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再求两张粉红票,娇女番外本周末送上。莫昕岚挺惨的,她没哟丠前生那些人利用,却被更黑,心机更深的人利用个彻底,重生就能辨识人心吗?夜看不尽然。陆叔叔……心机也很深。(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乱局

“母亲……”

成国公世子陆凌风在一骑绝尘而去的昭华郡主后面喊道:“您慢一点。”

“世子爷。”

莫昕岚一手扶住摇摇欲坠的陆凌风,羡慕又宽慰焦急的说道:“您不是母亲,不知昭华郡主疼亲生骨血之心,这世上最真挚的爱就是父母对亲生儿女的疼惜,无论什么时候,父母总是保护在儿女身前,为此宁愿牺牲性命,昭华郡主对世子爷的疼爱更重,容不下任何人算计您。”

陆凌风低垂下眼睑,阳光在他脸上扯出一道阴霾。

“我扶世子爷去上药,可好?”

莫昕岚略带几许羞涩,担心陆凌风追上昭华郡主,以莫昕岚的本意更盼着昭华郡主狠狠的教训陆天养。

陆天养便是权柄赫赫,吓唬别人成,在昭华郡主面前就不够看了。

况且昭华郡主身后可是站着镇国长公主呢。

一旦陆天养因昭华郡主削去官职……莫昕岚小心翼翼的掩藏起窃喜,以后的事情不会再有什么让她意想不到的意外了吧。

街头,人潮涌动,因镇国长公主举办的宴会日期总算确定了,在街上来往的命妇和小姐特别多,几处京城有名的贩卖精致首饰,衣衫的店铺更是人满为患。

虽是勋贵重臣家都养着绣娘,匠人,但开设在帝都的店铺首饰和衣裙的款式总是最特别的,当然价格也比寻常地方要高。

“这明显是只买贵的,不买对的嘛。”

阿九小声同姜氏抱怨,首饰的定价是天价,比寻常翻了三番,就这样还有价无市。稀奇珍贵的首饰摆上去不一会就被人调走了,还有人家进门就说把最贵的首饰取来。

“阿九!”

“看了她们,我明白一句话。”

阿九笑嘻嘻的说道:“无论多有底蕴的家族。女人再梳妆打扮上是没有理智的。”

虽是开国贵胄出身都不高,一身暴发户的撒钱气势。阿九在店铺可不仅看到了开国贵胄,还有几位最近神武帝委以重任或是身居要职的重臣妻女。

若被莫冠杰看到,一准会说少买几件无用多余的首饰可以自助更多的寒门学子。

阿九本身也不缺首饰。

姜氏明白阿九说这么多就是不想买首饰,戳了戳她的额头,“不喜欢就说,非要说一些有的没有的。”

母女两人从首饰店出来,听见远处有人喊道:“闪开,闪开。”

一位夫人纵马扬鞭。疾驰而过,街道上的人随着她挥舞的马鞭向两旁闪去。

“昭华郡主?!”

阿九目光一闪,翘脚看去,“娘,好像昭华郡主去得是……北镇抚司衙门,她又寻……陆叔叔?”

“我很少见昭华郡主这般愤怒。”

“的确。”阿九赞同的点头,“娘,我们去看看可好?”

在姜氏的目光下,阿九糯糯的低头,“陆叔叔总归帮过爹爹。”

姜氏道:“去看看可以。但你不许惹事。”

“嗯,嗯,嗯。”

阿九连连点头。从没感觉自己惹事,都是麻烦找上她的好不好?

不仅阿九赶过去看热闹,见昭华郡主气势汹汹在京城纵马,许多闲人跟在昭华郡主身后。

“见过郡主殿下。”

北镇抚司的锦衣卫不敢阻拦坐在马上的昭华郡主,躬身行礼,“不知郡主大驾……”

“少废话,陆天养呢?”

马鞭甩到锦衣卫身上,昭华郡主道:“让陆天养滚出来!”

“郡主殿下,陆指挥使身上不妥。您是不是……”

昭华郡主从马背上翻身跃下,冷笑道:“你敢阻挡本郡主?!”

挡在昭华郡主身前的锦衣卫背后发凉。身上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不敢。属下不敢。”

自从有了陆世子后,昭华郡主收敛许多,一心扑在相夫教子上,很少在像以前一样鲜衣怒马,横行帝都,曾经一身红杉的昭华郡主是帝都最耀眼,也是最自由,张扬的女子。

神武帝宠她宠上天,甚至鞭抽重臣,贵胄,神武帝还在一旁鼓掌叫好。

当年,昭华郡主一直住在皇宫中,算是神武帝和病逝被追封为元后的先皇后养大的。

多年不曾露峥嵘,昭华郡主的暴躁,护短的脾气可没见少,马鞭搭在锦衣卫肩头,“滚开!”

