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穆凝澈将咖啡杯放在露琪亚的身前,在对面坐下来,看着露琪亚脸沉思的看着自己。

“澈大人。。。”

“不要么叫,听起来很奇怪。就叫澈好,就连阑珊都是么叫的,可比小不少。”

“呃,好。”露琪亚有些窘迫的笑笑,“想,想找澈话。”

“好啊,什么?”丫头看起来大概有些什么犹豫的事情,穆凝澈笑着答应。

“想今晚回去,回尸魂界。”犹豫下,露琪亚慢慢的,“或者找个地方躲起来,等灵压慢慢的恢复,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灵压不旦没有恢复,反而在慢慢的消减。”

“回尸魂界的话,或许可以恢复灵压,但是受处罚是定的。”露琪亚看起来很是犹豫,大概也是在担心处罚的缘故,又或者更为担心的是的哥哥朽木白哉。穆凝澈慢慢的敲着桌子想着,“其实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呆在里,找出灵压无法恢复的原因,等灵压恢复,再回尸魂界,样大概能掩饰将能力转移到普通人身上的行为。”

“明白,可是如果继续留在里也有可能会被其他来里的追兵发现。上次是有澈大人的帮忙,下次可能就没有那么好运气。”露琪亚皱着眉头,看起来心里很是烦乱,“旦被发现,不光,就连护也有可能受到牵连。他是无辜的,完全是被连累。”

窗外的树上,知在卖力的叫着,是盛夏中独有的交响乐。

阵沉默过后,穆凝澈看向露琪亚,“是因为他吗?不想连累他或者在意他是因为海燕大人吗?”

露琪亚闻言明显的颤抖下,似是想起难过的往事。许久,慢慢的抬起头看着穆凝澈,眼中的悲哀让穆凝澈看心下阵难过。

“那不是的错,露琪亚。在那个情况下,不论谁,都是会那么做的。“么多年,果然还是如既往的认为是所犯下的不可原谅的错误,种根深蒂固的想法不可能因为谁的番话就改变,穆凝澈也只能无力的劝解,“不管如何,还是认为能认识护是件好事,也许他能让慢慢的忘记那段往事。即便仍然的认为那件事是的错,既然改变不种想法,那么,就忘掉吧。露琪亚,不用担负么多的东西。”

向来不会安慰人,穆凝澈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去平复露琪亚的心情。

“也许吧,也许就连被哥哥大人收养,都是件错误。”不用负担那么多东西吗?可是似乎的人生总是背负着很多沉重的包袱,心里总有块石头压着,有不能呼吸的感觉,“就连被收养,都是带着另外个人的影子。”

“是,是因为长的像绯真夫人,所以才被朽木白哉收养的事吗?”的确,露琪亚和照片上的那个人,长的真的很像,几乎是个样子。但是却有着完全不同的气质,朽木白哉绝不可能就因为两人长的想像就收养露琪亚。穆凝澈摇摇头,“不知道事实究竟是怎么样的,但是觉得朽木白哉个人决不会因为就去改变的人生,或者就因为就将收养,而去将纳入朽木家的羽翼中保护起来。他是个及其随性的人,断然不会因为而去做种事情,定有其他的原因。”

“其他的原因。”露琪亚完全的惊讶起来,有着怔怔的看着穆凝澈,“那会是什么原因?”

“当然不会知道,相处么多年,难道认为朽木白哉会是那种将内心话给别人听的人?”穆凝澈有些失笑,但也只是微微的露出笑容,他啊,绝对不会将些事情给别人听的,不管是开心的事情,还是让他觉得无比沉重的事情,他都是不会的。“也许有,他会亲自告诉,但是他绝对不会告诉别人。还记得曾经过吗?他个人,不需要崇拜之心,不需要超越之心,他最需要的其实是颗将心比心。不管他做什么,定是有他不得已的理由,所以露琪亚,定要试着去理解他,样对,对他都好。”

“将心比心?”露琪亚慢慢的咀嚼着句话。

“是啊,他也许有时候很强硬,强硬的让人觉得他不可理喻。但是他个人,却绝对不是个无情的人,所以不要因为他的某些做法而失去理智,去用更强烈的言辞去打击他。也许他不会在意,可是也许有就会后悔,在知道真相后会很后悔。”看向窗外,想起他总是清冷的神色,想起他即便总是对冷冷淡淡,对于作为副队长的信条不置可否。却总在危难的时候第个到达,出手相救,就从就能看出,他绝对不是个内心冷硬的人。“所以啊,即便是他不会因为种事情难过,可是却会,却会因为当时的不冷静而难过。露琪亚,是个善良的孩。”

