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时的紫云宫却是空荡荡的,只有他自己的回音。

“奇怪,师傅他去哪里了?”凌霄有些疑惑地在紫云宫来回寻找着紫云道姑的踪影,找了半天还是找不到。

就在凌霄踏进小竹林的时候,却是听到里面有争吵声传来,其中夹杂着紫云道姑的声音。

凌霄泛起一阵狐疑,蹑手蹑脚地来到小竹林的拱门旁,而后透过拱门旁边的镂门窗向里面望去,却见那个鼠眼道士又跑来纠缠紫云道姑。

两人的神色都是异常的激动,特别是紫云道姑,俏脸更是浮动着几朵红云,这令凌霄一时又想到之前,紫云道姑在小屋自慰时的诱人样子。

“镜明师弟,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是不会答应你的,我早已心有所属,你还是去追别的师姐师妹吧。”紫云道姑的态度很是坚定,直接了当地说道。

听到紫云道姑这么一说,凌霄心中一震,原来师傅早已心有所属,这令他立时颇为失落,如同失恋一般。不过之后凌霄又是一阵好奇,他从未见过紫云道姑和什么人接触过,那她所属之人又会是谁呢?

鼠眼道士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心有怕属,你休想骗我,我就从来没有见过你和哪个师兄师弟接触过,你又心属何人?!”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紫云道姑淡淡一笑,目光顿时变得柔和起来。

听到紫云道姑这么一说,鼠眼道士的脸色骤然一变,惊呼起来:“难道……难道你喜欢上那个小子啦?!”

“没错,就是他,所以镜明师弟,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答应你的。”紫云道姑的语气依旧是冷冷淡淡。

鼠眼道士整张脸上都布满惊惑的神色,他缓缓地摇摇头,喊问道:“紫云,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个毛头小子有什么好的,我有哪点比不起他的!”

“我话不多说,仅限如此。如果道明师弟怀恨在心的话,你倒可以把我的意思转告给掌教师兄。”紫云道姑生性敢作敢为,丝毫不惧任何威胁。

凌霄站在小竹林的外面,用手抚着自己的下巴,一脸疑惑地在心中问道:“奇怪,这两个人在说的人是谁,毛头小子,难道师傅喜欢的人比镜明师叔还要小,原来师傅竟然是个正太控啊。”

原以为这一下鼠眼道士会知难而退,可凌霄哪里料到,这鼠眼道士竟然没安好心,他是铁了心带着手段过来的。

“哼,紫云,我看你也是对那小子单相思而已,之前我看到了,那小子和掌教师兄的小女儿跑下山玩了,他才不理会你的感觉呢,你这不是自找苦吃吗?”鼠眼道士又采取以柔克刚的手段,挑拨凌霄和紫云道姑之间的关系。

听到这里,凌霄要是再不明白他们口中所说的那毛头小子是什么人,那他就是天下第一的大笨蛋。

‘师傅竟然喜欢我……这……竟然会有这回事……’凌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想到之前紫云道姑为自己所做的那些事,这一切也都有了解释。

鼠眼道士见自己的一番话已经令紫云道姑征呆不动,立时微微佝偻着身子,令人反胃的脸庞露出恳求的神色,他的手依旧是紧紧地抓着紫云道姑的小手,说道:“紫云,你答应我好不好,只要你答应我,我立即松开你手,今后我一定会好好的待见的,我可比那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强多了!”

凌霄见情形有些不对劲,看样子这鼠眼道士今天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

他刚要冲出去援救师傅,却是突然听到紫云道姑发出一声狂怒的声音,娇喝道:“镜明师弟,看在你我同门的份上,你今天所说的话,我就当没有听到,你给我滚,立即滚出紫云宫!”

如果是以前,鼠眼道士肯定会灰溜溜的离开,而如今他却悠闲地坐了下来,拿起手中的茶杯,一脸淫邪地笑道:“紫云,你知道你刚才喝的茶水里,已经被我放了东西吗?”

