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纳兰无尘闭上眼睛，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待他睁开双眼时，那一双黑眸有些飞扬的神彩，面容虽然普通，却自有一股温雅之气，“师妹，师兄提义你去一个地方养伤。”
“哪里？”顾元妙侧过了脸，盯着纳兰无尘的脸上的笑意，到是奇怪，他要将她给塞到哪里去？
“清梅山庄，”纳兰无尘笑了笑，唇间绽放了弧度几近春风般的温暖，吐出来的也是一股子春暖花开之意。
“清梅山庄？”顾元妙念了一句，她摇头，“没有听说过，那是哪里？”
“姐姐，姐姐……”念儿突然跑了过来，拉住了顾元妙的手摇着，“姐姐，念儿知道。”
“恩，”顾元妙蹲下了身子，对待孩子到是没有了戒心，她对任何人都是戒备，唯独对念儿这个孩子，就似对阿布一般的相信着。
“那念儿说，那是什么地方？”她揉了揉念儿软软的头发，真像弟弟的小时候。
念儿开了一张小嘴，“那是念儿的家啊。”
顾元妙“……”
马车停下，似是外面的一切也都是跟着停了下来，越是往京城的地界赶，就越是暖和，等到了月余的路程之后，显然的，他们已是到了京城了，顾元妙是应该感觉庆幸吧，凤允天比他们都要早走，他带着凤家的几个兄弟，已经连夜了上了京，毕竟余洲这边的事，也要一五一十的告诉给皇帝才行，否则，顾元妙真会有些莫名的尴尬。
那个男人……
她摇了摇头，将那些不应该有思绪抛除在了脑外，有些人是不她不能接近的，否则怕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她不想再趟过去的后尘，顾元妙，你被背叛的还不够吗？
这辈子，就只有一条命，她可没再多一条，任她挥霍的。
☆、第313章 讨喜的庄子
只是，她挑开了马车的帘子，望着外面的红漆大门，这是京城偏东方的一处宅子，平日里到是鲜少有人来，只是据说。这里住着的不是普通之人，就连外面所站着的待卫都是金甲披身，个个目不余视，也是不怒而威着，门口有两尊极大的石狮子，她的眼睛再是上移，大门的正下方有一块巨大的匾额，上面写着清梅山庄四个大字，字体浑然，洒脱，字迹分明，她说不出来哪一位名家所作，不过，这样的字，她个人到是很喜欢，所以，欣赏之。
大门打开，马车已经旁若无人的从正门行使了进去，外面金甲侍卫，连眼皮也未曾抬一下，而正门再次关上之时，门口的行人，则是远远的离着这座府邸，不敢造次半分。
马画直向前方，再是右拐，来到了一处幽静的院子之内，马车的门打开，琉沫从马车上面跳了下来，她眯起双眼，红唇微勾，皇家的地方，果真不同于外面。
单是这风景都是平民难得一见的。
马车的门再是打开了，顾元妙走了下来，她的神色很不好，本来红润的脸，已经惨白的加着一些青灰之色了，她咳嗽了一声，拉紧了身上的蓝狐裘，就算是如此，她还是感觉冷意逼人。
“活该，”琉沫哼的讽着顾元妙，那眼神，恨不得将她给碎尸万断了去。
顾元妙苦涩一笑，就知道琉沫这是在说她的。
是啊，她活该，银针之术，本就是禁忌，非到万不得一，没有人会用这些，好一天，自损三千，现在到好，停了针了，也就成了这幅模样了，半死不活的，半活不死的。
否则，她也不会同意来到允允天的府邸里面，因为这里最安全，也是最适合她养伤，虽然说，她实在是不愿再与皇家，尤其是凤允天扯上关系，只是现在她是这幅模样，要是顾府的人弄出一些什么事情，她的小命怕是很危险。
上辈子，这个时候，她已经是死人了，顾府的人怎会让她好好的活下去，她不知道他们到底什么时候会动手，不过，她知道，他们绝对的是不会放着她外面逍遥法外的。
海棠书院那里再是怎么样，也不安全。
卫宁西都可以来去自如了，旁人怕也会一样。
而这里，凤允西的地方，相信没有人敢来，哪怕是回京的卫宁西也是一样。
其实她到是不怕任何人，只怕，卫宁西。
那个人的心机，那个人的心狠，那个人的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她早就见识过了。
