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表情有几分尴尬,她拧了拧帕子,别扭道:“那…”

和真突然问道:“娘亲不会根本就没让舅舅给我打听去吧?”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二夫人立刻言道:“我也不想这样的啊,可是你知道,你舅舅那个人,他哪里知道什么人,也哪里接触得到丞相府,如若让他打探,又少不得要一大笔银钱,有那个银子,我们作甚不好,你也知道,你爹不着调,这府里想要抠出点银钱是多么不易。这钱我还得攒着,致远总是要成亲的,我也得填补一点,还有和庆和你,你们也都是要嫁人的啊!我哪里能不多攒些为你们添嫁妆?这次的事情,娘知道你心里苦,可是就算是苦,事情也发生了啊!再说,如若你当初没有贪慕虚荣,哪里会有这些问题?”

听了这话,和真当真是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她恨极了,歇斯底里的低语:“你倒好,你倒是好,现在什么都栽到了我的身上,怎么?当初我以为那人皇上的时候,不是你一个劲儿的鼓励我的么?如若不是那般,我如何会任由他近身?现在知道我被骗了,你就是这样的嘴脸,一点点银钱都不肯多花,还留着给致远,还留着给和庆,你是傻了不成?他们是你的什么人,我才是你的女儿,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才是你的女儿。”

和真说罢,咳嗽个不停,二夫人连忙上前为她拍背。和真一把推开她,“我才是你的女儿,你只想着从我这里占便宜,什么时候想过要帮我了?我容易么?你不想想,这个家里,我是多么的委屈,您有了钱,却不肯花在我身上!致远是您生的还是和庆是您生的,您把我当成什么了?”

和真越说越是凄苦,二夫人连忙拉她,可是拉住便是被甩开,二夫人连忙:“你这是作甚,你是娘的女儿,娘自然最疼你。可是他们都是你的哥哥姐姐,是你父亲亲生的啊!”将和真搂在怀中,二夫人言道:“娘知道这次谢家二爷的事儿让你受了很大的打击,但是我们也不能因为这样就自暴自弃啊,说到底,这事儿,是我们莽撞了!往后,往后走一步算一步吧,等我和你爹说,为你物色一个小门小户,没什么根基的,想来就算发现你不是完璧之身,也是不会多言!“

和真一把甩开二夫人,冷笑:“你当真是可笑。小门小户?如若我真是要小门小户,那么我还不如嫁入丞相府!就算不是大夫人,想来以我年轻貌美,也不会吃亏!让我嫁到穷人家,你想都不要想!”

和真抹掉泪水,“这件事儿,不需要你管。娘,我不求你帮我,不要给我拖后腿便是!”她冷了冷脸色,“我累了!”

二夫人看和真如此,叹息言道:“那你好生的躺着!”

和真点头:“我知道!”

只是二夫人甫一出门,和真就死死盯着二夫人离开的背影,剜了一眼。

虽然吃了大亏,但是她未必就一定要有那样凄惨的下场!现在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与丞相府挂边儿的人了!

“小、小姐。”和真的丫鬟怯生生的开口。

和真冷冷看她:“怎么了?”

丫鬟将手里的纸条递了上来,禀道:“小姐,今个儿有人塞了这个给奴婢,说是谢二爷给您的。”

和真半信半疑的打开纸条,果不其然,竟然是约她出门私会的纸条,和真一把揉了,恨恨道:“难不成,他那浑人以为我还会上当?不过是个谢府的二爷罢了!又不是谢丞相,根本就不值得我花费什么精力!不需要理他!”

“奴婢晓得了!”

“不,等等!”和真寻思了一下,改变了主意,“不,我们见他!”

和真阴森的笑,没错,她要见他。那个恶心的老东西,他不是喜欢妙龄少女么?那么,他们家有个绝色美人啊!

想到此,和真更是开怀,如若将和铃送给谢二爷,该是多么爽快的一件事儿!呵呵呵!

楚和铃,你不是貌美么?你不是高傲么?你不是整日的嘚瑟么?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什么叫做欲哭无泪!

