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你做我的老婆拉…我的大腿好酸哦,帮我按按!”

刘欣坐在他的小腿上帮他按着,他倒是闭目养神,只是那双手不停的在刘欣身上磨蹭,当刘欣按到他大腿内侧根部的时候,他反应很强烈。几乎在他有反应的同时,那双手倒着把刘欣穿的连衣裙从底下全部掀到头上,没管她的脸还被衣服罩着就熟练脱去了刘欣的内衣。但刘欣把衣服从头上拿下时,看到他已经脱光了,刘欣包里的安全套都知道自己拿了出来。

他还是那么瘦,也还是那么精力旺盛。让刘欣有些窒息。刘欣很职业的叫着床,这呻吟几乎又让人听不真切,有些隐约,却又很有穿透力。他特别兴奋,有些喘着气,趴在刘欣的耳朵边,不停的叫着什么。

说真的刘欣有些恐惧他没完没了的力量,每一次都十分进入她的身体深处。一段很长的时间,不记得有多久了,犹如海浪不知停止的拍打着礁石,而刘欣的呻吟中带着一丝几乎是哀求的声音,他全然不知。只有他滴下的汗水,沿着她肌肤往下流淌…

又过了一会,刘欣突然挣扎着抱紧他叫了一声“不要…”要字拖的很长,他一下像受到刺激,伴随着身体的轻微痉挛,发泄了出来,躺在她身上流着汗。刺激男人的心理比刺激他们身体高潮来的更快,这是这里的小姐都明白的技巧。

刘欣在包间里陪崔哥的时候,汉豪休息大厅里又走进两个穿浴衣的顾客,走再前面的是风君子。这风君子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来汉豪洗浴中心!再向他身后一看,则是一脸腼腆的萧正容跟在后面。两人一边走还在一边小声的说话──萧正容:“风君子,你怎么带我来这种地方。这要是让我妹妹知道了,肯定会骂你的…还会骂我,要是再让我家老爷子知道了…”

风君子:“少校同志,你怎么那么罗嗦!你不说他们怎么会知道?我看你不是怕你妹妹知道吧,这要是给袁警官知道了就不太好了…你的功夫不错,这胆色可不像个男人!”

萧正容:“你别叫我少校,我可是个军人…这是违反纪律的。”

风君子:“叫你洗澡也违反纪律吗?至于你干不干别的,那是你自己的事。别说你是军人,离这儿不远有一个部队招待所也开了家洗浴中心,还不是一样。再说了,脱光了都是男人,有什么没见过的──送科学院好好研究研究。”

风君子和萧正容进门的时候陈姐也看见了,等他们躺下就走过来招呼。一般妈妈桑是不进休息大厅的,但是看见风君子做个老熟人,也破了一回例。陈姐笑着对风君子打招呼:“风哥。今天带朋友过来玩?想找什么小姐…阳阳不在这里了。要不要我再给你推荐两个?”

风君子看着陈姐也笑了:“陈经理。我问一句,我看你年纪恐怕还没我大,但听说你在这工作挺长时间了,究竟多长时间?”

陈姐:“上次不告诉你了吗,我在这待了五年多了。…你要找什么样的小姐?”

风君子点头:“好,好,小姐就不找了。经理我找一个。陈经理,你能陪我进房间聊聊吗?”

风君子的话让陈姐吃了一惊。她这张脸皮在风尘中摸爬滚打已经很厚了,没想到这次居然脸红了,她不明白风君子的意思,又小声问道:“风哥,你什么意思?要知道我是不上钟的。”

风君子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摆手道:“算了,刚才跟你开个玩笑,不愿意陪我我也不勉强。”

陈姐:“我不是这个意思。风哥想要我陪你坐坐。我当然高兴!只是这个地方不太合适,哪天我有空,我请你好不好?”陈姐听风君子话中的意思好像没看上这里的小姐,居然看上她了!如果是别的客人,三言两语打发了也就算了。但是风君子不一样,陈姐一直对风君子很有好感,今天风君子说出这样的话来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风君子见陈姐的反应就知道陈姐有点误会了。但他也不解释,顺势说道:“那好。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给你打电话,我请你坐坐可以吧?”

陈姐:“那当然没问题,你知不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风君子:“不知道,你给我一个。”

陈姐转身去前台去拿名片。这时萧正容凑过来小声说道:“风君子。你搞什么鬼,别人来找小姐,你连妈妈桑都不放过?”

风君子:“你知道什么,她在这里待了五年半,也算是有能耐的人,四年前的事情她一定知道!”

