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美丽而聪慧的女子,带给他一次又一次的惊喜。让他的人生,充满了无法预料的欢乐。

  原先,他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可如今,他不仅有了美丽贤惠的妻子,还有了三个可爱的孩子。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因为有了她,他的人生才完整。如果不是那一次意外,他也不会认识她,不会为她的才情和气质着迷,甚至可能孤独的过完他的下半生。

  惜若仍旧昏睡着,没有注意到她的夫君正深情款款的看着她。可是冥冥之中却有一种力量,让她在睡梦中也诚实的做出了反应。她翻了个身,将头埋在他的腰腹处,一只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腰,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

  看着她如此的回应,陆少枫忽然觉得无比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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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3 大结局1(二)

  天逸三十六年,孝文帝病重。整个皇宫都笼罩在阴森森的阴谋诡计之中,太子一派与野心谋权一派之间,明争暗斗,正式展开了皇位的争夺。

  孝文帝年岁已高,一卧床就不起,隐约中感受到后宫之中的异样,他怎么无法安心。

  “高德庸,云妃…云妃…”想起那个温柔贤惠的女人,他最是放心不下。

  云妃太过温柔善良,在后宫虽然没得罪什么人,但是如果他这一去,难免会有人欺负到她们母女的身上。强势的赵贵妃,心机深沉的皇后,都虎视眈眈的视她为劲敌。若不是他这么些年来一直维护着她,想必早就遭到毒手了吧?

  “皇上可是要召见云妃娘娘?”高德庸尽心尽力的在一旁伺候着,不敢有半点儿松懈。

  孝文帝点了点头,有些喘不上气来。“硕儿…泫然…”

  高德庸领会了他的心意,于是吩咐底下的小太监去了昭华宫。“皇上,云妃娘娘一会儿就到…”

  孝文帝听了这话,顿时安心了不少。

  福寿宫

  “你说什么?皇上召见了云妃?他在此时召见她做什么?”赵贵妃此时正在听宫女们汇报着太子府里的进展,忽然接到宫人的禀报,惊讶地从软榻上坐了起来。“都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惦记着那个贱妇!”

  宫女们见贵妃发火了,一个个都噤声了,不敢多说半个字。

  赵贵妃气得胸口起伏不平,盛怒之下,又摔了好几样东西。“真是岂有此理!来人,立刻去太子府,宣太子殿下进宫!”

  “是…”宫女太监全都低着头,生怕引火上身。

  萧子冉接到赵贵妃的懿旨,虽然有些不大愿意,但还是重新穿戴整齐,连夜进宫了。

  “母妃召见儿臣,可有什么急事?”萧子冉到的时候,福寿宫仍旧灯火通明,赵贵妃很不安的在寝殿内走来走去,久久未平静。

  “冉儿,你可来了!”赵贵妃迎了上去。

  “母妃…何事如此焦急?”萧子冉还是头一次见到母亲如此的焦虑,难免会生出担忧之心。

  “冉儿…你父皇刚才宣召了昭华宫的云妃,还有你的好皇弟!看来,对于你这个太子,他还是不满意,想要传位给他最小的儿子。”赵贵妃咬牙切齿的说道。

  她努力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将儿子推上了太子的宝座。眼看着就要名正言顺的继承皇位,可是萧子硕突然受到重视,这让她觉得,放佛她之前的总总努力,都是再为他人做嫁衣,叫她如何能心平气和呢!

  萧子冉蹙了蹙眉头,不大相信。“母妃,您多虑了…父皇现在病重,放不下小公主和四皇弟也是人之常情。再说了,就算他要将皇位传给子硕,那也得子硕答应才行。”

  以他对萧子硕的了解,这个皇帝是半点儿都受不了拘束的。要他继承皇位,那简直就是让他生不如死!

  可是赵贵妃并不这么认为。

  有哪个男人不想当皇帝的?!拥有了皇权,就等于拥有了一切。她时刻提防着,好不容易走到了今日,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意外发生的。

  “冉儿…你怎么如此糊涂!萧子硕并不是你想的那么天真,他嘴里说对皇位不感兴趣,也摆出一副游手好闲的姿态。可是在朝野里,哪一个官员不巴结他,看他的脸色行事?正因为他有这样的影响力,所以就算现在皇上要传位给他,也不会有太多的人反对。皇上深夜宣召他们母子,肯定不简单。这到手的皇位,可不能让那贱人母子给白白捡了去。冉儿,母妃知道你顾忌兄弟之情,可是这可是关系都身家性命的大事,你可不能马虎啊!”赵贵妃苦苦的劝道。

  萧子冉沉吟良久,眼眸中略带了一丝的将信将疑。他从未怀疑过萧子硕,从小到大的情谊,让他对这个弟弟一直信任有加。

  萧子硕的个性,他也是一清二楚。他是个喜欢自由自在的人,一心想要游历天下所有的山川,醉卧溪边欢快畅饮。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留念权势呢?

