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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华娇虽然不是苗疆王的女儿,可是她母亲杨氏,可不仅仅只与苗疆人有联系。当初杨氏之所以会死,便是宋管家发现了杨氏竟然是与紫夜国的人有秘密往来。所以,才会劫走了她,杀了杨氏。”

“又是紫夜国!”李华州也紧了眉,“看来,这个紫夜国的动作频繁,摆明了就是想与千雪国过不去叫呢。不过,我苍冥与千雪国东西相邻,南部皆是与紫夜国相邻,看来,我们苍冥国,也得小心了。”

“哥哥所虑极是!虽然洛华娇并不知道杨氏是与紫夜国的什么人来往,可是我从她那里得知,那人的身分地位,皆是不弱!而且,你看看这个。”

倾城说着,便自怀里换出了一方玉佩。那玉佩的成色极好,温润光泽,一看便知是上乘的好玉!而且再看那玉佩上的纹案,也是精雕细刻,细看,当是上古神兽中的白泽!

“这上面所刻可是神兽白泽?”李华州有些不太确定。

“正是白泽!传言,此兽浑身雪白,能说人话,通万物之情,很少出没,除非当时有圣人治理天下,才奉书而至,常与麒麟或凤凰等,视同为德行高的皇帝治世的象征。是可使人逢凶化吉的吉祥之兽。传说黄帝巡狩,至海滨而得白泽神兽。此兽能言,达于万物之情,故帝令图写之,以示天下,后用以为章服图案。”

倾城说完,唇角弯起了一抹有些诡异的弧度,“听闻紫夜国皇室,数百年来,可是一直奉白泽为紫夜国的祥瑞。听说,还是当年紫夜国的开国皇帝,曾与雪山上得见神兽白泽,并且是受其指点,后来才开创了紫夜国的宏图霸业!故而,白泽,一直是紫夜国皇室祭祖之时,都会要祭祀一番的神兽!”

李华州的表情已是随着她说的话,而渐渐地凝重了起来!倾城所言,他自然也是知道的!他不仅仅是知道,而且还曾亲至紫夜国,并且是与紫夜国的一些皇族贵胄,皆有往来。这以白泽为图,作成了配饰携于身上者,唯紫夜国皇室莫属!

“当年紫夜国开国之初,四国言和,苍冥与千雪国,本就是立国不分先后,而北漠则是较之紫夜,稍晚了几年。说白了,北漠也不过就是些蛮夷之族,看到我们汉人有了自己的国度,他们也有些不甘寂寞,而且,也担心我们两国一旦合力,这北漠的大部分土地,就得尽入我苍冥与千雪之手。故而,后来也就有了北漠!”

李华州伸手扶了倾城一把,两人漫步与廊道之内,“这四国,唯我苍冥与千雪两国,是开战最少的!而北漠人性情暴虐,好战喜杀,故而常骚扰与我两国的边境!唯紫夜国,在开国后,便一直是休生养息,储备国力!百年前,紫夜国与千雪国一仗,可谓是血流成河,旷世一战!”

倾城对于这此,自然也是听说过的,而且,那次她私闯寒王府的时候,可是在寒王府的书房里,也看到过!

“那一战,千雪国得我苍冥相助,最终是胜的狼狈。而紫夜国亦在那次之后,受到了重创,并且是因此,而彻底地失了对于苗疆的控制之权。想不到,百年已过,这紫夜国,竟然是又开始不安分了起来,竟然是想要再度挑起战端不成?”

“哥哥,紫夜国与千雪国近几十年来,虽然是不曾交好,却也未曾交恶!至少,在明面儿上,也算是过得去的!他们这一次,怕是存了要大加利用苗疆王和齐王携手逼宫的心思的!”

李华州一愣,就见倾城的身后已是多了一片黑色的衣角。

“丫头,何以见得?”

倾城回头,看到夜墨一袭黑色的蟒袍,一脸的疲色,头上的玉冠未换,足下的朝靴未脱,看来,是刚刚下朝回来了。

“杨氏不仅仅是与苗疆王有勾结,甚至是还私底下与紫夜国的人有来往!你瞧这方玉佩。”

“此物何处得来?”夜墨只一眼,便认出了此乃紫夜国皇室之物,而且从玉的成色上来看,此人的身分,定然还是不低的!

