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这是做什么，虽然入夏了，可是这晚上的风凉，莫要冻到了。”
顾元妙微落的长睫下方，被蜡烛熏出了两抹浅浅的青影，轻柔也是颤抖着，她抬起眼，手指尖有些刺人的凉意。
“红香，将床铺收拾下，烧些热水，我要沐浴。”
拿过了一边茶壶，壶是温着的，她给杯子里倒了一些水，以着这些并不多的温度，暖起了自己的冰凉的指尖。
“好的，”红香不是太明白，不过只要姑娘吩咐过了，她只要照着做那便是成了。
只是当她揭开了被子之时，却是什么都是明白了
原来姑娘是来了天葵水了。
她比姑娘大上一岁，去年冬天就已经来过了，自然是知道一些事，她连忙的将铺上东西都是揭开，放在了一边，给姑娘准备好了棉布，这富贵家的用的都是上等的棉布，一般人家用的都是差一些的，再是有些差的，都是用着月事带，用过了洗了都行，女人小日子是要好好的对待的，尤其是这才是初潮的时候。
一个弄不好，未来的子息都会有问题。
等到将一切都是打理的之后，天都已经快亮了。
顾元妙迷迷糊糊的睡着，她实在是太累了，小腹内仍是有些不舒服，必是初潮才刚来，这个身子底子被她调理的很好了，可是仍然是还是弱了一些，必竟女子在这时，身体都是差的。
向晚过来找顾元妙玩时，顾元妙还在睡着，她有些失望的离开了，好不容易得了空，结果顾元妙却仍是睡，这天天睡的，也不知道她怎么就这般能睡的。
而当顾元妙醒来之时，已是到了正午时分了
“姑娘，要不要吃些东西？”
红香一见顾元妙醒来。连忙放下手中的针钱活，问着她。
这一日都未吃东西了，也应是饿了才对？
“做些清淡的吧，”顾元妙将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已经没有多少感觉了，可是她刚一起，下腹的又是一股热股涌了出来，不是太舒服。
“我去给姑娘端些龙眼红枣汤吧，一直都是在锅中温着呢。”
“好，”顾元妙动了动指尖，还是有些微凉，虽然现在天气不冷，可是她仍在是有一些冷意，苏妈妈说，她小时候极易受寒凉，怕是这病根便是从那时落下的，哪怕是再调理，也是要比其它人弱上一些，
或是等她成亲生子之后，就会好上一些吧。
“吱……”阿巴跳到了顾桌子上，一双小爪子抓起了主人的衣服。
顾元妙抱起了阿布，将自己的指尖放在了阿布的小脑袋上，这下到是暖了。
阿布眨了一下眼睛，乖乖的用爪子抓紧了顾元妙的衣服，阿布还是小小的一点点，加半寸也未长过，而顾元妙却又是大了一岁了，她十三了，再过两年便是要及笄了。
那些事，也应该是要发生了。
喝下了一碗龙龙眼红枣汤，她到是也感觉自己的肚子舒服了不少，不过仍是懒的不想动，手脚仍是有些冰凉，于是她就这般的靠在软塌上，一页一页的翻起了书。
“怎么了，今日精神这般的差？”莫海棠打量起顾元妙的神色，就见她的神色微微的有着一些透明，依稀可见有些青色的细小血管，还有她脸上可以说是漂亮的小绒毛。
“没事，”顾元妙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她到是想念外面的太阳了。
垂下了眼睫，她端起桌上的杯子，暖起了自己的指尖
他最近怎么样了，顾元妙无事的问了起来。而他自然是就是莫海棠的侄子，莫辰心。
“辰儿最近很好，”莫海棠笑了笑，到时是比起过去多了几分真心，几分轻松，“他可以下地走路，也可以偶而的上街去了，晚上也是极少咳了。”
顾元妙放下杯子，手指轻抬了一下，感觉着自己手心里的温度。
“慢来，不急，他病了许久，底子太差，吃清淡一些，莫要大鱼大肉，药也不要多吃。”
“我省得的，”莫海棠可是将顾元妙的话当成圣旨的，以往不知，只感觉只有药吃的多了，身子才会好，原来不是的，药补始终是不如食补的好，看吧，自是按着小姑娘的话去做了之后。
她家的辰儿身体一日比一日好了起来。
“还要注意些什么？”莫海棠再是问了一些，对于侄儿的事，向来都是全心全力的在乎着。
“恩……”