几个穿着干净的丫环走了出来，个个长的都是好相貌，当然也都是机灵聪慧的，一见顾元妙，就知道是王府那边说过的顾姑娘了，连忙的就迎了过上来，脸上都是带着笑意，到是话不多，想来也不都是不是嘴碎之人。
待进去了内室之后，顾元妙明显的感觉到了这里比外面温度要高了不少，并且空气十分的湿润舒服，闻起来，也有着淡淡的花香余味，不过，到是被她身上的冷香比了下去了。
几名丫环虽然意外，却是依旧是没有多说话，只是向顾元妙讲着一些这庄子中的事，再是问顾元妙需要什么，被子什么都是新换过了，没有人用过，屋子分有内室与外室，内室是顾元妙所住之处，里面有会有一个小型的温泉，可以方便沐浴，为何纳兰无尘会让顾元妙来这里的原因，其实就是是因为这里的天然温泉，对于身弱之人有特别的好处。
而这处温泉也只有凤允天才有，也难得凤允天如此的大方，到是让顾元妙一个民女给住进来了。
顾元妙有时都在想，她是不是要感恩戴德了一番，又是欠了那个男人了。
也不知道她上辈子的恩，还够了没有。
她走进了内室，果然的，内室之外，是一处天然的温泉，泉水也是流动的着的，从里面直流到外面，不知道流到哪里去，不过，这里的水自始至终都是干净的。
顾元妙到是好奇的走了过去，果然的就见到了一个大概半丈见方的温泉水，微微的方形，却是没有棱角，四周都是修建着白玉做成的楼梯，楼梯上面也是有一些石头，这样也不至于会上滑倒。
她走近，再是蹲了下来，将手放在水里面，水温正是适合，不冷也不过于烫，其实比起她平日里用的水，还是温度高了一些，不过，也是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而在右手边，有一个鱼形雕塑，应该是白玉砌成的吧，鱼嘴里在，流出一股泉水，直没入到了这座池子之内，她的眼睛已是阴郁起了一股子湿润之气，就连她的脸，也似乎是被熏出了一些血色。
等她出来之时，红香已经铺好了床铺，里外不放心的，再是检查了一下，看着是否有什么地方不干净睡不舒服的。
外室还有一个小间，正好红香可以住下，顾元妙不习惯身边的人太多，所以她晚上都是一个人休息，身边的人也都是离的不会太近，晚上要是起夜之时，也都是她自己来。
所以，当她的丫环，到是挺轻松的，非但不辛苦，而且还不会让主子骂，更重要是，主子平日里也不缺不少她们的银子。所以，外面的小间，红香住也行，不住也行，离的近或者远，也无所谓，只要白日里伺候好姑娘那就成了，而顾元妙现在没有感觉自己需要伺候了，外面那么大一个温泉水池子，洗漱都可以在里面进行了，连出屋子也不需要了。
至于红香，最后她还是决定住在小间里面，再怎么样，也得做出来像是丫环的样子来。
而清梅山庄本来的那几个丫环，到是知趣的，从来不来这里打搅，只是每天都要过来问一声，还需要什么东西，想来也是凤允天吩咐过的，知道顾元妙的性子冷，也不是太喜欢陌生的人，所以让下人，少来碍她的眼的好。
在这里住上了几日，不要说顾元妙，就连向来都是随意的琉沫，也是喜欢上了这个地方了，尤其是这累了一天，晚上可以好好的洗漱一下，这些温泉水，到是有些作用，可以让她的整个身体都舒服着，就连晚上睡觉也都是感觉比之过去要实在了。
☆、第314章 她是老实人
“姑娘，这是王爷送来的，”红香捧着一堆的书放在了桌上，她用袖子擦了一下头上的汗水，真是重死她了。
顾元妙一直清宁的眸子突生的亮了一下，拿过一本就翻了起来，这些书很多都是孤本来着，还有一些医书，她以前听说过，却是一直都没有眼缘见，最近到是从凤允天那里得了好几本，她都是细细的研读了下来，到是让她在养病的这些日子，心情好了不少，当然也不是无事可做，她到是感觉自己一天忙忙碌碌，还没有发现，这一日又便是过去了。
“姑娘，晚上还是照旧吗？々红香抽空问着顾元妙，“是否要多加一道菜？”
“不用了，”顾元妙已经靠在软塌上面翻起书，到是有些不怎么不想吃了，她虽然不是书痴，不过，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书，到也会明废寝忘食一会。
