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老想要动一动那坚韧的长刀,发现这柄刀居然丝毫都动不了,如同在山上扎根的青松。

深深蹙了蹙眉,李长老忽然想起了蜻蜓撼石柱这五个字。

此刻,他的刀被闵力宏的修长二指给夹住,李长老目光大骇,这个年轻男子究竟是什么人,居然可以用两指夹住他的法器,这举动根本就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哪怕是两根钢筋也会被废掉,他立刻弯下腰,压低了重心,原地踏着罡步,施展着手中的本领。

甚至于,连续运起灵气三次,他想要将长刀夺回,却是犹如石沉大海,右臂都仿佛不是自己的,十指都完全麻木失去了知觉,无论如何,完全不能撼动对方一丝一毫。

他一点都不怀疑,只要对方再用上一点力量,就可以把他的长刀法器给折断。

就在姜沉鱼准备上前入内,电光火石间,暗中忽然有把七星剑如电而至…

但见那剑,狠狠对准了姜沉鱼的咽喉处。

一名面容冷清的年轻男子突然间从暗中现身了,男子一双细长眸子正冷冷地盯住姜沉鱼的面孔,高声道:“大家看到了吗?她没有打败我的祖父,没有资格做堂主,这次大家都说只要是能施展出弓弩法器的人,才能有资格可以做我们风水堂的堂主,但是她究竟有什么本事?她只是运气好得到了极品法器,她甚至连我还有我祖父都打不过,而且连我的偷袭也无法避开,她根本就是一个没有真才实学的家伙而已!”

诸人闻言点了点头,似乎对他的话语非常赞同。

闵力宏琥珀色的眼睛闪出如琉璃般迷人绚丽的光芒,“真是麻烦。”

姜沉鱼也目光一闪,随即在她平静淡然的面容下隐没。

姜沉鱼的目光转向那个年轻人,冷冷地道:“好狗不挡路,把梁跷交出来,否则我不会客气。”

那年轻人的表情非常的不悦不服气,用剑逼近几分,冷声道:“滚回去,大话休得说起,既然你没有资格成为我们的堂主,又找了外援!接下来你只管离开这里,此地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年轻人正是李长老的孙儿,也是选好的下一任风水堂堂主,但是可惜他手中没有弓弩,他知道祖父这次用了计谋要光明正大的帮他把弓弩抢回来,所以他一定要争口气。

但是没想到祖父出手后,居然半途杀出一个程咬金。

既然祖父被人拦阻住了,那么他亲自出来,夺走姜沉鱼的弓弩的即可。

闵力宏当即勾了勾嘴唇,他们好像陷入到了争权夺利当中。低声道:“不知死活的东西。”

年轻男子的目光下移,突然间他脸色就变了。姜沉鱼手中弓弩居然早就对准了他,发射口直直地对准了年轻男子的老二,只要一个不慎就让对方断子绝孙。

年轻男子的心中一寒,他竟然会毫无觉察!

而他半晌才反应过来,对方既然能够无声无息地拿出神弓弩对准他,那么说明对方不是一无是处,一开始也能闪开被他突然袭击过来的七星剑。

换而言之,自己小看了她。

祖父是个江湖高手,对方十几岁年纪或许很难对抗祖父。

但是对于其他人,姜沉鱼看似并不主动,仿佛被他轻易的制住,然而却是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才任由那柄危险的利器靠近她的咽喉,原来这一切都是对方太自信了。

年轻男子立刻收回长剑,呼吸不平稳起来,不悦说道:“这次是我们风水堂的人,看看她有没有本事,但是她除了能寻到这里,其他的办法一点也没有,这里不欢迎他!”

李长老也立刻说道:“在场的诸位都做个证明,我只是想试试姜沉鱼的身手,看看她有没有成为风水堂堂主的本事…如果没有本事,就把她的神弓弩留在我们风水堂,强者得之。”

年轻男子冷声道:“总之,我们不服。”

此刻,姜沉鱼侧过眸子,冷冷问道:“风水堂?什么风水堂?”

