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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八章

回到营中,童谣就立刻开始着手于弓箭瞄准器的绘制。她拿着竹刀,在粘土板上刻画,每一根线条都是抖动的。童谣心绪不宁,指尖颤抖着几乎无法工作。

一回想起刚才那一幕,童谣就莫名的心慌意乱。那次侍女被杀,自己从润玉手中脱逃,其实自己早就觉得没那么简单了,这就像一场预谋。如果这个推测是成立的,那就说明,是有人存心放走了自己,然后再一路追杀。而最有可能这么做的,就是润玉。童谣又是一阵恐慌,在逃亡的路上,那名村妇却白白的做了自己的替死鬼,追杀者很有可能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可现在自己就在润玉的手上,要是被他发现了身份,就连半点活路都没有了。

或者说,放走自己的,和追杀自己的,是两群不同的人也有可能。有人想救她,也有人想杀她童谣不由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上次在溪边看过自己的倒影,洋地黄的毒性已经开始慢慢退去了,脸也不再那么肿了

草图画的歪歪扭扭的,她懊恼的用力把竹刀甩在一边。竹片的切口锋利的很,将她的指尖划破,樱红色的血滴落在粘土板上,渗了土里,她愣愣的看着,心里发毛。

突然,有人伸手抓住了童谣的手腕,吓得她几乎惊叫出来。抬头迎上润玉的脸,童谣觉得莫名的害怕。

“白皙玉手,肤若凝脂,吹弹破!”润玉眯起眼睛,缓缓的将她的手拉向自己。那双黑色的细眼中,深不见底。

童谣的心像打鼓一样的跳个不停,脑袋中一片轰鸣。

润玉凝视着她的指尖,看着血还在往外渗:“你是兵器锻造师之女,可你的手,白嫩纤细,像是从不曾劳作。”润玉缓缓抬眼,眼中分明的写着怀疑。

童谣猛地抽回手:“小女自幼体弱多病,多亏父亲怜惜,从不让我干活。”

童谣浑身的冷汗,不敢抬头看润玉的眼。可润玉的目光使得她头皮发麻。

“我正在绘制弓箭上安装的瞄准器,待我向首领说明此装备的原理,”润玉不说话,尴尬的气氛,几乎让童谣窒息。她硬生生的转过身,拉粘土板试图转移话题。

“瞄准分为直觉瞄准或瞄准器瞄准。在使用直觉瞄准时,射手双眼睁开,目视目标。使用瞄准器时将准星对准目标然后放箭,这个就是准星”

话未说话,润玉的手猛的揽住了童谣的腰,他将童谣拉了过来。一股浓浓的桂花香,笼罩了周围所有的空气。润玉伸手再次欲撩开她的面纱。

童谣大惊失色,立刻下跪:“名女相貌丑陋,首领已经看到过了,请首领赎罪!”

“起身。”

“请首领赎罪!”童谣死死的低着头,看着润玉的脚尖。

过了许久,童谣觉得每一秒钟都像油煎火烤一样难熬。润玉终于迈开步子朝帐篷外面走了过去

一见润玉离开,童谣立刻像虚脱一样倒在了地上,觉得天旋地转,快晕倒了。

那天后,润玉好像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再没来找过童谣。那个名叫‘霓色’的宠妾,却出现在润玉的营中,每晚留在润玉帐中过夜。童谣不敢去看,也不愿去看。从润玉的营中偶尔传来霓色的娇笑声,童谣只觉得心里莫名的郁闷。她成天埋着头,蒙着脸,躲藏着弓箭队里的每一个人。

弓箭的瞄准器已经制作完毕,润玉加在了自己的弓上一试,显得欣喜万分。立刻命整个弓箭队都配置完毕。

还是和往常一样,每日清晨,润玉便带着弓箭队进去森林之中,童谣也跟随着。唯一不同的,是今天润玉的身前还坐着一个人,霓色。

林中出奇的安静,连鸟叫都几乎听不见了。想来也是,连着几天屠杀式的狩猎,附近一代的动物早就被扑杀干净了。即使还有残留的个体,也长了记性,远远见到这群人,就躲藏起来了。

润玉冷着一张脸,从马上跨了下来,放开缰绳,独自朝丛林深处走。

润玉的坐骑叫‘遂风’,比其他的马都来的高大,霓色不敢自己从马上跳下来,更不敢出声叫润玉扶她。只得坐在马上,神情有几分焦急。

十二人也立刻下马,跟着他走了过去,童谣也慌忙准备从马上跨下来。

突然润玉回头大吼一声:“射——!”

