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鲁塔眼睛瞪得溜圆地看着陆哥,眼神也说不上是佩服啊还是同情。

大王子气量比他两个弟弟都强,被陆永浩激到这个份儿上,也没有恼羞成怒。只是转身吩咐鲁塔,对外宣称托亚尼王子因为小产而不幸殡了,那几个贴身的侍女也要一同殉葬。

当鲁塔抱走尸体后,大王子还拉着陆哥的手,拇指磨蹭着他的手腕说:“既然手这么有力气,是不是也要把手筋挑断才好?”

第十七章

陆永浩想起脚筋被挑断时钻心的疼,再望向大王子时,瞪圆的眼睛立刻耷拉下来半边眼皮:“我就是痛快一下嘴,你看我这纤细的小胳膊,能干什么大事?要不你现在门外再上道锁吧,这老有人往里闯…其实我也挺害怕的。”

峻海王的手稍一用力,陆永浩立刻疼得唱起了C小调,一个没站稳,撞进峻海王的怀里。

峻海王低下头,很自然地吻住了陆永浩的嘴唇,刚开始只是亲吻着嘴唇舌尖,接下来循序渐进,慢慢打开陆永浩僵硬的嘴,不断扩大唇舌的纠缠,最后凶猛地吞咽着彼此的唾液。

陆永浩对亲吻不在行,他更喜欢单刀直入,脱裤子就弄多爽快,可面对一个男人娴熟邪恶的亲吻,24K金的大直男竟然觉得下腹部隐约有点激动难耐,俩只手难以自抑地圈住了峻海王的脖子。

当两人的嘴唇分开时,一道银丝藕断丝连,暧昧地断开。

“还是留着这对手吧,也挺有用的…”陆永浩被亲的有点脚软,眨巴了下眼才明白大王子调侃的是哪一桩。

他还没来得及懊恼,已经被大王子一把抱起,扔在了床上。

刚才就在这张床上,大王子面不改色地命人掐死了正妻,而现在陆永浩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被他死死压在了床榻上。

现在那张阴柔俊美的脸就悬在陆永浩的上方,也不知想些什么,莫测高深地盯着陆永浩看。

陆永浩不知他在看什么,自从方才亲吻后,他就觉得从大王子敞开的衣襟里的体味撩人,东方式秀美的五官也分外的好看,他甚至忍不住想再亲亲大王子,心里这么想着,手还真就猴急地去拽了,大王子也不住微微的笑了,眼睛里闪烁着温润的光,手里褪下了陆永浩的裤子,解下缠绕在他腰间的细带遮羞布,露出黑色草丛间蛰伏的那一截,然后温柔地说:“用你的手把腿分开。”

陆永浩虽然亲完嘴后就有点发晕,但是对这种羞辱式的命令还是十分抵触。

大王子依旧有耐心地拉着长音问:“怎么?手腕没劲儿吗”

陆永浩一咬牙伸手把两条大腿分开,露出了早已湿成一片的股沟。下一刻,他的眼睛彻底地瞪圆了。

峻海王俯下身体,居然伸出舌尖去眷顾那片沃土。

本来以为早已经领教了大王子舌尖上的功夫,现在才知道,它还可以掀起怎样的波澜。

那天晚上,陆永浩被大王子彻底地翻转使用得痛快,腿根处更是被咬出了一排牙印。

最后,当他满身湿腻地被当大王子拥在怀里时,隐约听他说道:“明天,我会带你到外面走一走。”

大王子还真是言出必行,第二天,果然带着陆永浩出门了。

只不过,他们是身着便装只带着鲁塔跟两名侍卫低调出的门,而陆永浩更是穿上了牝兽们特有的长裙服饰,搭配一件密密实实地裹住了面部的头纱。

他跟大王子乘着一辆不显眼的由类似鸵鸟的动物拉着的小车。而鲁塔等人则在地上随性。

陆永浩直到今天才算来看着迪斯王国里热闹的场景。

大街上的女人很多,但大部分从事的是重体力劳动。当看见一个一个孔武有力的脸上长毛的女人往货车上抬东西时,陆永浩就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这些女兽人都有些女人无意中与帝斯大陆边缘森林的巨灵猿交配产下的混血,虽然智力平庸,但是力大无穷,所以圣皇鼓励帝斯国的女臣民多繁育一些这样的混血,以填补王朝劳力的不足…

原来大王子说,女人得花钱嫖男人,他还有点不信,现在一看!这些姐们儿得饥渴成什么样?都跨种族解闷儿了!

