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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姃……锦姃……”

良久,花九凝都快睡着的时候听到了有人叫她,便缓缓的张开了眸子。

眼前的人越来越清晰……是……穆雨涟!

花九凝眉头一紧:“穆雨涟?”

穆雨涟轻笑了一声:“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们给你用刑让你昏迷不醒了呢!”

花九凝撑起了身子有些差异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穆雨涟掀开了自己黑色披风的帽子,轻笑道:“本来我以为你在这天牢里会吃不好睡不好……给你带了几件衣服和一些吃食来……”

穆雨涟饶有深意的打量了一下这豪华的像是客栈一样的牢房轻笑的睨向了花九凝:“看来……我是多虑了!”

花九凝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起身走到了桌子边看着穆雨涟端出来的点心。

“这都什么时辰了……你一个人来都不怕路上遇到危险!”花九凝皱起眉略微的替穆雨涟担忧。

“没关系……我来的事情爹爹是知道的,他派人护送我来的……”穆雨涟最后端出了一盅鸡汤,“娘说这姜片鸡汤喝对你有好处!”

花九凝自然知道穆雨涟口中的爹娘就是司空大将军和司空夫人,便抿了抿唇轻笑着没有开口说话。

“现在大家都说我是假冒的……你还来看我?不怕……我是假的!”

穆雨涟笑了笑:“能帮我的那个花锦姃……应该不是一个只会躲在房间里绣花做女红的花锦姃,如果说你站在面前我有怀疑……但是听说你打破东陵我就知道……你一定是花锦姃!而进一来这牢房……我便更肯定,你便是花锦姃……来尝尝,我刚做好就拿来了还是热的。”

花九凝浅笑着拿起了一块琼花糕,放进了嘴里……入口即化……那天天软软绵绵的味道在口腔中霎时化开,浓郁香甜:“嗯……很好吃啊!”

穆雨涟笑了笑盛了一碗鸡汤递给了花九凝:“这是我娘亲自煲的……你喝一点去去寒气。”

“谢谢!”花九凝接过了鸡汤美美的喝了两大口。

其实本来花九凝是不想吃的,只是碍于穆雨涟送来的想着多少吃一点……可是没想到是这样的好吃,瞬间就勾起了花九凝的食欲。

“看来……王爷对你很上心啊!”穆雨涟笑了笑在花九凝的身侧坐了下来,打量着这牢房轻笑,“我很好奇……王府里的那个到底是谁?”

花九凝吹了吹手中的鸡汤:“搞不好……你真的错了,那个王府里的才是花锦姃。”

“是吗?”穆雨涟看着花九凝笑了笑。

“嗯……”花九凝唇角也扬了起来。

“那有什么关系……既然不能把我亲手弄得东西送给恩人吃,送给巾帼英雄不是更有意义!”穆雨涟知道花九凝不想说王府里的人是谁便跟着花九凝一起打哈哈,但是她来之前心里已经摸透了十七八……那个女人,搞不好就是死去的石雪鸳只不过她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诞,已经死了的人怎么可能复活……于是便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看来……这牢里的生活并没有朕想的那么清苦!”

闻声花九凝抬起头,站在门外的正是一身暗紫色龙袍面目阴沉的司马夙炎。

花九凝眉头一紧,放下了手中的鸡汤。

“参见皇上……”穆雨涟浅浅的躬身行礼。

司马夙炎冷笑了一声踏进了牢房睨向了穆雨涟:“半夜三更司空夫人不在司空府好好休息跑到天牢里难道是怀念不成?”

穆雨涟眉头一紧,将身子福的更低:“民妇这就告退!”

穆雨涟回头收拾着食盒,看了花九凝一眼眉头一紧,示意花九凝自己小心:“民妇告退。”

花九凝对着穆雨涟点了点头,浅笑着站起身睨向了司马夙炎:“皇上三更半夜不在皇宫与皇后耳鬓厮磨……跑到这天牢里来,难不成想要体验生活?”