说到风水堂,李长老立刻打起了三分精神,“我们风水堂是青帮内非常了得的帮派,如今帮众一千人,都是江湖人士,而且我们在青帮各派人的手下都有名额,都是精英分子,而且是笃信风水的人,其中一百人都参与了各地风水师协会,有人精通于符篆,有人精通于看相,有人精通于阴阳宅,有人精通于卜算,我们这样的人绝对不是寻常人可以用得起,统领得了的。”

年轻男子冷哼,“把你的弓弩留下。”

姜沉鱼将弓弩背在身侧,冷声一哼,“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

李长老立刻一脸严肃道:“姜小姐难道不知道,我们青帮风水堂里面的规矩?”

姜沉鱼语气淡淡,“你们青帮风水堂与我何干?”

李长老一噎,感觉这小姑娘似乎过于傲气,接着道:“姜沉鱼小姐,我们风水堂的规矩,只要是能施展极品法器神弓弩的人,就有可能成为我们风水堂的堂主。”

姜沉鱼嗤的一笑,“所以你们觊觎我的神弓弩了。”

这时候,忽然外面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好好好,没想到这件事情居然是你们风水堂在从中作梗。”

“鹰王,居然是鹰王来了。”众人面面相觑。

诸人清楚,鹰王是青帮是相当厉害的江湖高手,李长老的本领也比不上鹰王,但是李长老的风水术却是令人佩服,然而鹰王前不久身体抱恙的时候,风水堂的人居然毫无办法,束手无策,但是没想到,居然被姜沉鱼这个小姑娘给治愈了。

鹰王身形笔直的站在那里,目光阴寒,冷声说道:“我知道,此事都是因为你们…一个个狼子野心,想要把风水堂真正控制在你们的手里,并美其名曰要找到一个真是有利于风水堂的堂主,而且想要夺走神弓弩,实际上却是怕师出无名,但是我老人家的病就是被姜沉鱼给治好的,倒是你们风水堂一群酒囊饭袋连个所以然都看不出来,你们还好意思说人家小姑娘没有本事?”

众人面面相觑,李长老平日都是给人德高望重的感觉,但是这次似乎做的不地道了。

鹰王脸色转冷,“你这个老东西修为时间几十年,居然和人家一个小姑娘比武技,人家这个年纪怎能比的上你的脸皮?”

此刻,李长老的长刀依然拔不出来。

他面容阴沉,说不出话来。

“梁跷在哪里?从头到尾只是你们在这里作怪,对不对?”

姜沉鱼也面容一冷,眸子一侧,漆黑长发下露出一段凝脂般的玉颈,缓缓退后一步,“真是一群无聊的人,居然以为我们喜欢做什么风水堂的堂主。给人无形中增加了多少麻烦的事情,居然还觊觎我的极品弓弩,你们的脸皮忒厚。”

年轻男子立刻上前一步,指着姜沉鱼道:“这是我们风水堂自己的大事,总之你姜沉鱼就是没资格,我才是真正有资格的,把弓弩给我…”语落,他就大步上前去抢夺。

李长老的脸色一沉,他看向了自己的孙儿,这个孩子太心急了。

“滚——”闵力宏露出一个冷笑,忽然对着那年轻男子立刻发出一声咆哮。

只听闵力宏的声音实际上和说话的音量也差不多高低,可是那年轻男子却如被炮弹轰中,蓦然之间就倒飞了出去,狠狠得撞上了对面的石墙,撞得七荤八素,接着翻了一个白眼,昏死了过去。

这是…鹰王表情震撼。

雷声!天空中响起了惊雷。

天空依然晴朗,无云有月,无雨星稀,却蓦然间听到了轰然的炸雷声。

与此同时,闵力宏蓦然动手了。

蓦然一股凉意却自李长老的脊椎慢慢地升起,瞬即遍布每一寸肌肤,还有他的四肢百骸,李长老甚至忘记了另一侧无法抽出的长刀。

就在无形之间,对方居然毫无预兆的出手了。

面的着这样的可怕角色,李长老竟然连招架之力都丝毫没有!

