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贵女邪妃/天命祸国:邪妃霸宠上一章:第 55 章
  • 贵女邪妃/天命祸国:邪妃霸宠下一章:第 57 章

倾城到了玉景房的时候,无崖果然是好端端地在床上躺着不敢动,显然是也是怕了洛倾城先前的威胁了。

“你总算是来了!我还以为你早将我给抛诸脑后了。”无崖的声音有些低,透着无尽的委屈,像极了一个被母亲抛弃的小孩子,再配上那么一幅泫然欲泣的表情,简直就是要多萌,有多萌!

倾城白了他一眼,“今日可有服过药了?”

“嗯。你别说,这药还真是不错。我虽然是不能动用内力,不过,我将这些药都一一分了类。这几瓶你拿走吧,我已经在外面作了标注,免得你再用错了。”

倾城随手拿起了一瓶,见底部被人用笔墨做了记号,笑道,“你倒是有心了。”

“这些药,可是给咱们省了不少银子呢。依我看,少说,也得有万把两银子!最主要的是,这里头有的药材,咱们千雪国根本就没有。如今你认了个好哥哥,倒是便宜了咱们了。”

万把两银子?倾城一挑眉,有这么贵?不过,待打开了瓶塞,闻到了那淡淡的药香味儿,她便有些了然了,于医理,她自然也不可能是一点儿也不懂的!这些瓶瓶罐罐,她昨晚上搁在这里,就是为了让他给逐一分出来的!她自己当然也能分,不过,她懒!反正无崖也是受了伤,不能出去,不给他找些事做,岂不是会让他觉得太闷了?再说了,这些东西,可是他的最爱呢!自己也算是投其所好吧!

“凤良与洛华美同房有几日了?”倾城问道。

“不足半月,怎么?你想着将凤成的事儿给挑明了?”

“我先前吩咐你做的,你可是都做了?”

“你放心!日子都是你挑好了的,洛华美定然是会有孕的。”

倾城点点头,有些古怪地笑道,“摧毁了别人的一个信念和梦想,总是要再给人一个梦想的,不是吗?否则的话,岂不是太残忍了?”

无崖看着她那妖娆的模样,当即就黑了脸!你这么做就不残忍了?你还不如直接将人杀了,痛快呢!

“凤荷现在怎么样了?”

“挺好,内力虽然是没有被废,不过,已是损伤了有近四成。不过,这个丫头对于毒之一道,还真是精通。”

“想个法子,将她送到我亲爱的大姐姐身边去吧。也让她多接触接触那位和蔼的凤夫人。”想了想,似乎是觉得不妥,“罢了,还是另外安排,将她带到凤夫人的身边去,她那样的性子,怕是当不得奴婢的。”

无崖略皱了一下眉,倾城的话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正要再问,就听她笑道,“记得要跟她透露一些,凤良母子,还有洛华美他们三人,在府中过的有多么的艰难,还有,要让她知道,当初凤良对于她的死,不闻不问,是因为凤成对他下了五石散。凤荷既然是擅毒,势必也会懂医,所以,你懂的。”

稍一琢磨,无崖便明白了其中的奥妙,笑道,“你还真是狠!这样的法子,你也想得出来!”

“不是我狠,而是我们的敌人太多了,如果不让他们自相残杀,我们的仇,何时才能报?”

倾城说这话时,神情是有些淡漠的,语气里,也听不出任何的愤恨之意,却像是冬日里的一股子细风,虽然是不大,却是将人的心,给刮的生疼!

一晃已是十日,一开始那冷宵对于接手了保护这李太子的重责,多少还是有些谨慎的,可是一连数日,这里也没有什么动静,再加上,原本这李太子也是带了大批的护卫的,哪里就真的需要他们这些人来保护了?不过就是做做样子罢了。他们这些人,到现在是连太子的真容都还没见过呢!

倒也不是李华州有多神秘,而是人家出入馆驿身边一直是有大批的侍卫跟着,他们不过就是在最外围,还没来得及看清太子长什么模样儿时,太子就已经上了马车,或者是入了馆驿了。

这个副统领倒是让冷宵当的心里头就多了几分的憋屈了!自己再不济,那也是御林军的副统领呀!这哪个皇子王爷的,不是上赶着巴结他?何时就成了这般的受人冷落了?

起初对于他的那个外甥的叮嘱,冷宵还真就是多了几分的警惕的。毕竟凤宽的聪明才智,他也是知道一些的。可是这么些日子过去,别说是刺客了,连个脸儿生一些的人官员他都没见过,更是连自己要保护的正主儿长什么模样儿都不知道,越在这里当差,越觉得这分明就是那李华州瞧不起他了!心里头的怨气越来越重,这所谓的尽忠职守,自然也就是出了差错了!