  “冉儿…”赵贵妃见到儿子那般神情,难免会痛心疾首。“你连母妃的话都不听了?难道母妃会骗你害你?”

  萧子冉回过神来,神情有些疲倦。“母妃,儿臣知道该怎么做。”

  赵贵妃拭了拭泪,捧着儿子的脸庞,仔细的叮嘱道:“母妃知道你舍不下兄弟情谊,可是为了赵氏家族,也为了给母妃争一口气。这个皇位,你一定不能让给别人!”

  “母妃也不是让你杀兄弑弟,但如果他们阻碍你的道路,那就另当别论了。从来没有一个贤明的君王是软弱的!孩子,你记住,这皇位与鲜血是相辅相成的。如果不想让更多的人受到伤害,你就要果断的行事。”

  萧子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福寿宫的。赵贵妃的话语一直在耳旁回荡,让他脑子一片混乱。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到了孝文帝的病榻之前。

  隔着一道门扉,他看见云妃娘娘带着泫然公主,还有萧子硕跪在皇帝的床前。因为是背对着他,所以他看不清萧子硕的神情。可是当皇帝断断续续的要求这个最小的儿子继承大统的时候,他的心还是狠狠被刺伤了。

  他以为,父皇给了他太子的名分,他就是将来的皇位继承人。但没想到的是,在临终之前,他心心念念的,还是萧子硕,还有那个与世无争的云妃。

  在父皇的心里,似乎从来都不曾有他的存在。

  他兢兢业业,埋头在政务当中的时候,萧子硕却逍遥自在的不知道在哪儿快活。他费尽心思为父皇打理江山的时候,父皇却要改立一个游手好闲的儿子为帝王。这是何等的不公,何等的可笑!

  萧子冉心痛惊讶的同时,萧子硕受到的震撼也不小。

  他从小到大都没有想过当皇帝,而且也一直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活着。如今父皇提出这样的要求,他实在是有些接受不了。

  “父皇…这朝廷之事一直都是三皇兄在打理,而且他做的也很好,您也立了他为太子。为何现在,您执意要儿臣来当这个皇帝呢?”

  孝文帝有气无力的看着床榻前的这个小儿子,唉声叹气。

  小儿子一向都是逍遥自在惯了,他也放纵他这么多年,忽然提出这个要求,似乎有些不大合适。

  但是赵氏一族的外戚手握重兵,并且不可一世。这大大威胁到了皇权的统治,如今让萧子冉继承皇位的话,那赵氏一族还不爬到皇族的头上去了?

  为了夏楚的祖宗江山着想,他才临时改变主意,想让小儿子继承皇位。

  一来萧子硕的生母已经过世,又没有什么有权势的外戚。二来,他的母妃是他最爱的云妃娘娘,这个温柔贤惠的女人,一定可以帮助儿子守护好夏楚的江山。云妃虽然不理政事,但她的家族也是极为显赫的世家大族。有了她的支持,相信那些有野心的外戚都不敢肆意妄为,危害萧氏的江山。

  “硕儿…自古外戚专权,都是亡国的征兆。为了咱们萧氏的祖宗基业,父皇可不能让历史重演。赵氏一族已经不安分了,父皇怕冉儿继承皇位之后,他们更加的肆无忌惮。到时候,你们要如何自处啊…咳咳…”

  云妃一手暗暗的抹泪,一手紧握这孝文帝的手。

  到了此时,皇帝还能考虑到她们母子的将来,她不感动是假的。可是在云黠波诡的后宫呆了半辈子,她早已看透了红尘。

  孝文帝一生嫔妃无数,爱过的女人也不计其数。可是有哪一个受宠的女人最后得到了善终?只要是皇帝宠爱的女人,在后宫大都活不了多久。一个女人一旦爱上了帝王,就会做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来。

  后宫女人之间的倾轧,早已司空见惯。

  他当初的誓言早已随风而逝,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她的心也变得麻木了。所谓的与世无争,其实是看透了他的花心,厌倦了他的薄情。最终,她得出一个结论:只有独善其身,才能保住家族的平安。只有家族的势力还在,那么她便可以安然无恙。

