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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四章

润玉总算是逃过了一劫,童谣也是几日不眠不休了。好不容易看着润玉又躺下休息了,等他睡着,童谣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姑娘这些日子辛苦了,”先前伺候过自己的那名老妇,带着一脸的笑意将吃的喝的送进了童谣的房里:“这些个都是我们诸良的特产,老奴吩咐女奴们做的,姑娘看看合不合口味。”

童谣累得摇了摇手,连话都懒得说。只是想睡觉。

“这次,可真是要感谢姑娘,要是没有姑娘的相助,想必我们诸良可要遭难了,”那老妇带着笑意摇了摇头,“大皇子现在也去了,这个国家就只剩下二王子了,二王子已经也定会念着姑娘这份情意的!这整个诸良国以后都是他的天地了,只要二王子无事,姑娘也能尽量的宽下心肠吧,只要想着怎么伺候好未来的诸良王便是了。”

童谣心中猛地划过一丝晦暗,突然想起来,大王子也死了。前些日子脑子里心里只有润玉,早把这档子事情抛在脑后了。现在想来更是奇怪万分,明明是沁玉想要毒杀润玉的,润玉好歹捡回一条命来,怎么沁玉却反而死了呢?沁玉一死,润玉便是王位的直接继承人。这

“这大王子正值风华之年,应该没有病痛才对,怎么说去就去了呢?”童谣隐隐的试探着。

“唉哪能是病了。是在自个寝宫的后院里遇了刺客了,现在整个诸良全都封了,城池里风言风语的,民间应该传的更加邪乎。”

“哦?怎么说?”

“不知是哪国的刺客,混了进来。二王子中毒那日,大王子急着从大殿上回去,路过院子时。突然从四面射来四箭,听说全都中了头部,当场就没气了。护卫就在边上,可那箭快的根本来不及阻止。那四个刺客就在附近,找到的时候,都已服毒自尽,面部被毁了,根本不知道身份。现在整个宫里乱了套了。”

润玉——是润玉!童谣浑身抖得厉害,手上拿的茶杯跌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姑娘,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有点累了,我想回去躺会。”

“好,好,是老奴太唠叨了,吓着姑娘了。姑娘好好歇着,老奴先告退了。”她的神色有些担忧,悻悻的退了出去。

童谣心神还在恍惚之际,突然听到门口有锁链的声音。心里猛地一紧,朝窗口望去,只见外面过来了几个士兵,站立在童谣门口。

用力的推了推门,门被居然被反锁了。

“怎么回事?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童谣用力的拍着门大叫着,可是外面的侍卫像是聋了一样,根本就不理会。

童谣颤抖着向后退去,越想心里就越发的寒冷了,她被关押了

没有人知道大皇子是怎么死了,没有人,只有我!秘密训练的弓箭队,森林里屠杀式的的狩猎,‘遂风’的死,‘霓色’的死。活体的祭祀,这一切都是他原本就安排好的。目的就是这个,杀了皇位继承人,自立为王!这些骨肉之间的厮杀竟然活生生的放在了我的面前

童谣呼吸越来越急促了,润玉可是杀了自己心爱的坐骑,杀了自己的爱妾,甚至于自己的兄弟。在美艳的外表下,却有是心狠手辣。他是决不可能让这件事有第二个人知道。一位妃子做了练兵的牺牲品,另一位则被他给活祭了,现在剩下四位弓箭手都已死亡,剩下的那个就是自己了。

越想,童谣的心里就越发的明白了。但是沁玉赐下毒酒,应该是在润玉的预料之外的。润玉之所以当众喝下毒酒,也就是为了这一刻,他在进行一场赌博,自己的命就是赌注。他已经尽心策划了要去暗杀沁玉,那日当着朝野众臣的面喝下毒酒,也就是做个样子给大家看而已。这算是什么?苦肉计吗?让别人深信他对沁玉的忠诚?所有人死也不会怀疑杀死沁玉的原来就是这个心甘情愿喝下毒酒的亲弟弟。

沁玉一死,润玉名正言顺的当上了国王,也同时也赢得了朝堂上所有的民心。一个善良的弟弟,一个被兄长迫害的弟弟恶毒的哥哥死了,侥幸存活的美艳的弟弟在万民的爱戴下坐上了王位!