“这是在当初杨氏与洛华娇被贬到城外庄子上的时候,我派人跟着,后来无意中从杨氏的包裹里看到的。当时,他看着此物有些眼熟,却也说不上来,可是直觉此物当是极为要紧,所以,便偷了出来,交到了我的手里。”

夜墨的眉心一紧,再看了看那玉佩后才道,“你们洛府还真是人才济济呀!我倒是好奇,莫不是你们洛府有什么宝贝?不然的话,怎么会有了这么多的眼线进了你们洛府?”

倾城微怔,随后白他一眼,“洛府能有什么?左不过就是那些个家当罢了!你该不会是以为我们洛家还有着什么藏宝图之类的吧?别说是没有,就是有,我也不给你!”

倾城说完,将夜墨手中的玉佩一把夺回,然后冷哼一声,扭头就往前头的小厅去了。

夜墨眨眨眼,自己貌似没有说错什么话吧?至少,没有觉得是哪句话得罪了她呀?这是怎么了?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了?

李华州却是冲他摇头轻笑,看向他的眼神,分明就是自求多福四个字了!

夜墨无奈,也只得是苦笑一声,随后,便紧跟着她进了小厅。

“可惜杨氏已经死了,具体与她联络的人,到底是谁,这一点,怕是无从得知了。还有,洛华娇对此也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认知,许是杨氏行事太过小心,若非是洛华娇聪明,从她的一些言谈之中,察觉到了什么,怕是也不可能会知道杨氏与紫夜国的人有来往的。”

李华州坐定后,则是直奔主题,“现在的关键是,紫夜皇到底是想干什么?我可不认为他就是闲的没事儿干了,所以才会刻意如此的!而且,他处心积虑地安排了人进洛府,究竟是意欲何为?”

“最大的可能,就是窃取洛府的一些机密了。毕竟,洛相可是一朝重臣!这洛府出了苗疆奸细的事儿才刚刚告一段落,想不到,这又牵扯进了紫夜国。此事,还是莫要声张的好,若是被父皇知道了,怕是难免会多心的。”

“不止如此,再加上朝中若是有心人推波助澜,洛府,危矣!”

倾城闻言,看了二人一眼,心知他二人说的极有道理,也是点头认同道,“若是不小心被冠一个私通敌国的罪名,可就麻烦了!毕竟,哥哥现在可是武将,经不得这样的风险的!”

三人说了会儿话,李华州想着回去处置一些事,因为牵涉到了紫夜国,他也要尽快地收拾行囊,准备回国了。虽然是不舍,可是倾城也知道国事甚重,而且他又是一国太子,怎可久居他国?

送走了李华州,夜墨一中小心地陪着她,两人再度回到了静园。

“今日早朝,见到南宫逸了?”倾城的态度有些随意,不似刚才在前院儿时,那般地拘谨了。这倒是让夜墨一喜,知道她会露出这样的神情,就表示她没有拿自己当外人了!

“他是监国,自然见到了。”

“你不是说皇上属意之人是你?那为何又安排了南宫逸监国?这又是想要对付谁了?”

夜墨的脸色清清淡淡,只有眸底,略带了暖意,“还能是谁?自然是要借着让安王出头的机会,来让秦王主动去打击安王了!”

“你的意思是?鹤蚌相争?”倾城话落,摇摇头,“南宫逸可没那么蠢!怎么可能会轻易上当?”

“丫头,你在为他说话?”

语气里已然是明显多了几分的不悦,不过脸色倒还算是平静!

倾城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道,“南宫逸能在皇宫隐忍了这么久,而且是还身中巨毒,可见其不凡!再者,我不是说过,上次见过他出手,可是相当地不错!怕是与你,不相上下!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轻易中计?而且,我瞧着,他不仅不会露出什么马脚,反倒是会将朝政打理地井井有条,到时候,怕是反倒会收了文武百官的心了!”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父皇既然是已经开始防了他,又怎么可能会给他这个机会?丫头放心就是。这千雪国的皇位,便是轮不到我来做,也是绝对不会轮到他南宫逸的!”

倾城看他说的十分地自信,有心问问吧,又怕他又胡思乱想,以为自己在担心南宫逸了!抿了抿唇,勉强将心头的疑惑压了下去。

“洛华娇,我下令让他们给她个痛快了!那样活着,也太过残忍了些。阿墨,我知你也是为了替我出气。只是,事情过去了,不提也罢!而且,你这一生造的杀孽太重,以后,还是想着如何来多做善事的好!”

夜墨微愣,没想到倾城会有此一说!大为惊讶,“丫头,你可是觉得我的手段太过残忍了?”