听到鼠眼道士如此一说,紫云道姑顿时感觉脑袋一阵眩晕,双手立时撑在桌子上前,尽量不使自己的昏倒下去,声音却是虚弱而无力:“你……你真卑鄙……”

“嘿嘿,如果不卑鄙一些,我又如何能够得到你呢,紫云。”说着,鼠眼道士便伸手在紫云道姑俏丽的脸蛋上,轻轻地抚摸起来。

“我……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到我的……”紫云道姑性烈之极,狠狠地说了一声,张嘴便要咬自己的舌头。

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声音响起,那鼠眼道士竟然使用蛮力扇了紫云道姑一记耳掴。

可能是这记耳光的力度太甚,紫云道姑竟然一下子被扇到在桌下,趴在冰凉的地板之上。

“哼,紫云,你想死,可没那么容易,等我要到你的身体后,你再想法去死吧!”一声低吼,鼠眼道士便骑跨在紫云道姑的身上。

哧的一声,鼠眼道士伸手便将紫云道姑身上的紫色纱袍给扯开,露出雪白如脂的肌肤,高耸的酥胸被红色的肚兜给遮盖着,惹隐惹现。

“嘿,你的清白身子我要定了,紫云,今后你就是我的人啦!”鼠眼道士伸手便要将紫云道姑身上的肚兜给解开。

紫云道姑此时全身无力,眼角的泪水已经滴落下来,嘴唇开启着唤道:“霄儿……霄儿……”

“嘿,没用的,那小子指不定和那小妮子在哪里快活呢,他哪里会顾得上你!”鼠眼道士阴冷地哼笑一声,哧的一声便将紫云道姑身上的肚兜给撕开。

就在鼠眼道士准备一睹眼前圣物的时候,突然一股劲风朝着他的头顶袭来,鼠眼道士大吃一惊,立时挥拳接下那股劲风。

第卷乾之篇 第9章 反遭诬陷

咯吱一声,鼠眼道士的手竟然跟一块砖头相吻,立时发出清脆的声音,手指扭曲,无力地垂了下去。

“凌霄!?”鼠眼道士强忍着手指的疼痛朝来人望去,却见来人正是凌霄。

“我操你妈的!”凌霄冰寒着脸,冷喝一声,再次拿着那块砖头,朝着鼠眼道士的脑门上劈去。

鼠眼道士由于手骨断裂只得转身逃窜,朝着小竹林的拱门逃去,却是没想到凌霄突然发力,一砖便焖在他的脑袋之上,鼠眼道士整个人立时哀嚎一声,瘫倒在地。

“呸!”凌霄朝着躺在地上抽搐的鼠眼道士冷哼一声,转身便赶紧朝着紫云道姑跑去。

之前紫云道姑的自慰令凌霄冲动不已,可是酥胸在手,他现在却丝毫没有兴致。

他赶紧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披在紫云道姑的胸前,而后把她抱了起来,轻轻地拍着她的脸蛋,呼唤道:“师傅!师傅!”

可是无论凌霄如何呼唤,紫云道姑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

虽然主修的功课是风水面相,不过凌霄还是颇识一些茅山应急救助之法,立时掐着紫云道姑的人中穴,想把她给掐醒过来。

一连试了甚多办法,凌霄还是没有将紫云道姑给救醒,却是等来了一阵吆喝呼喊的声音。

当他抬头查看的时候,却发现许多同门师兄围绕在自己四周,每个人都是用无比痛恨的目光盯着自己。

而后人群突然闪开一条道,一个留着白须的黄袍老道士大步流星,几步便来到凌霄的面前。

来人便是茅山三茅派掌教,清阳宫主持清阳真人,也就是陆云雪的父亲陆阳天。

凌霄赶紧站起身,朝着陆阳天施了一礼:“掌门师伯……”

啪的一声,也不见清阳真人出手,凌霄便被扇了一记耳光。

强劲的掌力激得凌霄噔噔噔的后退数步,后来实在是站立不稳,咚的一声便摔倒在地。

“掌教,这是怎么了?!”凌霄平白无故被扇了一记耳光,立时一脸疑惑地盯着清阳真人。

“哼!”清阳真人只是冷哼一声,弯身将紫云道姑给抱了起来,而后交给身后的两位女道士。

就在这时,捂着白色纱布的鼠眼道士却是从人群中跳了进来,倚在陆阳天的身旁,一脸苦相地大声喊说道:“师兄,就是这个凌霄,就是这个小畜生,他大逆不道,竟然给紫云师姐下药,妄想玷污师姐的身体,紫云师姐坚贞不屈,他就扇了紫云师姐一记耳光,幸好当时我来找紫云师姐品茶,看到此景想去救紫云师姐,却是没想到这小畜生背后偷袭,用砖头把我弄伤!”

