水上去之后,就握着这些嫩绿的枝芽闭上了眼睛,花苗犹如快进的电影般,越长越大,慢慢结出莹紫色的花蕾。

明绣也不敢将异能使得太过,她这次的目的主要是为了采集鲜花,要是使用异能过度,将这些花朵催生熟透凋落,那可是得不偿失了。

虽然没有重复的催生,不过这一片紫罗兰数量也是不少,等她睁眼开眼的时候,虽然只是过了一眨眼的功夫,她脸色已经显得有些苍白,脚下也是一个踉跄,双腿一软差点没稳住身子坐在了地上。

这样的感觉又是熟悉又是有些陌生,自从练了郑老道教过的功夫之后身体确实好了许多,以往也使用过异能,可是那种晕眩头疼的感觉却是很久没有再经历过了。

这紫罗兰虽然数目繁多,她以前也不是没有一次催生过如此多的植物,可是也没有这种晕眩的感受,她心里不由打了个突,只是这样的问题怕是谁也不能给她一个答案,因此她虽然有些惊惧,不过也将满心疑惑强忍了下来。

这阵晕眩感并不长久,她坐在花坛边上休息了一阵子,拿了个干净的竹篮将香味浓郁的紫色花朵摘了下来。这些花朵和之前那何姓青年送过来的不一样,有些是花瓣有如清秀的小花,有些却是层层叠叠,显得比那五瓣的小花繁华耀眼得多,香气更是华丽得多,花朵的体积也是比单层的要大上许多,十分招人眼球。

明绣也不明白怎么同样的种子种出来的花朵变化如此之大,不过这种开得更加璀璨的花朵要是用来做水粉效果想必更佳,心里倒是有些欢喜。

她将一片开得正好的紫罗兰都摘了下来,看了看才装了小半蓝子,想来做成花汁粉沫也是不够,因此将篮子放到一旁,又轻轻的捏着花叶闭上了眼睛。

明绣闭着眼睛,脑海的神经好似被人用大捶用力敲了几下般,一阵阵的抽疼,感觉连握着花枝的手都觉得有些颤抖了。她连忙将手放开,费力的睁开眼睛,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也似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做到般。

心里一阵慌乱,有气无力的瘫坐在花坛的边缘上,感受着身下石头冰凉的触感,混乱的脑海总算是清醒了几分,只是清醒过后那滋味却是不太好受,直到心里慌乱过后就是一阵恶心,忍不住俯了身子干呕了两声,身体随着这股力道滑坐在地上,半晌才伸了颤抖的手抓着花坛边缘准备站起身来。

只是试了好几次也没能站起身来,反倒是那股晕眩感更加浑重,脑袋也有些沉重,直觉得眼皮也快要粘合在一起了,她看了眼花坛里开得正好的紫罗兰,知道现在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再去采摘,反正这个花朵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凋谢,等她休息一阵子再来摘取也是好的。

当下明绣连篮子也顾不得再去提,任它放在花坛里头,跌跌撞撞的走进屋里,进厨房将手洗净之后,这才爬上楼梯,勉强回到自己房间,一下子扑上床,连被子也没来得及拉上就跌入梦乡。

这一觉直睡到半夜感到身子有些发冷明绣才醒了过来,春季的夜晚空气有些寒凉,她睡觉之前很是仓促,因此连窗户也没来得及关上,被这冷风吹了半夜,她连手脚也是有些冰凉,连忙费力的拉了被子将自己身子盖住。

睡了这么久,也许是姿势的原因,她这么个轻轻的动作也感觉身子僵硬得厉害,嘴巴里也是干渴,辛苦的坐起了身子,刚下床时就感觉一阵头重脚轻,鼻子也堵了些,感觉有鼻涕流了出来,明绣忍不住苦笑了几声,想来之前忙着睡觉,忘了盖被子,终究是被感冒了。