其实风君子今天来主要是想找人问一问四年前发生的事情,这里一定还有知情者。他想问陈姐,所以才会说进包间聊聊那番话。然而他随机又醒悟到这么做不对。不论陈姐会不会说,自己在这里问她就是害她。万一真有人暗中盯住自己,那么看见他和这里的知情人陈姐交往过密,对陈姐没什么好处。眼看着陈姐拿着自己的名片过来,风君子叹了一口气。最近事情多,总是心烦意乱的,考虑问题也有点不周全了。

陈姐走过来的时候,刘欣正好下钟了。刘欣走进大厅一眼就看见了风君子,本能的向他身边看去,果然看见了一个身材魁梧的人,她不禁心中暗喜,看清之后又失望了──那人她不认识,不是常武。想到常武,她又暗自叹了一口气。她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上次风君子把她骂了一顿,她还哭了,可是事后一想也知道风君子骂得都是对了。

常武只是她偶尔回忆起少女情怀的一个影子,或者是无奈生活中一丝光明的梦,现在这个梦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常武不可能属于她,她也明白不可能再和常武发生什么关系。风君子也看见刘欣了,但是却装作没看见,这样正好,刘欣也不必过去和他打招呼。

刘欣也听说了风君子有一次帮赵雪救她弟弟的事,知道这是一个真正的好人,虽然自己对他的印象不好。做小姐天天碰见男人,在床上老婆心肝宝贝的叫着自然痛快,但是真正肯出手去帮一个小姐的人并不多,其实她根本就没遇到过。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看见风君子心情就很古怪,有一点点心痛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回忆。

风君子和萧正容留的很晚,一直躺到了快半夜,陈姐又过来招呼一遍。风君子问陈姐能不能要两个包间,他今天晚上要在这里过夜,又不想在大厅休息。陈姐问他要不要小姐,风君子摇头说自己不要小姐,萧正容也摇头说不要小姐。陈姐有点皱眉,这种情况还真少见。风君子又笑着说道钱照付,给他开两张空单,单子上就写29号星雨。陈姐也只好照办了。

陈姐转身正准备走,风君子叫住她:“别急,我要5a号包间,他要5a号隔壁的包间,行不行?”

陈姐:“5a号空着,隔壁也空着,当然可以…风哥真的不找小姐,要不我陪你聊会天?”

风君子笑着摇头说不必了。今天晚上他就算想找小姐也不能找小姐,谁如果陪他弄不好会送命的。5a号包间就是风君子第一次到汉豪晚上住的那个包间,也是梁莺莺四年前死的那个包间。

风君子今天来汉豪的时候,照例听见了鬼哭的声音,可是躺下后没多久,这些声音就一顿,就像被什么东西割断了,再也听不见!风君子有感觉,他潜意识中觉得上次交手的那个魂师今天就在附近,今天晚上他们之间恐怕真的要分一个胜负了。本来他可以回避,但是想想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趁着萧正容这个高手在身边保护,还不如早做个了断。

第五部 神女心 第25章、借神通一用

在汉豪,一般小姐过了午夜一点之后就可以回家了,但是要留几个人,四到八个不等,值夜班。因为汉豪洗浴中心是通宵营业得,后半夜客人很少,也不是完全没有。这一天轮到18号梦梦还有其它几个人值班,而刘欣看她得样子已经躺在那里一天没吃没喝了,有点替她担心,主动要求替她留下来。陈姐看见了梦梦也让她回家休息,让刘欣留了下来。陈姐告诉刘欣,风哥带着一个朋友要了两个包间,还签了两张空单,写的是29号服务。风君子这么做等于给刘欣送钱一样,搞得刘欣心里也有点莫名其妙。

要是换别的客人,刘欣巴不得如此。但是风君子这么做,刘欣却不太想平白无故收他的好处。刘欣想问问风君子什么意思,但是风君子已经进包间了,按规定小姐不上钟是不准进包间打扰客人的。

小姐更衣室里的那张床只能睡两个人,所以刘欣在后半夜客人都睡着之后也到休息大厅找了张椅子躺下,值班的小姐大多只能这么睡觉。这一天刘欣失眠了,总觉得这天夜里谁在休息大厅里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后来她意识到了,原来是周围太安静了,听不见鬼哭的声音。人就是这么怪,这鬼哭的声音刚开始的时候听起来让人害怕又让人讨厌,可是听习惯了,一旦没有,潜意识里总觉得缺点什么。

不追究刘欣为什么失眠。总之到商店多钟她还是没睡着,而休息大厅里的其它人都已经发出轻微的鼾声。就在这时,刘欣突然听见了大厅前侧门外包间开门的声音。汉豪的包间是有独立卫生间的,这个点很少有人开门走出来。听见声音刘欣下意识的向那边看了一眼,这一眼把她吓了一跳!

