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蝶自己一个帐蓬,我自然是和胖子一个帐蓬。我进了帐蓬之后才感到这是我一生中犯下的最大错误,胖子一个人就需要两个帐蓬的体积,而我居然要跟他分享一个帐蓬!我连踢带打,终于在胖子旁边挤出一块地方,象带鱼一样躺下来。我闭上眼睛,刚想睡觉,忽然,从我身边爆发出雷鸣般的声音,象是有一架轰炸机在我身边起飞。

我被惊得手脚僵硬,足足有五分钟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情况。到了后来我才明白,原来是我旁边的胖子在打呼噜。胖子的呼噜声带着强大的能量向我轰击过来,他打一个呼噜我就哆嗦一下,我实在忍受不了,只好从帐蓬里边逃出去。

到了外边一看,我们带来的那些保安整整齐齐地在帐蓬里边躺着,没有一个空位置给我留下。小虫子铺天盖地地朝我扑上来,咬得我没处躲没处藏。我朝旁边一看,奇怪的是,那些在地上躺着的民工的身边没有一个虫子在飞,看来这些当地人确实有一些在原始森林里生存的独特方法。

本来应当有多余的帐蓬,可是我实在不知道是在那个人那儿放着,身边的虫子不给我一点时间寻找,我实在受不了了,加上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是一个最好的时机,我一下子冲到了梁玉蝶的帐蓬外边。

我道:“小蝶,把帐蓬打开,让我进来。”

“你别进来,这么晚了,这么多人看着呢!”梁玉蝶有点尴尬的说道。

“没人看见,大家都躲到帐蓬里边去了。快打开呀,你要等着我让虫子五马分尸吗?”我急忙道。

梁玉蝶禁不住我的哀求,把帐蓬的拉链拉开,让我钻进去了。

我舒舒服服地在她的旁边躺下来,她脸一红,道:“你就在这儿乖乖地躺着,不要有别的想法。”

我笑嘻嘻地说道:“好,我今天晚上要是动了你,我就是禽兽。”我当然不会动她了,但想总得让我想想,人要是不想,我还算是个男人吗?

她的脸更红了,仿佛是熟透了的红苹果,煞是可爱……可以爱,低头如同是蚊呐一样的低声说道:“说那么难听干嘛?”

我顺手把她用来照明的战术灯关掉,借着黑暗把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轻笑道:“想知道这个历史典故吗?”

她本来想要挣脱出去,可是听到这里边有历史典故,精力被分散了,而且我估计她也没那么强烈的愿望要从我怀里挣脱出去,我心中多少有点明白,这个小妮子多少对我还是比较有好感的。她挪了挪身体,在我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听我说故事……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考虑了一下措词,然后,就开始瞎瓣起来:“有一天晚上,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象咱们这样躺在一起,女的先对男的说,你今天晚上要是碰我,你就是禽兽。男的马上保证绝对不碰她。到了第二天早晨,男的得意地对女的说,看,我没碰你吧!不料女的生气地给了他一个耳光说,我没想到你连禽兽都不如!”

梁玉蝶是一个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她虽然也在黑道上出入,可是她哪里在这个上面下心思,现在听到我说出这种笑话,非常新奇,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我抱着她散发出迷人香味的身体,不禁有些飘飘欲仙。这时她忽然说道:“听,是什么声音?”

我色迷迷地说道:“是我的心跳声。”

“不对,你再听!”黑暗中,梁玉蝶优美的眉轻轻的皱了起来,可惜,我没有看到。

“是你美妙的呼吸声。”我继续胡扯道,正所谓是色不迷人人子迷,美色当前,我的感官似乎已经降低很多。

“你正经点,这声音是从外面传进来的!”梁玉蝶低声的喝叱道。

我这才静下心来侧耳细听,果然——从外边传来越来越大的古怪声音,“刷刷刷”的极其微弱,如果不是我们两个感觉灵敏,普通人根本就无法觉察出来,在这个声音背景中时而传来清晰但是却无法辨认的“咕噜”声,象是有什么东西在翻滚,又象是稀泥里边在冒出水泡,似乎还有人在发出不高兴的哼哼声。