安逸侯府里头,此时多了一位王小姐。这位王小姐,便是几日前,凤夫人出门上香,在途中所救,二人相谈甚欢,又得当对方的父母早逝,一直是一人借住在了其亲戚的府中,一时心软,便认下来当了义女,直接就接回府了。

对于府中多了一位义女,安逸侯倒是不甚在意,倒是凤宽对这位王小姐,多看了两眼,不过,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再者,内宅之中的事,也不是他们这些外男该插手的。

眼瞅着春闱将至,而此时凤宽则是正在对着一脸不愤的凤宁说教,原因无它,就是因为凤二夫人的死,所以,凤宽和凤宁自然也是要丁忧三年,二人皆是不能参加考试,对于向来是自负聪明的凤宁而言,这绝对就是一个天大的打击!

凤二夫人刚没了的时候,他还不觉得,只是觉得府里头少了一个苛待自己的嫡母,自己以后的日子,许是会好过一些。可是这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因为嫡母的过世,自然也是不可能参加春闱了。

也正是因此,凤宁多少有些闹情绪了,实际上,凤宁的年岁不大,排行第六,只比凤宽小上一岁。可是凤宽自小便成熟稳重,再加上他又是嫡出,所以,在凤宽的面前,凤宁就只有是挨骂的份儿。

“我说的可都记下了?这阵子外头太乱,没有我的允许不得私自出府。”凤宽冷声道。

“是,五哥。”凤宁自然是不敢当面顶撞他的,小声地应了。

凤宽冲他摆了摆手,凤宁这才小心地出了书房。一出门,便立时呼出了一口浊气,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还是外面舒坦呀!跟五哥在一块儿,简直就是要闷死了!”

凤宁一边儿唠叨着一边儿回了自己的院子,只是半路上,遇到了冷家的人过来,一时放慢了脚步,便凑了过去。

而凤宽在叮嘱了凤宁一番之后,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他倒不是说多么心疼这个庶弟,再心疼,又如何会超过自己的二哥?只是如今二哥没了。自己和凤宁就是这三房仅剩的两个儿子,断然是不能再出什么差错了。那个洛倾城,他看得出来,心性可是极狠的!若是凤宁出去,再被人给寻了错处,那可就是不妙了!特别是前一阵子,自己才刚刚送了那样一份儿大礼给她,她这会儿,保不齐就在暗处等着拿到他们的一丁点儿的短处呢。

凤宽并不知道,他才刚刚嘱咐过的凤宁,下一刻,就已经是踏出了府门,而这一走,便再也没有回来!

而冷宵,这会儿正在馆驿门前,百无聊赖地东晃晃,西晃晃,甚觉得窝囊。恰巧就听见了几个兄弟们正说着那如玉楼里头可是来了一位极品的美人儿,香艳入骨,让人欲罢不能!

这冷宵前阵子因为自己妹子的死,自然是处处小心着,一直是未曾进出过风月场所,如今听到了底下的弟兄们正在那儿说的欢实,隐约还听见了,似乎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也是常去那如玉楼,还是那位美人儿的入幕之宾,这心里的火气就被挑了起来!

妈的!老子在这儿不受人待见,累死累活的,也没有人念个好儿!可是这统领倒是个会享受的,品级比自己高不说,而且还基本上就是拿了俸禄不干事儿,还能在美人怀里逍遥自在!自己凭啥就得受这份儿罪?

他身边的侍卫见了,笑道,“冷大人要不也去休息一会儿?您这些日子也是没日没夜的,还是去歇歇吧。”

冷宵到底也是个官场老人儿了,哪能轻易地就擅离职守?只不过,这样的话,他已是听到了三五次,今日再听了,这心里头多少也是有些松动了,再加上几个兄弟的怂恿,这里也的确是没有什么大事儿,当即也便是故作为难,又找了一个家中老母身体微恙的借口,回府了。

凤宁离府后,便匆匆地去了一趟药店,然后,再去了一趟安逸侯府。不多时,便出来了。

走了没多久,便意外地遇到了洛倾城,一看到了洛家的人,凤宁的心里便有些怨气了!为什么?因为凤宽在他和凤灵面前三番五次地训诫,说是母亲的死,都是这个妖女一手促成的!他对于嫡母的死,倒没有什么太大的伤心,可是影响到了他的前程,如今他要守孝三年,这就是等于让他比同年的公子们晚起步了三年!

三年呐!在官场中,这三年的差矩究竟如何,可就是着实地不好说了!是以,一看到了洛倾城,他就是忍不住出口讽刺道,“我当是谁?原来竟是一回京,就逼死了姨娘的洛三小姐呀!听说,如今还将祖母气得起不来床了,还真是孝顺呢!”

倾城本就是在等他,不然,也不会刻意让人将马车停在了一旁,然后再在这街边儿上,挑选起一些小玩意儿来。如今听到他这般地嘲讽自己,不但不是恼,反倒是微微一笑,“原来是凤六公子,这巅倒黑白的本事,六公子还真是厉害呢!”

