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羽眼眸微闪,没有探究对方为何在这里,“还请闵少放开我的姨夫,他只是太情急了。”这时候季凌羽风度翩然的上前为梁书记求情。

“放开他可以,要等小煞星说放,我才会放的。”闵力宏立刻一副不领情的模样。

“姜小姐。”季凌羽再次看向姜沉鱼。

姜沉鱼并没有表态,就着日头的光芒,在梁朝文的掌心上看了一眼道:“嗯,梁叔叔的掌厚指长,而且色泽红润,另外官运线很长,如今在官场上肯定是君臣得位,如鱼得水,游刃有余,只是恐怕你性子刚愎自用,想必与家里人的关系并不融洽和睦,而且你的掌纹有克子之势,子嗣容易有血光之灾!”

梁朝文立刻冷声道:“你胡说什么?”

姜沉鱼淡淡道:“其实,我只是说我该说的,你把自己的手爪伸的这么长,而我是相师,莫非不是让我看看你的手相么?”

闵力宏冷冷看他,面对这刀锋般锋锐的眼神,梁书记败下阵来。

此刻,闵力宏身上释放出了一股子冷意,院子里的人都觉得浑身上下似乎有点不太对劲了。

鹰王看向了闵力宏,目光带着一些诧异之色,他是江湖上的老人物,大概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居然达到了一种超凡入圣的境地。

这一点,除非是达到了一定境界的人才可以做到。

他的外孙季凌羽根本达不到这种程度,而且很多人也是感觉不到的。

实话说,姜沉鱼本来还准备善待梁书记一番。

但是此人,与那些态度和蔼的长辈们完全不同。

尤其是没想到这一位梁朝文书记竟从来不按平日的礼仪规矩出牌,居然直接针对自己刁难出招了。

她的目光流露出淡淡的不喜与鄙夷,梁朝文觉着这个姜沉鱼明明也只是一个寻常的小姑娘,他的身份地位和自己根本是天壤之别,而且这样的神棍少女,家庭条件一般般,又是农村人,平日里梁书记觉着和他说一句话的资格都没有,尤其更别提什么平起平坐。

他看得出来,姜沉鱼小姑娘目光里有种对他的蔑视,那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不屑。

她美眸潋滟,目光清寒,就好像是他平日里,对那一些身份寻常的普通人的神情完全相同,因为他打心眼里看不起那些身份要比自己低的人!

但是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看不起,对于梁书记面前而言,简直就是前所未有的。

但是似乎现在看起来,反倒是自己没有和人家小姑娘说话的资格了。

想到这里,梁朝文的脸色立刻便阴沉了下去。

这时候,姜沉鱼目光看着他,淡淡说道:“梁书记,念在你是梁跷的父亲,我特意看了你的面相,你的声如金钟玉振,可谓是贵气天成,但是你命中克妻克子,因为你眼睑下颜色青暗泛赤色,妻儿多是得病,同时在你的眼尾有三条深纹,说明你的妻子在三年前得了重病,而你的三阳三阴青重,说明你的儿子梁跷也是身体不好。”

梁朝文一呆,但是旋即认为这些都是梁跷告诉她的。

姜沉鱼接着说道:“另外,你性子古怪,一定常常与妻儿吵架,所以从面相看你的妻子已经和你分居三年,你们三年没有同床。”

梁朝文的脸色一变,这个是目前没有人知道的。

姜沉鱼微微一笑,“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我还要给梁书记说一句,梁跷出事的时候,他根本记不住自己父亲的电话,说明你这个父亲平时也不太关心他,而且他也不敢报警,因为有人在看守他,另外他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如果你真的非常担心你的儿子,那么现在就什么都别说,或者你可以出去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找警方出力,我不会拦阻。”

闻言,梁朝文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此刻鹰王直起了身子,慢慢地抽了一口烟,接着悠悠舒了一口气,“小梁,你现在的心思我知道,觉着孩子不争气而已,但是不管怎样他还是你的孩子,不管梁跷那孩子在外面做出了什么事,只要他不是乱作了不该做的坏事情,我们不要太在意,就让他们自己去看着办,咱们都不要插手,眼下咱还是先想想梁跷被人关押的事情,大家究竟该怎么样应对?”