休息大厅通向包间区走廊的那扇大门半开半掩。通过半开的门,刘欣看见风君子从包间里走了出来,昏暗的照明灯下风君子面无表情,四肢僵硬,像一具行尸走肉般向走廊的另一侧走去。走廊的另一侧是通往汉豪大厦楼顶天台的备用通道!刘欣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风君子在梦游。随即她感到了一丝害怕,然后是莫名其妙的担忧。她突然想起了四年前的那个夜里,她听见有声音从那个包间里出来,走向了走廊尽头的通道,第二天就听见有人跳楼自杀的消息。

她突然开始担心起风君子来。如果风君子真的在梦游。那么梦中不小心走上天台,那是很危险的一件事。她想了想,决定跟过去看看,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刘欣轻手轻脚地爬起来,光着脚,来到了那条走廊上。抬眼看去,风君子的身影刚刚消失在备用通道的入口。

走廊上铺着厚厚的地毯,风君子怪异的走路姿势看上去脚步沉重,却没有留下一点声音。但是一走到通道的楼梯上,轻微的脚步声就传出来了。听声音他是向天台的方向上去了!刘欣追到通道楼梯间门口,黑沉沉的楼梯间没有灯光,就像个张着嘴的怪兽,她不禁打了个寒战。她犹豫了片刻,咬了咬牙还是决定跟着风君子上楼,她不想让他出危险。

楼道里没有地毯,光脚踩在水泥地上,一股寒意带着夜气传了上来。刘欣尽量劝自己不要回头看,摸索着向上走去。她突然觉得周围有看不见的东西包围着她。就在她有这个想法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阵风声,她觉得有人在小腹部位推了她一把…

这一推力道甚是奇怪,她并没有摔倒,而是平着飞了回去。她本来就没有走几步远。这一下又回到了走廊上,还是站在那里,身体晃了两晃又站稳了。这一推来的太快,当时她还没有来得及害怕,站住之后才觉得心脏一顿狂跳,惊恐的几乎要窒息──闹鬼了吗?

刘欣下意识的想叫出声来,却听见耳边有个声音在说:“不要出声,回去睡觉,什么也别说!风君子不会有事的,赶快回去。”

刘欣闻言迅速的一转头,想看谁在说话,然而四周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有面前的楼梯间吹出一阵冷风。刘欣终于压制住心里的恐惧,她退缩了,她几乎是倒退着走回了休息大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有点发抖的躺回到椅子上。她是听见鬼说话了吗?还好这个鬼告诉她风君子不会有事,她心底稍稍有那么一丝安慰。

刘欣看见的确实是风君子,风君子此时已经神情麻木的走到了汉豪大厦楼顶天台上。他穿着浴衣,前胸还是敞开的,光着脚踩在水泥地上,但是看他那表情在夜风中一点也没有觉得寒冷。风君子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天台的边缘,展开了双臂,做出了一个要飞翔的姿势。

他的面前就是天台的栏杆,这栏杆不高,只及风君子胯间,只要他向前一伏身就会翻倒过去。而栏杆的外面,就是23层楼高的虚空,远处是云层下的大海。可是风君子做出了飞翔的姿势之后,就站在那里定住了,一动也不动,足足过了有半个小时。风君子展开双臂,立在夜空的边缘,他的姿势像想要去飞翔,却迟迟没有离开脚下的地面,整个人就像一尊凝固的雕塑,连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终于,有一个全身穿着黑衣的人出现在天台上,他不知道是从哪一片阴影中走出来的。他脸色苍白,神情冷竣,而眼中却燃烧着一种炽热的光。他看着风君子的背影,微微有点喘息,鼻尖上也露出了汗珠。黑衣人下意识的抬起了一只手,指着风君子的方向,口中在无声的念着什么。然而风君子还是一动不动。

黑衣人的神色越来越沉重,好像有一个看不见的包袱越来越重的压着他。他终于忍不住向前迈了一步,迈出了第一步之后紧接着就有第二步。他一步步的接近风君子,指尖几乎就要触到了他的后背。看形势,只要他向前一步轻轻一推,风君子就会落下楼去。

就在这紧张的几乎令人窒息的瞬间,风君子突然动了。

风君子只是微一转身,张开的双臂也绕着身体画了一个圆,右手的指尖正好擦在黑衣人前身的手背上,两人的眼神也在空气中交缠到一起。四周很安静,安静到轻轻的说一句话就会显得异常清晰。只听见风君子轻轻说了一句话,或者说轻轻念了一句诗:“可怜无月夜,移情共此殇。”

这句诗一念完,风君子就缩回了手,闪身退到了一边,将栏杆前的空位让给了那个黑衣人。不知道为什么,风君子一开口,黑衣人的身形就微微一怔,眼中炽热的光芒在刹那间熄灭了,变得空洞而茫然。

