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告诉你。”郎心宁坏心的说,郎十二怒视,伸手在她腰间作怪,“告不告诉我,快说,不然老子可真不客气了…”

“不说不说,就不说。你去找你的小情人去吧。”她接着叫嚣。

郎十二危险的眯起眼,眼里的嬉闹之色夹了一味欲望,等郎心宁反应过来,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恶劣的撕碎。

“郎十二!”

“宝贝,小点声,别把嗓子喊坏了。”

“…”

郎十二也不是每一次都被制的死死,至少在床上,他还是有压倒性胜利的时候。

有人期盼着郎家快些倒,有人也会极力的挽救不让郎家倒。

郎正不知为什么突然叫了郎十二跟郎心宁陪他出去走走,司机拉着三人去了郎昆成路,这是以郎十二曾祖父命名的步行街,道两边全是一些小店铺,零零散散的游人在店铺间窜行。

三人站在街口,郎正看着“郎昆成路”四个字的街牌,淡淡的道:“咱们郎家的男人都有一股倔脾气,当年你曾祖父就是凭借这股子倔劲上的战场,谁提起他不都是竖起大拇指。他是个实在人,凡是跟他处事过的都是夸赞。”

“那时候没这么大家业,却比现在太平。”郎十二说,郎正听着却是一乐。

他转过身看向郎心宁,“你也这么认为吗?”

“我以为跟家大业大没什么关系,只是人心变了,眼界越宽,野心就越大。”

郎正点头,不过郎心宁又接着道:“可野心大了,胆子却小了,明明胆子小,心还是黑的。”郎心宁不知怎么的,话就像枪子似的蹦出来,郎十二拦她都来不及。

“爷,小姑她…”

郎正“哈哈”的笑起来,丝毫不见生气。他这一笑,郎十二跟郎心宁都是微怔。等他笑完,竟是缓缓道:“你还真像你母亲。”

郎心宁脸色一变,紧握的拳头指甲狠狠扣着掌心,若不是郎十二扯住她,她怕是会直言道:“你不配提她。”

“回去吧。”郎正先一步回到车上,郎十二轻轻握了握她的手,才跟着上车。车子直接回了大宅,不过郎心宁脸色始终不太好,苍白的好似随时要晕过去一样。

郎十二担心,进了宅子就让人去准备了消暑的糖水,“没事吧?”

郎心宁摇头,可能是气了一下,又在太阳下站了半刻,胸口有些闷而已。她坐到沙发上,闭眼休息。郎十二正要起身拉她上楼,海继蓝就从楼上走了下来,脸色比郎心宁还要糟糕,只见她捂住胸口正瞧见佣人给郎心宁端过来的酸梅汤,直接截住喝了几口。佣人这回身再去取,海继蓝病恹恹的走过来,不过还没张口,老太太就从上面下了楼。

见了他们,眉头立马蹙了起来。语调极高不满的道:“瞧瞧你们俩那张哭丧的脸,家里这么多事,都是你们这些人处了眉头。”

十二一步上前挡住郎心宁,“奶,小姑刚陪爷爷从外边回来,沾了暑气才会病恹恹,你别平白无故的说她。”

郎甄氏一听是跟着丈夫出去刚回来,哼一声不在针对郎心宁,转向海继蓝,语气更加严厉,“你看看你那副克夫的样子,从郎大娶了你就没遇见过好事。我早就说过,婚事就要门当户对的,你看看你帮忙不成,只会添乱。”

海继蓝也算是忍了又忍,可郎甄氏喋喋不休,话也越说越难听,加之郎十二跟郎心宁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沉不住气的反驳道:“当年是您请我进门的,可不是我死乞白赖硬要进你们家的。我要打掉孩子的时候,是您去医院恳求我留下孩子的,您不会忘了吧。”

“哼,你还有脸说孩子。是我让你留下孩子的,可孩子呢?哪去了?你有本事再生一个啊,这么多年连个蛋都下不来,还有脸说。”

“您怎么能这么说?”海继蓝气红了眼。

郎甄氏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明里暗里都不是吃亏的人,何况一向不将这个大儿媳放在眼里,每句话都带着刺。“你喜欢待在这里就别怕人说,听不下去就走啊!”