  所以,在皇后和赵贵妃斗得你死我活的时候,她毅然隐居起来,将自己锁在昭华宫内,与外世隔绝。

  最后,赵贵妃如愿以偿的将自己的儿子送到了太子的宝座之上,皇后一党的势力大为削弱,这也是在她的预料当中的。

  虽然她不问世事,但看人的眼力还是有的。

  萧子冉的能干与萧子皖的刚愎自用相比起来,自然是胜出无数的。但她没料到的是,皇上会在病重的时候,将萧子硕列为皇位的继承人。虽然这也是她最乐意见到的情景,但此时被提出来,还是有些突然的。

  “皇上…”云妃眼中充满了泪意,却没有真的流下眼泪。这个时候,还不是哭的时候。聪明如她,自然是不会让皇帝在此时产生什么别的想法的。

  “爱妃…朕此次是真的大限之期到了…咳咳…以后,你跟泫然…就搬到…皇陵附近的别宫去住吧…那里比较清静,适合你…还可以离朕近一些…”孝文帝苍白的脸色略显青紫,看起来是真的不好。

  云妃听了这话,更加的讶异。

  皇陵的别宫,跟冷宫差不多。他这是要替萧子硕铺路,扫除一切隐患呢!他虽然忌惮赵氏一族的势力,但也放着云氏一族呢。如果将来真的是萧子硕当了皇帝,那么她这个母后皇太后将是一个极大的威胁。所以为了江山着想,他这是要她变相的殉葬啊!

  云妃哽咽着,心里嫉恨不已。

  她已经在后宫埋葬了自己的爱情和青春,难道在他死后,她还要继续为他守陵,断送下半辈子的自由吗?

  她好恨哪!

  萧子硕也很是惊讶,看到母妃的脸色异常苍白的时候,他忽然也顿悟了。父皇这样的安排,看似是在保护母妃和皇妹,其实是想削弱云氏一族的势力。

  想着母妃一辈子的青春都献给了寡情的父皇,他实在有些于心不忍。“父皇…先不说这皇位的事情。泫然年纪还小,怎么能住到那种冷清的地方?还有母妃,她身子一向羸弱,那别宫也不适合休养…”

  看到儿子的妇人之仁,孝文帝忽然觉得很失望。

  这个小儿子的能力,他是知道的。只是他隐藏的太好,没有展现在众人面前而已。他在他身上寄予了很大的希望,就是想要他可要给夏楚带来崭新的一面。可是如今听到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心里隐隐有些不快。

  一个皇帝,是绝对不能心慈手软的。

  云妃的母族,势力不可小觑。如果借着此次的登基辅佐,让他们继续强大下去,那么萧氏的江山可就不保了!

  这个道理,他怎么就不明白呢!

  萧子冉站在门外,将这些话听的一清二楚。对于这个父皇,他忽然生出一丝厌恶来。不仅仅为了自己的母妃,也为了这后宫中的每一个人,甚至是皇后。

  依靠皇后的家族势力,他才能够当上皇帝,成就一番事业。可是后来呢,他是怎么对待皇后一族的?

  颜氏一族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整个家族嫡系子孙仅剩下皇后颜丞相还有颜如玉三人。可是到头来,皇后被软禁,皇子被贬黜,颜晖被打压,颜氏家族俨然已经没落了。而他的母族赵氏一族,虽然手握兵权,但父皇忌惮着猜疑着,总有一天,也会狡兔死弹弓藏,甚至找来杀身之祸。

  这就是残酷的皇室!

