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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买些那菊花蒸糕来,我们去唐府。”

楚涵一听那眸子噌的一亮,立刻跳下了马车:“是!”

买了蒸糕,楚涵就快马加鞭的向着唐府方向行驶而去。

这次……当下人进来再禀报有贵客来的时候,唐羽墨抬起头放下了手中的书侧眼看着躺在贵妃椅看着凉亭顶棚发带的花九凝,心里有几分忧郁,他知道……司马安阳来了!

“请他进来吧!”唐羽墨轻叹了一声。

“是!”

“要还是那个女人的话……你就转告她不必费口舌了,我答应便是……让她别来饶我清静。”花九凝说完淡淡的瞌上了眸子。

而此时……司马安阳已经跨入了这宛如仙境一般的园子。

“参见八王爷……”唐羽墨起身轻笑着行礼。

八王爷……花九凝浑身一颤,安阳……来了?

“你我之间……不用多礼。”司马安阳淡漠的说了一声但是并没有用本王,而是用我……可见两人只见的关系非同一般。

司马安阳的目光落在了躺在贵妃椅上假寐的花九凝,那面色惨白的让人不忍看。

是安阳的声音,她的手缓缓地合紧把身下的狐裘毯子都抓的变了形。

唐羽墨是个既有眼色的人,他心里也清楚,应该让花九凝和司马安阳单独呆一会,他轻笑着对着司马安阳说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办,王爷先坐坐……”

“嗯!”司马安阳淡淡的点了点头。

“楚涵……我们走吧!”唐羽墨叫上了楚涵一起走出了花园。

司马安阳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花九凝,缓缓地踱着步子,将刚才一直放在身后的蒸糕轻轻的放在石桌上,坐在了刚才唐羽墨坐着的位置上,静静的看着……

越是这样无声……越是这样沉静,花九凝的心里便越是乱,不由得……手,有加了几分力道。

突然,花九凝感觉到自己紧握着狐裘的手被温热所包围。

“怎么这么凉……”司马安阳低沉暗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花九凝这才缓缓地睁开了眸子,想要从司马安阳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却被司马安阳抓的更劳。

花九凝索性坐起身子恭敬地敛了下颚,浅浅的垂头声音淡漠:“参见王爷……”

王爷……她叫自己王爷,而不是和平常一样叫自己安阳,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司马安阳的眸子触及到了花九凝被纱布包好的颈脖和脸颊,轻声问道:“还疼吗?”

“多谢王爷关心……已无大碍。”依旧是那样恭敬疏离的语气,司马安阳握紧了花九凝的拳头。

本来就死气沉沉的气氛好像是更加的寂静了,阳光照下来的光斑已经从地上落在了司马安阳那银色的面具上,向着他眼睛的方向移动着。

良久,司马安阳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只簪子,浇灭了大火之后……他亲自进去找到的玉簪子,所幸这个于簪子在那被撞到墙角的首饰盒里,首饰盒虽然被烧的有些惨败可这簪子确实安然无恙的。

司马安阳抬手将簪子轻轻的插入了花九凝一头的墨发中,垂下眸子睨了眼依旧没有神情的花九凝。

“有些话……本王只说一次。”司马安阳淡漠的开口,花九凝一直就是没有反应。

一直以来,对司马安阳而言……做出来比说出来要容易的多,可是……他这次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花九凝明白……

“花九凝,本王……是在意你的!无关于其他。”司马安阳说完,将花九凝的手放进了她盖着的毯子里,声音还是那样的低沉暗哑,“若是你喜欢带着这里……那就呆着吧!若是烦了腻了,本王便接你回去……”

是在意你的……无关于其他……花九凝咬住了唇,听着司马安阳离去的声音,拳头越发的握的紧,手背上似乎还残留着司马安阳手掌的温度,可那温度却迟迟不达心底。

在意的……什么叫在意的,花九凝偏过头讨厌这种不明白不清楚的话……可是心里确实明明是明白知道他意思的。

良久,唐羽墨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浅笑着坐在花九凝的身旁,看着倔强的咬着唇憋着泛红的眸子就是不开口。

这样也比之前发愣来得好。

唐羽墨侧头看到了石桌上还放着的蒸糕,抬手摸了摸还是热的。

“这是八王爷带来的蒸糕吗?还是热的呢……”唐羽墨说着打开了外面包着的牛皮纸,那宛如菊花的蒸糕就现现在了他的眼前。

“菊花……”唐羽墨的唇瓣微微动了动。

花九凝侧过头看着唐羽墨手心里那还冒着热气的蒸糕,眼眸有些雾了……

菊花……还是菊花!

