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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宁没有见好就收,反而啐了一口,嗤笑不已,冷哼道:“真没想到,云妃手下尽是能人,由你调教出来的***才就是不一样。”

“你…”绾绾火气上来,咬牙切齿的瞪着武宁。

“放肆。”凤夙呵斥绾绾道:“宁妃教训你两句,自是你前世修来的造化,岂容你多嘴狡辩。”

绾绾眼眸一闪,顿时委屈的看着凤夙,眼眶泛着细微的血丝:“绾绾知错了。”

凤夙移开视线,看着武宁,武宁笑的越发得意,凤夙就笑的越甜。

“不知宁妃带我来此,有何贵干?”

武宁看着沉香榭,轻轻地笑了:“这处沉香榭,不用我说,你应该很清楚,此乃顾红妆宅院,里面种植着奇花异草,树木岑参,遮天蔽阳长桥横卧池水湖畔,宏伟壮观。不知这里跟你云阁相比,如何?”

“自是没法比。”说着,凤夙唇角扬起清雅笑容:“宁妃的淑华殿倒是可以跟沉香榭比拟一二。”

武宁闻言,嘴角笑意一点点收敛,脸色自是难看到了极点。

她万万没想到宁妃会拿这句话来堵她。

淑华殿,又怎能跟沉香榭相比,没有地方能胜过此处,没有…

“好你个云妃,你敢嘲笑我…”武宁恨恨的瞪着凤夙。

凤夙失笑,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吃醋,东宫内眷

更新时间:2013-9-30 20:32:08 本章字数:3269

东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得罪一个武宁不算什么,但若得罪一个武原,注定生不如死。爱夹答列

后宫里的女人若有夫君宠爱,便可衣食无忧,但若没有夫君宠爱,那便只能依靠娘家势力,若是两者皆无,那便只能有苦受着,有泪咽着。

武宁之父武原,燕国兵马大元帅,原本就是燕箫的人。后来,燕箫出于政权考量,娶了武宁,武原对燕箫更是忠心不二。

得罪一个武宁本不算什么,但得罪武宁之前,势必要好好想清楚,是否已经做好了得罪武原的准备。

就算是太子妃白芷,平时虽然看武宁诸多不顺眼,但也礼遇三分,若没必要,决计不会无缘无故找武宁的麻烦橼。

武宁骄纵,平日里没少折磨宫人,但都敢怒不敢言,只因有苦无处诉。

若把此事告诉东宫太子,想必东宫太子绝对会为了诸多考虑护着武宁,公道难以讨回,还落得宁妃忌惮仇恨,如此一来,岂非是惹火烧身。

乱世天下,想要把一个垂死之人救活,无疑比登天还难;但在燕国后宫之中,若想把一个活人弄死,却是举手之劳,比踩死一只蚂蚁还简单忏。

如今,武宁愤恨难消,指责凤夙嘲笑戏耍她,凤夙着实感到哭笑不得。

老实说,她确实在戏耍武宁,但她总不至于据实相告,这戏既然开了头,总要硬着头皮演下去。

“阿七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嘲笑娘娘。武家堪称大燕中流砥柱,武元帅手握重权,门楣显赫,深得殿下信任,若日后殿下登基为帝,问鼎九五,娘娘身份自是尊贵无双。这沉香榭看似楼阁高耸,五步一栋楼,十步一座阁。但终究太过小家子气,哪里比得上淑华殿庄严肃穆,颇有…”凤夙说着,适时的止了话,倒叫一时被夸的心花怒放的武宁生生吊了一口气在哪里,起先还能等下去,但等了一会儿,见凤夙仍是词穷不已,笑容收敛,声音开始不耐烦了,紧声追问道:“颇有什么?有话直说,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

凤夙压低声音道:“颇有…国母之风。1”凤夙如她意,淡淡的回道。

武宁听了凤夙的话,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来,那样的喜色显而易见,连遮掩一下都觉得麻烦,明明心里欢喜到了极致,偏偏出言冷哼道:“小嘴说话倒是挺甜,不过阿谀奉承的本事终究欠了些火候。虽说我父亲是兵马大元帅,在所有妃子里,身家算是最好的,但我时刻不敢忘,殿下正妻是白芷,而我和你,和众位妃子其实都是一样的,勉强只能称之为妾氏。就像今日这种场合,坐在主位的人永远是殿下和白芷,而我们…”武宁说着轻蔑的笑了笑:“我们只配坐在席位之下,白芷若没有拿起筷子进餐,我们就不能先她进餐,她若放下筷子,我们才能放下筷子,有资格跟四王爷敬酒的人,也绝对不会是我们。”

武宁握紧手帕,娇容浮现异样红晕,“适才所言,你真当我听不出来吗?全属敷衍,什么国母之风?若白芷在世一天,这国母就轮不到我来坐,更不是你这种身份的人可以随意觊觎的。”

凤夙不由笑了:“娘娘,国母之位,我从未奢想过。适才娘娘问我,沉香榭和云阁相比如何,我说没法比,这话发自肺腑。云阁寒碜不已,说出来总归觉得有些丢人。”

“难得云妃也知道丢人,听闻昨夜云妃和殿下庭院欢情无限,那时候怎想不起丢人二字呢?”

