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心,即便容成诀把她的心毫不珍惜地再次摔在地上碾碎,她也要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他,因为这颗心本就是他的!

碧落一动不动地跪着,也没有哭喊,也没有让人进去通传,她相信以容成诀的能力,完全有能力知晓王府方圆十里地的一切动静,她只要跪在这里,等那扇门在自己面前打开为止。

就算他永远都不会出来见我,我也不会离开。

今生我秦碧落是他的妻子,生是他的人,死亦是他的鬼。

碧落一直跪着,从正午跪到了深夜,而王府内的容成诀也没有入睡,他安肃地站在窗户前,一动不动地看着那院门的方向心焦不安。

“她还在跪着……”

容成诀叹息道,哀伤的语气似呢喃又是在呓语。

昨晚在客栈为她解毒之后,为了不让容成可欣知道后伤心,他为碧落穿好衣服后,就离开了客栈。但那十名杀手却被留在客栈里,在暗处保护碧落,容成诀相信毒蝴蝶的事绝不是意外,那个要杀了碧落的人,肯定还会有所动作。

“不如打发她出府吧?”

容成可欣走上来,从后抱住了容成诀。

她怕,她好怕,如果碧落一直这样跪下去,容成诀会心软地冲出去将真相都告诉碧落;她好怕自己会留不住容成诀。

容成诀昨晚出去的事容成可欣并不知晓,但当容成诀回来后,他身上属于其他女人的那种体香却被敏感的容成可欣发现。

容成可欣原本怀疑过,昨晚劫走碧落的刺客或许是容成诀安排的,目的是为了将碧落弄出府后安置在其他的地方,便于他日后和碧落偷偷相会。

可当碧落跪在王府门外的那一刻,容成可欣才明白,昨晚的刺客绝不是容成诀的人。她不知晓昨晚碧落究竟是被谁劫走,也不知道她又是如何回来的?当容成可欣确信,昨晚碧落和容成诀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她害怕再这样拖延下去,容成诀一定会动摇。

她最怕的一种情况,就是容成诀开口求她,求她接纳碧落……

“可欣,我可以让她恨我,让她远离我,却做不到给她一纸休书。”

“容成潋不是让王爷去迎战凤莲澈吗?我们明日就起程出发,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好不好?”

既然容成诀不会赶她走,那她就带容成诀离开。

“只要我们打赢了仗,王爷就陪可欣退隐山林,再也不回峁燎,这样王爷就再也不会见到她了。”

容成诀沉默了,他思量着容成可欣的话,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天空,终于决定道:“我们走之前,把孩子还给她吧。”

“可那个孩子……”

不管怎样凤清楚都是容成诀的亲生骨肉,容成可欣不能生育,她不想让容成诀把孩子交回去。

事实上,当容成诀和碧落被丢入死亡谷之后,容成可欣就擅自作主地从地下府邸把凤清楚接了出来,每天给他好吃好喝,想要笼络他,收服他,期望着有朝一日凤清楚能认她容成可欣当娘亲,这样她和容成诀就会是一个完整的家庭,有丈夫,有妻子,有孩子。

“她的一切,我都不想要。有你就够了。”

容成诀说着违心的话,握住容成可欣的手说服着她。

他已经杀了碧落的一个孩子,又怎会让她连另一个孩子也失去,既然他决定离开,就要让自己的身边一切和他有关的东西都断的干干净净,他害怕每次看见凤清楚的时候都会想起碧落,想起被他害死的孩子凤清展。

“王爷……”

即便知道这句话不全是真的,容成可欣也感动地热泪盈眶。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容成诀转过身来,握住了容成可欣的肩膀,“这一次走了,本王就绝不会再回来。”

就这样,当碧落还在外面苦苦跪着的时候,容成诀和容成可欣就已经从后门离开了王府,坐上了去往战场的马车,日夜兼程地赶着路。

太阳从城楼上跃起的那一刻,容成诀撩开车帘回头看去,心中默默地祝福碧落,希望她能忘了自己,和值得她爱的人,好好地生活。

算算时间,这个时候的伊凡应该已经收到了我的密函,或许他已经在动身前往西戎的路上。只要再过几日,他就能见到碧落,带着碧落和凤清楚去过碧落一直期盼的日子。

从死亡谷离开后,容成诀就派人去给大祁的伊凡捎了一封匿名信,信的内容很简单,就是问他四年前是否收到过平安留下的信?