紧接着,大家听到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再接着,便是李长老凄厉无比的嚎叫声,一个老人家的喉咙里面突然发出这样的声音实在是太令人觉着惊秫残忍。

李长老还没有看清楚对方是怎么出手的,就突然好像身子被疾驰而来的卡车给撞到,看似虚弱却又如野兽般壮硕的身子,蓦然之间就飞了起来,而老者浑身的骨节都在吱吱嘎嘎的响个不停。

足足飞出三五米远,李长老才如破麻袋一样,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他试着动了动身子,方才在他身上发出了咔吧声,听上去极其可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骨头断了,但鹰王知道其实不然。

人体骨骼之外还有一层保护的经脉,先伤筋而后动骨,且筋脉的承受力度都是有限度的,一个人的筋脉强度也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形成到非常可怕的程度,李长老很善于隐藏,俨然是外表虚弱,实则他的内在非常之强悍,闵力宏方才出手一击,居然把他的筋脉给震断无数。

这一刻,李长老重重落地。他瞪大了眼睛,也不知道自己的筋脉到底已断了多少根。

就在闵力宏攻击到他身体的一瞬间,他立刻感觉到身体居然被震麻了。

如果换做其他人,只怕早已经是全身骨折。

他深知这是达到了三昧的招数。

鹰王也震撼无比,看出对方达到了三昧。

李长老身经百战,而且身为江湖人物中的老资格老人物,李长老也听说过“三昧”。

这是高人在练武到了一定程度境界的时候,才能够达到的内家功法,而且武功功法也有诸多的层次,李长老平日里虽然是对风水界的修为有耳闻,但是华夏国卧虎藏龙,各处都有隐藏的高手,这招法从来也不曾见人真正施展过,甚至很多高人一生都未窥视到“三昧”的门径。

李长老连做梦都想不到,这传说中的“三昧”,而且竟然在一个二十多的年轻人手下使将出来。

未料到,这打击如此的猛烈!

江湖人都知道,习武者第一境界就是技击,那是一种武者的形,军方的高手多书都是技击高手,第二境界就是内息,这是练武到一定程度后,内息到了一定的程度才可以做到。第三种境界为得势,是内息与招法的结合,可以做到出神入化,这已经是大师的风范。但是第四种境界则为三昧,分为心,体,技三昧,分别领悟之后就可以到达宗师的级别。

当前来说,李长老已经达到了得势的程度,已经可以在江湖上蔑视诸多豪杰,他一向自信惯了,却没有想到有生之年居然遇到了更厉害的高手,甚至还是一个年轻人。

这么近的距离,这么快的速度,如此凌厉的招数,如此猛烈的打击,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原本叫嚣着起哄的人,一个个瞪圆了眼睛,嗔目结舌,没想到李长老居然倒地不起,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偌大空旷的院子里,一瞬间变得如死一般寂静。

只有李长老的喘息之声,呼吸声,格外刺耳。

闵力宏的眼神,落在了对方的面容,慢慢的抬起脚步,带着一股让人心悸的气势,缓缓向对方走了过去。

李长老满头白发,脸上的沟壑纵横,看上去更加苍老。

他目光看向闵力宏,嘴唇颤颤巍巍,“你…你究竟是谁?”

这样厉害的年轻人,怎么可能没有名讳?他一定是非常声名赫赫的人。

李长老的面容已经不知有多少道皱纹,这时候起来的样子狼狈不堪,仿佛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倒在地上,而他慢慢的直起身子,接着望向闵力宏与姜沉鱼,此刻眼神已经没有先前刀锋一般的锐利,而是带着一些复杂探究的情绪。

闵力宏的声音平淡的说道:“李长老,我的身份并没什么好给你说的,倒是你们仗着人多欺负人少,而且还绑架了鹰王的外孙,这种做法实在是太不地道了。”

“我…我…”

姜沉鱼再次给弓弩上弦,加入了十支弓矢,淡淡的说道:“李长老,我对你们的风水堂没有兴趣呢。我只想知道梁跷现在人在哪里?”

