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放手吧。你要的,我给不了!”

“你能!”润玉突然贴近,把童谣逼到了墙角。童谣能感受他呼吸起伏的胸膛,不由的浑身都紧绷起来:“我要,你就必须给我”

隐隐约约记忆中的碎片又开始在童谣脑中整合起来。一样的黑夜,一样的人。身体上的痛楚,心灵上折磨

童谣的心乱了,试图隔开自己和润玉间的距离:“所有的事我已经忘了,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抚在自己腰间的手猛地一紧,童谣痛的差点叫起来:“你对我没有心,我和你之间只是单纯的利用,利用完了就结束了。”

“说的没错,”润玉一开口,低沉却略带沙哑的嗓音,反而为他自己点燃了一团火。他越来越紧的贴住童谣,喘息着抚摸着她的脖子,她的襟口。越想抽身离去,越无法离开。想离去,却又更紧贴着她,伸手感受她身体曲线。

“这次是为了什么?王,请请不要让关系变得更加复杂!”润玉就在跟前,可是理智告诉自己,必须推开这个男人。他不会属于自己,太多的情感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她一定要自己救自己!

“为何一直躲我”

“因为你恨我!”

“你杀了我父王,我当然恨你!”润玉用膝盖抵着童谣不让她动。一只手拉住她的手腕,固定在头顶,另一手伸进了她衣内。抚摸到她皮肤的那一刻,润玉得到释放般的重重喘了一口气。低头用力的吻住了童谣的嘴唇。

这是一个带有侵略性的吻,仿佛压抑了很久。等待着这一刻的宣泄,周围的一切瞬间融化了,所有的思绪,所有的顾虑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两人互相纠缠着,拥抱着。润玉急切的扯开的童谣的衣衫,抱紧一些,紧贴一些。就是这样,思想可以封闭,可身体却是诚实的可怕。

黑暗中谁都看不清谁,黑色的火焰弥漫了双眼。润玉就像是撕掉了自己的封印,放纵一次吧,就一次!再拥有一次,就一次

纵然是地狱,纵然是幻影,至少这一刻,依旧是美丽的。童谣觉得自己已经无法自拔了即使他不爱自己,也无妨

过了多久?不知道,现在几时了?不知道要是永远什么都不知道,该多好

屋外天色一丝微亮,几声细小的鸟叫。没关系,把眼睛闭起来,只要我还睡着,这个世界就不会醒来

身边有润玉,有他桂花般的香味。四肢与他缠绕着,身体紧紧相贴,没有一丝缝隙。

润玉的心头却陷入了无比的挣扎之中。想要起身离去,走立刻走!努力半天,却是更用力的握紧了童谣的肩头,满意的感受她的双手回应似的搂紧了自己的腰。再等一下一下就好哪怕只要短短一瞬,也再等一下!

不知道不觉的,润玉已经仿佛数十次的扼杀了自己的离去的想法。天色渐渐亮了起来,两人依旧紧紧依偎了,像藤蔓一样难舍难分。

童谣知道,他总要走的,希望不是这一刻

润玉知道,必要要走了,希望不要这一刻

“王”知道门口传来侍从的小声呼唤。他在阿米娜房门口守了一夜,心中挂着诸良王。看着时辰越发的不对了,还是违了命的过来了

时间到了,天亮了,美丽的鬼魂该回到她阴暗的地府里去了。童谣微笑着,心痛着。如果不能避免,就享受它吧

润玉穿好身上的衣袍,一派英姿勃发。童谣看着他的脸,已经沦陷了,就多看一眼吧,也许再也没机会了

润玉眉宇之间显得有些焦躁,看着童谣的眼飘忽不定的:“这个国家的任何东西都是我的,不管是女人还是畜牲。”

“我知道,”童谣带着笑容点点头,显得几分凄凉。

润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憋出这么句话来。想让她痛苦,让她知道自己只是冲动而已!可是见了童谣表情,却突然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润玉僵硬的转过身去,大步的推门而出。不要回头不准回头

看着润玉完美纤长的背影渐渐离去,童谣也许已经痛的麻木了吧这个国家的任何东西都是他的,不管是女人还是畜牲。在他眼里,自己和畜牲一样吧。不,润玉至少不恨畜牲,但他恨自己泪水顺着微笑的嘴角滑落!