“那倒没有……朕只是听说有人让兰槿传话……会替她死去的孩子报仇……”司马夙炎撩起了衣裳的下摆,款款的坐在了櫈子上轻笑,“朕想要来看看……那人如何替她的孩子报仇。”

花九凝藏在袖子中的拳头一握紧,居然风淡云清的对着司马夙炎笑道:“气话而已……皇上何必当真呢?”

司马夙炎轻笑了一声,眸子中的戾气缓缓地化开,他对着门外等候的周荣海摆了摆手示意周荣海先行离开。

“奴才告退!”周荣海缓缓地退了出去。

司马夙炎定定的看着花九凝右侧面颊上的伤疤,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他执起了花九凝瘦若无骨的小手,看着那细微的伤口,有些心疼的轻声说道:“司马安阳待你根本就是无情的……你何苦非要司马安阳不可!只要你乖乖的留在朕的身边……朕,可以原谅你一切的过错!甚至可以包容你曾经成了司马安阳的女人!”

花九凝轻笑着睨向了司马夙炎不着痕迹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皇上说错了……我不止曾经是司马安阳的女人现在是以后也是!”

司马夙炎瞳仁猛地一沉:“花九凝……你是想死么?”

花九凝只笑不语。

“朕在你的心里到底那点比不上那个丑陋的男人!”司马夙炎一把扣住了花九凝的肩胛,眸子霎时冲上了红血丝。

“哪都比不上……”

哪都比不上!司马夙炎的手一颤……这就是第一个真真正正走进自己心里的女人所说的话,就是完全占据自己内心的女人所说的话……哪里都比不上!

自己已经把一整颗心都给她了,她居然如此的瞧不上眼如此的唾弃!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却得不到一个女人的心!

曾经抛弃自己的自尊抛弃自己的骄傲,那样卑微的告白过……甚至今天把她关在天牢里,自己放着一大堆的奏折却坐立不安跑到这个鬼地方来看她!结果换来的就是这样的一句话。

本来司马夙炎想……只要花九凝的态度稍微的软和一点温顺一点……他就放过花九凝,可是现在……

司马夙炎的瞳仁狠狠的一沉,按着花九凝肩头的手缓缓地松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让人脊背冒凉风的寒意:“好……那朕就成全你!”

“来人……传朕旨意!明日午时……处斩此妖女,若有求情者……一并处斩!”司马夙炎死死的看着花九凝,却看不到花九凝的眼里有丝毫的惧意。

司马夙炎的鼻息越来越重,花九凝……时时刻刻都在挑衅着自己的自尊和自己的皇权!

司马夙炎一把扣住了花九凝的后颈脖将她拉至了自己的面前:“花九凝……你和司马安阳一样都是没有心的!”

“那也不及皇上……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毒,用自己的亲弟弟要挟另一个弟弟!皇上所干出来的事情……比这世间的任何人都要无情!”花九凝唇角的笑意不减。

司马夙炎扣着花九凝后颈的手骤然的一紧,连青筋都爆了起来!那双眸子通红的像是想要杀人!

我即刻放你走【六千字章节】

“花九凝……朕也有朕的无可奈何!要不是司马安阳时时刻刻都向着要把朕从这皇位拉下来,朕会利用小九吗?你的司马安阳也不见得多高尚,如果他真的那么关心小九当年为什么不去求什么麒麟王把原本自己应该承受的诅咒承担起来,何必假惺惺的去关心!”

“不是自己应该承担的诅咒……是替你们司马一族承受的诅咒!也替你……承受的诅咒!”花九凝定定的看着司马夙炎,一字一句。

司马夙炎缓缓地松开了花九凝的颈脖直起身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向花九凝的目光复杂的让人看不懂。

良久,司马夙炎拂袖走出了那个牢房,声音淡漠:“你好自为之吧!”

