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让我过来便是王妃之事,而此事之后,娘与王妃之间,自此以后,再无多余的瓜葛。”

我知道,贵妇走了过来,坐下,十几年过去了,她已是从当初天真灿烂的少女,变成了如今的贵妇,只是活的时间越长,她越是容不得以前的简单,而她正是以前的平郡主,不对,她已经不是平郡主,而是镇王妃,一个得不了丈夫心的镇王妃,一没有子嗣的镇王妃。

而这一次,她不就是厚了脸皮,想要请那个永远她无法接近的大夫姐姐那里,得来最后的一线希望。

她轻笑,笑意却未落在眼内,人真是会变的,而且变的十分的大,变的面目全非,变的无法理解,也是不可理喻。

“你懂医术?”平郡主,不对是镇王妃,她将自己的手腕放在了桌上,“既是她让他你来,那么,以她的性子,定然是不与我开玩笑,”那人不会是开玩笑之人,也不是会与她乱开玩笑。

☆、第908章 番外 茗澜17

凤茗澜从身上取出了一方丝帕,然后放在镇王妃的手腕之上,这般的样子,镇王妃便是知道,这是要诊脉的,大夫姐姐便是那位王妃姐姐,她会医术她的儿子自然也会,只是能学到娘的几分,无人可知。

“如何?”镇王妃见凤茗澜收回了自己的手,忙是问道,“为何都是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无法怀有身孕?”镇王爷娶的几个妾氏都是怀过,虽然说,她暗地里都是动了手脚,让那些孩子有的怀,没的生,否则,她真会以为,是镇王爷出了问题,可是她看了这么多的大夫,每一个大夫都是说她只是体虚,却不是不能生育,那为何镇王爷的其它女人都有过身孕,却只有她没有。

“王妃要听实话吗?”凤茗澜轻整着自己的袖子,仍是清淡的容颜,清淡的表情。如若皇后在的话,怕真的会忆起一些她永远也不想听,不想回忆,也不想记起的事情。

曾今在十几年前,曾今也有人问她说过同样的话。

你要听实话还是假话?

假话会让人愉悦,可是愉悦之后,仍然是让人痛与苦的真话。

镇王妃将自己的放在膝盖上面的手指用力的握紧,甚至就连指关节也是响了起来,纤细的手指仍是如柴,不见青葱,不见绿玉,她仍是贵气,她也仍是美貌,可是除了之些身份还有一幅能看的容貌之外,她什么也没有?

他闭上眼睛,她吐出了一口肺内的浊气。

“说吧,我听实话。”

凤茗澜放开了自己的衣袖,洁白的衣角,趁他的皮肤越是如白瓷一般无暇着。

“王妃自是胎里带病,长久以来也都是视药为饭,我娘应该同王妃说过。食药太多了,药也便是成了毒,是药本就三分毒,所以王妃的身体已是伤了根本,无法再是孕育子嗣了。”

“是吗?”镇王妃听完这些,心到是平静的,或许她的心里一直便是有这样的心理准备的,所以,当是真向给她一头棒喝的时候,她到是可以接受了,反正都已经是这么多年了,不能接受还能做些什么?

她站了起来,走到了窗户前,纤细的白指划过了窗格,“当日,你娘不让我与你小舅成亲,便是因为我不能孕育子嗣吗?”

凤茗澜并未回答,既是知道了,何必要问?

他娘并不是不讲道理之人,这世上,凡是娘讨厌的之人,必然是令人生厌之处。娘说镇王妃的本性不坏,只是,年岁待是长了,也是有些事情让她无法接受之时,那么,她所有的优点,都将成为祸害。

果真的,他娘料的都是对了,虽然他从未见过这位镇王妃,也不知道她以前是什么模样,但是,如此的第一面,此时他已是可以肯定,这位镇王妃已是不达目地不择手段的人物。

而她的眉心间,也是隐隐有了一些杀气,十几年了,这镇王府从未有孩子出生,怕都是这位镇王妃手笔,还好,小舅没有娶这位郡主,否则,真是会弄的他们皆是不宁

镇王妃转身,走了过来,再是坐下,就这样直盯着凤茗澜的双眼,而凤茗澜也是任她打量。

“你不会空手而来吧?”

