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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贵妃看了身旁的嬷嬷一眼,那人即刻会意,躬身退下,自然是去派人去请皇后来此了!毕竟,这死了的,也算是和齐王有关系的女子,而且现在居然是还有齐王妃的一枚六尾凤簪为证,这一次,怕是齐王妃想要脱罪,有些困难了!

皇上和皇后自然是很快就到了,将事情的经过一听,顿时勃然大怒!

“为何不见齐王妃?”

王夫人这会儿是早已吓坏了!要知道,这若是平时背上一个杀人的罪名,齐王妃只要是推出一只替罪羊来,也就罢了!可是今日可是天贶节!皇上会睁只眼,闭只眼吗?若是一旦细细地追究起来,怕是着实不妥了!

“皇上息怒,臣妾已经是派人去找齐王妃了,应该很快就会到了。许是刚才饮宴中酒水用的多了,这会儿在哪里歇着呢。”

皇上这才脸色稍缓,目光从皇后的脸上扫过,就像是拿了刀子在刮皇后的脸一般,只觉得生疼生疼的!

“启禀皇上,奴才等在偏殿找到了齐王妃,只是奴才们过去时,发现齐王妃正在责打一名宫女。”

皇上听了,额上的青筋爆起!一个亲王妃,竟然是敢在后宫里头责打宫女?这是何道理?这简直就是不将皇室威严当回事儿!这分明就是在刻意挑衅了!

偏武贵妃还要火上浇油,“不过就是一名宫女,打也就打了。毕竟,齐王妃也是皇后姐姐的儿媳妇,也是我千雪国皇室的亲王妃。只要是不在今日见血,也就成了。”

那名内侍听了,当即就吓出了一身冷汗,伸了衣袖抹了一把额头,颤颤微微道,“回皇上,奴才赶过去的时候,那名宫女,已经是晕厥了过去,额头上,还带了伤,瞧那样子,像是撞到了桌角上。”

“什么?”一道有些尖锐的叫声传来,众人纷纷看去,出声的,竟然是王夫人!

王夫人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可是比起自己的女儿要背上一个苛待宫人,于天贶节此日见血的恶名声来说,自然是不肯罢休的!当即就在皇上面前跪了,“启禀皇上,此事定然是误会!齐王妃自幼家教极严,而且性子向来温婉,怎么可能会责打宫女?定然是误会!误会!”

王夫人本来是想说是有人陷害的!可是转念一想,这大部分的人都在这儿了,她要将谁拉下水?难不成,在这儿的人,还能跑到了偏殿去刻意污蔑齐王妃?别说是皇上了,她自己都不信!所以,这才将陷害二字,硬生生地改口成了误会!

“误会?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王夫人还是先起来说话吧。不是说找到齐王妃了吗?还是请她自己来跟皇上请罪比较合适。皇后以为呢?”

皇后的心中暗恼,武贵妃这是摆明了要跟她过不去了!冷笑一声,“武贵妃还请慎言,不过是这起子奴才的一面之词,如何当真?还是先听听齐王妃怎么说吧!”

武贵妃的话锋被堵,却是不见气恼,反而是笑道,“皇后说的是,都是臣妾一时失言了。毕竟,咱们也并未亲眼所见不是?”

这话,任谁听着,也不像是在为自己刚才的话而抱歉的,更不像是顺着皇后的话来为齐王妃脱罪的!倒像是在暗指这齐王妃竟然是胆大包天,胆敢私底下来教训宫女,并且是还用了刑?这似乎是有着冒犯宫闱之嫌了!

王夫人的脸色一白,也知道好不容易逮到了今日这样的一个机会,武贵妃是断然不可能会轻易地放过自己的女儿的!打击自己的女儿,就是在打击齐王和他们王家的脸面!这个武贵妃,还真是会借机生事!难不成,今日之事,与她有关?

“给父皇请安,给母后请安,给武贵妃请安,给良妃请安。”

皇上的眸光一沉,看向了底下跪着的齐王妃,面有不悦,龙目微沉,已是不怒自威!

“齐王妃,你且看看那支簪子,你可认得?”

一路上,齐王妃只知道说是这里出了事,皇后特意派人来找她的。她哪里知道这簪子,早已是让人换成了她的六尾凤簪?待上前一看,脸色顿时煞白!

“这,这怎么可能?回父皇,儿臣的簪子一直是戴在头上的,许是儿臣在偏殿醒酒的时候,被歹人给偷了去,故意以此来陷害儿臣,还请父皇明查!”

皇后的脸色已是渐渐平静了下来,这个齐王妃,倒还不算是一个太笨的,知道先将自己的给摘出来。

“回父皇,儿臣在偏殿休息的时候,一直是有儿臣的侍女跟着的。只是后来,不知为何,臣妾的侍女竟然是不见了,还请父皇明查!”

武贵妃眉毛微微一动,并不说话,倒是皇上冷声道,“哦?就是因为你的侍女不见了,所以,你就责打了后宫的宫女?”

责打宫女?齐王妃的面色一惊,这是什么意思?自己的何曾责打过宫女了?悄悄抬头,眸光刚刚触及皇上龙颜,立刻便又低下了头,“回父皇,儿臣不知父皇所言何事?儿臣并未责打宫女。还请父皇明查!”