童谣微笑着,依旧告诉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勇敢一点,坚强一点,什么都忘记吧。整理好床铺,整理好衣服,出了后宫的院子。

不知不觉的,走过一座小桥,脚底下涓涓的流水声,使得人心也渐渐的平静起来。童谣放开了步子,漫无目的的越走越远。

远远望去,前面有一片清脆的竹林。几缕淡淡的阳光从云层中洒下,地面的泥土里雾气蒸腾,宛若仙境一般的美丽。童谣不知不觉的,有些蛊惑了。眯起眼睛,看见前方站着纤瘦高挑的人影,手中握着一把粟米,几只野鸽子停在他的手上,争抢着食物。他穿着一席白色的衣袍,仿佛融入这一片自然之中。童谣有些疑惑了,这是天使吗

渐渐的走进,那个人影越来越清晰了。那是一个极美的男子,皮肤像雪一样的无暇美丽,淡色的长发一直披散到腰间。淡褐色的瞳孔散发着润泽迷离的光芒,长长的睫毛深邃的让人移不开眼。挺立的鼻梁下,是完美孤独的薄唇。带着一丝不食人间烟火般的笑容,站在那里。

这样的美人仿佛可以抛开性别,抛开时空独立存在的。童谣并住了呼吸,不敢靠近,生怕一接近,这个美丽的精灵就会突然变成泡沫,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童谣侧着头,却觉得怎么也看不够。美有很多种,润玉那种是锋芒毕露的美,美得摄人魂魄,让人折服。而眼前这个男子,却是如淡淡的水墨画一半,珍贵清雅的纤尘不染

那男子手上的小鸟,仿佛先他一步嗅到了人类的气息,一哄而散的飞开了,扑腾着翅膀,将粟米粒撒了一地。

那人朝童谣看了过来。

童谣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

那男子抬头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气:“脚步声太沉,雀鸟会害怕。”

“它们不怕你吗?”

“我是他们的一部分,”那男子轻轻一笑,童谣看的差点入了迷。他双手抱胸,眼神很柔和,“空气,树木,风,动物,都是最最清透的东西。一点点的尘世之气就会扰了它们的清幽。”

“呵呵,这样说来来我就真是一个俗人了。”

那男子转头看了她一下,周身都散发着清雅之气:“这世界上,谁又能免俗的。”

“我是不能。但也许你可以。”

“我?”那人突然悠悠的笑了起来,轻轻蹲下,看着脚底的一片白色的野花:“我不行,没有它们一样顽强的生命。”

虽然不认识他,可是听了这样的话,童谣心里毕竟觉得不舒服。但也不知如何开口才好,只是看着他,同时也看着他手中的花朵。

突然间,那个男子轻轻的蹙眉,脸色开始泛红起来。

童谣本能的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你怎么了?”

“没事”

“你不舒服?”

“没有,你走——!”美丽的精灵显得有几分痛苦,纤长的手指按着领口,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

童谣一步跨了过去:“到底怎么了?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

“没事,”精灵推她,“走开,离我远点,走——!”

童谣见他那副样子,脸色刷白的,额头都是汗水,还一副逞强的样子,心里不免有写微怒:“好,不管你!”童谣甩开他,站起来往反方向走。

可才离开两步,还是憋不住了。又转身回去,那个精灵般的美人已经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一脸的汗水表情痛苦万分。

童谣紧咬了一下嘴唇,还是走了过去:“别乱动,平躺下来。”

“你走——走开!”

童谣一把拉下他的手:“别固执,你会没没命的!”