童谣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事呢,只觉一阵冷风,数支箭从面前窜过。接着是马的长啸

润玉的坐骑‘遂风’,挣扎了几下,倒在血泊之中。九支箭刺入它的右眼,穿过了它的头颅。霓色大叫着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倒在地上。她看着倒地的遂风,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童谣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这匹马一直是润玉最心爱的,连洗澡和喂饲,都从不假手他人,可是现在童谣回头看着润玉,他居然下令杀了它

“哪三人,未曾放箭,出列!”

三个弓箭手,向前跨了一步。

润玉拔出了随身的短剑,一个回旋,同时割断了他们三个人的喉咙。他们连思维和说话的时间都没有,转眼睛,已经躺倒在了地上。

“军队不需要不服从命令的士兵。”润玉缓缓的把带血的短剑,插回剑鞘:“回营。”

童谣从未觉得,润玉如此可怕

童谣对润玉的恐惧感日渐加剧,能避则避。不能避,也永远是低着头,绝不去看他。好在润玉这几天一直和霓色几乎形影不离,估计也没什么心思来看管着童谣。

童谣也在暗自思量着该找个最适当的时机出逃。童谣每日都在做梦,梦中总有那张带着可怕的面具女子,强烈的怨恨每日都驱策着她去毁灭洪玉国。

现在童谣还对洪玉国几乎一无所知,她也不敢去向人打听。怕有人会怀疑她的身份。逃一定要逃

弓箭队只剩下了九个人。

一日夜里,霓色没有出现在营中。剩下的九个人,有七个人进了润玉的帐子,似乎在商量着什么。另外两个人背着弓,带着佩剑,在外把守。

童谣低着头,从帐篷里走了出来。

“去哪?”才迈开两步,立刻被人叫住。

童谣指了指离营地不远处的河:“梳洗。”

那两人没再多问,童谣默默的走开去。她制作的东西对弓箭队很有用,润玉每次出去狩猎也总带着她。时间长了,大家也渐渐认同了她的存在,估计也没有再花心思防她。

童谣小步朝河边走去

那是一条幽静的小河,河水不是很深,河岸边都是芦苇荡,河里满满的荷花,散发出香气。

童谣脱下鞋子,坐在河边,仰望着一片深蓝色的天空,和那轮淡淡的明月。她每天晚上都会这里洗漱,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完全的放松自己。童谣是兵器师,不是普通的女人或军妓,士兵也知要避讳,所以童谣在梳洗时,不会有人来打扰。

她看着河的对岸,只要能渡过去,就有脱逃的机会。可是,不远处就有润玉的弓箭队。她躲在芦苇丛的背后,小距离间可以掩住她的身影。可是只要稍稍向前游开一段,马上就会暴露行踪。到时候估计立刻就成了马蜂窝了

童谣拿下了遮住脸孔的帽子,觉得眼前一片清新。她松开了一头青丝,解开了腰带,缓缓褪下了浑身的衣物。在清冷的月光下,舒展着自己的身体,一步一步走入河中。看着河水中自己的倒影,童谣轻轻的叹息起来。洋地黄的毒性已经完全消失了,自己又回复了原来白净的面容。童谣紧紧的皱着眉,这绝对是件危险的事情。

河面上雾气微微蒸腾着,河水星星点点的发着荧光,荷花的香味弥漫飘散,淡淡的月色美得使人迷醉。童谣撩着清澈的河水,难得的心情畅快起来

突然间,童谣猛地觉得背后一凉,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谁?”

“我。”背后居然传来润玉的声音。

天哪,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和士兵在营帐里商议么。自己现在连一件衣服也没穿,比没穿衣服更糟糕的是,此时没有面纱遮蔽,洋地黄已经失去了药性。要是被认出来,那就必死无疑了!