我们两个正在仔细分辨这些声音,忽然一阵恐惧感袭上我的心头,这是一种非常清晰的感觉,象是有一只手从我的身体外边向我的心里摸进来,随着那只手离我的心越来越近,那种恐惧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几乎要跳起来逃走。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了一下,梁玉蝶抓住我的手,紧张的说道:“外边有东西。”

我被她的小手一抓住,心里猛地一动,那种恐惧的感觉减弱许多,我注意到,我们的帐蓬忽然振荡起来,象是在开水里边煮着的东西,上下翻腾,不停哆嗦。我和梁玉蝶顿时慌了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猛然,从我们帐蓬外面边缘上传来密密麻麻的撕咬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撕咬着我们的帐篷……

作者: 崔振阳 2007-9-1 13:34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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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化尸草

我和梁玉蝶呆着的帐蓬被什么人、或者说是什么东西在外边用力撕扯着,眼看就快要被撕碎,只要我们的帐蓬一碎,那个外边的人或者东西就要直接冲进来,当然,我想这外面的东西大概是不会请我们去喝酒聊天的,估计是要吃我们的还差不多。

我再也不能等待,事实上时间也不给我等待,我迅速从身上掏出54手枪,“哗”地一声顶上子弹。梁玉蝶也把她的小巧的64手枪掏出来,我们先用战术灯在帐蓬上一晃,看看是不是有人已经扒开帐蓬。看到帐蓬还算完整,我一把把帐蓬拉链拉开,把帐蓬打开一个小缝,把枪从里边伸出去。

外边撕咬帐蓬的力量丝毫也没有因为我们的动作就有停止的意思,仍然在疯狂的冲击着可怜的帐篷。梁玉蝶把战术灯伸出帐蓬外面扫了一圈,奇怪——我们并没有看到任何的东西,但撕咬帐篷的声音依然在持续着,我把帐篷的缝隙拉大,小心的从里边跳了出来。

我与梁玉蝶一前一后,互相掩护着来到外面,四面看看,竟然没有发现周围有任何人或者动物。就在我们刚刚放松的时候,我们的帐蓬“呼”的一声,翻倒过去,接着就象是被大海淹没的小船,翻滚了几下,居然消失不见了。

一个老大的帐篷,就这么不见了?

我和梁玉蝶回头寻找,但是仍然没有看见身边有任何人,我急忙大喊道:“王司令,快出来,遇到袭击了!”

可是,正在熟睡的胖子那里能听见我的喊声?我跑过去,用力拍打着胖子的帐蓬,正在想把他喊起来,却听见身后的梁玉蝶惊叫一声。我顿时吃了一将,忙跑回去,焦急的问道:“怎么了?”

梁玉蝶满脸的惊恐,脸色苍白的道:“有人在抓我的脚!”

我用战术灯一照,她的脚上黑乎乎的,原来雪白的运动鞋已经变成黑色。但这不是我所关心的事情,恐怖的是——从地面上伸出无数密密麻麻的奇怪植物,把她的脚全部包裹起来,并且还在顺着她的腿向上爬。

天啊,这是什么东西?我惊得目瞪口呆,但时间没有给我太多的考虑,这些卑鄙的植物,居然敢“缠绵”梁玉蝶?找死不成?

