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共明月，”顾元妙轻轻的念了一下这个日期。
“是啊，都是初五了，也应是回去了才对了。”
红香奇怪的盯着自家的姑娘，只感觉这姑娘的性子越是古怪了几分，以前还会同她说上两句话，现在到好，什么也是不说了，不过，姑娘就是姑娘，她说回，她们回便是行了。
这一夜入了夜，顾元妙抱着阿布站在窗前吹着冷风，风一缕缕的带着冬日的寒意，尤其是下过了一场雪的原因，刺了骨的风吹在皮肤之上，除了冷之外，还能吹出人的冷静出来。
“阿布，还是和从前不同了，”她幽幽的声音传了过来，似是很远，也似很近，近了彼岸，却也错了此岸。
吱，阿布不明白的歪了一下脑袋，可能也是感觉冷了，它将自己小身子缩在了顾元妙的怀中，不过，一条尾巴却是习惯的缠在顾元妙的胳膊之上。
这一夜，她未睡。
这一夜，她想了很多，
这一夜，她闭上眼睛同时，都是上辈子的一幕一幕。
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断了自己的路，断了自己根，怨不得别人。
晚上夜凉，不知道何时来的一道风，吹落了挂于树间的白雪，干枯的枝丫无力的承受这份重量，啪的一声，雪落，雪有风骨，早已成冰。
“妙儿，你怎么回来了？”顾元涛一见顾元妙还吓了一跳，那梦儿呢，可有回来，他回头寻着另一个妹妹，却是发现，她并未在。
“我是竹院的，本就自由一些，”顾元妙难得的对顾元涛露出了一些笑颜，到像是融了初冬的冰雪一般，温温的，暖暖的，却也是透着几丝清冽之意。
顾元涛笑笑，疼爱的抚了抚顾元妙的头发，“妙儿真是长大了，都成了大姑娘了。”
顾元妙依旧在笑，笑的眸内也是盈出了淡淡的光华之色。
“这辈子，能见到大哥真好。”也不知道为何，这句话就已经脱了她的口。
顾元涛放在她发丝上的手指微微的顿了一下，年轻的少年公子也是跟着弯了弯唇角，“胡说些什么，我家大妹妹可是大福大贵之命，就算是生了病，又如何，这还不是回来了。”
顾元涛自然是不知道顾元妙说的是何，而顾元妙也没有解释，她只是望着远方的某一点，某一个时间，开始越加的沉起了自己的心思。
“大哥，外祖回来了，我们是否应该去拜见了一番？”
顾元涛的身体愣了愣，外祖，他的面上有些迷茫之意，可能还是有些理解不来顾元妙的意思。
“妙儿，外祖，我们哪里来的外祖？”
他们的父亲是招赘的，本就无外祖家，这从何而来的外祖呢？
☆、第168章 她不哭，她笑
“母亲的外祖，不是外祖吗？”顾元妙问着顾元涛，大哥在顾子青的教导下，果然的都是入了魔了，除了只记的自己是姓顾之处，到是将马家的人，当成了亲人，其实外祖家，又怎能不算是自己家的亲人。
上辈子，因为疏远，所以与外祖家也是早早就断了干系，哪怕是过年之际，也从未去拜访过，其实就连舅舅亲自过来寻亲之时，她也只认为是白家想着占着他们顾家的几成便宜，所以对于人家未有过好的脸色，惹怒了那几名舅舅。
再是后来，不冷不热的几年之后，外祖家的也便是冷了心，不再想着认着这门亲了，恰巧她当时又是入了王五府为妾，想来外祖家的人，也是不愿意再认她这丢人现眼的外孙女呢。
只是，没有想到的事，当年大哥出了事之后，却是外祖的人出了手，替大哥多方打点，又是奔走于各方，才是换的大哥入了顾家的祖坟，否则，怕是顾子青也不愿让大哥入顾家的祖坟的。
那一年，大哥就葬在母亲的身边。
这一辈子，顾元妙再是如何，也不会放弃如此好的外祖家，也只有外祖家才是真心的待他们的好，她以为外祖家不过就是想要占顾家的财产，乞不知，外祖的家产，那是一个顾家可比。
顾子青已然是掌控了顾家的全部命脉，他们所有的一切都是握在他的手中，她还小，她除了一身医术之外，什么也没有，如若要让大哥免除上一世的命运，可以让小弟自由自在活下去，那么，她就必须要找可以牵制待顾子青的办法与人。
“大哥，明日我们便去拜访外祖家，我听说，外祖他们，近日搬回了京城。”
顾元妙抬起脸，对顾地涛提义道，她知道顾元涛是不会拒绝的。
果然的，顾元涛想了想，最后还是点了一下头，“是啊，我们是应该去拜会一下的，虽然祖母与母亲都不在了，可是自己的亲戚总是要走动的。明日也是找了梦儿同去吧。”
