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大家才知道,这月娘之所以最后关头会把罪名都揽到自己身上,是因为她知道和她吵架的那个婢女,家里有一个双目失明的娘,而她却是个孤儿,所以在两人都要被打死的前提下,她才做出了那样的选择。

落以以好好。月娘这个人,其实是个刀子嘴豆付心,而且力气大,心思细,容成诀这才在府里选了她去照顾碧落。

“好好养着,明日我再来给你送饭送药。”

月娘从床头拿出一块布塞进碧落的嘴里,这是王爷临走前特意交代的,月娘心想恐怕是为了防止这女子醒来后咬舌自尽。

府里的下人很多,奴隶也不少,但让王爷如此叮嘱交代人去照顾的奴隶却只有这个女人。

月娘虽不知道她的来历,但心里明白,她和普通的奴才是不同的。

碧落躺在床上,昏迷前发生的一切,一幕幕在她的眼前回放。

她睁着眼睛,默默地流泪,哭声堵在嗓子里,闷得胸口生疼。

月亮刚一升起,一道黑影就从院墙上飞下。

碧落看到窗户上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的心快速跳动着。

碧落开始在床上挣扎,被捆绑的双手和腿跟床之间发出一些剧烈的摩擦声,碧落半仰起头,好想张嘴叫住对方,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1aahh。

门终于被推开了,月光下站着的那个身影,忽然温暖的让碧落再一次哭了出来。

“碧落!”

带着鬼面的凤莲澈跑进来,抱住碧落的头,将她嘴里的布取下来后,又用匕首割断她手脚上的绳索,将她整个人紧紧地抱在怀里。

町城一战,当知道敌人在密林中设置了圈套的时候,想收兵撤退已经来不及了,那些毒虫像洪水一样迅速将他们淹没,是他的人拼死将他从那片密林中护送了出去,当碧落派去的人从荒漠找到凤莲澈的时候,身负重伤的他躺在一片沙漠中,奄奄一息。

救兵带着凤莲澈穿过密林返回町城时,看到的却是一座空无一人的死城。

容成诀杀了町城的所有大祁士兵还有老百姓,那焚烧尸体的大火烧了整整三天三夜。

因为没有一个活着的人见到碧落,所以凤莲澈根本不知道碧落的情况,他甚至想过碧落也葬身在这次战役中,直到他找到一个人,才有了新的希望有了碧落的消息,于是他不顾身上尚未养好的伤口,冒险潜入峁燎要寻找碧落。

西诀王府,戒备森严,他的人根本很难从里面打探到消息。直到几日前,容成诀离开了峁燎,王府的戒备才稍稍松懈。

凤莲澈和他的人已经找了碧落三日,直到今天才在这个差点被他们忽略的废弃院子里找到碧落。

十天,町城一役后整整过去了十天,这十天对凤莲澈来说,比十年还要漫长。只要一想到碧落可能落入敌人的手中受尽屈辱和折磨,他的心就想被人割开了一般钻心的痛。

“终于找到你了……”

凤莲澈紧紧地拥住碧落,生怕自己一松开,她就变成幻影从自己眼前消失一般。

“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凤莲澈,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

碧落也拥住了凤莲澈,拥住了这个曾经让她信任,给予她勇气和永久记忆的男人。

她真的好怕,好怕町城那一战后,就只剩下自己一人;好怕自己会从此被困在魔鬼容成诀的手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好怕自己最后的信念还有坚持被容成诀一点点毁掉。

“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

凤莲澈内疚地说着松开碧落捧住她的脸,用因激动而颤抖的手指轻轻擦去碧落眼眶中不断涌出的泪水。

这个女人很少在他面前这样无助地哭过,她的眼泪快要让他的心都碎了。

“凤莲澈,我好痛,胸口好痛……”

“展儿,还活着,是皇兄的软甲护了他一命,我已经命人将他带到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不会有人再掳走他!而你,我也会带你走!再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楚儿呢?他还抓走了楚儿。”

