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将军不当商人真是可惜了。”童谣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路有劳墨将军了。”宇君淡淡的点了下头。

“哪里,安全护送小王子和七公主是王地命令,臣下马车了,请二位还是保持安静,不要引人注意。”说完就下了马车。

已经进到了诸良,童谣的心更加的忐忑不安。一直考虑着怎么去接近皇宫,在怎么去找人。想不到这事却进行的出奇的顺,今天夜里就有进入皇宫的机会了。一想到润玉应该还活在世上,突然心就变得很激动,怎么也控制不住。

童谣的情绪的波动实在是太明显了。宇君别开头去,当作什么都看不见......

童谣意识到这点,心中愧疚的很。

“宇君......”

宇君微微一笑。

“对不起,我......”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我喜欢陪在你身边。这样我就很安心,不管你心里在想什么,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我就很开心。我愿意陪你去做每一件你想做的事情!”宇君吸了一口气:“也许时间不会很长,所以,更要珍惜在一起的时间。”

这话像是说给童谣听的,却又像是说给宇君自己听得。童谣有些无言以对,宇君付出太多,过多的爱,让他都忘了他自己......这样的感情,该怎么办......

夜色渐渐浓了起来,已经到了和那个士兵头目约好的时间了。墨将军带领着整个马队站在了城门口了。

童谣依旧躲在马车里。应该是那个小头目和门口的看守也打过招呼了,没人来打扰他们。

童谣在下午的时候就吩咐让人买了大量的好酒,在酒里掺了少量的迷药,装在平板的木推车上。远远的拉了过来。那些聪明点的士兵一看,心里就有了数,知道这些东西一定是拿来送他们的。再说又有熟人介绍,于是各个脸上都显得挺和气。

没想到墨将军那么能交际,一来二回的已经和所有人都熟识了,还互相开着玩笑。

没过多久,那小头目就一脸趾高气昂的走了出来,看到墨将军就直接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这事成,把马都牵到里面吧。”

“哈哈!那真是太好了!”墨将军一拍大腿,开心的跳了起来。

“只是......。”

“只是,其实这个价格么......我们将军也得再占三成。”

墨将军瞪大了眼睛,佯装痛苦万分的样子。憋了好久,一咬牙:“成,就看兄弟和您老投缘的份上。我这可是给您面子,换作其他人,少一个子也不行。”

那小头目立即绽开了笑容,“来来,都进来吧---!”

整个车队缓慢的移动了起来,童谣呼吸越来越急促。紧张的手心全都是汗水。宇君始终紧紧握着她的手。

“来,兄弟,跟我去将军那领钱去,”小头目拍了拍墨将军的肩。

“好,兄弟们把马都牵到后面马槽那里去。对了,兄弟准备了好酒,招待各位军爷。就在后面的板车上,大家随便拿!”

“喝吧,喝吧,就当将军慰劳大家了,”那小头目也笑着帮腔。

所有一人自家人都同意了,立刻乐呵呵的跑过来纷纷抢拿车上的酒水了。

“对了,那马车可得看好了,不能乱翻啊,”墨将军顺手指了指童谣和宇君坐的车:“哈哈,那可是单独要送给大将军的好礼了,少了可担待不起啊!”

小头目笑眯眯的点着头:“哦,原来兄弟你还留一手啊。”

“哈哈,将军大人的礼可万不能少的。”

“好好,先拉到后宫那空地上放着吧。晚些通知将军大人!”

“是!”

童谣的心一直提到嗓子眼了。只觉来了个人,赶着马车,绕了几个弯,停下了。那人骂骂咧咧嘟囔了几句,把马车栓好走了。

童谣和宇君在马车中对看着,谁都没有发出声音。过了十多分钟,听到边上一点动静都没有了,两人才瞧瞧的拉开了布帘。

这一切对童谣来说是多么的熟悉,她曾经在这里生活,自己现在的这个位置,就是阿米娜的房间。阿米娜......感觉是那么遥远,至少自己还活着,阿米娜却已经死了。

在往前走就是梅妃的房间了,她是死是活?穿过去就该到自己以前住的房间了吧。童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有些恍惚了。

宇君轻轻的推了她一下,童谣缓过神来。

“宇君,你留在车上,我下去看看。”

“不行,这里很危险,怎么能让一个人走,要走一起走!”