闻言,梁书记轻轻哼了一声,脸色变得阴沉沉的。

闵力宏放开了他,他甩袖坐在了桌前。

鹰王也闭上了嘴巴,继续慢慢地抽着烟,他抽的是水烟,苍老的面容仿佛又老了几岁。

季凌羽的目光看向少女,“姜小姐,那么接下来怎么办?你是否有什么良策?”

这时候姜沉鱼徐步上前,“我可以想办法,寻到梁跷的位置。”

梁书记瞪大眼睛,“你真的可以?”

姜沉鱼没有给他解释,只看向鹰王,“但是我没有给人白做工的习惯,这次我是要钱的。”

梁跷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漂亮的眼睛慢慢的眨了眨,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又昏迷过去一次,而且自己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身子渐渐开始有些支持不住了。

当初他的母亲生病了之后,他的身体也隐隐约约出现了问题,时常会出现低血糖的现象,他觉着自己根本就不适合成为一个政客,因为他没有足够的精力,也不适合去做一个职业的体育运动员,因为他没有那么大的体力与动力,只有玩音乐是他最喜欢的事情,可以放松他的心情。

幸好,姜沉鱼的盛唐灵茶给他带来了极大的改善,让他觉着自己的身体似乎好了一些。

这也是为什么他选择拒绝罗氏饮料的原因。

盛唐花茶,他真的很喜欢,而且感觉这似乎是一种初恋的感觉。

当然,他的初恋却另有其人,并不是姜沉鱼,只是她的气质有些像他的初恋情人而已。

他对姜沉鱼很欣赏,也有一种淡淡的好感。

当初尹洁的小狐媚集团与姜沉鱼做对的时候,就是他发动了手下的死党在学校里发了帖子,支持姜沉鱼。

不错,那些帖子全部都是他梁跷发的。

这时候梁跷坐着不敢动,他的头脑一向都非常好用,哪怕就算是昏迷过去了,但是眼前的人他已经弄清楚了对方的身份。

这些人是两拨人,一批是狮王风水堂的,另外一批似乎是阎王爷的人。

不管怎样,他们都是青帮的人。

梁跷依稀记得,他们似乎还是与祖父做对的一批人。

两帮人如今仿佛起了争执,梁跷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闻那黑衣男子冷哼道:“你们这些风水堂的人还真是会利用人,而且都是一个个卑鄙无耻的东西,本来我们只是想把罗氏对着干的梁跷抓过来,给他一些颜色看看,也准备杀鸡儆猴,让旁人知道与罗氏做对的下场,怎知道这次我们抓来的梁跷居然会是鹰王的外孙。”

另一个人大声怒道:“你们风水堂不是说…根本不会有问题吗?”

这时候,黑袍老者却笑道:“是,梁跷是鹰王的外孙,我没有说他不是,而且没有目前的确没什么问题不是?”

黑衣人冷哼,“你这是让我们把矛盾闹大是不是?想让鹰王来对付我们阎王爷的人么?你们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黑袍老者眯起眼眸,“放心,我们风水堂对你们的矛盾没有兴趣,鹰王并不知道是你们抓来梁跷。”

黑衣男子依然气得拍案,“早知道是这样,我们根本不会抓他,如果被旁人给知道了…”

黑袍老者忽然冷笑,“那就杀了他,死人根本不会泄密。”

“什么?”黑衣男子瞪大眼睛,他们抓来梁跷并没有打算杀人,起初也只是想打断他一条腿。

梁跷也被吓得哆嗦了一下,心中砰砰乱跳,连忙装晕。

黑衣男子气得冷哼一声,“我们走。”立刻走到了外面。

黑袍老者缓缓道:“你们要去哪里?”