“……”

拦路的锦衣卫向一旁闪去,刘铁成兄弟赶过来,“昭华郡主息怒,息怒。”

“啪。”

昭华郡主的马鞭落下,刘铁成的脸上横斜了一道鞭痕,“让陆天滚出来。”

她原本就没打算进北镇抚司衙门,在府衙门口才能狠狠的落陆天养的面子,让帝都的人都看明白,什么人是不能碰的,谁也别想伤害陆凌风。

“我数到三,若是他不出来磕头赔罪,等本郡主闯进去,他别想再活下去。”

“……”

刘铁成摸了摸脸上的鞭伤,同样憋了一肚子火气,从没见过如此嚣张的人,还是一个女子,真把锦衣卫当做奴才看了?

就算他们是鹰犬,也是神武帝的鹰犬。

刘铁功相对冷静,晓得不能得罪昭华郡主,毕恭毕敬的解释:“陆大人前些日子在处理案子时,遇到刺客,受了重伤,如今不不得床,郡主殿下有吩咐的话,尽管同下官说,下官一定一字不漏的转达给陆指挥使。”

“他受伤了?”

“是。”刘铁功点点头,“还请郡主殿下海涵,陆指挥使也是为陛下……”

“舅舅可没让陆天养捉拿山西煤王,没让都督的百姓用不上煤炭。”

昭华郡主笑容里盛满嘲弄,虚空甩了甩马鞭子,“本郡主看他就是活该,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复仇的鬼儿。陆天养阴狠的事儿做得太多,老天爷是张眼睛的,活该报应他身上!”

“郡主!”刘铁成手放在了绣春刀柄上。

“怎么?你敢伤本郡主?”

昭华郡主冷傲的说道:“借你是个胆子。你也不敢动本郡主一根汗毛。“

跟在昭华郡主身后的百姓哄然大笑,纷纷助阵般咒骂陆天养活该报应。寻常时,百姓可不敢在北镇抚司衙门撒泼,今日有昭华郡主在前面顶着,百姓也好,得了消息赶过来看昭华郡主发威收拾陆阎王的勋贵也罢,大多竭尽能事辱骂陆阎王。

不趁此出气,等到何时?

“陆天养,你敢动本郡主?”

昭华郡主上前走了一步。抬起手中马鞭高傲的指着一个方向,“本郡主以为你要做缩头乌龟呢。”

陆天养披着长裘,露在银鹰面具下的下颚肌肤透出病态苍白,身体虽然一如既往挺拔,不知是不是错觉,阿九看出陆叔叔的虚脱来。

“娘,我不喜欢昭华郡主。”

“……你不是一向喜欢恣意潇洒,任性张扬的大女子?”

姜氏同样压低声音,“昭华郡主始终是镇国长公主的女儿,她们性情很像。昭华郡主比长公主少了历练,长公主气势更为逼人。”

阿九眼睛不错神的看着昭华郡主,直到见到陆叔叔带伤跪在昭华郡主面前。胸口隐隐露出的绷带染上了血迹,伤口再一次崩裂,“还是不喜欢她,不管她为何事为难陆叔叔,起码陆叔叔是朝廷命官,她不该折辱命官,尤其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只为一己私利,她这么做不是潇洒。刚烈,而是目无法纪。自持郡主身份,践踏帝国刑律。”

姜氏死死的拽住阿九。警告道:“你答应过我,不许惹事。”

“……”

阿九咬着下嘴唇,眼里似要喷火一般,话语却很冷静,“娘,我不会惹事。”

她白净清秀的脸庞透着一抹果决,刚毅,姜氏微微愣神,手劲不由得松上几分,阿九此时不像围着自己撒娇的小女儿,这股气势,她只在镇国长公主身上见过。

昭华郡主满腔的愤怒,把陆天养的辩解当做了狡辩,“你敢指使人伤我儿子,本郡主就敢要你的命儿,你一条低命……抵不上凌风一根汗毛!”

