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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做的好,对待那样歹毒的人,就应该用更狠毒的手段。”白玉娆也恨恨的道。

“只是,我终究还是心软,那时,那周柔儿和那个土匪头子已经生下了一个女婴,我没忍心亲手杀死那无辜的婴儿,可又恨极了她,便将她扔进了冰天雪地之中,生死由命。第二天,等我再去时,那女婴已经不见了,不知是被野兽叨走了,还是被人救走了。”

绍明轩喃喃道。

白玉娆吃了一惊,她有些感慨的看着绍明轩,“你真的是厉鬼吗?”

绍明轩看向她,眼神似有些不解。

“你既是厉鬼,竟然也有不忍心做的事,虽然那个婴儿无辜,但换作一般厉鬼,恐怕是不会手软的,不过,但愿那个婴儿还活着,并且有血脉留下吧,毕竟想要在这天地间凝聚婉儿的魂魄,总是需要一个引子的,最好是找到与她同源的血脉,取生人血为引。”

白玉娆说。

绍明轩脸色大变,“那、那万一……”

“有引自然好,没有的话我也会想别的办法,只是多费些周折。”白玉娆摆手道。

绍明轩松了一口气,“那我就去寻找当年那个婴儿的线索,白小姐你可有何提示?”

“婉儿的尸骨还能找到吗?取一点她的尸骨,便可寻到她的后人。”

“她的尸骨和我的尸骨早就在战乱时被炸毁,尸骨无存。”鬼皇脸色难看,隐隐有些焦躁,戾气外露,不过,他突然眼睛一亮,面带期盼,“我曾经收藏过她的一缕头发,可管用?不过埋在了皇都,我得去皇都去寻。”

“管用管用。”白玉娆有些无语,但也只好由他去寻了。

鬼皇急匆匆的走了,没走多久,他又匆匆折返而回,他从自己身上抽出一缕魂丝送给白玉娆,“我身无长物,所能报答你的,只有自己这个人,这缕魂丝是我的本命之魂,有了它,你就可以驱使我做任何事,只要你信守承诺,帮婉儿凝聚魂魄就好。”

说完,他又走了。

白玉娆捏着那缕魂丝,表情有些纠结,这个鬼还真是狠啊,居然先用‘压金’拴住了她,这样她就是再反悔,恐怕也不能行了吧?

事实上,鬼皇就是这样想的。他怕白玉娆反悔,所以才提前将本命魂丝抽出给她,这样,她应该就不会轻易反悔了吧?

☆、145 莫家(二更)

晚上回到家后,白玉娆便将绍明轩的事情给盛嫣然说了,其他人也在旁边听着。

“你真的要给人重聚魂魄?”燕无泪神情十分复杂,“这是逆天之举,虽然你不沾因果,但是,这种事情还是应该能避免就避免,这方天地虽然不能拿你如何,但你如果这样的事情做多了,还是会被这方天地排斥的。”

白玉娆一听,心想燕无泪说的有道理,“的确是,不过我只做这一回,不能再有下次了。”

燕无泪点了点头,看着白玉娆的眼神还是十分复杂,“你到底……”燕无泪打住了话音,没有再问下去的意思。

毕竟,白玉娆真的有些特殊,这是谁都看得出来的,她不是寻常的鬼,或许,她是遇到了某种机缘,所以蜕变至此,但是这些他们都不能问。

谁没点秘密和底牌呢。

白玉娆其实知道燕无泪想问什么,但是她也不能说‘我是不灭魂啊’。不灭魂的秘密太大了,她直觉的,自己不能对任何人说出这个秘密。

不仅是怕说出来所有人都会震惊,甚至生出多余心事,更是因为,这方天地也会震动。

白玉娆觉得,她得当个低调的小仙女了。

秦姝再次回到了万人坑,看着阴森森的万人坑,秦姝的脑海中却是不断闪过白玉娆那宛如小太阳一般炽热的身体,想着想着,秦姝的眼泪就如同大雨倾盆,止不出的哗哗落了下来。

她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她知道,自己如今就是一个修为低弱的厉鬼,哪怕是有满腔的怨气和不甘,也无济于事,因为就万人坑来说,这里就有成千上万的阴魂厉鬼都比她厉害,她什么也不是。

而白玉娆,却依旧享受着做人的乐趣,不,她过比许多人都要幸福光鲜,因为她不仅死而拥有了身体,还拥有一个非常强大优秀的男人。

秦姝是嫉妒的,嫉妒的发狂。

但是她什么也改变不了。

她悲凄的哭着,渐渐的,她从压抑的哭变成了大声的嚎哭。

她就想,这个世界为什么就这么不公平呢?