总结一下这片大陆的文化核心就是——逼疯所有公的,男人和猴子一个也不放过!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也有几个打扮华丽的瘦小的男子站在一个不到一平米的台子上,这样的娘娘腔一看就是牝兽,虽然台下有侍卫在保护着,但还是阻止不了性骚扰的狂潮。甚至有几个打扮不俗的男人,恶意将手伸进了那些牝兽的裙摆里,似乎在抠弄着什么,而那些牝兽则一脸麻木地闭着眼,唯有潮红的脸颊微微宣泄着什么。

奇怪的是,旁边的侍卫非但不阻止,反而耐心地等男人们摸完后,再给那些动手动脚的男人递上擦手的手帕。

“这是干嘛?”陆永浩有些好奇的问。

“这是牝兽的原主人在转让牝兽的生育权,当自己的后代繁育得足够后,有些家道中落的贵族家庭是愿意向金钱充裕的平民和商贾高价转让生育权的,那些男人在检查这些牝兽的产道是否还有弹性,能不能生产出健康的男孩或牝兽,如果满意的话,就可以把牝兽包养回家一个月,顺利产子后,在送还给原主人…”

陆哥混黑道出身的,卖儿卖女,逼良为娼的事儿见多了。

可是现在他才发现法治社会是多么的好,此情此景,真是让他有改邪归正,投身到无限地打击人贩子事业里的冲动。

“那…要是没主的牝兽呢?”

“…如果一个牝兽没有主人或随从走在街上…那只有一个下场…”大王子话说一半,就没再往下说。

可陆永浩已经听明白了,下场就是被轮奸!这地方可比印度还邪乎,尤其是他陆哥这样全面发展的极品,被男人轮一遍,再被女人轮一遍,弄不好那帮长毛的女兽人再轮一遍…这么想三遍,昨天被大王子蹂躏得彻底的屁眼再次掀起火辣辣的热感!

将来他如果有机会草拟一本穿越手册,必带物品的头一项,一定要慎重地写上“钛合金双锯齿铁裤衩”!

就在这时,大王子慢悠悠地下了总结语:“你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在这个世界的处境了吧?擅自逃走也只会弄巧成拙…”

得了,这趟出门算被白费,陆哥彻底地受教育了。

就在这时,大街的街头突然人群骚动,似乎有人激动地大喊:“快闪开!三王子进献给圣皇的极品牝兽要进宫面圣了!”

这话传到陆永浩和大王子的耳朵里,让俩个人同时一愣,不由自主地朝着街头望去。

只见,有三只巨象共同顶起一座五米高的巨塔,在巨塔的顶端,是一个华盖飘飘的软皮座椅,而座椅上坐着一个满头黑发的清秀少年,黑发黑眸的牝兽,在帝斯大陆简直是绝无仅有!让围观的男人们个个都红了眼儿,那美人身上的红色的轻纱将一身雪白的肌理展露无遗,而从纤细的锁骨开始,整个胸前都布满里一种奇异的青色的图腾。

陆永浩对这个再清楚不过了,那就是他胸前曾纹过的图腾——云哥亲自手绘的饕餮吞天。

第十八章

看着众人簇拥着高塔之上的少年,一路众星捧月的热闹场景,陆哥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莫非是东英会又一个扛把子从马桶里冲过来了?

可又转念一想,不对啊,东英会上上下下有哪个老大是他不认识的?这么一想,他就梳理明白了。三王子弄丢了他这个正品,就搞了个山寨的糊弄他老子。

这个老三可比那个愣头青似的老二圆滑多了。

却不知他这招“狸猫换太”子能否拆解得了大王子的“一石三鸟”。想到这,他微微地偏转头,望着一直拉着他手的峻海王。只见王子殿下早已低下了头在一家首饰店前挑挑拣拣,连半只眼都没再瞟向巨象背上的“妙人”。

当他看准一副饰有蛇纹的金色圆环时,顿时眼睛一亮,嘱咐正抻着脖看热闹的店主帮他把这副金环包好,付过钱后拉着陆永浩重新登上小车,避开熙攘的主街,顺着一旁的胡同折返回了自己的宫殿之中。

陆永浩把想说的话在肚子里来回扒拉了几遍后,斟酌着问道:“刚才街上的那个…你看到了吧?李海王这是要打算做什么呢?”

大王子也不回答,反问道:“你说呢?”

“当然是弄个人好交差啦。不过难道你一点都不怀疑我和他究竟谁才是真的吗?”