“奶…”

“我走!”海继蓝捂胸口,强忍着眼泪跑出去。

郎甄氏沉着脸,扫过郎心宁跟郎十二面无表情的转身上楼。

☆、姑姑我爱你33

海继蓝哭啼啼的跑出郎家,直接去了秦怀生的公司。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秦怀生抓起西装,扯着她离开公司。海继蓝光顾着委屈,根本没注意到秦怀生的态度。

俩人进了车里,秦怀生才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将车子停到没人的地方,看着她哭哭啼啼的样子,蹙着眉伸手握住她的手,“到底出了什么事?”

“怀生,我真受够了,反正现在郎大也失势了,你带我走吧,我真的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海继蓝满腹委屈。

秦怀生叹口气,握握她的手,劝慰道:“蓝儿,你受委屈我心里比你还难受,可是郎家对你这么不好,我真想为你出口气。等郎大定了案,我想亲自去郎家接你走,不过,既然你真的受不了了,那就别回去了。”

“怀生。”海继蓝投入他的怀抱,紧紧抱着他又一次呜咽出声。不过她哭了一会儿就坐了起来,“怀生,我等你光明正大的带我风光离开,为了你跟孩子,我什么委屈都能忍。”

“蓝儿,要不算了。”他再一次以退为进。

海继蓝摇头,说道,“我也要让那些欺负过我的人颜面扫地。”

秦怀生将她抱进怀里,眼睛全是讽刺之色。

海继蓝回到郎家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因为郎正刚从外面回来,正在吃夜宵,郎甄氏还没有上楼。看见她进门,郎甄氏冷笑道:“走的时候不是很干脆,何必还回来。”

海继蓝脸色难堪,想直接上楼,可走到客厅闻到厨房里传来的味道忍不住直接扶着一边的扶手干呕起来。蒋欣从楼上正往下走,见她这般,蹙着眉假意关心,“大嫂,你是不是在外边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要不叫医生过来看看吧。”

郎甄氏那边已经吩咐了瑛姑去叫医生,郎正也跟着起了身坐到沙发上,蒋欣不情不愿的扶着她坐下。

“继蓝,是不是有了?”郎甄氏这一问,海继蓝脸刷白。

蒋欣眉头蹙得更紧,只听郎甄氏接着道:“难怪你这几日脸色这么不好,我还错怪你,要是真有了,让瑛姑给你好好补补。”几个小时间还赶人走,瞬时变脸的功夫也不是谁都会的。

医生很快就到了,事前就知道是要验孕,已经带了验孕棒,结果自然是有了,郎甄氏跟郎正都是欢喜,蒋欣的脸却彻底垮掉。

海继蓝起初还有些心虚,可随着家里人都知道她有孕后气氛瞬时变了,她也得意起来,肚子里有着王牌,如今她要在郎家横着走也没人敢管。回到房间,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仰头大笑起来,这群傻子,竟一点都不怀疑孩子是不是郎大的,他们过了这么多年郎大都没让她怀孕,怎么偏偏这时候就怀上了。这顶绿帽子,郎大戴定了。

海继蓝在郎家越发的猖狂起来,蒋欣也为此忍气吞声,更何况她一向看不顺眼的郎心宁,更是被她使唤的跟小丫头似的。郎十二是个硬脾气,偏偏就见不得郎心宁被使唤,一下楼就见郎心宁趴在桌边扒夏威夷果。指尖被硬壳都弄红了,左手食指还被刮破。“这些事让佣人做就好,怎么还你自己弄。”

郎心宁默不作声,小手却在下面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衣角暗示他别声张。可偏偏海继蓝看不得他们这种样子,做给谁看?她从客厅站起身走过来,笑嘻嘻的道:“是我拜托心宁弄的,不知为什么就想吃这个。佣人弄的,我心里膈应,心宁亲自弄我才放心吃。十二,其实这都是孩子想吃,真不是我嘴馋,你不会要饿着你弟弟吧。”

是谁的弟弟,还真不好说。郎十二虽然暴躁,却知道轻重。他哼一声,也不跟他吵,直接坐下陪着郎心宁扒。郎甄氏就快下楼吃茶了,他到看看,是他这个这么大的孙子分量重,还是她肚子里那个不成形的分量重。

海继蓝这些日子在郎家作威作福,可却是不敢指示郎十二做事的,其中原因也是这个,怎么说她这个没生出来肯定比不上被家人捧起来的大孙子。

她灿灿一抿嘴,“别弄了别弄了,我也吃不下那么多。心宁,辛苦你了。”