似乎有些豁然开朗,露琪亚再次抬头时,眼中已经有神采。大概是听懂穆凝澈的话,也相信作为副队长的曾经在朽木白哉身边的那段时间,的确是解他。

眼中有笑意,带着丝的调侃“想不到澈对哥哥么解啊。”

“当然要解,都不知道哥哥其实在作为六番队队长的时候,比作为朽木家主更加的严厉呢。”翻个白眼,穆凝澈想起那被他逼着练习鬼道,还有被惩罚连续两个月没有休假的惨痛经历。

“可是,当时为什么能那么干脆的就离开呢。”想到里,露琪亚有些不解,“离开后的那段日子,哥哥感觉比以前更加的阴沉。而且直到现在都没有副队长。”

“是吗?还是没有副队长啊。”听到句话,穆凝澈有些愣,三十多年,六番队还是没有副队长啊。笑容变得有些苦涩。

夜,完全的深沉。

却因为今露琪亚的到访有些睡不着,失眠还真是间歇性的,没几便要发作次,听着那比月光更加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即便只是单调的数着羊,但是却能回想起曾经的每往事。

空是轮圆月,月光透过玻璃窗铺洒进来。很是安静的夜晚,在盛夏,样安静的夜晚有些不可思议。空气中微微有些波动的痕迹。

就是份痕迹,让已经开始有些睡意的穆凝澈睁开眼,看向窗外。

窗外并不黑暗,月光还有路灯的光让夜晚变得有些明亮,只是不远处空的片阴云,预示着盛夏的夜晚也许会有场急雨。

缓慢的坐起身来,有些僵硬,事实上整个人已经开始有些混乱。有时候朝思暮想的事情发生在眼前,却又让人有种如置梦境的感觉,感觉不由的让人心慌,就怕睁眼,只是场梦而已。

揪住胸口,大口的呼吸。那空气中波动的丝灵压,熟悉而又陌生。

熟悉的是曾经几乎每见面时,总能感觉到的那份清冷。陌生的是,经过三十多年,似乎又有些不样的感觉。

恍惚间,猛然惊醒过来。不会错的,被隐藏的只剩下痕迹的灵压是他的,是朽木白哉的。

似乎是真的确定,穆凝澈有些匆忙的下床,随手扯过件衣服披上,推门而出。朝着那灵压传来的方向急奔而去。

第五十四章

月亮终于被那片阴云遮住,夜晚变得暗淡许多,只剩下街边的路灯,荧荧的发着亮光。

穆凝澈赶到时,战斗已经接近尾声,只看到朽木白哉收刀归鞘。背对着,在夜中独立,即便是周围还有几人,可是眼中似乎就是只剩下他人,没有那件队长的羽织,只是穿着那件普通的死霸装,颈间的风纱随着夜晚的风在微微的飘动着。

闪身躲在路边的棵树后,看着眼前的情景。

旁边的,那是阿散井恋次。他竟然亲自来抓露琪亚,他们不是朋友吗?穆凝澈时皱起眉头,却在看到他右臂上的写着“六”字的副队长臂章时怔住。原来他已经又有可以信赖的人。

那是不是代表着,他,已经不需要。是不是代表着,现在已经没有立场出现在他的眼前。想到里,下意识的往树后蜷缩下。

朽木白哉轻拧起眉头,转身看眼,目光淡然。身边的阿散井恋次也怔,刚要开口,却被朽木白哉的目光止住,偏头不再看向那有着微弱灵压的地方。

“走吧。”既然不愿出来见他,那么就等到愿意站到他面前的时候再吧。

通往尸魂界的大门已经打开,穆凝澈看着三人走进,然后消失。眼中的泪终于溢出,慢慢的走出树后,看着那扇门消失的地方,长久的注视着,就好像那消失的人会重新凭空的出现,再次出现在的眼前。

雨落下来,和的泪水混在起。分不清哪些是雨水,那些是的泪水。

低头看去,黑崎护无力的倒在地上,拥有原本不属于自己的能力,终究是牵扯到密宗复杂的尸魂界。

“也在里?”转角阴暗处走出来的浦原喜助,看着穆凝澈,目光淡然的看向倒在地上的黑崎护。“没想到还是没有勇气面对他呢。”

