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些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命中无子,哪有你这样咒人的?骗子。”她恼样成怒的红了眼睛,必竟是海棠出来的学生,气质修养方面,都是不充许她说出做出出格的话与事。

“大姐姐,我们走,”她拉着顾元妙便要走。

结果老和尚却叫住了顾元妙。

“既是来了,姑娘是也应是抽一只签才对。”

他的眼神定定的看着顾元妙,那里似有一道了然的光,直看进了顾元妙的心底之上,将她的前世今生,看到了一个通透,一个了然。

顾元妙本不想抽什么签,可是也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她的一只手已经上去,等到她注意之时,手中已经拿过了一支签,老和尚双手接过,一看之下,再是笑了一笑。

“姑娘抽的可是上上签。姑娘想问什么?”

顾元妙转着腕上的南尘念珠,她不问姻缘,不问前程,不问钱财,她只是问一句话。

“结果。”

“我问结果。”

老和尚依旧笑的淡色安定,“姑娘要的结果,姑娘不是已知了,仇恨之气,伤人害已,姑娘若能摒弃这些仇恨,来日必定大富大贵,享尽这人生间的富贵。”

“夫和子孝,定是美满人家。”

“是吗?”顾元妙只当是笑话,这些神鬼之说,向来都是不能尽信的。

再是一转头,就见顾元梦死死的瞪着她,那一双眼内的怨意到是难平了。

怎么,听到她过的比她要好,就已经无法忍受了,难不成,她非得让她顾元妙为奴为妾,过的生不如死才是满意不成,想当初,她一心为了妹妹好,只是没有想到。妹妹却是一心的要让她生不如死。

呵,生不如死啊。

许是感觉自己的现在的脸色有所不对,顾元梦连忙低下了头,嗫糯道:“姐姐可是信那老和尚所说的话?”

“自是不信的,”顾元妙拉过了她的手,握紧,其实指尖碰触的,真的如同一条毒蛇一般,冰凉渗骨,而她的面上,依旧是笑弧浅浅,“不过就是那些江湖术士胡说罢了,莫要当真了。”

听她这么说,顾元梦的心中到是轻松了不少,可是压在心底的某样东西,却似乎是更加的沉重了。

在寺内吃了一些斋菜,顾元妙到是也没有再见过那个胖和尚,至于胖和尚的意思,是让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她弯了弯自己的红唇,讽刺的笑笑道,谁这辈子挡了她的报仇之路,抱歉,人当杀人,佛当定也是杀佛。

外面马老太太坐上了马车,可是顾元妙却是挺喜欢这里的风景的,难得的会有此安静清幽的地方,不过就是那些婆子催的紧,说是老太太身体乏力,要回府休息了。

还真是当自己的老太太了,鸟占鹊巢,这占的还真是有理了是不。

☆、第207章 遇强盗

“大姑娘,老太太和太太都在等着呢,这天色已晚,咱们也是应该回去了,姑娘……”这婆子本来还想说的,结果顾元妙却是猛然的一回头,一记冷光扫在了婆子的身上。

婆子的声音结巴了一下,到是不敢直视顾元妙这张冷淡的脸,以及冷的过分的清眸了。

都说这大姑娘不是善茬,今天她们还真的算是见到了。

顾元妙走过了那婆子,回头却是淡淡打量了她一眼,婆子却是有些慌乱的用手扯着自己的身上的衣服,衣服到是好料子,顾府的一等婆子,马老太太的心腹吧,说话都是拿枪带棍的,她可是记的,上辈子,就是这个婆子,就是这张脸没有少为难过她。不过就是那时她是一个没心眼的,也不知道被这婆子算计了几回,更是在马老太太的手中吃了多少的暗亏。