这下子,事情似乎是有趣了!这簪子,齐王妃说是她自己睡熟的时候被人给偷了去!责打宫女,并且是将其打伤一事,她更是矢口否认!众人眼中的疑惑越来越深,而齐王则是垂首深深思量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样的计策若是放在了寻常百姓家,或许会是洛倾城能做出来的!可是这里是什么地方?而且是还牵涉到了宫内的宫人们,一个洛倾城,显然是不可能有这般大的能耐地,难道刚才是自己想岔了?真正算计他的,根本就不是洛倾城?

齐王自己这会儿也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他实在是不相信一个小小的相府嫡女,就能在宫里头布下如此精密的一个局!而且,这宫人们,甚至是都不曾见过她几面,又如何会轻易地被她收买?不对!齐王仔细地想了想自己过来后发生的一切,怀疑的对象越来越是偏向于武贵妃和秦王了!

很快,又有几名内侍架着一名额头已经是被包扎过的宫女过来了,随行的,还有一名太医。

“启禀皇上,这名宫女的头上左额,似乎是被尖状物所伤,所幸的是救治及时,否则,怕是会流血过多而死。”太医说完,便垂首跪着,再不多言。

“你抬起头来。”

那名小宫女哆嗦了一下后,还是小心地抬起了头,一张惨白地小脸儿展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就连那嘴唇,也是呈了粉白色!

“你叫什么名字?在何处当值?为何会受伤?”

那小宫女冲着皇上磕了一头后,才道,“回皇上,奴婢叫眉清,在坤宁宫当值。今日因为御花园有宫宴,所以奴婢便被宫里的掌事嬷嬷调派到了御花园的偏殿伺候,就是专司负责照顾醉酒或者是有些疲倦的夫人小姐们。奴婢先后伺候了几位夫人后,齐王妃殿下也到了偏殿,没多久,便睡着了。后来其它的几位夫人也都先后离开。奴婢送了王夫人和武夫人离开,当时殿内并无人当值。所以,许是齐王妃醒了,看不到侍奉的人,一见到了奴婢进去,便开始责打奴婢。”

眉清说这儿,竟是哭泣不止,而齐王妃则是一脸愤怒道,“你撒谎!胡说!父皇,她这是在诬陷儿臣呀!还请父皇明查!”

“放肆!孰是孰非,皇上心中自有公断,你急什么!”皇后厉声斥责了一句,然后才看向了眉清,“你的确是在坤宁宫当值的二等宫女,本宫倒是记得你。”

“多谢娘娘!”

“然后呢?你头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

“回贵妃娘娘,奴婢被齐王妃责打,不敢声张,只得是开口求饶,奴婢原以为一会儿就会再有宫人进来,到时候,齐王妃必然也就会有所顾忌,不会再责打奴婢了!可是谁知,那些将夫人小姐们送出来的宫人竟然是一个也没有回来,奴婢后来便越来越害怕,只好求饶,说奴婢是在坤宁宫伺候的,就是想着齐王妃能看在皇后的面子上对奴婢网开一面,饶过奴婢。可是不成想,齐王妃竟然是直接就将一个茶盏给摔了出去,后来奴婢实在是受不住了,身子一倒,不想,竟是摔在了那茶盏的碎片上,这才伤成了这般。皇上,奴婢不求您为奴婢作主,只是奴婢句句属实,并无妄言,还请皇上明查!”

皇上龙目一凛,看向了一旁的于连海,于连海连忙点点头,“回皇上,奴才刚刚命人去了那处偏殿一趟,这是那带血的茶盏碎片,另外,也已经是被先前的太医确认过,这与眉清姑娘额上的伤,的确相符。”

“父皇,儿臣没有!儿臣没有呀!还请父皇为儿臣作主呀!母后,您相信儿臣,儿臣是真的没有呀!”齐王妃一开口求饶,王夫人自然也就苦苦哀求了!

相较于她们母女二人的表现,一旁的眉清倒是显得格外的势单力薄!

倾城低了头,眼角微微上挑,这一手儿玩儿的还真是漂亮!齐王殿下,这一出戏,可是与本小姐无关哪!你可是千万别算到本小姐的头上!皇后呀皇后,你是万万没有想到,你的坤宁宫里头,也是不干净的吧?只是,她倒是不得不佩服这个武贵妃了,竟然是可以将这一切拿捏地如此之好!简直就是太厉害了!即便是没有这武春华一事,想来,这齐王妃今日,也休想再全身而退了!

“皇上,如今这人证、物证都在了。您看?”良妃这时,竟然是适时地开口了。“不过,依臣妾看来,也不可全然只听这宫女的一面之词,齐王妃到底是大家出身,怎么可能会无端地发火?说不定,是她先做了什么出格或者是逾越的事,齐王妃才会一时忍不住,出言教训了。”

武贵妃脸上的笑,微微一僵!好!好的很!良妃,你倒是会做好人!合着今日,你就是想要让本宫当这恶人,你却是在皇后跟前落了个好儿了?哼!也不睁大眼睛看清楚了,如今的皇后,还有几分的威信可言?

齐王妃这下脑子转过弯儿来了,如今这茶盏的碎片与这眉清的证词全都对上了!自己若是一再强调自己未曾责打于她,怕是反倒让皇上以为她是敢做不敢当了!