倾城摇摇头,面色略有悲怆,“我们这些人,有的时候,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做出一些伤害别人的事!这是我们的命数!要么去伤害别人,要么就等着被别人来荼毒!特别是你,身为皇上宠妃的儿子,还有着那么强悍的外祖家为倚仗,你身边,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安全过吧?”

夜墨不明白她怎么就突然情绪低落了几分,而且,听这意思似乎是还有些悲伤了。

“阿墨,我不是什么好人,你亦如此!既然是上天安排我们相遇、相知,那么,将来,为了我们自己的将来,我们尽量还是要多做善事的好!我不想,我们两个人的缘分太浅。”

缘分太浅?夜墨的眉心一动,眸底似是有一道流光闪过,分外地耀眼夺目!

“丫头,你是担心,我们二人的命不长,相守的时间太短了?”

这一次,倾城倒是没有被他露骨的话,说的脸红,反倒是有了几分的坦然,“阿墨,我出手对付了那么多人,就说凤家,虽不是我亲手所灭,可是说到底,我的身上,也是背上了血债!虽然我明知这是皇上早就有的心思,可是这种种事因,皆是因我而起!我虽是报了母仇,可是母亲的一条性命,折腾进去了这么多人的性命,我心中终归是有些不忍!”

“丫头,你没事吧?”夜墨有些不解了,倾城今日的话太过奇怪!以前的倾城,可是断不会如此的!

“我没事!人不犯我,我自是不会去犯人!我今日只是看到了洛华娇后,略有一些感触罢了!”话落,倾城突然就是嫣然一笑,“刚才是不是有些太感情用事了?其实,我也不过就是那样说说,觉得说出来了,心里就会舒服一些!”

“是我不好,吓到你了!”夜墨以为是将洛华娇折腾地太惨了,将她给惊着了。

倾城摇头浅笑,眸光流转,顿时顾盼生辉,与刚才的悲凄模样,竟然是就是判若两人了!

“其实,我想说的是,若是让我重来一回,我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再如此算计他们一场!对于我做下的事,虽然是心有不忍,却是不悔!我从未想过要做一名济世的菩萨,只想着做一名降妖的伏魔人!咯咯!虽然是会造了杀孽,可是比起我救下的人来说,应该是救的比杀的多吧?”

听到这话,夜墨才松了一口气,这才像是他认识且熟悉的洛倾城!明明就是一身出尘至极的气质,却是偏偏将自己弄得妖媚无双!

明明就是有些仙子的一颗玲珑心,却是偏要将自己给伪装成了一个专喜害人的小妖精!

“父皇有父皇的打算,你不必担心。至于安王那里,他或许不会有什么动作,可是秦王却是必定会有的,接下来,咱们就轻松看戏就成了!南宫逸的脾气再好,也不可能是一点儿也不会反击,更何况,现在他处在了那个位置上,秦王想给他送些麻烦或者是糟心事儿,可是太容易了!”

倾城点点头,“有道理!没想到我的阿墨这般聪明呢!”

我的阿墨?不得不说,这四个字,成功地取悦到了夜墨,这可是他这些日子以来听到的最动听的话呢!

“丫头,既然无事,你就在这里小住几日如何?”

“想什么呢?怎么可能?”

夜墨的神色一凛,而倾城的脸上,则是颇有些不自在!刚刚说话的,正是突然就冒出来的阿邪!

“姐姐,你怎么就这般地没有规矩呢?要知道,洛府才刚刚没了老夫人,你不用回去守孝?还是说,你以为你们家的老夫人,不必守灵,不必下葬?”

阿邪的话,成功地将倾城的脸色给弄的难看了起来!那个当年百般虐待了自己母亲的老太婆,这一次倒是便宜她了!事实上,若非是自己刻意,她也不会死的这么容易!左不过是看到了父亲日日担忧,不想让他太难过罢了,毕竟是他的生母,那般委屈的活着,的确是不如死了的好!

不过,一想到,自己好心地全了她的心意,这会儿却是还要去灵堂跪着守灵,这心里怎么就觉得有些堵堵地,闷闷地呢?

第六章 秦王示好!

倾城虽然是乖乖地回去守灵了,可是因为要停灵七天,相应的,就是表示倾城要在灵堂跪守七日了!夜墨哪里舍得?倾城只是回去待了不过有两个时辰,后来便让夜墨说服了倾城,让青兰扮作了她的样子,与青鸟二人轮流着替她在那儿跪着了。

“这是不是不太好?死的是我的祖母,又不是青兰和青鸟的!”

倾城话是这样说着,可是脸上却是一点儿不好意思的架势也没有!反倒是优哉游哉地在靠在了那摇椅上,吃着夜墨给剥好的蜜桔,那叫一个惬意呀!