宁妃果真是事出有因,对昨夜之事,凤夙并非全无反应,毕竟闹出这种事情来,难免抹不开面子,如今被宁妃提起,没有触动是假的。

“昨夜殿下贪欢,我说要回房,可他偏生不愿,说还不曾在月光下看过我…娘娘刚才也说过了,我们身为妾氏,殿下不能称之为夫,理应被我们尊称一声主人,主人要做什么,我们除了顺从,还能如何?总不至于反抗吧?倒想反抗来着,我虽说一介女子,身份不及娘娘金贵,但还不至于那般没脸没皮,但女子力气哪有男子大,你越是反抗,他就越兴奋…诸如此类鱼水之欢,娘娘应该比谁都清楚。昨夜,我确实很为难。”凤夙话语尴尬,面色温柔,但眼神间却藏着密密的针,刺向脸色骤变的武宁。

绾绾在一旁意会过来,偷瞧了一眼武宁的脸色,果然见她脸色涨红,不禁低头无声的笑了笑。

活该,但还不解气,那一巴掌,她记下了,看她回头怎么收拾这个嚣张跋扈的宁妃娘娘。

“你…”武宁十指纤纤,涂满了鲜红蔻丹,此刻手指绞紧手中丝帕,恨恨的瞪着凤夙不好发作。

“云妃,休要猖狂,你当真以为殿下是真心喜欢你,所以才宠幸你吗?别做梦了。”武宁按捺怒气,如葱般的手指扭曲的捏紧手帕,笑容邪恶。

凤夙眉目宁定,不显喜怒:“对于深宫里的女人来说,宠幸跟喜欢完全是两码事。”

武宁笑容绽放,宛若罂粟盛开,妖冶迷人,仿佛能魅惑人心一般,含着细碎波光,“东宫有谁不知殿下有悖伦常,喜欢上了他的夫子顾红妆,八年师生情,若不是你长的跟顾红妆甚为相似,你以为殿下会多看你一眼吗?”

“娘娘的意思是,我只是顾红妆的替身?”

“是或不是,你自己心里会没谱吗?”

凤夙看着武宁美丽的娇颜,竟不忍心打破她的幻想,笑了笑:“是谁的替身不重要,重要的是殿下昨夜确实在我那里过了夜。”

“云妃,劳烦回去好好称一下自己的斤两,出身那么卑贱,殿下娶你已是极限,竟然还妄想勾~引殿下,祸乱宫闱,简直是不自量力。”武宁眯着细长的眼睛,离凤夙很近,凤夙只能依稀从她翻动的红唇皓齿间分辨出她在说些什么。

藏在凤夙眼眸里的戾气,几欲奔腾而出,被她含笑隐忍下去。绾绾少女心性,一贯直率,难免对武宁的话很反感,冷声问道:“宁妃娘娘说谁不自量力?”

“***才,哪里轮得到你插嘴?”武宁长这么大,还不曾有宫人敢跟她顶嘴,顿时眼冒凶光,死死的瞪着绾绾。

绾绾垂在身侧的右手缓缓握紧,不怒反笑,“娘娘,虽说你家世尊贵,但那都是你入宫之前的事情了。现如今,你和云妃同为殿下妃嫔,衔位是一样的,本该同上同下,不分高低,云妃对你诸多忍让,那是云妃心善,但你若执意相逼,就太欺人太甚了。”

“放肆。”武宁恼羞成怒,扬起巴掌就要朝绾绾扇去。

余光中,凤夙看到正朝这边走过来的素衣男子,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及时挡在绾绾身前,只听“啪——”的一声,巴掌印赫然出现在凤夙的脸上。

那一刻,凤夙面色如常,武宁微愣,绾绾则是又气又忧。

“姐姐——”绾绾急于查探凤夙脸上的伤,关心则乱,这时候倒也忘了凤夙没有痛觉的事实。

武宁这辈子掌掴别人面孔的事情没少做,很快就恢复如常,显然不解气。

“你闪开。”推开凤夙,摆明不教训绾绾,誓不罢休。

凤夙抓住武宁即将落下的手腕,武宁大怒,冷冷的说道:“放手。”

凤夙笑:“若是不放呢?”