我不及多想,把手枪插进腰间,抽出军用刺刀来挥向那些植物。

这刺刀有多种功能,能砍,能刺,能当锯用,锋利结实。我心急如火,抡动刺刀,接连几刀,把抱住她的脚的植物全部砍断,还好,这些植物的韧性并不算太强。我松了口气,直起腰,正要拉着她跑开这危险的地方。但却发现我自己也是寸步难移,我的脚上不知道何事,也爬满了那种古怪——像是藤状的黑色略微带着鲜红斑点的植物,趁我不备,早就把我死死的缠绕住。

无奈之下,我只能再次用刺刀来对付它们。

但是——没有用,这些古怪植物的生长速度实在是太快,梁玉蝶也早就取出匕首,疯狂的砍下植物的藤叶,可是,我们砍得快,它也同样生长得快,死活不依的缠住我们,似乎非得把我们留下吃饭不可。

我心中明白,只要我们不摆脱他们,这些怪草就会迅速长出来,而且我发现,梁玉蝶的裤子出现了一个个小窟窿,可能这种草含有强烈的腐蚀作用,已经把她的裤子烧坏了,真不敢想象,要是这些草直接缠到腿上会是什么样子。

我终于又把我们两个腿上的草割断了,头上的汗水如同是下雨一下,我一边对梁玉蝶喊道:“快跑,往山谷外边跑!”一边拔出手枪,向空中鸣枪,又朝胖子的帐蓬那边喊起来道:“王司令,快起来,有危险!”

我这一开枪,整个山谷都轰鸣起来,枪声在黑夜下寂静的山谷中显得格外响亮。正在帐蓬里边睡觉的那些保安全都跳了起来,他们一钻出帐蓬,就看见自己已经被一个突然出现的黑乎乎的森林包围了。我借着更多出现的手电光看到,刚才我们睡觉的这个地方已经被怪草淹没了,我们身边的草已经长到我的大腿根了,它们正在伸出无数怪手一样的枝叶向我们身上缠过来。

胖子操起冲锋枪就从帐蓬里边钻出来,大声喊道:“在那儿呢,在那儿呢,那个兔崽子敢来打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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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急又气,这个胖子,还没睡醒,要是他一激动,一梭子把我们撩倒了就糟了。我赶紧喊道:“快把枪收起来,带上东西往山谷外边跑,这些草有毒!”

听到我这一喊,胖子、老方、那些保安七手八脚地抓起背包,朝山谷外边就跑。我这么喊了一阵,脚已经又被缠住了,我赶紧又用刀割断这些草,同时查看向山谷外边跑的人数少了没有。我只看到那些保安跑了出去,胖子比他们跑得还快,远远地在前边占据第一的位置,这家伙跑路的速度还真快。

但是,我在人群里没有看见梁玉蝶,心里的火一下子又窜了出来。另外,我发现没有一个民工出现,这让我也感到十分担心。

没有时间给我多想,我也撒腿就跑,向山谷外边冲去。看来跑动是一个对付这种草的好办法,那些草虽然也在往人身上缠,但是远远没有人站在那儿的时候缠得厉害。人在焦急的时候,跑起来的速度是相当快的,我越过一个个的保安,寻找梁玉蝶的身影,心里莫名其妙的慌张得很。

幸好,就在此时山谷外面突然腾起一团火光,火光中映衬出来的正是梁玉蝶的身影,我大大松了一口气,只要她没事就好。

我们跑到山谷外面,看到梁玉蝶正在用炳烷火焰喷射那些草,她的意思是看看能不能用火对付这些草,同时给往山谷外边跑的人提供一个指示的目标。

我们气喘吁吁地跑到山谷外边,把沉重的背包往地上一扔,全都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我先检查了一遍,保安们全都在这儿,他们的东西也都在,可是那些民工一个不见,连声音都没有。

我、胖子、清静、老方,都来到梁玉蝶的身边,看着她烧那些草。炳烷火焰非常霸道,喷射之处,那些草立刻化成灰烬。可是火焰直接喷射的范围以外,尽管温度也应当相当高,一般的东西都会迅速燃烧,但是这种怪草却只是卷曲起来,从枝叶里边分泌出浓浓的黑色粘液,颤抖一阵。过了一会,就又迅速生长起来。看来,火烧对这种怪草没有多大作用。

胖子打开了强光探照灯,向山谷中照射过去,只见整个山谷都是齐腰高的草,而有些地方却已经长到了一人多高,加上原来有草的地方,那些很高的草把整个山谷横着截断,连一丝缝隙也没有。

我们商量了一下,清静老道说:“那些草只在前边这一段生长,看来咱们现在呆的地方没有什么危险。”

我忧心忡忡的说道:“嗯。你们注意了没有,那些民工都没有出来?”是的,那些民工,一个都没有出来,甚至连挣扎一下都没有,难道他们都被怪草吃掉了?