她也不想想,曾经他们一家老小欺负秦娆的时候,谁又想过公平二字?

耿红琳一身红衣飘在不远处的半截墙头上,她黑发飞舞着,神情冰冷的看着秦姝蹲在一堆残碎的石堆里嚎哭,她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了一会儿,她转身飘走。

其实从她知道自己爱错了人之后,她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世上,想要活的好,就得接受现实,从残酷的现实中杀出一条血路,才能迎来曙光。

当初她是耿家的千金,却爱上了一个黑帮老大,等发现这个黑帮老大并非是她想象中的那样美好,甚至是十分丑陋不堪的时候,她甚至已经无法抽身,因为殷天傲不放过她。

耿红琳也哭过,闹过,但是哭过之后,她就开始想,她付出了那么多,身败名裂,什么都没有了,不如,就从残酷中取得一线希望。

所以,她生了殷瑞汐。

有了殷瑞汐后,她从绝望的人生中看到了新的希望。

可是,就在她慢慢接受了那样的生活后,她又被秦姝推下楼梯成为了一只厉鬼。

但是耿红琳却没有悲伤。因为,她没有悲伤的资格。

她还有殷瑞汐要照顾,她还想看着殷瑞汐长大成人,嫁个好人,不要像她这样。所以,耿红琳拼命的想从这绝境中挣扎出一线生机,为此付出她的所有都舍得。

她的目光是冷漠的,甚至是残酷的,那是对自己的残酷。

她知道,像秦姝那样自私且有些小聪明的人,如果不能大彻大悟,是活不长时间的。

……

皇都,莫国忠和莫怀安谨小慎微的站在肃穆的大厅里,他们十分不安,管家送来了茶水他们也没敢真的坐下喝上一口。

直到楼上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莫国忠和莫怀安忙抬头看去,就见欧阳海天穿着一身白色军装缓缓走了下来。

哪怕是同为男人,欧阳海天的出现,也依旧让人眼前一亮,本能的让人在心底叹一声风光霁月。

但是莫国忠和莫怀安忙收回视线,脸上挂起了恭敬而热情的笑容,热切的迎了上去。

“哎呀,欧阳上将,我们父子冒昧前来打搅,实在是多有冒犯,还望欧阳上将您勿怪。”

莫国忠快七十了,但保养的不错,看上去和六十出头的差不多,他伸出双手,弯腰去握欧阳海天的手。

欧阳海天不着痕迹的避了开来,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莫先生,不知二位前来,是有什么事?”欧阳海天喝了口茶问,也没有请二人坐下的意思。

莫国忠脸上的神色僵了一下,一旁莫怀安也是脸色有不自然,他们怎么能感觉不到欧阳海天的冷淡呢?

“是这样的欧阳上将,鄙人这次来,实是为了我那不争气的儿子,鹏城那边出事了,春安他被人陷害了,整个人突然疯疯癫癫,神智全无,还被人扣上了一个虐杀未成年的罪名……”

“莫国忠!”

欧阳海天淡淡的抬起头,打断了莫国忠的话,“你知道鹏城那边现在就是证据确凿吗?两年时间,莫春安和黄川糟蹋了二百多条人命,而且个个都是惨死,最小的孩子六岁,最大的不超过二十。

而且这些死者的失踪都是无头案,现在,那些赤裸裸的证据正摆放在鹏城警局里,不,还有整个网络,全民皆知,莫春安,简直就是丧心病狂,若说这其中没有莫家的力量,他能做到那么不着痕迹吗?!而你,居然还敢说是有人诬陷他?”