“凌霄,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清阳真人怒目而视,瞪着凌霄,喊道。

当凌霄看到鼠眼道士的时候,他就差不多把情况猜了七八分,这鼠眼道士肯定是害怕自己揭发他,于是来了一个先下手为强,把他的所做所为推到了自己的身上。

凌霄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鼠眼道士那暗自偷笑的样子,挺直胸膛,对着清阳真人,说道:“没什么好说的,贼喊捉贼,黑白颠倒而已,到底是谁做的好事谁心里清楚。”

“凌霄,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说我在冤枉你吗,大家看看,我的头上可是真的出了血啊!”鼠眼道士将自己的额头给揭开,露出那血糊糊的伤口,冲着众人左右摆弄。

凌霄却是冷哼一声,说道:“镜明师叔,我刚才有暗示那个贼喊捉贼的人是你吗?你这么着急为自己解释做什么,是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那个贼!”

鼠眼道士没想到凌霄会来这一套,顿时哑口无言,他只得看向清阳真人,哭诉道:“师兄,这小畜生分明就是强词夺理,你可一定要替紫云师姐做主啊。”

清阳真人师兄弟无数,唯有这师弟镜明道长能说会道,甚得清阳真人的欢心,而且清阳真人和紫云道姑素来不和,所以对凌霄也很看不惯。

“凌霄,念在尔父与我茅山颇有渊源才收你进山门,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恩将仇报,妄辱恩师,如不严加惩治,我茅山千百年来的声威何在!”清阳真人的脸上怒气翻腾,似是要把凌霄给千刀万剐一样,雪白的胡子也飘浮起来,“来人啊,把这凌霄给我捉起来,我要用茅山最严厉的刑法来处置他!”

清阳真人此话一出,围在凌霄身旁的众道士立时将凌霄给架起,准备拖他出去。

阴冷得意的笑容出现在鼠眼道士的嘴角,幸灾乐祸地瞧着凌霄。

“不要,爸,不要这样!”就在众道士准备依门规严惩凌霄的时候,一声焦急的清脆女子声音突然响起。

清阳真人陆阳天听到女子声音脸色立时一变,而后朝着身后望去,却见一身粉色运动服的陆云雪急步跑了过来。

“爸,凌大哥不是这样的人,他是不会对紫云师叔无礼的,我保证!”陆云雪跑到清阳真人的面前,拉着他的道袍袖子说道。

“哼!”清阳真人冷哼一声,反手指着被昏厥过去的紫云道姑,对着陆云雪说道:“雪儿,事情摆在眼前你还在为他求情。他根本就是一个畜生不如的人,这种人必须严惩,否则后患无穷!”

“掌教师伯,我没有,我真的没有,真的不是我做的,做这种事的另有其人!”凌霄死不足惜,只是任这鼠眼道士还活在这世上,他不甘心。

鼠眼道士赶紧朝着清阳真人摇头摆手大声辩解道:“师兄,你可不能听这个小子的一口执词,我从小听从您的教诲长大,我又如何能做出如此下流之事!”

听到鼠眼道士如此一说,清阳真人立时怒喝一声:“来人啊,把凌霄带到刑罚堂,立时行刑!”

“爸,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你放凌大哥走吧,我求求你了!”陆云雪赶紧跑在清阳真人的面前,苦苦哀求道。

清阳真人似是下定决心要对凌霄行刑,冷冷地将袖子一摔,喝道:“谁也不准再为凌霄求情,否则一同受刑!”