一双美目一扫,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云清儿和洛倾城,遂计上心来,当即就一脸委屈道,“启禀父皇!儿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呀!这个贱婢,竟然是对儿臣出言不敬,还对其它的宫人说儿臣不过就是抢了安国公府小姐的齐王妃的位子,有何好炫耀的,儿臣一时气不过,这才与其争执了几句,不想竟是误将她伤了,还请父皇明查。”

洛倾城听了,则是微微一挑眉,倒是个聪明的,知道在这种时候,也不忘将云清儿给拉下水来,简直就是死性不改!只不过,怕是要让她失望了,毕竟这个时候,众人的心思都在一个见了血的宫女,和一个被人谋害致死的武春华的身上。比起这个,齐王妃刚刚的话,怕是根本就不足以引起人们对云清儿的注意。

镇国将军王福清,则是一直紧锁着眉,并未替齐王妃说一句话!是他不想为自己的女儿求情?自然不可能!王福清这个人精,明白责打宫女,对于齐王妃这个身分来说,可能是会让人诟病,却是不足以真正地威胁到她!特别是刚才有了良妃的出言相助,这会儿,皇上的心里对于齐王妃的恼怒,应该是没有刚才那么重了!

倾城不慌不忙地仔细地打量着这几个重要人物的想法,还真是伤神呢!看来今日的这场宫宴,还真不是一般地热闹!

“皇上,责打宫女一事,倒是可以先搁置一旁,可是这武春华之死,是不是应该先给武家一个交待?”武贵妃的脸上此时已经是没了笑意,武春华再怎么说,也是姓武的!即便是她不满皇上将武春华指给了齐王,可是到底是不敢明确地表示出什么来的。

“爱妃所言极是。这武春华一事,的确是需要仔细勘查。刑部尚书、大理寺卿何在?”

“回皇上,微臣在。”

“此事就交由你二人来审理,三日内,务必给朕一个交待。”

“微臣遵旨!”

三日?而且这死的是武贵妃的侄女儿,而嫌疑犯却是齐王妃?这案子,要怎么审?难不成,还要将齐王妃给羁押到大理寺去?皇上这分明就是将他二人给置于火上烤呀!二人相视一眼,除了无奈,便是苦笑了!

“回皇上,奴婢有一事禀告。”

众人顺着那声音寻去,见是一名丫环打扮的姑娘低头快步过来,跪道,“回皇上,奴婢是武春华的婢女,今日进宫时,小姐便与洛府的人有过争执,进宫后,又与洛府的人起了争端,最后虽然是不了了之,可是如今小姐死了,奴婢觉得此事蹊跷,毕竟小姐从未与人结仇结怨,与齐王妃更是素未谋面,又怎么可能会是齐王妃所杀?还请皇上明查!”

倾城听了,却是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皇上转脸儿看她,这样一张与当年的她几乎就是一模一样的脸,却是比她,更多了几分的灵慧之气!如果说当年的李如意宛若画中仙子,这如今站在这里的洛倾城,就是仿若那花间的精灵,妖艳而透着灵动之气,让人不自觉地便会将视线锁定在了她的身上,再移不开分毫!

“丫头,你笑什么?”

听着跟夜墨对自己一样称呼的话,倾城愣了一下,再一对上了皇上那有些慈祥的眼神,心中一紧,这里可是皇宫大内,由不得自己胡言乱语,定然是要小心了!

“回皇上,臣女只是觉得可笑罢了!这名小丫环自称是武春华的贴身婢女,而且是亲耳听到了武春华与我们洛府间有过不愉快,所以,便特地的来禀明了皇上。可是对于那一枚置于血泊中的六尾风簪,却是并不认同。皇上,难道您不觉得这丫环的话,太过可笑了吗?明明物证在这儿摆着,她却是非要将这嫌疑扯到我们姑嫂身上来,臣女还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奇葩呢!所以一时忍不住,便笑出声来了。还请皇上宽恕一二。”

皇上听了,微微点头,“丫头说的有道理!你既然是身为武春华的贴身婢女,那朕问你,你为何不在她的身边伺候?你家小姐遇害之时,你又可曾见到了?”

“回皇上,是小姐说是有些渴了,而这亭子又有些偏僻,并无当值的宫女,所以奴婢便去为小姐斟茶了。”

“你撒谎!”

这一次,出声指责她的,竟然是武夫人!

“回皇上,最先发现了武春华的,是臣妇和工部尚书夫人,以及云夫人。当时臣妇三人正在边走边聊,有些累了,看到这里有座亭子,便想着进来坐一坐,不想竟然是发现了倒在了血泊中的武春华。当时臣妇虽然是吓坏了,可是也看到了大片的血迹!而且,后来臣妇身边的嬷嬷胆子大,上前探过后,那武春华的身子都是凉的了!启禀皇上,便是这名丫环刚一转身,武春华就遇害,那她去斟一盏茶的功夫,这尸体就凉了?”

此时大理寺卿也点点头,“回皇上,武夫人所言极是!这尸体哪能说只用一盏茶的功夫就凉了的?显然,是这名丫环在故意撒谎,意图扰乱视线!”

云清儿此时终于是冷静了下来,“回皇上,起先臣妇与武小姐发生了几句口角,就在偏殿之中,当时有不少的夫人小姐们都看到了。不过就是些女子间的气话,若说是臣妇和妹妹因此而杀了武小姐,这,怕是也太过牵强了些!而且,即便是臣妇要对她动手,也断没有在这人多眼杂的宫里头动手,万一被人撞见,岂非是百口莫辩了?”