梁玉蝶苦笑道:“我早就注意到了,你们看见那些草长得特别高的地方没有?”

胖子点头问道:“怎么了?”

“那些草长得特别高的地方,就是那些民工原来睡觉的地方。”梁玉蝶说话的时候,连声音都微微颤抖。

“怎么他们睡觉的地方草长得特别高呢?”胖子还傻乎乎的问道。

“可能是那些民工已经被这些草吃了。那些草吸收了他们身上的营养,所以长得特别高,别处的草没有吃到咱们,就长得没那么旺盛。”梁玉蝶心有余悸的解释道。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幸好我们是在有底的帐蓬里边睡觉,要是象那些民工那样睡在外边,身体和那些草接触,也会被那些草上分泌的汁液腐蚀,到了现在就连骨头都剩不下了。

我们刚刚进入山谷的时候,山谷中只有几个点上有草,那些民工在草中间的空隙里睡觉,他们被吃掉以后那些空隙也被草填满,山谷中的草连成了一条线,我们没有一点空当可钻。

既然现在没有办法,众人商议着只好先睡觉,养足精神,等到天亮再作计较。

老方比较谨慎,安排了人守夜,我们又睡了,不过这次没有帐蓬了,至于能不能睡得着,那只有天晓得,毕竟,我们雇用而来的民工,全都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虽不杀伯仁,但伯仁由我而死,我们的心情都不好受,如果没有我们的雇用,他们是不会来这里的。

幸好外边那些用来当迷宫的山谷中没有鬼草,我们安安稳稳地睡到天亮——当然,是安安稳稳瞪着眼睛到天亮,因为失落了好些行李,所以吃的就不足了,大家勉强对付了一顿早饭。

吃过饭之后,我们又开始商量过草地的事。老方叫过一个很瘦的保安问道:“小侯,你跑过去,有多快就跑多快,看看能不能冲过去。”

那个保安答应一声,往里就冲。可是,那些草力量极大,他只冲出去十多米,就被草缠住了双腿,一个跟头摔倒了。旁边立刻跑过去两个身体壮实的保安,一边一个,把他架了出来。

看来,硬冲是不行了。用火也不是办法。我们就这么呆呆地看着草地,都有一种无能为力感觉。

太阳升起很高了,我们看见,那些草在灼热的阳光照射下,已经停止了生长。不过,就是这么高我们也过不去。梁玉蝶沉吟道:“看来,那些草怕太阳。不过,这要是等到那些草自己晒干,地面恢复到原来的程度,恐怕需要相当长的时间,咱们可等不了。现在咱们明白了,原来那些草长得很高的地方,就是以前有人通过的时候死在那里面了。那些草生命力比较强,不怕太阳。”

我点头,表示赞同,提议道:“从山坡上绕过去呢?”心中却有些发毛,天啊……这片草地,这些年到底死了多少人?

我们一齐朝山坡上看去,这才看到,原来山坡上到处都是这种草,长得七高八低的,可能有的地方的草缠住了小动物,腐蚀了它们,吸收了它们的营养,长得高些,有的地方没有大的动物死在里面,长得矮些。

我们正在看着,突然草丛一动,从草丛里边窜出来一只什么动物,灰色的,长耳朵,象狗那么大,速度挺快,蹦蹦跳跳。我忍不住叫道:“这是什么呀,是兔子吗?这个头也太大了吧?”