话落,似是无意与他多做纠缠,便转身欲走。

孰料,这凤宁这会儿是气不打一处来,哪里就肯轻易放他走?在府中挨了哥哥的训,去了安逸侯府,讨好世子不成,又挨了一顿刺儿!这心里本就是怒极,如今见着了这个洛倾城,将即就将自己心中所有的怒气,全都撒向了她!

“你这个心如蛇蝎的贱女人!你早晚都是会有报应的!”

倾城恍若未闻,径直走着,再有几丈远,便是那馆驿的门口了!

远远地,倾城看到了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唇角一勾,扭头看向了凤宁,将声音压得极低道,“你的嫡母就是让我害的,又如何?你不能去参加春闱,还要守孝三年,也是我害的,又如何?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说完,还不忘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的嘲讽、轻蔑,让凤宁的眼睛一下子就像是充了血般的潮红!

隔着那薄薄的轻纱,可惜了,凤宁没有看到洛倾城眼底的那抹得意和张狂。

“你这个贱人!我杀了你!”凤宁竟是不知何时往腰间一抽,便寻得了一把匕首向倾城刺去!

倾城大惊失色,青兰扶了她就往前跑,边跑边喊,“有人要行刺了!”

其实,这话喊的也对也不对!有人要行刺?这里可是李太子下榻的馆驿!这是指有人要行刺李太子?还是有人要行刺她这位洛府的三小姐呢?

不偏不倚,此时,李华州的马车,刚好就到了门口,而洛倾城,也是正好跑了过来!只不过,她是在这马车的外侧,而正门口的守卫,一时也并未瞧见她,因为马车,刚好是将她和青兰的身形,给遮挡住了。

而负责守卫这外围的御林军,此时一听到有人喊行刺,早就立时全神戒备了,再看着那凤宁竟然是满面怒容的,手执匕首就冲了过来!

李华州此时,正好是掀了帘子,刚露出了上半身,人还没有从马车上下来,当即便听李太子身边的侍卫暴喝,“抓刺客!”

第八章 凤良之死!

御林军见状,哪里还来得及思考这冲过来的人是何许人?又哪里顾得着再细看其它的?当即就是一哄而上!

可怜那凤宁,竟然是连一句辩驳的话都没有,身中数剑,直接就是瞪大了双眼,倒地气绝了!而在他气绝之时,眼睛还是瞪向了李华州的方向,那匕首也是直指着李华州!

现场当即就是一片混乱,哪里还有人注意到,洛倾城和青兰,早已是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李太子再度遇刺,而且这行刺之人还是安逸侯的亲侄儿!这样的结果,却是让人大感意外。而当凤杰和凤宽收到了消息赶过去的时候,凤宁的尸体就在那里横躺着,无人理会,略有些凉的风,将他的头发早已是吹的将面容遮了个七七八八!

凤宽近前时,凤宁身下早已是一大滩的血迹,不知是因为天冷,还是因为死去多时,尸体早已僵硬,而那地上的血迹,也渐渐有了被冰住的倾向。

凤杰一看到自己的幼子横尸当街,当即就昏了过去!再睁开眼,便是放声大哭,哪里还有一丝一毫,位居高官的样子?

而凤宽,虽然是不像凤杰那般地心痛,却也是有些难以接受,毕竟,不久前,他还在对这个弟弟谆谆劝导,怎么再见,居然是就成了一具尸体?

因为又出现了刺客,很快,齐王、秦王就到了。而皇上派出来的大内总管于文海也来了。

“怎么回事?”

此时,众人早已是将这尸体移到了馆驿之中,而李华州面上仍然是宛若春风一般和善,可是眸底,已是多了几分的冰冷。

“还请贵国给我们一个交待,为何我太子堂兄,三番五次地遭受到了你们千雪国的刺杀!上次的贼人,没有捉到,你们可以说不是你们千雪国的人,那么这一次呢?”清怡郡主盛气凌人道。

对于清怡郡主的态度,齐王等人自然是不满的,可是这一次,毕竟是他们理亏,而且是众止睽睽之下,的确也是有不少的侍卫,亲眼看到了凤宁突然满面怒容,宛若发狂一样的,手举匕首刺向了李太子!这一点,无可否认!

“郡主还请冷静一下,我们这也是过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您这样,咱们怎么静下心来查案呢?”京兆尹安石劝慰道。

“哼!这个人青天白日的,就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行刺我堂兄,还有什么可查的?”清怡郡主有些冷傲道。

李华州的眉眼微凛,不过,嘴唇微动了一下,垂了眼睑,没有出声。

国师则是一脸淡定地在一旁坐了,仿佛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秦王环视了一下屋子,高声道,“冷副统领呢?为何不见他过来?”