“我正在梳洗,首领请回。”童谣紧紧咬着嘴唇,不敢回头。

突然水面上一阵搅动,润玉不仅没走,居然下到了河里,一双有力的手臂从背后环上了她身体。她的双手被润玉一手合握在自己的胸口,身体完全不能动弹。

童谣不敢高声呼叫,紧绷着身体,坚决背对着他。

在明晃的河水之中,清透的水流勾勒出她浑圆的胸部,纤细的腰肢。随着水流的漂浮,修长的雪白的玉腿一览无遗。而她美丽的面孔,却在月光下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润玉穿着一身白色的袍子,现在已经全身尽湿了。在冰凉的河水中,他的皮肤却依旧滚烫。他的另一只手已经环上了童谣赤裸的腰,火热的手掌抚摸着童谣的小腹。此刻童谣深刻感受到了男女有别,到底是什么含义。童谣深知,在这个时代,也许还处于奴隶制的阶段。一个没有身份的女人就和牲口一样,是一点地位都没有的,随时都会成为男人的发泄工具。而现在的润玉

“请你放开我!”童谣开始慌乱了。

“你无法拒绝,只要我想要。”

“首领,请你清醒点。我不是你的侍妾,请你放开我!”

“这里的疆土都是我诸良国的,何况是一个女人。”润玉的脸颊从后面靠了过来,轻轻的舔咬着童谣的耳垂。

童谣心头一慌,别开头去:“离这里不远应该就有你的芙蓉美眷等着你,请你放开我,放开我!”童谣开始小力的挣扎起来。

“”

“民女相貌丑陋,配不上首领。”

“我可以不看你”润玉从背后握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抚上了童谣的挺立的胸部:“你是个聪颖的女子。美人如水,身似玉。肤若凝脂,沁心扉。有如此妖艳的身体,我无需再看你的脸。”

“可我不愿意”童谣紧紧的握着拳头:“放开我,还是请你放开我。”

很明显,身后的那个人浑身僵了一下,火热的身体开始慢慢的冷却下来。

“我会杀死你,或者把你变成军妓,供给弓箭队消遣。”

童谣听了,心里一阵发毛,浑身开始轻轻的颤抖起来。深知道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可是要是现在身份暴露了,无疑也是一个死,许久,还是轻声说:“民女相貌丑陋,怕吓着首领。请首领放开我”

环绕在自己身上的那双手臂冷冷抽去,背后传来轻微的水花声,润玉离去了

童谣双手抱着胸,颤抖的站在河中,浑身越来越冷

正文第九章

那晚过后,童谣开始提心吊胆的过着日子。很明显,那天拒绝了他,润玉已经不悦了。虽然没有当场杀了自己,但按照他阴晴不定的个性,说不定哪天一个不高兴就给自己一箭也没准。就算不杀了自己,也很可能就像他说的,把自己变成军妓,这样可就生不如死了。

童谣一直暗自观察着润玉。他再也没提过这件事情,天天带着霓色进进出出,对童谣也不闻不问。

童谣心里也有些纳闷,润玉行事似乎不和逻辑。不过也可能是自己多心了,像他这样俊美的男人,不可能身边没有女人,又何况他还是个王子。女人方面的事情,估计过了一天也就忘记了吧

润玉依旧每天清晨带着九人和童谣一起进丛林,霓色和他共乘一匹马,两个人看上去很甜蜜。

童谣远远的看着他们,霓色好像在说着些什么,润玉微笑的在听。淡淡的阳光下,他的笑容,他温柔的眼神,是那样的迷人。童谣突然觉得心中有一丝莫名的刺痛,赶紧低下头去,不在去想。

“二皇子”

“在这里,叫我首领。”润玉轻轻的点了一下霓色的红唇。霓色娇艳的笑着,看着润玉的眼中,充满的无限的爱意。

“首领,出来好久,我有点累,”霓色轻轻依偎在润玉的怀里撒娇,像一只乖巧的猫咪。

“那就早些回营。”

他轻拥着霓色,调转马头,和童谣擦身而过并未看她一眼

看着他们远去的模样,仿佛一对神仙眷侣。童谣心里有中说不出的感觉

唯一的一次早归,为的只是霓色的一句话,她累了。童谣轻轻一笑,看来润玉对她的爱一定非同一般吧

霓色转身环着润玉的腰,苹果般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口:“这盔甲真讨厌,又厚又硬的,首领不能不穿么?”

“铠甲能抵御外来侵害。”

“哦?那霓色也要!”