容成诀认为,如果伊凡看到了,当年平安留下的有关碧落真正身份的那封信,没理由这些年还对碧落没有任何举动?所以,容成诀怀疑信一定出了问题,于是又准备了封一模一样的信交给自己的手下,让他在伊凡查无所获的时候,把这封信再神不知鬼不觉地交到他手上。

虽然是一样的笔体,但因为纸张和笔墨的新旧却很难像四年前的那封有岁月的陈旧感,所以容成诀只把它当做备选,还是更期待伊凡能找到当年的那封信。

把碧落托付给伊凡,主要有两点考量。

其一,碧落的身子实在太弱,有伊凡在,可以好好地帮她调养一番;

其二是因为容成诀无法接受除了伊凡之外的其他男人陪碧落度过余生。

容成诀可以强迫自己忘了碧落,可以给自己催眠,说那女人是夏婉宁,是伊凡一直喜欢的女人夏婉宁,不是他的妻子秦碧落。夏婉宁和伊凡在一起是顺理成章的,至于其他人,容成诀却决不能容忍,他甚至可以对自己说,秦碧落已经死了,死在那个死亡之谷里。

“王爷,这一次凤莲澈挥军而来,听说就是为了她。要不要我们派人将她送过去?”

“即便是本王不要的女人,他凤莲澈想抢人,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能力。”

容成诀根本没想过要把碧落交给凤莲澈,和凤莲澈的几次交手,让他比谁都要了解这个男人有多阴险狠毒,更何况他已经知道了凤莲澈的一个秘密,就更不会让碧落跟凤莲澈有任何瓜葛。

听容成诀如此说,容成可欣也不再多说什么。

当第一缕阳光落在碧落的肩膀上时,她听见了一声熟悉的呼喊:“娘亲——!!”

碧落恍惚地转过身,一个瘦小的身影就飞冲进她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她哽咽地说:“娘亲,楚儿好想你……”

“楚儿不哭,娘亲在这里,娘亲会保护楚儿,再也不让任何人伤害楚儿。”

碧落也红着眼睛抱着凤清楚,她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另一个孩子。

“娘亲,你跪在这里做什么?你知道是这里面的坏人把楚儿抓起来的吗?”

凤清楚依偎在碧落的怀里,满是伤痕的小手紧紧地抓着碧落的手问了一个又一个问题,“那坏人把弟弟抓走了,娘亲有没有看到弟弟?”

“这些天,娘亲去哪了?是不是也被那坏人抓起来了?”

“楚儿看到那坏人手中拿着娘亲的簪子,还以为娘亲已经被那坏蛋杀了。”

“楚儿这次大难不死,回到皇宫后,一定要让鬼面叔叔好好教楚儿功夫!!”

凤清楚指着碧落面前的王府大门,切齿痛恨道,“总有一天,楚儿要杀掉那戴面具的坏人!”

碧落忙喝止道,“你不能杀他!”

“为什么?”凤清楚不解地看着碧落,并将自己胳膊上的伤口全都露出来给碧落看说:“楚儿身上的伤都是那坏人弄的!他将楚儿关在有毒蛇和狼黑屋子里,让楚儿自生自灭。是楚儿想着娘亲,想着弟弟,才拼死活了下来!楚儿曾经发过誓,一定要手刃仇人!那坏蛋就是楚儿今生的第一个仇人!”

听着凤清楚诉说自己的遭遇,碧落的心又一阵阵紧缩的痛。

容成诀,如果你知道楚儿和展儿都是你的亲生骨肉,你会不会比我还要痛,还要后悔?你为什么就不愿意相信我?不愿意出来见我?碧落以为容成诀对凤清楚的伤害,是他并没有相信碧落的话。

“楚儿,你听娘说,那个人不是坏人,他是你的父亲,亲生父亲。”碧落无比严肃地将真相告诉凤清楚,她和容成诀之间已经无可挽回,她不能再让凤清楚仇恨自己的父亲。

“不!楚儿的父亲是大祁的皇帝!那坏人不是楚儿的父亲!!”