黑衣男子道:“当然是出去商议一下对策,你们这些风水堂的人委实是太阴险了,我们绝对不会让你们听到。”

待到诸人离开,黑袍老人忽然冷笑了一声,回头看着一眼梁跷,目光里带着一些不屑与淡然,接着对周围的诸人道:“事情已经成了。”

“还是李长老有本事,您把这件事大概给周围兄弟说一下吧。”

黑袍老者摆了摆手,“这一次我听说我们风水堂当年的预言出现了一个契机,但凡有人可以施展极品法器神弓弩的人物,就可以成为我们风水堂的主人。”

旁侧的人立刻道:“这个我们早就知道。”

黑袍老者蹙眉道:“知道归知道,但是这样的人却一直没有出现,直到现在终于出现了一个这样的高手,已经符合我们风水堂认主人的要求,但如果让她冒然成为了风水堂之主,我觉着我第一个就会不服气。”

“为何?”

“因为那个人居然就是姜本初的女儿,她这样的女孩子还未满十八岁,”

旁侧的人也道:“我们也觉着不服气,毕竟才十几岁而已。”

黑袍老者缓缓道:“我们青帮之内的人本来就有些矛盾,如今几大派的关系似乎并不好,但是只有我们风水堂却又是完全意见都一样的,而我们在各大派里都有一些人,只是至今群龙无首而已,所以我想把大家都集合起来,如果让一个并没有什么本事的年轻女娃娃当了我们风水堂的首领,我想这个肯定是不能服众的。

另外一个人道:“可是,鹰王的外孙这次有什么用处?”

黑袍老者道:“我听说鹰王的病就是那个姜沉鱼治好的,而且她与鹰王的外孙关系很不错,到时候肯定会出手搭救。”

“所以…”

“所以…如果那个女娃寻不到梁跷,救不出对方,说明她的水平只是一般,到时候我们可拒绝鹰王让姜沉鱼成为我们风水堂的堂主,这个也是有理由的。至于鹰王和阎罗王他们之间的矛盾,呵呵,他们自己解决。”

闻言,众人纷纷点头。

如今,青帮早已经不复当年的盛况,而且如同一盘散沙,如果不是当初青帮一条线的规矩,只怕更是难以凝聚。

尤其是他们的风水堂已经不复以往,黑袍老者刚想要说句什么,一张嘴却是大声的咳嗽起来,本来就有些佝偻的腰,这时候几乎直不起身子,更是弯曲得如同一只黑虾,面容更带着一些病态的嫣红。

旁边的男子更是不由自主的替他担心,真的有些怕他一口气喘不过来,就此他们风水堂内有本事的人就更少了。

旁边的几个人却不由摇头,并不去搀扶老者,因为对方不允许。

这时候黑袍老者喘息了半晌,“诸位,我们风水堂本来还是在江湖中很有地位的,也是非常厉害的,如果不选择一个了不得的风水大师来做我们的首领,只怕等到我百年之后,你们都没有好的依靠,大家的日子一定会非常难过,甚至还会有牢狱之灾。”

有人大惊,“牢狱之灾?大师,我们现在都不是以前的青帮人了,做事情可谓规规矩矩,怎么可能还有牢狱之灾?”

“是啊!现在很多算命的都是江湖骗子,我们风水堂的人可是和他们不一样。”

黑袍老者缓缓道:“我知道你们的想法,可是,如果没有厉害人为我们撑着,以后也做不到有难度的事情,万一一个不小心得罪了权贵,大家都会树倒猢狲散。”

众人面面相觑,觉着未来不容乐观。

黑袍老者说道:“这一次,就看看那个女娃娃,究竟有没有本事,成为我们的首领。”

“既然是您这么说,我们也一定会看看的。”

“如果她可以做到,也是我们风水堂的一大幸事。”

闻言,梁跷抬起眉头,眼眸不断的转动着。

------题外话------

哎哟妈呀,今天突然地震了,6。2级,就是中央台新闻播报的地方,吓死嬷嬷我了,快给点月票压惊。

第044章 占卜

姜沉鱼来到屋中,大多时候卜卦是需要寻找一处安静的地方。

而后院的屋子算是一处安静的密室,只邀请了几个主要的人,在她认真做事的时候不喜欢旁人盯着她。

但见鹰王被季凌羽扶在座位上,他的面色红润了许多,这些都是灵茶的功劳,梁朝文虽然不喜欢这种氛围,但是事关他儿子的安危,于是他也跟着来到了这里,在他心中觉着自己是过来监视的,看一看这个姜沉鱼究竟会出些什么幺蛾子。