……………………………………………

和真憋了心思要害和铃,可是和铃哪里知晓,这几日天冷,她甚少出门,一个人在家里写字看书,心情也颇为不错,当然,除却这般,还有徐仲春老爷子来调剂生活,不管徐仲春装扮成什么样子,和铃都能第一眼就看出来他,这点让老人家很挫败,连鸡腿儿都多吃了好几个!不吃怎么平复心情!

其实和铃看透徐仲春并没有什么高招,除却比别人灵巧一些的鼻子,剩下的便是曾经想出过的熟悉感,有些你熟悉的人,即便是他变换了一万次造型,怕是也会一下子就认出来,而现今,和铃就是因为这个!当然,徐仲春身上有迷药,他身上若有似无的草药的味道,也成了暴漏他的弱点之一。

徐仲春啃着鸡腿儿,满脸的生无可恋:“我都被你找到五次了,你还没提一个要求,我这人不爱欠人情哈,你说吧!想让我干啥,可别憋个大的,一下子弄死我!”我吃,我吃,我吃吃吃!

和铃嫌弃的将帕子丢过去,“你可擦擦您那油沥沥的嘴吧!啧!”

“岁数大了,也就不顾及这些了。哎不,我说,我就纳闷了,你怎么就能知道我装成了谁,你怎么就能知道!”

和铃无辜的挑眉,好心道:“你身上有药香,我能闻到!而且,我感觉得到你装成了谁,没有谁的伪装是百分之百没有瑕疵的。”

徐仲春拍腿:“我说呢,我下次不带药包了。倒是没想到,是这个出卖了我!小铃铛啊,真是多谢你和我说这些!”

和铃没所谓的笑:“就算你身上没有药香,我也能认出你!”

徐仲春:“…你什么意思!”

和铃笑眯眯:“我没什么意思啊!就是想炫耀一下我是一个目光如炬的人!”

徐仲春差点再次卡到脖子,他盯着楚和铃,没忍住言道:“你…好意思这样夸奖自己吗?这样不太好吧?”

和铃摇头:“很好啊!这有什么不好的,我说的都是实话的,不信你试试啊!我一定可以再次找到你的。”

徐仲春一点都不怀疑她的话,不过他还是跃跃欲试,再战!

“哎对,小铃铛,你真的没什么要我做的吗?”

和铃寻思了一下,言道:“有!你化妆成乞丐,去帮我传一个消息!”

“啥?”徐仲春来了兴致。

“就说周将军的侄子周世安其实只是在浑水摸鱼,根本就没在这次剿除水匪里立什么功劳,完全是周将军为了提携自家人!乞丐自然也不会有人在意,我相信,一定会很快就传播开的!”和铃笃定!

徐仲春看和铃,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没在其中起什么作用?我记得,你从那日起就没有见过赖云峰吧?这样陷害一个忠良,不太好吧?”

和铃冷笑:“忠良?真可笑,周世安一定没有做什么,这一点,我从来不怀疑!周将军剿匪有功,但是不代表他就可以把他家那个败家子儿弄到一个好看的位置上!总之,我要让周世安成为大家的焦点!”

自己一身都是屎,她就不相信,周世安还能想起来表姐。虽然她知道李梦已经见过了她祖父楚老将军,但是和铃还是决定再搞点小动作,这样也是为了安全!虽然李梦言称楚老将军同意不会将她许配给什么败家子,但是和铃可不敢百分之百信任这位!

徐仲春点头笑:“你脑子还真是挺清楚的,但是人刚愎自用就不好了。”

和铃看他:“所以我让你做,你一定会和赖云峰确认的。周世安如若真的是浑水摸鱼的,那么你就会做的很好啊!所以什么是刚愎自用?我已经很清楚了啊!”

徐仲春伸出大拇指!

果然,不过两天的功夫,永安城突然就有了一些谣传,传言里,周将军将自己根本就没有参与剿匪的侄子放在了有功之人的位置,并且欺上瞒下!