“不用，”顾元妙敛下了长睫，也是隐住了眸中的冷意。
“大哥，梦儿是梅院的学生，同竹院不同，梅院的学生非有特殊原因，是不准离开学堂的，再者，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等到了我们与外祖熟了之后，再是去带梦儿去，可好？”
“恩……”听顾元妙如此一说，顾元涛感觉也对。
“好吧，”他笑道，露出了八颗洁白的牙齿，“明日我们便是送上拜贴。”
“对了”，顾元涛这又是想到了什么，“妙儿是何知道外祖到了京城了呢？”
顾元妙浅笑一声，“苏妈妈说的。”
“这样啊……”顾元涛也没有怀疑，自然也不会去问苏妈妈，正好了，学堂中有些事，他还要去办下，也便将此事给落下了，顾元妙望着顾元涛远去的背景，眸光微微的暗了暗。
大哥，其实并不适合仕途的，他的为人与性子，注定不能当官。
当官要讲人脉，手段，有时甚至还有心机，就算是清水好官，也不是那般容易当的，更要揣摩圣意，她家大哥就是一根肠子通到底，到也只是适合战场去削磨一下，他身上正然之气。
转过身，她向自己的院中走去，却是没有想到是，遇到了不应该遇，也是她不喜欢遇的人
自然，那人见了她，也没有好脸色。
“本姑娘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顾大姑娘，怎么，竹院呆不下去了，回府了，读了海棠又如何，你以为你是梦妹妹吗，也不知道使的什么手段，竟然进了海棠，瞧你那一幅狐媚子的模样……”
马珠云这一字一句的，也不知道是嫉妒还是什么，说的真是难听。她的嘴巴不断的动着，甚至也在唾沫横飞，直到啪的一声，马珠云的脸被打到了一偏。
“你……”
马珠云瞪大了眼睛，“你敢找我？”
顾元妙拿过了帕子擦着自己的手。
她冷冷的勾了一下唇角。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对我指手划脚的？”顾元妙现是伸出手，用力的扇了一下马珠云的右脸，一双冷眸也是崩出了阵阵寒光。
“马家的人何时也在我顾府撒野了，说你是姑娘，真是抬举你了，你是哪门子的姑娘，说白了，不过就是寄我顾府门下罢了，还本姑娘，笑话。”顾元妙伸出手拍着马珠云的脸，也是凑近了她，清眸中的冷意，让马珠云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身子，有些后悔刚才自己惹了这个女人，所有人都是警告过她了，这府中谁都可以惹，除了一个顾元妙。
“马珠云啊马珠云……”顾元妙再是接过话，冷冷盯入马珠云闪躲的眼神之中，
“就算是我是竹院的学生，那又如何？我仍是海棠学院的学生，而你的，什么也不是，如若不是我顾府，就凭你的家世，还指不定现在嫁与那个穷光蛋吃一辈子糟糠，要不就是嫁于人为妾，见不得人。”
呵……这些话是她回给马珠云的，当初马珠云也这般的奚落嘲笑着她的。
这一辈子，马珠云想要了嫁到富贵人家去，不可能。她顾元妙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上辈子害过她的人，一个也别想逃。
马珠云咬着牙，真想撕了顾元妙的呢，结果突然的，她却是闻到了了一阵香风，这阵香气很特别，让她心神都是跟着恍忽了起来，顾元妙突然放下了手，就般淡淡的盯着马珠云不时合动鼻翼。
她转过身，离开这里，径直的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大门一开，她还未进，就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姐儿，可是的我的大姐儿回来了？”
顾元妙的身体微微的颤了一下，然后抬起脸，对着出来的苏妈妈浅浅一笑。
“是啊，妈妈，是我回来了。”
苏妈妈眼睛不由的一润，眼泪也是跟着掉了下来。
“我的姐儿啊，妈妈终于是见到你了，妈妈还以为这辈子再也是无法见到你了啊……”苏妈妈哽咽着声音，过来仔细的打量起了顾元秒，像，真像，像及了她家的姑娘。这就是她的大姐儿没有错的。
顾元妙眨去了眸内泛起了来泪雾，依旧是在笑着。
这辈子，不哭。
因为眼泪是最不值钱，最无用的东西。