花九凝浅笑着福身:“恭送皇上……”

良久,整个牢房里已经没有了声音,花九凝才缓缓地直起身抬头,一愣……

“你不该拒绝四哥的……”

那一袭白衣银发的司马安北就站在牢房外,那双宛如天山圣泉一样清澈的眸子漾着浓郁的悲伤。

“安北……”花九凝的唇瓣微微的动了动。

“不是四哥利用我……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九凝……”司马安北抬手轻轻的扣住了牢房的柱子,“你从来不知道……四哥有多么的孤单,也从来不知道……四哥为了保住这个王位有多么的困难,左有司马安阳又有花丞相,四哥……坐在那权利的最顶端,每天都是在与阴谋为伍与各式各样的的心机做斗争,他的身边……什么都出现过,唯独没有出现过真心!而司马安阳不一样……他的身边有那么多的人,他不差你一个!”

“那么你呢?”花九凝向着司马安北走进了几步,“你的心……难道就不是真心吗?”

“我……”司马安北有些语塞,他皱紧了眉头,“那不一样……四哥……四哥想要你的真心!”

“真心在他的面前出现了……是他自己不珍惜,所以他才会孤单……就说他后宫的嫔妃们,难道各个都是为了从他那里谋取什么吗?不尽然……”花九凝定定的看着司马安北,“是他对自己身边的心……通通的视而不见,是他自己造成自己的孤单……就像是你……”

司马安北皱起了眉。

“你要的兄弟情……安阳一直在努力的给你,可是你却一贯的拒绝!不是安阳身边的真心多……也不是你和司马夙炎身边的真心少……安阳比你们多的只是学得会接受而已!”花九凝缓缓地抬起手覆在了司马安北的手背,“安北……抛去安阳和司马夙炎不说,我真心当你是朋友,或许安阳亏欠你再先……他做的这一切不仅仅只是弥补和愧疚,还是对你的兄弟之情,你们一母同胞……血脉相连啊!”

司马安北抽回了自己的手,皱紧了眉头……

“你可以为你的四哥说话……为什么不能替你一母同胞的亲哥哥想想呢?”花九凝也皱紧了眉头,“谁做皇帝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谁有能力让这个国家富强!”

司马安北垂着头,转身:“我会去通知那个人……救你的!”

“安北!”花九凝唤了一声。

可是司马安北像是没有听到似得向着牢房外走去。

花九凝知道司马安阳这会心里一定是七上八下的,或许过了这一关……就好了!只要他能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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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楚涵听到司马安北带来的消息一惊,看着坐在案台前看奏折的司马安阳。

只见司马安阳缓缓地合了手中的折子,那双透过面具露出来的眼眸杀气森森。

“既然话已经带到了……那我就先走了!”司马安北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绵软无力,可是却柔和了不少。

“安北……”

司马安阳站起身,放下了手中的折子,面具下精致的薄唇缓缓地勾了起来:“我让下人送你回去。”

“不必了……免得引人怀疑!”司马安北说完便向着门外走去,那背影似乎没有任何的留恋。

“王爷……王妃那边……”

楚涵的话还没有说玩就只见司马安阳的那双眸子沉了下来,良久司马安阳看着那细细密密向上蹿的火苗轻声说道:“明儿个一早……本王要你把花九凝在战场上的事迹再次夸大其词的宣扬出去……”

“可是……这……百姓们早就知道了!”

“本王要你夸大其词。能说的多么神就说的多么神!”司马安阳覆在桌子上的手缓缓地合紧,“挑起民愤……花九凝不能杀!”

楚涵微微一愣,便抱拳说道:“属下明白!”

“铛铛铛……”

楚涵和司马安阳都看向了门外。

只见石雪鸳从丫鬟的手中接过了端着的汤盅,走了进来浅笑道:“王爷这么晚了还在为公事烦心,妾身特意命人顿了燕窝让王爷当作夜宵。”

司马安阳对着楚涵低声说道:“出去做事吧!”