事情原本只是在一些乞丐里传言,但是乞丐走街串巷的,很快的,这事儿就越传越厉害了!不少人家都知道了此事。你说有人陷害追查,可是源头呢?连个源头都没有,大家都是互相的听说。

如若要说诬告,连个诬告的人都没有!

很快的,天家都听到了这个消息,很快的,便是派了合适的人去江南调查,而和铃一看人选,当真是笑了,他派出的,竟然是齐王的人!

仔细想想也是,朝中关系复杂,最适合的,还不就是一个齐王!谁让他牵扯朝堂不深呢!

如若一般小事儿也就算了,但是冒领军功这样的事儿,说出去是可大可小的,这个事儿现在这样闹,周将军麾下十分的动摇,跟着这样的人,不是自己闹心么!谁又知道,自己拼死夺得的功劳,会不会被他们将军送给自家人,用来往脸上贴粉!

朝堂虽然谈不上乱成一团,但是也不怎么好看了!

而此时,窝在和铃屋里嗑瓜子儿吃鸡腿儿的老爷子倒是感慨了:“谁能想到,眼前这乱糟糟的事儿,竟然都是一个小姑娘搞的鬼。如若知道了,他们怕是要气的吐血了吧!“

和铃撵茶的动作没有停下来,只是纳闷的问道:“我又没说假话!再说,既然敢这么做,就该知道,事情没有那么容易平息的吧?”

徐仲春吐瓜子皮,问道:“你就不怕,齐王查出死的那个不是赖云峰?如若真的调查起来,你自己…可就是引火烧身了。”

和铃笑眯眯:“哎呦喂,我可求求他脑子清楚点快点查出来,这样也省了我的事儿了!不然到时候我还得多忙一场。你说我找你给他改头换面是为什么呢!”和铃语重心长的。

徐仲春发现,楚和铃对他十分信任,那种信任是法子骨子里的,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却挺高兴,这么有意思的小姑娘,他这辈子也碰不到几个了!

“你说你好好做个豪门贵女多好,偏是要撩吧这个撩吧那个,也不怕有事儿,不过…有事儿也没关系,我帮你!我给你改头换面,人人都找不到你!”徐仲春拍胸!

和铃笑了起来。

“好!,如若有这样一天,你帮我改头换面,我们一起走南闯北嚯嚯人去!”

徐仲春来了精神,搓手:“哎哎,你想嚯嚯谁?”

“看谁不顺眼嚯嚯谁!”

两人相视一笑,倒是有几分小奸诈了…

90|1012

周将军本来剿匪有功,是大好事儿一件,但是因着周世安的事情,这事儿又平添了许多波澜。其实他原本是要让周世安真的跟着打仗的,但是侄子却偏是怕的不行,最后他还是没有到场,周将军琢磨,总归水匪已经悉数被杀,给周世安一个功劳也是没有什么大碍的,但是谁想,这事儿就并不让人省心,还没有几日就爆了出来。

周将军十分的恼火,而周世安也焦头烂额。

听说这一切,李梦专程来见了和铃,她到的时候,和铃正准备午睡,巧月禀了李梦到来,和铃将她请了进来。

和铃娇笑:“表姐怎么过来了?”

李梦本来是想过来问和铃,这件事儿是不是和她有关系,但是话到嘴边,又觉得这样说不太好了,而且,和铃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姑娘,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呢。这样想着,她又觉得,自己有点草木皆兵了!也许这件事儿正是周将军的政敌做的!

“也没什么,过来看看你!”

和铃似笑非笑的:“你是真的过来看我,还是想和我说说周世安?”

李梦也不隐瞒,言道:“我只是觉得他出事的时机太过巧合!本来想和你聊聊,但是又一想,也没什么意思!”

和铃语重心长:“表姐不用想那许多了,有些人倒霉,也许走路都能摔到。这可与咱们没什么关系,别忘了,他周世安和你也没什么关系。不过这样倒好,这个时候祖父大概就明白了,你说的话是多么对!”

