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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小花梨抬起了头,很明显地抗议道。

“抗议无效!你瞧瞧你都胖成什么样子了!再吃,你就真成了一只狸猫了!”

小花梨还要再说,便看到了一旁阿邪手中的小笼子,当即眼睛一瞪,作势就要跑。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太胖了,竟然是没能跑得过小阿邪,直接就被罩在了笼子里。

倾城点点头,“今开始,小花梨要减肥。”

似乎是找到了一丝灵感,倾城突然有感而发道,“我就说为什么这么无聊嘛!阿墨,不如你下旨选几个妃子进宫来玩玩儿?”

夜墨的脸一黑,气势立马就沉了下来。

而事主儿却似乎是浑然不觉,“这样,我无事时,便与她们斗斗法什么的,这样就不会无聊了。也就不会一直昏昏睡了!”

夜墨的脸色再暗了一分,直接将她打横抱起,“看来,我还是努力地不够,竟然是还能让你有心思去想着对付什么妃子玩儿?”

倾城暗恼,若是他再努力一些,估计自己几天都不用下了!

“阿墨,我现在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浑无力了。”倾城很是自责道。

“为什么?”

“因为被你欺负地太狠了!”倾城说着,突然就很有气势地吼了一句,“你要是再欺负我,我就离家出走!”

看着被自己抱在了怀里,却仍然是气鼓鼓地,很威风凛凛的倾城,夜墨的脸沉地能滴出水来,“我果然是还不够努力!”

听说那后,皇后一连近一个月,未曾踏出过承乾宫一步。

第十二章 恭喜皇上!

肖东烨逃避了几年后,最终还是恢复了千雪国安王南宫逸的身分,只不过,说是在跌落悬崖时,伤及了面部,所以,整日以一顶紫金面具覆面,当然也只是覆了半面。

他本就与良妃生得有几分相似,再加上消失隐匿了几年,真正还认得他样子的,着实不多。再加上了太上皇的亲自认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抱着他一番痛哭,自然是没有人敢怀疑他是否换了一个人了!而安王府也在当年肖东逸的事情之后,整茬儿换了一批下人。所以,他的身分,稳妥的很!

入夜,倾城有些慵懒地躺在了榻上,“皇上还在忙?”

“回娘娘,正是。安王殿下这几日身体不适,正逢洛相也请辞归隐,所以,皇上也这几日甚是忙碌。”云姑姑连忙回道,“天色不早了,娘娘若是累了,就先安歇了吧。”

倾城摇摇头,再摆摆手,“都下去吧。云姑姑,吩咐御膳房给皇上送些宵夜过去,别再饿着了。”

“是,娘娘。”

倾城话落,竟然是起了身,进入内殿,看着那榻上搁着的一方黑色的华锦,唇角浮上了一层笑,缓身坐了上去,再动作轻柔地将那锦锻捧到了自己的手里,开始一针一线地,慢慢缝制了起来。

自从倾城意识到自己不能再无所事事的时候,便想到了自己似乎是还未曾给儿子和女儿做过一件儿像样的衣裳!自己这个母亲当的,委实是有些不像样子。

哪有当娘了,却不曾给自己的一双儿女做过衣裳的?

倾城知道自己不擅这个,可是心意总还是要有的。这些日子,一直是将云姑姑带在身边,虚心求教,总算是也摸清了一些门道,至少,不会以为这衣裳就只是简单的缝到一起就成了!

只不过,在绣了一朵简单的梅花之后,倾城发现自己果然是在这方面没有天赋!

可是自己却是愈发地想要给孩子们做件衣裳了,这种念头越来越强烈,越来越让她自责。于是,她便先从最简单的开始。

什么最简单?

夜墨的衣裳除了龙袍,便服一律是不要任何的花饰的!便是连袖子上、衣襟上,也是不要半点的装饰的。如此,倒是更将他冷酷的气势衬地无边。

倾城做这件黑袍子,也有七八日了,若是寻常的女子,怕是连一天的功夫也不了,便做成了。毕竟是不需要绣花什么的,只是细心均匀地缝制便可。

可是倾城却是不成!一来是想做,却实在是没有那个耐烦心,二来,也是因为自己的手工委实差太多,只能是慢慢地做,不然的话,还得拆!

等到倾城终于是将最后一针给收尾了的时候,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好了,总算是做成了!”