顾元妙轻轻的拧了下自己的秀气的眉头，“近几年莫要近了女色，等到再好一些再说，他的子嗣问题不大，生儿育女也不难事，莫要提前亏了身子。”
莫海棠的脸色有些尴尬。
好像她是有这意思的，不过，与一个小姑娘谈论生子之事，还是不怎么妥当。
所以，这件事就先饶过去，不提也罢，而她自是记的，莫要让那些小婢有了非份之想就好，到时让辰儿亏了身子，那这么些年来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还好，辰儿不太近女色，一直也是修身养性中。
而她突然的将视线落在了顾元妙的身上。就见她又长了一岁，少女的身体也是渐渐的发育了开来，消肩细腰，容貌也是长开着，到是越加的精致了不少。
眉目清秀，肤白容美。
到是一个可人的姑娘，身上自是有一股清冷的余香，
“元妙可曾许过亲？”莫海棠话中有问话的问着，她仍是喜欢顾元妙的，比起这学堂里面的其它姑娘，这孩子不管是从心性，脾气，容貌上面，都是顶尖的好，家世也算是不错，到是配得上她家的辰儿。
尤其是一身的医术，以后辰儿的身体也不用再是担心了。
☆、第183章 逃不出的命
不得不说，她是自私的，可是这世上谁又敢说自己不是自私的。
顾元妙不是傻子，自然是明白莫海棠心中在考虑什么，其实莫辰心绝对是一良配，身体方面，总有好的一天，到时便是与常人无异，莫家又是人丁单薄，上无公婆，下无兄弟，就只有一位姑姑，也是一个明理事的好女人。
谁若嫁了莫家，以后便不用每日辰昏定醒，服侍公婆，也不用时不时担心府中那些心机颇深的家中妯娌。
只是可惜顾元妙对莫辰心实在是提不起一分的心来。
那些情爱，早就如同幻化了一般，就此消失的了。
她的心，如止水
她的心，早苍凉，
她的心，已在天涯。
微微的上扬了一下红唇，清新的眸中有些沧海桑田了，
“元妙已有喜欢之人了，”她轻垂下了眼睫，不硬不软的将此事挡了回去，莫海棠自然是有些失望的，不管顾元妙这话说的真的，亦或是假的，她都是已经拒绝了她。
她心中早有准备，可是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就连脸上的笑也是跟着僵了几分。
两个人各有心事的喝了一壶茶，顾元妙便是告辞了。
而她心中知道，就算是她拒绝了莫海棠，莫海棠如今也不会对她心生什么间隙，莫辰心的药还需要她配，莫辰心的病，也是离不开她，所以在她的还有用时，莫海棠暂时是不会过河拆桥，反而会想尽办法维护于她，所以她还可以安静的在海棠书院呆下去，不用面对马家那一家子恶心的嘴脸，如若不出意外的，她还会在这里呆上近四个年头。
四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却也是不短。
“姑娘，绿玉过来了，”红香欲言又止的，其实仍是想要说什么的，可是最后却是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
“让她进来吧，”对于红香的忍住没有出口的话，顾元妙是能猜出来的，等一会见到了绿玉自然就会明白。
绿玉进来之时，眼睛是肿的，脸色也不是太好看，估计是哭过了。
“姑娘……”绿玉艰难的扯开了自己的唇角，露出了一抹勉强自己的笑。
“不愿笑就别笑了，”顾元妙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也是将她的魂不守社看在了眼中，“我当初已是问过你，如若大公子以后娶了正妻，你要如何，你说，你认命。”
“你也应知，他迟早有一天会娶正妻，你的身份永远也只能是妾，而非妻，更要与别的女人一起分享自己的相公，”
“当初既是选择了这条路，如今也不要有后悔，因为，晚了。”
“奴婢知道，”绿玉轻轻的吐出了肺内的浊气，心口也是顿顿的疼着，就如同有人用尖刀在戳着她的心一样，哪怕是一吸一呼之间，也都是刺心般的痛。对，她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是没有想到会是这般快。