凤清楚从碧落的怀里跳开来,态度坚决地拒绝承认碧落说的事实。

“楚儿,你听娘说,他之所以这样对你,是因为他不知道你是他的孩子,他……”

爷而成被而。“楚儿不听!楚儿只知道自己姓凤,只有凤夜澜一个父亲!”凤清楚执拗的脾气上来了,他指着王府的大门坚定地告诉碧落,“而那里面的人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他是楚儿的仇人!楚儿终有一天会杀了他!”

见凤清楚如此不明事理,碧落气极地抬手就煽了他一个耳光,“不许你污蔑自己的父亲!”

第一次被碧落打的凤清楚,怨恨又不可置信地看着碧落,一点点后退道:“我恨你——!!”17419965

“楚儿——!!”

见凤清楚跑走,碧落着急地要站起来追上他,可久跪的双膝早已经麻木,好不容易从地上站起来,凤清楚就已经看不见踪影了。

“楚儿,你回来——!!”

碧落心急如焚地循着凤清楚消失的方向找去,却在一条巷子里被一个神秘蒙面人挡住去路。

虽然那人背对着碧落,碧落却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强大的杀气,他手中的剑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你是谁?”

碧落问,“昨晚是不是你掳走了我?”

黑衣人并不说话,转身就朝碧落刺过来,碧落还没来及后退,十个身影就从天而降般地出现在巷子里,五个挡在碧落面前,五个围堵在那黑衣人的身后,将黑衣人困在狭小的巷子里,让对方插翅难飞!

碧落本想离开的,可她又想知道这黑衣人到底是谁派来的,和昨晚掳走她的人究竟有什么关系?于是她留了下来。

黑衣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他挥剑的招式如此熟悉?

这场打斗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不知道是碧落太高估了那黑衣人的能力,还是突然出现的十个杀手太厉害,感觉双方没打几个回合,黑衣人就败下阵来,他胸口中剑,被踢倒在地,十把长剑同时架在他的脖子上,想要将他生擒住带回去交给容成诀审问。

“等一下!”

就在杀手挟持着黑衣人从碧落面前经过的时候,她忽然叫住他们,跑到那黑衣人面前,一把撕开他身上的夜行衣,露出里面鲜红色的衣衫后,一把扯掉黑衣人脸上的蒙布,震惊不已地唤出了对方的名字:“秦天歌?”

“你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要刺杀我?”

“主子说,你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让鬼衣除了你。”

秦天歌面无表情地说,这也是碧落心中猜想的结果。

“昨晚客栈的人,是不是你?”

这才是碧落最害怕的问题。

“不是。”

“那你是否认识昨晚掳走我的人?”

出于某种预感,碧落觉得这两件事一定有某种关联。

“认识。主子先让毒蝴蝶来掳劫你,如果他失手了,鬼衣再动手。”秦天歌毫不隐瞒地回答了碧落,他的主子凤南夕并没有禁止他不回答。

失手?那个已经将碧落从王府劫走的毒蝴蝶怎么会突然失手呢?

碧落下意识地看向劫持着秦天歌的杀手,“你们是王爷的人?”

杀手们既没承认也没有否认。

“昨晚也是王爷派你们来救了我吧?”

碧落联想到,也许毒蝴蝶玷污了她之后,还没有来得及下手就已经被容成诀的杀手干掉,所以秦天歌才说那毒蝴蝶失了手。

杀手们还是不言不语。

“我懂了,肯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碧落更加认定自己心中的猜想,“放了他,他不会伤害我的。”

“王爷让我等留下来护卫姑娘安全,请姑娘不要为难我们。”

“那就带我去见你们的王爷,我要当面谢谢他的好意。”

“王爷已经离开峁燎,临走前王爷有过交代,不许姑娘离开峁燎半步。”

容成诀是下过这样的命令,但这个禁足的命令却是有期限的,如果伊凡找到峁燎,要接走碧落,这十个杀手的使命才算完成。

“他去了哪?为什么不让我离开这里?”

面对碧落的疑问,杀手们都一言不发,他们不能说。

见杀手们如此谨慎,碧落就愈加担心容成诀此去将一去不返,“告诉我,他去了哪?”