和铃的话总是似真似假,李梦刚才还觉得,周世安的事情不会与和铃有关系,可是仅仅那么一两句话,她就又觉得,许是自己看错了,这件事儿,全然都是和铃搞的鬼,纵然有千万个不可能,她却依旧有这样的感觉!

她狐疑的看着和铃,迟疑一下言道:“你…这件事儿与你有关系么?”她到底是问了出来。

和铃垂首,半响,抬起微笑:“是不是与我有关系又怎么样呢?总之与你没有太大的关系,表姐只需要知道,坚定自己就好。”

李梦仔细想了一下,好像是这样一个道理,倒是也不闹心了,她认真言道:“多谢你的开解,我想,我明白了。”虽然和铃没有承认,但是李梦已经笃定了,这件事儿是和铃帮助她的,虽然不知道和铃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她想,或许和她舅舅兰大富有关系,毕竟兰大富也是江南人士,知道一些也不为过!

想通了一切,李梦便是离开,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和铃伸了一个懒腰,决定午睡!每天都小小的休息一会儿,对身体最好了。

和铃十分注重养生,很快就陷入午睡!

没有几天的功夫,和铃果然收到了兰大富的信件,上面是兰大富关于碧玉翡翠的调查,和铃看了看,差小五出门去给陆寒传信,虽然小五是去传信,但是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找谁,做什么。和铃向来是把自己要做的事情放在别的事情中间,就算是有人盯上也是无碍的。

当天夜里,陆寒便是赶了过来,和铃想了一下,认真言道:“兰云去找过那个变卖首饰的人家了,那家人已经死光了!”

陆寒嘴角动了一下,和铃继续言道:“这套首饰是我舅舅收的,变卖的人是一个老婆子,当时他家还有一个妇人,那个妇人似乎病入膏肓,老婆子卖出这套首饰就是为了给她治病。当时的价格并不高,而且据言称,这是一套!这次兰云过去,说是那个妇人已经病逝了,婆子给她葬了之后,自尽身亡,他们都埋在了江南一个小村子!如若你想去,我可以让我表哥兰云带你过去。当然,我们也不是那种没了线索就不调查的人!据表哥说,那两个人自称是北方人士,不过她们的江南口音很地道,基本都听不出来,也有人怀疑,他们本来就是江南人,北方人的说法是搪塞而已!”

陆寒一直静静的听着,听到这里,看和铃。

和铃微笑继续:“舅舅找人偷偷查看了她们的户籍,女子姓宋,是个寡妇,那个婆子登记是她的母亲,但是事实上,按照左邻右舍的做法,说是他们并不太像母女,倒是像一对主仆,而且那个女子搬过去的时候身体就已经很不好了。经常大雪天坐在院子里,也不知是病了,还是精神不太好!不过她每日都要喝大量的汤药!”停顿一下,和铃认真:“按照兰云说的症状,我想到了一个人。”

陆寒问道:“什么人!”

和铃寻思一下,缓缓开口:“梅九!我觉得,他形容的症状,很像是梅九的症状!我看过梅九发病时的情形。与表哥形容的那个人发病十分相似。不过我不敢说百分之百就是一样的。毕竟我没有看到人!”

果然,陆寒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脸色顿时苍白,几乎没有犹豫的一把掐住和铃的脖子,他靠近和铃的耳边低语:“不要和别人再提这件事儿,一个字儿都不要提,不管是宋姓女子,还是梅九!“

和铃也不知他怎的就突然发疯了,她心里骂娘,但是还是点头。陆寒松开了手,和铃使劲儿的咳嗽,她的颈项间是淡淡的红痕。和铃气的不行,她好心说了这些,他倒是翻脸不认人的要杀人灭口,没有比这更不要脸的家伙了。和铃捻着手上的迷药,琢磨要不要将他迷晕,然后一刀一刀杀掉!