话落,这才觉得殿内的气氛有些不对,抬头一瞧,夜墨已是不知何时进了内殿。更是不知何时,身上的龙袍已然褪去,看着他额前碎发上,似乎是还有着几滴水珠,很明显,这是才刚刚沐浴过了。

“你回来了?忙完了?”

夜墨的眼神却是头一次没有落在她的身上,而是落在了那件黑色的锦袍的上头,“给我的?”

倾城这才注意到了自己手上还拿着一件袍子呢,略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的手艺太差,怕你笑我,所以,之前都是瞒着你缝的。不想今日,倒是被你给瞧见了。”

夜墨的眸底荡过一丝柔意,“正好,我穿上试试。”

倾城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也好。那便试一试吧。先说好了,若是不合适,或者是不好看,可不许笑我。”

“怎会?只要是你做的,自然就是最好的。”

倾城脸上的笑是怎么也敛不住,亲手帮着他穿上了,再系好了带子,然后才挽着他的胳膊到了一件儿比她还高一些的铜镜前。

“不错!倒是很合身。”夜墨前后转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很是满意。

倾城的眼底有些掩不住的得意,“能不合适么?我可是先去问了一趟司衣那里你的尺寸,又拿了你的旧袍子做的比对。”

“甚好!以后,不上朝,不议事的时候,我就穿它了。”

倾城抿唇一笑,“只是,这衣服的做工还是有些粗糙的,这针腿不够细密,不够匀称,穿在了一国之君的身上,难免是有些不伦不类,恐会被人笑话!”

“笑话什么?我的妻子亲手为我缝的,谁敢笑话?”

“那也不成!这样,以后你不在前朝的时候,没有朝臣在的时候,才可以穿。”

“好!”夜墨点点头,再次低头看着自己的这件儿锦袍。不想此时,竟然是听到了倾城自言自语道,“这第一件总算是做出来了。如此,我也就可以放心地给连城和洛洛做了。只是,先给谁做好呢?”

夜墨原本是正笑着的脸,突然就僵住了,身子也是转了一半儿,不动了。

敢情他的妻子这是先拿他的衣裳来练练手,免得做的太难看了,会被孩子们嫌弃?又或者说是会让孩子们觉得失了脸面?

夜墨原本是阳光明媚的脸,顿时就阴沉了下来。

倾城还没有意识到他的不悦,而是往软榻那边走着,一边走还一边嘀咕着,“要选什么料子好呢?其实小孩子的皮肤太嫰,还是选纯棉的会好一点,可是不知道会不会被他们嫌弃不是锦锻呢?”

“洛、倾、城!”夜墨这话几乎就是咬着牙说的。

等倾城回身的时候,被直接就撞进了一个宽阔且有着阴沉气质的胸膛里。

不用说,当天晚上,某人再次被吃干抹净后,昏昏沉沉地便睡了过去。

直到次日的午时,夜墨回来才将她从床上叫了起来,再抱着她泡了澡,倾城才觉得自己的身体又有些力气了。

“安王又去紫夜了?”

“嗯。他上次说定王妃的精神好了许多,如今虽然是不怎么理王府的事了,可是整个人看起来轻松了不少。”

“轻松?”

“定王自从肖东烨那件事之后,亦是消沉了一段时日,可他到底也没忘了他是紫夜的定亲王,是姓肖的!是皇室血脉。”

倾城的身子微微一僵,然后表情竟然是有了几分落寞道,“所以,他又纳了侧妃?生了儿子?”

夜墨摇摇头,面无表情道,“没有!他只是纳了几房妾室,如今定王府又添了两个小郡主,两个小公子。这四个孩子,都养在了定王妃的名下。”

倾城的眼神有些复杂,她知道这个时代的男子三妻四妾很是平常!可是像定王那样的,如今为了子嗣,也是不得不勉强自己去纳妾收美,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或许是前头的十几年,他对那个裴灵芝太过执着了,他自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是不可能会忘了她的,既然心里已容不下别人了,那么,这个定王妃,由谁来做,不都是一样?而且,定王府只要是有一位女主人也就成了,所以,他才一直未曾再纳妾室。可是现在?”

感觉到了倾城的情绪有几分的低落,夜墨轻轻地揽着她的肩,宽慰道,“他们之间的事,我们操心这么多干嘛?不过,他对定王妃也算是不错了!至少,他将这四个孩子都养在了王妃的名下,将来,定王妃也算是有所依靠。而且,若是定王知道了肖东烨压根儿就不是他的亲儿子,你说,他会不会直接就杀了定王妃?”