云夫人也是附和道,“回皇上,当时,的确是臣妇等人先发现了武春华的尸体的。”

“皇上,奴婢没有撒谎!是洛家少夫人!是她将我家小姐约到此处的!当时,还有一位引路的宫女姐姐,不过,当时奴婢没有看清楚那名姐姐的样子。不过,还请皇上明查,洛家少夫人,的确是来过此地的!”

云清儿的心里有些发慌,这宫里头的宫人众多,难免就会有人看到了她往这里来了,这对自己来说,可是极为不利的。

“没错,回皇上,臣妇的确是来过,只不过,臣妇只是在此逗留了一会儿,后来有些不胜酒力,竟然是趴在了这石桌上睡着了,后来,还是妹妹和武影儿小姐找到了臣妇,将臣妇扶回到了偏殿的。”

“回皇上,的确是臣女和倾城一起将洛家少夫人扶回去的,当时亭子里,只有少夫人一人。”

有了武影儿的证词,人们对于这名丫环的话,更是再疑了几分!本来,一个是安国公府的嫡女,一个是个小丫环,这两相比较,本来人们就容易会偏向于言词温婉的云清儿,再加上了武影儿的证词,在场的几乎所有人,都是用怀疑的眼光开始打量着这个小丫环了!

就连皇上也在想着,这个小丫环究竟是受了何人指使,为何竟然是要将洛家的人拖下水?

很快,于连海这里就有了答案,有不少人看到了武影儿扶了云清儿从这里经过,那会儿,是未时初。

大理寺卿听了,却是眉头一蹙,“回皇上,此事,的确不可能是洛少夫人所为!从伤口凝结和血液的状态来看,武春华遇害的时间,应该是在未时末!”

得!听大理寺卿这样儿一说,众人就更是笃定了云清儿是被人有意冤枉的!而同时,齐王则是不自觉地就是握紧了拳头!怎么回事?这个武春华死的时候,明明就是未时初,他们是算计好了时辰,才安排了这一切,可是这一切怎么会与事实完全不符呢?

齐王还好,倒是忍住了!可是齐王妃一听大理寺卿的话,最直接的反应就是不可能!当然,也不知是她刚刚被吓得太厉害了,还是她的心理素质本来就差!竟然是直接就惊呼了一声,“不可能!她明明就是在未时初死的!”

一句话,顿时整个御花园里头,都寂静下来了!静地当真就是连风吹花瓣的声音都能听到了!而这一静,齐王妃也终于是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嘴巴动了动,这一回,却是实在发不出声音来了,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刚才的失言辩解了!

众目睽睽之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先前还一脸委屈地说自己是冤枉的!可是绕了一圈儿之后的?什么自己的簪子被偷了?分明就是杀人之后,一时不慎,将证物留在了原地,忘记拿走了!事发之后,自己又是胆小怕事,不敢再回来,这才弄成了这样的一幅局面!

“咦,齐王妃刚才在宫宴上,似乎穿的,不是这一身衣裳呀!”倾城貌似无意道。

众位夫人小姐们这才开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齐王妃,发现她的衣裳果然是不一样了!很明显,这是换过了!

“启禀皇上,武春华是被人用簪子刺到了颈部的血管,这一点,毫无疑问!那簪子刺进去,再拔出来,定然也是会有血渍溅出,那么,这行凶之人,既然是离着凶手非常之近,自然也就是会被溅上了血渍!”

皇上听到这里,自然是什么都明白了,而皇后的脸色,也是越发地难看了起来!本来,她早已是安排好了一切,就等着倾城上勾的,可是没有想到,她的儿子儿媳竟然是抢先了一步!这下好了,自己的计策没有施展,反倒是搭了一个齐王妃进去!齐王,直是自己的好儿子呀!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齐王妃这会儿,也明白了事态的发展,完全就是一边儿倒地对自己不利了!两眼一翻,竟然是就晕了过去!

“行了,此事,就交由大理寺卿去查吧。至于齐王妃,暂时禁足于齐王府,武春华,接去宫去,安葬了吧!”皇上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今日是天贶节,可是这宫里头竟然是有两个人先后见了血,实在是不吉呀!

事情的发展,几乎是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齐王看到如此,越发地相信这件事情不仅仅只是有洛倾城参与了!真正的幕后黑手,定然就是武贵妃!

而对于武贵妃而言,她认准的,就是无论是谁杀了武春华,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大家都以为是谁杀了她!看着皇后越来越阴沉的脸,武贵妃的心里头,是说不出的得意!

良妃则是表现地很平静,看向齐王妃的眼神中,似有同情和失望!先前因为责打宫女一事,她为齐王妃说了话,可是这杀人这等的大事,她是断然不会再将自己给牵扯进去了!而且,这死的,还是与皇后和武贵妃都有些关系!除非是她脑子进水了,否则,她定然是不会再主动参与进去了。

皇后算是一个看的最清晰,最透彻的人了!她看向洛倾城的眼神里头,是极为犀利的!

而洛倾城则是毫无畏惧直色地与其对视,甚至是还带着淡淡的嘲讽!今日死的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武春华!明日、后日再出事的是谁,可就是不得而知了!皇后、齐王,你们不会当真就以为,这天下所有的人,都可以成为你们手中的棋子吧?如今,你坤宁宫的眉清,不就是一个代表吗?