“自然,不会,”凤茗澜从身上拿出了一个药盒,他将药盒放了在桌上,然后向前推去。“这里有一颗药,王妃可以服下,自此之后,我们尊王府,我娘,自此之后与王妃无关,而这个,”他指了指桌上的药盒,“便是我娘对你最后的一礼。”

“谢谢,”镇王妃笑的有些嘲弄,是谢她当日没有再纠缠于顾元沐吗?

也对,也是应该谢了,若是她当日真的还要纠缠,就算是以后勉强的在了一起,那么,如今怕是她也要同顾元沐终是成了仇人了,如此这样,还不如,就这样的让他们相忘记于江湖吧。

“这药能给我一个孩子吗?”她拿过了盒子,打开,里面果然是一颗药。

“可以,”凤茗澜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而她并没有感觉有什么激动的,因为她知道。这不可能。

“我还想要知道一件事情,”镇王妃将手中的盒子合上,却是紧紧的握在了手心里面。

“王妃请讲,”凤茗澜轻转着自己腰间的茶包,而荷包之内,除了一些丹药之外,就是那颗月光石了。

“阿月……”镇王妃喃喃的说出了这个名子,“她嫁给了凤四,也是答应了我,要替我求你娘救我,那么,她做了没有,求了没有?”

“没有,”凤茗澜实话实话。

“是吗?”镇王妃冷笑,“果然的,都是骗子。”

凤茗澜知道镇王妃是误会了,此时若是娘看到,也不知道是否还认得这就是当初那个放她离开的平郡主,那个简单又干净的姑娘。现在,她的全身都是戾气,也都是不平,都是不甘,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够配的上那一句干净。比起来,那个阿月,到干净的多了吧。

他敛眸一笑,“王妃可能是误会了,我四叔并未娶什么阿月,而我四婶,是大夏京中人士。”

“什么?”镇王妃心惊,手指也是握紧手中的盒子,“凤四娶的人不是她,那她呢?”

“她,不是在秀城吗?”凤茗澜并未多言,事情既是已办妥,那么,他也不需要留在这里了,至于那个阿月的事,若是镇王妃想要知道,自然会知道,如若她不愿意,那便不知也好。

这权贵之家,其实有时未必会有普通人家来的自由,也是过的安心。

他站了起来,对着镇王妃微行了一礼,若是王妃无事,那么在下先行告退了。

镇王妃的脸上有些复杂闪过,却又是太多的无能为力,自此一生,怕是她与那人的缘份也便是尽断了吧,她握紧手中的那一个药盒,紧的连她的手指都是要疼了。

当是凤茗澜离开了之后,镇王妃才是拿出了那个药盒,摆在了桌上,打开,里面是一颗龙眼大的丸子。

☆、第909章 番外 茗澜18

凤茗澜说,这药可以给她一个孩子,当然并不是真的,而是让他的肚子里面多了一团气,会让她如同真的怀孕了一般,十月怀胎,瓜熟落地,她自然是要经历一翻生子之痛,只是生出来的并不是孩子,而是一团气,至于最后孩子从何而来,她既是可以让这整个府里于今为止,仍是没有人生下过锦王爷的王妃,那么想要一个镇王爷的孩子,又有何难?

至于阿月,算了,她现在已不是过去的平郡主,而阿月也不再是过去的阿月,这权贵人家,未必适合了普通人的阿月,而她的身边,也不可不能需要一个什么也不懂的蠢笨之人,再者,她身边不已是有了她的心腹。

这王府里的日子,未必会有外面那般自由自在的安宁。

当这王府的主人有何好的,还不如一介平民,只是,不管过了多久,当初的平郡主,今日的镇王妃,心中仍是有着那么一丝情留给了那个她永远也是无法触及的人。

听说,他未出学之时,便已是大夏的少年丞相。

听说,他文韬武略,皆有见解。

听说,他娶了一名官女之妻,颇有手段

听说,那女人为他生了六子。

握紧手中的药盒,她抬起脸,眼角终是坠下了几滴泪珠,这般透明的晶莹,她都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未曾这样干净过了,而后,她用力的抹掉了自己脸上的泪水,自是她嫁入镇王府起,便不在是以前的平郡主了,也便也没有落泪的权利,这般干净的眼泪,这般不改的初心,只会弄死她的。