武宁恨透了凤夙的笑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吼道:“若是不放,本宫连你一起打。”

“那么…悉听尊便。”凤夙松开武宁的手腕,眼神轻蔑的看着她,示意她下手。

武宁气的眼眶发红,抡起手臂就朝凤夙的脸上挥去,只是这一巴掌注定没有打下去,凤夙反倒看见武宁脸色大变,神情一扫之前飞扬跋扈,变得惊慌不安起来。

能让武宁如此,其实原因很简单,有男子素衣风华,清雅谪仙,及时抓住了武宁的手臂。

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东宫之主燕箫,戾气天成,眼神宛如翻涌不息的云。

同来的并非燕箫一人,还有燕清欢、燕子墨,以及一众家眷其后跟随。

这场面真是好极了,敢情都是来看戏的。

不是说在前厅吃饭吗?怎么都往这个方向来了。

绾绾将凤夙拉到一旁,凤夙嘴角微不可闻的扬起一抹得逞的微笑。这事好像不怨她。

“六弟,东宫内眷果真是好戏不断啊!”沉寂中,忽然想起一道隐含奚落的清越之声。

凤夙抬眸望去,此人不是燕清欢,还能是谁?

动怒,言词相逼

更新时间:2013-10-1 19:03:27 本章字数:3358

不知道用“万花丛中几点绿”来形容燕箫、燕清欢和燕子墨三兄弟,会不会显得有些过分,但触目所见,这句话倒也极为应景。1

一个个宫妃和侍婢美艳娇媚,亭亭玉立间,服饰繁杂,鹅黄、淡青、素白、艳红、淡粉…看得人眼花缭乱。

离远望去,定会觉得那是彩布云霞漂移,走的近些,这才发现美人如画,一个个锦衣华服,衣袂翻飞,簇拥着燕家三兄弟,不是初夏一景,还能是什么?

此刻,有资格跟燕清欢和燕子墨同排而站的人自是白芷。看来定是经过了一番精致梳妆打扮,笑靥如花,顾盼神飞,那是身为正妻才有的笃定和傲然。

凤夙不易察觉的看了看站在白芷身后,极守本分的秋寒月,青丝如瀑,一双美眸宛如秋水流转,缓缓盈动间,朝她和武宁身上扫去,似乎好奇她们之间适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橼。

然后凤夙看到了青碧,虽说是个能言善道的宫女,出身并不好,但站在一众女子间,风姿容貌甚至压过了一旁的秋寒月。

是个有心的姑娘,虽静默垂立,但眼光却不时的望向凤夙这边。

青碧看的那人自然不是凤夙,而是握着武宁手腕,脸色阴寒的燕箫闼。

那般含羞带怯,闪闪烁烁的眼神,难免有些少女怀春的韵味。

凤夙这才看向燕箫,殊不知燕箫也在看她。

苍白玉容,巴掌印鲜明,甚至能够清晰的描绘出指节轮廓。

刹那间,年轻太子脊背似是拉满弓的弦,绷得很紧,虽背影如画,令人痴迷,但脸色却是难看到了极点,双眸寒光凌锐。

“我竟不知宁妃妹妹有掌脸嗜好。殿下,只怪臣妾平日教诲督导不善,这才惹下今日事端,臣妾愿代宁妃接受责罚。”白芷上前,话语含诚,表面看来是在充当和事佬,但又何尝不是在落井下石。

如果是寻常,武宁早就发怒了,兴许会直接骂白芷幸灾乐祸,包藏祸心,但如今武宁脸色苍白的吓人。

燕箫抓着她的手腕很紧,那么紧的力道,险些让她有了错觉,他好像会随时折断她手腕一般,但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残颜女,为了一个替身?更何况她可是武原之女,他怎能对她下此狠手?

但燕箫眼中的阴戾之气却让她感到害怕和不安,“殿下,臣妾的手都被你抓疼了?”

微颤的话语间撒娇味浓郁,隐含委屈。1

“云妃脸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燕箫声音冰冷。

“云妃适才对臣妾出言不逊,臣妾气不过,这才…”武宁说着,眼圈瞬间红了起来:“殿下,臣妾失手打人确实不对,但臣妾绝对是无心的。”

“云妃,宁妃所言属实吗?”燕箫看向凤夙,发髻散开,青丝纷披双肩,衬得脸颊更是毫无血色,此刻可谓是狼狈之极。

燕箫眼中有着一抹挥之不散的幽幽冷寂,宛如出鞘宝剑,寒光迸射。

这边凤夙还没说话,白芷就一语双关道:“云妃妹妹若受了委屈,大可跟殿下禀明,就算我做不了主,但一切还有殿下呢!”