外面早已经是等的心急如焚的一位侍卫道,“回王爷,冷副统领身体微恙,已经让人去找了。”

秦王看出那人的眼神似有躲闪,分明就是在撒谎,冷哼一声,却不再问。这于文海可是就在这儿坐着呢,他就是个人精,有什么不明白的?

“什么副统领?倒是这几名侍卫当时眼疾手快!否则,怕是太子就要受伤了。”太子身边儿的一名侍卫道。

于文海听了,挑挑眉,受伤?怎么可能?若是没有千雪国的这些侍卫,那太子的侍卫就能眼睁睁地看着太子受伤了?看样子,他们这就是有意迁怒了!于文海再一想,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太子,还是贵客,青天白日就有人拿了匕首冲了过来,也难怪人家会大为恼火了。

想想,先前这李太子在御书房跟皇上和谈时提及的那些极为诱惑的商贸条件,若是真的惹恼了这位太子爷,怕是会坏了皇上的大事!

于文海跟在皇上身边,自然是明白,对于皇上来说,什么重要,什么紧急了。

“还不快快去将冷副统领找来?皇上下旨命他负责守护李太子的安全,他竟然是敢擅离职守,这可是重罪!事到如今,你们还愣在这里干什么?”想明白了里头的关键,于文海便催促道,眼下要紧的,不是说追究这个凤宁为何会突然发狂,而是要想法子安抚李太子,给他一个交待!

凤宽的眉头一动,冷宵?自己的这个舅舅不在这里好好当差,又跑去了哪里?自己当初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可大意了,可是没想到,他竟然还是让人家给算计了!

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是冷宵一离开就出事!而且,他总觉得这里头透着几分的怪异!首先,这凤宁与李太子不过就见过一面,无怨无仇,为何会突然发疯了一样的拿了匕首就冲向了李太子?再者,自己的这个弟弟,平日里最不屑于舞刀弄枪了,向来是自诩才子文人,清高无比,将这些刀枪之事,一直是视作粗鲁野蛮之物,今日怎么就会带在身上了?

凤宽这样想着,自然也就将这两项疑点说了出来,当然,说的时候,态度倒是还算小心,并没有偏袒凤宁之意,说话的语气和措词,还算是客观。

清怡郡主却是颇有些不屑,“如今还找这些理由何用?关键是他的确有意刺杀太子堂兄。不是吗?”

凤宽对于这位清怡郡主,可谓是厌恶到了极点!可是偏偏又发作不得,只能是忍下了。

“李太子,并非是凤宽有意偏袒,实在是这凤宁在这京中也是出了名的只爱文墨,不爱刀剑。而且是从未习武,小时候还因为拒绝习武得了父亲和伯父的多次斥责,却仍是无果。这一点,京中凡是与他相熟之人,皆可作证。而太子武功高绝,久闻您又是得了贵国的国师真传,这凤宁一介文弱书生,如何就能伤得了您呢?还请太子殿下明鉴。”

“凤公子所言有理。”李华州淡淡开口道,“孤也是想不明白,为何他一介文弱书生,要对孤动手呢?可是当时他也的的确确是冲着孤袭来的!当时的馆驿门口,可是就只有孤的一辆马车。”

李华州清冷的声音,却是向凤宽说明了,当时,再无旁人了!而且,凤宁的的确确是刺向了他这个太子,并非是侍卫,也不是街道上的行人。

事实上,当时,因为冷宵的离开,他的手底下的人,都是聚在了门口,开始扯着闲话,压根儿就没看见那凤宁和洛倾城的一番交谈。反倒是李华州的部下有人看到了,不过,这是他们千雪国的事,与他们何干?即便是看见了,也总不能说是那位洛三小姐是凶手吧?那凤宁可是自己直接拿了匕首冲过去的,谁也没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着他去刺杀太子!所以说,在他们看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安石已是将那匕首反复验看后,才双手捧于凤杰身前,见凤杰无心查看,再捧至凤宽跟前,“五公子可认得这把匕首?”

“认得,的确是我凤府之物。”凤宽知道,其实这把匕首是不是出自凤府,都不重要了!自己的弟弟已经死了,此其一。其地一,正如刚才众人所言,那么多的证人看到了凤宁冲向了李华州,莫说他手里头拿了匕首,便是没拿!冲撞太子銮驾之罪,也是死路一条!

清怡郡主不屑道,“你们还有何话要说?本郡主倒是要去问问你们千雪国皇帝究竟是想干什么?派了什么御林军来守卫太子堂兄,结果只见了几个虾兵蟹将!当时若不是我堂兄身边的侍卫反应机警,大喝了一声,你们的那些御林军还在那儿发呆呢!你们千雪国的皇室,就是由着这样不堪的御林军来保卫皇室?”

齐王和秦王听了,均是觉得有些面子上过不去!这清怡郡主的话也太狠了些,这分明就是在打他们的耳光呢!这样不堪的人来守卫他们这些皇族?守卫千雪国的皇上?