“爸!”陆云雪见清阳真人如此执着,痛喊一声。

“雪儿,不准再为我求情!”凌霄突然喝喊一声,道:“我凌霄顶天立地,身为茅山弟子,自然严遵茅山戒条,从不得有半条违规擦边,我本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帮我求情,雪儿,站起来!”

“凌大哥,你不要再说了!”陆云雪看着凌霄,拼命地摇着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凌霄也是一股倔脾气,这要是上来,十六匹马都拦不住。

“雪儿,你要是还认我凌霄,就给我站起来,我不需要求情,我本是清白,我就不相信,这朗朗乾坤会任由这邪徒得意!”凌霄昂道挺胸地大声喝道,那正气昂然的声音在整个茅山顶空响彻着。

做贼的自然心虚,鼠眼道士被凌霄那昂然的声音吓得蜷缩起来,脚步也有些后移,虽然脸上装作很淡定,可是脸色却是苍白的可怕,不时用小小的三角眼睛看着清阳真人,害怕清阳真人会怀疑到自己的头上。

清阳真人听着凌霄那番话,眼角余光扫了眼鼠眼道长,吓得鼠眼道长赶紧缩了回去。

第卷乾之篇 第10章 茅山弃徒

“凌霄,本尊念你在我茅山修道五年的份上,就给你两条路选择。第一条,受过我茅山刑责,轰下茅山,依旧是我茅山弟子;第二条,立即回到紫云宫,收拾细软,滚下山,从此跟我茅山恩断义绝!”清阳道长对着凌霄冷冷地说道。

这两条无论哪条路,对于凌霄来说都是如同割肉般疼痛,第一条摆明了是要自己承认这一切都是自己所为,所以才接受处罚的;这第二条更绝,直接剥夺了自己茅山弟子的身份,但是却维护了自己的清白。

“放开我!”凌霄用力挣扎了下,立时将摁住自己的两个道士甩到了一边。

“凌大哥……”陆云雪看着凌霄,紧紧地咬着嘴唇,明亮的眼睛布满晶莹的泪水。

凌霄来到陆云雪的身旁,伸手持着她被泪水浸润的脸蛋,说道:“师妹,我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助,你可以帮我吗?”

陆云雪立时点点头,用手擦掉脸上的泪水,说道:“凌大哥,你说,我一定会做到的!”

凌霄抬头指了指昏厥的紫云道姑,对着陆云雪说道:“师妹,凌大哥以后不能再陪你玩了,我师傅就交给你了,她中了迷药,可能要很长时间才能醒来,这段时间你一定要好好的守护好我师傅,以防有小人坏我师傅清誉!”说着,凌霄一双凌厉如匕首般的目光狠狠地刺向鼠眼道长,鼠眼道长吓得赶紧缩躲回去。

“嗯,凌大哥,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日夜守护在紫云师叔的身旁的!”陆云雪狠狠地点着头,说道。

将心中最不放心的一件事交待下去后,凌霄顿时感觉无比的轻松,他来到清阳真人的身旁,跪拜下来,敬重地说道:“掌教师伯,无论如何,这五年来,茅山对我的恩情都是无法抹消的。纵然我凌霄不再是茅山弟子,我也永远不会忘记茅山对我的恩泽!”说罢,凌霄重重地朝着清阳真人跪拜下来。

轰隆的一声,原本明朗的天空突然间变得阴沉下来,乌云翻滚,一声声雷鸣在空中炸起。

“哗啦!”突然间,豆大的雨滴如同瓢泼大雨般从空中浇落下来。

“我选择第二条!”凌霄淡淡地说了一句,而后站起身,朝着茅山大门的方向走去。

“凌大哥!”陆云雪突然站起身就要朝着凌霄冲去。

“雪儿,不准去!”清阳真人立即将陆云雪给抱住,喝斥道:“从今天起,凌霄已经跟我茅山再无任何瓜葛,他也不再是你的师兄!”