凤夙意味不明的看了看白芷,白娘娘这招借刀杀人可真好,利用她的手教训武宁,或是利用燕箫的手教训武宁,最大快人心的那个人决计会是白芷。

凤夙若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委屈,燕箫势必会在燕清欢等人面前出手教训武宁,须知若动手,表面看来打的是武宁,但真正打的那个人却是武原。

在这个节骨眼上,若是因为一个巴掌,失了武原的心,对燕箫来说就得不偿失了。这也是他一时没有出手教训武宁的原因吧?

如果凤夙还是顾红妆的时候,她会如何?她会为了燕箫的宏图霸业,忍一时不能忍,但现如今,她不是顾红妆…

凤夙缓缓抬眸,抬手捋了捋脸颊旁散落的发丝,似笑非笑道:“宁妃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不过寥寥几巴掌而已,武元帅手握雄兵百万,其女武宁盛宠经年,不似我,身份低微,能入宫嫁给殿下,着实不知前世烧了多少高香,这才有了今世的福分。人若敬我,唤我一声云妃便是;若是心存奚落,背后自可丑女、小贱人肆意辱骂。乱世求生存,骂一骂,打一打,又算的了什么?卑贱之人,不似旁人金贵,今天别说是宁妃要打我,就算是宫中任何一个宫人堵着我的道儿,要出手教训我,我也绝对不会闪避,若是一巴掌不够,自可再打第二巴掌,第三巴掌…一直打下去,总有尽兴收手的那一刻。宁姐姐若是不尽兴,我这就把脸凑过去,让宁姐姐打的尽兴,虽说我没有别的长处,但让宁姐姐玩得开心,打的满意,还是能够做到的。”

凤夙此话一出,燕箫蓦然狠戾的盯着凤夙,表情凝住,清雅的容颜在日光下晦暗不明,越发显得高深莫测。

凤夙的话,初听是在贬低她自己,却让闻者皆是心头一惊,有些前不久还在说凤夙坏话的宫人立刻一个个寒颤若惊,仓惶的低着头,心虚不已。

燕清欢看着凤夙,俊秀眉锋略微一抬,不动声色地看着凤夙。云妃的特别,他是知道的,但没想到竟敢在燕箫面前说出这种话来。

原本燕箫或许会因为武原之顾,在人前给武宁几分薄面,但如今被凤夙话语噎在那里,若是再不出手,只怕会助长武宁的嚣张,也让东宫规矩乱了套。

胆敢逼迫燕箫,字里行间针锋相对,却又不露声色,此女跟合欢殿里面的顾红妆相比,智慧有过之而无不及。

还有…盛宠?

燕清欢笑了笑。

女子若是被冠上“盛宠”二字,若非极其聪明,那就愚蠢之极。

很显然,云妃说武宁盛宠,指的可不是聪明,而是天真愚蠢。

骂人不带脏字,举目望去,大多人未曾听出端倪,看来云妃之语,想要听的明白,有时候是需要大智慧的。

燕箫松了手指,武宁面含得意,手放下,大概觉得手腕有些酸,正欲跟燕箫诉苦时,却被燕箫突如其来的力道掌掴在地。

这一巴掌,终究还是打在了宁妃的脸上,自是打的很重,瞬间便在武宁宛如凝脂鲜荔的娇容上印下清晰的印记。

武宁明显吓懵了,震惊的还有随行宫人,显然燕箫会因为云妃对武宁出手,这是之前他们想都不曾想过的桥段,但它却真实发生了。

燕箫动手,似是存了气,那气是因谁而起,大概只有他最清楚了。

拳头抵唇,低低的咳嗽着,燕子墨上前连忙轻疏他的背,低声劝道:“女人家拌嘴争风,六哥跟他们置什么气?”

说着,燕子墨皱眉看了看凤夙,他并不知道凤夙是顾红妆一事,如今见她无动于衷的眺望远方,似乎在欣赏夏日风景,心中难免存了一口气。

这女子当真是心眼坏得很。

白芷抬起袖子,掩住红唇,不易察觉的遮掩住嘴角笑意,美眸朝跌坐在地上的武宁,哎哟,此刻果真是狼狈到了极致。

武宁隐隐啜泣,委屈之下,眼圈泛红,蓦然瞪向凤夙,红艳的唇瓣被一排贝齿咬的泛白,可想而知通过此事她对凤夙的怨恨又加深了不少。

“如此可公平了?”燕箫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问的自然是凤夙。

凤夙将脸撇到一旁,并不多言。公平吗?怎会公平?武宁先前打了绾绾一巴掌,她一巴掌,如今怎么算,都还欠一巴掌呢?