她站了起来,将药盒放在了一边的柜子里,而后红唇一扬,带了一些风霜的脸上,终如同带上了一层假的面具一般,似假还真,似事而非。

凤茗澜出来之时,凤小六已是急的满着冷汗。心想着,这公子怎么还未回来,不会是出事了吧,他家公子的脸长的如此好看的,不会被人给劫色了吧,总算的,在见到凤茗澜了之后,他才是松了一口气,还好,公子完好无损,不然,他非得被他爹给揍死了不可。

凤茗澜坐上了马车,把玩着自己一直拿在手中的玉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凤小六忙是驾着马车离开这个事非之地,怎么可能不是事非之地,他们必竟是它国人士,都说了非我族类,其心必诛,他可不想被那些有心人抓住了什么而去。

他们暂且租住的院子能够好上一些,不过,就算是如此,凤小六也是感觉自己想的有些多,有时怎么比女人的心还要细致,当然也是够烦。每天睁开眼睛就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也不知道,想的太多了,会不会短命。

前一秒还说自己的多心的,结果待是到了镇上之时,他便是将马车停在了一处人少的地方,然后揭开了马车的帘子,露出了一口白牙,笑的没心没肺的。“公子,我想带回去一些东西,不知可不可以?”

凤茗澜低首未言,当是凤小六挎下了脸,以为凤茗澜不同意之时,却是见凤茗澜从身上拿出一样东西,然后丢给了凤小六。

小六连忙的接了过来,放在的心里面掂了一下,原来不是别的,是一些银子。

“帮我也是带上一些,”凤茗澜清淡的声音传了过来,那种透有微熏的余味的嗓音,实在是听的凤小六都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还好,他不是女人,不然怕单是这声音,都要被迷死了去了。

他将银子揣在了怀里,难得的来一次,总是要带回一些东西回去的。

在凤小六走了不久之后,凤茗澜正要从一边箱子里拿过一本书,打发一下时间之时,结果马车的帘子外面竟是传来了一阵微微带着腥味的风,他的眼睫轻动了一下,仍是扫下了两抹清淡的落影,而后若无其事的将书本放于了腿上。

“不许动,不然杀了你!”一把匕首横在了他的脖子上,只要他一动,怕是就要血溅当扬。

“不许说话,”这是一名女子的,听声音应该是不过二十岁的年轻女子,而传于风中的那丝腥味,便是从她身上而来,那把匕首一直都是横在凤茗澜的脖子之上,而凤茗澜未动,放于膝盖上面的书页,也是被外面突来的风吹的哗拉作响着。

纤白的手指再是揭过了一页,他感觉到了脖颈上有轻微的疼痛,然后他伸出手,当是身后的女人还要警告之时,却是感觉自己的手指一疼,哐啷的一声,那把带着血的比首已是掉在了马车之上。

凤茗澜未管那把比首,还有身后那一个,闷痛出声的女子。

他将手指放在了自己的脖颈间,果真是伤了,要是被娘看到了,免不了娘的一翻数落,他伸手打开了放在了车内的木箱,里面皆是一些瓶瓶罐罐,远远的还可以闻到了一缕药香从此而过,

身后有风吹来,他的手指一弹,一粒药便是飞了出去,正中了身后那名女子的穴道,而女子的手放在空中,手指呈爪状。

凤茗澜在箱中翻了几下,翻出一瓶药,然后将药瓶打开,将里面的药液倒在了手心里面,再是抹到了自己的脖子上,他微拧了一下浓眉,有些不怎么喜欢身上的伤。

感情也没有会愿意在身上留下几道伤痕吧。

用完之后,他随意的一丢,那瓶药正好是丢到了木箱里,然后转过身,淡淡的盯着身后那个仍是将手放在空中的女人身上,这是做什么,杀人灭口吗,他好端端的坐在马车里面,是招了谁惹了谁了。