看样子,她对陆寒真是太纵容了,想当时那个李显,不过是得罪了她,就被她刺了那么多下,这位这样欺负她,她倒是都原谅她了,果然好脾气也是要分人的,有些人,真是弄死他一万次都不解恨!

和铃阴森森的盯着陆寒,琢磨是将他清蒸还是红烧,而陆寒则像是没有反应一般,几乎是带着失神迅速离开,和铃还等反应过来,人已经不见了。

她揉着脖子,暗戳戳的想,他朝让她抓到机会,非要给这人捏死,捏死捏死捏死!

和铃气愤不已。

不过,陆寒怎么就那么反常呢!这个世上,最不该反常的就是陆寒了,人人都知道的寒沐公子,不该是荣辱不惊,高贵清俊的么!现在是闹哪样,蛇精病呢?上来就掐人!想到这里,和铃恨恨的:“还说和梅九没有关系!”

不过想来,那次她去找梅九,可不就碰见陆寒在梅九的店里,当时她觉得这二人其实是没有什么关系的,或者没有建立信任关系,现在看来,也许是她弄错了?

和铃不确定,只这样琢磨!

而另一边儿,陆寒游荡回肃诚侯府,他甫一进门,便是盯着窗边的风铃,那是他认识楚和铃之后买的,也不知道是怎么鬼使神差了,他碰一下铃铛,有些怅然:“小铃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自嘲的笑了起来,他当真是可笑,自己刚才竟然失控的捏住了她的脖子,也不知她有没有怎样!不过很快的,陆寒琢磨,这人大概是不会轻易绕过他了吧?那个小姑娘,十分的记仇呢!

“公子,侯爷请您过去一趟!”

陆寒听到小厮的禀告,颔首言道:“我现在过去。”

肃诚候是个十分儒雅的中年男子,他与谢相爷,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反面。肃诚候身形微胖,富态又带着笑容可掬,一看面貌都会觉得此人是个才高八斗的老才子。而肃诚候的文采,也确实是天下皆知。而谢相爷则是另外一个相反的方向,干瘦硬朗,刀削一样的面孔没有一丝的笑意,更似是一个严谨的老人!

而他们二人的儿子,都不像父亲!

陆寒来到书房,肃诚候正在喂鸟,屋内叽叽喳喳,他倒是怡然自得,听说陆寒进门,他带着笑意:“寒沐来了,过来看看爹这只鹦鹉,怎么样?”

陆寒望了过去,简短道:“挺好!”

肃诚候可没听出话里的冷淡,高兴:“可不,来,给你哥哥叫一声。快!”

陆寒的眉毛抽搐了一下!

“叫哥哥!”

陆寒:“不必了吧?”

肃诚候认真:“它会的,叫哥哥!”

鹦鹉终于:“它会的,叫哥哥!它会的,叫哥哥!”

肃诚候喜出望外,言道:“你看,我就说它会。挺不错吧?”语气里有着许多得意!

陆寒:“…”

“来句恭喜发财!”肃诚候继续逗鹦鹉,陆寒站在一边儿静静的看。鹦鹉:“来句恭喜发财!”

“恭喜发财!”肃诚候这下子精了,鹦鹉:“恭喜发财!”

陆寒扶额:“爹,您不会是让我来看您逗鹦鹉的吧?”他直接将鹦鹉抓到自己面前,鹦鹉:“杀人啦!”

陆寒:“…”

肃诚候:“你看你,做哥哥的怎么还欺负一只鸟,快放回来!”

陆寒觉得有点头疼了,他认真:“父亲,没事儿我就回去了,我还有事儿呢!没功夫在这儿看您和一只鸟闹怪。而且,还是一直蠢鸟!”

“杀人啦!”

肃诚候:“你给我。”将鹦鹉解救出来,他小心翼翼的放回笼子,来到桌边:“没功夫陪我,有功夫去夜闯人家小姑娘的香闺!”

陆寒微笑,暖洋洋又真诚:“我倒是不知道爹说什么了。而且,我去小姑娘的香闺不是很正常的么?我这么大年纪了,总是不能一辈子打光棍儿的吧?爹您不是时常劝我早些成亲么?难得我看中了一个小姑娘,自然要在她小小的时候就勾搭上,这样才不会在大了之后被人骗走!”