大王子死了,而我是唯一知道内情的人他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童谣紧紧握着颤抖的双拳,看看外面把手的士兵,逃今天就逃,必须要逃——!心像刀绞一样的痛为什么这个想我死的人偏偏是润玉,为什么我会对他我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童谣坐如针毡,反复的在房中踱着步子,外面一直有人看守着。窗口装有青铜的护栏,如果去砸,必定会发出声响。她观望着窗外的天色,急切的期待着赶快暗下来。

每一分钟似乎变得异常难熬,好不容易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有侍女进来将火盆点燃了。

童谣还在继续等待着时机,心中不断祈祷着,希望润玉迟些动手才好。

一轮皎洁的月亮升了起来,前门原本有两人把手,现在时候晚了,走了一个。童谣吹熄了火盆,侍卫应该以为她准备就寝了。她却将整个盆子卸了下来。火盆的支架是竹制的,童谣用被子包紧它,用力的折成了两段,这样就不会发出声响来了。

她有用力将床单扯开,撕下一个长长布条来。她侧身从窗口处打量着那个侍卫,他似乎并没有发现。她轻手轻脚的把布条一圈一圈绑住窗口的两根青铜的护栏,然后把竹子从布条中插了进去,然后双手握紧竹棍,开始顺时针扭转。

可能是因为紧张,不多时童谣已经满头大汗了。这样的做法,可以说是利用抗杆原理,借用小力,就可使两根青铜护栏扭曲折断,又不发出任何声响来,这是最安全的做法了。

不多时,就听到一丝闷响,护栏的响中央扭曲断裂了。童谣心中一阵狂喜,位置断的刚刚好,可以逃出去了。

她站起身来,将双手撑在窗框上,刚要跳出。后面突然出现了一双大手,猛地抓住了童谣的手腕按在了地上。

童谣吓得失声叫了起来,回头对上了润玉那张瓷白色的脸,在月光的照射下,他黑色瞳孔仿佛有着魔咒一般的可怕。飞扬的青丝显得妖异万分,他披着一件外衣,眼神显得一派肃穆,童谣的心都快跳出喉咙口了。

“手无缚鸡之力,居然可以撬开青铜的窗子,”润玉淡淡转眼看着已经折裂的窗台:“果真是个聪慧的女子,不亏为锻造师的后代。”

童谣浑身冰凉说不上一句话来。润玉直接伸手将童谣的面纱挥开了,紫色的绸布飘落在地上。

“不——!”童谣惊恐的别开头去。

“让我好好看看你的脸,母后陛下!”润玉张狂的眼神中透漏着残忍。

“你你知道?”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润玉突然大笑起来,显得有些失去理智:“那日,你真以为你那么容易就能从我手中脱逃吗?”

“你?是你故意放走了我?”

“的确,”润玉伸手紧紧抓住了童谣的肩,她痛的皱紧了眉:“我放了你,是为了名正言顺的杀了你。想不到母后如此命打,有人替你死了”

童谣突然想起了那名在河边洗衣的村妇,那日就是和她换了衣服。润玉的手下定是把那村妇当成了自己,才错手杀了她。

“我以为你已经死了,却想不到你还活在这个世界上,而且愚蠢到再次把自己送到了我的面前!”润玉轻轻舔了舔略显苍白的唇,一副嗜血般的模样。

“你一开始就知道那是我?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润玉侧过脸去,轻笑着:“错了,刚开始,我只认为母后您已经死了。母后用草药改变了容貌吧,呵呵,虽然觉得声音有些相似,但我也并未想到。直到那一日”

“”

润玉轻轻的俯下身去,桂花般的香味弥漫在童谣的唇齿之间,逼得童谣向后躲。可是肩膀被润玉牢牢的抓住,无法退后:“直到那一日,河中清泉,莲花幽香,不着寸缕,玉肤无暇。我看了你的全部。水的倒影中,有母后赤裸的身体,可母后的脸为何那样的苍白呢”

“够了!”童谣听不下去了,用力挣扎了几下,润玉应该大病初愈才是,可是力量却已经大的让童谣无法挣脱,童谣惊叹于他的恢复能力:“既然知道了是我,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为什么那是还要对我动手,说那些话”

“呵呵,嫁给了父王,又要许给皇兄,你既已有了那么多男人,那多我一个有何妨”

“无耻的男人!”童谣气得紧紧咬牙。

“我无耻?”润玉冷笑,声音提高了不少:“难道敢说你就不曾迷恋于我,不曾期待我的眷顾?无耻的是你——”

“我没有!”

“不曾迷恋于我,为何每日愁苦,为何为我解毒,你害怕我会死,你舍不得我死”润玉赤裸裸的说辞直接的刺激的童谣呃神经。

“我”

突然他猛地一把推开童谣,双目怒视她:“你已嫁了父王,却又毒死了他,而后又妄图再嫁沁玉。在情欲上,却又迷恋于我!你着淫荡无耻的女人!——!”