所以,她记住了。

随手一扬,似是有些香风飞过,转瞬便是云淡风清了,一切无恙。

婆子不由的再是闻了一下,她刚才还真是闻到了好闻的味道,只是哪里来味道,她到是不知道了。

跟在顾元妙的身后,她的眼睛斜泥了一眼顾元妙。

顾元妙明显的感觉到了来自于身后那道不友好的视线,她卷了卷自己的发稍,洁净的面容也是因着这缕秀发,到是显的更加的细腻光洁了一些,她想马老太太应是不会喜欢全身长疮的婆子吧,哪怕是再喜欢,再信任,也不可能留在身边的,谁让,谁让她本来就是一个自私之人呢。

坐上了马车,顾元梦一见她,直接就靠了过来。

“大姐姐,你怎么才来啊,我都是等了好久了。”她嘟起红唇,一幅生了闷气的模样。

“那要如何?”顾元妙在笑,笑意未及眼底,要是谁又能说她笑的不好看,她盯着顾元梦的脸,那笑意味深长,还未长大啊,再长大一些,就有好戏看了,她眸底有些微淡淡的流光一闪而过,而后便又是笑的灿然了,满满的都是对妹妹的疼爱,不分真假。

顾元梦的眼珠子一转,“我喜欢姐姐那件珊瑚坠子,那姐姐送不送我?”

“那是母亲留下来的,”顾元妙长睫微颤,盈落下的也不知道是些什么。

顾元梦咬了一下自己的红唇,眼中有泪盈过。

“我从未见过母亲,”说着,她吸了吸鼻子,到是人见可怜。顾元妙伸出手指轻抚着她的发丝,幽幽的道着,“你既是喜欢,我便拿了给你,母亲给我的,也便是给你,你虽未见过母亲,可是母亲却是最爱最疼的你的,否则当初也不会执意要生下你,哪怕是用她的命,你的命是母亲给的,要好好的活着,大姐姐与大哥自会好生的照顾于你的。”

“我知道,”顾元梦抱紧了顾元妙的胳膊,“大姐姐与大哥哥是最疼我的,”说着,她羞涩的笑了笑,眼内的湿意也是风干了不少。

马车平缓的向前走着,路到也不见颠簸,只是在走到一半之时,顾元妙却是眉心一凉,她坐了起来,感觉到了一种危险,也是闻到了生人的味道。

强盗还是什么,而她有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今日她未带琉沫来,身边也只有一个红香伺候着,她可以护着红香,但是顾元梦她却是护不周全,而何况另一辆马车上的女眷,这不在她的考虑的范围之内,如若真的是强盗,其它人是生是死,都与她无关,哪怕是顾元梦,就此出事,也不值得她伤心落泪。

不动声色的,她的指尖已经有了一根银针,针尖微微的泛着一抹银兰色,上面有着剧毒,见血封喉。

她现在不能慌,否则便会错过最佳的时机。

她要活着,一定要活着。

马车突然停下,顾元梦还没有的来的及问出了什么事,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干女眷的尖叫声,还有男人的笑声,那笑声不怀好意,猥琐,甚至都是让她们恶心。

“大姐姐……”顾元梦脸色发白,紧紧的抱住了顾元妙的胳膊,“大姐姐,外面出了什么事,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强盗?”顾元梦是被吓坏了,她瑟缩着自己的身体,声音也是是无法出来了。

一直都在家人的宠爱之下长大,不要说这样的阵式,怕是那些微微龌龊的事,她都是从示见过的,更何况是是遇到强盗,这些人无恶不作,他们这马车里面也都是女眷,还有两个大家的姑娘,这要是落到强盗的手中,可想而知会遇到什么样的事了。

顾元妙想要抽出自己的胳膊,可是不管她怎么样挣扎,顾元梦始终都是抱着不放,顾元妙的眼中内过一抹杀意,再是不放,她就用针扎了,否则,这样抱住她的手,她一会还怎么出针,

而就在这时,马车外面传来了一阵响动声,顾元梦被吓的尖叫了一声,本能的将就顾无妙向前一堆,当在了自己的面前,如果此时外面刺进来的是一把剑,那么现在就是顾元妙的死期。

顾元妙头一次的对顾元梦真的动了杀机,当她的银针要离手射向外面的人时,却是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妙儿,可曾有事?”