听见凤清展还活着,碧落的心里顿时恢复了一些生气,但转念又想到自己的另一个孩子,至今仍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我答应你,一定会找到他。现在,我们先离开这里。”

凤莲澈不能再多做耽搁,留在这里的时间越久,他和碧落就会越加危险。

碧落点点头。

“抱紧我,若是害怕就把脸埋进我的怀里,我不想让你再看到任何血腥的场面……”

凤莲澈心疼地说,他曾认为碧落是这世上最坚强的女子,无论她遭遇到什么打击,无论她经历过什么,她的眼中会有悲伤,有沮丧,有难过,却唯独没有过恐惧和绝望。

但今日他看到的碧落,仿佛一下子变了另一个人般,脆弱的像是无法再经历任何的打击,她的眼神中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坚毅,像是有人闯进了她的心里,把她坚不可摧的心脏摧毁的七零八落。

“凤莲澈,带我走。”

碧落抱紧凤莲澈,将脸埋在他的怀里,闭上双眼,祈祷着能顺顺利利地逃离这个地方。

就在凤莲澈抱着碧落从屋内刚一走出的时候,空寂的小院内顿时涌入无数的弓箭手,还有举着火把的侍卫,容成诀从院门外走进来,冷笑了一声说:“鬼面先生,没想到你还活着?”

碧落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后,身体一颤,后背顿时一阵冷汗。

凤莲澈将碧落抱得更紧。

碧落依偎在鬼面怀里的画面,刺痛了容成诀的眼睛。

那女人勾人的本领还真无人能敌,抛开秦天漠,秦天歌,凤莲澈和凤夜澜不说,现在又多了独眼鹰,还有鬼面?!她可真是片刻的寂寞都不能忍受!!

容成诀握紧拳头,对鬼面命令说:“放下她,本王留你全尸!”

凤莲澈不能说话暴露自己的身份,于是就用自己的行动来回答容成诀。

只见他从怀里拿出一枚信号弹放到空中,眨眼间潜伏在王府附近的噬心鬼就闯进院子,围在凤莲澈的四周。

“鬼面先生,你是否太小看本王了?带了这么点帮手,就想跟本王抢人?”容成诀把玩着手里的一枚飞镖,不屑地说,“找死!”

语毕,容成诀手中的飞镖就投掷了出去,击中挡在凤莲澈面前的一个噬心鬼的眉心,那人顿时面色发黑的中毒死掉。

“杀。”

冷冷的一个字落下,王府的侍卫还有容成诀驯养的杀手就开始围攻凤莲澈。

凤莲澈身上旧伤未愈,双手因为抱着碧落,根本没办法握剑厮杀,保护他的噬心鬼也因为人数上不敌容成诀的杀手,有时并不能护他完全的周全,拼杀了一阵后,凤莲澈的后背被人砍了一刀,他身体一僵,顿时浑身无力。

碧落从他的手里摔下去,两人一起倒在了地上,碧落抱住他的头,用手捂住他后背的伤口,全身因为恐惧而止不住的战栗着。

那刀上一定淬了毒。

“主子——!”

几个噬心鬼围到凤莲澈身边要将他带走,可凤莲澈却推开他们,将碧落交给他们命令说:“带她走!”

“不!我不走!”

碧落跑回凤莲澈身边将他从地上驾起来,一个身重剧毒,一个断了腿,两人被几个噬心鬼保护在中央,却根本是在做无力的抵抗,逃走已然是毫无希望了。

“有意思,本王素闻鬼面先生是个不能说话的哑巴,今日一见,原来竟是装的?”容成诀听到了凤莲澈的那句话,心中对他的身份也多了几分好奇,“你到底是谁?”

碧落看着双唇发黑,已经意识不清的凤莲澈,一咬牙将他交给其中一个噬心鬼后,向前一步忽然跪在地上说:“放他走,我留下来!”