安逸侯凤涛看了一眼地上的凤宁,只是微蹙了一下眉,对于这个侄儿,他也是没有多少情感的。不过,到底是他们凤家的人,总不能就这样平白无故地折了?

“启禀李太子,这凤宁平时的为人,的确是有目共睹,再加上他根本就不会武,何以要当着这么多侍卫的面儿来行刺殿下?此事,定有蹊跷,还请殿下明查。”

李华州点点头,将还欲再说的清怡郡主摆手制止了,“凤侯爷言之有理,昨日孤见这凤宁,也不像是那等的恶劣之人,这中间,许是还有了什么其它的原由。”

很快,凤宁的尸体被人抬了下去,再经仵作仔细地勘验之后,才来禀报,“启禀两位王爷,这凤六公子的体内,中了大量的五石散。此物,可使人的性情大变,暴躁成狂。”

“五石散?”安石睨了在场的几位大人物一眼,见没有人理他这话茬儿,又道,“这样一来就说的通了。否则,凤六公子又怎么会突然发了狂?只是,这给他下了五石散的人,又是何许人也?”

话落,便转头吩咐道,“马上去查查凤宁在到了馆驿门口之前,都去过什么地方?”

“是,大人。”

安石的人,动作极快,没多会儿,便将结果报了上来,只是这结果,却是指向了安逸侯府!

“大人,属下带回了两名证人,现在门外。”

“带上来。”安石见几位主子不出声儿,便做主道。

“你们是什么人?又是在何时见到了凤宁?”

“回大人,奴才是安逸侯府上的小厮,在世子的院子里头服侍。这六公子去寻了世子,说是先前看中了世子的一幅画,想讨了去。不巧世子没在,出门前,正好是看到了世子的一位奴婢送过来了一盅燕窝,本是给世子夫人送去补身的,不想正巧是被凤六公子给见了,世子夫人听说他出门前没用膳,便将自己的燕窝让给了六公子。”

另一名小厮道,“回大人,正是如此。当时奴才在前厅当差,正巧是看到了世子夫人也过来了,不知道跟六公子说了什么,六公子的心情倒是极好。出门前,还多谢了世子夫人的。”

“你说那燕窝本是给世子夫人准备的?”问话的是凤涛。

“回老爷,正是。这些日子,少夫人睡不安稳,夫人特意吩咐了膳房为少夫人备下的。”

凤涛的眉头深锁,在场的人,却是都垂了头,各怀了心思,难不成是有人要谋害世子夫人,却是不想被凤宁给误喝了?

李华州有些烦闷地伸手抚了抚额,还真是麻烦,怎么又牵扯上了安逸侯府了?不过这样一来,先前在门口见过洛倾城和凤宁说话的侍卫们,便更不会出声了,当时他们可只是说了两名话,又没有吃东西,这五石散,十有八九是在那安逸侯府里头被人下的。

凤宽在听到了五石散的时候,眉头微紧了一下,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前些日子,他的那位好大哥,可是曾吸食过五石散的。难不成?

“回大人,出事了。”

几人一看来人脸色苍白,浑身是血,当即就傻眼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样子出现在了几位主子面前,你是不想活了?”安石怒道。

“回大人,还请您移步如玉楼吧。”那人不敢抬头,身子还是有些哆嗦,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般。

李华州一挑眉,他就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他的妹妹向来是聪颖,既然是报复这些恶人,怎么可能就只此一招?仅仅是死了个凤宁了事?而且,还故意引出了这凤宁是被人下了药,才会如此?这分明就是想着将凤家三房给摘干净了。

李华州的好奇心被勾起,倒是对于这名侍卫的话有了几分的兴趣,睨了一旁的侍卫一眼,自己却是低头喝茶了。

“放肆!刺杀太子一事尚未查清,居然就让这查案之人离开?你们这是存了什么心思?莫不是我们太子遇刺,在你们千雪国都算不得是什么大事?”

秦王听了,连忙打圆场道,“先别急。先听这人说完就是。”

“冷宵呢?事已至此,本王等人又等了多时,为何还不见他?”秦王斥责底下的侍卫道。

“回王爷,冷大人已经找到了,只是,只是。”

“吞吞吐吐地,到底是如何了?”秦王猛地一拍桌子,将地上的侍卫吓得当即就跪伏在地,颤着声道,“回王爷,冷大人如今已是被侯府的人给拿了,正往刑部大牢送呢。”

“什么?你说清楚了,哪个侯府?”

“回大人,安逸侯府。”这会儿那侍卫的嗓子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烫过了一般,已是勉强还能说出话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奴才,为何不一次讲话将完?”安石是真有些怒了!这些侍卫都是怎么回事儿?怎么竟是如此地不堪重用!