黑衣人神情麻木、四肢僵硬,像个木偶那样展开了双臂,上前两步走到了栏杆的前面。没有任何停顿和犹豫,他向前伏身飞了出去,无声无息的消失在黑沉沉的夜色中。楼很高,远处传来海浪声,所以风君子听不见他是什么时候落到了地面。天很暗,没有月亮与星光,风君子站在栏杆前向下看去,只是黑沉沉的一片。

风君子看着这一片黑暗,似乎是自言自语的在说:“你实在不应该走的离我这么近,近的让我可以碰到你。…忘了告诉你,我从小就有一种很特别的天赋,那就是能够借用别人的能力,你这种人的能力。你给我的死志,我还给你!…移情之术,果然奇妙,只是我自己为什么不能呢?…作法自毙,也算是你这种人最好的归宿!…这里八年曾经跳了七个人,你就是第八个,也算是补足了这最后的名额,希望以后再没有那第九个人。”

“风君子,你这一次玩的太险了!除了天台上那一个黑衣人之外,楼梯间还埋伏着两个接应的,幸亏让我给打昏了。”

风君子对萧正容淡淡一笑:“我这不是没事吗?有你在我才敢这么玩。那个魂师我不怕,我怕的是其它人。他们实在不应该用这种手段对付我。其实上次我帮那个赵雷从自我封闭中走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这种精神幻境的作用。…你在暗中还有别的什么发现吗?有没有出什么别的麻烦?”

萧正容:“麻烦倒是有一个。你走出房间的时候让人发现了!就是那个叫刘欣的小姐,我连吓带劝把她弄了回去,但她回去的时候被休息大厅里的两个服务员还有几个正好醒来的客人看见了!”

风君子:“你是说,有人看见她跟我走上了天台?”

萧正容点点头:“是的,看那样子这个小姐还是挺关心你的,你说她会有危险吗?”

“当然会有危险,她可不是你我!上次已经让人收拾过一回了,这次怎么又卷进来了?”风君子说话的时候眉头紧锁。

第五部 神女心 第26章、结草衔环

在滨海市郊的一处山庄别墅内,有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正坐在大厅中央的一张椅子上。男子周围还围着七、八个人,虽然大厅里还有空着的沙发,但是这些人都站着,面朝着中央的那个男子在说话。

“魂师究竟死在什么人手里?”

“不知道,我们两个和他一起去的,在楼道里莫名其妙晕过去了…什么都没看见!”

“你们这些饭桶!…警方怎么处理的?”

“还不清楚,目前怀疑是自杀…没有发现任何他杀的证据。”

“那他去汉豪之前没说什么吗?”

“他说他这次遇到对手了,这次一定要搞定…老大,不是我们不想多带些人去,可是上次老爷子那件事情之后,汉豪就不是我们的场子了…那港商也太狡猾了,一看老爷子失了势,就改投了门庭,表面上还是客客气气,但汉豪里面我们已经插不上手了!”

“有权就是爹,有钱就是娘!这些个东西比婊子还不如!…”坐在大厅中间恨恨的说话的人便是前孙副市长的二儿子孙威西孙公子。孙公子话音未落,有一个声音打断了他:“我知道他要对付的是什么人,这个人是那个警察的朋友,叫风君子。据魂师说,这个姓风的和他是同道中人…他一定要分个高下。”

说话者远远的站在众人之外,在大厅门口的角落里。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身材不高,也就一米七零左右。他的声音不大,却很清楚的传到每个人的耳里。再看此人说话时的表情,眼睛似乎看着空虚的地方,面目五官的棱角宛如刀削。这人一开口,其它人都不出声了,只是孙公子说道:“这个风君子我也听说过,我听说那姓梁的家人现在就住在他家里,他是摆明了冲着我来的。…没想到魂师会栽在他手里。”

这时有人插嘴:“老大,要不要派几个兄弟做掉他?连姓梁的那一家人也一起做了!”

孙公子:“你脑袋长到屁股上了?姓梁的那家人现在正在找我闹事。你去做掉人家,摆明了把条子招来。老爷子现在正是非常时期,不能惹这些麻烦…还有,如果魂师是折在姓风的手里,你们去有用吗?就看看你们几个,是魂师的对手吗?…他如果连魂师都给杀了,暂时还是不要去惹他的好。”

风君子此时如果听见孙威西的这番话,一定会大呼侥幸。没想到魂师之死,反倒等于救了他一命!他不怕魂师这种人。但如果有人拿刀拿枪找上门,那反倒是他最不能对付的。侥幸之后也许还要大发感慨,世上的恶人,不怕好人,而怕更恶的恶人。他比那个恶人魂师给人的感觉更可怕,反倒吓得这些恶人不敢上门!

“老大。那就这么算了?”