童谣按住了宇君的手腕:“没事的,酒里都放了少量的迷药,那些士兵会很容易醉,也不会让人查出来。”

“不可以,要是有巡夜的士兵呢。”

“没事,我穿着马车商队的衣服呢,就算遇到了应该说的过去,我说我是牵马过来的,迷失了方向。而且这里的道路我很熟,不会出事。你要是也不留在车上的话,万一一会要是墨将军回来,或者有个什么突发情况,我们也不好应付啊。你留在车上做接引吧。”

“可是......。”宇君皱了皱眉。

“这我很熟,我去查看要比你方便的多。要是我一炷香时间还不出来,你想办法通知墨将军,我就来找你。知道吗?”

“那好吧。”

刚想转身,又被宇君拉住了:“记住找人没那么简单,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到的。别冲动,要是败露了身份,谁都救不了!”

“恩,我懂。宇君照顾好自己,你要是有事,我会担心死的。”

宇君眼神动容了一下,微笑着点了点头。

童谣迅速的跳下了马车,淹没在一片黑暗之中。

第二卷第七十四章

这是道路还是那样的熟悉,可是扫有的东西仿佛都变了样子。门都被踢坏了,窗户也都破损了。整个后宫一个人都没有,鸦雀无声的有些骇人。一个个窗口望进去都显得黑洞洞的,像是随时会有什么东西从里面跳出来一样。

走着走着童谣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阿米娜就死在这条路上……

这里所有的女人都去哪里了?被抓了?或者被杀了?……

润玉……你在哪里?

前面就是自己以前住的房间,站在门口,童谣瞬间变得很感慨。还好,这间房看上去没有什么破损的痕迹,可能是看见这里没人住,里面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士兵也懒得进去折腾吧……

童谣轻轻的推门进去,不知不觉的泪水已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那股淡淡的桂花的香味……空气中有淡淡的桂花的香味。走了都那么入了,这里还有润玉的味道……

童谣不敢点灯,只是摸索着进了房间,前面是窗台,熟悉窗台。窗台前是一张木质的书桌,伸手摸上去,心一下痛的很。粘土板堆的很高,边上还放着一把竹刻刀……边上有个水壶,拿起水壶摇一摇,里面还有半甁水。

润玉,你又回到过这里吗?以往所有的点点滴滴像飘移的游魂一样瞬间回来的童谣的身体里。润玉那张俊美的脸,黑色的长发,像宝石一样的瞍。微微带着笑意地嘴角。

每天晚上润玉都会伏在案前看着公文,深夜了,吹来灯火。轻轻的上床。抱着自己,那种难以言喻的温馨。那种无法比拟地满足。

润玉总是用很矛盾的眼神看着她,润玉说也些伤害自己地话,可是他的行动却往往和语言相违背。每一次夜里。只要他们不说话,润玉是那样的亲昵。那样地温和。有时候润玉又会变得矛盾和挣扎……童谣好几次想开口告诉他。自己不是那个冷香公主,可是怎么开口呢?没有人会相信地。七公主毒死了润玉地父亲,杀父之仇润玉不会忘记,更不会相信自己是清白的。

突然童谣发现自己居然无法恨他。爱到连恨都难。无论他做了多么伤害自己的事情,还是——依旧——爱他。如果能救他出来。能让他活着,什么都愿意,什么都无所谓——!

伸手轻轻抚摸被子,上面残留着润玉的香味,紧紧地把被子抱在怀里,是那么的窝心……

很自然地想靠在木床的护栏上,一下失重,差点摔一下。童谣吓了一跳,怎么回事?记得这边一直装着护栏的啊,平时自己很爱靠在上面,看看润玉批阅分文的样子。谁把它给拆了?

一意识的伸手朝边上摸了过去,诶?这是什么?青铜雕花吗?一缕像藤蔓的一顾的叶子,边上有一个卷云的花纹,这是谁弄上去的?