“笑话,你本就逃不掉,何以拿此跟本王谈条件?”

“我不逃了!我答应你,永远都不会逃走,也更不会寻死!放他走,求你……”

碧落朝容成诀叩拜恳求,为了凤莲澈因她而死,她已经不在乎什么尊严,什么坚持,只要容成诀能放他走。

容成诀甩出自己的鞭子,圈住碧落的腰身后将她一下子带到自己面前,擭住她的下巴,暴怒地问:“凭什么你求本王,本王就要答应你?!你是本王的什么人?不过就是个奴隶而已!本王让你活,你便活,让你死,你便死!别用这些来要挟本王,本王不是那些被你玩弄的蠢男人!”

“求你,放他走。求你……”

碧落继续跪着恳求,她已经忘了自己有多久不曾这样跪着恳求一个人,还记得那是她刚刚重生为秦府四小姐的时候,她无权无势,受尽别人的压迫和欺负,于是她只有用一双膝盖去跪,去求,才能获得一丝怜悯和一线生机。17199127

但后来,她渐渐不跪了,她站了起来,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和敌人斗,和命运斗,她以为自己这一生再也不会用跪求别人这样无用的办法来为自己争取什么,没想到如今的她却再一次被打回原形,再一次沦落到除了跪求之外,别无他法的境地。

他是个比命运还要可怕的魔鬼,在他面前,碧落无力反击……

见碧落跪求自己,容成诀的脑子顿时闪现了当年他第一次在破庙和碧落相遇的场景。

那时的她也是这样跪求自己,去救秦天黎!他告诉她,跪是这世上最没有用的招式!

从前的他不喜欢她跪求自己的原因,只是因为不喜欢看她跪;如今他不喜欢她跪的原因,却是她为了其他男人来求自己!

“给本王一个不留地杀掉!”

容成诀一声令下,弓箭手们就朝噬心鬼开始放箭,其中一个噬心鬼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已然中毒昏迷的凤莲澈,却终究难逃全军覆灭的结局。

容成诀早就知道有人要从他的王府里带走碧落,他是故意放出假消息,故意放松王府外的警戒,做了一个圈套等要救碧落的人自投罗网。

“不要——!”

见噬心鬼全都死了,碧落也不再恳求容成诀,拖着还没有复原的右腿,不顾一切地朝凤莲澈跑去,可没等她跑到凤莲澈的身边,苍狼已经抢先一步来将噬心鬼的尸体从凤莲澈身上一脚踢,伸手就取掉了他脸上的鬼面。

“少主,你看!”

苍狼惊诧地将已经中毒至深的凤莲澈从地上拎了起来,碧落想冲上去,腰间却被容成诀的鞭子再一次圈住后,拖了回去!

“竟然是他?”

容成诀看到凤莲澈的脸后,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那笑声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这一次,真是天助我也!摄政王,看你如何再跟我斗!”

容成诀心情大好,从怀里拿出一瓶药丢给苍狼说,“把他的命给本王留着!本王要给摄政王一份意想不到的厚礼!”

事到如今,碧落已经没有了任何求生的希望,也更没有任何保护凤莲澈的希望,她忽然憎恨自己是那样的无能,根本无力保全任何人。

凤莲澈的身份已经曝光,接下来势必会激起更大的腥风血雨……祸水,灾星!她是不是今生注定要害死身边所有的人?

“秦碧落,你到底有什么好的?竟然可以让一个王爷为了你,假死,抛弃原有的身份变成鬼面先生?听说这两年是他在一直教授你武功,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子跟皇帝的胞弟偷情很刺激?可怜那个蠢的皇帝,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女人给他戴了多少顶绿帽子!”容成诀讽刺地说着,碧落抬手就要煽他,却被他一下子握住手腕,只听咔一声,手腕便生生被容成诀掰断了。

“你根本不配提皇上和王爷的名字!你的心是黑的!你的灵魂更是龌龊,丑陋的!你是魔鬼!不是人!”