倾城出宫后,得到的第一个消息,便是镇国大将军王福清,一人去了御书房,至于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就无人知晓了。不过,倾城倒是猜出了几分,十有八九,是为了保住王家的颜面吧!

倾城回到了自己的锦绣阁,想起自己在御花园时,窥探到的王福清的想法,不禁是为齐王妃觉得有些悲哀了!当她还是稳稳当当的齐王妃时,她就是王家一家人的骄傲!可她一旦是触及到了王家的声誉和利益,那么,她就成了王家必须尽快舍去的一颗棋子!

王福清早已看的清楚,王思仪断然是不可能再稳稳地坐在了齐王妃的位子上!只是,比起女儿的性命来说,整个王家的声誉更为重要!不能因她一人,而损及了整个王家!

倾城站在了二楼的窗前,静静地看着下面的百花争艳的院子!其实,若是相安无事,各开各的,互不影响,何必呢?要知道,对于鲜花来说,最重要的,是土壤、是雨水、是阳光!可是为什么总是有些花朵认不清这个道理,非要觉得,什么第一,什么盛艳,才是最重要的!

若是齐王妃不是为了协助齐王,那么,她自然也就不可能会遇到今日她所遇到的一切!归根到底,是她先存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甚至是将自己首先是王家女,其次才是齐王妃这样的一个道理,弄得本末倒置了!竟然是做了几天的齐王妃后,就开始觉得自己应该还可以做到太子妃,甚至是将来的皇后等等!人呐,就是太贪心了!你若只是静待阳光的普照,也许现在,倒霉的,就会是别人了!

想到回宫的路上,云清儿问及自己,为何那武春华死亡的时间,为何会被认定为未时末时,她只是淡淡一笑,大理寺卿的话,自然就是最具权威的!毕竟,大理寺,可是千雪国最高的法制衙司,有了他的断定,那么,就等于是板上钉钉了!

倾城不会告诉她,实际上,是她让青兰在那武春华的伤口上撒了一些东西,改变了一些什么,所以,大理寺卿才会推断出武春华的死亡时间应该是未时末了!

看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倾城的眉毛微动,原本还好好儿的天,竟然是说变脸就变脸,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齐王府,齐王脸色阴沉地进了王府,刚走了几步,便被人给撞上,当即大怒,又冲着那人踢了一脚,“滚!都是些废物!饭桶!一点儿用也没有!滚!滚下去!”

那小厮连连磕头认错,连滚带爬地退了下去。

“王爷,已经按照皇上的吩咐,将齐王妃软禁到了她自己的院子了。其它的,比如说一应的吃穿用度?”管家开始请示着。

“还按原来地去办!”齐王终于是渐渐将自己心头的火气压了下去,王思仪便是再蠢,她也是镇国大将军的女儿,自己便是再生气,也得做做样子给王家看,至少,不能因为一个王思仪,就让自己失了整个镇国将军府的支持!

“是,奴才明白了。”

管家退下后,齐王这才开始仔细地回忆起了今日发生的这一连串的事,似乎是有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什么地方呢?

齐王妃的六尾凤簪如何会出现在了那个小亭子里?还有,自己刚刚出宫,便被大理寺卿给堵了个正着,当着他的面儿,从马车里头搜出了一身沾上了血迹的女子衣裳,更诡异的是,那套衣裳,的确就是齐王妃的!最让齐王觉得难以忍受的是,这一幕,被不知多少的朝臣及其家眷们给看了个正着!

若不是因为知道大理寺卿是个公正不阿之人,齐王必然是会以为他是故意在跟自己对着干呢!

事情至此,几乎就是没有什么可查的了!可是这些事情,明明就是不该如此地!只有他知道,杀了武春华的,并不是齐王妃,而是自己身边儿的暗卫所为!可是为什么?现场为什么会有了齐王妃杀人的证据?齐王妃又为何那么巧,自己的衣裳就被人给洒上了果子汁,所以便换了下来?

更让齐王想不明白的就是,那衣裳被下人们送出宫后,直接放在了马车上,那马车的四周,可是有着自己的人严密看守的,怎么会在众人毫无察觉之下,就被人给动了手脚?

是谁?到底是谁有这样大的本事?洛倾城?不!不会是她!时至此时,齐王仍然是不相信洛倾城会有这样大的本事!偷梁换柱,这般地手段,玩儿的如此高明!明明就是栽脏嫁祸,却是偏偏让人看不出一丝的痕迹!这幕后之人,当真是高明!

齐王重重地舒出一口气。

“启禀王爷,皇后娘娘派了人来,说是有话要交待王爷。”

齐王的眼神微微一闪,今日之事,事先并未与皇后有过交待,如今弄成了这样,母后十有八九是会责难!不过,自己是她唯一的儿子,她便是再恼怒自己,也断不会害了自己,这会儿,定然就是来教他,如何保住齐王府的声誉了!

次日,齐王突然发现自己在宫里得到的那支金簪,竟然是不翼而飞!不止如此,无意中摊开了手心,竟然是发现自己的左手泛青,虽不是极显,细看,却仍是能看出端倪,心中大惊!这显然,就是中毒之兆了!