当地的向导已经死了,我们这些外地人没有一个认识的。

我们纳闷的时候,胖子已经举枪打过去,胖子枪法绝对不是盖的,一个点射已经把那个动物打下来了。一个保安跑上山去,把那个动物给拎了下来。

胖子拎着那个动物的两只大耳朵,流着口水,两眼冒光的道:“真肥呀,这么大个,够咱们几个吃一顿,咱们是烤着吃啊,还是煮着吃?”

梁玉蝶死死的盯着他手里的动物,半晌才皱着眉头道:“吃?不对,这里边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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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原始人

我们看着胖子手里的那个大家伙,除了食欲旺盛的胖子以外,所有人都觉得里边有问题了。我看着那个玩意儿,是不敢吃它,而且胃里不停地往上翻。

梁玉蝶看着胖子手里的动物,对我们大家说道:“你们发现一个问题没有?”

我抢着说道:“傻子都发现了,这里边一定有问题。现在我才发现毛病出在那里,我早就觉得,怎么这个地方的这些东西都这么大,那个山茶花开得那么大,比人的脑袋还大,那个黑色大王蝶简直能把天遮住,这肯定是那个朱允文搞的鬼!”

胖子一听,一把把兔子摔到地上道:“那这兔子还能吃吗?这个朱允文,连兔子都养得这么大,里边的明器也一定小不了!”

我们几个一听,真是哭笑不得。

梁玉蝶道:“我说的问题不是这个。你们发现没有,这个兔子从那些草丛中钻过来,那些草竟然没有缠它。”

我们恍然大悟道:“对呀,我们怎么没想到呢!”

可是,发现了问题是一回事,怎么利用它又是一回事,我们得怎么办呢?

我们正在琢磨应该怎么办,胖子却说:“我扒了兔子的皮做件皮大衣就行了,我看那些破草还能不能缠我!”

我哭笑不得道:“胖爷,你那块头,得宰多少兔子能凑够一件皮大衣呀?”

我们本来是斗嘴,梁玉蝶却若有所思道:“不用,把兔子皮包在脚上就行了。”

“嗯?你说什么?”我惊讶的问道,难道她以为,只要把脚抱住,就成了?

梁玉蝶道:“我觉得这些兔子的身体里边一定有这些草害怕的东西,可能是这些兔子从小就吃这些草,所以他们不怕这些草。咱们只要把这些兔子的皮挡在咱们身上草能接触到的部位就行了。”

这些话说得端的古怪,我却有些不信。我便把兔子拎起来,放到那边的草丛中。但怪的是,那些草一遇到我手里的兔子,就自觉地向两边分开,果然是怕的意思。

我刚把兔子拎回来,胖子早已不耐烦,一把把兔子抢过去,掏出刀子,把兔子皮血淋淋地扒下来。在我们又惊又怕的注视下,胖子就这么象个原始人似的直接把血淋淋的皮缠到脚上,大步朝草丛里边走去,胖子所到之处,那些怪草纷纷让路,他居然顺利通过草丛,到了山谷那边。

胖子腆着肚子又走了回来,我们呆呆地看着他,胖子得意道:“小屁孩,怎么样,这不就行了吗?”

我不由伸出大拇指,道:“王司令,真有一套,我服了!”

既然事情已经明白,我们马上满山去逮兔子,一时枪声大作,子弹横飞,寂静了几百年的森林乱成了一锅粥。我们跑来跑去,就是收获不大,胖子在东北打过猎,有些门道,很快摸到了几个兔子窝,活捉了好些兔子,解决了全体人员的兔子问题。

梁玉蝶虽然心里明白,可是真的让她把血淋淋的兔子皮套在脚上,她怎么也做不到,最后我只好把她背起来,一直背过草丛。

经过那些民工被怪草消化的地方,我们把民工们背的背包全都找了出来,我们还想把那些民工的尸体找出来,送到他们的家里,可惜,连一块骨头都没找到。因为早已说好,这是一个有危险的工作,梁玉蝶已经给了他们一大笔钱,所以我们也没什么要向他们的家属交代的。