“有可能!”倾城的语气更是多了几分的沉重,“所以说,我才一直不赞成安王去紫夜太频繁了!一年一次,已是极限了。次数多了,难免不会引人注意。秘密,终究也是会败露的。到时候,他才是真正的害了定王妃。”

“这个,他都懂,你就不必再担心了。这次,我允他的假期稍长。他亲口承诺我,自这次之后,便不会再去定王府了。”

倾城点点头,了然道,“定王妃本就因为定王其实无子,所以对定王一直是心怀愧疚。如今虽然是没有了肖东烨了,可是定王好歹是真的有了自己的骨肉,也难怪定王妃的心里会轻松一些了,如此,她心里的负罪感也许会减轻一些。”

“嗯。好了,别说他们了,肖东逸来了千雪。”

“什么?”倾城一惊,看来,这阵子她果然是太过大意了,觉得什么都由夜墨给打理地妥妥的,自己只是需要当个米虫就行了,没想到,竟然是出了这样大的事!

“他来千雪做什么?身为一国之君,他怎么能?”

“是微服来的。这也正是为什么我会选择了这个时间让肖东烨去紫夜的原因。”

倾城愣了半晌后才道,“定王与他一起来的?”

“正是!”夜墨喂了她一口粥之后,才道,“听说是肖东逸的一位皇子中了毒,他们特意微服到了千雪,就是为了寻找一味草药的。”

“紫夜不是盛产草药?”

“盛产,又不代表着可是生长所有的草药。”

“那,那现在?”倾城有些担忧地看着夜墨,心里头则是想着,这个家伙不会想着在千雪直接就把人给杀了吧?

“已经找到了。今天我回承乾宫之前才得到的消息,这会儿,估计已经是返回梁城了。”

“皇子中毒?他身为一国之君,竟然是能亲自出来寻药,看来,他对那位皇子很是在意?”最后的尾音稍挑,冲着夜墨扬了扬眉。

“嗯。听说是正宫皇后所出唯一的嫡子,他自然在意。”

夜墨还有后半句没说,那便是传言那位正宫皇后,可是深居中宫,极少外出露脸儿。而他派人过去打探回来的消息,竟然是那名皇后与自己的倾城,竟是有着五六分的相像!

夜墨一想到这儿,眼神便不由自主地冷了下来!

服了忘川水,竟然是还不能让他将倾城忘个干净么?这个肖东逸,果然是不一般地恨人!

不过,肖东逸的后宫,如今可是一后六妃,嫔美无数,就冲着这个,也是别指望着自己的倾城能对他有什么心思了!

只是让夜墨高兴了没多久,前朝的那些个老臣随着洛相的告老隐退,和安王的不在京中,立马就开始纷纷上书,请皇上选秀了。

安王自归位以来,一直都是忠于皇上,无论是朝中之事,还是后宫之事,一律都是以皇上之命是从!安王的手中可是权势不小,再加上以前还有洛相在,皇上的行事又是太过冷戾,让那些个老顽固们着实地安分了几日。

只是,许是夜墨跟倾城在一起的时日久了,那暴戾的性子,也的确是有了几分的收敛,在朝堂上的气势,已是不再阴鸷逼人,而是英武决断,这让不少的老臣们,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毕竟,皇上如今正值英年,膝下只得一子一女,这对于整个儿皇室的兴盛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他们便为自己能送各自的女儿进宫伴驾,找到了一个绝佳的由头,那便是皇上的子嗣不够繁茂!

朝中少了洛相和安王两人,再加上皇上最近的心情似乎不错,行事有些婉转了些,所以,胆子大的,自然就不在少数了。

朝堂上一片纷争,洛华城和洛华宁等人为了避嫌,自然是不能多说一句,倒是云墨宸站出来帮着皇上说话,只是可惜他太过年轻,且在朝中的根基不深,哪里敌得过悠悠众口?

洛华城和夜白等人小心翼翼地往上瞄了一眼,看到了皇上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直觉这大殿内的温度也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降着,忍不住都缩了缩身子,暴风雨就要来了!