顺手掰了一下,突然觉得下半身一下失重,整个人一下颠倒过来。还来不及叫喊,已经天旋地转了。

童谣突然受惊,历史学家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黑色的巨大的洞穴里。正想到自己会被摔死。只听到‘噗通’一声,自己像是掉进了一条河里。一直在往下沉……

等童谣反应过来,本能的挥舞着四肢开始奋力的游了起来。掉下来连呛了好几口水,气也差点憋不上来了。周围一片黑暗,根本不知道水面离开自己有多远。一种对死亡强烈的恐惧感瞬间笼罩了上来。

本能的求生意志,使得童谣奋力的朝上游,正在她担心着自己会不会死去的时候,突然间浑身一轻,脑袋从水面上冒了出来。虽然依旧看不见周围状况,但比起在水里那种绝望要好太多太多了。

用着仅存的力量,拼命游,可能是运气好,一个转手,居然主摸到了地面。童谣庆幸自己会游泳,否则的话,已经死在这里了。

她坐在岸边大口的吐着气,这里温度很低,水刺骨的凉。现在上岸了,就更感觉到浑身冷的。膨体还是不自学的剧烈的颤抖起来。

虽然没被淹死,但现在的处境也绝对是糟糕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记得自己是从床上落下来的。那是一个机关吗?如果是,那十有八九就润玉装的,润再就业什么在我的床上装上这种东西呢?

而这里又是哪里?在黑暗中时间呆了比较长了,童谣虽然体力不支,但是视觉渐渐的适应了黑暗,周围似乎有着一点点的光线,慢慢的也能看清楚一点东西了。

这里像是一个巨大的黑色石窟,石壁上都渗着水,长着滑腻的青苔。自己刚刚掉下来的地方一条地下河,水面很窄,水是游魂的应该是海水才对。

隐约看见岸边有一条走道,黑乎乎的,滑腻腻的,很整齐,整齐的不像是天然的……

有一个想法慢慢在童谣的脑中滋生起来,如果说这个军民关系入口是润玉弄的话,那很有可能……

童谣用力甩了甩头,不敢想那么多。万一想错了,就失望了,现在的自己太脆弱,受不了打击,还是少给自己一些希望比较好……不想,要先出动再说!

这条河是活水,那就说明一定有流出去的地方,那顺着流水的方向走,就应该能找到出路的。

童谣环抱着自己冰凉的身体,颤抖的站了起来。沿着河道往前走。

渐渐的,童谣闻到一股子腐烂发臭的,还混着点点血腥味。这种强烈的刺激下,童谣觉得胃里一片翻滚,科都快吐了。

趄对面望去,之间河水的边上一石墙。不仔细看的话几乎看不清楚,在沿着水面的地方,有一个个两米左右宽度的大黑洞。黑洞一半露在水面上,一半在水面下。外面还有青铜铸成地细密的栏杆。

童谣猛地酌情了回来,这种建造结构。分明就是一个地下的水牢!!把犯人关押在这里,暗无天日。下半身泡在水里,上半身露水面上。这种水牢根本逃不出去,长年累月身体浮肿腐烂……童谣不敢往下想。

可是这里鸦雀无声地。不像是关押着人的样子,应该是一所已经被遗弃地水牢吧。

那股腐烂发臭的味道是从哪里来的呢——童谣急忙扶着墙。后往了嘴巴!没错。边上还有一个个火盆依次排列着,这是一个依靠天然构造而建成地水牢。

一个黑洞紧紧挨着另一个,前面一片的黑,深不见底。

童谣强逼着自己鼓足勇气朝前走。自己可不愿意死在这种地方。

刚迈开没两步,突然踢到一个什么东西。脚底一滑,又掉到了水起里。再次挣扎着爬上来,仔细一年,居然是一个人横躺在地上。那人已经死了,尸体都腐烂了,而且看腐烂地程度,像是死了好多天了。

童谣地心猛地一阵狂跳,浑身汗毛都起了。努力使自己平息下来,逼着自己看了那个人一下,虽然那人面目已经溃烂无法辨认了,可是那身衣服,还有这拐杖,这身打扮……这不是诸良的老神官吗。

童谣身体在发抖,心也在发抖。用力咬着嘴唇,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怎么会死在这里?如果是被打入死牢的,那一定会被关在对面地石窟里。现在这个状况看来,更像是落水溺死的……