我们的人少了一半,每个人要背的东西就增加了一倍,梁玉蝶执意要和我们一样多背一个背包,我正在劝她不要这样做,胖子已经冲了过来,一把抓起她的背包背在身上,大步向前走去。

前边就是真正的墓葬区了,看着气势雄浑的山川,我心里越发紧张,刚刚进入外围,还没有遇到真正的墓葬,已经是折了七八条人命,这真的遇到了墓葬机关,还不知道会出现何种凶险。

一眼看过去,朱允文的墓葬倒是有几分气派,高大的汉白玉牌楼,金碧辉煌的大殿,一点不象通常的古墓,反而象皇帝的宫殿,看来这个家伙活着的时候没当够皇帝,死了以后也要模仿一下,好好过一下皇帝瘾。不过我心里一直觉得奇怪,从风水的角度上来看,这么设置墓葬可是完全错误,这不象是死人的阴宅,反而更象是活人的阳宅。

作者: 崔振阳 2007-9-1 13:35   回复此发言

120 回复:《 鬼吹灯之半夜鬼话 》-- 作者:冬雪晚晴

过了汉白玉牌楼,两边是高大的苍松翠柏,中间是宽敞的石头甬道,树下边是绿茸茸的草地,看上去还有几分皇宫的样子,我们在北京故宫见过,下边就要进入宫殿了。胖子一阵激动,领头朝里边跑过去,大声喊道:“朱允文,你这个孙子,胖爷来掏你的明器来了!”

我心道,这个胖子,还真是体力过人,背着这么多大包,居然能跑得这么快,不过非常可能的是有明器在前边勾引他,现在让他飞起来他大概也能办到。

梁玉蝶没有那份亢奋,拉在了最后边。她也想走快点,可是她一使劲,不但没走快,反而弯下腰咳嗽了起来。我过去帮她拍着后背,让她舒服一些。不料,我越拍她咳嗽得越厉害,到了最后,她苍白的脸涨得通红,咳嗽得连气也喘不过来,我真担心她把心都咳嗽出来。

我刚想劝她不用着急去追胖子,不要用力过度,一张嘴,没说出一个字,竟然也是:“咳咳咳!”

这一咳嗽出声,就根本停不下来了,我也弯着腰,用力咳嗽起来,直咳嗽得我肺象要爆炸,眼前直冒金星,全身发热。我一边咳嗽,一边把身上的背包摔到地上,接着尽量腾出手,把梁玉蝶身上的背包也扔到地上。

这样,感觉上好象轻松了一点,可是咳嗽还是止不住,只能勉强维持站起身往前走。我心里好生奇怪,梁玉蝶这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了,把我也传染了,难道是肺结核?可是这发病也没这么快呀?

我一边强忍着咳嗽,一边搀扶着梁玉蝶往前走。这短短的一二百米路,我们两个竟然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感觉上好象是要走到天边那么费劲。

远远地可以看见胖子他们了,我心里暗暗骂道,这个死胖子,平时是个阵阵拉不下的家伙,那儿有热闹那儿就能看见他,别提精力多么旺盛了,可是这次听到我们咳嗽成这样,怎么不过来帮我一把呀?

我扶着梁玉蝶摇摇晃晃地往大殿前边走,正要招呼胖子他们过来接我,却发现胖子他们站着的姿势非常古怪。停住脚步一看,才看清原来胖子他们弯腰的弯腰,靠着墙的靠墙,也都在拚命咳嗽,只是刚才我们自己也在咳嗽,没有听清这咳嗽声是别人发出来的。

我和梁玉蝶摇摇晃晃地冲到胖子他们面前,一下子摔倒在地。我喊道:“松开衣领,尽量多呼吸氧气,尽量放松!”