“个从尸魂界逃到现世来的人,有什么资格站到他的面前。”不管如何,还是见到他,即便短暂的只有瞬间。他比起三十多年前更加的冷毅,岁月在他的身上没有留下痕迹,他还和三十年前样,英挺的让人失去呼吸。只是他的目光却更加的冰冷,曾经深藏在眸子深处的那丝柔软,也消失无踪。

是藏的更深呢,还是彻底的消失。

不再去管浦原喜助和黑崎护,穆凝澈慢慢的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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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现世样,第二的尸魂界也是在下着雨,前晚上将露琪亚带回来,阿散井恋次直处于烦躁的情绪中,已经教训好几个不长眼的家伙。

“家伙,今吃错药?”队长们在开会,在副队长的休息室中松本乱菊看着皱眉的阿散井恋次开口问道。“是因为露琪亚的事吗?”

“也听,和朽木队长将露琪亚从现世捉回来。”雏森桃有些担心,“不会有事吧?怎么也是朽木队长的妹妹。”

有些烦躁的站起来,阿散井恋次没有话,只是站起身来走出休息室。似乎队长的会议已经结束。

“他真的吃错药?“松本乱菊瞪大眼睛。

队长的会议终于结束,看着鱼贯而出的队长们,阿散井恋次走向朽木白哉。

“队长。对于露琪亚的处罚。。。”还没完,便被打断。

“次会议并没有提出对如何的惩罚。”句话便将阿散井恋次的问题堵回去,朽木白哉看起来表情也不是很好。

“是吗?”喃喃的句,看到队长已经走远,阿散井恋次急走几步赶上去,“队长,那晚上,感觉到澈大人的灵压。”即便已经当上副队长,阿散井恋次还是没有改掉对于穆凝澈的称谓。

“已经不是六番队的副队长,不用么称呼。”听到穆凝澈的名字,朽木白哉没有丝的变化,偏头看向阿散井恋次,“以为不会是在意的人。”

“呃?不是在意,只是记得的句话。”挠挠头,看着又继续向前走的朽木白哉,“在很久以前的个晚上,曾经过,对于朽木队长,最需要的不是颗崇拜之心,也不是超越之心,而是颗将心比心。”

平静的像是湖水般的心中,就好像被颗石子。也像是那被厚厚的壁垒所包围的内心被轻柔的抚摸下。时间,脑海中所浮现的却都只是战斗后带着疲惫的笑容。即便是带着疲惫,那笑容也好久不见。

“是吗?”慢慢的总会想起很多往事,想起斜仰着躺在六番队执务室对面的房顶上。想着练习鬼道时那无奈的表情,想起每次将六番队的队员们个不剩的带回来时疲惫却又满足的笑容,自从来到六番队,他身上的担子下子减轻大半。

原来是样想的,只是将心比心,只是副队长对于队长的那份解,还是不能看到他内心的深处。

“将心比心吗?没有人比做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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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渐渐的开始变热起来,已经进入的仲夏。空气中飘荡的花香已经渐渐消失,花儿都已经开始落败,长出青涩的果实。

在空座汀西郊的地方,有座据曾经很是出名的寺院,虽然现在有些败落,人也比较少,但是那建于江户时代的寺庙还是很有些古色。有时候心情烦躁的时候,穆凝澈也会来里静下心,寺庙中有个很小的花园,是花园,其实只是有棵菩提树而已,在树的周围有些杂花杂草。

下午两三钟的时刻,穆凝澈正在里的渡殿角落里打盹。每隔几,就会来里呆下午,听听斋戒老和尚絮叨会。是絮叨,其实有时候听那些个佛法之类的东西,心真的能平静很多。而且,里真的是个悠闲的地方。

阵不大不小的风,吹过,园子里的菩提树哗哗作响,在仲夏便已经熟透果实便纷纷的落地。是果实,也只是暗褐色的种子而已,但是听斋戒和尚过,菩提树是极为有灵性的树,只有进入彻悟途径的人在树下,才会被它的果实砸中。用斋戒老和尚的话,就是有福气的人才能被砸中的呀。

于是,只要是夏,穆凝澈每次来里,便会看到有人静静的站在菩提树下,等待着被那代表幸福的果子砸中,可是却总是失望而归。也奇怪,明明熟透的果子在风吹下哗哗的掉落,可是但凡有人站在树下,那风便停止。所以直以来,被果子砸中的人真是少之又少。