而他的视线下移,移到了那女子的肩膀之上,虽然是黑衣,不过,却仍然是可以看的出来,此时,正有血从她的肩膀上面流了出来,她受伤了,而且伤的不轻。

整个马车里面不久之后,都是染上了一层血腥之气,凤茗澜其实最不喜欢这种味道,虽然说,他是大夫,可是他却是极不喜欢去救那些全身是血之人因为真的,很脏。

他出手,他将女子的手放下,然后手指再是移在了女人的未受伤的肩膀之上,轻轻的一堆。

☆、第910章 番外 茗澜19

女人眼内崩出了冰冷的光,如是要喝人血吃人肉一般。

凤茗澜将一边那个装满了药的木箱拿起放在了自己腿上。在里面,一一的找出了几瓶药。

他蹲到了那名黑衣女了的面前。

黑衣女子颤抖着唇片,似是屈辱了一般,发涩的眼,难掩里面难堪与羞辱。

嘶的一声,女人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直到她肩膀上传来了一阵微凉的触感,她睁开了眼睛,朦胧的视线再是聚的清楚了起来,低下头,就见一只分外的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此时,正在帮她处理着肩膀上的那处伤。

也不知道他右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倒在伤口上,十分的清凉,并无多少的疼痛。

只是当这个男人开始用一块软布擦式着她伤处之时,她却是疼的咬紧了牙关,额头上面也是渗出了不少的冷汗,不是因为不想喊疼,是因为不能,也是因为不想。

待是这女子的伤口清洗好了之后,凤茗澜才知道,原来她伤的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一些,应该是被利器所伤,已是深及了肩骨,差不多都是要将她的半个肩膀给砍了下来,此时就算是伤口清理好,可是却仍然是可以看到了有血水流了出来,这种伤,非是一般的伤药可治,也非一般的药可以止住血。

他将自己的药箱再是拿了过来,放在了面前,从时面拿出了一个羊皮包,再是一一的拿出了里面的东西,有针,有钱,这针是特制的针,线也是羊肠线,日子久了,便会自行的被人体吸收,而打在外面的结,也是会自然的脱落。

他再是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瓶,打开,倒了一些在女子的肩膀上面的伤口上,起初还有些火烧般的疼意,可是缓缓的,她竟是感觉不到任何的痛意了,而她的意识也是开始模糊,意识逐渐的剥离之时,她似是看到眼前的男子竟然拿起了针,缝起了她缺少的肉。而她甚至就连一丝的疼痛也是未有。、

公子,我回来了,外面,凤小六大包小包的提着,手拿不了的,这脖了上也是挂起了一堆。

结果他刚是走近,就感觉到了马车里面有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公子,他的脸色一变,连忙跳上了马车,也是揭开了马车的帘子,结果一见里面多出了一个黑衣女人之时,却是被吓了一大跳。

“公子,怎么回事?”

“没事,”凤茗澜依旧垂眸而坐,翻阅着放于膝盖上面的那一本书,而马车的面对,确实是一个已是昏迷的的黑衣女子,马车里面尽是一些浓重的血腥味,将凤小六着实是吓到了。

“走吧,”凤茗澜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手中的书页,“不要停在此地。”

凤小六连忙将身上挂着的,手是提着的全部都是放在了马车里面,赶起了马车便是离开了这里,而他的心也是提了起来,整个人完全脱了以往的稚气,透着与平常不同冷静。就似是一息之间长大了一般。

马车飞快的离开了此地,到了他们的租住的那一户农家里面。

小七此时正靠在门口,见凤小六一幅如临大敌的模样,脸也是向下沉了几分。

“可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他大步的走了过来,揭开了马车的帘子,但见凤茗澜安然无恙的坐在里面,也是松了一口气,小六指了指了里面,“多出了一人,我们先是回去再说。”

凤小七没有多问,他转过身,将身后的门关好,也是锁紧。

不久之后,凤小六从马上上面将那个女人给扛了下来,待是凤茗澜下了马车,脖颈上的伤,落在两人眼前之时,凤小七怒瞪了一眼凤小六,你是怎么保护公子的。

“我?”凤小六指了一下自己的脸,他不知道啊,他只是出去手痒的买了一些东西,回来的时候,就成这样了,完了,公子受伤了,他爹一定会打断他的腿的。

“无妨,我无事,”凤茗澜轻碰了一下自己的脖颈,不关小六的事,是我让他替我买些东西的,至于这姑娘,他轻微的眯起双眼,然后从身上拿出了一样东西出来,扔给了凤小七。

“小七,这东西,你可否认识?”