“还有，姑娘……”她难过的哽了一下声音。
“姑娘，你是何时知道的？”她苦涩的一笑，唇间尝到的味道已经都是入了她的身心了。
“我问你时，便已经知道，”顾元妙转过了身，就见绿玉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糟糕一些。
女人莫要爱上了，也莫要爱的太多了，太重了，如若得不回相等的回报，那么，有多辛苦，有多疼，有多痛，没有经历过情爱的，永远不会知道，可是女人也总是傻的，明明知道，那是一条不归路，可是若再是选择一次的话，或许走的仍是那样的一条，哪怕是万劫不复。
绿玉的身体征了一下，她低下头间，手指也是紧紧的绞了起来。
她不能怪任何人，也没有权利去怪别人。
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是苦是甜，是幸或是不幸也都是她自己的事。
再一次抬起脸时，她给脸上挂起一抹笑容，有些不真实，不过却也是笑了。
“姑娘，大公子想让姑娘回去一次，商量一下他的亲事。”
“商量？”顾元妙淡淡的抬了一上眼睫，落下了两抹微润的影子，她站了起来，纤瘦的身子显的过分的单薄着，却也更加的冷清了些许。
“不管是我，还是他，都是别人手中的棋子，他不能拒绝，我亦不能。”
是的，他们所有的一切都是握在了顾子青的手中，顾子青让大哥娶，他便得娶，让大哥休，他也便得休。大哥的婚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又能阻止什么，杀了新娘吗？
杀了一个，还会有另外一个，
无非都是想同的，顾子青所想到的联姻这人，不是因为权，就是因为势。
哪有可能会因为人？
他们的母亲不在，所有的一切，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他们作主。
大哥的这个亲，非成不可。
她并不意外会发生这样的事，因为上辈子，也便是如此的。
但是，她顾元妙的这一生，命只能掌柜在自己手中，别人无权干预，尤其，谁也别想让她嫁于五王爷那个中年男子。她哪怕是绞了发去当姑子了，也不会再与人为妾。
绿玉脸上的颜色终于是灰败了下来，她只能无力的扯动了一下自己的红唇，她，明白了。
而对于自己即将成亲之事，顾元涛到是没有别的感觉，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古往今来，都是如此的。至于要娶谁，长相不差，性子温顺一些，孝敬公婆，友爱弟妹，那便成了，
他也相信，父亲替他找的夫人，定然不会是太差的。
御史大夫的次嫡女，庄枕月，才学皆备，容貌也是上乘，当然这些都是旁人给这个庄二姑娘身上贴的金，实则呢，相貌普通，眼大心小，才学更是一般，就连府内的丫环都是比不了。
偏生的还不是个善茬的主，当然，更是懂得忘恩负义，不过，唯一的一点好处，就是蠢，十分的蠢，蠢的完全的将顾子青与许姨娘都是懒的拉到自己的阵线之内
顾元妙不喜欢这个庄枕月，从上辈子开始就不喜欢了。
而这些都是顾元涛的命中注定，不管她如何的阻止，这庄枕月仍是会嫁入顾家，嫁给顾元涛当为正妻，比起让大哥娶心机颇深的，还不如娶一个蠢的如同庄枕月的，最起码，她不会去伤大哥。
☆、第184章 情字害人
而她的想的不错。
当她回府之时，这门亲事就已经是定下来了，两家都已经交换了更贴，定亲的好日子也是选出来了，就等着过些日子，顾府上门迎娶了。
而顾元妙有两个选择，
弄死庄枕月，弄残他大哥。
而这两种选择，她都不能做。
“妙儿，你回来了，”顾元涛一见顾元妙难得的高兴着，他伸出手放在了顾元妙的头发之上，却是发现大妹妹早就长大成人了，已经不是过去的孩子了。
他连忙的收回了手，想着以后这习惯可是不能再有才对。再是妹妹，也得男女有别才成。
“大哥，要成亲了？”顾元妙抬起脸，望着顾元涛带着憨实笑意的脸。内心深处也是一直有些微微透另的心，此时也是跟着暖了暖。