周围一片黑漆漆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落了几点银亮,她借着这微弱的亮光掏出火折子将油灯点着,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干燥的喉咙被水流滋润,觉得舒服许多,只是脑袋越发的厚重了。

又坐了一会儿,直觉得脑袋晕沉沉一片,明绣心里不由涌起一阵孤独和委屈。在这难受的时刻,以往的那些坚强好似不翼而飞一般,越发想念起正在学堂里头读书的叶明俊来。平时只觉得就算在这半山腰里,自己一人住着也没什么问题,可是生病时想要喝杯水也如此困难,没人照料关心。

想到这儿,眼泪不由自主的滑落出来,在昏黄的灯光下头,显得脸色愈发苍白,整个人也是有些柔弱无依。

只是她毕竟不是真的小孩,发泄了一阵也觉得心里好受许多,她是来自现代的人,对风寒并不如古代人那么的恐惧,因此也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熄了灯就又躺到床上,只是这次却记得将被子给拉上了。

明绣没想到病来如抽丝,她平常虽然瞧着柔弱,可是这还是第一次真正的生病,直到第二日时也是爬不起床来,意识也是有些昏昏沉沉的,直感觉脑袋烫得好似那煎熟的饼子一般,她也不是没想过要下山请大夫。

可是这山路遥远,她这个情况要是真的下山去了,怕是走到半路昏倒在路边上,情况比现在还要惨上许多,因此身体虽然十分不舒适,可是也强忍住了,只是照着前世时的一些记忆,强打着精神,每天采些院子里的金银花煮成水喝了,又在院子附近一些地方采了些陈艾叶,用来煮成水喝。

虽然不知道这些东西有没有用,不过现在也只能这么拖着时间,以便等到陈大娘或者其它人来能发现她,能给她请个大夫上来。

这感冒对她来说虽然只是寻常的小病,可是小病拖得久了也容易成为大病,烧虽然是退了下去,可是整个人清醒的时候却是少了许多,每天总是强打着精神将牲口给喂了,也顾不上再专门照顾小猫,多数时间明绣自己也只是喝点清粥,早早的就睡在床上。

说来也奇怪,往日里总是能见着上山来卖些粮食的人,陈汉武兄弟也是不时的往山上跑,只是她越是期盼的时候却越是没人再上山来。

不到半个月时间,明绣渐渐的消瘦了下去,原本水灵灵的小姑娘犹如快要凋谢失去了颜色的花朵般,整个人脸色苍白里透着一股青灰色。

黑色的小猫原本瞧着很是柔弱,可是最近这些日子虽然吃着清粥,可是却渐渐长得大了一些,它好似比小黄还要聪明一些,每天见着明绣给它喂食时,一双碧绿的眼睛里头总是透出人性化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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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照顾

第一百三十三章 照顾

明绣也能感受到它的关心,心里也不由流过一丝暖流,人在脆弱时,能感受到这样的温暖,就算这温暖只是来自一只小动物,心里也是十分舒爽,她最近已经渐渐有些绝望,没想到一场小小的感冒却是越来越严重,连着拖了半个月,每天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大部份都是昏睡在床上,她自己也知道这样子下去是不行的,可是却连一点精神也提不起来,每次都是睡醒了之后才强打着精神将家里的动物给喂了,现在连煮饭时也感觉吃力,不时的能歪着灶台睡着。

她用意志力将那阵想要立马躺下的愿意给强忍住了,撑着墙壁慢慢的挪到一旁的石桌边,支撑着身体坐了一会儿,正感觉头重脚轻再上楼去睡一会儿时,门外头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她失去神采的大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犹如两个璀璨的星辰,连忙强撑着站起身了,走到大门口,巍巍颤颤的将大门打开。