自己再生什么气……原本不是说好了呆在他身边守护他就好……人,真的是贪婪的动物,一直都想要更多更多!和原来相比……安阳对我已经是极好了……可是……心就是会痛!就是受伤!就是……想要逃离,花九凝不像这样淡漠的对司马安阳的,可是就是抑制不了,顺着心走下来……就成了这样!

这就是人的贪念!安阳对我好了……我就想要更好,更好了我就想要独自占有他,可是爱一个人……不就是这样么?

花九凝抬手拿起了一块蒸糕,既然做不到爱而不妒,那就……思而不见吧,在暗处守着他,给他他最想要的……

花九凝的手猛地一紧,那蒸糕就被话就你给捏的变了形!

唐羽墨看着神色复杂的花九凝,抬手握住了花九凝白皙的手指:“九凝……除了爱,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花九凝的手缓缓地松开来,唐羽墨这才将花九凝手中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的蒸糕拿了下来,用绢帕将她的小手擦干净:“这些日子……你得好好的修养,手上和颈子上的伤,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好的!报仇也是条漫长的路……我们得一步一步的走着,这些都急不得……”

“嗯!”花九凝低低的应了一声。

唐羽墨握紧了花九凝的手,轻笑着抬手将花九凝耳边的长发别再了脑后,唇角眉间的笑容温柔的化不开……

正文 过程么……温和些,别吓着她了

庄严肃穆的大殿内,众臣都秉着呼吸,不敢抬头看那个站在群臣最前方,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

今儿个一早,三百里加急的文书就已经递到了司马安阳的手中,现在满朝文武没有没有一个人敢出声,连常胜将军这次也没有能够力挽狂澜,东陵大军……已经逼到了北冥境内的旷城,这几日司马安阳一直在为这件事犯愁。

一百年以来南疆东陵皆有妖精助阵,这也就是北冥为何在版图上只有他东陵和南疆三分之一大,年年要向两国朝贡的原因,现在东陵倒好,居然想要吞并了北冥。

据说这次是那东陵皇帝御驾亲征,最紧要的还不是这个……是那东陵皇帝的坐骑,是圣兽麒麟!

这东陵本就是妖灵生产的地方,南疆自从一百年前到现在一直和东陵交好,这次……吟川公主下嫁,应该不至于伙同东陵一起攻打我北冥,但是……两边都不帮怕是多数!这样……人以血肉之躯怎能抵挡那妖魔之兵!

司马安阳的眸子微微的眯了起来,若是连龙无涯都挡不住,那么朝中还有谁可以呢?现下……只有他一人!只是……撂下这都城远走边关,怕是……会有变数!除非……

坐在龙椅上的司马夙炎玩弄着手中的白玉扳指,斜眼浅笑着睨着司马安阳:“如今连龙将军都连连溃败,到底会死我朝无人,还是东陵势头过猛呢?王爷……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如今之计……只有本王亲自出征了……”司马安阳那淡漠的声音回荡在这宏伟的大殿里。

在先帝还在的时东陵和北冥一直摩擦就不断,现在还活着的……只有一人和那些妖魔之兵打过交道就是十三岁的时候随二皇叔出征司马安阳。

司马夙炎的唇角浅浅的勾了起来,笑容越发的明媚,他站起身,拂袖:“好……从先帝之时起八王爷就征战南北从未失败过!若是八王爷亲自出征……必定是大获全胜!朕就命八王爷带四十万军队……整装出发!”

“是啊是啊!八王爷神勇……一定会大获全胜的!”

“八王爷乃是名满天下的战神!一定会的……”

拍马屁的声音此起彼伏,可是司马安阳的眸子却越发的沉着。

“那,八王爷就准备准备……等一切准备就绪,朕会亲自送八王爷!”司马夙炎此刻站在那高高的九重台阶上,尽是意气风发。

司马安阳睨了眼司马夙炎,抿着唇没有开口。

“咳咳咳……”司马夙炎突然掩着唇清咳了几声,低声说道,“众卿有事早走无事退朝吧!”

“皇上保重龙体啊!”

“是啊皇上……”

众人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然后就纷纷的向外退,司马安阳也垂下了眸子向外走着,可是却听到了身后一声唤。

“八王爷等等……朕有话对你说!”