孙公子一咬牙:“哪能就这么算了!最近鬼子六那边抢了我们太多的地盘,再这么忍下去,他们恐怕连我这个人都要收拾了!…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靠山爬上去了,连鸡巴翘的都比别人高…”

这时站在门边的男子说话了:“鬼子六好办,孙先生你给句话,我去杀了他。”

孙威西:“就让他再蹦两天吧。迟早要送他归西。现在杀了他没什么用,他们的后台老板正风光呢!…不是说魂师死的那天晚上,还有个小姐也上了天台吗?肯定是和那个姓风的是一伙的!”

“是的,那个妞叫星雨。据说是姓常的那个警察的相好,后来又说是姓风的那个家伙的相好。看样子和那两个人都有一腿,经常玩3P的。”

孙威西一跺脚:“做了她!让姓常的和姓风的看看,我们也不是好惹的!如果再和我们做对,就算自己不怕,也要为身边的亲戚朋友想想…这件事情武胆你亲自出手。务必要做的干净漂亮不留一点痕迹,还要让那姓风的心惊胆战…对那妞什么手段都使上,一点不要手软!”

旁边有人应和道:“听说那妞长得还不错,大家一起乐乐…”

而站在门边那人面无表情,似乎轻轻叹了一口气。但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风君子之所以会去汉豪洗浴中心,当然不是冲着魂师去的,他是不会主动去和那种人发生冲突的,只能算狭路相逢。他去汉豪是为了梁莺莺,更确切的说是为了去调查梁莺莺当年的事情,想找知情人问问情况。

其实梁莺莺这件事情,在风君子将相关材料散发出去之后他就没有想再管了。那这一次又是怎么回事呢?他是逼不得已,孙公子手下打听的情况没错,有几个梁家人现在就住在他家,其中包括梁莺莺的父亲。这种情况连他自己事先都万万没有想到。

那是一天下午,风君子接了个电话,是个家乡芜城的老朋友打来的,问他在滨海的地址。并且说最近家乡有熟人要到滨海去,可能要上门拜访。有家乡人远来,风君子当然高兴,就把地址告诉了他。

第二天人就来了,面目依稀有点熟悉,互相说了几句风君子才想起来这人是自己中学同学的叔叔,以前在芜城的时候还真见过几次面,应该算是故人。这位故人不是一个人来的,还跟了几个,其中就有梁莺莺的父亲还有梁莺莺当年的未婚夫。前面已经说过梁莺莺的老家是在芜城,但是从爷爷开始就迁居到滨海乡村一个叫梭鱼圈的地方,离滨海市区有六十公里。而风君子的这位故人,居然就是梁莺莺的堂叔。

世界真大也真小!这种事情别人碰上也就碰上呢了,过去也就过去了。风君子一直想不明白的是,怎么一到他手里,只要一粘手,因果就接连而来?离故乡远居,有同乡上门总要招待一番,风君子倒也客客气气的让进了家中,留他们吃了一顿晚饭,菜不是风君子做的,打电话叫饭店送来的。

言谈之中风君子才知道,这些人跑到滨海市来,是打算到汉豪闹事的。四年前梁莺莺之死。梁家人闹了一场,得了一笔好处。现在因为孙副市长离任,同时梁莺莺的旧案又被媒体翻了出来,梁家人觉得机会又来了,打算再像四年前那样再闹一把,只是这回胃口更大。

梁莺莺的事情风君子心知肚明,连材料都是他和常武发出去的。但是当着这些人的面他也不可能说破,只是随声附和,不时义愤填膺的帮上两句。后来酒喝多了。大家都面红耳赤,说了不少出格的话。最后梁莺莺的父亲说要在风君子家借住一段时间,因为他家离汉豪很近。

风君子素爱清静,不喜俗人打扰。梁父的这种要求他本来是不愿意答应的,可是义气冲天的酒话说了那么多,也不好当面表示不愿意帮忙。从另一方面讲。恻隐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是风君子。他很同情梁莺莺的遭遇,本来也希望帮梁家的人,再加上同乡之谊,一时之间还真不好开口拒绝,当下也就答应了。反正他就一个人住,家里又不是没地方。这下倒好。家里一下多了五口人,风君子回头心中暗骂自己活该,因为最早管这件闲事的就是他自己!

风君子同情梁莺莺,却非常不喜欢住在他家里的这些人。并不是因为他冷血无情,也不是因为这些人打扰了他正常生活,而是这些人让他感觉不舒服。他们凑在一起谈论四年前梁莺莺之死的时候,风君子在他们脸上既看不到失去女儿的悲哀,也看不到离开爱人的凄凉。他们的脸上、眼中,散发出的是一种兴奋的光芒。一切话题的核心都围绕着可能拿到多少赔偿。风君子不明白为什么梁莺莺当年的男朋友现在也凑了进来,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这个人是梁莺莺继母的远方侄子,情况够复杂的!