穆凝澈自己也曾经站在树下,抱着侥幸的心里,只是站十分钟后,便放弃。啊,向来是个没福气的人,所以,何必强求。只是,那却看到斋戒老和尚面似难过的看着,那表情就好像个小学生因为考试成绩不理想而独自难过般。看的穆凝澈脸的惊讶,是怎么回事。老和尚也太矫情。只是转眼,便看到他脸鬼笑的看着自己,仿佛是在着“以为是很不起的人吗?还妄想被菩提种子砸中。”

那笑脸让穆凝澈分外的不爽,然后便会在接下来的棋局中将他杀个片甲不留。很奇怪的,斋戒老和尚很喜欢下棋,可是棋艺却超级的烂。而他却极爱拉人下棋,不过寺庙里的其他年轻和尚并没有种爱好,所以每次穆凝澈来里,都会陪他下两盘。

又走对啊,有时候也会有情侣来树下,只是大多时候也是失望而归。穆凝澈打着哈欠从格子窗看着外面,老和尚今真是很慢。

心里黯然想找他聊聊的时候,他却又不知道去哪里。想起那晚,心中就有些纠结,浦原喜助的话不是对没有影响。

没有勇气面对他吗?的确是样,似乎每次看到他,平日里切无所畏惧的勇气便会消失无踪。

那暗红色的格子窗上,栖着只小小的不知名的青色夏虫,正在用着极其缓慢的速度向上趴着,却即将达到顶端的时候,无声息的坠落。

穆凝澈全身僵硬起来,似乎感觉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起来,因为感觉到那股似有若无的灵压,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灵压,即便是被极力的压制住,但是穆凝澈立刻便感觉出来

感觉出来那灵压中透出的清冷。

像是中魔般,穆凝澈站起身,走出渡殿。渡殿前有座假山,在里可以看到花园内的景象,而花园内的人却因为假山的阻挡看不到渡殿前的人。

他没有穿那代表着队长身份的印有“六”字的羽织,就像那晚带走露琪亚样,只是穿着死霸装,颈间的银白风花纱与黑色的死霸装原本应该是强烈的色彩对比,在他的身上却显得那么的协调。

突然发现,即便是走过那么长的条路,对他的牵念却是无法摆脱。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今天在外奔波一天,更新的晚了,抱歉啊,各位 1

第五十五章

那穿梭于枝叶间的微风突然停止,看着站在树下的朽木白哉抬头看向枝叶。穆凝澈突然有些笑意涌出,难道他也知道那个法,知道被菩提树的种子打中便会拥有幸福吗?不过看起来,似乎他也不是那个被打中的幸运儿啊。

幸福啊,想到个词,心中突然有些隐隐作痛。抬头看向他,他应该是最渴望幸福的吧,曾经拥有过却那么短暂,样远比从未领略过幸福滋味来的痛苦。

弯腰从地上捡起颗脚边的种子,扬手,脱手而出的种子精准的命中颗仍然长在树上的种子。长在枝叶间的种子,顽强的晃荡下,却抗拒不过精准的力道,不甘愿的掉落下来,落在朽木白哉的肩头,随即掉落在地上。

微扬的头低下来,看看打在肩头又落在脚边的菩提树种子,朽木白哉再次抬头时,已经有方向。

眼看去,那个方向并没有人在。家伙又躲起来,怎么会变得么胆小。嘴角微微的扬起,“以为真的会认为,没有风,那自己会轻易的掉下来吗?澈。”

被准确的名,个“澈”字便让躲在假山后的穆凝澈信颤起来,以前他很少叫,也想过也许是名字太难叫的原因,只是现在才发现,他的很好,用他那低沉的嗓音唤出来的个名字,很好听。

“也知道有关菩提树的种法吗?”慢慢的从假山后走出来,看着不远处嘴角竟然带着浅浅笑意的人,刚刚稳住些的心情再次的波动,不知道些什么,只能有些尴尬的指指那棵菩提树。

“以前听过。”瞥眼手指的方向,随即又朝着那个有些惴惴不安的人看去。三十几年不见,似乎没有什么变化,除那原本齐肩的发已经到达腰际,黑色的长发被简单的束在身后,额前的刘海也变长,不再是以前短在额前。

在尸魂界的时候,总是身死霸装,简单的没有任何装饰,大概是生前身份的习惯,身上从不带会成为累赘的装饰品。而此刻站在眼前的却带副小小的蝴蝶形状的耳环。水晶做成的蝴蝶,在阳光下折射出清透的光芒。

并排坐在屋前,却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甚至不敢转头看他,穆凝澈低着头轻声,“队长怎么回来里。”

