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娆心虚的看着手机里的照片,然后恶狠狠的磨牙,“他要是不喜欢我,我就把他的照片发朋友圈,让他丢人,然后揍到他喜欢我为止。”

“好办法!”归海岸毫无底线,极不厚道的竖大姆指。

“臭丫头你刚才说什么?”一声咆哮从楼上传来,归海无敌穿了个花背心气冲冲的冲了下来,一脸狰狞的朝她扑来,“敢给我拍照,快给我删了,不然我饶不了你。”

白玉娆眨眨眼睛,“归海爸爸,你变正常了呀。”

白君乐和归海岸嘴角一抽,在娆娆心里,归海无敌不正常的样子才是正常的,正常的时候,反倒是不正常了。

白玉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脚下也逃的飞快,两人第无数次展开了大作战。

这半年时间,白玉娆早就摸清了归海无敌的性子,更是把他拿的死死的,白玉娆一看餐桌,眼睛骨碌碌一转,“抢肉吃啦。”

她朝着饭桌冲去,归海无敌脸色一变,也不追白玉娆了,而是也往餐桌扑去,去的迟了,肉就没了。

在激烈的明争暗斗下吃完饭,白玉娆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笑的眉眼弯弯,睨视着对面一脸菜色的归海无敌。

“归海岸,他真可怜。”白玉娆笑眯眯的道,神情里难掩得意。

归海岸早就养成了和媳妇一起欺负他爸的习惯,当下毫无压力的点头附合。

白君乐两不相帮,眼不见为净的躲开机锋,盅风连连摇头叹气,无比同情归海无敌。

归海无敌双眼闪烁,想着怎么报仇雪恨,一雪前耻。

白玉娆和归海岸回了卧室,白玉娆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归海岸,我去给归海爸爸看看身体吧。”

归海岸一怔。

“他不止筋脉出了问题,骨骼,内脏,大脑,全身各方面都出了问题,如果不治,估计过不了几年,就死翘翘了,白阿姨岂不是还得再找对象,再磨合,再结婚,再生娃,多辛苦?”

白玉娆扳着手指数着。

归海岸一开始还挺严肃,越是听到后面,冷汗就下来了。

“娆娆,有把握吗?”归海岸严肃道。

“相信我,如果这世上连我都没办法,他就真够呛了。”白玉娆拍着小胸脯保证。

归海岸摸摸她的发,沉默。

而同一时间,盛嫣然和方子祺也终于谈到了某个话题。

“你已经有了身体一段时间了,这阵子方伯伯和方伯母也没少打电话过来,你就不打算回去看看吗?”

盛嫣然双手环胸,美眸灼灼盯着面前的男子。

方子祺先是沉默,再是苦笑,“嫣然,我不是不想回去,只是心愿未了,不甘就此回去,总得得偿心愿,才能带着女友风光回家啊。”

盛嫣然脸一红,美眸横瞪,“那个城市,我不想再回去。”

“能为我再回去吗?”方子祺上前一步,黑眸静静凝视着她,其中的深情和渴望以及小心翼翼,让盛嫣然羞赧的想要别开视线,又不舍得扭头,良久,她唇角一弯,笑了。

“嫣然!”方子祺有些急了,没弄明白她这个时候为什么发笑,盛嫣然上前一步突然抱住他,“能。”

能什么?方子祺脑子有一瞬间的混沌。

他问她,能为他再回去吗。她说,能。

一瞬间,方子祺脑子里仿佛有浮光掠影电闪雷鸣,喜不自胜,乐极生悲。

是的,乐极生悲。

因为,一人突然闯入,冷笑一声,“哼,这么长时间,才刚把人搞定,废物!”