“回大人,如玉楼来了一位绝色美人儿,名唤绿纱,凤世子闻讯前往一睹芳容,本与那绿纱正在听曲儿,不想冷大人直接闯入,要抢那名绿纱,凤世子自然是不干的。两人遂起了争执。后来,后来也不知那冷大人是为何,突然就拔了剑,凤世子,当场气绝。”

总算是颤颤微微地把话说完了,这侍卫却是没有觉得松了一口气,头几乎就是贴到了地面儿上,侯府的世子死了,而且还是死在了他们的顶头上司的手里头,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他们今日有些危险了!

这回轮到凤涛呆愣了!竟是身子一晃,险些就摔倒了!自己的儿子死了?而且还是死在了冷宵的手上?

凤宽听到这里,总算是明白了过来!倒退了一步,面色微白,洛倾城!好!好的很!你这心还真不是一般地狠,竟然是能想出了此等毒计,害我凤家两条性命!而且还将我的嫡亲的舅舅给搭了进去!舅舅一进去,这冷家,基本上也就完了!凤家三房等于是断了一臂!而且是还最有力的一条臂膀!洛倾城,看来我当真是小瞧了你了!

凤宽只觉得是喉咙处一股腥甜漫了上来,强行将其压下,吞咽下去!胸口处如同是被人压下了巨石,几乎就让他感觉到了什么叫窒息!

铁青的脸色,表明了此时,他是有多么的愤怒,可是他偏生又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更不能为冷宵求情!否则,这谋杀世子的罪名,便是极有可能会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谋害世子夫人,诛杀世子,怎么算,自己都是最有嫌疑的那一个!再加上先前母亲不明不白地被人置疑了向凤良投毒,这件事情若是再被人给翻出来,他凤宽,在凤家,在京城,怕是就再无立足之地了!

好!此计果然是歹毒至极!硬生生地夺了自己三个亲人的性命,偏生自己还是无能为力!一个是刺杀李太子,本就是死罪,无从下手!一个是自己的舅舅杀了自己的堂兄,他明知是被人算计了,却是一句话也不能说!狠!好狠!

洛倾城,我算计了洛华宁去妓馆之事,你竟然是就用了如此大的手笔来反击!好!既然如此,我们就各凭本事,看看到底,是你死,还是我亡!

最终的处置结果,则是令人唏嘘,凤良厚葬,凤宁刺杀苍冥太子,弃尸于乱坟岗,任何人不得上前收尸!凤杰教子不严,连降两级,罚俸一年。

凤家这会儿最为伤心的,就是凤夫人和那位新进府的王小姐了!

一个是凤良的亲母,一个是凤良的亲生妹妹,可是如今,竟然是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了那个冷宵的手里,凤夫人如何心甘?可是偏偏这冷宵又是凤杰的大舅子!

凤夫人一边儿垂泪,一边儿想着凤涛对自己说的话,毕竟冷、凤两家是亲戚,也莫要做的太过!一想起这个,凤夫人的心里就恍若刀搅!自己的亲生儿子性命都没了!可是他的父亲却在顾忌着什么亲眷关系!顾忌着齐王的势力因此可能会被削弱甚至是会被瓦解!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狠心的父亲?自己又是嫁了一个心思如何凉薄的夫君?自己的亲子死了都是如此,若是死的是自己,怕是这会儿,他根本就不会多看一眼,而一心想着如何再娶,好巩固凤家的势力了吧?

看着前来吊唁的人,凤荷的眼睛里则是有着什么看不清的东西在流转着,没有人知道,这张看似清秀的一张面皮下,是有着怎样丑陋不堪的一张脸,没有人知道,当她伸手扶了人进出时,她的一双手,实际上是疤痕狰狞!

她没有想到洛倾城竟然是真的还会再给她机会,让她回到了侯府。她以为自己以后就要老死在了宫里,再出不来了。毕竟,她能让人想法子将自己送进去,人家却是未必会再好心将她弄出来!

可是没想到,自己竟然是真的出来了!而且是还换了一张面庞,换了一个身分,重新以一个女儿的身分,回到了母亲的身边!短短的时间里,让她知道了这世上唯一一个真心对自己好的,也不过就是一个王氏,自己的亲生母亲!让她知道了自己在这个世上活的有多孤独,多失败!

如今看着那棺木中冰冷的尸体,凤荷的心里多少也是有些悲伤的,毕竟里面躺的那个人,是自己的亲生兄长!想想自己也曾怨过他,恨过他!可是当她知道,事实上他也是被那冷氏害的,自己的心里就有了些波动了。可是她还不来不及,跟自己的这位兄长好好地亲近一二,就发现了哥哥身上的秘密!