红香细心的拿过了一件衣服替她披好，人也是走了出去，她一会去让厨师准备一些清淡的小菜，还有一碗白粥，她家姑娘，平日是是最重养生的，她说过，晚上不多食，少肉不油，平日里也是极少吃那些油腻的东西，到是连同她与流末也是习惯了这样的一日三餐，到是外面的厨房不习惯了，每日里必是备着大鱼大肉，不过就是他们这新进来的客人不太需要。
顾元妙其实是被饿的放下书的，结果她一抬眼，却是发现，身边竟然是坐了另外一人，她眨了一下眼睛，到是没被吓到多少，有时她在想，是不是就是卫宁西平日里也似这样的一般，像是幽灵一样，无声无息来，再是无声无息的走。
所以，养成了她现在几乎都是没有大惊小怪的性子。
什么时候来的，她坐了起来，检查一下自己，还好，她白日到是注意，衣服也算是完整，并没有多么失礼之处。
不久，男人温温的勾起了唇角，见你的在忙，到是自顾的进来了。
顾元妙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其实她是不是想要问一句，是不是，这人要加上一句，是否怪他，怪了。她要怎么怪，人家的地盘，她必竟是客人，她这个客人当的到是挺有自知知名的，不怒不气，不温不火，也是不燥不动。
她走了过来，坐下，从温着的茶壶之内，倒了两杯茶，先是满了一杯给对面的男子，再是一杯放在自己的唇边，仰头，再是一饮而尽，茶是好茶，不过，她的喝法，到是有些不对。
凤允天到是也没有介意，也是学着她的模样，一口便将茶水给饮尽了。
“我也确实是渴了，今日正好有事过来，在这里打搅一顿，可以吗？”
“王爷喜欢就好，”顾元妙轻抚着手中的茶杯，她真想翻一下白眼，这可是他的地盘，她一个客人还有什么打搅，还有，她是一个粗人，真的不很习惯，这样的咬文嚼字，她怕自己会咬到舌头。
“你在嫌我？”凤允天挑眉，细微的观察力，已经发现了顾元妙眼中小小的介意，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小女子嫌弃来着，那些个姑娘可是八不得向他的身上贴的，他却是从来都不假辞色，怎么，他第一次过来，她到是，不愿意了。
“没有，”顾元妙同自己的良心否定着，就算是真的是想要敬而远之的，不过，她还是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就算是心里现有一百个不字，也不能说出来，这些权贵之人，表面看似无害，实则都有一个通病。
顶不得，反不得，否不得。
反正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顺着毛绝对的没有错。
“妙儿还真是实在，”凤允天再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在了唇边，这一次到是优雅了不少。
“恩，我是老实人，”顾元妙再是顺着毛，明明就是说的反话，可是她的脸再也是实在不过，再是假话，从她的这个小嘴里面吐出来的，那也是真的。
凤允天今天才是知道到什么才叫到哭笑不得了。
这顾元妙到是可以经由一句老实，将黑的说成白的，白道成黑的。
他轻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茶味清水，唇齿留香，到是一道好茶，其实也是端看品茶人今日心性如何，以及坐在身边的又是何人，鼻息可以闻一缕淡淡的冷香，到是比起以往味道要清香一些，这也是证明，她的身体在恢复过，
他曾今说纳兰说过，他这个师妹身上自是带着有一股子冷香，香气越是淡，就代表她的身体越是不好，反之，若是香气微微浓了一些，便是她的身体大好之时，可见这个地方到是还真是适合她住。将她的身体给养了回来了。
好一天，损三千，这样的事，她还真是可以做的出来。
这女人，狠。
一盏茶喝完，他似乎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顾元妙到是想赶人，就是不能出口赶，她活的不耐烦了，才会将主人给赶出去。