来人裹在深紫暗袍里,长发如瀑,冷嗤一声,轻蔑不屑的睨视着方子祺,同时掌风一扫,就要袭向方子祺胸口。

方子祺定睛一看,来人与他一模一样,只是,对方身上煞气之浓,令人心惊。

这是木偶方子祺,当初他的木偶之身被白玉娆给废了,他消失半年,如今再出现,身上的煞气和交织的龙气,居然浓烈到无比恐怖的地步。

盛嫣然脸色大变,身形一闪,就要挡在方子祺身前,“你别伤他。”

木偶方子祺脸色冷寒,眉眼凌厉,明明是同一个灵魂,可是因为际遇不同,却更是生出不同的性格和意志。

盛嫣然想到白玉娆当初传她功法时说的话,让她提升实力,将来同驭二者。可是现在看来,这个木偶方子祺,明显是黑化版的,并且还是心性大变,无比狠辣的那种。

见盛嫣然闪身去挡,木偶方子祺连忙收手,冷笑一声,“废物,要女人保护!”

说罢,长臂一揽,就将盛嫣然揽入怀中,夺窗而走。

方子祺脸色大变,闪身便追。

屋内其他人这才纷纷回神,连连摇头。

“前天白玉娆那丫头还说起木偶方子祺来着,没想到今天这就来了。”洛丹晨连连摇头。

“他们不会出问题吧?”燕无泪道。

“出什么问题?有盛嫣然在,他们打不起来的。”洛丹晨道。

燕无泪叹息,“两男争一女,哎,麻烦!”

洛丹晨沉吟了一下,“方家父母这下可赚了,死了一个儿子,赚了两个儿子外家一个儿媳妇,一女驭二男什么的,盛嫣然那丫头那么彪悍,一定做的到。”

燕无泪拧眉,“荒唐。”

“古人啊古人,你不明白了吧?”洛丹晨笑的叹息。

方子祺追着木偶方子祺和盛嫣然一路狂奔,身影如幻影在风中掠过,缩地成寸,迅速远离了鹏城。

海城这段时间发生了可谓是天翻地覆的格局震荡,一个传承千百年的老牌世家,以迅雷之世迅速倾塌,摇摇欲坠。

盛荣躺在病床上,满面死灰,两眼空洞无神,再无曾经的气势凌人。

他废了。

双腿残疾,因为救治及时,不用截肢,但是,这辈子都没有再重新站起来的希望了。

盛妈妈守在床前,发间添了银丝,仿佛苍老了十年。

盛均艾焦头烂额,偌大的盛家及及可危,来自外界的重重压迫,让他们喘不过气。家里好几位长辈接连出事,儿子又莫明奇妙的出了车祸,现如今的盛家,全靠他一个人撑着,可他,真的快要挺不住了。

短短半年时间,盛均艾再无曾经意气风发的样子,现在已经是头发半白,满脸的灰败。

他疲惫的走进病房,看着躺在病床上一言未发的儿子,再看看现在生了华发同样憔悴不堪的妻子,再想想被各方势力逼迫的没有活路的家族,盛均艾突然抱头,将自己整个人蜷缩起来,肩膀颤抖。

他在无声的哭泣。

盛妈妈扭头麻木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盛荣却是一直躺在病床上没有丝毫的反应。

蓦地盛均艾抬起头来,“我真的后悔,悔不当初,只到今日我才明白,盛家之力,根本就保不住药神鼎,我一心以为药神鼎是盛家走向昌盛的宝物,却没有想到,宝物并非宝物,反而是招祸的恶源……我后悔啊!”

他声音沉痛,字字诛心。

盛妈妈不说话,灰败的脸上却是一颗一颗的掉下豆大的泪水,好半天,她沉痛的呜咽一声,“啊——我的嫣然!”

盛荣依旧躺着,毫无生气。

就在这时,一名医生走了进来,他看了眼哭泣的盛家夫妻,再看了眼躺着一动不动的盛荣,眼中闪过一丝感慨之色,这老牌大世家,说倒就这么容易的倒了啊。

“盛先生,您父亲,以及几位叔伯的医药费都没了,麻烦您有空去续上,不然……”

医生说完,就走了。

盛荣怔怔的坐着,他现在,一分钱也拿不出来了!

他来医院,也是来接盛荣出院的。

那帮老家伙们,整日嚷着为了家族,结果,就是他们的贪婪,害了家族。

盛均艾接了家里上上下下老老小小出院,刚回盛家,就见一辆车缓缓驶来,车停下,车上的人走了下来,吴乐和师雪笑盈盈的走了过来,“盛先生这是接家人出院呢?呵呵,不知盛先生考虑好了没有?药神鼎可否交给药门了?”