李长老摇了摇头,“梁跷不在我们这里,他在旁人手中控制,他或许在这个院子里,或许是在地下室,又或许在一楼二楼,这次我们的目的,就是希望看看未来的风水堂的堂主如何。你…你…”李长老看向姜沉鱼有种说不出的情绪复杂,这个女娃娃还真的是很有本事。他如今敢说如果她不当这个风水堂堂主,那么真的没有人适合做这个堂主了。

就是她旁边的这个年轻男子,也是她的一个相当大的依仗。

她接着招呼闵力宏一声,道:“走吧!我们去找梁跷。”

闵力宏点了点头,就和姜沉鱼双双朝前走去。

从始至终,姜沉鱼居然没有多问风水堂一句,一点兴趣都没有的样子,连表情也未牵动丝毫,这让李长老心中很不是滋味。

看到李长老祖孙二人居然被人打得如此凄惨,众人瞠目结舌。

姜沉鱼走入到了楼前,并没有掉以轻心,她忽然间抬起指尖朝着二楼的一扇窗子袭击,里面传来一个男子凄厉的惨叫,他已经埋伏到那里多时了,他低头,看到肩膀血花绽放。尖利的叫声很快被他咬进了牙齿内,黑暗当中传来踉踉跄跄的滚动声。

姜沉鱼眯起眸子,看了一眼老者,“居然还埋伏着人。”

“等等!这是个误会!其他的人与我无关。”李长老喘息了几声,连忙替自己辩解。

“好一个误会,你们风水堂这次牵动的人还真是不少,给你垫背的人也不少,想必真是狼子野心。”姜沉鱼站在原地,唇边露出了淡淡的冷笑。

“我…我…”他知道这次都是因为自己的贪婪,引发了这一系列的事情。本以为自己走了一招妙棋,不想却是一步走错步步走错,不管怎样,阎罗王的人是不会让姜沉鱼顺利的入内。

姜沉鱼施展出了望气的功夫,在夜色当中,把窗子后面躲藏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姜沉鱼手中拿着弓弩,飞快的旋转了一下角度,忽然对准了左侧的第一栋楼,对着第一个窗口射击,紧接着她平移着弓弩大概十五公分,对准了另一处的窗口。

在她连击之下,“砰”的一声,有人从空中窗子里落下,狠狠的坠地。

“啧啧,这次埋伏的人,居然有很多!”姜沉鱼目光一斜,眼光清冷。

但见她纵身一跃,从刚才的窗口进入,抬手就是一弓弩,扣动了扳机。

守在此地的另外一个男子立刻一声惨呼,他本以为自己躲藏在墙后绝对无事,对方的弓弩居然穿透了墙壁,让他直接从楼梯上滚落了下来。

诸人已经见识到了她出色射击的技术,而且用的还是极品的弓弩法器。寻常的风水师根本就施展不出来一发弓弩,如果谁说少女的本领不够厉害,那就是在胡说八道了。

阎罗王手下的人接到的命令就是防守,不想居然遇到如此可怕的一个小煞星。

“怎么办?”

“把梁跷从后面转移,我们攻出去,拖延时间。”

第047章 皆大欢喜(二更)

其他的人也一起围上来,夜色中就像是一头头黑色的狼,瞧见诸人后,闵力宏于姜沉鱼不禁挑起了眉。

鹰王冷声道:“你们是阎王爷的人?为何拦阻我们?”

一个黑衣人上前抱拳,一副江湖人的做派道:“我们这里是阎王爷的老宅,不能让随随便便的人进来。”

鹰王巍然站立,眸子冷冷一瞪,不怒而威,冷然说道:“可是你们抓了我家梁跷,难道我还不能寻找我的外孙儿?”