  以前他还雄心勃勃,想要把夏楚推到一个鼎盛的时期。可是经过了这样的一些事情,他忽然有些心灰意冷了。

  最终,萧子硕到底有没有答应孝文帝继承皇位,这可就是后话了。

  总之,这一夜之后,很多人都变了。

  “无痕…快来看,宝宝笑了!”惜若出了月子之后,就亲自带起了孩子,一天到晚都守着三个可爱的孩子,半步都舍不得离开。

  陆少枫下朝回来,再累也要先去看望几个孩子。听到惜若的呼唤之后,他脚下的步伐就更加的轻快了。

  “来,让爹爹瞧瞧…今日有没有调皮啊?”他抱起其中一个,亲了亲她的小脸蛋儿。

  小女婴咯咯地笑着,露出一个可爱的小酒窝。

  “哎哟,咱们久儿重了不少,爹爹都要抱不动了…”说着,他还故意将女儿往天上抛了抛。

  小女婴似乎一点儿都不害怕,挥舞着小手臂笑个不停。

  惜若见到女儿被抛到半空中,吓得会死。虽然她对陆少枫的武功从未怀疑过,但是看到那样一幕,还是有些触目惊心的。

  “孩子还小,你别吓着她!”她假装嗔怒的道。

  “怎么会呢?你瞧,小久儿玩的正高兴呢。”陆少枫在女儿的脸上吧唧一口,然后继续抱着女儿转圈。

  惜若没办法,只能把注意力集中到两个儿子身上。

  她一口气剩下三个孩子,依照顺序,分别是大儿子陆子佑,陆子充,还有陆纸鸢,小名久儿。

  三个孩子长得极为相像,有时候不注意,还容易将他们弄混呢。惜若如今的精力都在三个孩子的身上,自己的志向全都抛到脑后去了。

  娘家那边的事情,陆少枫再也不允许她插手。有什么事,也是他去担着,根本不用她劳心费神了。

  “四妹妹前两日过府来,说起了军队调动之事,该不会是要出什么大事了吧?”惜若虽然足不出户,但还是知道许多内幕消息的。

  毕竟身为一个将军的妻子,有些事情,她去理会是不行的。

  陆少枫将女儿放回摇床里,这才揽着妻子坐了下来。“圣上的病情已经药石无医,驾崩就是这几日的事情了…”

  “皇上可有留下遗诏?”惜若聪明的想到了这皇位之争。

  虽然萧子冉当皇帝的可能性比较大,但难免有些人不服气而发动夺权之争。再说了,皇帝的心思已经很明显了。最近日日召四皇子在一旁伺疾,其他皇子的面都不见,可见其用心了。

  陆少枫知道惜若聪慧,所以也没有打算隐瞒。“如今麻烦的是,皇上属意子硕继承大统,而他似乎有不太愿意。子冉最近也比较消沉,对政事也倦怠了,整日都呆在太子府里,哪里都不去。大皇子那边,最近动作频繁,似乎还想着做最后的一搏…”

  “情势的确是够复杂的!”惜若喃喃的说道。“其实,只要能够让国家安定繁荣,百姓衣食无忧,谁做皇帝不都一样吗?”

  “事情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陆少枫淡淡的说道:“如今的夏楚,可谓是国富民强,处在太平盛世。没有外敌的侵扰,内忧自然就显现出来了。哪个大家族不想更进一步?几位皇子背后的势力全都叫着劲儿呢!”

  “唉…其实国家姓萧还是姓何,又有什么关系?总不过是个形式而已,最重要的是让老百姓有好日子过。丰衣足食,休养生息,不是挺好的么?”惜若感慨良多。

  在二十一世纪生活了二十几年,有些观念是改不了的了。

  “你的这些理论,真的很…新奇。不过,听起来挺有道理的!”陆少枫赞叹道。

  他的小妻子,总是有无数的奇特想法,像个永远都挖不完的宝藏,他穷其一生都不会感到乏味了!

  “不说这些了…对了,听说最近闵若被送入明王府了?”她倒不是关心自家姐妹,而是感到好奇而已。

  都说明王是个好男色的,怎么这会儿对女人感兴趣了?

  陆少枫捏着妻子的下巴,逼近她道:“这些事情都与你无关了,干嘛还惦记着她们,不嫌累么?”

  “闲来无事,聊聊八卦总可以吧?”惜若眨了眨眼道。

  全职太太的生活,实在是无聊透顶。现在她还要带三个孩子,连社交活动都没有了,自然是闲得无聊。

  公孙闵若是死是活,根本不关她的事情。只不过有些好奇,这样心眼儿狭窄的骄傲女子,会有什么样的命运而已。

  陆少枫咳嗽了一声,在她耳旁嘀咕了几句,嘴角是忍不住的笑意。

  “啊?这么惨!”惜若惊愕的合不拢嘴。

  那个明王也太过分了吧?!不仅喜欢男色,还喜欢将女子装扮成男子的模样,供他玩乐!简直太变态了!

  公孙闵若的年华渐渐老去,京城中又无人敢娶她。随着年龄的不断增大,公孙羽也开始着急了。明王萧子靖自从有了上一次的经历之后,便有了这变态的嗜好。于是想起了那个男装的女子,于是派人上门,将公孙闵若给接进了府里。

  正当大皇子萧子皖积极策划政变,想要夺取皇位的时候。他的这位好搭档,正穿梭在一群男女之间,纵情声色呢!