“再嫁王子这件事我根本就不知道!”

“不是你的意愿。洪玉的使节又怎可能知道你是完璧之身,又怎会逼沁玉立你为妃!”

“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罢,杀你父王的人不是我。我根本就不是你们诸良国的王后!”

“疯话!”

童谣简直快崩溃了,留着泪却笑了出来:“随便吧,反正我有千张嘴也说不清楚了。我知道大王子是你杀的,杀人要灭口吧我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不管怎么样,你也不会留我的命。要杀就杀吧。”

“要杀你,我又何必将你带回?”润玉勾起嘴角,笑得一脸邪气。

“什么意思?”

“我改变主意了,”润玉双手抱胸朝她一步步的走来:“你是我的最后一步棋子,我要好好的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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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五章

润玉的眼在一片黑暗中像是在发光,他每靠近一步,童谣就能感觉到冰冷的寒气。不由的朝门口跑去,她用力的砸门,却一点效果也没有。

“你到底要什么做什么?好歹我也救了你一命,你别过来,我会大声把你杀了大王子的事情全部都说出去。”

润玉指尖轻轻划过嘴唇,笑得倾国倾城:“过了今晚,锻造师之女童谣在睡眠中死去。而诸良国的皇后,一直在宫中,从未离开过如果皇后有些不当的言语,那是皇后太过思念父王,乱了心智。我这个诸良王,一定派最好的医师来给母后治病!病好了,母后就再也不会乱说话了”

童谣的脑中一片轰鸣,润玉早就算计得当,断了她的所有后路了。

润玉的笑容显得诡异。他将童谣逼到角落里,低头看着她。似乎正在享受着她的惊恐。

突然伸手,将她抱起。

“做什么?”童谣在润玉的的臂弯里挣扎着,此时发现润玉似乎格外的高大,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润玉把她压在了床上,缓缓脱掉了自己的袍子,在月光下,男性的曲线更加分明:“这刻,母后是不是想了很久了”

童谣唇色一片惨白,现在的润玉看上去是可怕的。说什么他也不会听的,浑身上下迸发恨意使童谣胆怯。

“润玉,你冷静点。你到底在想什么?”

“自然是欢爱之事”润玉的身体压了下来,摸到童谣的腰带,瞬间就扯开了。衣领顿时松开,露出胸部上雪白的皮肤。

“你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这样做!”童谣自知无力抵抗他,眼泪几乎已经要流出来了。

润玉一把抓起了她的下巴,指尖轻轻抚摸着她的嘴唇:“别紧张,我不会对你半分爱恋,我只需破了你的身即可,不需多时的。”

童谣毛骨悚然。

他的手伸入她的袍子里,慢慢缠绕而上,捧住她的胸:“让我看看你现在是怎样的表情?”在月光下,童谣皱着眉,咬着唇,肤色惨白的。

润玉把她带到月光下,欣赏她的身体,尽情抚弄。童谣恨不得羞愧的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你毒素尚未清除,如果只是为了这个目的。找其他男人即可,就不用亲力亲为了,没有好处。”童谣自嘲般的笑着。即使润玉再怎样的伤害她,可是现在这刻,她想的还是让润玉快些好起来。

“是么?原来母后想要其他男人!”润玉眼中却冒过一丝狂热的怒气,手中更是加重的力道。童谣痛的皱紧了眉头。

窗外突然下起了细密的雨,雨水从窗口落入,落在童谣的身上,像冰一样的凉。润玉却是滚烫的,烫的童谣不敢碰触。

童谣做着深呼吸,不断告诉自己,这不不算什么。不要害怕,不要落泪,这很正常,并不可怕,可是却止不住的浑身颤抖着。

润玉的行为变得很奇怪,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粗鲁的。看到童谣皱眉的神情,他享受的笑,可是那个笑容,却比哭看上去更让人难过。

只要脱光她,让她破了身,目的就达到了!润玉已经打定了主意,自己的身体还是有些发虚,但是浑身冒起的欲望已经无法再控制的地步了。也许她说的对,她毕竟曾是自己的母亲,只要随便找个奴隶来做此时就可以了,可是她说她想要其他男人么,这个无耻的女人!我绝对不会让她如愿的。面对她泪眼,放肆的笑,可心里却显得烦闷。

润玉眼中的像是烧起了一团黑火,黑暗中显得那样汹涌。意想中的冲击是必然的,也是突如其来的,童谣即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却依然痛的几乎叫了出来,双手不去抱他,却是紧紧的护着自己的胸口。润玉却突然停住了,动作开始变得缓慢。