顾元妙松了一口气,手中的银针也是顺手收了回去。

突然的,一个温暖的怀抱困住了她,然后是一双长臂紧紧怀住了她小巧的身子,鼻息之间撞进来的,都是淡而冷艳的梅花清香……

“妙儿,你没事,太好了,担心死我了。”

男子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着,呼吸也是有些急促,此时顾元妙的脸紧紧挨在男子的胸前,明显的可以听到他如雷般的心跳声,这种感觉很奇怪,她从未体会过,也从未有男子对她如此好过。

他在担心她吗?

他在关心她吗?

她抬起脸,清冽的眸中此时有几分迷茫,但见这个如梅般的妖娆男子此时一脸的沉凝,平日里似非笑非的黑眸,此时也是布满了难懂的青郁之色。

元妙推了推他,“世子可否先行放开我?”她虽然冷清,虽然再活了一世,可是对于男女之事,仍是没有多少经验,尤其是这突来的怀抱,让她的思绪有些混乱,还好,她已是反应了过来,也是知道,他们男未婚女未嫁的,做出这样的动作,始终是不好的。

☆、第208章 这个人,很残忍

“没事,再给本世子抱会,”卫宁西却是死皮赖脸的,就是不放手,“你可是将本世了给吓死了,如若不是本世子正好路过,要是你出了什么事,让本世子可怎么办?”

卫宁西的嘴里说着,却是不动声色的向前方看过了一眼,就见顾元梦被吓的张大了小嘴,小脸也是无一丝的血色,甚至就连盈弱的身子也是瑟瑟的在发抖,如同失去了水份的花朵一般,瞬间便是要枯萎了。

卫宁西移开了眼神,再次将视线落在了怀中的女子身上,她似也是吓的不清,不过,却仍然是够冷静,不过才是片刻的工夫,就已经恢复了自如,除了脸色有些差之外,到是无事。

而他的幽深的眸子更加的沉了三分,让人看不出来其它的意味来。

世子,人已经全部抓到了,外面有人喊起了卫宁西的名子,也是报着外面的情况。顾元妙想要去看上一眼,可是一只手却是按在她的眼睛之下,身子也是牢牢的档住了马车的门口。

“妙儿乖,那些事,不看也罢。”

“你只管看我便成。”

顾元妙推了推这个紧抱着自己的男子,才发现男女之间的差异果真是如此和大,她这般大的力气,到了他这边,竟是纹丝未动一下。

耳中还能听到男子沉稳的心跳声,这在她上辈子是从未有过的事。

“世子……”外面的人又是在说话了,隐约的似乎是他在询问卫宁西,“外面的那些人如何的处置?”

卫宁西冷笑一声,瞬间妖治的眉目就似地狱来的勾魂恶鬼一般了冷酷嗜血。

“剁了手脚,给本世子丢到河中喂鱼去。”

顾元妙的身体微微的僵了一下。

这个人,很残忍,一条人命在他的眼中,也不知道算什么,竟能如此的安排着那些人的生命,人命如草芥,医者费心费力,才能够救治好一人,可是他不过就是一言,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的命便要断送到他的手中。

“怎么,小妙儿怕本世子了?”卫西宁伸出手指轻轻刮了一下顾元妙的脸,“那些人吓到了小妙儿,自是要付出代价的,你放心,有本世子在,没有人敢伤到你一根头发,你不知道你对本世子有多重要?”