一个猜测在童谣地心中愈演愈烈着,这种念想仿佛一种巨大的动力推动着朝前,朝前。忘记寒冷,忘记恐惧……润玉……润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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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依旧一片黑暗,潮湿阴冷。不知道走了多久,感觉就快要虚脱了,可是依旧是一模一样的道路……刺鼻的恶臭依旧在周围萦绕不断……

某种绝望的声音在童谣的脑中盘旋,真的害怕自己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润玉……润玉……你在哪里……能不能让我再看一眼,再听听你的声音……润玉……

膝盖发软了,眼前出现了明灭的光芒。没有力气了……坚持不下去了……走不出动了……

一股桂花般淡淡的香甜,似有若无的游离在空气之中。是错觉吗?是不是我快要死了……

浑身都是冰凉的,只有眼角留下的泪水依旧是那样的滚烫。那块白玉还是挂在手上,童谣无力看着:“润玉,是你吗?你来了吗?润玉……”

“童谣。”

一个声音像电流一样蹿入童谣的耳膜,使得她整个人一下都怔住了,瞪大了眼睛大口呼吸。

“童谣,是你吗?来人,点火,点火!”

童谣顺着声音渐渐的回过头去,背后升起了橘红色的光芒。在一块巨大的岩石背后,躲着一行人。一个高大的射影从艳后背后走了出来,朝思暮想的那个人,那张熟悉英俊的脸,那个熟悉的身体就站在自己的面前。用同样震惊、动容的目光回视着自己。

“童谣,是你吗?真的是你——”润玉伸出手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童谣已经说不出话语,双手后着嘴,尽量让自己不哭出声音。泪水顺着手指滚滚滑落。

润玉伸出手,在触及到她发丝的那一刹那,猛地一把拉过。将童谣死死的攥进怀里:“真的是你,你怎么会来这里。你怎么……”

“找你……我来找你。”

“找我?”润玉整个身体触动了一下,“为什么?会找我?”

“不知道……”童谣用力的抱着润玉的背,突然又开始拼命摇头,“不!我知道!我爱你,离不开你。要看到你,想念你,害怕你死,害怕失去,我……”

未说完,已经被润玉用力的吻住了。这个像是等待了几千年那么长,互相舌尖的纠缠一辈子都放不开。童谣觉得自己就要停止呼吸,却依旧不舍得放开,害怕一旦放手,一切又要失去了。

从未,一个吻居然能够传递无数种的感觉。童谣仿佛觉得全世界又回到了她的身边,整个世界天旋地转起来。

一个吻,直到两人都要窒息了,才依依不舍的分开。润玉深深的看了童谣一眼,再次用力将她抱紧,眼神中充满了心痛:“笨蛋,回来做什么,笨蛋,来找我做什么!会送命的!”

童谣用力的摇头:“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只想找你。要是找不到,比死还难受!”

“我给你书信的时候你为何不回来,菊凉瘟疫你为何不回来?偏偏这个时候回来,你回来做什么!”润玉用力扳着她的肩膀摇了一下,样子显得愤恨:“现在回来做什么!我想你,都快想疯了……”

童谣愣住了:“你想我?”

“对,想死了,想疯了。想的要去攻打菊凉,想杀了菊凉国的人把你抢回来!不让你再离开我!”

“润玉——”童谣的眼眶再次模糊了:“我一直以为你恨我!”

“对,我是恨你,你杀了我父王。可是——我却爱你,我更恨我自己!”润玉每个字都说的刻骨,童谣听的心里发痛。

“你不信我,对不对?”

“我相信,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想去信!”

“好……好!如果我说,我不是没有杀了父亲,我根本就不是洪玉国的七公主!”

润玉浑身僵硬了一下,捧看她的脸看进她的双眼。看了许久,仿佛在念咒语一样:“好,我信!你没有杀父王,杀父王的不是你!”再次将童谣抱入怀中:“在一起,不分开了。你没杀我父王,杀我父王的不是你。我可以去爱你……”

润玉一直在反复念着这句话,更像是在说给他自己听。童谣虽然不知道润玉这句话到底是真还是一时冲动,但是能听到这些,速已经足够了……足够了!