前朝闹腾地正欢实,夜墨眼看就要发飙,阴冷的双眸中,已是看不到了半点的仁慈宽厚,有的只是无尽的怒意和无边的风暴,让云墨宸和武业这样经历过了大战生死的人,都是忍不住畏惧了三分。

“够了!朕自登基之日起便说过,此生唯愿与皇后携手并肩,俯瞰天下。如今,朕已立下太子,且太子之聪慧,相信朝中不少大臣也是见识过的,何来什么子嗣不兴之说?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皇上,您贵为天子,岂能只得一名皇子?如今,太子已是六岁,可是皇后迟迟未曾再有消息传出。皇上,也该为了千雪的兴盛而多多考虑才是。”

夜墨眸底的暗沉更浓郁了三分,“还真是不怕死呢!来人,将这个想要致朕于背信弃义之人,拉出去,押入天牢。”

“是,皇上。”

“皇上!”

“皇上,不可呀!”

大殿内再度一片热闹,与刚刚不同的是,现在已是哭嚎声一片。

“皇上,刘大人也是为了千雪的皇室着想,不可!万万不可呀!”

“哼!为了皇室着想?那便可以让朕有负皇后,违背自己的誓言了?那朕成了什么人?岂非是会被天下所耻笑?朕如今能得一儿一女相伴,已甚为满足,卿等不思报国,却是屡屡出言与皇后为难,朕倒是想问问你们,你们到底是意欲何为?”

这话说的可真有些重了!

殿内的重臣,已是跪倒了一片。

“皇上息怒!皇上恕罪!”

“息怒?你们平日里不是个个儿都拿自己当作朝廷栋梁么?啊?现在苗疆王室又开始蠢蠢欲动,北地竟然是开始有了瘟疫泛滥,怎么不见你们多提提这些?怎么不见你们给朕出上几出良策?”

这话一出,那原本跪着的重臣们,更是个个儿再伏低了三分,几乎就是整个上半截儿的身子都伏到了地上。

云墨宸这才紧眉道,“皇上,苗疆不过乌合之众,不足为患,微臣请旨,前往查明。”

夜墨抬了抬眼皮,“安国公一心为国,实为我千雪之幸,准了。”

“谢皇上。”

“哼!你们这些个无能之辈,整天只知道来责问朕为何不肯纳妃,为何不想想该如何来治国安邦?如何才能让百姓丰衣足食?如何才能避免了一些个天灾人祸?有这个闲心,还是先管管你们自个儿的后院儿,再来与朕说话。”

“是,皇上。”

眼瞅着皇上的怒气消退了些,外头就见一名宫人急匆匆地到了殿外,似乎是在犹豫着要不要进来。

德总管收到了皇上的眼神,连忙问道,“何人在外头喧哗?”

那宫人连忙就低了头进来,“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刚刚在御花园赏花时,突然晕倒。”

“什么?可有宣了太医?”夜墨一听,立马就坐不住了,起身横跨出一步,已是离了龙椅。

“回皇上,奴才过来时,已有人去请了。奴才也是奉云姑姑之命,特来禀报皇上。”

正说着,殿外已是又来了一名小太监,直接就闯了进来,“恭喜皇上,皇后娘娘有喜了。”

第十三章 洛洛回宫!

皇后在这个时候传来了喜讯,对于朝堂来说,可谓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支持皇上不再纳妃的人朝臣们,觉得自己的决定没有错,腰杆子挺的也更直了些。而对于那些曾经一再强调皇上要纳妃,以延续皇室子嗣的大臣们,也不过就是沮丧了那么一会儿的功夫,便立马就精神了起来!

一方面是因为皇上再得龙嗣,这是喜事,他们身为臣子,自然是要高兴的,便是家中死了老娘,这会儿也得高兴地跟皇上道一声贺喜。

另一方面,自然就是在他们看来,皇后有孕,自然是不能再侍奉皇上,难不成,让皇上当上一年的和尚?

若是皇上还是个毛头小子,未曾尝到过这夫妻欢好的欢愉味道,那也便罢了。可皇上早已成人,且与皇后恩爱非常,这样的皇上,如何能忍得了?

他们显然是自动地就将先前皇后还是太子妃时,怀孕生子的那一段儿给忘了!

在他们看来,皇上能忍上一次,总不能再忍上一次吧?

何况现在皇上是真正的九五至尊了,每天的朝务繁忙,总是需要一些美人儿,来为皇上放松一下的。

所以,皇上因为皇后有孕之事,不过也才高兴了三天,这朝中请求纳妃的声音,便再度响了起来。

而有的人,甚至是以皇后的贤名作威胁,话里话外,则是在指责皇后善妒,不宜于再担负一国之后位了!