欧阳海天怒了,眼神十分可怕的盯着莫国忠。

莫国忠脸色惨白,“欧阳上将,就算是春安有错,可是他对您,还有莫家对您的一片忠心却是日月可鉴啊,春安和黄川都是突然疯癫,这明显就是有人针对啊。”

欧阳海天冷冷盯着莫国忠没有说话。

莫国忠继续道:“我派人去鹏城调查过了,春安最近一直十分低调,他也没有得罪过人,只是好像与一个炎黄分大的女生发生过一些误会,而且,那个女生有点邪门儿。

因为,黄川和春安出事前,都有那个女生的身影出现过,而且,那个女生有后台,在堵玉大会上,她和归海岸关系不一般,我怀疑……”

“够了,莫国忠,本将军不想听你在这里胡扯。”欧阳海天不耐道。

莫国忠一看欧阳海天这态度不禁急了,一旁的莫怀安也道:“欧阳上将,您得救救莫家啊,如果春安那样的丑闻牵连到莫家,对您也没有好处不是吗?而且春安是为了您才去讨好归海岸的啊……这不知怎么就被人盯上了。”

“我让他去讨好归海岸了?”欧阳海天一脸莫明的反问道。

莫怀安脸色一僵,不知该怎么接话,求助的看向莫国忠。

莫国忠道:“欧阳上将,是您暗示我们莫家接近讨好归海家的啊!”

欧阳海天笑了,眼中已然酝酿起杀机,“莫国忠,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本将军堂堂一国上将,为什么要讨好归海家?归海家虽然在炎黄帝国地位不凡,但是,本将军是将军啊,为什么要去刻意接近一个财阀呢?”

莫国忠僵住,他明白了,欧阳海天这是不要他们莫家了啊。

“管家,送客吧。”

管家走到门口将客厅的大门打开,伸手道:“二位,请吧。”

莫国忠和莫怀安哪敢再留,只能狼狈而走。

管家关上门,走到欧阳海天身边,“上将,这莫家也太看不清形势了,莫春安那样的人渣,怎么还能保?”

“他们不是想保莫春安,而是怕莫春安之事牵连的整个莫家,莫家……”欧阳海天呢喃。

“上将,莫家作风不正。”管家道。

“是啊,莫家作风不正,不能要了啊……”欧阳海天道,然后怒道:“简直就是败类!”

客厅里陷入死寂,过了片刻,欧阳海天道:“准备一下,明天我要去一趟鹏城。”

管家面露不解,欧阳海天道:“欠人一个承诺,要去还。”

……

白玉娆在刷手机新闻,怒火燃烧,事实上,今天的新闻头条,都是关于黄川和莫春安犯下的滔天罪恶。

“那些证据出现的太蹊跷了。”白玉娆呢喃,她当初将黄川和莫怀安的灵魂弄死了,但是她也知道,自己也仅能做这么多了,那些冤案要破,要让莫春安和黄川身名狼藉,她却是无力去寻找证据的。

“在想什么?”身后一个带笑的声音响起,白玉娆一扭头,就见苏茜茜笑眯眯的站在她身后。

白玉娆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光,“难道那些放到网上的证据是你……”

“嘘!”苏茜茜伸出一根食指比在鲜艳的红唇上,白玉娆小脸一本,“真是你啊?”

苏茜茜朝她眨了眨浓黑的大眼,妖娆极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白玉娆就要进学校了。

“万人坑里的鬼突然不太老实,我过来看看。”苏茜茜扬了扬下巴。

白玉娆顺着苏茜茜下巴所指的方向看去,竟看到刘大牛抱了一束鲜花昂首挺胸的朝着学校里飘去。

而且,他手中的那束鲜花还是枯草幻化而成。

白玉娆当即就佩服的竖起了大姆指,一脸惊艳的感叹道:“这个刘大牛,有前途啊!需子可教!”

“孺子可教。”苏茜茜一脸怀疑的看着白玉娆。

“哦,他真是孺子可教。”白玉娆脸一红,不小心暴露了自己学渣的事实。

“白玉娆小姑娘,你给我说清楚点,那只鬼,之所以会在这里,和你有关?”苏茜茜眯起了她漂亮的大眼。

白玉娆连忙摇头,“会长啊,我可是办了一件好事啊,你知道不,这个刘大牛看上了我们学校古生物系的容教授,他想把人灵魂抓去呢,我一想,把灵魂抓去,这不就死翘翘了吗?所以为了救人,我就告诉他说,其实人鬼恋也是很有发展前途的,后来我就教他怎么追人了。”

苏茜茜嘴角一抽,眼神十分诡异的盯着白玉娆看,“小丫头,你这也太缺德了,那位容教授得罪你了?”