所以，她不哭，她笑。
☆、第169章 她记仇
而她将所有的眼泪都是往肚子里面咽着，只有这样，她才能够不直接毒死许姨娘和顾元梦，以及那些害过伤过骗过她的人，她要让他们得到他们应有的报应。
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苏妈妈这拉着顾元妙，就说个不停，说这个府里的事，说外面府里的事，最后将话也是扯到了马家的那一家子身上。
她拍了一下顾元妙的手。
“姐儿，你可要记的，你是姓顾的，你的祖父他是姓顾的，不是姓马的。”
“妈妈放心，我省的，”顾元妙握紧苏妈妈的手，可以感觉到她手指间的磨出来的厚厚的茧子，她长大了，苏妈妈也是老了，而她这一生自是不会忘记她自己是顾家人，而非马家人。
“那便好，”苏妈妈抹了一下自己的眼角的泪，这才是想到了什么，她拍了一下自己的脸，“瞧我，这都是忘记我们姐儿才回来，一定是饿了，妈妈亲自给我们姐儿去熬些汤去，姐儿可是好好喝着，这都是瘦了。”
苏妈妈说着心里就疼，当年那么小的就被送了出去了，还指不定受了什么苦呢，现在好了，回来就成，回来就成，她定要好好的守着她的姐儿，不会让人欺负了她去。
顾元妙喝着苏妈妈的亲手熬的汤，似乎她又是回到了很早的前，那时母亲也是这样的抱着她，一口一口的喂着她喝苏妈妈亲手做出来的羹汤，而苏妈妈就在一边看着，手中的绣工也是未曾，不意外的，总是给她的。
那时她是府中的嫡长女，母亲疼爱，祖母与祖父也是视若珍宝，到是比起大哥来还要受宠，她隐约的记的，祖父总是喜欢将她抱在怀中，教她一字字的念着三字经，千字文。
她的第一个启蒙夫子，其实就是祖父。
不过，她那时太笨，到是背三句，记的一句的，第二日时，记的那一句也是给忘记了。不过祖父依旧疼爱，每日一醒，到是第一眼就要看到孙女，不过就是可惜了，祖父生了一场大病，病故了，祖母也是承受不了如此的打击，没过多久也是跟着去了，那时母亲正怀着神韵，接而三天丧亲的打击让她也是跟着一病不起，直到生出了孩子，却是没有了气息。
而她根本就不知道，她拼了命生下来的孩子，却是与她最恨的那人的孩子，换了身份。
她的孩子在姨娘那里吃不饱穿不暖，且一身是病，而那个女人的孩子，却是入了正房，在她的名下，享受着这顾府嫡次女所有的一次。
入口的羹汤，似是有些咸了，顾元妙感觉自己的脸一凉，她连忙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才是发现，自己何时竟然哭了。
她用手指擦干了眼泪，再是低下头时，唇角又是挂满了温温的笑意。
顾元妙。
不哭。
上辈子，没有人替你难过，没有人为你心疼，哪怕是你死了，暴尸荒野之时，也没有一个人为你哭上一声，只有一个陌生人，他葬了你，他厚待了你。
顾元妙，不哭。
你还有大哥要保护，你还要幼弟要照顾。
所以，不哭，一定的不哭，
可是，她的眼泪却是一颗一颗的不断向下掉着，合着她的泪水，她喝完这一碗羹汤，外面似是可以听到北风的声音，沙少的，冬日依旧冷，冷的刺骨。
晚上，入了夜，顾元涛过来了，他一见顾元妙只能是叹了一声，然后将手放在她的发丝上。
“妙儿，又是打了云妹妹了？”
“云妹妹？”顾元妙挑了一下秀气的眉，“她惹了我，说了不应该说的话。”
“我知道，”顾元涛实在是拿这个妹妹没有办法，“可是，总是要给马家那边的一些面子，他们吵着要过来找你。”
“那就过来找吧，”顾元妙可不怕他们，要找便找，如若说一个怕字，她就是不顾元妙。
顾元涛真是哭笑不得。
“你啊……”这脾气也不知道跟了谁了，“母亲温柔，父亲知理，怎么你就是这暴脾气？”
知礼？顾元妙在心中冷笑，如若顾子青真的知礼，还会将马家的人接到府中来，让别人都称一声那个马老太太是老太太吗，这不是在打顾家的人脸，这是做什么？
“你放心，”顾元涛叹了一声，“此事，哥哥帮你压下去了，以后见了她，莫要理她就行，省的她又是到祖母那里搬弄事非，到是弄的父亲不好做。”
“知道了，”顾元妙答应着，好啊，她可以不惹马珠云，只要她不要主动的往她身上碰，不过，最近应该是不是会的，马珠云不是闻到了一种异香吗，很快的，她就会很香很香了……
顾元涛又是说了几句，以及明日到外祖家应该注意的，见天色已晚，便是起身回去了。