这些话不知是真,还是假,顾元妙的心都是微微的悸了一下,似是有些温,有些暖,有些甜,也有些感动,而这些情绪全部的都是汇杂,交织,混乱成一起,所以一时之间顾元妙到是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怎么样的心绪。

卫宁西也不在乎世俗礼教,以正一双手臂就是未离开过顾元妙的腰身。

直到外面的杂乱终是平静下来,卫宁西才是吩吩了一声,将顾府的女眷一并的送回顾府去,也要顾子青说明此事才行。

“放开我,”顾元妙拧声说着,她是认真的,不是开玩笑,如此抱着,占尽了她的便宜,当她是什么人?

卫宁西这次到是配合的松开自己的大手,规矩的坐到了一边。

“呜,大姐……”就在这时,顾元梦突然一个上前,紧紧抱住了顾元妙,“大姐,我要吓死了……”她不时的喃喃哭着,说着,小小的肩膀也在不时的抖动。

顾元妙忍住踢开她的冲动,只是将手指放在她的发丝上,轻轻的抚着。

“无事了,那些人已经喂了鱼去了。”

而她转过身,竟然对上了卫宁西戏虐的双瞳,不过他的眼内还有着什么,她却是始终无法猜透,她总感觉这个男子在她面前,总是隔岸观火一般,少了了些重要的东西。

“是啊,顾二姑娘,”卫宁西轻轻整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云华锦衣,半撑起自己的身子,“那些人已经被本世子喂了鱼去了。”

顾元还是害怕,她不时的摇着自己的头,想来是被吓的不轻,反正就是不愿意放开顾元妙,顾元妙被抱的有些气闷,想要推开她,却始终都是没有动。

有外人在场,她不能将顾元梦给打晕了,就只能任她抱着,一张小脸也是沉到了极点。

她不喜欢与人这般亲密的接触,尤其是顾元梦。这跟被一条蛇亲了一口有什么区别。

她忍着不说话,身体也是跟着微僵着,就在这时,顾元梦的手突然松了下来,顾元妙抬眼望去,却是发现顾元梦已经软软的倒在了马车里面;

她蹙起眉,抬眼望向了卫宁西,他做的。

卫宁西整整自己的锦衫,再是坐好,一双长腿也是随意的搭了起来,眯眼笑道,她实在是太吵了,本世子被她哭的耳朵疼,要知道本世子是最烦女人哭的。

顾元妙淡淡的望了一眼趴在马车上面的顾元梦,连她理也没有一下,摔成了什么样子,都与她无关。

“还有小妙儿,你要看的可是本世子,以后本世子是你的天,你的地,你的夫,你的一切,”卫宁西有些不悦的用手指掰过了顾元妙的小脸,指腹间的触感,实在是滑腻之及,年轻的姑娘就是好,处处都是充满了蓬勃的生命之力,让他有种,有种,想要毁灭的冲动啊。

顾元妙对上卫宁西的眸子,了解的仍是他眼眸中的戏虐,到是带着几分真心,她不清楚。

上辈子的教训告诉她,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就连亲生父亲都可以算计于她,那么还有是谁好的。

虽然卫宁西救了她,也是感动到了她,可是她还是有些不相信他。

“小妙儿为何戒备心这般强的?”卫宁西轻轻的叹了一声,如画的眉眼,此时也是占染上了一些轻愁,如烟淡雾般的索饶到了心头上,丝丝锦锦,虽然不怎么难受,可是却是极不舒服。

“小妙儿还是不愿与我说话吗?”他轻轻的将自己的前额抵住了顾元妙的额头,呼吸着彼此的气息,感觉着彼此的体温,冷香与梅香融合着,分开关,最后竟不分了彼此。

顾元妙是最先逃开的,她闭上眼睛,安静的呼吸着,所性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想了。

☆、第209章 最毒妇人心

“呵呵……”头顶传来男子爽朗的笑声,原来一向眼高于顶,不将任何人放在了眼内的卫宁西,竟是可以如此笑的,而他的笑声微微的震了震顾元妙的耳膜,奇怪的,她却是有些安静的睡意了。