第三十六章 让他逃了!

两日后,齐王府传出消息,齐王妃自知自己无才无德,不配为齐王正妃,自请旨降为侧妃,并且是前往皇家寺院,为皇后祈福,直至皇后顺利地诞下皇嗣为止。皇上允,次日,齐王侧妃王氏,离府前往皇家寺院。

王氏离府当日,阴雨连绵,马车行至半山腰时,竟然是因为路滑,意外翻落,车毁人亡!

收到消息后,皇上并未有所表示,只是皇后下了道旨意命人以侧妃之礼好好安葬。

倾城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却只是不屑地一笑!这等手段,也不过就是为了保全王家罢了。只是,这到底是皇后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亦或者,是王家人的意思?

“小姐,齐王的人按照咱们的暗示,终于找上门了。”

“很好,告诉无崖,让他好好儿地给齐王治病,若是能住在齐王府,自是最好不过。”

“是,小姐。只是无崖公子的脾性,您是知道的,若是他惹恼了齐王,怕是会?”青兰有些担心道。

“不必理会他。只需要提醒他,自己闯祸自己收拾。”

青兰的嘴角抽了抽,“是,小姐。”

倾城看着外面盛开的月季,心思却是早已飘到了山西太原。已经是过了几日了,为何还未曾有消息传出?天贶宴上,自己没有找到凤笙的痕迹,而那位阎王爷,也并未让人传回来任何消息!凤宽和凤谦二人,到底如何了?是伏诛了,还是逃了?总该有个结果吧?

倾城越想,这心里头就越是烦燥,六月的天气,已是有些燥热,偶尔还能听到了几声的蝉鸣!真快!一转眼,自己来到京城,就已经是快要一年的时间了,想想当初在江南,自己的日子过的是何等的潇洒惬意?

深吸了一口气,快了!就要快了!就在她在天贶节上见到皇后,便已经知道,皇后这一次,是真的有了身孕!还真是巧,看来,这是连上天都是眷顾她呢!只不过,皇后,我怎么可能会让你如愿?哼!你真以为你有了身孕,我就怕了你了?不急!就让你再过上几日的舒坦日子,这会儿过的越舒服,将来面对凄苦无比的境地时,你才更能体会到什么叫痛不欲生!

等母亲的大仇一报,自己就可以离开京城这个是非地!这个看似繁华昌盛,遍地锦绣的地方,实则是暗藏杀机,步步凶险!身分越尊贵,地位越高,所面临的危机也就越重!将要面对的敌人也就越多!除非是自己傻了,才会想要一直留在这里!

不过,倾城只要是一想到了某天自己大仇得报,志得意满,离开这座处处危机的地方,怎么又会觉得心里头有点儿舍不得呢?可是因为那个活阎王?

倾城甩甩头,暗暗告诫自己,没有什么,能比得过自由的价值!尤其是自己的身分,明年自己就要及笄了,若是及笄之后,皇上再赐个婚什么的,自己倒是无所谓,大不了诈死逃了便是,只是那样一来,自己就真要舍了这洛家小姐的身分了。便再不能光明正大的孝顺自己的父亲,再不能使小性子一般地叫上一声哥哥了!

一想到自己极有可能会被那个阎王爷去请旨赐婚,自己的眼皮就一个劲儿地跳!小心脏也是扑通扑通地狂跳!想到他那有些阴暗的眼神,冰地能冻死人的一张面瘫脸,还有那一身似乎是刚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冷冽气息,洛倾城突然就觉得自己若是嫁给了他,绝对就是天底下最为悲催的一个人!

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过奇怪的是,为什么现在这样想想,虽然是有些心底发寒,可是这却并没有真的觉得自己很悲哀呢?不仅仅是没有,反倒是还觉得有些清凉的感觉!莫不是,自己在这屋子里头太闷了,一想到了冰山,才会有这等反应?

洛倾城突然就觉得自己的面颊发烫,伸手一摸,竟然是真的有些烫!难不成是发烧了?再摸了摸额头,没事儿呀!

猛力地甩甩头,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会儿觉得凉,一会觉得热的?难不成,是太久没有活动筋骨了,所以才会如此?

“小姐,今日天气有些热,奴婢让人做了冰镇绿豆沙来,您要不要尝一尝?”云姑姑手上端了一个托盘进来。

“好呀好呀!”正觉得自己的脸颊发烫呢,许就是因为有了暑气了!倒是用些这个,可以解解暑!

“小姐,堂夫人和少夫人都去了后花园的亭子里,看着两人相处地倒是不错。”

“嗯。堂婶儿也是个挺好相处的人,等转年,堂兄出了孝期,也就可以入仕了。有了他恩师的举荐,再加上父亲的提携,将来这位堂兄的造化,怕是还要在哥哥之上了!”

“小姐为何这样说?奴婢看着少爷就很不错了!小小年纪,就当上了将军。正是英雄出少年呢!”

倾城听了扑哧一笑,“还少年呢!哥哥都成亲了!许明年,我就能多一个小侄子了!”

晚上,一家人一起用晚膳,难得的,倒是洛永和也有了功夫能陪着她们一起好好地用一顿晚膳。

“父亲近日不忙了?您可是极少和我们一起用晚膳呢。莫不是今日的太阳是从西边儿出来的?”洛倾城笑道。

洛永和笑看了她一眼,“你这个丫头,就知道打趣为父!前些日子,的确是忙。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好好儿陪陪你,不过,如今皇上有意将吏部交由齐王主理,为父,倒也是轻闲了不少!”