夜墨虽然是因为倾城有孕之事高兴,可是更多的却是担心。

这六年来,他们未曾用过什么避药的药物,这也是先前逍遥子说过的,说是那次的生产,伤及了她的本元,所以,再有孕的机率,委实不大了。

正因为如此,夜墨才敢如此大胆地为所欲为!

莫说是倾城极难有孕了,就算是没有伤及她的本元,夜墨也是不愿再让她受一次这生育之苦了。

得知倾城的身子不易再有孕,他反倒是踏实了。这也是为什么每每有人提及到他的子嗣单薄之时,他会暴怒的原因!亦是他为何坚持要对小连城严格要求,一定要让他肩负起自己的使命的原因!

因为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不可能再有一个儿子了。而对于上天肯可怜他,赐给了他一双儿女,他已经很是感激了,哪里还敢再有什么奢望?

“阿墨,你怎么了?”倾城抚着他的眉心道,“你整日冷着一张脸,我瞧着就已经是很忧心了,现在竟然是还学会蹙眉了!这怎么成?”

夜墨因了她这一句话,立马就将眉心舒展了开来,手指在她的柔荑上,轻轻地摩娑着,“没什么。不过就是有些朝务比较棘手罢了。”

“你又在瞒我?”倾城的尾音微扬,然后双眼直直地瞪着他,似乎是已经看穿了他的心事一般。

“丫头,你这一胎?”夜墨说着,手已是挪到了她并不怎么显的小腹上。“我总觉得有些心惊肉跳的!要不,还是先传书让逍遥子老前辈他们过来一趟吧。”

“没事!太医院的人不是也请过脉了?而且,前两日无崖走之前,不是也才刚刚诊过了?说是一切安好,比当初怀着他们俩时,这脉象不知道好了多少,你就不必杞人忧天了!”

夜墨的脸色却是不见松懈,“可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当初,他明明就说你这身子…。”

“你也说过了,只是说有孕的机率比较小罢了,又没说就是一定不可能会再怀孕了!瞧,现在事实不就是如此?”倾城笑笑,伸出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我会没事的。信我。”

夜墨的身子微微一僵,倾城明显地感觉到了手下的五指微微僵硬了一下,甚至是还有些凉。

“阿墨,你没事吧?”

夜墨摇摇头,对于倾城,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来改变她的决定。

“我还是让人传书到玉景山吧,顺便,也该让小洛洛回到皇宫里学一些规矩了。”

“你不是先前派了人去玉景山教了?”

“教了是一回事,可是就她那性子,整个儿玉景山就是她最大。那些规矩,学了也是白学!应该让她回到宫里来,与京城的一些个同龄的闺秀们多接触接触,也好让她多认识一些人,早早地辨识一下这世上的人心,才是真的对她好。”

“你倒是更心疼女儿!”

“因为女儿像你嘛!再则,我们的女儿天生不能习武,总是弱了一些。若是这脑子再不够聪明,将来正值妙龄之时,涉世未深,再被什么披着人皮的狼给骗了。到时候,咱们俩找谁哭去?”

“这话倒是真的!女儿家,不会武不要紧,不聪明也不要紧,最重要的,是识人要准。”

夜墨略有深意地一笑,“还有什么地方,是比京城这个大染缸,更为复杂的呢?”

倾城愣了一下后,笑道,“你别忘了咱们的女儿可是会读心术!而且,她的读心术在你的身上一样有效,目前为止,除了我的心事她读不出之外,似乎是还没有遇到她读不出的!”

“那是因为你是她的母亲,她的天赋,来自于你。其实,我倒是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什么?”

“你不能读出我的心事,所以,我们成了夫妻。说不定,将来我们的小洛洛,亦是如此呢?”

倾城纠结地想了一下,然后喃喃道,“是这样么?可是哥哥的心事,我也一样读不出呀!”

话落,便感觉到了自己的腰间一紧,某人刚刚还很柔和的脸上,已是阴沉了三分!

“那个,我说的是事实嘛!我只是想说你的推断,不一定准的。”

好一会儿,夜墨的情绪才平静了下来,“我已经让人去给父皇送信了,让他回来坐镇几日,我带你去太子府养胎。”

“太子府?”

“这样是不是不妥?再说了,那府邸,你不是已经赐给小连城了?”

“他是我们的儿子,他的东西,自然也就是我们的。我们身为他的父母,还不能过去小住几日了?”

倾城听罢微窘,怎么觉得自己的夫君越来越不讲道理了呢?而且是越来越像是沾染了一些个强盗、无赖的气息了!