风君子心里烦,不知道这些人什么时候才能走。只希望这件事能尽快了结。所以他才会决定再去汉豪调查这件事情,才有了与魂师的遭遇。

刘欣像往常一样,午夜一点半之后换好衣服离开了汉豪大厦,坐的是等在汉豪门前固定的出租车,一直将她送到了租住房的楼下。刘欣下车,掏出钥匙,打开楼道的门,关上,这时出租车才离去。

刘欣住在七楼,楼道的感应灯又坏了,她摸黑走到家门口。从六楼往顶楼走的时候,刘欣下意识的感到害怕,似乎黑暗中有什么危险在包围她。这种感觉很像前几天在汉豪洗浴中心跟踪着风君子走向消防通道的感觉。

刘欣后来听说了,那天夜间汉豪大厦又发生了一起跳楼自杀案,这是八年来的第八起。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吓了一跳,甚至莫名其妙的想流泪,后来知道这个自杀者不是风君子,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她又感到害怕了,因为当天夜里她看到风君子上了楼顶,却有另一个人跳楼了!这是怎么回事?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甚至想到了风君子可能是凶手!最后有觉得自己这个念头有点荒唐,她虽然不喜欢风君子,但也据的怎么看风哥也不像是个坏人。

这件事情也没有上报纸和电视,只有少数知情人之间的议论。有人说汉豪这个地方奇怪,每年必须要有一个跳楼的去完成“名额”,就像滨海某处的渡假海滩,每年夏天都要有两名游客溺水一样。还有人居然庆幸今年的名额总算完成了,可以再有一年的平安。

就在这胡思乱想间,刘欣走到了家门前。她掏出钥匙对了半天才对准了钥匙孔,开门的时候方向拧反了,转了半天才打开门锁。伸手推开门,铁皮防盗门的门轴发出了生涩的摩擦声。现在只有刘欣一个人住,赵雪前几天已经搬走了,厅里没有开灯,仍然是一片黑暗。刘欣一只脚跨进了门内,手本能的去摸墙上的电灯开关。这时她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恐惧感,没来由的觉得屋里危险,几乎就想立刻转身逃出去。

然后她并没有转身,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来得及转身。黑暗中突然伸出一只手,如铁钳一般抓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她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尖叫。刘欣想挣扎,身体却软软得没有力气。黑暗中得那人伸脚推门,门却没有发出关上的声音,而是听见了另一个人的低声的痛呼。

又有一条人影不知从哪里闪了出来,看着刘欣被人一把拉进了屋去,也抢步上前窜进门。屋里的黑影正好以脚关门,那人的额头撞在了门的边缘。刚刚进门的这条黑影动作有点笨,反应可不慢,头在门上撞了一下并没有停留,而是欺身挤了进来。一见那人抓住刘欣。这黑影就抓住了那人的手腕,虽然在黑暗中,抓的也是又快又准。刘欣在暗影中看见后来人的身形──依稀居然是风君子!

屋里那人手腕被抓,那只手就松开了刘欣,向后一挥。刘欣虽然不知道这一挥的威力,也能感觉到力量奇大。因为风君子像一条毛巾一样被他在空中轮了一圈。落到了屋里的地上。然而风君子却没有飞出去,仍然紧紧的扣住了那人的手腕。

那人一挥手没有甩脱风君子,另一只手也放开了刘欣,在原地转了一圈,似乎想把风君子抡出去。风君子这次没像毛巾一样被挥起来,而是脚下一滑,就像溜冰一样围着那人转了一圈。仍然没有松手。这两个人举止怪异已极!黑暗中纠缠,然而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那人松开刘欣的时候,刘欣软软的倒在地上。她张口想喊,却发现胸口乱跳喊不出声来,她想逃到门外,却觉得两腿发软站不起来──这是人猝然受惊吓后常有的反应。

刘欣说不出话,风君子说话了。只听他小声喝道:“你还不出手!”

风君子话一出口,刘欣就觉得屋内又闪过一阵风,眼前一花。风君子已经和那人分开了,另外两条人影纠缠到一起。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出一个人来!刘欣租的房子的前厅不算太大,而这两人在黑暗中似乎是格斗,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也没有碰到屋内任何东西。这两条人影就在屋子中间穿插。动作快,光线又暗,刘欣甚至看不清谁是谁,只是觉得黑暗的空气中不断有一波波无声的力量爆裂开来…

刘欣正在发愣,风君子已经猫腰走了过来,伸出左手一把把她拉了起来,小声说道:“刘欣,你没事吧,快跟我走!”