倾城的心头一动,吏部?那可是一个人人都想去的地儿呢!特别是还主管吏部,看来,齐王非但是没有因为齐王妃一事,遭了皇上的厌弃,反倒是让他离那个位置更近了一步!怎么就觉得这般地诡异呢?

“父亲,那日的天贶节,也不知齐王是否会因为齐王妃一事,而迁怒于我们洛家?”洛华城皱眉道,“按理,那日原本也是没有我们洛府什么事儿的,只是那名婢女为何会突然出来指认了清儿?儿子总觉得这心里有些不安。”

“你且安心。吏部虽主一些官员升迁,却是大部分只主文官。你属兵部,归寒王管,齐王一时半会儿,还是管不到你的头上的!华城呀,听父亲一句话,任何时候,只要是问心无愧,也便罢了。”

洛华宁点点头,“伯父言之有理。为官者,上对得上皇上,下对得起黎民百姓,也就算是可以安枕了。”

这些不过就是场面话罢了,古往今来,冤死的清官好官还少吗?最重要的,不是什么清明,也不是贪婪,而是要处处小心,时时谨慎,方能保得一生无忧呀!

当然这些话,洛倾城是不可能说出来的,否则,怕是今晚她就不必睡觉了!定然是会被父亲给好好儿地耳提面命一番了!

“今晚不忙,华宁、华城,你们二人都随我到书房一趟,我好好考校一下你们的书读地如何了。”

“是,父亲。”

“是,伯父。”

倾城一听,心中一喜,故意说自己困了,想要早些睡了,实际上,早早地便换了衣裳,往齐王府的方向去了。

倾城让青兰在那支簪子上下了药,齐王会中毒,自然是再正常不过的!而偏偏那种毒却又是无人可解,甚至是太医院的院首,也是一样没有法子。

齐王中毒之事,并未声张,这一点,倒是倾城早就料到了,这倒不是因为那毒会致命,而那毒的药性所表现出来的症状,让齐王羞于启齿罢了!

齐王寻得了无崖,不过倒也是聪明!并未让无崖识破他的身分,而且是将无崖安排到了他的一处别院。这等羞人之事,自然是不可声张了。

齐王本人自然也就去了别院,那里无崖自会打探,倒是这齐王府,倾城总觉得是还藏着什么秘密呢!比如说,齐王的开销可是着实不小,他哪儿来的那么多的银钱?而且,当初凤家被抄,这抄出来的财产数额,倾城算着,可是实在是不算多!一个百年旺族,怎么可能就只用几天的功夫儿就能将所有的产业及其价值折算了清楚?

倾城自认不是一个贪财之人,因为她自认为自己的财富也不算是少了!至少,轻轻松松地挥霍个几辈子,也够了。可是,这银钱得分在什么人手里头!若是在她这个锦绣公子的手里头,这银钱,可是能为国为民办些实事儿的!是对得起这些银钱的价值的!若是在齐王的手里头,无非就是让他多培养一些死士,再多拉拢一些朝臣,也等于是在变相地为她自己树了敌!这可是她不能允许的!

在倾城的眼里头,这银钱给了类似于齐王这样的卑劣之人,那就等于是肉包子打狗呀!糟蹋了那好好儿的肉包子!而她又一向是信奉,做人要节约,浪费是可耻的!怎么能拿肉包子打狗呢?是不是?所以,自己还是就行行好,费些力,将那些个‘肉包子’都收回到了自己的筐里头,以后,也好留有大用!

倾城知道齐王去了别院,那么,齐王府的一些高手们自然也是要随着齐王前往别院的!这样一来,齐王府的守卫自然也就是松懈了不少,正好是利于倾城行事了!

齐王府,她也不是头一次来了。只是一直是没能发现了齐王府里头到底是有什么地方能藏宝贝的。按照齐王的性子,如果说那些财富都是藏在齐王府的,那么,应该就是在书房的机率较大。只是,齐王府总共有三个书房,其中一个在外院,一个在内院,还有一处小书房在离后花园儿较近的地方,别看只有三处,可是想要细细地找一遍,也是要颇费功夫的。

如今天色已晚,不过,却是还没有黑透,不需要用什么灯烛来照着,倾城倒是可以勉强地看个大概。仔细想了想,觉得这外院人来人往,且齐王又常与一些幕僚在外书房议事,应该不会是在这里,那么就只剩下了里头的两处了。

洛倾城到了后院,又分别看了两处书房的大小,觉得靠近后花园的那一处,规模较小,总共也不过就是三间正屋,只有两间偏房。按照齐王的身分来说,这样的书房,自然就算是小书房了!可是,自己以前来时,极少碰到齐王来这儿,会不会,那些东西就藏在了此处呢?

倾城伸手摸了摸下巴,眼睛微微一眯,露出了狐狸一般狡诈的光茫,抿了抿唇,紧紧眉,就先去探探这处小书房!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这处小书房看起来地方人,又有些偏,没有什么守卫和下人候着,可是倾城刚刚眯眼时,明显就感觉到了不远处,有人隐在了暗处!