碧落强忍着手腕的剧痛,咬牙切齿的大骂,如果她的眼神可以杀人,早就把容成诀凌迟了数百遍!

PS:下一节可能会有肉吃哦,一写肉就卡文啊,群里的妹子说她也写肉无能,很多时候就是六个点代替了一切内容啊。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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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77我可怜你

“好!骂得好!本王不配提他们的名字是吗?那本王就玩弄他们的女人!让你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王者!!”

容成诀暴怒地说着,用鞭子拖拽着碧落将她带进了屋里,再一下子甩在床上,大手一挥关上了门。

院中的所有人都看向苍狼,苍狼目色一沉,招手让大家全都退了出去。

一走出院子,苍狼就叫来一个侍卫对他耳语了一番,让他去东院找长公主。

“是,属下这就去办。”

苍狼忧心地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院子,无奈地低叹了声。

碧落从滑翔翼上坠下之后,为了尽早找到她,容成诀让苍狼回军营调动了一万士兵,沿着关山,一寸一寸仔细地搜查。

最后还是野獠带着容成诀找到了坠入山涧中的碧落。

苍狼还记得当时的少主,是如何从马背上飞跃而下,又是如何心急如焚地跑到那女人身边,将已经重伤昏迷的她从河水里抱起来后,不由分说地将自己体内的真气就渡给了那个奄奄一息的女人,然后紧紧将她抱在怀里痛苦地大喊:“秦碧落,给我醒来!给我醒来——!”

那一刻苍狼忽然明白了一件事,如果碧落有任何的意外,他的少主怕是会坠入更深的地狱……

少主明明清楚越是和碧落纠缠,就越是会被她影响到自己的情绪,可每一次少主都无法自控,每一次都要在伤害她的同时让自己更加受伤……这样的相互折磨,究竟怎样才能终结?

少主他原本有了更应该去爱的女人,也有了对他深情不移的女人,为何还对碧落无法放手?

希望长公主可以拯救少主,将少主越来越偏离的心拉扯回来。

容成诀将碧落狠狠地抛到床上后,一个欺身就压了下去,抓住碧落的两条手臂将它们禁锢在碧落的头顶,阴狠的目光落在碧落的眼里,让碧落不寒而栗。

“你怕我?”

他见过她仇恨的表情,见过她惊恐的表情,见过她无助的表情,却第一次见她如此地害怕自己,像是一刹那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马厩,回到了他第一次轻薄她的那个夜晚。

碧落怒瞪着容成诀,无比淡定的语气说道,“我可怜你。”

“可怜你,只能靠残暴的强权,强占我!可怜你,除了杀戮之外,再无其他的办法征服我!我是怕你,可除了怕,你还能让我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想让我顺服,想让我甘心情愿地被你享用?做梦!”

“容成诀,我可怜你!”

碧落嘲讽地说完后,还不忘冷冷地大笑两声,她受伤的手腕此刻被容成诀抓在头顶,早已经疼的没有了知觉,右腿的伤也在今天的折腾中伤的更重,碧落怀疑骨头都已经错位了;腹部中了飞镖的伤口,这会儿怕是也重新撕裂开,但所有这些身体上的痛,对碧落来说都已经麻木了。

她已经无处可逃,等待她的又岂止会是身体上的这些疼痛。

“是吗?那我们就看看,谁更可怜!!”

一把火在容成诀的心中烧起,摧毁了他的理智,伸手将碧落身上的衣裙瞬间撕成几片。

碧落肩膀上的并蒂莲纹身让容成诀的怒火烧得更旺,他张嘴就啃咬在那纹身上,直到将碧落的皮肉咬破,直到嘴里充满了血腥味,他才抬起头来,轻蔑地问:“痛吗?这才刚刚开始。”

“这身子已然被你侵犯过,现在即便你再羞辱我,跟两年前又有何不同?容成诀,我还是可怜你,更瞧不起你!哈哈……”

碧落是真的可怜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他想让她痛苦,想让她绝望,却除了强占她的身子外,他还能对她做什么?