妙儿不饿吗？凤允天突然的开口，让顾元妙神色轻微的一变，眸内也是闪过了几分防备。他们似乎还没有熟到可以直呼对方姓名的时候。她眯起双眸，心中也是有些冷清，卫宁西在她心上留下来的那根刺又是生生的发疼了起来，
她的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叹息之声……
“妙儿，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叫做卫宁西的。”
顾元妙轻轻扯动了一下自己的红唇，不知道是扯动了心中的那一根血管，生疼生疼的。
“这世上也不可能只有一个卫宁西。”
凤允天将杯子放于唇间，竟是尝到了一股涩涩的味道，这味道不是怎么好喝。但是，最终他仍是将茶一饮而尽。
“妙儿救了一倒的百姓，龙颜大悦，妙儿想好要何没有？”
“银子，田地，权势，还是……”他并没有笑，当然，他也不是爱笑之人，他的唇边并没有多少笑纹，甚至额头中间也有几条隐约的折痕，都可以看的出来，此人爱沉思，却是不爱笑脸盈人，但是这样不见笑意的脸上，竟是横空出了一种让人迷醉的神色，不是风情万种，却是比凤情万种还要有些风情，而他的声音幽幽的还在继续，
☆、第315章 再遇杨青
“还是，妙儿想为自己找一位夫婿？”他的声音低沉好听，似是古琴那般苍然间，杳然的动听，穿越长空万里，趺越了古往今来。
顾元妙的手指微缩了一下，她好像都想要的，只是除了什么夫婿。
“我对男人无兴趣，”她扭过了脸，烛台的光落在她的脸上，暖黄的透着年轻的神色，到是有了几分说不出来的醉，长睫轻闪间，蝴蝶呢，飞去何方。
“哦……”凤允天的眉心折了折，“妙儿不要夫婿，莫非想要女人？”
顾元妙被噎也一下，每次只要遇到这个男人，她都会有一种无力的感觉。
比起卫宁西，更加的无力，也是更加的无能。
卫宁心毁她的心，这个凤允天，根本就是在折磨她的两辈子。
凤允天已是第三杯茶上手了，到是喝了不少的水，肚子有些饿了。
正巧，红香端上了顾元妙的晚饭进来，一见凤允天还真是吓了一大跳，
“王……王爷……”她结巴了起来，手也不知道要放在哪里的好。
“端上来吧，”凤允天盯着那些菜色，到是不在乎是什么了，他实在是有些饿。
红香连忙的将饭菜端了上来，可以是不知道这样的菜色，是不是入了这个王爷的尊口，她家姑娘向来都是吃的清淡，会不会委屈了王爷他老人家啊，菜上去了之后，凤允天到也是不嫌弃的吃是吃了一碗的饭，小菜也是吃过了不少，顾元妙吃的少，吃的也是慢，两个人到也是相安无事了起来，以前在余洲之时，条件不好，他们也是这样的坐在桌前，吃着几道简单的饭菜，也没有谁是嫌弃的，就似现在一般，不多话，不多言，只是吃饭而已。
凤允天放下了手在的筷子，沉黑的眸子也是看进了顾元妙的双眼之内，必是你的功劳，你还是要的好。
顾元妙的心中其实明些排斥这些，她去余洲，并不是为了救别人，而是为了念儿，只是没有想到，却是救了那里的百姓，救了也就救了，她也并未放在心上，只是现在却是要对她论功行赏，她却是有些迷茫。
她不知道要什么的好，好像什么也不想要了。
她像是迷路的孩子一般，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缓缓的，有光从也的眼内娇柔了起来，
“那要什么好呢？”
“你说呢？”凤允天让她自己考虑。
顾元妙摇头，她不知道？
凤允天轻抚着桌上的杯子，食指也是桌上轻叩了起来，一声，两声，三声，半天后，他才是开口道，“那本王将余洲给你如何？”
顾元妙抬起脸，手指微得的一僵，她以为自己的听错了，余洲，一个洲啊那要怎么给？
凤允天闭上的眼睛再次睁开之时，眸内再是古井无波了起来，“你要报仇，必须要有胜过顾家的权势，别人给的，始终都是别人的，握在你自己手中的才是你拥有的。”