陆天养突然抬头,面君被阳光反射着白光,一双深沉到极致的眸子看向昭华郡主,下颚绷紧,嘴唇紧紧的抿成一道线,“下官性命的确比不上成国公世子贵重,然下官绝非世子爷身上的汗毛,也不是世子爷脚下的尘土。”

“……”

昭华郡主突然像是卡壳一般说不出一句话,慎重又仔细的打量陆天养,手中的马鞭探向他脸上的面具。

阿九不由得的上前一步,紧紧的盯着马鞭的方向,陆叔叔就要‘露脸’了?实在很好奇陆叔叔的相貌,此时姜氏已经拽不住阿九了。

“啪。”

在马鞭即将碰到面具时,陆阎王伸手握紧马鞭,身体后仰,脑袋向后,躲开昭华郡主步步紧逼,“郡主殿下,下官得陛下恩准面罩面具,您想违抗陛下口谕?”

“本郡主同舅舅说一声,想看你掩藏在面具下的面容……你说,舅舅会不会恩准?”

“……”陆天养苦涩的一笑,神武帝不会拒绝昭华郡主的要求,何况他是如此的微不足道,气势不弱的冷笑:“敢问殿下想在下官身上找寻什么?以至于高高在上的昭华郡主偏偏为难下官?方才郡主殿下的意思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慌,郡主殿下光明磊落,想来就算是半夜从孤坟前路过,您也不怕冤死的魂魄来寻您报仇。”

“娘,陆叔叔同昭华郡主一定有仇。”

阿九小声的对姜氏说道,“一定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怎么会呢?昭华郡主就算仗势欺人一些,品行上也可称为光明磊落啊,难道是……”

“什么?”姜氏好奇的问道。

“求而不得?”

阿九随即好笑的摇头,昭华郡主和陆叔叔之间一定牵扯进什么人,陆叔叔说得每一句话都似有所指,是自己误会么?

“咳咳。”

陆天养不愿意在昭华郡主面前示弱,可惜身体状况着实不佳,止不住咳嗽起来,又因为咳嗽牵动胸口的伤势,再次裂开的伤口鲜血深处,慢慢的染红了绷带。

昭华郡主借机会抽出被陆天养拽在手中的马鞭,仿佛被激怒一般高高扬起鞭子,眼前的人就是伤了她宝贝儿子的人……撕心裂肺一般的咳嗽声,淡淡的血腥气息,她的鞭子始终没有落下,不想为儿子报仇么?

昭华郡主死死的咬着皓齿,陆天养一个阴险的小人而已。

“郡主殿下。”

阿九忍不住开口,“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世子爷受伤是陆……陆指挥使所为,当街责打朝廷命官的您同陛下最恼恨无视律法,嚣张跋扈的贵胄有何区别?”

昭华郡主回头看清楚说话的人,先是愤怒,随后却被阿九那双冷静到极致的眼睛震住了,“阿九。”

“郡主。”

成国公陆江拨开众人,走到昭华郡主身边,从她手中拿过马鞭,眼角余光扫过陆天养,“凌风伤不重。”(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无双

昭华郡主下意识的挣扎两下,恼怒于成国公陆江阻止她,对阿九大为不满,不知为何心中略松了一口气,可陆天养害了她最疼爱的儿子。

“你知不知道凌风胳膊受伤了?再刺偏半寸,胳膊就废了,你还说凌风的伤不重?”

她对陆天养的恨意更浓上几分。

陆江轻声安抚昭华郡主,“凌风的伤不深,调养两日就能好转,我相信陆指挥使并非有意让凌风受伤。”

“我看他就是没安好心,几次三番的为难凌风。陆天养……”

“郡主此言不妥。”

阿九既是站了出来,便不会轻易的退回去,尤其是见陆叔叔低垂着脑袋,身上透着难以压抑的痛苦,感伤。

纵使伤口崩裂,鲜血流出,陆叔叔依然跪在成国公和昭华郡主面前。

陆叔叔伤心了,虽她不明白陆叔叔为为何伤心。

“我还没说你?!”

昭华郡主转身对阿九道:“你外祖父是首辅,你父亲为清流表率,国子监祭酒……你身为莫家小姐几次三番为锦衣卫指挥使说话?”

长辈对晚辈的训斥意味十足,就算阿九阻止了她,昭华郡主依然把阿九当做亲近的侄女看待。

换一个人,昭华郡主万万不会放过帮陆天养说话的人。

“郡主殿下只怕不明白何为清流。”

阿九并没有退后,也没被训斥的话压倒本身的气势,微微扬起下颚,眼睫上缀满闪亮的碎钻,双眸褶褶生辉,身上隐隐透出的强大气势仿佛能压倒昭华郡主。

她面前的人感触要比围观的百姓更深。

成国公陆江本能的感觉到危险。握紧昭华郡主的手臂,这丫头……他深沉的眸色泛起一阵波澜,似有什么事儿脱离他掌握一般。

昭华郡主冷笑:“就算我不懂何为清流。难道清流和锦衣卫还能殊途同归不成?”