那人一脸恭敬地道:“老爷子,给您说句实话好了,我们这里并没有绑架梁跷,早就把他送走了。而且鹰王老爷子,关于你的外孙子,我们隽少只是让他过来做客的,罗隽少爷与他是认得的,两个人曾经有过合作,这次您听说的这些都是误会,罗隽少爷一直把梁跷公子当作座上宾,等到他做完客了,他也就该走了。”

鹰王凝了凝眉,探究着对方话语里的真意,他知道自己的外孙儿的确是身份很尊贵,对方还没有到与自己撕破脸皮的阶段。

难道自己的外孙儿梁跷真的被送走了?

这时候鹰王侧眸,看向了姜沉鱼,投过去一个求助的目光。

姜沉鱼清冷的薄唇宛如粉色蔷薇般绽放,修长漂亮的指尖上居然拿着三枚铜钱,但见三枚铜钱在她指尖飞快的转动着,卜卦的方式很多,铜钱在外出卜算的时候可以说是非常方便,相比六十四卦,这个可以卜算到极简单的内容。

这铜钱正面为阳,反面为少阴。

若六次结果相叠加,则为周易中的一卦。

经过一番投掷,姜沉鱼淡淡道:“鹰王,卦象上面显示,他们都在说谎,梁跷就在屋子这里面,我的卦象上显示他现在并未走动,如果我们不立刻找到他,他就要出点事,虽然是小事,但是…”

黑衣人脸色一变,没想到谎言居然被揭穿了,他对姜沉鱼怒目而视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别以为自己有些风水堂的本事,就敢在这里作威作福,我们阎王爷的人从来不给旁人买账的,你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他弹了一个响指,就在这时候,从地下室里放出了十几只犬。

犬身都是灰白色,全部都是经过特殊训练过的阿根廷杜高。

这些犬都是狩猎时对付猛兽的,可以在猎人过来之前,一群犬生生地把猛兽咬死。

鹰王诸人抽了口气,这次事件似乎愈演愈烈。

闵力宏目光阴冷起来,他忽然上前几步,伸出手,把姜沉鱼拦到身后,声调变得极缓:“小煞星,你先站在我身后。”

姜沉鱼这时候握住了对方的手臂,看着男子站在她了的前面,她索性放松了片刻。

黑衣男子眯起冷眸,瞧看了姜沉鱼一眼,这个少女一直表现的可圈可点,而且居然是风水堂下一任堂主最新人选,好在李长老已经拒绝了她,对方现在毕竟没有任何势力,如果她是风水堂的人,那么另当别论。

闵力宏昂头看向面前洋洋得意的男子,冷声道:“好一个吃不了兜着走,看来有些人觉着我们是不是做事情太过于温和良善,就连你们这种喽啰都自以为是,竟然敢对姜沉鱼小姐大不敬。”

说到最后一句,闵力宏猛然又是一声低吼,声音里释放出了内劲,但见黑衣人应声倒飞出去,周围的人与犬也被闵力宏的声音所震慑,李长老的身形向后不断飞快的退后,他先前就知道对方的厉害。

但见周围,阎罗王那一圈儿人就不怎么幸运了,其中也包括那一条条凶悍的杜高白犬,面对闵力宏这样可怕的“暴力分子”,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砸中了有多少面墙壁,也不知道究竟摔断了多少根骨头。

闵力宏的喝声凌厉,气息绵长,目光幽深,却并没有扩散到太远之处,也没有引来警方的注意,但是这里的人全都是人仰马翻,畜生与人全部都躺在地上,许多人的耳膜穿孔,忍不住狠狠地吐了一口血。