马车颠簸了一下,顾元妙连忙的睁开子双眼,才是发现,自己竟然是枕在卫宁西的腿上。

连忙的,她想起来,可是肩膀上却是放了一只手,就这样有一搭没有一搭的轻拍着。

“小妙儿莫动,一会我便要走了,安静一会。”

顾元妙挣扎了一会,见挣扎不开,只能是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到是也不见的有多么难受,其实比起马车硬邦邦木椅之外,这个到是舒服了,再是抬眼,顾元梦也是被安置在了马车上了,到是也不至于脸先着地的,

“不介意我帮她换个姿势吧?”卫宁西问着顾元妙,“本世子怕是她脸着地时间长了,回去了你不好交待。”

对此,顾元妙也没有想太多,随他吧。

“小妙儿,既是如此的讨厌她,为何不杀了她?”卫宁西眯双眼,无人可知的地方,竟是一片嗜血的妖冶。

抿紧红唇,顾元妙依旧不语,就当卫宁西以为又是得不到答案之后,却是听到了她的有些薄凉的声音,“还不是时候。”

哦……卫宁西挑眉,再也没有多问什么。

“唉,小妙儿啊,你可知,本世子等你这句话,等了多久了,这可是你主动与本世子说的第一句话啊,如若能多说两句就好了,”他的手指从顾元妙的肩膀上移开,放在了她的发丝上,然后轻轻的抚了起来。

“小妙儿,为何要这般强撑着?交给本世子,本世子定然把那些欺了你的人弄下地狱,你的手这般干净的,莫要脏了去。”

顾元妙的心口再是一悸,她别过了脸,不想让人看到她有些温湿的眼睫,长睫飞舞间,似是一滴水珠的晕开,而后泛起了几朵涟漪。她握紧自己的手,这双手,她本来就没有想干净过

杀人放火的事,才刚是开始。

她的仇,她自己来报,她要守护的,她会自己去守。

她奢望不了别人,只能靠自己。

只是,她是一个普通的姑娘,一路走来,吃尽了多少苦,无人可知,当有一天,有人愿意替她双手沾满血腥,替她杀人,替她放火,替她承受这世间的一切罪恶,可以给她一片安然干净的天空。

这无疑不是一种巨大的诱惑。

她差一些就要说好了,差一些就要心动,也差一些就要动心了。

只是,最后,她仍然是咬紧了自己的牙关,隐忍起了一切。

卫宁西没有等到自己的想要等的承诺,漆黑的眸内再是深不见底了起来,他的视线不知道停在了何处,竟是如此的幽凉着。

等快要到顾府之时,卫宁西揭开了马车的帘子,已经快入了京城了啊。

“小妙儿……”他回头,手指轻轻的碰了一下顾元妙的脸。

“本世子要走了,今日本世子救了你,可是要取些好处的。”

好处?顾元妙还没有来的及反应他要什么好处,唇间便是复住了一片温凉,清雅的梅香,迎面而来,也就是瞬间,身边的男子,如同风一般便是消失在了原地。

马车也是驶入了京城之内,半天后,顾元妙还是有些呆愣的坐在那里,她伸出手移到了自己的唇间,她刚才好像是被轻薄了。

而她的心脏砰砰的跳着,很大声,大的她都可以听到,面上也有一些烫意,她从未有这种感觉,有些甜蜜,有些茫然,也有些不知所措,就连一向清明的脑袋,此时也是变成了一堆浆糊。

马车外面的帘子被拉了开来,外面的光归照在她的脸上,似有冷风吹来,总算的,让她回得了一些清明,可是仍是有些了痴傻,女人呐,不管是多硬的心肠,如果真是有了意,便是冰山也会被融化了去的。

“没死?”冷透的声音从外面那人的红唇间吐了出来。

顾元妙揉了揉自己的折起来了眉心。

“琉沫,你就这般想我死吗?”

“那到不,”琉沫环住胸口,一手伸了过去,“你不是好人,所以不会死的那么快的,到是她……”她撇过一眼里面睡的跟着死猪一样的顾元梦,“她到是活着,这般好的机会,你就这样浪费了?”