“是啊，”难得的顾元涛的薄面上面有些红晕，“是御史大夫的次嫡女，庄枕月，比你大上两岁，听说是个好相处的，以后就有个嫂子了，都说长嫂为母的，她以后会好好的照看着你和梦儿的。”
长嫂为母？顾元妙在心中讽刺。
她母亲才没有这般的蠢来着。
顾元妙握紧了顾元涛的手，他们的兄妹两个人已有很久未曾这般亲近过了，不是不愿，而是不敢，如若她对顾元涛热，而对于顾元梦冷淡，一定会让许姨娘察觉出什么的，她无法勉强让自己对顾元梦露什么好脸，因为她怕她真的忍不住，直接弄死了顾元梦，所以，她就只能对所的人都是冷漠，包括顾元涛。
“大哥，你真的要娶亲吗？”她再次握紧了顾元涛的手，只要他说一句不要，她就让那个庄枕月无法嫁入顾家，哪怕她知道，顾子青会再找一个，并不真心的对顾无涛好，但是那又如何，只要不是蠢笨如猪的庄枕月，那女人真的配不上她大哥。
胡些些什么呢？
顾元涛忍不住的笑了一声。
“小定的日子都是下过了，大哥也是见过了那位庄二姑娘了，虽然说，相貌平常一些，不过性子却是不错的。”
“家中的两个妹妹都是国色天香的，再是漂亮的，也没我的妹妹的长花容月貌的，对吧，所以，长相的问题，大哥可以不在意的，”而他当然也不是自嘲的，他家中的两位妹妹长相确是出众，尤其是大妹妹，这一张脸既冷且艳，现在还未长成，就已经有如此的绝色，再是长大了一些，可真不是不得了，还好就是妹妹一直都是在海棠书院中，不常抛头露面的，否则，怕是家中的门槛，都是要保不了。
顾元妙轻蹙起自己的眉头，她就知道，顾元涛不会有自己的意见，就如同当时的入仕，如今的娶亲，一直都是循规蹈矩的活着，一板一眼，按着顾子青所安排下来的路去走。
也是包括，替顾元梦顶了罪，赴了死。
想起这个，她的心中又是一波又一波的震荡，好不容易她才是平定了自己的心思，却是发现顾元涛正奇怪的盯着她。
“妙儿，是否是有心事？”
顾元妙眨了一下眼睛，才感觉自己有些小瞧这这个大哥哥了，他只是实在，却不是笨。
连她这些细微的反常都能发现，或许她一直以为老实本分的大哥，心中住的，也是一抹不安定吧，大哥的本性到底是什么，她还是未猜出来，也有可能是因为上辈子他去的早，而这辈子，他们一直聚少离多。
而或许，这一生，她有机会了解一个不同的大哥了吧。
“呵呵……”顾元涛伸出手捏了一下顾元梦的脸，这幅小模样，还似以前的那般，小小的，弱弱的，总是让他抱在怀中的妹妹，“怎么，是否有事是要对大哥说的？”
“恩……”顾元妙轻轻点了下头，吐露在唇角边的笑意，越是入目了三分
“大哥以后成亲了，可要护着我的绿玉，你知道，她自小跟着我长大的，现在既是跟了大哥，便是大哥的人了，大哥莫要让她被人给欺负了。”
“放心吧，”顾元涛答应着，既是你的人，大哥定然会好生的护着，再者绿玉那丫头也是有个有心人，说起这个，顾元涛的脸上似沐了春风一般，这般之后，而后花开了。
顾元妙微微的侧了侧脸，视线也是落在了一直躲在一边的绿玉的身上。
就见她目中晶莹，心中也是一片菱乱的柔情。
情，果然是害人的。
顾元涛大婚之日定就定在六月初五，也没有几月的时间了，聘礼已经送过去了，必竟是顾府的嫡长子娶亲，顾府的重视程度自是不同，马老太太仗着自己被人称为一句老太太，就开始摆起了谱，拿起了娇，乞不知在别人的眼中，不过就是笑话罢了。
迎面而来的马大姑娘扭着自己肥厚的屁股，身上的衣服再是扩大了一些。
这身材丰满的已经向着胖在迈进了。
就算是如此，这一日三餐，也都是减了两成的，差些没有将马大姑娘给饿死了
你挺狠的，琉沫睁开了双眼，不过就是住了你的院子，真要让她胖成猪吗。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不会不知道吧，顾元妙整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从背后靠着的树前站了起来，微风人也是扬起了她脚边的衣角，甚至就连她整个人都似是要羽化成仙了一般。