  “这都是她咎由自取!”陆少枫不屑的说道。

  想起鲁国公府里的那些人,他就替惜若鸣不平。虽然她是个异世的魂魄,寄居在公孙惜若的身子里,但是那些人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人寒心。

  嫡亲的爹爹宠妾灭妻,将几个庶女教的无法无天,长幼不分;看似慈爱的祖母,背地里侵吞儿媳妇的嫁妆。对嫡亲孙女,有用的时候加以利用,没用的时候就不闻不问,惜若在府里,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还有那余家,也是非常过分。

  再怎么说,惜若总归是余家嫡亲的外孙。但是惜若的母亲“过世”那么多年,也不见他们关心过她,更别说是多加照拂了。

  余云依那个虚荣的女人更是过分,处处针对惜若。一次次的设计陷害,一次次的冷嘲热讽,哪里有半点儿大家闺秀的模样!真是虚有其表的败类!

  惜若埋首在他的胸前,说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我有你,有久儿他们三个,有司家的两个长辈,就够了。”

  陆少枫心疼的将惜若拥进,给予她温暖。

  “对了,那个卫弦什么时候来提亲啊?入书年纪也不小了,总不能让她老是等着吧?那个木头,到底有没有娶她的意思啊?”惜若忽然从他的怀抱挣脱出来,想起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那几个丫头可是她的心腹,一路陪伴她走过来。她们的终身大事,她可都是亲自操办,绝对不会让她们受委屈的。

  “你说卫弦啊?他的确是木讷了一些。等他办事回来,我在一旁点拨点拨,好让他早日开窍!”他重新将她纳入怀抱,不想松开。

  惜若安心的点了点头,继而又想起了入画。“那入画呢,她跟十四发展的怎么样了?”

  入画是个不爱说话的,正好跟十四凑一对儿。两个人就算是不说话,但是也默契十足,惜若是十分看好他们的。

  “十四?他们什么时候勾搭上了?”陆少枫有些惊讶。

  惜若给了他一个白眼,说道:“最近雪儿绣儿相继嫁人,入书又跟着卫弦外出办事,帮着照顾孩子的事情自然是落到了入画的身上了。十四按照你的吩咐,天天往府里跑,他们见面的机会,自然就多起来了。”

  “所以你就刻意制造机会,让他们两个人独处?”妻子的小把戏,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惜若赞许的点了点头,给了他一个吻当做奖励。“还不算太笨!别看他们俩都是闷葫芦,但是配合的可默契了。一个眼神,一个指令,不说话也能沟通。这就叫做…”

  “天生的绝配!”他替她说了出来。

  惜若笑着说道:“就是这个词!所以,相信再过不久,入画也要嫁人了!”

  想着几个丫鬟都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惜若就替她们开心。在古代,能够找到一个一心一意待自己的,是多么的不容易。加上身份地位等因素的制约,丫头能够嫁得如意,那真是谢天谢地了。

  “都是娘子的功劳…来,为夫一定好好儿的犒赏一番…”说完,无痕公子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将惜若给抱进了内室之中。

  奶娘们见到此场景,都习以为常了,自觉地照顾着几个小主子,不让他们去打扰主子的兴致。

  自从惜若有了身子以后,陆少枫可是过着和尚一般的日子。就算期间,不少人打起了这侧室的主意,主动送上门来,他仍旧遵守自己的誓言,只肯接受惜若这一个妻子,对其他女子都视若无睹。

  司家大伯母更是气得不行,她还到处宣扬,说是惜若善妒,不给陆少枫纳妾。司家二老对于她的行径更是恼火,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分家!

  将大房二房分出去之后,他们二老的日子总算是清静了。虽然损失了一大笔的钱财,但是也是值得的。

  以前,司明玉夫妇不愿意分家,一是因为,不想把祖宗的产业让大房二房给败了,二来,祖上一直有规矩,他们二人又没有子嗣,原本打算从旁系子孙里过继一个过来的。可是那些亲戚的嘴脸,他们算是看透了。

  如今惜若有了三个可爱的孩子,他们二老也就释怀了。干脆一咬牙,平分了家产,任由他们去了。

  “大白天的…孩子…”惜若的话被堵在嘴里,陆少枫没有给她机会,径直将她吞吃入腹了。

  惜若虽然生过孩子,但是身材比以前更加的妖娆,让陆少枫更加的迷恋。直到晚膳时分,他才饱餐一顿,放过了她。

  惜若埋头在被褥里,娇羞的不可自抑。

  这个男人,总是不知道节制。他们每次在房间一呆就是大半天,搞得她这个当家主母都没脸出去见人了。

  “娘子…”他翻了个身,将她纳入自己的怀里。

  粗糙的手指在她细嫩的背脊上滑动,惜若又是一阵颤抖,赶紧躲进被窝里。“唔…不要吵我…”

  陆少枫知道她又害羞了,于是也不揭穿,径直穿了衣服,然后去吩咐下人准备晚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