“是……属下告退!”楚涵对着石雪鸳微微一点头便走出了书房。

“王爷……就算是公事繁忙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这已经是四更天了,喝了燕窝,您休息一会吧……就要上朝了!”石雪鸳细心的叮咛着,然后盛出了一小碗燕窝递到了司马安阳的面前,“王爷……”

司马安阳接过了燕窝却是放在了一旁提起了笔,在奏折上做着记号:“已经这个时辰了,你身子骨差……回去歇着吧!”

石雪鸳浅笑着走到了案台前,撩起了自己的袖子,那白若葱管的小手念着墨石替司马安阳磨墨,轻笑:“王爷要是不睡的话……那雪鸳陪王爷。”

听到石雪鸳这话,司马安阳侧眸看了石雪鸳一眼,眉头轻轻一敛妥协似得放下了手中的笔:“那就都歇着吧……来人送侧妃回去。”

“那王爷呢?”石雪鸳急急的问道。

司马安阳站起了身,抽过了自己的披风,系好:“本王去王妃那里斜着。”

“可是王妃现在不在……她……她被皇上接进宫了,王妃那里现在没有人……”石雪鸳走到了司马安阳的身侧,“不如……今晚就到我那里去歇息吧!”

石雪鸳的眼眸里闪耀着期望的光芒,可是司马安阳并没有去看,只是专心的低着头系自己的披风,王妃那里没有人……司马安阳当然知道!

“王爷……”石雪鸳见司马安阳没有应声,抬手拽住了司马安阳的衣袖。

“雪鸳……”司马安阳微微的侧头垂着眸子看着石雪鸳,“回去休息吧……”

司马安阳承认自己曾经喜欢过这个女子,至少……在这个女子为自己服下毒的那一刻,自己是喜欢的,可是后来遇到了花九凝……司马安阳的那一颗心就乱了,他知道……对花九凝的不是喜欢……而是爱!

现在看着这张和花九凝一模一样的面容,他的脑子里全是花九凝……花九凝的笑容花九凝的声音,可是司马安阳却清楚的知道眼前的不是花九凝!

“安阳!”石雪鸳的眼眶霎时就红了,自己不顾女儿家的自尊和面子邀请他去自己那里……可是他却!

“来人送侧妃回去……”司马安阳轻唤了一声,对着石雪鸳说道,“好好休息!”

“安阳!”

就在司马安阳刚迈出两步的时候,石雪鸳突然从后面抱住了司马安阳。

“雪鸳……”司马安阳不悦的皱起了眉头,抬手想要拉开石雪鸳的手,可是那两只手像是扣在一起似得拽不开,司马安阳亦不敢用力……怕伤了她。

“求求你……不要推开我!”石雪鸳却将司马安阳抱得更紧,泪水顺着面颊淌下在司马安阳的披风上开了夺目的莲花。

“我们成亲了那么久……你天天都在王妃那里,后来你出征了……现在好不容易把你盼回来了,可是……你却这样对我,安阳……我是人啊!求你……不要娶了我却不理我!”石雪鸳声音不住的颤抖着,泪水此刻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司马安阳皱紧了眉没有开口。

“我要的不多……就算……就算是我很讨人厌,就算是你不喜欢我……安阳,你可不可以……像对待王妃那样,不想见我……可以,你给我一个孩子好不好!一个我们的孩子……”石雪鸳哭道。

孩子……司马安阳比谁都想要孩子,他和花九凝的孩子其实对司马安阳来说也是一个伤!每次想到心脏都会疼痛,是他……亲手打没了自己的孩子!

司马安阳用力的拉开了石雪鸳的手,向外走去,临走侧头对着外面的下人说道:“送侧妃回去!”

“是!”

“安阳……”石雪鸳愣愣的站在原地,泪水决了堤……

她看的出来……安阳其实是不喜欢那个吟川公主的,可是都可以给她一个孩子,为什么不能给自己!