“你?”润玉轻笑着抱紧她,“你有我,就够了。”

霓色满脸的幸福,娇艳万分

他们的对话对童谣来说显得很刺耳,她估计走的很远,低着头,就像什么都听不到一样

“童谣。”突然听到润玉唤她。

她极不情愿的走了过去。

“霓色不喜欢我的战甲,可否改?”润玉望着霓色,神情柔的很。

童谣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有些讽刺。想不到一向严谨的润玉,会突然对一个女人如此言听计从的。而自己却会因为这些细小的动作而感到不舒服简直可笑,这一切原本就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莫名其妙的被拖入了这个世界,莫名其妙的弄自身难保,何必再为难自己呢。

事到如今,多想想怎么才能逃走,怎么回去才对。还有洪玉国我必须去洪玉国

童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战甲可改。”

“哦,真的?”霓色两只眼睛闪闪发亮。

“对!首领现在穿的是青铜重甲,在防御方面尚可。但是对于近身格斗来说,它太笨重,也不够灵活,易守,却不易攻。而首领主要操练的是弓,对于一个弓箭手来说,在战队上,都属于远距离攻击行。弓箭手很少会直面御敌,所以这样的重甲,浪费了白白将士的力气,不太适用。”

“战争方面的事,我可不明白,”霓色不耐烦的嘟着嘴。

“有人听的明白了就可以了。”

润玉眯起眼睛,看上去不动声色。

霓色听了不太开心,声音开始有些生硬起来:“你直接说的清楚点。”

“是。”童谣颔首:“可以在原有的盔甲上做以改进。放弃重甲,而改为配戴护具,护具主要有:护指、护臂、护胸。护指的作用在于防止出箭后弓弦打手,避免负担过重造成手指压伤,同时也利于弓弦顺滑弹出;护臂以松紧材质的线圈套于左边的小手臂上,一方面加强左手臂的支撑力,另一方面可以有效的防止弓弦弹出打到手臂;护胸配戴在左侧的胸口部位,以防止弓弦打到身体上,更有效的保护好您的心脏。”

霓色显一头雾水。

润玉眯着眼睛,直直的看着童谣:“这些,是谁教你的?”

“没人教我,”童谣顿了顿:“弓箭手不适宜近身作战,只要保护要身体要害部位,即使受伤,也可及早的全身而退。重甲如能改成护具,必定增加弓箭手的灵活机动性。”

童谣始终低着头,而润玉却一直看着童谣,眼睛都不转一下。仿佛要把童谣看穿了一样

“首领!”霓色明显的发觉的气氛的怪异,心里很是不高兴。

润玉回过神来,面无表情的拉起缰绳,两人远去

夜里,童谣一个人坐在床榻上,心情却沉到了谷底。她紧紧抱着膝盖,看着自己的脚趾,却怎么也睡不着。莫名其妙的觉得自己很可笑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润玉么?呵呵,哪天被润玉发现了自己的身份,估计有十条命都不够死的。现在自己的这种期待和盼望无疑是一种最危险的欲望,简直是疯了童谣恼怒的一头倒下,硬是逼着自己去睡,不断的告诉自己,这一切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刚有些睡着,突然听到门口有人叫:“首领命你过去。”

童谣一惊,赶紧应了一声,从床上跳了起来。

都半夜三更的了,润玉叫她去做什么啊?今天霓色应该是在他的营中吧她一路不安的紧压着自己的面纱,心里越来越焦躁。

童谣踏入润玉的营帐中,只觉得帐中一片温暖,炉火将整个帐子照的发红。润玉只穿着一就寝时穿的米色衣袍,腰间松垮的系着一根带子,光洁的胸膛和赤裸的双腿几乎完全裸露在外,一派情色的景象。他斜靠在虎皮铺的床榻上,乌黑的头发搭在肩头,眼神松散中透着一丝妖娆。

童谣被眼前的绝色景致迷得脑中几乎一片空白了润玉有着摄人心魄魅力。

童谣用力掐了自己一把,一股酸痛感使她一下清醒起来。否则的话,估计只要润玉勾勾手指头,她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乖乖的坐到他身边去了。

“首领,那么晚了,有什么事吗?”童谣故意硬生生的打破了沉静。

“白天,你所说的护具,我要你先为我做一套。”

“好,我这就回去画出样稿。”童谣赶紧要往后退出去。这个房间,弥散着润玉的香味,童谣无法呆下去。

“慢着”

童谣浑身紧张,停下脚步。

“既然我为定做,那就先为我量身吧。”

“这”

“不量身?如何做?过来!”