苏妈妈一直都是旁边听着，她是下人，也是说不得主子的话，不过，等到了顾元涛走了之后，苏妈妈才是撇了一下嘴，“还祖母，她哪怕配当我们哥儿姐儿的祖母，还有那个马姑娘，还真以为自己的是大家姑娘，笑话，姐儿以后莫要理她，伤了自己的颜面，以后让丫环教训就是，何故自己动手，脏了手，也是脏了眼。”
说着，她就去为顾元妙打来了水，帮她净手。
顾元妙将手放在了水中，温温的水压着她的皮肤，她是在笑，就是眼中的产凌厉不曾失去半分。
第二日，顾元涛一早便是起来等着顾元妙了，就是他的神色不是太好。
“大哥有心事？”顾元妙整了整自己的衣衫，走到了顾元涛的面前站定。
“啊，没有，”顾元涛笑笑，可是那幅模样，哪像是没有心事。
“父亲不愿意？”
顾元妙突来的声音还将顾元涛吓了一大跳，他连忙捂住妹妹的嘴，“乱说些什么，父亲怎能不愿意呢，只是他不想让们与白家走的过近，说是白家的生意有些不正当的，怕是他们的对我们的不利，怎么晚不来，早不来，偏生的这个时候来的。”
“是吗？”顾元妙在心中嗤笑了一番，嘴里说出来的话，也是没有客气什么，“最起码，我知道外祖不会举家住在我们家中，会占着我的院子，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贱。”
☆、第170章 白家
顾元涛的脸色一僵，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这丫头很记仇，而他又是不能说什么，必竟这事说起来，确实是祖母那边做的过分，闹到了哪里，都是不占理的，所以马珠云这被揍了，也只能说是活该。
顾元妙淡淡抬起了眼睛，睫内也是落下了一抹清凉，正巧就在某棵树的树后。
把玩了一下自己腕上的念珠，在那看着有什么意思，出来啊。
不过，显然不是每个人都有她这般大的胆子。而她不用猜也知道那是谁派来的，不过就是马老太太心里可是记恨着她，想着方子要抓住她的小辫子呢，不过，她刚才的那一句话说出去，哪怕是顾子青再是有心偏坦了马家，也是把错推不到她的身上。
至于许姨娘，顾元妙暂且不把她放在眼中，她也不会在这时出什么蠢事，只要她的脑子没有烧坏，还知道顾元梦是自己的女儿的话，就应是明白，现在与马家走的太近，对他们可是没有半分好处。
顾元妙回过了头，就见一抹浅青色的身影急匆匆的离去。
“咦，那不是祖母身边的阿桃吗？”
顾无涛到是认识阿桃的，时常见，应该是不会认差的才对，顾元妙只是笑了笑，笑内加了某些嘲弄。
顾元涛并未想多什么，只是同妹妹一路上说着学堂间的事事非非，到是一路顺心。
而那个人果然是阿桃，顾元涛没有那么多的心思，自然是不知道阿桃刚才躲在那里做什么，顾元妙却是知道，不过就是马老太太的眼线罢了。
阿桃将刚才顾元涛兄妹所说的话一字不差的都说给了马老太太听。
“太太，奴婢就是听大姑娘这样说的，说是，最起码那边的人不会占她的屋子，指着她的鼻子骂贱人，然后就没有什么了。”
啪的一声，马老太太将杯子摔在了地上，这不是自己的，果然的就是摔着不心疼啊。
“顾元妙，”老太太死死咬着顾元妙的名子，“总有一天，我定会让你滚出这顾府的。”
站在一边的阿桃则是缩了一下身子，心中却是暗想，这是顾府，大姑娘怎么可能会滚，就算是要离开，那以后，也是嫁的，就算是嫁了，这顾府也是人家的姑娘的。
老太太这年纪大了，真的是把什么都是忘记了，这府上如今还是姓顾的，并不姓马。
就是因为老太太始终都是没有想通这一点，所以才是被那大姑娘一直给压着走，而珠大姑娘在那大姑娘的手中也只有吃亏的份。
马老太太气的肺都是要炸了，却是始终不知道要怎么给自己出这一口恶气，一直的脸都是拉长着的，尤其是马珠云这被打了脸，又是哭又是闹，甚至还要寻死，闹的整个顾府都是乌烟瘴气的。
当然这些都是不关顾元妙的任何事，她现在正坐在马车中，带着红香还有琉沫一起去外祖家。
外祖家离的并不远，就在京城北边的那座大宅大里，门口有两只大石狮子，这宅子是不久前白家的人买来的，宅子挺大的，一大家子人住，是绝对的够了，再者白家的人，其实也不多。