“要不,你就本人回去跪两日?”无崖则是一脸坏笑道。

倾城白他一眼,不用她说话,一旁的阿邪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喂!死妖孽,你有没有良心?姐姐这样娇弱的一个美人儿,万一跪坏了怎么是好?青兰和青鸟二人换着来,总归是无妨的!你倒是个狠心的,竟然是还舍得让姐姐再去跪那个老毒妇?难不成,你跟那个老毒妇,才是亲戚了?”

倾城闻言,忍不住轻笑一声,阿邪的这张利嘴,想要从他这儿讨到好处,还真是不容易!

无崖被阿邪这么一激,脸色立时就变了,“喂!臭小子,你别没大没小!是不是那晚上被寒王府的修炼的还不够,还想着再被整治一番,才肯老实?”

无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及那晚上的遭遇,阿邪立马就转头泪眼汪汪地看向了倾城,“姐姐,姐夫他欺负我!你要为我做主呀!他们竟然是四个人轮番上阵!哪里是要跟我一决高下?分明就是为了将我累趴下,好不能过去扰你!这个夜墨,心眼儿也太坏了!太小了!太黑了!”

“他的心眼儿一直就挺多,想跟他斗心眼儿,你还是算了吧!再说了,他身边有多少谋士,你可知道?行了,总归也是没有亏待你,过后不是好吃好喝地招待你了?”

阿邪抽了抽嘴角,“哼!真以为我跟姐姐一样呢?一点儿吃的就被收买了?哼!我可是不像姐姐这么没有骨气。人家的一碗汤就能将你哄的甜甜的!”

倾城的眼皮一抬,呀!这小子竟然是还知道是一碗汤?他是不是一早就到船上去过?还是说,他是长了一张狗鼻子,远远地就闻到了?

“这几日京城看似平静,可是却是每日都有一些高官落马的!其中,还不乏一些武将呢!”无崖不再跟阿邪斗嘴,说起了正事。

倾城睨他一眼,知道他是想着说,现在京城也是不太平,说不定哪天就会有大理寺或者是刑部的人上门来抓人抄家了!

“如玉楼的生意,这几日怕是不太好做了吧?”

“正是!原本的一些纨绔子弟们,这会儿也都被家里的那些个老古董给拘了起来,大都是不敢再出门儿了!至于那些富商,或者是新贵们,要么就是心疼银钱,要么就是觉得有些不太安稳,大都是在家里左拥右抱,不敢出门儿了。”

倾城点点头,京城会如此,早在她的意料之中了,“品香楼和玉景楼的生意也都不好做了吧?”

无崖闷闷地应了一声,眼皮耸拉着,一看就知道是心疼银子了!

倾城再次翻了个白眼儿,这个无崖,怎么就这么财迷呢?这些年前前后后挣了多少银子了?怎么就是觉得没够?真怀疑他上辈子是不是穷怕了!

“不急!生意不好做,也不过就是这些日子罢了!南宫逸是个精明人,一定会想法子尽快地安抚民心的!这上头的人不安稳,底下的百姓们也是跟着一样的不安心!你没发现,这阵子那街边儿摆摊儿的都少了?”

倾城十分享受地吃了阿邪递过来的一瓣儿桔子,又道,“南宫逸可不同与秦王,他是个有大智谋的人!他是不会允许在他监国期间,京城有什么颓势的!即便是齐王一案,我想,用不了几日,刑部和大理寺的动作就会放缓!当然,该抓的人,他们是一个也不会少抓。只不过,南宫逸定然是会改变一下策略罢了。”

“策略?这逼宫谋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这刑部和大理寺不急着审清楚了,怎么向皇上交待?怎么可能会缓上一缓?”

无崖明显就是不信的!倾城也不跟他争,只是淡淡地丢下一句,“你等着瞧就是了!我估摸着,南宫逸也就快要出手了!而且,他一出手,十有八九,不会太简单了!”

“什么意思?”阿邪凑上前来,问了一句。

倾城的眼角微微上移,阿邪立马讨好地将刚刚剥好的一个蜜桔奉上,还有些谄媚道,“姐姐,这桔子吃多了,也是上火的!要不,您还是用些茶?”

“嗯,正好,你来烹茶,这许久不见你了,看看你的茶艺,可有进步?”

阿邪的小脸儿一垮,“姐姐,你知我最不擅长的便是这个了。要不,还是让妖孽来吧?他烹的茶香,比我可是强太多了!”