那男子却轻轻一笑:“迟早的事而已。”

“那迟些也比早些好!想死的话,随便你,可至少别死在我面前!”童谣不再理会他将他的头扶正。这个男子虽然美丽,却显得比普通人更加的惨白,毫无血色。他一直捂着心口,显得呼吸困难,童谣脑中迅速的转动着,这就是突发性心肌梗塞的标准症状,要是处理不得说不定真的会死的。在良渚这个时期,根本就没有保心丸之类的特效药,中药的话都是需要慢慢调理的,不可能拿来应急。可他这副样子,眼看着就要晕过去了。

童谣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搓热自己的手心。然后扯开了那男子的衣袍。

“你做什么?”那男子皱着眉,脸色一片绯红。

童谣右手掌根部放在他胸骨下端,接触他的皮肤时,丝滑般的触感使得她愣了一下,想不到这会是男人的皮肤。不过她立刻甩开了烦乱的思绪,左手压在右手手背上,肘关节伸直,利用体重适当用力向下直压,然后两手放松,让胸部自行弹起。

“保持清醒,不要睡觉,深呼吸,深呼吸”童谣不住的和他说话。

可是那个精灵颤动的长长的睫毛,双眼却显得越来越重,渐渐的眼睛闭了起来。

“别睡啊,醒醒,不能睡觉,快醒醒,”童谣急得发慌,这样一个美丽的精灵,要是死在自己的手里,一定会遭天谴

伸手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的头尽量后仰,使呼吸道伸展。然后另一手捏住他的鼻子。童谣深吸气后,对准他的嘴巴,快速向他口中吹气。反反复复数次之后,童谣看到他的胸口渐渐有了起伏,再看看的他的脸。只见他的眼睛已经微微睁开了,带着一派淡淡的朦胧。

童谣大大的松了了一口气,“总算没事了。我以为你会死。”

精灵轻轻的颤动着睫毛,脸颊红润,湿濡的嘴唇显得有些红肿。童谣口中隐约感觉倒一股留兰香味,那是精灵的味道。顿时气氛变得有些奇怪,有些尴尬了。

童谣不去看他,别开脸,轻轻帮他把衣袍拉起,穿好。然后扶他坐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好点了没?”

“恩。”

“你心脏不好,以后别剧烈运动。应该好好休息。”

精灵垂着头,不说话,气氛更显得尴尬。

童谣抬头看看天空,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糟了,那么晚了,我必须回去了。”

精灵转过头来,用那双淡褐色的眼眸看童谣。童谣赶紧避开了视线:“你已经没什么问题了,我要走了。”

“你”

童谣已经站起来跑远了,又回头大声嘱咐着:“你多坐一下,别立刻站起来。等到呼吸平顺了再走,回去好好休息,别在乱跑了。我救得了你一次,可未必救得了第二次!”说完,飞奔的走了

精灵远远的看着童谣远去的背景,双手轻轻抚过自己的嘴唇,闭上了宝石般的双眼

前面貌似虐的太厉害了,终于绝对响应大家的号召,在弄个男主出来。

正文第二十四章

阿米娜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是处于绝境了,可是昨夜润玉的到来让她觉得有了一线的希望。原本开朗的性格使得她乐观了起来,她觉得今天晚上搞不好润玉也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门口。只要他来了,至少自己就有机会可以留住他。

“童谣,我觉得今天晚上王一定会来的。”

“呵呵。”

“笑什么?真的,要是他真的不在乎了,昨夜又何必来看我呢”

童谣心思也根本没听进阿米娜说些什么,心思已经飘到十万八千里去了。不知道那个精灵现在怎么样,他到底是谁?怎么会出现在皇宫里呢?是大臣还是贵族?

“喂,你想什么呢?”阿米娜叫了半天童谣也没反应,她拿手反复在童谣面前挥舞着。

童谣微微一笑,不语。

“我知道,”阿米娜眼珠子一转:“看你的样子,你爱上什么人了吧”

“别乱说。”

“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老实交代!”

“没有,只是见到一个精灵。”童谣看着窗外眯起了眼睛。

“精灵?”

“对,精灵。这个像精灵一样美丽脱俗的男子。”

“什么?比王更美艳吗?我不相信!”