“不许笑!”

容成诀暴怒地用力一按碧落的双手,她被掰断的手腕处立马传来钻心的痛。

“想不同是吗?我给你!”

说罢,容成诀就捏开碧落的嘴,向她的喉咙里灌入一枚药丸。

“你给我吃了什么?!”

“你不是可怜我吗?现在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在我面前摇尾乞怜!”

容成诀松开碧落,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等着那媚药在碧落体内起效。

不消片刻,碧落白希的脸因媚药而泛起了潮红,身体也变得滚烫,明明不着寸缕,却感觉像是热得快要烧起来。

“感觉到不同了吗?”

容成诀将唇贴到碧落的耳边,邪狞阴冷地问。他的气息从碧落脖颈间掠过的时候,那里像是被一只猫爪子挠过,引起了阵阵麻酥,碧落立马紧咬着下唇,将那几欲破唇而出的申银吞进去。

“怎么不说话啦?你不是很会说吗?你不是可怜我吗?现在,说话啊……”容成诀轻咬住碧落的耳垂,用舌尖挑,逗着碧落。

剧烈的麻颤从碧落的耳根直闯入碧落的心底,让她的立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碧落忍不住倒吸一口气,一团火在小腹里乱蹿,身体不受控制地蠕动着,“卑鄙……无耻……呃……啊……”

“还有理智骂我,看来这药还没有完全起效。”

容成诀开始沿着碧落的颈线一路向下的啃咬,他的吻像火一样点燃了碧落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让碧落的心里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一样难受,她躬起身体,明明理智想要离容成诀远一点,可身体却像拥有自己独立的意识般,竟然在迎合他。

容成诀的嘴角勾起满意的冷笑,他抬起头靠近碧落的脸,轻轻地吻下去,碧落的唇被含住,与之前的强迫不同,这一次的容成诀很温柔,慢慢悠悠地,不急不慌地,一点点品尝着,一点点用他灵巧地舌撬开碧落的唇齿,挑,逗着,折磨着碧落的意志。

容成诀的吻让碧落的神智变得更加涣散,她浑身燥热难耐,酥软无力,容成的手抚上碧落的胸前雪,忽然用力一握。

“嗯……”毫无预警遭到袭击的碧落轻哼一声,混沌的意识顿时清醒了几分。

“求我要你,求我!”容成诀you惑着。

“除了强权,就是药物,容成诀,你还是很可怜……”

明白再无退路的碧落,决然地闭上双眼,泪水无声地滑落,她紧紧抿住唇,生怕自己再发出丝毫难堪的声音。

“求我!求我!”

容成诀失控地咬住碧落的锁骨,在她的身上留下一个个深红的吻痕,他的手甚至再次探到碧落的神秘之地,在那里肆意揉捏。可即便碧落的身体在药物的作用下起了多强烈的反应,她都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双唇,就是不肯求他。

渐渐的碧落的双唇因紧要而溢出了血,因为强忍着媚药的关系,她的身体也出现了轻微的痉,挛。

碧落的不认输,不乞求,让容成诀更加怒火中烧,他虽然想折磨碧落,让她低头,可他更气的是自己的身体,两年过去了,他的不举依然无药可治。

喂碧落吃下的媚药,是有解药的,本想着一旦碧落开口求他,他嘲笑讽刺碧落一番,说出嫌弃碧落身子脏之类的话,再把解药给她,可这一刻被碧落激怒的他,真的很想要了她,很想让碧落在自己身下臣服,很想狠狠地贯穿她!