倾城一挑眉,这小子倒是会捧着别人说话了!茶艺有没有进步她不知道,这捧人的本事,倒是真精进了不少!

无崖撇撇嘴,本想着再调侃阿邪两句,可是一对上了倾城的清澈眼神,什么想法,全都是立刻打消了。直接就一摆手,让人备了茶壶、银丝炭等物过来,自己又到了净房先净了手,再用细葛布擦干了后,到了香炉前,手心手背,都熏了熏,才到了这一旁的桌前坐了。

阿邪看着,则是有些不服气地扯了扯嘴角,小声嘀咕道,“不就是烹个茶嘛!偏他的讲究就多了!”

不想,话刚说完,倾城就敲了他的头一下,“你这个混小子!怎么就不学着点儿好?这茶道文化,可是博大精深,你若是有朝一日,能将这茶道悟出一成来,姐姐也就知足了!”

阿邪摸了摸刚刚被她敲打过的地方,心不甘情不愿道,“知道了,知道了!姐姐这是心疼我,想着让我多学些东西呢!弟弟知道!只是,这些太过风雅文静的事儿,我做不来!倒不如,姐姐觉得哪家的公子小姐可疑了,让我去盯盯看!这等差事,小弟绝对不会给姐姐办砸了!”

“你呀!几人里头,最聪明的就是你了。偏你不肯好好学!”倾城说了他一句,便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叮嘱道,“要不,过几日,你去苗疆一趟吧。”

“去苗疆?做什么?探探那个额尔文的底?”

倾城摇摇头,“探他的底做什么?没必要!我只是有些不太放心。”想了想,似乎是又觉得不妥,“算了!此事,回头再说吧。”

阿邪哪里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说算了,那就算了就是!

“明日老夫人就要出殡了,明日,你总该不会不去吧?”阿邪提醒道。

“明日出殡,自然是要去的。本来是没想着让她这么快死的!至少,也让她看见重孙子不是?可是我又觉得,我母亲没能看到孙子的出生,甚至是连儿媳妇的面儿都没见过,凭什么让她这个毒妇见?所以,便允了那一晚的事。现在想想,倒是有些后悔了呢!”

阿邪一愣,后悔了?不是吧?这会儿人都死了,姐姐你说后悔了?你玩儿我呢吧?这活人变死人容易,这死人变活人,这可不是说着玩儿的了!

“姐姐,您该不会是良心发现,觉得她是您的祖母,那晚,您不该特意将那几人给引到了老夫人的院子里吧?”

“自然不是!”倾城回答地很干脆,又是让阿邪一愣!

不是?那是怎么回事?又是后什么悔?

“当初她那般地折磨我母亲,寒冬腊月,还让我母亲为其洗衣,甚至是还罚跪!简直就是太过分了!怎么着,也得让那恶妇尝尝当年她是如何折磨我母亲的滋味儿呀!啧!我这个也真是的!没事儿干嘛这么善良呢?这下子好了!人死了,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阿邪无语了!就她这还善良?她要是善良,这天底下还有腹黑的人么?还有,谁给他取的这名字?还阿邪?这论邪之一字,这世间还有谁能比得过眼前的美人姐姐?这姐姐若是认天下第二邪,怕是就没有人敢认第一!

无崖则是似乎根本不受影响,许是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洛倾城,唇角,反倒是还挂着浅浅的笑意!似乎是只有这样的倾城,才是最真实的!先前在洛府里也好,在什么宫宴也好,那只不过就是倾城的一张面具罢了!

“姐姐,那老毒妇死了,洛府是不是合府上下都得守孝呀?”

“呃?”倾城一愣,没反应过来,“你是说哥哥和嫂嫂不能同房?放心!我都算好了,这会儿嫂嫂不是有孕了吗?这哥哥与嫂嫂最多也就是一年不得同房,倒是正好!等嫂嫂生了孩子,出了月子,也就差不多了。”

阿邪的嘴角一抽,“姐姐,我说的是你!老夫人一死,你不是也得守孝三年?您今年十五,要是守完三年孝,您可就是十八了!这在未出阁的姑娘里头,可就算是老姑娘一枚了!”

倾城闻言,再狠敲了他一下,“混小子,胡说什么呢?还老姑娘一枚!你这是跟姐姐说话呢?”

阿邪这回是真怕了!刚刚她这一下子,可是用了几分的内力的!阿邪可是有那么一瞬间的功夫儿,都有些眼冒金星了!