这个秘密,让她极为痛苦!她能诊断出,哥哥患上这个病的时间不长,应该是在婚前。不过那会儿,哥哥的身子应该还是没有这般厉害的,应该就是再让人给下了毒等等,才会使哥哥的情况愈加严重。

想到哥哥成婚才短短两个月,竟然是就接连遭逢打击变故。不得不说,哥哥比起她来,似乎是更为委屈了。

凤荷睨了一眼在一旁哭的伤心的洛华美,她不确定这个嫂嫂对哥哥到底有几分的真心,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再让母亲受到伤害,只要是她不做太出格的事儿,那么,自己也就仍然是将她当成大嫂,毕竟,这也是哥哥留下的唯一一个有名分的女人了。

凤良死了,安逸侯府世子的位子就空了出来,这一点,尽管是有些人不想提,可还是被人摆到了桌面儿上!

凤涛称自己刚刚经历丧子之痛,此事,还是容后再议。因为凤良的死,远在山东的凤谦,也被招了回来!

如今安逸侯府就只剩下了一个凤谦,和一个仅有六岁的凤武。不过一个孩子,安逸侯是断然不可能立凤武为世子的,那么,凤谦呢?他只是一名庶子,除非是将他寄养在了王氏的名下,否则,他身为庶子,是没有资格继承爵位的。

而嫡子,再就是只能过继凤杰名下的凤宽了!如今,凤杰的府上,也是只余了一子。这在京城曾经是风头无限的凤家,竟然是凋零至此!

深宫中的皇后听闻噩耗之时,竟然是一口气儿上不来,直接就晕了过去!凤家,她的娘家,那可是她坐稳这个后位最大的倚仗呀!可是如今呢?自己的娘家人脉凋零,虽说是还有旁支,可是毕竟是远了些!而且,身为大家族,如果主支不成了,那么旁支,也是会受到影响的。想要依靠旁支的人来将凤家撑起来,根本就是行不通的!

皇后躺在了凤榻上,这几日一直是心事重重,在宫中静养,想想这些日子凤家的变故,皇后的凤眸,渐渐是泛出了寒光!是洛倾城!是洛倾城这个贱人!

皇后凤掌一挥,床边小几上的茶盏便尽数落地!

皇后气得胸前起伏不定!到了这个时候,如果她还看不出来这一切都是洛倾城这个丫头在背后搞鬼,她就枉活了这几十年了!想想先前宫里头的一些纷争,莫不是也与她有关?

皇后虽然是有些不太确定,不过至少宫外凤家的事,定然是与她脱不了干系的。

“凤笙!”皇后怒喝一声。“出动隐卫,本宫再不想看到洛倾城那个贱人还活在世上!不,不止是洛倾城,还有洛华城!他们这一对贱人兄妹,本宫一个都不想再看到!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接连说了两遍,可是凤笙却是始终弯腰侯在凤床前不远处,身体没有半分的移动迹象。换言之,就是他根本就没想着要按照皇后的意思去做。

“娘娘息怒。为了一个小小的贱丫头,何至如此?”

何至如此?四个字轻飘飘地落入了皇后的耳中,却是将她整个人都给震醒了!没错!不过就是一个出身相府的贱丫头就是了!不过就是一个商女生下的女儿,有何畏惧?

皇后的气息渐渐平衡均匀,想想上次派出了大批的侍卫化装成了刺客,却是未能成功取了他二人的性命,就知道他二人定然是早有准备了。若是因为他们,就出动了自己手中的暗卫,的确是有些太过冒失了!要知道,那些暗卫的存在,可是自己最后的倚仗!不见光便无碍,一旦见了光,就必须是将人杀死,否则,有危险的,就会是她了。

一旦是出动了暗卫,就等于是提前将自己的底牌亮了出来!她是皇后!怎么可以做出如此冲动的决定?

看到皇后的脸色稍缓,凤笙便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娘娘,当务之急,是您先养好身体。对付一个洛倾城,不必急于一时!倒是侯府的世子之位,若是不能早日定下,怕是会生变故。”

皇后闻言,点点头,那个凤良,根本就不可能来承袭世子之位,除了占着一个嫡出之位,什么本事也没有!自小,兄长便看出了他根本就不是什么成大器的料,所以,才会在暗中大力地培养凤宽,而这个凤宽,倒也的确是争气,这一次的江南之行,就为她解决了不少的麻烦!而且,还给齐王带来了不小的助力。这样的人,才是将来能够辅佐自己的儿子登基为帝的人才!

“你说的对!是本宫太心急了些。不争!本宫就要好好看看,这个洛倾城,还能翻出什么花儿来?”

凤良的丧事办的虽然是体面,却并不隆重,毕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停尸三日后,便下葬了。

凤良的死,给凤夫人带来了极大的冲击!不过才是短短几日,这凤夫人竟像是老了十岁一般。整个人看上去颓废不已!