盛均艾眼中闪过强烈的恨意,他低头,越过二人,“二位,盛某现在心绪烦乱,明日再给你们答复。”

吴乐和师雪依旧笑着,二人后退一步,“好,那我们明日再来叨扰,希望听到好消息,毕竟,盛先生也不希望自己真的家破人亡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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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一个的开始虐了~

☆、261 如此盛家(一更)

盛均艾带着一家老老小小进了往日象征着世家豪门豪华的房子里,可是现在,他觉得一切都是那么腐朽和荒诞。

“即便没有这场劫,盛家又能昌盛多久?”他失神的呢喃,身后,轮椅上的盛老二怒喝,“混帐,你胡说什么?”

盛均艾回头,看向老父,因为受了刺激,这个一向还算硬朗的老者,此刻满头华发,形容枯槁,宛如行将就木之人。

一旁,老太龙钟的盛老大歪着脖子,因为中风,他手脚俱瘫,此刻仍然眼露怒火,张着嘴含糊不清的盯着的盛均艾骂着什么。

一旁的盛老三和盛老四相对情况好一些,此刻也是不悦的看着盛均艾,“均艾,我盛家男儿,遇到一点挫折就自暴自弃,你真是太让我们失望了。”

“是啊,想当初,盛家祖先建议我们盛家这番基业的时候,又何曾顺利?坚持,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均艾,你得挺住啊。”

盛均艾苦笑,有些嘲讽,他反问道:“几位叔伯,父亲,你们认为盛家现在的处境,只是一点挫折吗?”

几老噤声,盛老大比划着,不知在说着什么,可是其他几老却是听清了他在说什么,盛老三道:“均玫,均清,均莲,她们夫家都家世不凡,娘家出了这种事,她们岂有不管的道理?”

盛老四也点头,“那是,她们都是盛家的女儿,娘家出事,对她们有什么好处?她们必须管,她们姓盛。

我也给均若和均娴说过了,她们答应会出手,均艾,你撑住,等他们的夫家齐齐出手帮我们,我们一定能挺过这次难关。”

盛均艾叹息,“三叔,四叔,你们是三个月前和她们说的吧?这么久了她们还没有动静,你以为,还有指望吗?”

盛老三和盛老四的脸色都有些僵了,盛老三嗫嚅着道:“兴许,是还不到时候呢。”

盛老大嘴里又发出呜咽,眼中全是怒火。

盛老四这时道:“昨天我给均娴打电话,她没接。”

成均艾轻笑,“大伯,三叔,四叔,说实话,这些年我们家并没有给那些出嫁的姐妹们提供什么帮助,就拿均娴来说,均娴的夫家当年遭难,均娴求回盛家,当时你们是怎么说的?

你们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们几位一致商量,给了君娴一笔钱,将人打发了。

均娴要那笔钱了吗?她没要。她要的不是钱,是盛家的一句话,只要盛家说上一句话,一切难题都解决了,可盛家没有!”

四老脸色均都无比难看。

“还有大姐,她当年出嫁的时候,和大伯闹的那么僵,嫁给了一个大她二十多岁的,儿子都快和她差不多大的老头子,这些年,她与守活寡有什么区别?大伯你想想,她已经多少年没有回过家族了?三十年,还是二十年?您外孙,又几时登过盛家的门?”

盛老大嘴里发出‘嗬嗬’的声响,眼底喷着火花,十分不忿。

“我这段时间想了很多。”盛均艾叹息,“如果不是这场劫,我们不知道,盛家嫁出去的那些女儿,其实早已将盛家视若陌路。她们的婚姻不受自己的掌控,她们被迫听从家族的安排,嫁给自己或陌生,或不愿的人,从那一刻起,她们就不再欠盛家任何了。

我依希还记得均若当年出嫁时,她哭着对四婶说,这辈子恨做盛家女。”

盛老四浑身一震,脸色无比震惊和恼恨。

“她们吃盛家喝盛家的长大,盛家养了她们,她们都是盛家人,凭什么不为家放付出?没有盛家,她们以为她们凭什么一个个的嫁入豪门?她们还有什么不满足?如今家族有难,她们凭不什么不援手?”