刘欣不知哪来的力气,站起身来,迷迷糊糊的就跟着风君子跑下了楼。跑出楼道,刚刚没走几步来到这栋楼的拐角,黑暗中闪出几条黑影,手里还拿着东西冒着寒光,冲他们就包抄过来。这分明是持刀的歹徒,原来除了楼上屋里有人之外,楼下还有人在埋伏!

面前是小区的绿地,有一段时间没有人来修剪了,草坪上的草都长的很高。风君子和刘欣想要逃,最快的路就是穿过草坪跑向居民区的出口。刘欣下意识的就想向草坪走,然而风君子却一把拉住了她,绕着草坪跑开了。这是什么人?到这种时候还不忘记保护绿地?

后面跟着的四、五个人显然没有这种环保意识,抄近路就直接踏进绿地追了过来。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几个人踏上草地之后,接二连三的摔倒,有两个人手里的刀都飞了出去,有一个家伙倒地的时候手没拿好,刀还划伤了自己的肩膀。这是怎么回事?如果此时天是亮的,你在草丛中仔细看,会发现有人把相邻的两丛长草顶端系在了一起,整个草地里密密麻麻打的都是这种绊脚结。人踏上去走不了几步,就很容易被绊倒。绊倒的家伙有一个没爬起来,剩下的几个手脚并用出了草地,又追了上去。

就这么一耽误,风君子和刘欣与后面的人甩开了一段距离。刘欣想往大路走,风君子却拉着她钻进了一条胡同。后面的人有四个爬起来又追上了他们,紧接着有一个人发出一声呼叫突然就消失了,原来他掉进了胡同口的马葫芦里。胡同口的马葫芦井盖不知道被谁搬走了。后面追过来的人再仔细一看,这个地方下水井口比较多,零零碎碎有好几个,都黑沉沉的张着口,盖子都让人搬走了。

后面还追着三个人,脚步声已经很近了。风君子拉着刘欣刚刚跑出胡同口,就在此时胡同里却发出了轰隆一声,有什么东西塌了下来,从天而降正好罩在那三人头上,接着就有噼里啪啦有东西满地的乱滚的声音传来。这声音在黑暗中非常吵人,两侧楼房中立刻就有灯亮了,二楼还有一个女人推开窗户大喊:“什么人那!动我家的防雨棚!”

第五部 神女心 第27章、再回首时已惘然

刘欣住的这个地方不算很高档,人很杂,建筑也很杂。在出胡同口的地方,有一户人家把墙打开,开了个门面,不知道做的是什么生意。门前架了个防雨棚,用两根钢管斜撑着,防雨棚上还挂着零零碎碎不少东西。风君子从胡同口走过的时候,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肩膀正撞在一根钢管上。这根钢管的插地的地方好像被人动了手脚,不是很牢,风君子一下就把钢管撞开了,随后这个防雨棚就带着一片零碎塌了下来。

这一阻拦,就把那三人甩在了身后。出了胡同口,拐个弯,来到马路边,有一辆越野车停在那里,没有熄火,后门也是开的。风君子也不说话,拉着刘欣就上了车,关上车门,车随即启动了。车里没有开灯,借着远处照来的路灯光,刘欣看见了司机的面孔──居然是好久不见的常武!

刘欣从回家遇袭,到风君子突然出现,再到现在拉着她上了这辆车。一切的事情发生的太快也太乱,她一直没有反应过来。冷不丁看见了常武,心里突然有了温暖的感觉,似乎麻木的神经开始一点点融化开来。她也想清楚了,是有人要暗害她,风君子、常武还有自己家中后来出现的那个人,则是来救她的。

风君子救坐在她身边,而她的眼神却看着常武的后脑勺,不知道说什么话才好。常武却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听见关车门的声音,立刻就启动了汽车。汽车并没有驶远,而是快速的绕着这一片居民区转了个大圈。在居民区另一侧的一个胡同口停了下来。车刚刚停下没多久,就有一条人影从胡同里窜出来,一闪身就来到了车旁,打开车门就上了车,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搞定了?高手就是高手!”坐在后排的风君子说话了。刘欣再看前面那人。认出来了,就是几天前和风君子一起去汉豪的那名男子。

那人正是萧正容。萧正容一上车,常武就发动汽车离开了这个地方。萧正容说道:“那个武胆身手确实不错,如果不是我占了先机恐怕不那么容易打发。我印了他一掌,他应该伤的不轻。没有一年半载是不可能再出手了…风君子,你怎么受伤了?”

刘欣这时才注意到身边的风君子,只见风君子的右眉撞破了,鲜血顺着脸颊淌了下来,将衣领都染红了。

“风哥,你。你流血了!”这是刘欣到现在为止所说的第一局话。

“妈的!出门没看黄历,脑袋撞门上了!”说着话风君子伸左手在脸上抹了一把,他脸上本来就有血迹,这一抹不要紧,白脸成了红花脸。

“风君子。你不要紧吧,要不要找个诊所处理一下?”