瘦不露骨，姿色倾城，还真是让人忍不住侧目的好身段。
马珠去瞪大眼睛，脸上也是闪过了一抹难看，她连忙的拎起了自己的裙子，现在见了顾元妙就是要躲，其实不只是顾元妙，哪怕是府内稍瘦一些的，她都是在饶着走才行。
怕是她这一幅身材，越加的让人给笑了去吧。
顾元妙轻轻的抿直了自己的樱粉色的唇瓣，转身，便是向自己的院内走去。
整个府里，都是乌烟瘴气的，如若不是因为大哥，她真是不愿意回来，单单是每每见到这一张张虚伪至极的脸，她打心底里面是泛着恶心的。
顾元涛的婚事就如同上辈子一样，有条不乱的进行着，下聘，迎娶，她上辈子的大嫂终是娶进了门，至于绿玉是不是过的好，是不是受了欺负，她真的管不了。
☆、第185章 好良配啊
必竟那是大哥的院中的事，她的顾元妙的手再是长，也不可能管到大哥那里。
绿玉也从未过来找过她诉过苦，告过状，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她对于绿玉，心里一直都是喜欢的，也是注意着的。
有时会让红香给她送去一些东西，只是希望她的日子可以好过一些。
又是一年多的时间匆匆而过，她十五，顾元妙十三，而她也是及笄了，府内到是给她办了及笄礼，外祖一家子也去了，上一辈子，她的及笄礼办的不伦不类的，来的人也不是太多，她无母，无亲人，府内又是一般如狼似虎的马家人，贪财的恨不得个个把头削尖了从铜板里面塞进去，怎么可能愿意多花银子给她什么及笄礼。
这一世因着有外祖在，顾子青再怎么样，也得充充脸面，请来了不少同撩夫人，这也同顾元妙第一次露出了真颜在众人的面前，都说顾府内的二姑美的那是一朵花儿，可是如今一见这大姑娘，才知道，何为娇，何为艳，何为美，难怪叫妙儿，果真是一个妙人儿。
已经有不少的人家，盯上了顾元妙了，这能与顾府结亲，且娶的还是嫡长女，身份不低，模样更好，还是海棠学院的学生，虽然只是竹院的，可是海棠学院的名声是在那里的，所以一时间这本来都是无人问津的顾元妙到是成了香勃勃了。
“妙儿可是看中哪家的公子了？”顾子青抽空问着顾元妙。
顾元妙低下了头，假装害羞，其实很很不以为意。
她看中哪个重要吗？他们要她嫁的，只会嫁低为正，嫁高为妾，只是为了让顾元梦以后可以在夏家的路更宽，更好走一些，必竟现在夏家的权势可是如日中天着，而顾家则是开始走了下坡路了。
“父亲感觉呢？”她问着顾子青，越发冷清的双眸中映出了顾子青眼内的思虑。
而顾子青始终都是无法看透这个女儿。
他轻咳了一声，“父亲看中了两位人家，一位是左副都御史的陈大人的庶子，虽然说是庶子，可是母亲却是你未来妹夫那边的人，如若你嫁过去了，便可以衬你妹妹一些。还有一位是五王妃的内侄，现在还未入仕，不过学业甚好，想来以后考中进士是不成问题的，你也知道，现在夏侯府与五王府一向交好，已经在朝中是不言的秘密了。”
“梦儿还年幼，性子更是单纯简单，没个人帮着也不成。”
顾地妙只是淡淡的看向某个地方，没有反对也没有同意，到是弄的顾子青有些没脸。
这亲说的可真是够笑话的，堂堂的顾家嫡女，本就是嫁高娶低的，她是丑了还是瘸了，还是傻了呆了的，怎么给她挑的不是庶子，就是没有功名的，她顾元妙的就真的这般差吗？
顾子青咳嗽了一声，“你还有何意见，如若你不想帮梦儿，告诉父亲，父亲定然会推了这两门婚事。”
顾元妙微微敛起了自己的长睫，外面的光线氤氲的映在了她的眼睫间，浅青蓝色的光影朦胧难测。
“父亲，请容元妙考虑几日，可否？”
恩，顾子青点头，无妨，你现在还小，只是刚刚及笄，普通的姑娘未定亲都是十七左右才是出嫁的，还有时间考虑。
“谢谢父亲，”顾元妙曲了一下膝盖，人已经走了出来，外面微风轻吹而过，红叶遍天，又是一季的秋，万物开始凋零，而她挂于脸上的笑一点一点的落了下来，最后全部的成了冷笑。
里面，许姨娘见顾元妙已经出去，连忙的的从一边走了出来。
“怎么样，老爷，她答应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