盛父怒斥。

盛均艾叹息,“说这么多,都没用,盛荣已经废了,废的不止是腿,还精神,这辈子,他再也站不起来了,盛家唯一的男孙,废了。

盛家断了继承人,几位,你们说,这样的盛家还怎么持续?药门又会给我们时间吗?最迟明天,药神鼎如果再不交出去,我们就等着家破人亡吧,别说产业和家族保不住,就是我们自己,估计也得死的莫明。”

盛家几老齐齐陷入沉默。

“一个个的都是白眼狼,孽障,我这就再去给她们打电话,她们要是不出手帮娘家,我就死给她们看!”

盛老三怒喝一声,转身去打电话。

盛老四也去打电话。

盛老大‘嗬嗬’的喘息着,盛老二会意,去给盛老大家出嫁的女儿们打电话。

结果,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从天亮打到天黑,从天黑打到天明,都没有打通。

唯一一个打通的,还是盛老大家的电话,接电话的人是盛家大姐的儿子,做为盛老大的外孙,这位外孙除了很小的时候回过盛家,其他时候,再也没有登过盛家的门。

他在电话里说,“转告外公,我妈这些年早就对盛家没有了任何向往,她这一辈子,不欠盛家的,希望盛家也不要打扰她。”

盛老二威严道:“你是盛家的外孙,你妈堵气,你不能。”

盛家外孙轻叹了一声,笑了,“我记得我六岁那年回盛家,盛家将我视若客人,外公说我不姓盛,永远都是外人。抱歉呢,我和盛家终究是没有什么关系,请不要再来打扰我们,我们帮不上你们什么。”

挂断电话,盛老二沉默。

天亮了,打了一天一夜电话求助的盛家几老,纷纷陷入了沉默。

“几位叔伯,我们盛家,即便没有这场劫,也走不了多远的,你们还没发现问题吗?我们以为盛家根繁叶茂,势力盘根错节,将女儿们一个个的嫁出去联姻,可我们却没有想过,她们的心里,是否还装着盛家。

盛家遭劫,我们孤力无援,看似强大的家族,其实早已众叛亲离,这阵子,我经历了太多,看透了太多,盛家,完了……”

“盛家白养她们了!”良久,盛老三摔了电话。

“如今,还有一个希望……”盛老二慢慢开口。

盛均艾看向老父,眼中闪过暗芒,他隐隐的有些明白,他想说什么。

盛老二道:“嫣然那丫头,不是和归海岸有点关系吗?归海岸那个小女朋友,和她关系挺好的,均艾,你给嫣然打电话吧,只要归海家肯出手,我们盛家自然能渡过这场危机。只要她帮我们渡过此劫,家族愿意破例给她百分之一的股份。”

他说的理所当然并宽宏大度,仿佛施了天大的恩惠。

盛均艾对于那百分之一的股份嗤之以鼻,现在的盛家,落魄到连医药费都拿不出来的地步,何来股份?

再说,嫣然那丫头,性子那么犟,她能看得上百分之一的股份吗?

就算看得上,发生了上次那件事,她口口声声与盛家断绝关系,为此,他还险些被那白玉娆摔死,至今他还心里恐惧,他不仅心中有愧,也胆怯害怕。

“对,嫣然和归海岸有交情,只要她肯出手,一定能救盛家,均艾啊,别想着把药神鼎交出去,即使交出去了,药门也不会给我们东山再起的机会的。”

“对啊,大不了,我们把药神鼎献给归海家……”

盛均艾苦笑,“几位叔伯,你们似乎忘了,药神鼎本来就是归海家不要,才送给嫣然的。”

几老再次沉默。

“怎么,嫣然那丫头会怨恨我们从她身上取鼎吗?她一个女孩子,注定是别人家的,不想着家族,还想带着鼎出嫁不成,她得为家族着想,理解我们的苦心啊……均艾,你要是不好说,我这个当爷爷的去和她说。”

盛均艾沉默。

盛妈妈在楼上照顾盛荣,她听着楼下的声音,眼泪流了满脸,她第一次如此痛恨这个家族,可是在女儿一事上,她也充当了帮凶,若不是我迷晕了自己的女儿,何至于让她险遭生死?她这个母亲,谋杀了自己的女儿啊!