季凌羽坐在了闵力宏旁边,两个人坐在沙发的两端。

两个人的长腿都是那么笔直修长,一个气质高冷,一个气质邪魅。

鹰王看了二个人一眼,这两个人都是荆棘的司令,一个是前任,一个是现任。

表面上看,两个人都是同样的出色,同样的完美,但是以鹰王的眼力能看出自家的外孙子在武力方面还是逊色于闵力宏。

没想到…那个闵力宏居然藏的很深。

但见屋子正中,摆放着一张檀木案几,这是价值不菲的,梁朝文来到这之后,才发现原来这个姑娘家里不是他想象中的农村暴发户。

此地雅,极雅。

而且书架上摆放了上千本关于命学的内容,《易筋》《八卦》《素问》《相术》如果说这家人是神棍,那也是有文化的神棍。

鹰王这时候捋了捋胡须,不禁想起了姜本初的事情。

当年姜本初和姜沉鱼的做派不一样,出发点也是不同,这个姜沉鱼居然涉入商业,这些说明她也是个聪明人,毕竟,风水师老是给旁人算命卜卦,泄露天机太多,一个不慎就犯了三弊五缺的因果。

且说当初,那个姜本初一天也只给人算三卦,这都是风水师一成不变的规矩,但是曾经有个有权势的人,非要让姜本初破例给他算第四卦,姜本初却根本不理会他,坚决不会破掉此例。

那人立刻放言让姜本初在M市内混不下去,还让姜本初跪着给他道歉,那么其结果可想而知…最后倒霉的人却是那个有权势的,谁能想到姜本初根本就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物。

当年姜本初也是个执拗的厉害人,更让不少大人物碰了一鼻子的灰。

后来也是鹰王一位学风水的老友,劝说姜本初不要如此的脾气太强硬,刚极易折。

同时让姜本初收一些弟子,以后寻常的问卦卜算让那些弟子们过去看看就好,然后把自己的风水堂介绍给了姜本初,希望他多带带自己的弟子们,后来不知不觉中,姜本初居然与风水堂间有了不解的缘分,最后也暗中加入到了青帮的风水堂里。

但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堂的人渐渐分布在各个首领的手下。

但是不管怎样,总归还是叫做风水堂。

风水堂一直是单独的一个堂口。这么做也是为了就是把青帮的诸多势力的大人物都凝聚起来,如今青帮已经散沙一片,而风水堂里最主要的一些人,据说都去了狮王那里。想到这里,鹰王不由扼腕长叹,脸色严肃的坐在椅上陷入了深思之中,自己的年纪真的是太大了,而且江湖风云莫测,这里真的没有几个人了。

年轻的时候他也经历过不少磨难,但是都被他化解掉了。

怎知,自己的风水堂成员险些遭遇到一些灭顶之灾。

有些人说那是狮王的人做的,目的是把风水堂掌控到他手中,有人说是姜本初做的,但是…没有证据的事情自己也不想胡乱猜忌,总之这件事情一直是个未解的迷。

同时,鹰王非常清楚,越是千头万绪的事情,自己必须更要稳住心神,不能慌乱,这次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与当年的事情有关。

但见案几一侧,放着一个黑金色的香炉,款式看上去极其古朴。

鹰王捋了捋胡须,在心中暗自赞叹,他看出这里到处都布置的很有讲究,地面也仿佛是用黑白两色布置出的八卦混沌图,可以看出姜本初家里在风水方面是相当的讲究。

如果,姜沉鱼能得到姜本初的亲传,那么想必也是受益匪浅的。

姜沉鱼来到案几前,优雅的盘膝坐下,拿出三支香点燃。

梁朝文立刻蹙眉道:“这是在做什么?”