胖子一边咳嗽,一边大声骂道:“这是怎么的了,怎么全都咳嗽起来了,这是不是他妈的朱允文搞的鬼?”

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拚命点头,旁边的人也全都一样。看来,我们又让朱允文这个死鬼算计了,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又把我们摆了一道。

胖子骂道:“咳,咳,胖爷,遇到这么多事,还从来没遇到这么损的招,胖爷今天,咳,咳,还掏不成明器,扔到这儿了?”

我虽然嘴上没说,可是心里也开始这么想,我虽然对什么明器没那么在乎了,可是我看到梁玉蝶一心想要弄到墓葬里边的什么东西,眼看着到了宫殿的大门前,却再也不能前进一步,就这么看着自己的愿望不能实现,我却一点不能帮她的忙,心里真是难过死了。

我难受地朝梁玉蝶的脸上看去,却看见她伸出手,指着老方身上的背包,憋得脸通红,就是不能说话。我爬到她的身边,问道:“你要说什么?”

就看到梁玉蝶指着背包,费力地低声道:“药……背包里边有药……”

我这才恍然大悟,心道,我真是一个猪!我怎么忘了这点呢?我们出来的时候为了应付各种情况,带上了各种各样的物品,老方的背包里边就放着各种药物。梁玉蝶真是心细如发,在这种紧急时刻,她竟然想起了这一点,我们全都吓昏了头。

我赶紧爬到老方的旁边,把他身上的背包扯了下来,打开背包乱翻,几十个药瓶从里边掉出来,这个梁玉蝶想得也太周到了点吧,居然带这么多的药。

我在药瓶中乱翻起来:“小蝶,到底应该吃那种药啊?”

梁玉蝶剧烈地咳嗽了一阵之后,才慢慢地爬过来,道:“咱们是经过那个甬道的开始咳嗽的,一定是那个石头甬道或者是甬道旁边的什么东西有古怪,吃解毒药吧,大概咱们是中毒了。”

我一边在心里狠狠咒骂那个阴损透顶的狗皇帝朱允文,一边翻着那些药瓶。这时候,我咳嗽得更加厉害了,连药瓶上边的说明书都看不清楚。算了,也不管它是什么药了,反正就是什么抗生素的全都抓过来吃就是了,至于能不能救命,那就看老天爷是不是赏脸了。

 

作者: 崔振阳 2007-9-1 13:35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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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活鬼出现

我们经历了千辛万苦,终于到达了朱允文的宫殿外面,不料我们全都得了一种怪病,咳嗽个没完。

幸好梁玉蝶带来了各种药物,我每样都抓了一把,给大家分着吃下去,病急乱投医,希望这些药里边有一样是能救命的。胖子扯开衣服,从贴身的口袋里边掏出一个小瓶,道:“吃这个呀,咱们怎么忘了这个,老胡不是给咱们弄来了这个吗?”

真是的,我们全都急蒙了,上次老胡不是得到了摸金校尉的祖传秘方吗,我们身上都带着救命的红丸呢!

我们每个人都把红丸掏出来,吞了下去。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我们没有一个人说话,在焦急地等待药效的发作。

“咳咳咳!咳咳咳!”咳嗽准时发作了,完了,吃了成吨的药片,没有一个是管用的。

胖子首先直起腰来:“哎呀,可他妈咳嗽死我了,这到底是什么玩意!”

刚才大呼小叫的胖子怎么一下子还阳了呢,他那来的这么大精神头,刚才不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架势吗,好象能把天喊翻个的样子。我忍不住道:“王司令,咱们都要死了,你能不能让我在闭眼以前清静会,少说两句?”