楼下那伙人,都是恶魔。

他们活该倒霉。

“这样的盛家,活该散去啊!”盛妈妈捂脸滑倒在地,痛哭失声。

床上的盛荣扭头,双眼空洞的看着他妈,怔怔的失神。

相较于盛家的绝望和阴霾,方家却是欢天喜地,鸡飞狗跳。

方志儒和妻子看着面前的两个儿子,颤抖着不知该说什么。

要他们说,方子祺自然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变,这才是他们儿子的样子。

可是另一个,他们也不能否认,他同样是他们的儿子,只是心性大变,而且一身气势骇人。

木偶方子祺冷笑,“我变了个性子,爸妈不想认我了?就认他?”

方志儒和方妈妈连连摇头,他们当然不能不认儿子,他们就是……有点不适应。

盛嫣然脸色僵硬的站在一旁,她被木偶方子棋定住了身形,一动不能动,只能听着这混帐胡言乱语。

“这次回来,主要是给你们见儿媳妇的。”木偶方子祺强势至极,无视一旁的另一个自己。

方志儒和方妈妈对于未来儿媳妇没有意见,他们只是担心,自己儿子现在毕竟不是人,盛家丫头,能接受吗?关键是,他们另一个儿子,明显也喜欢这丫头啊,怎么分?

方妈妈一捂脑门儿,头疼的想晕。

方志儒一把扶住妻子,自己也满脑门儿的冷汗。

☆、262 再去盛家(二更)

盛嫣然看看不知所措的方家父母,又看看两个方子祺,心里有些焦急,唯有眼珠转来转去,心里将这个控制住自己的混蛋骂了一遍又一遍。

一旁方子祺见状,无声苦笑,“爸妈多了一个儿子,应该高兴,就当我多了个同胞兄弟吧。”

方家父母一听顿时欣慰,还是这个儿子贴心啊。

一旁木偶方子祺冷哼一声,“哼,你到是会说好听话,我告诉你,能留你一命已经是看在嫣然的面子上。”

方家父母一听这话,脸色又是一变,面露急切,“别啊,你们……”

“爸妈放心,他奈何不了我,当然,我也不会真和他怎么样的。”方子祺微笑,走上前扶住父母,“您二老不必激动,反正儿子跑不了,儿媳妇……也跑不了。”

盛嫣然蓦地瞪大眼睛,吃惊的看着他,她怎么觉得这个家伙有点腹黑?

木偶方子祺黑着脸冷笑,“有我在,儿媳妇当然跑不了。”

方子祺笑了笑,也不和他争,扶着父母坐好,又对木偶方子祺道:“你把嫣然放开,这样定着她做什么?”

木偶方子祺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血色瞳孔中闪着阴森的光,他放开盛嫣然,盛嫣然一得自由,抬脚就狠踹了过去,“混蛋!”

木偶方子祺被踹了个结实,他自己不疼,反而担忧的去抓盛嫣然的脚,“嫣然,疼不疼?你要踹怎么也不说一声?”

盛嫣然那一脚是踹中人家了,不过,疼的是自己的脚,那触感阴冷噬骨,煞气逼人,分外可怖。

盛嫣然脸色泛白,腿脚发麻,还有寒意入骨,方子祺上前将人拉到自己身边,埋怨的瞪了木偶方子祺一眼,“你最好安份一些,这是家里。”

父母面前,木偶方子祺自然有所收敛,几个人总算是能够和平的坐下来好好说说话了。

之前方子祺已经将他和木偶方子祺的事情说了一遍,父母已经知晓大概,他们看着两个儿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又是高兴,又是忧心。

方子祺沉默了一下,开口道,“爸妈,不知盛家现在的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