肃诚候:“…”

“现在,这样有特色又好看的小姑娘不多了。”陆寒做最后的总结!

肃诚候微笑:“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一样!只是,你母亲却未必满意!”他认真。

陆寒笑容可掬:“我选中的人,我娘一定会喜欢的!爹您就不需要考虑太多了,有那个时间,您还是多多的陪陪我娘,整天的逗鹦鹉,小心明天我们的晚膳是红烧鹦鹉!”

肃诚候原本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无奈言道:“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和你说,不准你们欺负我的小鹦,我们家小鹦最好了!它这样乖巧,你们要是对它他痛下杀手,我就和你拼了!”

陆寒无奈:“我自然不会对它做什么,我娘会对它做什么,那就不好说了,不过我想,就算我娘对它做了什么,你也不敢反抗的吧?有本事您去和我娘说,我和你拼了啊!”说到之后,陆寒倒是带着调侃了。

肃诚候:“你这孩子,真是像了谁了。边儿去边儿去,我本来还想让你在你娘那里给我美言几句,留我们家小鹦一条小命儿,但是看你这样不懂事儿,你走吧,我们没什么可谈的了。”

肃诚候真是一派小孩子习性,他这样不涉足朝堂的人,文雅里似乎又有一股子天真劲儿。

告别自己父亲出门,陆寒没什么表情的回房!途中遇到高志新,高志新看他表情,闷着笑:“哎呦喂,我的表哥啊,您看到您弟弟了吧?”哈哈哈,一只鹦鹉!

陆寒停下脚步,温柔道:“如若你再多说下去,我是不介意拧断你的脖子的,现在只看你有没有这个需求了!”

高志新飞快的摇头,什么人会有这样的需求!被拧断脖子耶,他又不是鸭子,哪里会喜欢这样的玩儿法。额,不过说起来,有点想吃烤鸭了,他走到陆寒身边勾肩搭背:“表哥啊,有没有心情一起出门去吃烤鸭?”

陆寒睨高志新,高志新挺胸:“咋了?没见过我这样英俊的美男子?”

陆寒:“呵呵!”一声冷笑,别的不言而喻!

高志新被嘲讽了,言道:“你不要以为你比我帅气啊!我和你说,我这样的人,也是很让人喜欢的…走走,一起出去吃烤鸭,让你见识一下我京中玉面小白龙受人喜爱的程度!”

高志新拉着陆寒出门,陆寒看天色,无奈道:“大晚上的,吃什么烤鸭,宵禁在你眼里是什么,老实呆着!”高志新哪里是好心拉他出去吃鸭子,分明就是看中他可以随意行走!这样的待遇,连几个王爷都没有,有时候,陆寒说不出自己是个什么滋味儿!

“表哥…”

“我累了!”

陆寒今日没什么心情出去转悠,他只觉得有些头疼。高志新看陆寒那般样子,也不在调笑,关切的问道:“表哥该不会被小铃铛揍了吧?”仔细想想,极有可能的!

陆寒没忍住,给了他一脚,高志新捂着屁股嗷嗷叫唤!

陆寒言道:“我今天心情一般,别惹我哈!不然我以后见天儿的让你去见小李铃铛,虐死你!”

高志新:“爱呢?”

陆寒:“没有!哈秋!”

他连着打了几个喷嚏,高志新看他,言道:“谁在背后骂你吧?”

陆寒想到那张娇嫩精致的小脸蛋儿,微笑言道:“大概是我…伤寒了吧?”

高志新才不让他这样说呢,他十分认真:“不不,表哥,你一定是被人骂了。我猜测,大概是小铃铛!”

陆寒想到小姑娘今天冷冰冰的眼神儿,顿时觉得,十!分!有!可!能!

不过,死鸭子总是嘴硬的。

“我真的伤寒了!”

91|1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