大王子神情不变,轻轻地说道:“你是贝加,我亲赐的名字,你以后的人生是为我而活,你牢记这点就可以了。”平淡的一句话,却让陆永浩的手一瞬间紧紧地握住了。大王子身上的那种说不清的熟悉和违和感这一刻再一次毫无遮掩地向他袭来。这样的话他似乎听过。只是说这话的人,那时英俊的脸上已经开始展露出衰败萎靡的老态。

“你是陆永浩,东英会的饕餮,我亲赐的称号。你以后的人生是为我而活,你牢记这点就可以了。”

听到这话时陆永浩也不过是一名十六岁的少年,那时的他刚刚经历了家破人亡,妹妹也在他的面前被人蹂躏致死,而在他人生低谷里出现的云哥简直如同他的再生父母。所以从那时起他真的是为了云哥而活的,只要他老人家吩咐一身,刀山火海不在话下。

而现在差不多的话,却让人的心境大不相同。只是…就算两个异世界的人因为巧合而长的相似,怎么连说话的语气都一模一样呢?

陆永浩试探着问:“知道吗?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哦?”大王子挑了挑眉,“像谁呢?”

“云本初”陆永浩一边说着云哥的本名,一边盯着大王子不放。可惜,这三个字并没有激起峻海王任何的表情变化。但是这个龟儿子的表情一直都是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甚至掐死带崽的托亚尼时也是面瘫的如一潭死水。

他还想再试探一下大王子,可就在这是,圣皇陛下的一道旨意已经传到了峻海王的宫殿之中。

大概的意思是:三王子明君心,识大体,在身负重伤的情况下还将异世圣兽送到皇宫之中。圣皇在感动之余,也命大王子亲赴皇宫,与三王子见上一面。

前来送信的宫廷侍官显然受的是两份银子的恩惠,传完了圣皇的指令,又口述了一段三王子给他大哥的口信。大概的意思是听闻大哥最近喜得一只红毛牝兽,不巧二王子与那牝兽也有些旧情。借此机会,青大王子也带着牝兽到宫中一叙。可如若大王子小气的不肯让家人前来一叙,那么就不要怪他不念及兄弟情深,到父皇的面前狠狠地告上一状。

这种话,连传话的侍卫也只当作皇家兄弟间无伤大雅地风流韵事而已。可在峻海王听来,话里却是处处透着玄机。他沉吟了一会,突然发现窗外有四翼鹰在盘旋,边伸出胳膊,接住了那鹰,从鹰身上摸出了一张纸条看了半响后,从墙壁的暗柜中取出了那把陆永浩的手枪,学着他当初看到陆永浩开枪的样子,朝着自己的大腿一扣扳机,子弹嘭的一声射了出来,顿时腿根处血流如注。大王子额角淌着虚汗,却依然脸色如常的从桌上早已备好的药瓶中取出药敷上。刹那间,大腿上血停了下来,出现一个米粒大的伤洞,周围翻着一圈结了痂的鲜肉。大王子又取了白布,将大腿细细裹好后,换上了黑底金丝的正式礼服,将满头长发束在高高的金冠之中,便吩咐鲁塔备车,便朝着皇宫疾驰而去。

到了宫门前,大王子从车上下来,步履虽缓,却像往日一样熊健有力,慢慢地朝主殿走去。

帝斯王朝的圣皇陛下已经年近八十,至高的皇权与骄奢淫逸的生活将王者的雄风消磨殆尽,剩下的也不过是一堆褶皱的皮肤和勉强撑起皮肉的骨架。

而现在,勉强能看出是脸的轮廓里,有两道掀起的微光,正色眯眯地看着跪在大殿中央的红衣少年。

这时,圣皇瞟见大王子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大殿,他便挥了挥嵌着宝石的长指甲,神情有些冷淡地说道:“让我骄傲的大王子,快来看看你的弟弟送来了什么宝贝。” 大王子规矩地向他的父亲见过礼后,便微微转头看向了侧卧在软榻上的李海王“三弟,好久不见。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的难看?”李海王虚弱地咳嗽了一声,然后笑着问道:“大哥,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大王子点了点头,在侍卫搬来的软椅上坐下,这才看了跪在大殿上的那个少年一眼。

平心而论,这样的少年更符合父皇的胃口——纤细而又华贵的五官,微微掀起的湿润的小口让人有狠狠地钳住下巴,肆意地蹂躏的冲动。

如果此时跪在大殿上的不是这个少年,而是“他”,那又会是怎样的情景呢?想着陆永浩撇着嘴,放荡不羁的样子,大王子笑着冲虚弱的三弟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那张殷红的可人小嘴,开始发难了。

“圣皇!我刚才说的句句属实,就是大王子命人守在沙雾峡谷伏击的三王子,不但三王子身受重伤,就连我也差点…”说到这,红衣美人嘤嘤地抽泣起来留下无尽的空间,让人遐想大王子做了什么唐突美人的事情。

第十九章

圣皇脸上的褶子顿时耷拉下来,长指甲轻敲着手中的权杖,直盯着自己的大王子。

峻海王听了美人的指控,一脸的困惑,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三弟受了重伤?”