“都是为帝国,为陛下尽忠。为何不能殊途同归?”阿九声音清脆,微挑的眉梢渗出凌厉,锋芒,“父亲说清流受正道,修德行,严操守。明明看到有不妥,违背帝国律法的事儿的事,因畏惧权贵而独善其身。全当做看不到,这样的人不是清流,而是伪君子。伪君子比真小人还要恶劣。”

一直低头的陆天养突然抬起脑袋,没看身前的阿九,目光嘲讽的扫过严谨,俊挺的成国公陆江——伪君子!

“郡主殿下向陆指挥使发难,可是为帝国?可是为公务?”

“……”昭华郡主抿了抿嘴唇,“凌风是陛下册封的成国公世子,又是疾风兵团的副将,有人纵容刺客伤了凌风。难道不该惩治?”

“成国公世子的确是帝国的将领,身份贵重。他领着军职俸禄,却从没听说他练兵。敢问郡主殿下,他在哪里遇见刺客?”

“……”

“可有人证,物证,证明一切是陆指挥使所为?”

“你二姐姐就在凌风身边。”昭华郡主果断反击,“你不愿意相信亲人,反倒相信外人?”

阿九愣了一瞬,万万没想到莫昕岚会牵扯其中。

早就同二姐姐说过,成国公世子不会娶二姐姐,怎么二姐姐非要一头撞进去?成国公世子哪一点值得?

正人君子的话早就应该同二姐姐保持距离。既然给不了二姐姐姻缘,另娶旁人。何苦还勾着二姐姐?

围观的百姓散去不少,成国公陆江阻止昭华郡主后。便让随从劝走看热闹的人。

“二姐姐只是碰巧碰见成国公世子爷,就算她看见了刺客,也不能证明刺客就是陆指挥使派去的。世子爷碰见刺客,应该是被牵连,帝都如今百姓缺少煤炭,怨声载道,孟子曾言,民为贵,万一百姓为缺少煤炭取暖而闹事,被有心人挑拨,非帝国之福,陆指挥使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此处,并无过错。”

“不是他尚自捉拿人,耍威风,为他的红粉知己清洗冤屈,又怎么会有今日?阿九,你小小年纪别被陆天养骗了去,刘婉诗不是侍奉陆天养,刘家怎会平反。”

“既是平反,就证明刘家是冤枉的。”

阿九淡淡的说道:“我不知道昭华郡主殿下为何满口的怨言,莫非帝国有冤案,无辜的官员受苦受罪,被冤枉,被陷害就是对的?无论陆指挥使为何原由替刘家洗清冤屈,他总是做了一件好事,冤案少一件是一件。”

“……”昭华郡主再一次被阿九堵得胃疼。

明明是陆天养为情人做的事,怎么在阿九口中陆天养成了高尚,正直的人?

陆阎王合了一下眼睛,阿九侄女为他在此事上辩解,他并不开心,隐隐想解释,却不知该说什么。

“郡主殿下身份贵重,陛下给您十足的宠爱信任,又有镇国长公主为靠,两位兄长国公爷为助,更兼得成国公的夫人,在帝国公主郡主中,没一人有郡主殿下得天独厚的优势,所以您今日刁难陆指挥使,无人敢指责于您,您所拥有的权柄勿无人可比。”

阿九缓缓的说道:“长公主殿下为帝国付出一切,世人不能强求您同长公主殿下一般,有的女子更注重大业,有的女子更注重丈夫儿女,有人希望风风火火的日子,也有人只求岁月静好,夫妻和睦,子女孝顺。”

“你认为我辜负了母亲?我的选择错了?”

很多人都说过昭华郡主该向镇国长公主,不应该围着丈夫,儿子转,只做贤妻良母,可昭华郡主不认为自己的选择有错,她就是看不得儿子受委屈,陆凌风一生平顺,富贵以及,是她最大的心愿。

就是成国公陆江……在她心里都没儿子终重要。

“说不上错,每个人的选择都不一样。”

阿九眼底闪过一丝遗憾……如果她是镇国公长公主的女儿,有昭华郡主的地位。她应该不会像现在一般,不过……她更喜欢爹爹和娘亲,再多的权势。也换不来父母。

因此她只有遗憾,并无后悔。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