“王爷,可欣炖了一碗补汤,快出来喝了吧,要凉了。”

端着一碗补汤的容成可欣站在院中说道,她已经来了一阵了,虽没有进到屋内,却从屋里发出的声音和对话中能够猜到里面的情景。1amjt。

原本她以为,如果容成诀真的要了秦碧落,那说明他的不举好了,这对于容成可欣来说,是个值得高兴的消息,可她在院子里听了这么久,都始终没有听到容成诀有进一步的动作,于是为了保全容成诀作为一个男人的面子,为了让他不再继续折磨自己,容成可欣才终于开了口。

成亲三年了,容成诀虽然对她百般呵护,百依百顺,却始终无法给她一个女人应有的幸福,她至今仍是处子之身。虽然,她并不是对那方面的事很强求,非要不可,但眼下的局势,如若外人知道容成诀不举,日后没有子嗣的话,那对于他所处的局势只会是一个致命的打击。那些跟随容成诀,试图依靠他的势力,势必会倒戈相向。

容成诀作为如今的西诀王,急需要一个子嗣,即便不是她容成可欣所生。

“王爷,今晚的月亮很美,可欣好久没有和王爷一起赏月了。”

三年的时间,改变的除了容颜还有心境外,改变的还有容成可欣对容成诀的称呼。

自从两年前容成诀从大祁回来后,他整个人变得更加嗜血残暴,性格也变得易怒暴躁。还记得容成可欣在大门口迎接容成诀回府的那一天,她亲密又热情地迎上去像以往那样叫他“诀哥哥”,容成诀抬头看她的那一眼,阴冷狠戾地让容成可欣不由地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识地立马改口叫了“王爷”。

虽然第二天,容成诀为自己前一天的冷漠道歉,希望容成可欣不要介意,但容成可欣却自那以后再也没叫过一声诀哥哥。

他是王爷,让人闻风丧胆的西决王。

容成诀听到了容成可欣的声音,他停下来正在欺辱碧落的动作,单手掐住碧落的脖子,像是要掐死碧落般用力,但很快又松开手,忍住喉间痛苦的嚎叫,起身如风一般离开了。

“王爷。”

容成可欣心疼地低唤着,眼前的容成诀,发髻散乱,一头银白的长发如瀑布般遮住了他的半张脸,他的双眼涣散无神,脸上是那种绝望颓然的痛苦表情,站在月光下,不像人,却三分像鬼。

一阵风吹过,容成诀像是顿时无力般向前倒下去,容成可欣丢下手中的汤碗冲上去,扶住他:“王爷!”

“带我走,快带我走……”

容成诀虚弱无力地说,那种恳求和迫切像是晚一分钟他就会灰飞烟灭般。

容成可欣架起容成诀,快步地走出了院子。

“可欣,我是不是很可怜?”

被容成可欣放在床上的容成诀喃喃地问着,与碧落的每一次交锋都让他痛不欲生,他是真的要毁了她,要伤害她,但最终是自己败下阵来。

明明她什么也没做,只是口舌上嘲讽他可怜,却像击中了他的死穴般。

她说的没错,除了对她用强,用药,我还能对她做什么?

“可怜的不是王爷,是那个女人。她没了丈夫,情人和孩子也都被王爷抓了起来,她甚至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沦为王爷的监下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才是真的可怜。”

容成可欣坐在容成诀的身边,将容成诀抱在怀里,安慰着他。

若真说可怜的话,有谁比她还要可怜?她本想给他快乐,给他幸福,本想和他白头到老,到现在却只能看得他越来越痛苦,越来越不幸,而她的生命也只剩下五年而已。

五年之后,谁又能陪在他身边照顾他,给他温暖?

秦碧落吗?不!她已经被他伤的那么深,那个女人只会伤害他,只会将他推入更深的地狱……

“可本王真的觉得自己好可怜……”17245391

容成诀抱住容成可欣的腰,似回忆又似在总结般:“被一个女人玩弄,却还无法对她狠下心来……可欣,我该怎么办?”

“既然王爷下不了手,就让她自生自灭好了,她死了,她对王爷的那些屈辱记忆也都会一并被抹去,王爷就不用像现在这般痛苦,也许那病也会不药而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