司马安阳皱紧了眉头停下步子转身看着司马夙炎。

周荣海非常有眼色的退了出去,将大殿的们缓缓地关上。

大殿里又是如斯的静……

“八弟……”司马夙炎轻笑着撩起了龙袍的下摆缓缓从九重高台上走了下来,冷眼睨着司马安阳轻笑,“八弟听说八弟这些日子夜夜留宿吟川公主那里啊……”

司马安阳冷笑了一声,声音淡漠:“这不是皇上所愿么……若是皇上没有其他事,臣弟就先告辞了!”

“朕会下旨在你出行前……纳石雪鸳为侧妃!”

司马安阳并未因为司马夙炎的话停下步子,只是握紧了袖子中的拳头踏出了大殿。

司马夙炎的眸子眯了起来,冷笑着唤道:“周荣海……传朕旨意,在八王爷出征前,朕为表示鼓励,特将花丞相之女花锦姃赐予八王爷为侧妃,明日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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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羽墨下了朝回来看到用左手抽出长剑的花九凝,轻笑走上前握住了花九凝的手,将剑插了回去:“你的手刚刚受伤……怎么能练剑呢。”

“现在受了伤什么事也不能做,所以……想着用左手练练剑,说不定某日就可以防身……”

唐羽墨认真的看着花九凝,那双温柔的瞳仁微微的垂了下来,笑了笑,轻声问道:“昨儿个……给你的棋谱研究了吗?”

花九凝唇角露出一抹浅笑,围棋……她可是学校里的围棋冠军选手,拿棋谱说实在的……简直是小儿科的水平,花九凝翻了两页就不再看了:“看过了……”

“有何感想?”

“小儿科!”

“好大的口气呢!”唐羽墨轻笑着睨了眼石桌上放着的围棋,轻笑,“那就来试试……”

“我若是赢了,那你就不要干涉我练剑了。”花九凝唇角带着狡黠的笑意。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唐羽墨说着便坐到了石桌旁,对着花九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花九凝执黑棋,唐羽墨执白棋。

那幽静的花园内……只有虫鸣鸟叫,还有那落子的声音。

突然唐羽墨开口:“今儿个早朝,加急文书……说是龙无涯将军节节溃败,择日准备派八王爷出征!”

执着黑棋的手一顿,晃而……落了子。

“出来的时候,听说……刚才周公公已经去八王府里宣了纸,说是明儿个……让安阳和花锦姃成亲!”

唐羽墨说话的时候始终没有抬头看花九凝的表情,只是专心的看着自己棋盘里的棋子。

“那甚好!”花九凝淡淡的开口,落下了黑子。

“你输了……”唐羽墨落下了一颗白子,轻笑。

花九凝看着棋盘,没有开口手中握紧了那颗黑子,抬眼看了唐羽墨一眼,黑子落……

“你输我六个半子!”花九凝唇角邪肆的扬了起来。

果然……

唐羽墨笑了笑将自己手中的白子放进了棋盒里,叹道:“即使如此……那我便教你左手使剑。”

“唐大人……小姐……”兰槿突然从门口走了进来,弓着身子说道,“石小姐……来拜访小姐了,正在门口候着……小姐见还是不见?”

“不见!”花九凝一口便否决了。

“来者皆是客……见见吧!”

花九凝拧紧了眉头。

“小姐!我们为什么要来!那下人居然还敢让我们在大门口等着!简直是不长眼!小姐……我们回去吧!明天她敢去……我让家仆打断她的腿!”

石雪鸳皱紧了眉头嗔道:“闭嘴!今天不来我心里不踏实,更何况……那日……我确实失态了,今儿个来顺便给花小姐道个歉。”

石雪鸳怎么能不担心……就算是明日又重重的防备,这女人要是硬来,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

“什么失态了……小姐,那个女人冥顽不灵……依我看不必和她多言,明天她若敢去我派人撵走她就成了!”

“石小姐……我家小姐请您进去!”兰槿淡淡的说完,那双阴凉的眸子睨向了石雪鸳身边的丫鬟。

那丫鬟一颤,脊背微微有些凉气,却不敢发作……这个兰槿她是有所耳闻的,是一直在皇上身边伺候出了名的宫女,据说她的手下死过很多宫婢和太监,可是皇上从来没有怪罪过。

“有劳了!”石雪鸳浅淡的一躬身行礼,然后撩着衣裙踏上了台阶,随着兰槿身后来到了凉亭内。

花九凝正和唐羽墨下棋,石雪鸳来了似乎也没有就此罢手的意思。

石雪鸳身边的小丫鬟看不过眼皱紧了眉头说道:“我们家小姐有话要说!”