郎十二一听,嘴角一撇,心想:算你聪明。他丢下手里的夏威夷果,拉着郎心宁起身,看着海继蓝嚣张样子,满是不屑,“大伯母就慢用吧。”正说着,瑛姑正巧端着刚炖好的鸡汤送过来,海继蓝坐下,推开扒好的夏威夷果,“我喝完汤再吃。”

郎十二面容黑下来,若不是郎心宁抓着他衣角,他真想把那些果仁直接塞进她嘴里。

不过他不用动手,海继蓝一掀开汤碗的盖子,竟是脸一白,侧身就吐起来。鸡汤重重的味道传出来,郎心宁在一边站着,闻着这味道在一看海继蓝吐出来的一滩在地上,也是忍不住恶心。胃里一阵翻滚,“呕…”

“小姑,你怎么了?”郎十二关心的问。

郎心宁摆手,极力的压制恶心的感觉。

海继蓝吐完了,正看见她干呕,拿起桌上的纸巾一擦嘴,起身过来,看着她跟自己一样苍白的脸,笑的诡异。她凑过去,低声道:“心宁,我这是怀了孩子忍不住恶心,你这恶心不会也是珠胎暗结了吧。”

“你别给脸不要脸。”郎十二瞪着她,只怕她再说一句,他就要动手了。

郎心宁死死拽他,扬起小脸,抹抹嘴角。上前一步搁在海继蓝与郎十二中间,她看着海继蓝,嘴角一撇,“我恶心,是看你看的。”

“你们最好对我礼貌一些,不然我可不知道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我那边还有些照片,你们要不要看一下?还挺温馨的。”海继蓝有恃无恐。

郎心宁这次却是丝毫不惧,她阴冷冷的道:“大嫂,如果老太太知道你肚子里的是野种,你说你跟这个野种能不能出的了郎家的大门呢?呵呵,或许你能出的去,不过你肚子里那个可真说不准啊!”

“你!”海继蓝惊悚的瞪大眼,下意识的护住小腹。

郎心宁:“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反正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不过,你是一尸两命,我跟十二怎么说都死不了,毕竟我们是郎家人。这笔账,你这么聪明一定能算明白。”

海继蓝气的发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郎十二跟郎心宁往楼上走。你们等着,总有一天我会好好收拾你们。

郎十二跟心宁回了房,立马翻出创可贴帮她把食指包上。“下次那个女表子在使唤你,别理她。老子真想一嘴巴抽死她。”

心宁看着他愤愤的样,忽的抿嘴乐了。“她嚣张不了多久,再说等咱们走了,这里的一切都与咱们无关了。”

郎十二仰起头看她,眼睛晶亮,充满期待。

郎心宁现在唯愿,可以顺利离开。等到了温哥华,他们就会有一个温暖的家,一个正常的家。她还有一个惊喜要送给他。想象着他知道时候的兴奋样子,她都觉得好幸福。

这是曾今她不敢期盼的幸福。

秦怀生放下海继蓝诉苦电话眉头紧皱,现在郎正的搜证还在进行中,郎心宁明显是没有将所有资料都给他,而有所保留。或许她还是在为郎十二留后路,可却无形给绊倒郎家带去了巨大的阻碍。

现在还不能把郎家一击致命,可海继蓝不是沉得住气的人,只怕还没等到他搜证完毕,海继蓝就要让他东窗事发了。他得想想如何将那个女人安抚住,至少要她等上三个月。

秦怀生正想着,楼下就听见噼里啪啦的声音,显然是将什么东西碰倒了。他立即走出书房下楼,果不其然,是烂醉的秦怀安。

家里的阿姨也跑了出来,他吩咐阿姨把碎了花瓶打扫了,揪起秦怀安上了楼。“你小子作够了没有。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你是一个医生,你应该知道酗酒对你的职业生涯有多大的危害!”

秦怀安其实没醉,刚才也只是不小心。他歪坐着,看着老哥凶巴巴的样叹口气道:“哥,我只是心情不好喝了两杯,没你说的那么吓人。”

“你最好是。”秦怀生铁青的表情缓和一些。自己已经失去了做医生的资格,他不想弟弟也失去,对于他的职业生涯,他比秦怀安自己还紧张。这或许就像好多父母让孩子去实现自己未完成的梦想一样,是一种传承的寄托。

秦怀安端起他书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放下杯子,不掩饰一脸的落寞。“哥,你跟我说说郎心宁呗。”

“你就是因为她心情不好?”秦怀生见他点头,眉头蹙起来。

“怀安,她真的不适合你。”

“感情的事,哪是适不适合能解决的呢?海继蓝也不适合你,可你为她付出的代价还少吗!”