“不一样,他远离世俗,纤尘不染”

“真的吗?”阿米娜一派天真的样子。

润玉就站在她们的房门外,压低着视线,脸色越来越冷。紧闭着嘴唇,头也不会的转身而去,身边的侍从吓了一跳,赶紧跟上。

不久后,就有侍从来敲门了。

阿米娜开心的跳了起来:“一定是来传话的,我说的吧,王今晚一定会来的!哈哈!”她像只花蝴蝶一样跑着跳着过去开门。

门口侍从拱手作揖:“传诸良王令,婢女童谣免去奴隶身份,即日起归入后宫。”

此话仿佛横空投了一个炮弹,炸的大家傻了眼。

“已为你安排了房间,请吧,”那侍从不屑的瞄了童谣一眼,侧身让出了一条路。

童谣猛地转头,看到了阿米娜的眼神,从吃惊转为悲伤,又从悲伤转为愤怒,从愤怒转为鄙夷。

“阿米娜,我”

阿米娜倔强的转过头去,不看童谣一眼。童谣心中痛的和刀绞一样。

“阿米娜。”

“住嘴,你是背叛者!”

童谣心头猛地一抽,揪着双手不知该怎么解释才好。

“王下了令了,快跟我走吧,”那个侍从已经开始不耐烦了。童谣只得紧咬牙关,硬着头皮跟他走了出去。

润玉给了她一间房,和所有嫔妃的一摸一样。童谣把它当成了一个龟壳,躲在里面不愿出去。润玉到底要做什么?诸良上下都知道她的曾经的身份,他却把她列入了后宫里,这不是更让人唾弃么。

润玉简单的一句话,把童谣放在了一个尴尬万分的地位上。无论怎么解释,阿米娜恐怕再也不会原谅自己了,阿米娜一个唯一真诚对待自己的朋友,一个好姐妹。润玉是故意的吗?他真的想要自己失去一切么

几天,润玉没再出现过,童谣守着房门不敢出去。她害怕遇见阿米娜,害怕看见她心痛的眼神。某种方面来说,阿米娜说的没错,是自己欺骗了她,没告诉她真相。可是自己又何尝愿意呢

夜里,可能已经过了三更了吧。童谣捂着被子还是觉得有些冷,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睡。在冰蓝色的月光下,润玉推门进来了。

看着帐幔的中的身影,润玉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心虚。喝了一些酒,可以让紧绷的神经放松一下。那天离去后,做任何事都无法定下心来,心烦意乱,脾气暴躁。润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想做什么。这个女人,是敌国的奸细,是她杀了自己的父亲仇人,自己痛恨她!可是,为什么看到她痛苦,自己就觉得那样的窒息呢

润玉不断在心中细数着她的罪状,逼着自己痛恨她。思绪总是不自觉的想到昨夜,想到拥她在怀里,想到轻吻她,抱她,看着她在自己的怀里一次又一次的向自己屈服。可是她口中那个精灵般的男子说的是谁?竟然拿他与我作比!润玉不觉的一股火气猛地蹿了上来,这个不节制的下贱的女人!

这世上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就算变成了尸体,化成了灰烬,也是自己的!那就先把她归入后宫,反正我也不会再去碰她!绝对不会!润玉不断在心中默念着,下了这个决心后,整个人仿佛都轻松了下来。这一点让润玉自己也觉得害怕起来

连着几日,润玉尽量让自己不再去想这些事情,他只是命人看住童谣,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他再也不会让她到处跑了,不让她见任何人。可是到了夜晚,他就会莫名的胸口闷得发慌,像头暴躁的狮子。他原本不是每夜都在后宫逗留的人。可是最近几天,总也按耐不住心头的冲动,只有女人才能平复他内心的焦躁。

的确如此,女人的温柔能让他的疯狂的欲望得到平息。可是随之而来却是无尽空虚,他又开始焦躁,简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润玉本是滴酒不沾的,作为一个领导者,必须随时保持清醒。而今夜喝点酒吧,是啊诸良只是个小国,外忧内患太多,边境还有无数自然灾害,太辛劳了。酒可以放松一下一次不为过的。

三更了,心口的渴望越发的深的。润玉恨不得狠狠扎自己一刀,好让自己冷静下来。还是去了,去了童谣那里,仿佛手脚都舒展了,去了该去的方向。自己是醉了,喝醉的人都是无心的

步子微微凌乱,撩开床帐,脱下衣袍,紧紧抱住床上的那个人。方才觉得自己渴望原来如此的强烈,这些天不知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为什么?”童谣没有睡着,甚至连发丝都能感受到润玉的的触摸:“你醉了。”

“对,醉了。”

“把我归入后宫,是为了让我遭人唾弃,让阿米娜恨我吗?”