“顾子青是正四品的侍朗，朝中的关系又是错综复杂，他端起杯子，冷笑，这些人之间，什么龌龊的事没有，杀一连三，打着骨头也会带着筋，如今顾家所有的一切，都是在顾子青的掌控之中，你这么久不动手，也就是因为没有万全的把握，你顾忌的太多，所以，你的手无法下去。”
转了一下手中的杯子，他的黑眸自始至终都是深不见底，“若是你想有与顾子青一较的筹码，你手中的权势就要多余他，一县之主可以比的了京中三品官，而且余洲并不属于贫瘠之地，县内的所有税收皆为你用，权势，地位，银钱，你都是用了，就要看你，他微微眯起双眼，两指握紧了手中的杯子，看你的是否能够狠下你的心。”
妙儿，你的心不够狠，否则，你的一手毒不会让自己去掉半条命。
顾元妙的身体微微的震了震，她握紧放在了袖内的手。
当她抬起头时，直扎进了凤允天的黑眸之内。
“王爷，如若可以，我想要……”她的声音低了低，再次响起时坚定也不移。
“恩……”凤允天等着她的决定。
“我想要余洲。”顾元妙的声音定了定，说出了自己的答案，如若非得如此，那么，她愿意将自己推倒风头浪尖上。
“好，”凤允天答应着，他站了起来，“时间也晚了，本王还要回府，不过，本王送来几个人给你，若是你需要做什么，他们可以帮你。”
顾元妙并不知道凤允天给她留下来的什么人，其实什么人都是无所谓，丢在这里都行，哪怕是监视她的人，而她都未发现，她对别人的防备心实在是重，重的怕是她自己都未曾注意过。
凤允天送来的人，第二天就过来了，只是让顾元妙没有想到的是，他送来的竟然是……
“啊，顾元妙，你真的是顾元妙？”一个劲装的年轻女子伸出自己的双手，向顾元妙扑了过来，这狠劲，这冲劲，还有这速度，她要是真的扑上来了，顾元妙非被她给撞碎了骨头不可。
当女人要扑过来熊抱之时，琉沫伸出手拎住了顾元妙的信子，将她向一边的提，也是让那女人扑了一个空。
“咦？”女人愣了一下，嘴巴也是张的老大，在见到身边着着的顾元妙的时候，又是里开嘴笑了起来，顾元妙，太好了，又见到你了，说着，她又是张开手，要抱人了。
结果琉沫再次将顾元妙向一边一拉。挡在顾元妙的面前，阴阴的警告道
“你离她远一些。”
女人瞅了一下眼睛，然后对起了手指，
这个可真是够凶的。
“抱歉，杨青，”顾元妙整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也没有感觉被人拎着是丢面子的事。
杨青歪了一下头，“道什么歉啊？”
道什么歉？顾元妙真想踢杨青一脚，“你若是真的扑上来，想将我的骨头给捏碎吗？”
“啊！”杨青低下头，好吧，她知道了，她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只是有些激动，真的没有想到，她们会在这里见面，多久了，好几月了，好像还要更久一些，再久的，她都是以为有几年了。
☆、第316章
“顾元妙，原来你长成这样啊，虽然你脸上没伤疤了，可是我一眼就认出你是顾元妙的，我的眼力不错吧？”杨青不好意思的将手放在了自己头上，免的自己这双手上去后，真的就将人家的骨头给捏碎了。
顾元妙翻了一眼睛，是谁都能认出她好不，还有，她上下打量起了这个长了不少肉的女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杨青？”
“不，不，”杨青摇起自己的手指，“我以后不要叫杨青，我叫十六。”
“石榴？”顾元妙皱眉，“你好好的叫什么石榴，不如叫扬桃的好，反正都是水果。”
“不是，”杨青的下巴高傲的一抬，“我已经再世为人，以后不再叫杨青，我叫十六，我叫凤十六。”
疯石榴，顾元妙忍住翻白眼睛的冲动，果然是疯子，疯女人，一颗疯了的石榴，好好的进什么凤林军。她以为凤林军就真的很好玩，很有趣吗，那都是过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九死一生，凤七他们都是这样过来的，好好的普通人不做，非要过这种打打杀杀的日子，她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从那个地方出来，就要越加的爱惜生命才对。