原本明净的天空此时已经尽数被乌云给覆盖,天地间被雨幕给遮挡得朦朦胧胧,而凌霄挺拔的背影便朝着雨幕的深处走去,渐渐的,那抹背影消失不见,消失在雨幕之后。

通往山下的道路凌霄不知道走了多少次,而这一次是他有生之来走的最艰难的一次。

雨水浸湿道路,变得泥泞不堪,凌霄走在这样的山道上,不知道摔倒了多少次,全身已经沾满了泥沙污洉,衣服也撕扯破烂。

冰凉的雨水沿着凌霄的脖颈流了下来,浸湿他的后背,顿时寒凉如冰。

可是这身体的冰冷又如何能抵得过心灵冰冷。

曾经,凌霄多少次为自己是茅山弟子而自豪,而如今,凌霄却再也不是茅山弟子。

啪的一声,凌霄站停下来,他回身望着身后那坐落在朦胧雨幕中的茅山道观。

“师傅……”雨水贴沿着凌霄的脸庞流了下来,流落到他的嘴角。

突然间,凌霄的眼前一黑,他的整个人栽倒下来,摔倒在泥泞的山道之上,泥泞的污水溅落他一身。

也不知过了多久,昏迷中的凌霄清醒过来,直感觉头疼的厉害,稍稍一动都会拉扯着神经。

“孩子,不要动,先喝完热汤暧暧身子吧。”凌霄刚刚醒来,便见一位蹒跚的老妇人端着一碗姜汤,来到他的身旁。

凌霄抬头看了看四周,房间的装饰很是简陋,家徒四壁,墙皮也剥落下来,一股淡淡的霉味在房间内充斥着,昏暗的灯泡布满厚厚的一层灰,散发着昏黄的光芒。

老妇人见凌霄目光充满惊征和疑惑,露出慈祥的笑容,说道:“孩子,我家老爷子在山上打猎的时候,发现你昏倒在山道上,于是就把你背了回来,来来,先把这汤喝了吧,暖暖身子。”

凌霄赶紧道了声谢,接过姜汤,一扬头便喝了下去,顿时冰冷的身体有了些知觉。

身体有了知觉,凌霄的大脑也恢复了过来,那被轰赶下茅山的场景再一次浮现在他的眼前,还有该死的鼠眼道士,想到这里,凌霄的牙便恨得直痒痒。

“孩子,老头子说你是昏倒在金牛岭的山道上,你是茅山弟子吗?”老妇人接过凌霄的空碗,微笑着问道。

凌霄愣征了下,嘴唇颤抖了几下,而后苦笑道:“不是,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老妇人听凌霄这么一说,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她知道眼前的这个少年,一定是有着一段菲比寻常的经历,只是这段经历,不足为外人道。

“孩子,你好好休息吧,先把身子养好才能做其他的事情啊。”老妇人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凌霄的肩膀,而后起身端着碗离开了房间。

喝过姜汤之后,凌霄那难受的身子才算是舒服些,他只是感觉全身都是虚弱无比,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泄掉一样。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凌霄都没有离开床铺半步,而老妇人却是每天都为他端来食物给他,这令凌霄感觉很是尴尬和难为情。

一个月后,凌霄终于从床铺上站了起来,也终于看到了他离开茅山后的第一道阳光,原来他的眼睛并没有一直灰暗下去。

凌霄翻遍了口袋,将自己所有的零花钱都掏了出来,放在桌子上,虽然不多,可是毕竟是自己的一点补偿。

而后,凌霄也没有跟老妇人打招呼,转身便离开这座小屋。

眼前的小镇依旧如之前那般繁华热闹,而凌霄却已经是孤独一人,他抬头朝着远方望去,却见茅山道观屹立地云端,甚是巍峨。

“茅山……”凌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咦,这不是小道爷吗?”就在凌霄感概万千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

第卷乾之篇 第11章 故人洪福海

凌霄循声望去,却见呼唤自己的人竟然是那个黑录相厅的胖老板。

眼前的胖老板,可要比一个月前光鲜多了。‘小鬼上吊相’已经消失不见,转而变得意气风发,更兼西装革履,再加上那黑色奥迪A6,可见他混的相当不错。

“老板,是你啊,你还好吗?”凌霄看着胖老板现在的模样,在看看衣衫佝偻的自己,真是世事难料啊。

“好,我现在好的不得了。小道爷,你可真是我的救命恩人,你知道吗,那天我按照你说的,把整个作坊都整理了一遍,你猜怎么样?第二天,便有客户上门,弟弟也度过了危险期,我们的小作坊也做大了,可谓是生意兴隆啊!”胖老板在凌霄的面前转了几圆,激动兴奋地说道。