罢了,照绾绾这样的性子,势必会讨还回来的,一个鲛人总不至于任由凡人欺负到脸上去。

燕箫看着武宁,冷冷开口:“宁妃,这一巴掌,你可受得?”

“受得。”武宁脸色涨红,隐下愤怒,哽声道:“是臣妾的错。”

“知错就好,虽说你是武元帅之女,但你和云妃在东宫地位是一样的,平起平坐,像今日这种事情,委实不应发生。谨记此训,我不希望再目睹第二次。”

“臣妾谨记。”武宁低头,轻轻咬住了红唇。

“家眷胡闹,让四哥见笑了。”燕箫转头含笑看着燕清欢。

燕清欢笑了笑:“六弟无需觉得不好意思,四哥家眷时常也是如此,净是些争风吃醋的小事情,每隔几天就打闹不止,随她们闹腾吧,女人窝不就这么一回事吗?”

“四哥说的是。”燕箫压住喉咙间的瘙痒,尔雅笑语:“四哥不是要去探望夫子吗?这就一并前往吧!”

走了几步,转身看着原地不动的凤夙,眸色暗沉,声音冷硬,倒像是生了气,如今在使性子的孩童一般,瓮声瓮气道:“你也来。”

书信,相忘江湖

更新时间:2013-10-2 16:49:43 本章字数:3398

合欢殿,百年古乔,直冲天际,亭楼灰瓦在日光下熠熠生辉,筑壁之砖,日暖生凉烟。1

沿途随处可见花枝藤萝,长廊架在湖水之上,行走其上,可观桥下湖水流动。

一众人穿梭其中,仿似天外来客。

还没近前,就听到一阵幽幽琴声传了过来。

此乃合欢殿,胆敢在此奏琴之人,除了顾红妆,不会是别人了橼。

凤夙笑了笑,这位顾红妆倒沉得住气,守宫精~液一事还没有解决,如今竟然有闲情雅致奏琴。

“西城诀?”燕清欢忽然出口,听那语气似是极为惊喜。

确实是西城诀,凤夙走在最后面,看着湖水,微不可闻的叹了叹。顾红妆所奏之曲的确是西城诀。这样的曲子,凤夙当年曾经和燕清欢合奏过,琴笛和鸣,但凡听一遍,绝对会铭刻心间,永世难忘堞。

如今,时隔多年,当燕清欢再次听到此曲时,难免心思悸动,感慨万千。

“姐姐,好端端的,怎么叹气了?”绾绾见状,低声询问凤夙。

凤夙唇轻启,似是想说些什么,终是什么都没有说。

绾绾虽有窥探人心的本事,但却无法窥探凤夙的想法,活死人无心无欲,就算窥探,也只能看到一片混沌不明,心事不明。

绾绾原本还想追问,见凤夙有些心不在焉,眉眼间似是装了太多的复杂,愣了愣,终是什么都没有说,跟着凤夙随众人一起走进了合欢殿。

古色古香的房间,梨花木桌,上刻古朴花纹,檀香淡淡,圆桌上,一副茶具,寥寥几册书籍,一把古琴。

女子端坐其后,微风从窗棱处刮进来,卷动女子覆眼白纱,白纱和墨发卷动在一起,痴缠不休。

纤指捻动,轻挑琴弦,铸就琴声曼妙,如丝如缕。

众人无声无息,悉数站在一旁,屏息听着,只因顾红妆所奏之音令人听了如痴如醉。

凤夙倚在门口,静静的看着顾红妆,原来自己以前奏琴时,就是这副样子。

如今看着顾红妆,倒像是揽镜自照一般,这种体验前所未有,很新鲜。

身旁的绾绾,似乎从入殿的那刻起,就异常安静。1

凤夙转眸望去,只见绾绾眉头紧皱,直直的盯着顾红妆,一双眸子早已变成了深蓝色…

凤夙及时拉住了绾绾的手腕,绾绾浑身一震,蓦然回过神来,复杂的看向凤夙,压低声音道:“怎么会是她?”

凤夙并不惊讶,反而笑了笑,此事自是瞒不过绾绾。

“姐姐早知道了?”绾绾从凤夙表情中看出了端倪,眉头皱的更紧了。

“刚知道不久。”

以前只是猜测,直到三娘对她说,这位假顾红妆直唤她是凤七时,她才彻底死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