胖子说:“哎呀,刚才我差点没把肺子咳嗽散花了,现在好不容易喘气顺溜点。”

听他这么一说,我们忽然全都觉得身上轻松了许多,虽然忍不住又想咳嗽,可是好象比刚才已经轻松多了,要是能够强忍一下,也勉强能控制住不咳嗽了。哎呀我的妈,总算捡回一条命,也不知道是我们的现代医学救命了,还是摸金校尉的祖传秘方把我们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总之,这次我们算是逃过一次大劫。

我们全都从地上爬起来,只有梁玉蝶还大口喘着气,脸色潮红,又要咳嗽。我弯腰去扶她,我的手刚搭到她的胳膊上,就觉得头顶上一股凉风“嗖”地掠过,紧接着旁边的一个保安“啊”地惊叫了一声,“咕咚”一声坐在地上。

我伸手用力一抱梁玉蝶,正要把她从地上抱起来,就觉得胖子从后边狠狠推了我一把,我一下子就扑倒到梁玉蝶的身上,把她重重地砸倒了。我心里十分生气,这个死胖子,这是什么时候,你要闹着玩也得分场合,梁玉蝶病得连站都站不起来了,你那熊掌砸一下,我们两个受得了吗?

我从梁玉蝶身上滚到一边,正要骂胖子几句,就听见耳边一阵剧烈的枪声,然后是胖子的大骂声:“有人放冷箭!这帮杂种,暗算咱们,快开枪!”

四支56冲锋枪扫射起来,枪声在群山中回荡,更加让人感到惊心动魄。我一边用身体挡住梁玉蝶,一边掏出54手枪,同时抬头朝胖子他们射击的方向张望。

这一会功夫,从山坡上“骨碌碌”滚下两个东西,接着树丛中树叶树枝一阵摇晃,有人向树林深处逃去了。胖子大骂着追过去,边跑边不停开枪,几位保安在后边跟过去,威力极大的冲锋枪子弹打得树叶乱飞,只是不知道又打中什么人没有。更让我着急的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偷袭我们。

看到胖子他们明显占了上风,偷袭我们的人已经踪影不见了,我把梁玉蝶扶起来,让她靠着我,在地上坐着。过了一会,胖子他们回来了,胖子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道:“那来的他妈死鬼,正撞在我的枪口上,这次算他们跑得快,下次胖爷把他们全突突了!”

我强忍住要咳嗽的冲动,问道:“是什么人,看见了吗?”

“打死了两个,在那边躺着呢!还有几个跑了,不知道是什么人!还是他妈这该死的咳嗽闹的,要不,就这几个废物,那是胖爷的对手,他妈腿上没劲,喘气跟不上,没追上!”

我让梁玉蝶自己坐着,跑过去看尸体。老方正把两具尸体拉到甬道中间,仔细摆弄。我过去也观察起来。

这是两个当地人打扮的人,身上穿着宽大的粗布黑衣,下边是不到脚踝的黑色长裤,光着两只脚。一个身边摆着一副弓箭,远处地上扔着一把少数民族的砍刀。

奇怪的是,这两个人的打扮虽然是当地人的样子,但是他们的相貌看起来却跟我们找的那些向导和民工有很大区别。我们那些向导民工虽然和我们相貌区别也很大,但是却是南方常见的长相。可是这几个家伙,长得怎么,特别的怪异。眼窝沉陷得厉害,脑门突出得厉害,用我们北京的话说,叫做“奔儿头”,脸色黑乎乎的,看着好象……绝食一个月的印度圣雄甘地。

作者: 崔振阳 2007-9-5 08:53   回复此发言

122 回复:《 鬼吹灯之半夜鬼话 》-- 作者:冬雪晚晴

我琢磨半天,还是不得要领,就问老方:“看出什么来没有?”

老方是老江湖,江湖上三门六跳的门道知道得多了,他不爱说话,只是指了指这两个人的脚让我看。我道:“他们光着脚,我看见了,咱们那些民工也光着脚。怎么了?”

“他们光着脚,是怎么通过那些草地的?”

对呀,问得好,这可是个问题,我们可是扒了兔子皮套在脚上,费了这么大的劲才过来的,这些家伙居然如此轻松地过来了,还能躲在能要人命的怪草里边暗算我们,这里边古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