“这应该是寻人问卦。”季凌羽回答。

“寻人可以用这种东西,简直就是荒谬。”

“梁书记。”姜沉鱼眯起了眸子,她一旦眯眸,在骨子里就带着一股子气势,道:“在我占卜的时候不喜欢旁人在一侧说些闲言碎语,更是不喜欢旁人指手画脚,如果你不愿意保持安静,那么我还是要邀请你出去。”

梁朝文不禁哼了一声。

他双眉微微一蹙,略略有些不悦。

他如今的身份也是非同一般的,这个女孩子居然会给自己脸色看。

不过只是一个小江湖骗子罢了。

鹰王这时候直起身子,沉思了一下,淡淡说道:“小梁,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在这世上有很多东西都是解释不清楚的。”

“哦?”

“当初在我那个年代,曾经有一些军人背井离乡在打仗的时候,有很多人战后失踪,家里人找不到他们的尸骨,只有寻到了风水师,让风水师卜卦,最终寻到了对方的尸骨,所以千万不要觉着是无稽之谈,当年真的找到了很多失踪人口,这件事情我们很多老人家都是知道的。”

季凌羽俊朗的面容没有表情,淡淡道:“是,这个我也是听说过的。”

“小姜的水平很厉害,这一点毋庸置疑。”鹰王给了她最高的肯定。

“既然老爷子这么说,那就让她试试。”梁朝文想到了自古英雄出少年,不由凝眉。

“梁书记。”但见少女挑起唇角淡淡笑道:“平日里想求我的人很多,我可没有兴趣在你面前邀功。”

“你…”

“姜小姐,别理他,此事是我老爷子求你。”鹰王对待姜沉鱼的态度很是恭敬。

“好。”姜沉鱼不去理会梁朝文,梁朝文更是郁闷。

但见她的神色凝重,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匣子,梁朝文仔细一看那匣子居然是墨玉雕琢出来的,里面都是布置八卦阵法上用的。

姜沉鱼问道:“梁跷的生辰八字是多少?”

“八四年七月,午夜两点生。”梁朝文在鹰王开口之前,立刻报了出来,其实所有人里面他才是最紧张的。

但见姜沉鱼的指尖飞快的摆放出了一个卦象,沉吟了片刻,“按照卦象上面显示出来的坎三乾二,大概位置应在城南方向三公里的地方,那一带,似乎有一片别墅区,我想梁跷学长就在那个位置。”

“当真?”梁朝文瞪大眼睛。

“嗯。”

梁朝文立刻“啪”的站起身子,朝外走去。

姜沉鱼缓缓的抬眸看着他,“梁书记,你去哪里?”

“找警察,把那一片地方列入搜查的重点,进行地毯式搜索。”

任谁都不会容忍别人对付自己的孩子,更何况还是梁朝文的独子。

他现在不管旁人的什么打击报复,什么官场的忌讳,如今关系到孩子的安危,梁朝文现在也是不顾一切了。

姜沉鱼淡淡的勾起嘴唇,“梁叔叔随便你,但是打草惊蛇引起的后果,我是不会管的。”

梁朝文凝眉,想了想还是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他本来是因为梁跷书包里放着鹰王两个字,才会来找老爷子,认为或许这是江湖恩怨,可是连老爷子也摸不清楚头绪,居然跑过来找一个江湖术士,甚至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少女,说实话他觉着不太靠谱,那么还是应该找警方出面双管齐下。

见状,鹰王叹息一声,“姜小姐,这个人你不要在意,他一辈子如此,除了是梁跷父亲的身份,十几年来对妻子孩子并没有什么太大益处,在其他的方面更是一无是处,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对了,姜沉鱼小姐…这个具体的位置你能不能算出来?”

姜沉鱼微笑了一下,曲起手肘,托着自己白皙的下颔,露出一截圆润的手腕,漂亮的就像是一截藕段,道:“可以,但是目前需要他的贴身物件,如果有头发,或者是他曾经换过的牙齿,那么就更好了。”她也是故意等到梁朝文离开后才询问这个。

她也不想让自己的底蕴被人看见,尤其是官场上的人,刚愎自用,自以为是,只会给自己添乱。

季凌羽从手提袋里拿出了梁跷的衣服,“姜沉鱼小姐,这个…是他的外套。”

姜沉鱼看了一眼,接着问道:“是不是他经常穿戴的?或者最好是在他出事之前穿在他的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