“怀安!”他警告的叫他名字,谁都知道海继蓝在秦家就是禁忌。

秦怀安嗤笑一声,再聪明的人也有自欺欺人的时候。算了,老哥铁定不会跟他说郎心宁的事。他站起身,“哥,如果她要离开,请一定告诉我,别让我连最后一面都见不着,那样,我真会怨你。”他说完,就出了书房。

秦怀生看着关上的书房门,心下酸楚。看来,他这个傻弟弟还真是喜欢上郎心宁了。

若是没有郎十二,他们或许还真是良配,不过,可惜…缘分弄人啊!

☆、姑姑我爱你34

就在秦怀生还在想如何安抚海继蓝的时候,却不知海继蓝已经在郎家爆发了。

这日早晨,郎十二、郎心宁、蒋欣三人陪着海继蓝吃早餐,海继蓝因昨儿跟郎心宁撕破脸,至今仍旧不痛快着。加上一起来就晨吐,脸色也是倦倦的。

佣人这时候端上来蒋欣的鸡汤小馄饨,结果蒋欣刚拿起筷子,海继蓝就捏着鼻子叫嚷,“谁让你们端鸡汤上来的,没见我昨儿闻了鸡汤就吐吗!”

佣人立马道歉,连把蒋欣的小馄饨端下去。

蒋欣半口没吃到,加上从她怀孕就被压着,早就不痛快了,筷子拍在桌上,阴阳怪调的问:“大嫂,全家人总不能因为你闻不得鸡汤味道就都不喝了吧。”

郎十二在一边凉凉接着,“别人喝兴许没事,你肯定是喝不上就是了。”

这话一听就是挑事,可这话也是事实。海继蓝跟蒋欣不对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蒋欣嘴一撇,“怀个孕真是了不得了,在家里作威作福,也不见你担心大哥。大嫂的心还真是大啊!”

“心宽体胖,大伯母正是长肉的时候,二伯母就少说两句,别那块好不容易长上的肉在被你两句话给说没了,到时候…”郎十二不说下去,抿嘴乐,给郎心宁夹了油条。

蒋欣嘴快立马接上。“哎呦呦,那我可就罪过了,也是,大嫂掉肉不是第一次,上一次进门就因为块肉,结果肉掉了,啧啧啧,大嫂,您这次可看好肚子里这块肉,再掉了,就是大哥没事,估计老太太也不会留着你。”

蒋欣跟郎十二你一句我一句算是彻底惹怒了海继蓝,被提起上一次流产,她恨得握紧拳头。郎十二适时不再言语,蒋欣却是占了上风根本不闭嘴,一句接着一句的刺激她。

海继蓝不是没忍只是真的忍不住了,气的嘴哆嗦,见蒋欣还喋喋不休,冲动之下竟是直接将手里的汤匙砸了过去。汤匙倒是没砸到蒋欣,不过砸进了蒋欣面前的豆浆大杯里,豆浆溅出来,弄得蒋欣格外狼狈。“你个疯女人,到底有没有家教。”蒋欣叫出声,指着海继蓝就骂,“小家气就是小家气的,没家教没素质,真是有火也当不成凤凰,天生的火鸡。”

“你说谁火鸡?”

“我说你火鸡。海继蓝,你别以为你有了孩子就真被端上去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下|贱胚子就是下|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年勾搭大哥的事,你不过是情妇上位,说好听你是郎家大儿媳,说难听你就是硬赖上来的。”

海继蓝这下就真的火了,拍着桌子站起身,“我是情妇上位,可上的也是个好位。蒋欣,你自持大家闺秀,有家事有背景,可那又怎么样,还不是偷人偷的未婚先孕。”

“你胡说八道!”蒋欣翻了椅子。

“胡不胡说天知地知,你若不是有那桩丑事,你会委身郎二?郎二若不是嫌你脏,会每日鬼混,还睡了不该睡的人。”海继蓝越说声音越大,只关注被刺激的蒋欣,根本没注意,楼上下来的人跟门口进来的人。

郎十二啄着笑,默默拉着郎心宁躲到厨房里听壁角,这时候,沾上就会遭殃,躲远点妙。

郎二刚从外边回来,这几日奔波,整个人都憔悴了,没想到进屋就听这话,“大嫂,何必血口喷人。”

海继蓝看见郎二,眼里也是轻蔑。“这些烂事谁不知道,何必说我血口喷人,这屋子里的人有几个是干净的,怕是老爷子老太太都…”

“啪…”

海继蓝捂着脸,整个人都被打蒙了。她不敢置信的看过去,竟不知何时,郎甄氏下了楼。

“你…你打我…”郎甄氏为人虽然刻薄,可从未跟孩子动过手。

“打的就是你。”她沉声道,说着话,反手又是一巴掌。海继蓝左脸跟右脸都瞬时红了,可见力道不轻。

“你凭什么打我?”