“你是怎么来的?”

“和宇君一起来的。”

“小王子?”润玉皱了皱眉。

“是宇君求凉王,让他派兵来救你的。没有菊凉的帮助,我再也见不到你。”

润玉咬着嘴唇不说话。

“润玉,这是哪里?”

“地下逃生口,百年前便有,以备不时之需的。”

“入口为何在我的床上?”

润玉瞪了她一眼:“此入口中,只供帝王紧急时用。”

“那为何……”

“你走后,我一直就睡在你的房间,于是干脆让人在你那里建了一个入口。”润玉把脸埋进童谣的颈项:“你知道我一个人的时候多想你么?”

童谣心头一阵湿热,伸手环住他的腰……

“洪玉来袭,诸良没有准备,外加战斗力相差实在悬殊。我只得带领部分死士和官员避在这里,等待时机。”

“我前面看到神官……”

“好几个看成的,不会水。老神官司被我们救起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死了,”润玉看看身后的十几个人:“现在只剩下这些了……”

第二卷第七十五张

两人似乎有着无数的话语想对对方倾诉,只当润玉和童谣在处在重逢的温存中时还未恢复的时候,突然之间‘轰’的一声巨响,地动山摇。

眼前射进一道刺眼的光柱,光中夹带着一片烟尘。

童谣立刻意识到了可能发生的情况,等不的头脑反应,身体已经做出了动作。迅速的在润玉的唇便吻了一下,然后反手就将他推进了河里。自己不知哪里来的力量,从地上站了起来,迎着那道光线迅速走了出去。

对面来了一个人,背着光走了过来,一个剪影......

身材高瘦,纤长。一头蓝灰色的短发,都冲上竖起着。一身皮质的软甲打扮,体态矫健的像猫科动物。

不知来人是谁,童谣昂着头,走了出去。

“哦,我还以为这里有诸良的余孽呢,还得我在洞口候了好几天。原来是我们七公主躲在这里啊。”那人声音带着笑意,却没有半点情绪,低沉的吓人:“七公主不是现在应该在菊凉国么?”

逆着光,童谣始终没看清楚他的脸。但是这人,应该是洪玉国的人才对,自己是洪玉国的七公主啊。

“难道你认为我是诸良余孽吗?”童谣挑了挑眉,她逼着自己显得高傲,来掩饰自己的慌乱和心虚。现在最重要的是引这个人离开此地,这样才能确保润玉的安全。

“呵呵,我们的七公主当然是自己人,怎么可能是诸良余孽呢。”那人没有靠近。却依旧在笑。笑的不紧不慢:“只是七公主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诸良呢?”

“此事出去以后慢慢再说吧,既然知道是我,那就快随我出去吧。带我离开这里。”

“是,下臣这就带你回。呵呵!”

童谣眼角闪过一丝寒光,不知道那男人手中怎么会突然多出一根泛着青光地皮鞭,每隔开一小段距离还有一个倒钩的软刺。

还不等童谣反应过来。那人一鞭挥来,结实的皮鞭瞬间将童谣浑身缠绕。死死地困住。随着童谣的一声惨叫,每根倒刺都扎进了她地皮肉里,鲜血渗透而出。

“呵呵,七公主。我们回去吧。”那人稳步的走来,一把把童谣攥了起来。童谣痛苦的呻呤了一下。他把童谣往肩上一抗,微笑着走了出去。

童谣泪水模糊了眼睛,远远地看到润玉那双愤怒的双眼出现在水面之上,轻轻地一笑。只要你安全,就好......

童谣把润玉推进水里地那一刹那,润玉身边的几个死士也跟着跳进了水里。

见那人抽了童谣一鞭子,润玉几乎一时间失去了理智,要冲了出去。几名随从牢牢的从身后困住了他,润玉痛苦的咬着自己地嘴唇,口中鲜血流了出来。指甲深深嵌入了自己的皮肉里——忍住,忍住——童谣,等我来救你......

童谣浑身刺痛着,外面地阳光亮的发白,童谣觉得一阵晕眩。被那人扛着一路的走,有点失去了方向。

“你是谁?为什么抓我?”

“你是洪玉国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