渐渐的,他融入了她,再分不出谁是谁。他压着她,像怕她跑了一样,滚烫的热情仿佛从天堂直接冲入地狱。童谣根本无法反应,无法思考,已经陷入窒息。她开始推他,极力呼吸。

润玉从没见过她如此脆弱的模样,在他身下颤抖,示弱。

他一心要想弄痛她,折磨她。童谣极力将自己缩成一团,想要逃避,眼泪几乎在黑夜中雨光中溅落,咬紧呀,呜咽地说疼。他居然开始有些不忍。每一次粗暴的冲击,都使他后悔。但欲望之火战胜里一切,他几乎让她昏死过去。

外头开始雷雨交加不停

在月光下,看着童谣白玉般裸露的背,美得那样虚幻。润玉眯起了眼睛,不知道她是醒着还是睡了。

没有后悔,没有不舍

没有话要对她说她只是最后的一步棋。

欢爱太多,太投入。

只是累赘,是负担。

到最后,谁都忘了他们是在欢爱,而非彼此伤害。

润玉冷下心肠,拾起地上的衣袍,抽身离去。可此举显得异样的艰难,身体上还留有她的温度,发间仍有她的余香外面雨下的很大,罢了让这一切被风吹散吧。

润玉抽身而走,仿佛也带走了童谣周身所有的温暖。这样的爱,不能再继续下去了那样会把自己给摧毁的!缓缓的闭上眼睛,不要流泪,不要怯懦。这真的不算什么,无所谓这一切很正常不要再去想了,什么都不要想了明天醒来身上的伤痛就会消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润玉斜靠在王座之上,带着几分慵懒,手指轻轻划过嘴唇,迷离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浅笑。

此时的润玉,更像一头华美的豹子,微笑中都带着血腥,朝堂之下,人人都低着头,不敢直视。樊印拱手站在中间,显得有些拘谨万分。润玉一言不发,也没有任何人敢先开口。

时间长了,樊印低着头,浑身的冷汗。思量了半天,颤颤微微的开口了:“想不到大王子‘沁玉’英年早逝,臣代表洪玉国深表哀悼。”

润玉斜着一双黑玉般的美目,看向樊印,表情似笑非笑的样子。樊印赶紧又低下了头:“我王一直提起,说二王子才是难得之英才。诸良国如能得国君如二王子一般,必是天下之福。”

润玉轻笑:“现在皇兄已去,那皇兄与七公主的婚事当如何处置?”

“这自然不算!”樊印突然提高了声音,引起边上大臣的一阵议论。他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急忙解释:“臣的意思是,公主于大皇子还并未成婚,没有夫妻名分。倒不如倒不如”

“倒不如怎么?”润玉挑了挑眉。

“不如”樊印额头上冒出汗珠,整个脸涨得通红,半句话憋在嘴里。盼顾左右却不说

“不如听本王一言,”润玉出言打断了他。

樊印愣了一下,却捏着拳头不敢回答。

“既然皇兄已去,也说明皇兄与公主没那缘分。其实本王也仰慕公主多时,不如将七公主许给在下,婚期不变,本王登基以后就立她为后,您看如何?”

樊印两只眼睛越睁越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缓了半天,突然面露喜色,大声道:“想不到二皇子和臣不谋而合。臣早就发现,二皇子和七公主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真是大幸啊,大幸啊!”樊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恭喜二皇子,不不,是诸良王!”

“哈哈哈哈哈哈”润玉仰面大笑。朝堂之下已瞬间冰冻了,所有人都满脸的愁容逼视着润玉,几名老臣已经气愤的无法按耐了。

润玉转身俯视着身下的人群,眼中露出野兽般的寒光:“各位,有何不满吗?”

所有人仿佛都振了一下,开始缓缓后退,无人再敢有所动作了。

润玉满意的轻笑:“樊特使,我有意迎娶母后,哦,不,是七公主。”

樊印脸上一丝尴尬。

“不过凡俗眼光也得顾及,您说呢?”

“二王子说的是?”

“我也就直言不讳了。虽然大家都知道七公主和父王,没有夫妻之实。可全国子民并不了解,王子取母后为妻,岂不遭天下笑话。”

“二王子不妨直说。”

“只要命人验明七公主是清白之身,昭告天下,也省的引起非议。”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樊印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大大松了一口气:“二王子想的周到!”