“就凭你口无遮拦,胡说八道。”

“我说的都是实话。”郎甄氏有扬手,不过海继蓝立马躲过去,眼里有惧意,也生出一股豁出去的孤勇。她苍凉的笑了笑,“你们不让我说,我偏要说,别以为我不知道,郎大根本不是老爷子的亲生…”

哄…

大宅子里瞬时静了下来。

就连躲在厨房的郎心宁跟郎十二都被她的话吓傻了眼,老大不是亲生,难道郎甄氏偷人?

郎甄氏反而镇定下来,阴冷冷看着她,海继蓝抹掉眼泪,不甘示弱。“你,你,还有你。”她指着郎甄氏、郎二跟蒋欣,“既然你们这么愿意在这个龌龊的家里自欺欺人,就随便你们,我,不奉陪了!”

海继蓝说完就要往外走,瑛姑却是拦住她,“大少奶奶,你怀着郎家的骨肉,可不是想走就走的。”

“郎家骨肉?”她嗤笑出声,回身看着郎甄氏一字一顿的说:“你真以为这是郎大的种?他老的那有能力生了,告诉你们这根本不是你们郎家的孩子。”

“你说什么?”郎甄氏身子一晃,显然气的不轻。

郎二上前一把抓住海继蓝,“你把话说明白,今天你不交代出奸|夫是谁,别想出这个门。”

郎心宁心下暗叫不好,从郎十二口袋里掏出手机想给秦怀生通风报信,不过显然来不及了。

“用不着你们逼供,我现在就让他来接我,看你们谁敢拦着!”海继蓝这会儿真真的气势凌人,抓起电话直接打给秦怀生。

郎甄氏一听是秦怀生,由瑛姑扶着坐下,还是当家祖母的气场,淡淡的道:“我倒要看看秦家大小子怎么给我交代,我们郎家还没倒!”

老太太声调俱人,郎心宁也跟着心惊,“现在怎么办?”

郎十二毫不在意,歪着嘴角,拉着她从厨房后面钻出去,再从后楼梯回房间。“现在海继蓝是疯了乱咬人,秦怀生不是傻子,这时候认了奸|情,怕是谁都别好过。他不认,海继蓝自身难保,谁还信她的。”这出戏,他也算是卖力演出,现在就等着看戏了。

秦怀生接到海继蓝的电话连自己都惊讶自己竟没有过分的意外,或许他早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看来郎家还真是命不该绝。不管怎么样,他总是要出面的。

秦怀生到了郎家,郎家气氛肃穆。这时候,除了被软禁调查的郎大跟回部队接受处分的郎三之外,几乎全员到齐。

“这不男主角到了吗?”郎四小姐还是那副要了男人命的妩媚样子。

秦怀生点点头算是招呼,不过眉宇间却是带着一丝莫名其妙的情绪,“四小姐说的我一头雾水,什么主角不主角的。郎太太打电话叫我赶紧过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又与我秦某人有何干?”

三句话,重点全出。第一句,他什么都不知道。第二句,出了什么事请你们告诉我。第三句,直接把自己摘干净。

饶是人精的郎四小姐都想给他拍拍手,不管是演戏还是真的,这位秦大少都不是简单角色。

海继蓝却根本没仔细听秦怀生说了什么,见他来了,脸上表情更是嚣张,似乎真的有了靠山一样。她站起身,快步跑过来,推开挡路的郎四,直接扑过去抱住他的胳膊,“怀生,你总算来了。”

秦怀生躲闪不及,表情很惊悚纠结的推开她,“郎太太,你这是做什么?”

海继蓝瞬时傻了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秦怀生,“怀生,你?”

秦怀生退后一步,高大的身躯竟是躲到了郎四小姐的身后。“四小姐,你家这位太太是生了什么病?”

郎四这时候也有点傻眼,看看海继蓝看看秦怀生,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郎家的其他人就更别说了,就是准备好兴师问罪的郎甄氏也是不知接下来要说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