用尽力气将大门打开之后,眼里模糊的映出个人影,依稀觉得有些眼熟,只是再也看不清楚,她失去了知觉一下子滑倒在地上。

迷迷糊糊中,只感觉有人拿了苦涩的东西喂自己,这场大病就好似一场恶梦般,熬了许久终于是醒了过来,等明绣意识完全清醒的时候是睡在自己的房间,她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是觉得浑身手脚发软,屋外橘黄色的夕阳也是有些刺眼,她抬了手臂将眼睛捂住,这才微微张了有些干燥的嘴唇,伸出舌头舔了舔,费力的将身子滑下床,准备倒杯水润润喉咙。

这下子虽然仍旧是有些头重脚轻,可是那种心悸神智迷糊的感觉却是消褪了不少,这种情况她自己也知道感冒是好了,想到这儿,明绣心里不由一阵惊喜,又伴随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这下子她才感受到古代风寒的威力,想着那几天浑浑噩噩不住昏睡的日子,忍不住一阵后怕。

“你醒了?”

明绣正巍巍颤颤的抓着杯子喝水,感受着那清凉的开水滑过自己干燥的嗓子眼,这往日里喝来平淡无奇的白开水在这时候喝来也是觉得香甜无比,她正暗自欣喜间,听到门口传来一声清脆悦耳的女声,声音微微拨高,显得有些惊喜,这才有些后知后觉微有些吃力的转了脑袋过去。

门口站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穿着破旧又略显宽大的衣裳,这件犹如罩子似的衣服将她显得有些不寻常的娇小,整个人也是显得有些黑瘦,隔得这么远也能看得出头发枯黄,显来是营养不良了,手里端着一个盆子。

明绣认真盯了两眼,翻遍脑海也没想出这女孩儿是谁,想来应该是不认识的,不过看那样子应该是这女孩子救了自己,不由有些感激又有些疑惑的问道:

“请问你是?”

那女孩听她这么问了,脸上露出一抹略有些羞涩的笑容,平日里想来应该也不太和人打交道,有些局促不安的走了进来,将盆子放到桌子上,这才抓了抓衣角低垂着头说道:

“我叫何翠翠。”

她说完见明绣歪着脑袋仍旧有些不明白时,脸孔不由涨是通红,将脚缩了缩,又小声的重复了一次,见明绣不住的盯着她看,余下的声音不由消逝在嘴里,连忙将头低垂了下来,眼光透过额头的几缕刘海,看着明绣白皙精致的脸孔,眼里不由露出羡慕的神情。

明绣虽然病了一些日子,少了她往日健康时的红晕,整个人也是消瘦了一圈,不过看起来却是柔弱了不少,有一种异常病态的美感,脸色虽然苍白,可是就这么随意的靠坐在椅子上的姿态也是慵懒无比,柔顺黑亮的长发披散在衣襟旁,巴掌大的小脸瘦小了许多,只是那双盈盈的眸子却是如两汪黑泉镶嵌在脸蛋上头,十分惹人怜爱。

被她安静的这么盯了半晌,女孩儿也有些惊惶,觉得这小少女身上既有一股让人害怕的威严,又有一股莫名吸引人的魅力,两种特质奇异的结合在一起,这种陌生的感觉令得她不知所措,只是又不敢随意离开,眼见着已经快要哭出声来,只是死死的咬着嘴唇强忍住不发声,身子却能见着微微在颤抖了。

明绣微微叹息了几声,不管这陌生女孩子是谁,可是看她样子这些天照顾自己的事情倒是不假了,看她这样子想来也不会做出什么对自己不好的事情,不然早就跑了,还能留着她清醒过来么?

“你过来。”她对女孩儿招了招手,见那她略有些犹豫,可是慢慢的走了过来,不由微微笑了笑,不过这个简单的动作一做好似耗尽了浑身力气般,轻皱着眉毛低头细细的喘了几声。

那少女见她这副柔弱无依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痴迷,不知不觉的忘了害怕,连忙走上来轻轻在她背上拍了几下,听她呼吸声顺畅了,这才乖巧的收回手站在一旁,只是双手不安的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