“我知道他在哪。”

秦天歌刚一开口,就被容成诀的杀手狠狠地击中腹部。

“除非你们砍掉我的脑袋,否则,我是不会觉得痛的。”

秦天歌挑衅地说着,碧落冲过去拦住那杀手的拳头,将他们从秦天歌的身边推开。

“二哥,你真的知道容成诀在哪?”碧落扶着胸口中剑的秦天歌。

“九王爷说服了新皇,挥兵三十万攻打西戎。五天前,大祁和西戎开战。西戎初战不利,已然失去三座城池。扎耶大汗一气之下昏迷不醒,大皇子容成潋暂为打理国事,将兵符交予容成诀,让他迎战九王爷,夺回失去的城池。如果鬼衣猜得没错,容成诀一定去金地岗的西戎大营了。”

说完自己所知道的消息后,秦天歌忽然从袖口中变出一把匕首要刺杀碧落,当那匕首从碧落的脖颈上划下时,一旁的杀手也反应过来,一剑刺中了秦天歌的心脏。

“不要——!!”

碧落惊呼,想阻止却已然来不及了。

“鬼衣无法违背主子的命令。除了杀掉你,就只有被你杀掉这一条路可选。别去找容成诀,他不是主子的对手……”秦天歌说完这句话后就再也没了呼吸。

“二哥——!!”

碧落痛不欲生地抱着秦天歌的身体,这是秦天歌第二次在她面前死去,让她如何能接受,如何能承受?!!

“小心!”

就在碧落悲伤难过的时候,杀手们却突然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并迅速捂住了她的口鼻。只见他们刚刚所在的巷子此刻被一片浓烟淹没,虽然浓烟遮挡了所有人的视线,但碧落却听见那巷子里有铃铛的响动。

是巫女,一定是巫女来了!

当浓烟散去后,看着空空如也的巷子,碧落的一颗心终于停止了悲痛。

是巫女让秦天歌起死回生的,她也一定有能力再救他一次。1b5Jb。

“追!”

杀手中的五人追着巫女离开,剩下的五人则留下来监视并保护碧落。

碧落一边担心凤清楚的下落,一边又记挂金地岗的容成诀,她恨不得自己能够分成两半,分头去寻找他们二人,可现在她又必须做出选择了。

“是王爷让你们把楚儿还给我的吧?”

碧落问其中的一个杀手,得到的还是沉默。

“如果楚儿出现任何的闪失,王爷是不是也不会放过你们?”

杀手没有否认。

有了这样的认知,碧落为凤清楚的担心就稍稍少了一点。

有这些人在,楚儿一定不会有意外。等我去了金地岗见到容成诀,把自己想说的话都告诉他后,再回来接楚儿。

楚儿,不要怪娘今日打了你。

娘亲不能看着你仇恨自己的亲生父亲,也更不能让你有了要杀父的念头。

楚儿,你要原谅娘亲。

你痛,娘亲比你还要痛……

下定决心后,碧落表面上安静顺从地留在峁燎,但实际上却在暗自筹谋一个计划。

五日后,当碧落听到前方传来,容成诀在赤水河和鬼面先生的大军苦战一场,大获全胜的消息后,就再也等不及地开始执行自己的计划。

想从十个杀手的监视下逃走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碧落就是有办法以诈死的计谋骗过了所有人。

下一个黎明时分,寂静的官道上只有一身男装,骑着马朝金地岗疾驰而去碧落。

此去见容成诀,除了要把自己内心的话都说出来外,她还要阻止容成诀和凤莲澈开战。这几天来,碧落听街头巷尾的议论,都是大祁发兵的原因就是西决王强行夺走天定皇的瑞妃,他们此番开战是为了逼西戎交出已经成了西决王小妾的碧落,并一血西决王在町城一役的耻辱,为当日町城所屠杀的所有人复仇!

如果凤莲澈要攻打西戎的目的真是因为碧落,那碧落就更要阻止这场错误的战争。

“站住!你是什么人?!”

碧落被拦在了金地岗的大营外,她下马来将自己的身份说出来后,守兵却似乎不相信她的话,狐疑地上下打量着碧落。

PS:从这一章开始就是最后的收尾了,结尾处有些复杂,各个点都会有所交代和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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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1完结章(2)

“带我去见王爷,我有要紧的事要见他!”