无崖则是轻笑道,“你呀!这孩子就是傻!出来的少,这见识自然也就少!目前来看,皇上根本就无意让洛相和洛华城二人丁忧,换言之,倾城将来嫁人,自然也就无需遵从这一规矩!你可别忘了,倾城现在可是李太子的义妹。她的身分,可不单单是洛府的姑娘,所以,守孝三年?怎么可能?”

无崖说罢,笑看了倾城一眼,“再说了,便是她有心守孝三年,怕是那位,就得是头一个跳出来,不同意的!”

此话一出,三人先是一默,再是齐笑。

不多时,夜墨也来了,依然是一袭黑色的华锦,细看,上面略有暗纹,可惜他步子走的太快,来不及看清楚,那暗纹到底是何造型。

“瞧,说阎王,阎王就到了!”无崖轻笑一声后,还是再取了一只小茶盏,仔细温过茶杯后,再为其奉上一盏。

“今日安王、秦王等人,都亲往洛府吊唁了!本王自然也不能不去,所以今日来过来的晚了。”

“无妨。你不来,我们三个倒更自在些!”倾城唇角的笑浅浅暖暖,眸底却分明就是取笑之意!

而无崖和阿邪在听了她的话之后,第一反应就是齐齐地瞪了她一眼后,以迅雷不及掩耳这势,快速地别过了头!生怕被夜墨给抓住了他们对倾城的眼神中有什么不善之意!

自从那日二人合好之后,这夜墨也不知是为了补偿她,还是真的就将她疼到了骨子里,竟然是将倾城给护得是密不透风的!真真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节奏!就连他们这些人,也不能对倾城有任何的不满意,更不准对她有什么言语上的冲突,肢体上的,就更别提了!

上次,阿邪的手还没碰到倾城的胳膊,就被他直接一掌给轰开了!要不是因为他是玉景山出来的,怕是那一掌,夜墨能使足了十成的功力,直接要了他的命!

有那一次,二人也明白了,只要是有夜墨在,那就尽量地与倾城保持距离,另外,得罪夜墨,也是千万别得罪倾城,否则?呵呵,那后果,可是有的忙了!

夜墨在倾城一边儿的小凳上坐了,然后自一旁的小碟内拈了一小块儿的糕点,“来!”

倾城倒是极为配合的张嘴,将那糕点给含入了口。而夜墨看着倾城刚刚好只是含住了那小块儿点心,却是连他的指尖碰都没碰到一下,不免略有些不满。

不过,他是谁?他可是在倾城面前最擅长死缠烂打的夜墨!

接过了无崖送过来的茶,再服侍着倾城用了,然后眸光一闪,再次拈了一块儿点心,这一次,特意挑了一块儿更小一些的,然后自己的两根指尖儿,却是刻意捏的靠里了些。

“来,再吃一块儿。”夜墨难得温柔地哄着。

哪知倾城却是摇摇头,“不吃了!再吃,一会儿就该吃不下饭了!”

夜墨的眼神一暗,似乎是有些沮丧,不过却也只是轻抿了抿嘴唇,没有说什么,手仍然是那样举着。

倾城一瞧他这样子,这嘴角忍不住就抽了抽,至于吗?不就是不想吃这块儿点心了?

不过倾城,还是不舍得看到他这般模样儿,眨了眨眼,“好吧!这是最后一块儿了。”

夜墨闻言,眸底立时便有了什么华彩一般,似烟火般绚丽,似流星般闪耀!只是那么一瞬的华彩,便足以让倾城看地呆了呆!然后几乎就是被他的这张俊颜和那一双充满了无底诱惑的眼睛给迷醉了!

而后果就是,夜墨的指尖被她在不自觉地情况下,含在了口里!

直到夜墨的唇角漾起了笑,而且眸底的颜色也是越来越暗,倾城才恍惚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口里的点心早都化了,舌头竟然是在他的指尖儿上,还舔了舔!

倾城一下子就觉得自己万分窘迫了!

连忙伸手一巴掌将他的手给打了出去,而夜墨的眼睛却仍然是一动不动地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那有些魅惑的眼神,再次将倾城深深地给吸引了过去!

不仅如此,夜墨竟然是似乎略略泛着笑,然后,竟然是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他的唇角,那样子,是要多诱惑,有多诱惑!

倾城好不容易,从深陷他的眸子中的自己给揪了出来,然后咕噜一声,咽了口唾液,强迫自己慢慢侧过了头,移开他的眼!

可是她的头才动了一分,脸上便多了一双细长如玉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再然后,以吻封唇!