那个花锦姃……是因为他喜欢上花锦姃了吗?石雪鸳抬手抚上了自己的面颊……是因为自己面颊上那丑陋的莲……被司马安阳嫌弃了吗?

石雪鸳的泪水一直没有断……各种各样的猜测在她的脑子里回荡着,可是她都不愿意相信……她一直以为自己在司马安阳的面前是特别的,因为司马安阳可以对天下人都无情,独独对她不一样……

石雪鸳其实一直都理解错了,司马安阳对她最多的……其实是歉意和亏愧疚,之后……剩下的感情,根本就不足以司马安阳对她那般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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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皇上要斩花九凝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明安都城!

百姓们拥堵在街头相互议论着。

“听说皇上不是说要审查么,怎么直接就斩了!”

“对啊……这王妃可是我们北冥的大恩人啊!要不是这位王妃……那东陵的麒麟军就杀过来了,我们还有我父母孩子……全都要成为麒麟的食物了!”

“听说这王妃好像是假冒的……真名好像是叫花九凝什么的!”

“嗯……都说连鬼面王爷都奈何不了那麒麟军,这女将驾凤而来,从麒麟的包围圈里出了鬼面王爷,而后大破盾牌阵,沙场点豆成兵听说那些麒麟见了这女将全都俯首啊!”

“我告诉你们啊……我还听说这女将就是当年冥都映篱公主的转世啊!你们想想看……当年的映篱公主是何等人物!”

“那皇上还敢杀!”

“就是说么!可能皇上就是忌惮此女是映篱公主,所以才要杀的!”

“那可不是要惹大祸患啊!”

“现在都流传一句传言,说映篱死,明安破!”

“意思难道是这映篱公主的转世一死,我们都要死在麒麟的口下了!”

“传言而已……何必当真呢!这些都是我们对传言的猜测而已!”

“话不能这么说!就算那女子不是映篱公主,可是她救了我们北冥却是真真实实的!想我北冥边关多少人被抓去当了奴隶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是那女子挺身而出救了我们,就冲着这一点……我们北冥凡是有良心的人都不应该让她死!”那男子说着站了起来,“听说其他的百姓已经去路口拦截囚车请皇上收回成命了,你们……谁随我去?”

“我去……”

“我去……”

“我也去!”

那声势浩大的人群浩浩荡荡的向着路口那囚车的必经之路走去。

那里已经聚集了全城的男女老少将那条路堵得水泄不通。

千陌知和一个一袭黑色缎子衣裳的男子坐在茶楼之上,看着茶楼下的情景。

“看样子……主子是多虑了,这女子,死不了了!”千陌知的唇角缓缓的勾了起来。

“是啊……有人不想让她死,她想死都死不了。”宿亦浅依旧握着剑端坐在千陌知的对面,看来……主子是多虑了,他是在祭慈山一路跟着而来的。

龙向晚让自己暗中保护花九凝,可是宿亦发现了根本就不需要,直到昨天自己夜探监牢的时候得到了消息说皇上要杀花九凝,便让东陵鸟人连夜报告给龙向晚。

就在刚刚东陵鸟人带来了龙向晚的劫囚车!

宿亦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现在这样看来……恐怕是不用了。

“都让开!快点让开……”

闻声,千陌知看向了楼下……

那囚车内站着的是花九凝,那双宛如甘泉一般清冽的眸子,看不出任何的惧意,浅淡的睨视着前方,只是……这囚车停了下来,前行不了了!

百姓们突然全都跪了下来堵住了那囚车的去路:“请皇上饶过花九凝!”

花九凝瞳仁一颤,花九凝……他们都知道了我的名字……

“嘶……”带头将领的马儿被惊吓到一声嘶鸣,差点将那将领甩下来。

“好大的胆子……皇上有旨谁敢求情一律处死!还不快快让开!”将领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