“为什么一定要去太子府?”倾城仍然是想不明白。

“洛华城的夫人也怀孕了,还有青兰,听说已经四个月了。”

“所以?”倾城仍然是瞪大了眼睛问道。

夜墨似乎是有些气闷,这丫头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你不是一直说在宫里太闷了,想要出去走走?如今你有了身孕,太远的地方自然是不能去了。去太子府小住,到时候,她们来陪你说话,自然也就会省事不少。若是有需要,你也可以直接留她们在太子府小住。”

倾城的眼睛一亮,“对哦!我先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阿墨你真是太好了!”

太上皇为人精明了一辈子,怎么可能会愿意在这个时候回来?

当然是夜墨使了些手段,一方面在信里告诉他,小洛洛要回宫了,只在宫里待七天便走。皇上一看这个,想到自己的亲孙女,自己可是一次也没见过呢,哪里能不着急?

当即便让人去通知了德妃,然后急匆匆地便回宫了。

而夜墨在一接到了太上皇的銮驾已经是进了城门的消息后,直接就带着倾城,遁了!

等太上皇一回到宫里,发现宫里头清静地可以,这才惊觉不对,可是这会儿想走,已经是来不及了。

于是,太上皇回宫的第一晚,直接就宿在了御书房,因为那里堆满了奏折,基于多年勤勉的习惯,太上皇自然是要一一看过,并且批阅,否则的话,他才会睡不着!

等到太上皇终于是忙完了所有的事,此时早已是过了子时,累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别说是沐浴了,连衣也未宽,直接就躺在了龙床上,睡着了。

次日太上皇被德总管给叫起来要去早朝的时候,太上皇的脸黑地就跟那银霜炭似的,吓得年轻的德总管是不敢再跟太上皇说一句话,早早地便将所有的差使,都交到了于总管那里。毕竟,他可是太上皇身边儿的老人了!

这还不算,更让太上皇气闷的是,小公主南宫洛洛,竟然是才一进城门,就被守在了那里的夜东等人,直接请进了太子府。

倾城一看到自己的女儿总算是回来了,心里头自然是高兴!虽然是每隔一段时间,她都会去看望女儿,可是总觉得自己与女儿之间被隔了什么东西似的!

如今,总算是盼着逍遥子肯放人了,心里头的欢喜,自然是浓郁的很!

逍遥子也下山了,一是为了送小洛洛回来,二是为了给倾城诊脉。

得出的结果,还是让夜墨比较放心的!

“小洛洛就先交给你们了。不过,明年的这个时候,我要过来将她接回玉景山,再待上两个月,她还要再泡两个月的药浴。如此,她的身体也才能是越来越康健。”

“好,老头子,这一次,多谢你了。”

逍遥子立刻就吹胡子瞪眼,“死丫头!你就不能正儿八经地叫我一声师父?好歹也是我将你女儿救活的!”

倾城似乎是故意跟他作对,“少来诓我,明明就是风伯的功劳。你都一把年纪了,还来抢人家的功劳,你都不脸红的么?”

逍遥子来了太子府没半个时辰,扭头便走了。听说走的时候,还是一边走一边骂,隐约听着,是在骂什么不孝徒儿之类的。

“母后,您干嘛一定要惹师爷爷生气呢?”洛洛爬上了床,依偎在了亲娘的怀里,脸上是说不出的幸福甜蜜。

“你不懂。我与你师爷爷自小便是这样相处过来的。我若是当真正经地叫他一声师父,再道上一声谢,他才会真的受不了了!”

小洛洛年纪还小,哪里懂得这么多?

“母后说的有道理。刚刚我也是察觉到了师爷爷的心里其实还是很开心的!真是弄不懂,既然是心里头高兴,为什么嘴上却要说反话呢?”

“呵呵!你还小,等你长大了,自然也就懂了。”

太上皇虽然是被夜墨给整了,不过,他也不是省油的灯,眼珠子一转,便计上心来。

这日,倾城正陪着小洛洛练字呢,便看到了夜墨一脸阴沉地走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绷着一张脸?又有什么烦心事了?”

小洛洛直接就到了夜墨的跟前,伸展了双臂,这个动作,自然就是要让夜墨抱抱了。

夜墨微微迟疑了一下,还是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小洛洛重了一些,看来应该是长高了。只是,怎么不见你的身上长些肉呢?”

“父皇,儿臣自然是要长高了。不然的话,岂不是永远都成了一个小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