童谣轻轻蹙眉,却也无法反驳。只得拿起桌子上的皮绳,不甘愿的走了过去。越是靠近润玉,童谣就越觉得脚步沉重不堪。润玉周围的空气仿佛是稀薄的,童谣开始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

走到床边,见润玉也不起身,只是半靠着身体看着她。童谣挣扎了半天,只得俯下身去,用皮绳去量测他的胸围。童谣别开头,尽量不去看他。润玉的前胸开阔,童谣双手环抱几乎无法够到,突然才发现在自己整个人已经贴在他的胸口上了。而润玉的一只手,也已经很自然的顺势搭在了她的后腰上。

她慌忙往后跳开好几步,还没站稳,就见霓色突然从帐子外面跑了进来。

霓色握着拳,眼神显得怒不可揭。

“女奴!”霓色怒斥了她一句后,伸手甩了她一巴掌。童谣倒在地上,面纱飞落,一头青色飘洒开来,挡住了脸颊。

“民女告退。”童谣不敢抬头,用手捂着脸,飞一般的从润玉的帐子里冲了出去。

童谣几乎是逃命般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脸上到还好,稍微有点肿,霓色也只是花拳绣腿而已,估计痛个几个小时也就没事了。到是她这一巴掌,打落了自己的帽子,害得自己差点就要就在润玉面前露了脸,现在回想起来都不免有些后怕。

唉其实真好满痛的,这女人下手也太狠点了吧可惜没有镜子,看不到自己的脸怎么样了,估计又肿了。帽子也掉在润玉的营帐里了

现在霓色应该在润玉的身边吧,也许正委屈的在撒娇,也许在咒骂自己,润玉一定在安抚她吧童谣自嘲的轻笑,仰面躺在床榻上。赶快放弃这些奇怪的意象吧,有些东西,永远不会是你的,千万别再多想了。

童谣睡得不深,清晨的几丝鸟叫声,把她给弄醒了。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猛的看到自己的帽子就安稳的放在枕边。

童谣吓得心脏猛地一抽,昨晚被霓色打了一巴掌,帽子明明就掉在了润玉的帐篷里。可是现在晚上一定有人进了她的帐子,把这个放到了她的身边,可她却一点也不知道

童谣慌忙用手捂住脸,手指开始微微颤抖我的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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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章

“怎么还不跟上。”润玉拉住缰绳,叫了童谣一声。

“哦,来了。”童谣连忙答应着跟上去。

一行人进了林子,润玉身前坐着霓色。童谣心里七上八下的难以平静。不时的偷偷观察着润玉的每一丝表情,可是他和平时一样,没有半点的破绽。童谣心里疑虑重重昨天晚上有人进了她的帐子。按理说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了才对。润玉对她这个母后恨之入骨,没道理半点反应也没有啊。

可看润玉今天的举动,就像什么时候都不曾发生一样。难不成夜里黑暗,来人没有看清楚她的脸孔?童谣的心里更加没底,慌乱的很。

“童谣——!”她又走神了,润玉有些愤怒的转身。

“哦,来了,”童谣赶紧又跟上去。

润玉冷着脸,开始继续朝前走。

“首领,为什么老是带着这个女奴?”霓色小声的埋怨:“霓色不想看到她。”

润玉对她微微一笑,不语。

“首领,您看——”突然,霓色高兴起来,指着不远处一片白色的野花从:“那些花,好漂亮啊!”

“你喜欢?”

“恩,喜欢,”霓色的眼睛发光:“首领,让我下马吧,我想摘些带回去。”

润玉先下马,然后又扶霓色下马,眼神柔和中带着几分宠溺。

童谣远远的退到一边,站在大树的阴影下,望着他们

霓色像只蝴蝶一样小跑过去,孩子般的笑着。低下头,摘着地上的花朵,还不时的回头看看润玉。润玉总也报以微笑一派美丽祥和的情景。童谣听到自己胸口深深的叹息

没过多久,霓色已经摘了一大捧的野花了,簇拥在她的胸前,衬的她那张娇嫩的脸,更为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