凤小七五指张开,也是将那面令牌拿到了自己的眼前。

“这是……”

凤小七有些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在身上也是摸出了另外一块令牌,都是纯铁打种过,上面有着繁复的花纹,不同的事,他的这面令上面,写有一一个琉,而另一个刚是写着一个珑字,他记的娘说过,这是杀陷盟的令牌,当日娘出杀陷盟之时,曾今受了一剑,也是因为此一剑,所以,娘才是得以脱了杀手之身,那一剑,刺的极深,开膛破肚也是不为过,后来是遇到了王妃,王妃帮了娘治好身上的伤,也是调理了娘大半年的身子,后来才是有了他。

娘说,当日在杀陷盟之时,有一人曾今同她一起逃了出来,她与那人有久日后相见,后来,娘便这面令牌给了她,告诉他,若是有一天遇到了有同样的一块令牌之人,且上面有写有珑之时,那么,这人便是娘让他所找之人。

凤小七握紧了手中的令牌,“公子,这是?”

“先不说,带回去吧,伤的挺重的,”凤茗澜指了一下被凤小六扛在肩膀上面的女人,然后不由的轻摇了一下头,这两个,果真是没有一丝怜香惜玉之心,一个姑娘家的,怎么就能把人家给扛着?

不过,如是换了他,抱歉,他真的不愿意碰那些带了血之人。

他自小的怪癖便是挺多的,娘都是说,也不知道怎么就将他养至如此大。

娘也说,若是以后,他遇到了让他不烦,不脏,也能亲手帮她换衣之人,那么,或许那人,便是可以与他相度一人之人,不过,此人,目前,仍是未出现。

“大娘,麻烦你了,”凤小六一见阿月出来,忙是迎了过来,那个,她没有事吧,他掂起脚尖向里面望了一眼,不过,什么也看不到,除了门之外,还有官屏风呢,不过公子救的人,应该是不会死的才对。

☆、第911章 番外 茗澜20

“没事的,放心吧,”阿月安慰着凤小六,“那姑娘虽然受了伤,可是伤口已是处理妥当了,现在睡着了,果然是年轻人啊……”阿月笑了笑,也是想起自己的年轻时的模样了。

那时,她也是一样的不知愁,也是一样的,傻啊

“啊,”凤小六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那个大娘,你想错了,我和她,和她……”凤小六嘴笨,半天了才是吐出了那么一长串的字,“我和她,没关系啦。”

阿月明白的笑了笑,“我知道了,放心吧,年轻人,以后就有关系了。”

而凤小六差一些便是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说实话,他对于里面躺着的那个,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思,若是有心思的话,那么,他真的想要将她给丢出去喂野兽去,竟敢伤他家公子,他回去定然是会挨揍的,这顿打他挨定了。

所以一想起此事,他就是真的,真的焦心啊。

算了,还是去厨房里面,找些吃的,吃饱了,好说下一步,那女人的身份,那女人与凤小七的关系,反正一切也都是等那女人醒来才知道,公子说,那女人失血过多,没有三五日清醒不过来。

所以,他们怕还要在这里多呆上几日。

他走进了厨房时面,就见到了阿月的女儿正在捡着菜。

很瘦弱的孩子,全身上下怕也都是没有几两肉,他走过去,蹲下了身子,然后伸出手揉了揉小丫头的头发,小晚啊,你同我家妹妹名子挺像的。

“妹妹?”小晚眨了一下眼睛,“六哥哥也有妹妹吗?”