倾城本就是被他的美色给勾的有了几分的不能自持了,如今再被他这么一撩拨,哪里还能再想起其它的来?没一会儿,竟然是又臂环上了他的脖颈,开始细细地品鉴,并且是享受起了这个吻!

原处,早已没了无崖和阿邪,他二人又不傻,自然是不会蠢地继续留在这里等着某人发飙!

不过,依着这二人,向来不知羞耻心为何物的性子,哪里肯轻易地就此离开?自然是隐在了暗处,却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正在热吻的二人!

“啧啧,还真是让人热血沸腾呀!喂,死妖孽,你说,他们俩现在这样子,一会儿会不会直接就天雷勾地火,那什么了?”

阿邪的话,还真不是一般的直白!无崖挑起了嘴角,似笑非笑道,“你觉得可能吗?别说是我们不会同意了!就是夜墨自己也不会允许自己这么做的!别忘了死丫头今年还不曾及笄呢!”

阿邪挠挠头,“也是哈!这倒是难办了!明明如此相爱的两个人,竟然是不能那个什么,是不是?你会不会觉得有些可惜?”

无崖瞪他一眼,“你疯了?怎么?李太子刚走,你就完全投靠到了寒王这边儿了?你还真是!我告诉你,你只是见识过了寒王的本事和能耐,那李太子的,你还没见识过呢!小心哪一日,这话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将你整个生活不能自理!”

“呃?”阿邪呆了呆后,才有些不着边儿道,“这话不是姐姐常说的?怎么如今你倒是用的如此自如了?”

无崖白他一眼,“你到底能不能听懂话里的重点?”

阿邪冷哼一声,扭头不看他,想要继续看着外头那对儿恋人的缠绵温柔,哪知这扭过头来才发现,那摇椅上空空如也!别说是人了,连根头发丝儿怕是也没有留下吧!

“跑的倒是挺快!”

无崖见人走了,也甚觉无趣,“走吧。一会儿,死丫头又该闹腾着用午膳了。”

两人自树上下来,才走了没几步,便看到了端木婷嫣正在一名婢女的陪伴下,缓步过来了。

“端木小姐有事?”

“哦,给无崖公子请安。”端木婷嫣标准地行了礼后,才有些羞赧道,“我在这里也是打扰了多日了,如今得知,我与洛三小姐并无任何的血缘关系,更无再留此打扰之理。故而,特意来请辞的。”

无崖略一皱眉,这倾城前几日让他将洛夫人与端木婷嫣口中的那位姑母并非一人。其目的,一来是为了告诉端木婷嫣,她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二来,也是防止有人再透过她来打探当年李如意之事。可是想不到,如今这端木婷嫣,竟然是起了要离开的心思!

“端木小姐不必客气。你与倾城虽无血缘关系,可是既然是大家相识一场,也算是朋友了。再说,端木家族已毁,整个北地,再无一个山越人敢留置,端木小姐孤身一人,又能去往何处?”

“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容身?”端木婷嫣苦笑一声,“多谢无崖公子的好意了,婷嫣心领了。”

阿邪听了,倒是多看了她两眼,这位小姐比那些个矫揉造作的小姐不同,倒是让他生出了几分的亲昵感来!

“这位姐姐生地好生漂亮呢!既然你与姐姐也算是认识,又何必执意离开?刚刚这个死妖孽不是也说了,大家也算是朋友了?你一介女子,能往何处去?如今这京城可是不太平,你可是想要想好了!”

倒也不是阿邪吓唬她,这些日子京城的确是有些不太安稳,这一点,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端木婷嫣的胆子本也不大,再经阿邪这么一说,还真就是有些犹豫了!

端木婷嫣身后的丫环则是小声劝道,“小姐,要不,咱们就再多留两日吧。而且,您不是也没有想好,要去何处吗?”

无崖一听,这才知道,端木婷嫣分明就是无处可去,只是为了自己的那么一点儿尊严,不想再'赖'在这里罢了!

“好了,此事就这么说定了。你就暂时在此安住就是。你也不必去找倾城了,她这会儿,呃,有正事要办呢。估计也没空儿搭理你。”

端木婷嫣看着无崖,有心再说,却是被无崖递过来的一个有些冷的眼神给吓住了!

“既然如此,那婷嫣就先回去了。打扰两位公子了。”话落,再福身行了礼,才离开了。

“喂!死妖孽,这位端木小姐又是什么来头呀?看样子,倒是个极有教养的小姐,只是,看着脸色似乎是有些不太对呀!”