凌霄看到胖老板那喜悦开心的样子,笑道:“老板,那可真是恭喜你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告辞了。”说罢,凌霄便朝着胖老板点了下头,转身便要离开。

胖老板见凌霄要离开,赶紧将他拉了回来:“小道爷,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凌霄听到胖老板还称呼自己是小道爷,不禁苦笑了下:“老板,以后你不用称呼我小道爷了,我已经不再是茅山弟子,最多,只能算是一个普通人。”

听到凌霄这么一说,胖老板顿时一怔,脸上的表情风云变幻:“小道爷,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又不是茅山弟子了,难道是他们不要你了吗?”

凌霄不想再说下去,只是淡淡一笑,挣开了胖老板的手。

“小道爷……不,小兄弟!”胖老板的手再次抓紧:“既然他们茅山不再要你,我洪富海要你。小兄弟现在有去处没有,如果没有,我可以给你提供去处,也好先找个安身之处呀!”

凌霄想了想,自己这样乱走也不是办法。再说身上的钱都留给了老夫妻,即便能过的了白天,夜晚又该怎么过呢,难道要睡大马路?

“大家快看,是茅山道士啊,他们又下山了!”突然间,人群中响起一阵欢呼声。

果然不远处,一群茅山弟子背插长剑徐步向前,每逢月中旬,都会有茅山弟子下山来采购生活用品的,这些茅山弟子凌霄也是相识的,其中还有不少熟面孔。

“洪老板,你有车吗,我想先躲一躲他们!”凌霄不想跟这些人碰面,立时转身,压低了嗓门对着洪富海一番耳语。

洪老板顿时大喜,指着旁边的一旁奥迪A6说道:“有有有,这就是我的车。小兄弟,你先躲到这里去吧!”说着,洪富海便打开了车门。

在那群茅山弟子走来之前,凌霄一个箭步窜进车里,趴在车座上,尽量不抬头看向他们。

洪老板却是和那些围观的群众站在一起,不时掏出香火钱放在他们开过光的募捐箱里,而后虔诚地目视他们远去。

不多时,那群茅山弟子便即离去,洪老板也回到了车里,将汽车发动起来,对着凌霄说道:“小兄弟,这里是茅山脚下,随时都有可能遇到茅山道士。我想你还是去我那里,暂时先安安身,也算是我洪富海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一番仔细的思索之后,凌霄决定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伤心地。

“好吧,洪老板,我跟你走。”凌霄盯着前方那些远去的茅山道士,咬咬牙说道。

“好累,小兄弟,你可要系好安全带,我们出发啦!”洪富海见凌霄答应要跟自己走,神色顿时变得无比兴奋,就差要欢呼起来。

不过随后,洪富海便从欢呼声中冷静了下来,伸手拍拍自己的脑袋,说道:“哎呀,凌兄弟,差点忘记了,在回去之前,我们还得去见一个人。”

“去见一个人?”凌霄显得有些失望地问道。

洪富海笑道:“只是一个客户朋友而已,他母亲快去世了,我去看老人家最后一眼,顺便送上一份礼钱,表表心意。如果小兄弟不介意的话,我们一同去送送老人家,如何?”

凌霄想了想,自己再痛苦,可是还活着,人生在世,生死为大,去送送这位快断气的老人家也合情合理。

“好的,洪老板,就听你的。”凌霄望着洪富海,淡淡地说道。

洪富海的这个客户朋友,派头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单单是那幢别墅,还有四周的草坪就价值千万之巨,更不要说停满地下室的世界级跑车了。

洪富海和凌霄刚准备进别墅的大门,突然间,一股大力涌来,只见一群黑衣保镖强横地将他们给搡开,众黑衣保镖恭维着一个留着山头胡子,穿着灰色中山装、神色傲慢的老者走进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