“顾元妙，你的脸是怎么好的，怎么一点的疤都没有了，你是不有什么秘方啊？”
“顾元妙，我听说你家挺有权有势的，怎么会被送到迷城呢？”
“顾元妙，琉沫以前是做什么的，她的武功真高，有没有想法，进我们的凤林军，做凤十七呢？”
“顾……。”
突然的，她的嘴巴一张，却是没有声了，她不相信的再是张着嘴，还是没有声音，就在她张口的瞬间，顾元妙轻弹了一下手指，一颗黄豆大小的药就被丢进了她的嘴内。
顾……
“如若我再在听到你的声音，就让你一辈子当哑巴，”顾元妙冷声的警告着，她本就是喜欢安静，偏生的这个杨青，不对，十六就是了一个话多的主，她从未见过如此话多的女人，话多的她真的想让她一辈子，当哑巴去。
杨青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小声的嘟囔着，“顾元妙，我怎么没有发现，你是一个脾气这么不好的人呢？”
顾元妙闭上眼睛，她将脾气忍成这样，已经算是给她面子了。
“顾……”杨青想要跟上，琉沫却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给闪身走了出来，声音不温不火的像是幽灵一般。
“你最好离她远些，不要在挑战她的耐心，你赌不起。”
杨青扁着嘴，这里的女人，没有一个好玩的，她本来还想着，把他们都是招到她的手下的，结果人家都是不领她的情，也不鸟她，还一个个对她这么冷淡的。
正巧凤七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目不斜视，似是未看到她一般。
“凤七，凤七，”杨青的眼睛一亮，美男子啊，她连忙追了上去，结果还没有挨到凤七的肩膀，凤七一记冷眼扫了过来，虽然没有说话，可是那双眼睛却是很直白。
那就是，离我远一些，我嫌你烦。
“吱……”凤七身上的阿布手舞足蹈了起来，一会吐着自己的舌头，一会又是拍着自己的红屁股，明显就是嘲笑凤十六的。
杨青真是气的咬牙，一个这样，两个都这样，没一个可爱的，就连一只臭猴子都是在欺负她。
而此时，已是阳春三月间，万物复苏，百花开放了，一年时节，再是走过了一个漫长的冬长，不知道春是起点，还是结束，京城还有着早春时的凉意，有时到也会有几天倒春寒的感觉。
纯净的梨花已是开了一朵一朵，似雪般的质扑单纯，浓烟软月间，自有一股风姿，疏疏朗朗的花朵绣在枝头上，白色的花瓣晶莹剔透，宛若少女的灵动，随风轻舞，书生的高洁潇洒飘，微风过处，摇曳间，似是漫天白雪般的书书朗朗，淡的雅，雅的青，香气迎风而来，花瓣绽开间，如黄的花心轻微动处，纯净的怕是世间之物都会避了去，哪怕是露水，也是不忍。
她掂起了脚尖，从枝头摘下了一朵洁白的花朵，放在了自己的唇间，再近一些，纯美的气息漫入了她的鼻息，似是连她一起污浊的心，也是跟着干净了起来。她这一辈子，注定满手血血。
她害过人，也杀过人，她不是过去那个只知疼妹妹的顾元妙了，她或许会轼父，也会杀妹，她还有什么资格再是干净下去，唇角轻轻的弯起了一抹如梨花般素然的弧度，她张开唇，将花朵放在了自己的嘴边，一朵一朵的吃了起来。
以前她也是爱吃这些花的，想着，是否也能留下一丝的余香，只是不管吃了多少朵，她依旧会忘记，只有来年春天之时，才会再有机会忆起，原来竟是如此的味道。
风动余香，一只手伸了出来，正巧是接落了树上飘落下来的花瓣，如白雪般地的洁净纯美着，她抬起脸，就这样望尽满树的清白之内，片片已是落了她的满身上下。
“最近如何了？”身边的男子沉稳的声线依旧是未变，其实他并不是多话之人，有时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已是令对手溃不成军，更何况是他的声音，他的手段。
“好了一些了……”顾元妙轻的应了一句，拍了一下肩膀上花瓣，再是用手捏起了一片，放在了自己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