“你说对了,我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了让你痛苦,”润玉正痛恨自己的做所,也找不到一个让自己安心的理由。现在童谣却为自己说了。

“你恨错人了,你会后悔的”童谣的声音轻轻的在颤抖。

“精灵是谁?”

“什么,”童谣一愣

“你是个不知检点的女人!”

“放开我!”

润玉已经听不清楚童谣在说些什么了,他只是知道自己醉了。醉了便无所谓了,要她再要不到,简直就要疯了。

润玉从不在嫔妃的房中过夜,这是整个后宫都知道的事情。可是那夜,润玉没有走,也许真是醉了,他似乎睡的很沉,双手一直环着童谣没有放开过。童谣一个细小的转身,润玉也会跟着动,总能找到最合适的位置,环抱着她。童谣心中乱的很,迷惑了也不知所措了!

借着阳光,看着润玉的脸,轻轻颤抖的睫毛,完美的脖子侧面的线条,一直延伸到宽阔的肩膀,美得简直让人忘记了呼吸。如果真能拥有,那该多好太美的女人和太强的男人都会遭来祸端的。那这个既美艳又强大的男人,又会引来多少祸端呢

润玉醒了,原本拥抱着童谣的双手在理智的趋势下,猛地松开了。他气色显得不错,只是眼神回复了一贯的冰冷。童谣知道,那个冷酷的润玉回来了。润玉不语,迅速的穿戴好衣袍,迅速离去了

童谣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鸟,被关进笼子里。一切简直失控了,像是落入了漩涡中,只能随着翻滚的波涛旋转着

润玉是毒品,在缓慢中渐渐流入了童谣的血液里。童谣本能的抗拒着,却抵挡不了。爱一个随时随地想杀了自己的人,简直是笑话。

童谣的屋外一直有侍卫看着,虽然不会来干预她的行动,但是会随时注意她的动向。童谣也基本不出去,不和任何人说话,孤独的时候耳边常常会想起阿米娜的笑声,童谣心里发酸。

夜里,童谣迷迷糊糊的就要睡着了。润玉抱着一堆的公文拿着竹刻刀进来了。

他关上门,迳自走向桌边。挑了下灯火,开始专心于公文。

童谣躺在床上,却并没有睡着。她甚至连头发都僵硬着

一整夜,润玉没有碰过童谣一下,只是埋头于工作中。到了清晨,他整理好东西,也没和童谣说上半句,就走了。

童谣心中觉得疑惑,批阅公文,为什么非要跑到自己的房间里来呢?

一连几夜,天天如此。

天渐渐的转凉了,窗户被风吹的不停的抖动,发出西西索索的声音。夜里,知道润玉坐在自己的身边不远处,橘黄色的灯光使得童谣觉得温和,长长的黑夜不再是孤寂的。虽然两人没有言语,却有一种说不清的默契

润玉一直都那么忙吗?通宵达旦的工作都不会累吗?他总也不睡吗?童谣暗自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润玉的脸孔。外头的风很大,竹的阴影扫投射进了房间,清冷缭乱

正文第二十五章

润玉的衣服很单薄,他不冷吗?握着竹刀的手指均匀修长,指甲圆润整齐不知不觉中,童谣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顺手拿起一件外衣,走过去披在了他的身上。转身,从玉罐中倒出热水,放在润玉的手边。

润玉似乎没什么反应,依旧低头看着公文。

“一天完成不了一辈子的事情,该休息的时候,还是要休息。”童谣声音很轻。

“北方水患。”润玉将一块粘土板推到童谣面前。

看着上面的象形文字,童谣轻轻蹙眉。现代人对这些象形文字根本就没个概念,即使童谣这样的专业人员也只能解读出20%。

润玉似乎看出了些什么,眼中划过一丝复杂:“母后着是怎么了?”

润玉话中带刺,童谣低头不语。

“此文上写,北方流域,雨水多,湖泊泛滥,水患连年。人民失去家园,疾病肆虐,无法务农,死伤无数。”

“多久了?”

“年年如是。”

“有没有研究过那里的地形?”

“城市低沉,四面环山,”润玉按了按太阳穴靠在座以上,口气听上去显得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