那守兵见碧落一脸正色,既不敢轻信碧落,又不敢怠慢她,于是就让另一人去营帐内通传,结果来的人却是辛嬷嬷。

没有细问,一来就以歼细的名义把碧落绑了起来,并在她嘴里塞上硬布后带去了容成可欣的营帐。

“秦碧落,你可真是阴魂不散!你以为你追到这里来,就可以让王爷回心转意了吗?!”容成可欣捏住碧落的下颚,锋利的指甲划破了碧落的脸颊。

当容成可欣和容成诀到达金地岗后,才知晓这一次大祁是动用了足以倾国的兵力要攻打西戎。

两军交战的这几天,每一仗容成诀都打得非常吃力,每一天她都要为容成诀的安危提心吊胆。特别是一想到那敌方所要之人就是她秦碧落,这场战争的源头就是她秦碧落时,容成可欣就恨不得杀了这个女人!

但容成可欣却不能动她,至少当碧落在营地内的时候,动不了她。

这营地到处都是眼睛,有她的,也有容成诀的,又或者还有敌方的歼细,如果她不想让容成诀恨她,就不能明目张胆地杀了这个女人。

而且,容成可欣绝对相信,再过一会儿,容成诀就会得到消息。

“可欣,让我见他。”碧落不卑不亢地说。

“你说见就见,你把我当什么了?别忘了我才是王爷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你不过是王爷用来消遣和报复的小妾!你有什么资格还对王爷纠缠不休?!”

“可欣,我不怪你当年骗我,也不怪你抢了我的平安,这一切都是命运的错,是它让我和平安错失了四年。如今,你我既然都是平安身边最亲的人,我不想与你为敌。让我见他,我说完要说的话,就会离开,绝不会再纠缠他。”

虽然容成可欣在当年碧落来西戎取七彩花的时候,骗碧落说她的相公不是平安,但碧落却感激她救了平安的命,不管碧落和平安这四年来经历了怎样的痛苦和折磨,至少平安还活着。仅凭这一点,碧落就无法憎恨容成可欣,因为是她给了平安第二次生命,也给了碧落可以期望,可以痛苦,可以继续爱的机会……192M9。

“公主,王爷回营了,请公主一起过去用膳。”

婢女在帐外通传着,容成可欣厌恨地松开碧落说,“今日回来的,真快。”

容成可欣让辛嬷嬷将碧落带下去后,整理了下衣装走出营帐。

碧落从袖子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小刀,开始一点点割着绳索。

她在来之前就早有准备,知道自己不可能很容易就见到容成诀。

双手解脱后的碧落,趁着辛嬷嬷不注意,拿起帐内的水盆就砸向那嬷嬷的头,待嬷嬷晕倒后,迅速换上嬷嬷的衣裙后,低着头走出了营帐。

碧落在町城的时候带过秦家军,对这营帐内的布局也基本有过了解。她低着头,尽量稳地保持着自己的步伐,从容地经过一个个营帐,想要找到那真正的主帅营帐。

两军对垒时,很多时候主帅的营帐只是个幌子,为了防止敌军偷袭,真正的帅帐是隐藏在普通的营帐中央,只有内部人才能知晓它的确切方位。

我的去细的。“抓住她!她在那——!!”

碧落才刚刚找了一半,苏醒过来的辛嬷嬷就带人追了出来。碧落见自己已被发现,索性不再逃跑,而是站在原地用自己最大的嗓门喊道:“容成诀,你出来见我!容成诀,你若是个男人,就出来见我——!!容成诀————!!!”

“快!堵住她的嘴!!”

辛嬷嬷带来的侍卫一手捂住碧落的嘴后,就要将她带走。

这时候,一阵冷清的声音从碧落的身后传来,让碧落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此刻她站着的营地内唯一的一顶金色帐篷就是容成诀所在的帅帐。

“吵什么?”容成诀不悦地掀开帐帘走出来。

“唔!唔!”碧落被人捂住嘴巴,发不出声音。

“回王爷的话,发现敌国的歼细混入我军营之中。”辛嬷嬷站出来答,故意用身体挡住碧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