顾元妙的祖母，顾白氏与白家老爷是亲亲的姐弟，就是两人之间相差的岁数太多，白老爷这自小就是由顾白氏给背着长大着的，启蒙也是顾白氏给教的，顾白底走的时候，白老爷也才是取亲生了子，也可以说几乎都是与顾元妙的母亲顾雪慧差不了几岁，所以，现在仍是十分的年轻，身子骨也是硬朗着，身边有一妻一妾，还有一位姨娘，妻是白苏氏，姜是贾氏，娘娘姓冬，所以大家都含她冬姨娘，名子到是也是不常提及，生有两子一女，其中嫡长子是白锦宁，嫡次子白锦轩，都是其母白苏氏所生，庶姑娘白锦华刚是贾氏的所生，至于冬姨娘，未有子嗣，所以现在也只是抬了姨娘而已。
白家人丁单薄，确实很简单。
白锦宁今年二十二岁，娶了白苏氏娘家的远方的挂名侄女，父亲为朝中七品官，府中殷实，到是门当户对的，成亲五年，如今也未有儿女，嫡次子白锦轩现在了户部挂了闲缺，吃的皇粮，年岁尚可，十八岁，与京华堂的嫡姑娘到是自幼定了亲，虽然一为仕，一为商，可是白家并没有轻商的习惯，所以到是对那个未过门媳妇十分的客气。
别人不知道，顾元妙到是知的，她的这个小舅娘是个薄命的，还未成亲，便是不在了，就是可惜了这一门好亲事，她小舅也确实是一个值得托付终生之人。
当马车停在白府的门口之时，顾元妙也是停下了自己脑中过多的思量，她总感觉自己的想的过于多，以于于，她好像都是有些未老先衰的感觉。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
“琉沫，你家姑娘是不是老了？”
琉沫板过了她的脸。
“你不是老了。”
“那是……”
“你老透了。”
顾元妙对着天翻了一下白眼，就别指望琉沫这张嘴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下了马车，顾元妙抱着阿布就走了下来，她不是一般的轨姑娘，走起路都要小心翼翼的，不过在在外人的面前，还是注意了一些，她扶着红香的手，一只手抱着阿布。
阿布揉了揉眼睛，又是趴在顾元妙的怀中睡着。
顾元妙抬起脸，望着诺大的白府两个字，上辈子顾家除了顾元梦之外，连她一起算在内，顾家到了他们的那一代，全部的断了根，而白家也不知道为何，也是相同，白家至此也是没有一子半女，以后也是相同。
幸好，上天对他们并不薄，她可以重生一次，那么无论如何，也都要保住了两府的根基，不至于没有了血脉的传承。
递上了拜贴，不久后，便有一名穿着打扮十分的考究的下人走了出来，客气的喊他们表姑娘，表公子，引着他们进了里屋，外祖家虽然是商是出生，可是却是也是书香门弟，尤其小舅现自有功名在，而且当时中的是两界会元，虽然不是三元，可是也是十分的难得了，现在虽然是闲缺，可是品阶在那里放着，就是顾子青也要对着还小的小舅，礼让了三分。
☆、第171章 还在维护
在朝中就是如此，你的官位，你的官阶，你的家业息息相关，打了骨头连着筋，可都是绑在一起的。
胡思乱想之际，他们的已经到了中厅，中厅摆的古朴简单，却也大方醒目，各色家具都是红木所制，有些年头了，里面正坐着几人，坐在正中的应该就是外祖白明和，也便是现在的白老爷。
坐他手右边的是一名三十余岁的美妇，比起年纪可能要差一些，不过贵气中透有大气，举手投足间，也尽有大家的所出来的教养，而站于她身后应该是贾氏还有冬姨娘了。
贾氏要年怪一些，三十出头，眼睫斜挑，脸盘圆润，唇也是微微的扬着，到是好相貌，至于冬姨娘，顾元妙向她那里扫过了一眼，吱……怀中的阿布突然炸起了身上的毛，就似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顾元妙轻轻安抚着怀中的阿布，也是将过多的视线给收了回来。她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然后跟着大哥一起给外祖，外祖母，大舅，小舅请安磕头，祖母的小弟，他们自然是要称为外祖。
“这就是大哥儿了吧？”白老爷上打量起了白元涛，“到是像你祖父一些，模样真好，”又是问了几个问题，顾元涛都是合理的答着，必竟是大家教出来的孩子，自然的这规矩没少学过，待人接物方面，与一般人不同。
白苏氏则是拉过了顾元妙，轻轻的拉着她的手，眼内也是微微的红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