因为凤良的死,所以洛华城与云清儿的婚事,再次往后推了。只不过,这一回,却是得了圣旨。

没有人知道,洛永和何时进宫提及了此事,皇上特意下旨,为洛华城和云清儿赐了婚,将婚期定在了五月。

对于这个结果,洛倾城有些不悦,她原本是想着早日将云清儿接进门的,免得夜长梦多!可是如今看来,圣旨已下,断无可能会再做更改了。也罢,反正老夫人那里有人守着,不会再给她出什么乱子了。

待过了头七,洛倾城和洛华城兄妹俩到了安逸侯府,去探望自己的大姐洛华美了。当然,这一次,与他们同行的,还有洛华柔。

洛华柔其实是不想来的,不过是自己的亲姐姐出了事,丧事期间,她就称病没来,这会儿若是还不来,怕是就要让人诟病了。

到了侯府,便有丫环将一行人引去了洛华美的院子,而洛华城,则是被留在了前厅,跟凤谦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洛华柔一见洛华美,眼眶就红了,拉着她的手,就开始带着口腔说起了话。洛倾城倒是佩服起了洛华柔这演戏的本事了!眼泪竟然也是说来就来!

姐妹一人在那儿哭哭啼啼的,倾城就在一旁轻啜着茶,唇角一勾,这姐妹情深的戏码也唱的差不多了,是不是也就该说正题了?

果然,接下来,洛华柔抽泣了两声,“大姐姐,事到如今,你要怎么办才好?难不成,真要守着这个牌位过一辈子了?”

洛华柔不提还好,一提,这洛华美的脸色就变了,刚刚过门就守了寡,她的心里自然是不好受,这个妹妹倒是好,居然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妹妹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既然是已经嫁入了凤家,就自当是凤家的媳妇,你这话万莫再说,否则,被有心人听了去,怕是要惹出一些是非了。”

洛华美的语气有些冷硬,她自己何尝不知道自己的这一生就算是完了?再嫁?便是自己愿意,洛家愿意,可是凤家会愿意吗?凤家可是皇后的娘家,怎么可能会同意让自己改嫁?这会儿,她是真的后悔,当初为何要死抓着凤良这个人了!俨然就忘了,对于当时的自己来说,凤良,就是一根救命稻草呀。

“好了,你们也来看过我了,就不必再多待了,因为凤良的事,反倒是牵连了大哥的婚事,倒是让我也过意不去。”

倾城笑笑,“大姐姐说的哪里话?都是一家人。姐姐好好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二姐姐,走吧。”

洛华柔本想着问问大姐,还有没有其它的打算,毕竟凭着她的美貌,要想再嫁,也是不难的。而且,只要是她不过分的要求,配个身世差不多的,还是可以为正室的。只是看到了洛华美的脸上微冷,知道不是说话的时候。

“少夫人,夫人和王小姐过来了。”

洛倾城的眉毛微挑,这么快就赶过来了,是想问问是不是自己动的手吧?

果然,凤夫人寒喧了几句后,便找了个由头,将洛倾城给叫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阿良的死,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凤夫人的一双眼睛凌厉凶狠,眼下的青影,预示着她已有多日未得好眠,若不是还有一个死而复生的女儿陪着自己,怕是这会儿,自己早就已经完全崩溃了。

“凤夫人难道不知道吗?杀死凤世子的,可是冷副统领,与晚辈可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如果凤夫人要强行将这项罪名加诸在我的身上,我也没办法。不是吗?”

“洛倾城,你别在这里跟我演戏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恨我们凤家?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看了一眼,已是明显苍老了许多的凤夫人,倾城只是笑着摇摇头,眼睛的余光扫了一眼凤荷,唇角微微勾起,那样清冷的样子,却是让凤荷似乎是有些畏惧,竟然是低了头,再不敢与她直视。

“凤夫人,暗中谋划这一切的人,的确不可能是冷宵,只不过,也不会是我!我若是想杀凤世子,法子多的是!何必要现在才动手?而且,凤夫人不觉得,这一切,似乎是都太巧了吗?”

倾城说的太巧,明面儿上,指的是凤良和冷宵同时出现在了如玉楼,而且是与凤宁死于了一天!可是在凤荷听来,却是别有一番意味了!

“凤宁中了五石散,可是这五石散却是被人下在了燕窝粥里。凤夫人,您想想,那人真正想害的,怕是原本是我的大姐姐,只是我大姐姐一时命大,躲了过去,可是不成想,竟然是错害了凤家的六公子。而同一天,凤世子却是死于如玉楼。凤夫人,您不觉得太巧了吗?”

听她这样说,凤荷反倒是似乎松了一口气,而凤夫人,却是微微眯起了眼睛,那几乎是没有了血色的薄唇,也是紧紧地抿着,让人不知道,她究竟是在作何感想。

“你到底想说什么?”

倾城淡淡一笑,“凤夫人聪明绝顶,怎么会猜不出呢?那人想害的,可不仅仅是凤世子!”

倾城这边儿的话音刚落,外面就有奴婢跑了进来,“夫人,不好了,少夫人晕倒了。”

凤夫人一皱眉,想到洛华城也在这儿,便是再不喜欢这个儿媳妇,面子上的功夫也还是要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