顾元妙明白她的意思,是让她趁乱将顾元梦给解决了去。

扶着琉沫的手走了出来,她整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到是头发有些微乱,不过,还好,也不是无法见人,至于让顾元梦死,她摇头,这世上死很容易,可是生却是很难。

“让她死了,乞不是太便宜她了。”她要的是让顾元梦一辈子都是生活在在痛苦里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生一世的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想要东西,想得到的人,都是到了别人的身边,一次又一次的远离,一次又一次的失去。

琉沫翻一下白眼,“最毒妇人心。”

是吗?顾元妙不置可否,因为最毒的本来就是妇人心。

还有,琉末伸出手指,戳了一下顾元妙的脸,“你的脸怎么这般红的,病了吗?”

顾元妙轻咳了一声,“冻的了,不成吗?”

成,老实的琉沫竟然就这般相信了,“现在要去哪里,去见顾子青,还是回书院?”

“回我的院子去,”顾元妙转身,青色的衣摆卷起了一缕淡淡的云烟,已经转于秋色之间,再者顾地梦也被送回了自己的小院之内,自然是有一堆的丫头婆子伺候着,就连许姨娘都是过去了。

大夫过来瞧过了,只说是受了一些惊吓,开了几幅压惊的药就回去了,至于吓的最深的是马老太太,到了这时,还是手脚冰凉,全身发汗的。

夏侯府的人也是过来了,必竟两家是姻亲,于情于理都要过来一次。

“二妹妹怎么样了?”夏成文下了朝,便是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顾子青摇摇头,“多谢谢小侯爷关心,梦儿无事的,一堆不成器的强盗,已经是被人扭送到了当地的官府去了,还好,当时都只是受了一些惊吓,他们还未来的打开梦儿坐的那辆马车。”

☆、第210章 得不到便毁之

姑娘家的最在乎的名节,哪怕是被人多看了几眼,怕是名节就要去了一些,更何况是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强盗,这如果没有进马车,就还算是好的,其它人,也只有可怜,只有同情,断不能以此为文章了。

这样一说,夏成文也是松了一口气。而他还有一件事,也是不知道应不应该问?

“听说大妹妹与二妹妹同在一辆马车之内,那大妹妹可有事?”终于的,他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出来。

顾子青有些怀疑夏成文的用心,不过还是如实的回答着,“无事,妙儿与梦儿同坐一辆马车,又是走在最后,那些强盗到是没有来的及近她们的身。”

“那便好,”此时,夏成文的心总算才是真正的放了下来,也不知道他是担心顾元妙多了些,还是顾元梦,他只是知道,有时午夜梦回之时,出现于他梦中的,到不是顾元梦的娇美,而是顾元妙的冷清。

男人有时就是这般,他要不是的服从,而是征服,尤其是那种对自己从来都不假于色的女子,越是心念,就越是注意,越是注意,就越是逃离不开。

这或许便是男人的裂根性吧,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夏成文看了一眼顾元梦,在知道还在睡着的时候,也便没有打搅,留下一些补品,再是问候一声马老太太等其它的女眷,就准备回府去了,只是也不知道怎么的,他却是走到了起初与顾元妙相遇的地方,他仍是清楚的记的,当处那个半躺于塌上的年姑姑娘,虽然不是倾城之姿,可是却是倾了人,倾了他的人,更是让他一见便惊为天人。

他从未遇到那般的姑娘,清清冷冷,却是也冰肌玉骨,尤其那一袭冷笑,着实的让他难忘记,也从未闻过如此的香,香气浅淡,可是缕缕便是也是沁了他的心肺了。

突然的,夏成文感觉自己的心脏突生的跳了一下,甚至是越跳越快,如同要打起了鼓一般。就连他的双脚也是不由自主的上前,只因为前方那个背对他而站的妙龄少女。

不会错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