“哼,谁让他打我注意,挖归海岸墙角呢!”白玉娆愤愤的噘嘴冷哼。

“等等。”苏茜茜的眼睛瞪圆了,“那位容教授男的女的?”

“男的啊!”白玉娆道。

嘶!

苏茜茜倒抽了一口冷气,看向白玉娆的眼神已经是惊恐了,这丫头也太缺德了吧,居然这么整人。

“丫头,别玩火,那刘大牛可是罪业缠身的厉鬼,身上沾了不少人命,发起狂来十分可怕。”

“没事,我看着他。”白玉娆现在只想整整容瑾,让他别来找自己的麻烦,至于厉鬼什么的,她完全可以镇压,保证不让对方闹出乱子。

“好,那这事我就交给你了,记住,别让刘大牛闹出什么乱子来。”苏茜茜嘴角抽搐的叮嘱。

“嗯嗯,会长你放心吧。还有,会长你真是棒棒的。”白玉娆朝她竖起了大姆指。

苏茜茜笑而不语,挥了挥手转身离开,她知道,白玉娆是在高兴黄川和莫春安害人的证据被公开。

其实她能找到那些证剧,也是多亏了那些受害者的鬼魂们提供线索。

他苏茜茜既是聊斋协会的会长,就一定不会让手下的鬼魂们含冤,自然是要出一把力的。

“哦对了,你的旗袍已经做好了,有空去领。”苏茜茜又回头叮嘱道。

白玉娆一听,顿时眼睛一亮,“好勒,我知道了,今天放学就去拿。”她还没穿过旗袍呢。

容瑾正在研究最新的一组数据,突然,眼前多了一大片五颜六色,他抬头一看,顿时脸色惨白,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怎么又来了?”容瑾的脸色难看的无以复加,这只鬼昨天纠缠了他一下午,今天居然又来。

刘大牛酷酷的,“追求你。”

容瑾被噎的没话说。

一旁封尘一言难尽看着那正在发生的一幕,教授这是得罪了人啊。

刘大牛固执的举着花,容瑾走哪儿他就飘哪儿,没办法,容瑾一把接过花,转身就扔进了垃圾筒,那花一进垃圾筒,就现了原形,变成一堆枯草。

封尘:……变魔术呢这是?

“白玉娆,我不会放过你的!”被刘大牛缠的不行的容瑾咬牙怒吼。

得益于刘大牛的执着,白玉娆今天一天都没有见到容瑾,他好心情的上完课,放学后径直去往聊斋协会。

她开着红色小奔腾,红灯时,突然看到一个老人提着一个编织袋子,颤颤歪歪的跑到斑马线中央捡起一个矿泉水瓶子后又快速返回。

白玉娆的眼中闪过震惊之色,那个老人不是别人,竟然是秦国良。

秦国良,竟然沦落到捡破烂生存的地步了吗?

☆、146 杀将(一更)

红灯很快过去,白玉娆开车走开,她从反光镜里又瞥了一眼秦国良的背影,最后淡淡的收回了视线。

她是打算弄死秦家一家的。

因为他们已经不止一次对自己动杀机,想让自己魂飞魄散了。

甚至,他们动用了欧阳海天这层关系,欧阳海天身边的那两个和尚和道士可都是高手,活了千年的老怪物,也不知是怎么活下来的,肯定有底牌啊。

白玉娆不敢想,如果那天没有西佛和道森在,岂不是就让他们得逞,那自己不是死的冤?