“那晚感觉到的灵压。”回答有些答非所问。

“呃?所以,队长是来找的?”想回到以前,朽木白哉的回答总是让猜来猜去。

“是的。”声音继续平板无波。

“呃?来抓回去?”竟然真的是来找的,穆凝澈惊讶的忘紧张,偏头看向盯着不远处那棵菩提树的朽木白哉。

因为穆凝澈的句话,额头开始有些黑线的朽木白哉转头看去,却正好与穆凝澈的目光相撞。看着明显愣,然后心虚的低下头的某人,朽木白哉摇摇头,“捉不是的职责。是六番队的副队长,就算是避嫌,也轮不到。”

“那为什么来找。”心中有些小小的期待,却因为朽木白哉有和没有差不多的回答而几乎抓狂。原谅个急躁的人吧。

没有听到回答,穆凝澈再次偏头看去,却看到他站起来。心里突然狠狠的失落起来,他是要走吗?虽然那期待因为他的回答渐渐的有可以相信的可能,但是就么短暂的见面,他就要回去吗?

“离开下。”像是感受到身边人的想法,朽木白哉低头看眼那带着失望的眼神,轻轻的,带着隐约的温柔。

朽木白哉再次出现时,是进入义骸,看见他重新出现时,原本因为他的离开而变得混乱的心渐渐的安定下来。穆凝澈才发现,因为过正午,寺院里的人开始稍微的多起来。是在义骸里的,如果仍像刚才那样,别人会看到独自坐在边自言自语,大概会把当作是疯子吧。而如果脱离义骸,不定会被尸魂界发现,没有能隐藏灵压的义骸,即便是用自己的能力隐藏灵压,不定也会被尸魂界发现。对于的追捕,尸魂界还是没有放弃。

他其实是个细心的人,以前就知道的。

因为是义骸,所以不可能穿着死霸装,没有颈间的风纱,没有头上象征朽木家族的牵星箝,只穿着简单短袖衬衫的朽木白哉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长相好看的子,穿着死霸装,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而此刻,他就像是现世里的普通人样,看起来三十岁上下。相比他真实的年龄,还真是年轻呢。

想到,穆凝澈忍不住露出笑容。

“很奇怪吗?以前不是看见过。”看到穆凝澈的笑容,朽木白哉微微皱眉,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装扮,以前见过,是指三十多年前还和那个孩契合在起的时候,那次现世的任务,他就是身的装扮,技术开发局的人对于他种对于义骸没有特殊要求的人还是很喜欢的。所以他的义骸从来都是样简单的装扮。

“以前看的时候和现在的心情不样嘛。”因为他带上普通人才会有的表情,进入义骸中的他周身那种冰冷的气质削弱很多,穆凝澈也渐渐的轻松起来。

“那现在是什么心情?”走过去在身边坐下的朽木白哉闻言偏头看去。

“那次还不能算是真的认识个人,那个时候对的印象只是个长得很好看的队长,虽然长相不错,可是性格实在就是太糟糕,所以感觉还不如浮竹队长好呢。”嘴角带着笑容,穆凝澈慢慢的回忆,只是在到现在时,眼渐渐的眯起来,“现在不样,在身边作副队长的那三年,从没有见过啊。逐渐的解所以现在看起来却能发现很多当时不会有的感觉。大概还是没有能习惯尸魂界的生活吧,死三十多年,可是在尸魂界的日子只有短短的五年时光,看着身现世里普通人的装扮,更有种真实感。”

“只有样?”朽木白哉仍然追问。

“呃?”诧异于不同于他平日里的沉默,穆凝澈偏头看去,他想要什么?却看在看到他的眸子时,刚刚消失的紧张感又开始冒头,迅速的将头转过来,看着脚下的不远处的石子,仿佛那就是块金子而不是颗普通石块。

长久的沉默,才听到句声音低低的:“还有,能再见到,很开心。”

微风起,穿过那位于庭院正中央的菩提树,阵“哗哗”的声音,那熟透的种子落地,刚刚从树下离开的对情侣开始懊恼的抱怨着。要是再停留会就好。

要是那件事发生的再完段时间,要是在尸魂界再多停留段时间。

“是吗。”朽木白哉低头低声应道。

“真可惜啊,们也是情侣吧,有没有被菩提的种子砸中呢?”是刚刚从树下离开的情侣中的子,仍是脸的懊悔,看到庭院中还有人坐着,便好奇的过来问。

听到情侣两个字,穆凝澈明显的愣,还没有来得及作反应。

那情侣中的子便将他的朋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穆凝澈:“不好意思,爱子就是有颗好奇的心。”完转头又看向那名叫□子的孩子,“就告诉不要总是么好奇,人家看起来明明是新婚的夫妇嘛。”