“有啊,”凤六也是同小晚一同捡了起来,他的动作很快,小晚只是见过自己家的娘捡的如此快的,而凤小六是第一个人,还是第一个男人,所以,不由的对凤小六投以一种让凤小六得意万分的崇拜感。

“那小六哥哥的妹妹是什么样子的?”小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很小,到是显的一双眼睛格外的大,当然也是明亮清澈。

“她啊?”凤小六比了比,“恩,这么高的,挺胖的,可不是吗,小丫头现在还两多岁多一点点,一直都是吃的胖呼呼的,怕是那重量都是比过了你了。”

小晚好像是被说的不好意思了,也不知道这么小年纪的孩子,到底是在害羞个什么来着,凤小六将菜帮着小晚捡好,便是站了起来,他拍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洗了手,便是从锅里拿出了一个热着的馒头吃了起来,结果见一边的小晚瘦瘦小小的,挺可怜的,没办法,他就是一个心软的,有时他都是在想,若是宛宛瘦成这样,他还不给心疼死。

所以,他真的是最见不得瘦孩子的。

他再是揭开了锅,他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大白面馒头塞在了小晚的怀中,“喏,给你吃的,记的要吃完。”

“谢谢六哥哥,”小晚小心的抱着馒头,鼻头酸酸,而她舍不得的将馒头放用自己的衣服包了起来,回去的时候,准备同娘一起吃,这样她们晚上就不用饿了。

小六对此不多言什么,横竖给了,会吃就行,他还要回去给公子跑腿去。

结果他刚出厨房,就听到了后院传来了一阵噼啪的响声。

出了什么事,莫不是谁的胆子太大了,遭贼了。

他连忙的跑了过去,结果一见从里面被扔出来的茶壶茶杯,还有桌子椅子之类的人,他一下子就感觉自己的火气上来了。

“凤小七,你在搞什么鬼?”

凤小七阴着脸走了出来,就连眸底难得温度在都是结下了一层冰霜。

“你做什么?“凤小六气呼呼的踢了一下地上的东西,“这能摔吗?要是不小心伤了人可要怎么办,要是伤了公子,你不想活了?”说着,他便是蹲下了身子收拾了起来,对于凤小七现在十分的不满意,

好好的发个什么神经,把桌子都是给摔了。

凤小七从凤小六的身后走过,差一些便是踢在了他的尼股上。

这个白痴。

不久之后,院子里再是传来了一阵东西摔碎的声音

凤小六气急败坏的跑了出来,凤小七,我要和单挑。

结果凤小七只是冷冷的站在门口,盯着一地的碎片。

凤小六用力的踢了一下地上的碎片,这摔还摔上瘾了啊,这次他不扫,自己去扫,他哼了一声,用力的瞪着凤小七,怎么,做错了事还不承认吗,一幅一脸,不是我的错的模样,实在是欠揍。

结果就在他心里还要再是暗骂几声之时,啪的一声,他的脚底下摔了一样东西,也不知道哪里的泥罐,还是石头罐子的,虽然说都是属于农家人自己的东西,也是不怎么值钱,但是必竟是人家的,怎么能说摔就是摔的。

等下,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

他指了指凤小七,再是指了指里面,

敢情这不是凤小七摔的,刚才凤小七站在这里就未动过的,而这些东西则是从里面摔出来的,所以说,不是凤小七做的,而是……

“她?”

凤小七懒的理人,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

“你去解决,”凤小六抬起了下巴,“你认识的,这可不是咱们家的东西,砸光了,还要赔的,虽然不值钱,但是丢脸。”

凤小七瞪了凤小六一眼,然后走了进去,凤小六打了一下响指,恩,搞定,不过……

他踢了一下脚边的外片,最后还是任命的捡了起来,然后再是清算一下,里面他们救回来的那女人到底摔了人家多少东西,到时他好赔给村长,只是希望人家不要狮子大开口的好,不然还不知道要赔多少银子出来,虽然说,这样的结果有些不太可能,不过,他的心中还是挺不爽的。

凭什么摔东西啊,她又不是他们什么人,不要以为拿了一张什么牌子,就真的同他们攀上亲了。

“他呢?”里面那个脸色苍白的女人睁着一双似是野兽般的眼睛,一身的杀气,一脸的嗜血。

“他?”凤小七环住了自己的胸口。

“你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