花九凝捻起了一颗黑子:“那就直接说,这话不是水……不用盆子接着!”

“你!”

“小蛮!”石雪鸳反倒是回过头怒视了小蛮一眼,轻笑着说道,“近日来……雪鸳是特地来向花小姐道歉的,那日是雪鸳鲁莽了!”

石雪鸳上前了一步福身:“雪鸳这厢……赔礼了。”

花九凝依旧是没有抬头又落下一黑子。

“我们家小姐都赔礼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石雪鸳今天来就已经做好了被羞辱的准备,心里承受能力异常的强,花九凝不开口她也就这么一直福着身子。

“九凝……”唐羽墨轻唤了一声,示意花九凝适可而止。

花九凝的唇角提了起来:“得寸进尺……”

那声音寒凉,让人不寒而栗!

“你主子在说话做事……你一个下人也敢叫嚣,看来是你主子平日里带你太好了……得寸进尺了……”花九凝阴冷的目光睨了过去。

“小姐……”兰槿上前了一步,声音清淡,“要不要奴婢割了这丫头的舌头,丢进河里……”

兰槿对这个小小的丫头也是烦得紧,不知到为什么看到她就一股子没由来的讨厌。

“你……你们敢!”小蛮明显的一哆嗦,向后错了一步。

兰槿侧头轻笑:“姑娘怕是没有听过兰槿的名字……对付下人兰槿还没有什么不敢的!”

“下人不懂事让花小姐笑话了!小蛮还不住嘴!”

花九凝将手中的棋子丢进了棋盒里,看着石雪鸳:“你不必行礼……你我本来就只是初识,以后怕是也不会再见面……你不必专程跑一趟,要是还是为了之前的事……我劝你在成亲之前眼睛都放亮一点!别让人钻了空子……说不定……到时候穿着喜服的是真的花锦姃!”

听了花九凝这句话,石雪鸳心里的大石头总算了落了地……这种人应该是那种坦荡荡,嘴上不饶人的人吧!

石雪鸳轻笑:“多谢花小姐提点……那……雪鸳就不打扰了!”

“小姐你还谢她!”小蛮一脸的不悦。

“走了!”石雪鸳瞪了小蛮一眼向着门口走去。

“明日……你当真不去?”唐羽墨轻声问道。

“忙得很……还要练剑,哪来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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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消息吗?”

古朴精致的屋内弥漫着浓郁的龙涎香气……那淡漠如玉带着些许玩味的声音从珠帘后传了出来。

“回主子……有线索但不知道是不是……”跪在珠帘前一袭黑衣的男子面色寒凉的像是那冷冰冰的冰块。

“哦?说来听听……”

“就是北冥当朝宰相花耿策的八女儿……花锦姃!此女先为北冥鬼面八王爷的王妃,却在成婚的第二天被休嫁入皇宫成为了皇贵妃,可是不知是什么原因三个月后有赐还给了那八王爷,听说明天,八王爷就要纳花锦姃为侧妃了。”

“女的?”那声音里似乎带着些诧异。

“回主子,是!现在整个明安都在传那女子做的一首诗叫《菊花》。”那男子抿了抿唇接着说道,“更重要的是属下发现,南疆洛家的九公子洛九重似乎很在意那女子,之前那女子命悬一线的时候,洛九重把洛家的传家之宝九环珠托千以楼老板千陌知送给了那女子。”

“是吗?念来听听……”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明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看来……越来越有意思了!”珠帘后的男子抬手将那精致的玫瑰花瓣放在唇边轻轻的嗅了嗅……薄唇邪肆的扬了起来。

良久,他猛然的睁开了眼笑颜如花的看着跪在珠帘前的男子俊美孤傲的脸上隐隐透着一股霸气,男子薄唇轻启,温文儒雅,微调的眉梢散发着一个蛊惑人心的邪意,眸中流转着异样的神采:“带她来见本王……记住毫发无伤!过程么……温和些,别吓着她了。”

“属下领命!”

只见那微开的窗扇为微微一晃动……那黑衣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拈着玫瑰花瓣的男子轻笑着将花瓣放在了红木桌子上,单手撑着头……广寒袖滑落至他的臂弯间,那肌肤比女子还要细致白嫩。

“我花开后百花杀……满城……尽带黄金甲……”男子薄唇微微的动了动,笑意精致的嘴角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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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楚慕将抑制司马安阳体内阎王愁毒性的药丸递到了正在看地图的司马安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