倾城的唇角一勾,这处小书房竟然是被齐王派了暗卫守着,里头就算是没有什么宝贝,定然也是会有一些其它的秘密,只是,如今该怎么想个法子,先将这些暗卫调开呢?

倾城的指尖一动,将刚才顺手捡起的一颗石子直接就掷向了离小书房约莫有数丈远的一处花圃中,然后,便压低了身子,微微闭目。

不一会儿,便有些得意地笑了!竟然是有四名暗卫!还真是看重这里呀!若说这里没有什么秘密,那是打死她也不会信的。只是,四名暗卫,想要全部调开,的确是有些困难呢。

倾城微微垂下了眼睑,看来,还是得安排一场意外了!

不多时,便有一道黑影闪过,随后,便有两名暗卫,紧紧跟出,显然,这是想上前一探究竟了。

倾城看到青鹤成功地引走了两名暗卫,只盼他能多拖一会儿。至于现在留下的这两个,她自然是有法子避过他们了。

再次掷出了一颗石子,只不过,这一次出现的地方,是离那书房更近一些了。

其中一人现身,在四处仔细打量了一番,而倾城则是趁他不注意,已是伏身在了那小书房的房脊之上,几乎就是眨眼的功夫,倾城便已经是从后面的窗户内悄然而入!

借着有些微弱的光,倾城微眯着眼,尽量地借助着自己的感官来感知这书房里的布局!

闻着有些淡淡的檀香味儿,看起来,这里若不是有人经常来打理,就是齐王最近两日内,曾来过这里。因为这檀香的味道,倒是与齐王身上的,一般无二!

侧耳,这里头似乎是还养了一只鸟儿!倾城暗叫糟糕!平日里没有听说过齐王有养鸟的嗜好呀!

而且,借着微弱的一些光线,能大概看得出来,是一只鹦鹉。突然,鹦鹉学舌四个字,就跃入了倾城的恼海之中,十有八九,这只鹦鹉,是一只会学舌的!

轻咬了一下嘴唇,既然来了,怎么能就这样走了?岂非是太过可惜了!袖间一动,倾城缓缓地摸了一下一片花色的毛绒绒的东西,“小花梨,这次就要看你的了!只要轻轻地咬它一口就是,而且,最好是直接就咬上了那鹦鹉的脖子,一下也别让它叫出声来,明白吗?”

小花梨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萌萌地,似乎是听明白了,竟然是没有发出平日里的吱吱声!

小花梨飞速蹿出,果然,那鹦鹉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就没了气儿了!

“干的好!小花梨!回去奖赏你吃鱼!”

小花梨眨眨眼,像极了人在做点头的动作!这样萌萌的动作,又是引来了洛倾城的赞赏目光。

倾城轻咬了下嘴唇,便开始慢慢地在屋子里头摸索着,地方虽然是不大,可是因为外面还有两名暗卫,她不能用灯烛和夜明珠照明,否则,铁定就会被发现了。因此,没一会儿,倾城的额上就已经开始冒了汗,这样找,既危险,又有些太难了。而且,一不小心还极有可能会触动了这里的机关,或者是,留下曾有人闯入的痕迹,简直就是比跟人决斗还要难!

无论如何,既然是已经想办法进来了,那么,倾城就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半途而废!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倾城在里间儿的书案下摸到了一块儿石板与其它的略有不同,不过,她不敢轻易试,万一再是一个陷阱怎么办?

倾城抬头,看到自己现在是在书案底下,便小心地拿出了一颗夜明珠,慢慢地沿着桌子底开始晃动,很快,就在桌案下找到了一个圆形的,凸起来一点点的什么东西,倾城小心地按了一下,刚刚发现的那块不同的石板,竟然是往前一滑,底下,竟然是露出了一排台阶!

倾城心中大喜,看样子,这底下,定然是有什么秘密了?

倾城刚刚下去,就听到了头顶上的石板再动,抬头,上头已经是再度和好如初了!

倾城也来不及多想,反正已经是进来了,那就不急,慢慢看,也许会发现什么对自己有利的东西,比如说,密函或者是兵器之类的!

这地下倒也跟上头差不多大,四周的墙壁上,燃了不少的火把,靠墙还摆了一些木箱子,另一侧,还有几张桌椅,看样子,倒是不算是有多华贵,不像是主人家会用的,倒是更像是那种大户人家的下人们用的桌椅。

倾城只是简单看过后,便继续往前,只是刚走了没几步,便遇到了两扇石门,一时有些懵,该选哪一扇?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这两扇门里的东西,定然是截然不同的!这个齐王,想不到外表看起来十分蠢笨,可是实际上,竟然是心思如此缜密,竟然是还能想到了这样的陷阱?

就在倾城犹豫的时候,只听到似乎是有什么声音传来,倾城大惊,连忙往回返,躲在了一旁的一个木箱子后头。

很快,就见左侧的那扇石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人身上还有些血渍,一边走一边骂道,“真他妈的晦气!想不到倒是硬骨头!只是,如此一来,老子倒是不能完成王爷交待下来的任务了。今儿晚上,是别想睡了!”

“唉,真是倒霉!你说这人是什么来头?偏王爷又交待了,既不能把人弄死,也不能什么东西也问不出来!这不是要咱们的命吗?这里头的刑法差不多是都让他给试了个遍了!怎么就是不肯开口呢?妈的!什么东西还能比得过自己的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