“嗯,她自小体弱。是李太子带过来的。前阵子我无事,倾城以为这个端木婷嫣会是她的表妹之类的,所以便让我为其调理了一番身体。如今虽已是大好了,不过看样子,还得再好生地调养上几个月,才算是大功告成了。”

“原来如此!李太子带过来的?喂,不会是李太子的什么人吧?”

无崖瞪他一眼,一脸地嫌弃道,“你到底长的是不是人脑子?怎么说话竟然是这般地巅三倒四?那李太子是什么人?那可是芝兰玉树,风光霁月的人物!这端木婷嫣再好,又岂能及得上那些真正的大家族里的世家小姐们好?蠢猪!”

阿邪无端地被骂了一通,有些莫名奇妙地挠了挠头,“我是真的觉得她挺好的呀!只是除了身子弱一点儿外,真就没有什么毛病呀!特别是那一双眼睛,水灵灵的,真好看!”

“你这色胚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无崖使劲弹了他一指,这才大步往膳房的方向去了。

阿邪还呆呆地望着端木婷嫣的方向瞧,就听到无崖有些远的声音飘了过来,“还不快些!过来帮我杀鱼,不然中午饿肚子!”

阿邪猛地回过神来,连忙就去追无崖了。

却说倾城这厢,彼时正软塌塌地蜷在了夜墨的臂弱里,慵懒地像只正在晒太阳的猫一样!

“丫头,再过些日子,我便请父皇下旨赐婚可好?”大掌轻轻地抚弄着她的头发,让其乌黑亮丽的秀发,穿过其细长的手指,这种感觉,似乎是颇为惬意,夜墨对此,倒是玩儿的不亦乐乎!

“齐王的事情未了,而且现在洛家的老夫人也去了。这会儿请旨赐婚,怕是不妥。”

“你放心,我自然是有法子的。”

倾城微怔了一下,对于他如此心急地想要将二人的名分订下来,她当然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可以等二人有了婚约后,再寻个什么冠冕堂皇的由头,将自己接去他的寒王府?还真以为自己看不透他的那点儿小心思?

“丫头,李华州这次回苍冥,十有八九,也是要想法子去暗查紫夜国的一些动向的!紫夜国这几年,虽然是没有怎么滋事,可是也再不复以往地那般低调谦卑了。我担心,边关,迟早是会有一场大战的!”

倾城的心头一动,眉毛抖了抖,“哥哥可也会被派去边关?”

“暂时不会!他是跟在了我的身边的,是冰魄的将领,眼下,还用不到冰魄。即便是用到了,他定然也是会跟在了我的身边的。”

倾城一脸忧思,夜墨看了,有些心疼,声音不自觉地便软了几分,“丫头,还没打仗呢,就不放心了?”

“那倒不是!”倾城动了动身子,试图让自己躺地更舒服一些,“我若是这般舍不得哥哥,就不会支持他去参军了!这会儿,也就不会成为一名将军了。虽然是跟你比差了些,可是我相信,凭着哥哥的本事,将来定然是能成为一员大将的!”

“这个,我倒是不怀疑。洛华城的能力,还是不错的。这也正是我一直看好他的重要原因。对了,洛华柔与安王的婚事,也该提上议程了。”

“嗯?”不明白他怎么就突然提到了洛华柔和南宫逸两人了!

“今日,听说良妃将南宫逸召去了后宫,问过了他的意思,想要为其择正妃了。可是我的人来报,南宫逸竟然是还一口死咬着你不放!这个浑蛋,难道不知道,上次的事,就是良妃有意为之?竟然是还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表示了自己坚持要娶你的意思?”

“良妃被气坏了吧?”相比于夜墨的咬牙切齿,倾城却是浅笑如花,眸底的光华闪烁,狡黠而透着几分的得意!

“你很高兴?”

“为什么不?良妃那样平日里装惯了的人,能将她气到的,估计也就是南宫逸了!我恨不能让南宫逸将她给气个半死呢!”

“这有何难?你若是看她不顺眼,真说就是,我替你出手教训她一二。”

“不必!”倾城阻止道,“那样就不好玩儿了!良妃就是要被南宫逸气到,我才会开心!哼!被自己视若珍宝的儿子给气的吃不下饭,或者是摔打了东西,这才有趣!还有什么,是比自己最重视的人,却是将自己的一片心意,置于泥沼而不顾,更有意思的呢?”

看到倾城笑得妖娆,夜墨也明白了她的心思,的确!自己出手,虽然是会让良妃吃些苦头,可是却远不及她被自己的亲生儿子伤害来深刻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