“那好,明日朝堂之上。当百官只面立下榜文,昭告天下。”

朝堂下,一名白须老臣本就蠢蠢欲动,一听此话就再也忍不住了,一步跨了出来,气的浑身发抖:“此事怎可昭告天下,二皇子居然要迎娶自己的母后,岂不是遭天下人的耻笑!我诸良国,会成为邻国笑柄!”他冲过之,直指着樊印:“你你们洪玉国心怀鬼胎,逼迫我诸良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就是你们的七公主毒杀了先王,现在还”

老臣话为说完,就见一支箭飞蹿而出,直中他的眉心。老臣砰的一声仰面到底,血从后脑勺处弥漫开来。樊印吓得跪倒在地。

润玉抚摸着他手中那张枣红色的大弓,扬起嘴角,笑得美艳。那支箭精准无误,命中头部,中箭的老臣当场毙命。所有人的大臣看着那支箭,又看看润玉颤抖的朝后退去,心中想到了点什么。此等死法,为何大皇子沁玉如此相似而此时的润玉已经变成了一头君临天下的狮子,微笑的舔着自己丰满的鬃毛,没有任何人能动摇他的地位了

正文第十六章

润玉走后,童谣她自嘲的轻笑着,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总不见得去死吧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吧。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放弃,而唯一能解决痛苦的方法,就是死心。童谣按着自己的心口,一颗心死了,便是死心

虽然她还是坚持的安慰着自己,告诉自己要坚强。可是每一丝情绪都显得低落,心情晦暗无比。一想到前面所发生的事情,那就感到一阵揪心。隐隐的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睡意越来越浓了,不久她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听到耳边有人小声说话,可是怎么努力都无法睁开眼睛,眼皮变得非常沉重。虽然浑身的肢体感觉都是麻木的,但是童谣仍然清楚的感觉到有好几双手正在碰触自己。

她不由的心中一阵发慌,可是就是无法控制身体,睁开眼睛。童谣一急,用力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口中弥漫着鲜血的味道,借着那一丝痛楚,童谣勉强抖动了一下睫毛,眼睛睁开了一道缝。

只见自己躺在床上,身边围绕着四个白发的老妇,她们居然剥光了自己的衣服。一名老妇,双手撑着她的两膝,聚精会神的看着。

一股无比的厌恶感由然而神,童谣顿时满腔的怒火,恨不得冲上去杀了她们:“你们你们滚”

那老妇一听童谣居然开口说话了,吃了一惊:“皇后,您醒了?”

“别碰我,给我滚”童谣依旧无法使唤自己的手脚,浑身颤抖的躺的那里。这副样子让她难堪到了极点。

“娘娘请饶恕罪小的冒犯。是二王子命我们来的。”

润玉

“二王子命我们来验证娘娘的清白。”

验证?清白?童谣的心仿佛被重重的刺了一下。皱着眉头突然笑了起来,清白?还谈什么清白这还需要验证吗?润玉说过,我是他的最后一步棋?童谣浑身血气上涌,居然努力的支撑了起了上半身,顺手挥开了站在身侧的一名老妇:“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滚——!”

四名老妇显得有些局促不定,互相使了个眼色。一名老妇从袖子里拿出一根咖啡色的粗短的干树枝,把它点燃了。

“你们”童谣又闻到了昨天晚上那股淡淡的檀香味,瞬间明白了,她们了迷药!可是此时身体已经再次不听使唤了。她又倒了下来,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童谣再次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头痛的简直要裂开了。她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整齐的穿好了。

“娘娘,您喝口水吧。”边上站着阿应,她两眼红红的看着童谣,样子十分担忧。

“这是哪里?”童谣看着身边的幔帐和家具,视线模糊,仿佛所有东西都是重叠的。

“娘娘,您还好吧?这里是皇后殿啊。”

“皇后殿,我怎么会在这里”童谣皱着眉,显得很痛苦。

“娘娘,您没事吧,您不要吓阿应啊,”阿应一看童谣的样子,一下就哭了。

“我怎么到这里?我是什么时候到这里的?”

“娘娘,您到底怎么了?您怎么了?你一直就在这里,您从来就半步都没离开过啊!”

“什么?”童谣吃了一惊,一把拉住阿应的袖子:“你说我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一直都呆在这里。”

“娘娘,”阿应哭着普通一下跪在了童谣面前:“前些日子您病了,王子说我不会照顾,于是派了医女照顾您。可您的一日三餐每日都是我送的,您到底怎么了?您每日都在这里啊。”

童谣一下呆住了:“你是说我每天都在这里?”

“对,您一直卧床不起,就今天刚刚起身。”

“你每天都是亲眼看见我躺在床上的?”

“医女说,您的病受不得风。所以帐子一直挂着,不准掀开的。可是您就躺在床上啊,每天都要喝药调理,不可能离开的。”阿应跪在地上,轻轻拉着童谣的袖子:“娘娘,请保重身体。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要不要奴婢去把医女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