风君子:“脑门倒是不要紧,可是我的右手腕…好像脱臼了。”

萧正容:“给我看看…确实受伤了,你小子刚才一扣腕一滑步有模有样的,我差点以为你也是个会家子,原来中看不中用。…”

常武:“我认识一个在家里开诊所的朋友,应该没有问题,我带你去找他。”

萧正容:“这种筋骨伤找我爷爷最好,不如去我家吧!”

风君子叫道:“你拉倒吧。大半夜我可不敢去打扰老爷子,再说你妹妹还在家呢!”

萧正容看了风君子身边的刘欣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常武开车带风君子去诊所。夜里路上没什么人,常武的车开的很快,时间不长就到了地方。是路边的一家外科诊所。常武下车打了个电话,过了一会诊所的灯亮了,有人披着衣服开了门。常武向车内的风君子招手,风君子端着右臂下了车,向诊所走去。

诊所门口正对着一盏明亮的路灯,风君子下车的时候刘欣看见了他的脸──他的脸上满是血迹看不清五官面目。下车站住的时候刘欣才注意到他的样子,风君子的样子比较惨,衣服上落了不少灰尘还有其它乱七八糟的脏东西,外套也破了,有几片布角挂在外面。如果换了一个人,这个样子一定会显得狼狈不堪,但风君子不一样。

风君子走向诊所的时候,刘欣注意到他的背影,突然觉得眼前一亮。这个人,撞破了脑门又伤了手腕,满脸血迹全身污渍,但是看他的走路姿势却一点都不猥琐,一点都不低卑!他的背影很从容,从容中甚至有着几分优雅,优雅的就像一个去参加酒会的贵族!

恍然乎刘欣就觉得时光倒流,自己仿佛回到了四年前在滨海公园门口的那个夜晚。正是那天晚上,她决意一死以求解脱,却无意中帮助了一个落难的人。是这个人的言行点醒了她,使她决定继续去面对生活,那也是她“小姐”生涯的开始。这一刻,刘欣终于认出了风君子──这个风哥,就是四年前自己遇到的那个人!

一时之间千头万绪都涌上心头,刘欣觉得胸口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想开口却说不出话来。人们在平时,喜怒哀乐等种种看感觉,都是有意而为之,有感而发之,觉得自己应该如此。但是当情感无意而为无意而发的时候,却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是怎样一种情感。而风君子已经迈步走进了诊所的大门。

“刘欣,我们送你去哪儿?”

再见风君子的时候,风君子的脸已经擦干净了,眉毛上贴着一块创可贴,右手前臂缠着厚厚的绷带。常武和风君子已经从诊所回到车里,风君子问了刘欣这句话。

“我去哪儿?”刘欣的回答就像在反问自己,是的,这个深夜里让她去哪儿?刘欣还不完全清楚自己家出了什么事,伏击她的歹徒都是什么人?面前的几个人一定知道什么,可是他们都没说。她想了想又说道:“我可以去我妹妹那儿。”

常武摇了摇头:“不行,你不能去你妹妹那儿,除非你想连累她!”

刘欣默然了,仿佛自己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者!常武和萧正容都把眼光看向了风君子,那意思是让风君子拿个主意。风君子看了刘欣一眼,叹息着对常武说:“常武,你开车送我回家吧,我带她到我家暂时住一晚上,明天再安排。”

刘欣的脑筋已经有点不太会拐弯了,无论是谁像她这样遇见了今晚这么多事,恐怕也会发木。自从她认出风君子之后,风君子说什么话她就当天书一样听着,风君子带她回家,她想都没想就跟着风君子去了他家。

夜已经很深了,风君子家里住的那伙人居然还没睡,在客厅里围成一圈打麻将。香烟屁股把两个烟灰缸都装满了,地板上还放了不少啤酒瓶子。刘欣没有想到一开门,风君子家里会是这样一幅乱糟糟的样子。

梁莺莺家的几位亲朋见风君子大半夜领了一位妙龄女郎回来,都笑嘻嘻的和他打招呼,笑容中有着暧昧的意思。刘欣还发现,这几个人看向自己的眼光,和平时洗浴中心遇见的男人没什么不同,总在自己的脸蛋和胸脯上打转。刘欣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再看一眼风君子,发现他眉头皱的更深。

“你不喜欢外面那些人是不是?…那你帮我个忙好不好?”这是在风君子的书房里,关上门之后,他对刘欣说的话。

“什么忙?”

“我要做件事情,我保证做了这件事情之后,这些人会立刻消失的。…他们走了以后,你帮我把房间打扫干净,我的手受伤了。”

“打扫房间?那些人会消失?”刘欣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