腾地,穆凝澈的脸因为“新婚夫妇”几个字红个通透,根本不敢去看朽木白哉的反应,恨不得地上有个洞钻进去。

偏偏那子完句,还不忘转头向朽木白哉道歉,“真是不好意思,打扰到们。”

“没有关系。”朽木白哉淡声应道。他没有辩驳只是淡淡的应声,让穆凝澈忘窘迫,惊讶的转头看去,却只看到他像是个没什么脾气的人般,斯文的回答着没有关系。

那子才拉着仍在嘟囔的友离开。

“怎么?”看着穆凝澈脸上的红晕还没消失,却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朽木白哉明知故问。

“为什么不解释。”看着朽木白哉的脸,穆凝澈呐呐的问,要死,怎么觉得和阑珊相处久,变得越来越像。记忆中每次看见日番谷时就是样紧张兮兮的。

“只是个不相干的人而已,没有必要。”

是啊,只是个不想干的人,他朽木白哉向来是个不屑于向不相干的人解释的人。只是心中仍是有些失望,到底在期待些什么,失望带出些许的烦躁。

阵沉默,似乎庭院中只有那菩提树因为微风而哗哗作响的声音。

“露琪亚怎么样。”长久的沉默,让穆凝澈心情平静下来,之前因为他突然到来的紧张也慢慢的平复。想起那晚他将妹妹带回尸魂界时脸上的冰冷,不禁出口问道。

又是阵沉默,朽木白哉缓缓回答:“可能不太好,四十六室的决定有些出乎的意料。被关进忏罪宫。”

“啊?虽然犯错,可是不至于是么严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穆凝澈惊讶起来,“况且还是朽木家族的人,中央四十六室不考虑也罢,可是为什么处罚的么重呢?”

“即便是朽木家族的人,不,即便是犯错,受惩罚也是理所应当的。”瞥穆凝澈眼,向来是尸魂界典范的朽木白哉对于穆凝澈的话不置可否。

“听的意思,不会不打算救吧。”有些意外,即便是平日里对于露琪亚总是副冰冷的表情,可是穆凝澈是知道的,他是个细心的哥哥,即便是从来不将那份关心表现在外面,可是却总是在暗地里保护着。曾经在十三番队呆过段时间,对于,穆凝澈知道的很详细。露琪亚直成不席官,就是因为朽木白哉向浮竹队长打过招呼,因为成为席官便意味着要与危险为伴,所以,露琪亚才会在拥有席官实力的很长段时间内无法成为席官。

“没有个必要。”声音已经开始有些冷硬起来,看得出他的心情在提到件事时有些不好。

“很难过吧?”穆凝澈看着那再次皱起的眉头,心里有丝不忍,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他坚持般的遵从尸魂界的规则呢?就连露琪亚都不能让他无视次规则,“眼看着露琪亚被处罚而不能去保护,定很难过吧。”

句“难过吧”比任何安慰的言语都让他感到温暖,即便是盛夏,但是想到件事,他都如坠入冰窖般的感到寒冷,想到那人的托付,想到自己曾经立过的誓言。所以他在面对同样关心着露琪亚的恋次时仍然冷言去断他的念想。

简单的句话,犹如道利刃将他内心自己都不知道坚硬到何种地步的壁垒,生生的击穿,那藏在内心中的痛苦,在遇到可以疏导的破裂处时,不可抑制的喷薄而出。

“露琪亚,是绯真的妹妹。”在长久的沉默后,朽木白哉缓缓的开口。

露琪亚,竟然是绯真的妹妹,那么,会收养原来竟是因为个原因吗?不是没有想过个可能,毕竟两个人长得实在是很像。只是证实个想法后,还是有些惊讶的。

“绯真死后,来到尸魂界后便去流魂街,和还是婴儿的露琪亚组成临时家庭。后来因为生活所迫,绯真丢弃露琪亚。后来,遇到绯真。”到个情节,朽木白哉还是有些犹豫,略略的将部分完,“迎娶绯真进门的时候,受到家族的巨大的压力。他们不能忍受的妻子来自流魂街,可是即便如此,还是在所有人反对的情况下将绯真迎娶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