白玉娆本来是打算从水仙山一回来就杀了秦家一家,但是欧阳海天却说过,他要用命换秦家一次生机。

白玉娆在等,等欧阳海天履行承诺,再等不到,她就要对秦家动手了,她要永绝后患,让他们痛彻心扉,后悔对她做过的一切,白玉娆自诩自己已经对秦家够有耐心了,从前只是想让他们生不如死,可是现在,她想,有些蝼蚁,还是踩死了更清净。

她表情漠然的穿过斑马线,车子直线向前行去,拐了个弯的时候,白玉娆看到路边有家店铺是卖供品的,里面应该有香烛纸钱之类。

白玉娆想到了有三条尾巴织布的姑娘,又想到了静舒和丽贞那两个会绣花的姑娘,以及画画的老画师,还有教书的夫子……

白玉娆停下车,进了那家店,等出来的时候,她手里拿了一堆蜡烛和纸钱,还有纸衣和各种头花首饰之类,甚至还给夫子和老画师各买了一套笔墨纸砚。

白玉娆这次没等苏茜茜给开门,她来到那座高耸入云的大楼前时,身影就化作一道白金色的光焰,炽热宛如太阳一般,一闪冲进了大楼内部。

再出现时,她已经到了聊斋协会的门口。

与外界截然不相同的阴冷和鬼气森森,大门无声而开,白玉娆进去后,大门又慢慢合上。

“来啦!”王生正拿着一些资料坐在办公桌后面阅读,见她来抬了下头,又低下头去自资料了。

白玉娆也不在意,只是觉得苏茜茜这样换来换去真的是累。

静舒和丽贞这时笑着朝白玉娆招手,“你的衣服我们给放在那边的小桌上了,哎呀,我们很想和你一起玩的,可你身上实在太热了。”

两个小姑娘十分遗憾。

白玉娆抿唇笑了,“没关系,你们看,我带了礼物给你们。”

说着,白玉娆扬了扬她手里的手提袋。

顿时间,整个聊斋协会都是一静,三条尾巴织布的姑娘也停下了手里的活,老画师也抬头往这边瞧来,桌上是一副半成的画,他今天画的是牡丹图。

“都是什么呀?”静舒眼巴巴的看着白玉娆手里拎着的手提袋。

白玉娆想了想,将手提袋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后自己去看衣服了,青舒等人则是一轰而上,去围看白玉娆买的东西了。

白玉娆看向自己的那件旗袍。

碧青色的料子,光滑如绸,摸上去,瞬息间一股阴凉的气息透体而来,若是换了常人,恐怕会瞬息间被这料子上的阴冷伤到元气,可是白玉娆却是浑然不以为意,她现在虽然算不上是一只鬼了,可说白了也不算是真正的人,以她的实力,这点阴凉的鬼气完全影响不到她。

白玉娆拿起那件折叠的整整齐齐的旗袍,不用抖,衣服顺滑展开,碧青色的料子上烟云山水逐渐绽开,浩渺悠闲,静雅别致。

旗袍两边开的高叉,用的是蝴蝶盘扣,作工精湛,十分精致。

白玉娆不懂那些,只是觉得这衣服好看,衣领处,还用银线绣了一个很小的娆字,乍一看什么也看不出来,细细一看,就会现那个银字隐隐闪着细碎的星光。

白玉娆喜欢极了。

她的脑海中,第一时间闪过的念头,就是穿着这件衣服,给归海岸看。

“哇,是橙子味的香烛糖。”

“这个是蜜瓜味的。”

“这个是蓝莓的。”

“咦,这边还有头花,嘶,还有口红,好几个颜色呢。”

“这套文房四宝不错。”老画师也插嘴了。

“这身儿衣服好看,三尾姐姐,适合你。”

“哎呀,这里有好多纸钱呢,还有么多蜡烛,这下老头子有嚼头了。”老画师又喜滋滋的道。

“画师爷爷,蜡烛有什么嚼头?吃香烛糖吧!”

老画师摇头,“蜡烛糖还是你们小姑娘吃吧,看着花样多,但还不是一个样儿,再说了,这些蜡烛也分好几个口味的,白小姑娘没少花钱啊。”

“哼,都是掺了化学香精的东西,哪有原味的好。”老夫子手里拿着本论语,一脸清高的飘在一边。

老画师看了他一眼,用鼻子哼哼,“你要是不喜欢就别站在这儿啊!”

“哼,也就那套文房四宝挺不错的。”老夫子拿了文房四宝,顺手还捎了几根儿苹果味的蜡烛,一脸傲娇的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