鹰王等人都压住了气脉,气沉丹田,又站在闵力宏后侧,这才没有发生任何的问题。

他发现这个男人很厉害,隐藏的也很深,如果自己还没有到一定的程度,根本看不出他的实力。

姜沉鱼在闵力宏身侧便感觉如有一股非常有力的气息从指尖传来,男子的手掌轻握住了她的指尖,仿佛一种温暖的气息在安抚着她,姜沉鱼的眸色不禁变得柔和了许多。

远处,季凌羽拿出烟慢慢吸了一口,深深凝眉,那一幕他都看到了。

没想到自己于闵力宏共事多年,却根本就不了解那个男人。

他的实力很强悍,这些都是季凌羽根本没有想到的。

看到这些,季凌羽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

楼上的两个女子看到这一幕,脸色煞白,瑟瑟发抖,没想到会这样。

楼上一个男子立刻敲门道:“赶快先带走梁跷,你们换个地方,记得摄像机拿上,车里也可以摄像,赶快把任务完成了,然后你们把他送去别的地方。”

梁跷被那个黑衣男子从暗室走出来,拖到了面包车内,那黑衣人把后座放倒道:“好了,现在我准备把车开出去,你们快些。”但见一个女子拿着摄像机对准了梁跷,另一个亲吻着梁跷的身体挑逗着他,梁跷用力的咬着嘴唇,他的皮肤开始变得很红,额头已经被汗打湿,表情痛苦极了,渐渐的,已经失去了三分之二的神志,但是他一直咬着牙齿,舌头顶着上颚,不让自己彻底被放弃。

“快一些,只要让他就范,什么问题都没有。”

“别催了,人家已经很努力了,不行我就在上面好了。”

“开车别晃,找不到进去的地方了。”

“不行还是我先来。”

“凭什么换你先?”

“哎呀,他咬我。”女人的声音又甜又性感。梁跷在一咬之后,忽然忍不住亲吻了对方起来。女人立刻咯咯的笑起来,“这个梁跷真是无师自通,我相信他一会儿表现肯定会让我大吃一惊的。”

晚风拂来,季凌羽的头发在风中轻轻飞舞,这时候发现了端倪,季凌羽吁了口气,掐灭了烟头,飞快向前走去,可动作却没有任何的停顿,疾步追向后面的面包车,此时梁跷已经被掳到车上,身体内部的变化更加剧烈了,两个女人不停的折磨着他,还没来得及关上车门,但是车子已经发动起来!

看着冲出已经十米外的面包车,季凌羽稍加停顿,便拿出了身后准备好的狙击长枪,他眯起了眼眸,聚目凝神,手臂平稳,扣动扳机,动作毫不拖泥带水,一气呵成!

“砰”的一声,汽车的轮胎被爆,面包车撞到了电线杆上。

“给我滚出来。”季凌羽冲上去拉出了司机,目光阴冷。

感受到手腕处传来的力道,黑衣男子瞪大了眼睛,没想到居然还会有人在外面埋伏着,他要收回手臂,可手腕却仿佛被对方狠狠钳住一般,也就是在这时,季凌羽立刻出手了!

他抬起膝盖,同时抓住了男子的上半身,如豹子一样敏锐,双臂一沉,膝盖将男子脑袋狠狠一撞!

男子倒在地上,就像是一滩烂泥。

就在这时候,后院内奔又跑出三只阿根廷杜高犬,朝着季凌羽的方向冲过来。

季凌羽指尖一抬,狙击枪飞速端平,向一头杜高射去,那头杜高被击中脑部,巨大的身躯在半空中翻腾了一圈,血液溅出,最终重重地摔在地上。

另有两头杜高从两侧同时扑向季凌羽,这种策略可以让对方措手不及,这些猛犬最善于群体攻击猎物,但见季凌羽的双手挥出,就在两头杜高距离自己还有三十厘米的时候,双掌狠狠地抓住了两只犬的脖颈,但见两只杜高白犬的头颅立刻重重地碰撞一起,季凌羽的手腕力量极大,居然让两头杜高犬的脑袋给撞得额头碎裂,脑浆飞溅迸出。

就在面包车停下后,两个女人已经被撞得昏昏沉沉。

季凌羽迈开长腿走了过来,把梁跷从车上救下,看着他浑身一丝不挂,狼狈不堪的样子蹙了蹙眉头,立刻脱掉了外衣披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