美人掉着眼泪说:“你还装什么糊涂?三王子的人已经抓到了你派去的刺客,他已经全招了,而且,打伤三王子的武器非常的诡异,应该是涂抹了你领地才有的深海异兽的鲜血,居然可以冲破三王子的魔盾!”

峻海王起来带到李海王的面前,问:“弟弟,介意我看一下你的伤口吗?”

李海王笑了笑:“我的王兄,如果不是铁证摆在眼前,我怎么也不会相信是你派人刺杀我,怎么?是怕我抢了进献绝色异兽的头功吗?”

大王子倒是很谦和,面对王弟的咄咄逼人,还是执着地问:“可以看看你的伤口吗?”

三王子这次不笑了,伸手把自己的衣服和缠在胸前的绷带全都解开了,健硕的胸前挂着三道狰狞的枪伤。

大王子低下头,关切地看着弟弟的伤势,当头低到旁人看不到的角度时,眼神顿时一变,像欣赏自家孩子优秀的家庭作业一般,看着几乎打中心脏的伤口。

再抬起头时,大王子已经是一脸的惊诧了:“怎么你也…”

说着他解开了自己的下摆,露出了腿根处狰狞的伤疤。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由同一种奇怪的武器造成的,可怕的圆洞被一层血痂覆盖着,一看就是时间很久的旧伤,可偏偏长出鲜肉的地方不时总有鲜血渗出,似乎很久都不能愈合。

圣皇从王椅上微微欠起身,紧紧地盯着峻海王露出的伤口,半响才怒斥道:“怎么俊儿你也受伤了,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一连伤害我帝斯王朝的两名皇子!”

峻海王有些犹豫,期期艾艾地说:“他口出妄言,居然说是三弟派来的…我是不会相信这种挑拨兄弟之情的无耻谎言的,所以那个刺客已经被我处死了。”

李海王握着酒杯的手用力的一缩,他知道,好不容易抓来的峻海王的手下已经是一招废棋了,大王兄都这么高风亮节,如果自己再小家子气把那刺客叫来当面对质,只会是费力不讨好。

不过…也不算全无收获,看着这相似的伤口,最起码,他亲爱的小混蛋的确是落在了峻海王的手里,只是…峻海王是囚禁了他,还是…杀了他,一时间还真是吃不准。

他这个哥哥,如毒蛇一般的心思,从来没有人猜准过。现在只希望,大王兄手下留情,留着那小混蛋一命。

想着湖边的情景,就算是笑面虎,虚伪的笑容也崩裂开来。难得温柔地真心地对待一个人,宫中佳丽无数,可他偏偏着了魔似的,就喜欢看那个小混蛋装出一副谄媚的样子讨好自己。

不情愿又怎么样,只要时间够久,就算是块石头做的心,也会被他李海王捂融化的。

可他居然在自己朝着他毫无戒备地敞开胸怀时,掏出利器,一下下地击向自己的胸膛,当冰冷的弹粒击穿身体时,伴着鲜血流淌而出的,还有被欺骗背叛的恨意!

所以…就算死,也要是他李海王亲手一寸寸地将他折磨致死!

就在这时,红衣美人还要发难,被李海王一个眼神就制止住了。李海王艰难地起了一下身,朝着峻海王微微低了一下头,说道:“如果真如王兄所言,那弟弟我真是错怪你了。”

峻海王连忙扶住了李海王,温柔地安慰着:“兄弟之间,不用那么礼数周全,倒是你我的伤口一直久治不愈,伤口里应该是有异物,哪天,三弟可以到我的王宫里一叙,我已经请了一位高明的医生来医治伤口。”

圣皇的注意里早已经不在两个儿子的伤口上了,他在脑子里早已经将那红衣美人的衣服脱得一丝不挂了。

拥有了这异兽,就意味着会拥有能力更强的子嗣,到时候,就算他那骁勇的大王子也是望尘莫及了吧!

他猴急地挥了挥手,叫来自己的贴身士官,拟写了一道王名,下令缉拿伤害两名王子的凶手后,便对三王子说道:“你献上异兽而英勇负伤,不愧是我钟爱的王子,我赐给你在都城西南的一处宫殿,你暂时可以不用回领地,去那里养伤,也可以与你的母亲团聚一段时间。”

这话,让在场的人的脸色都为之一变。

帝斯王朝的王子们成年后,都要居住在各自的领地,不得擅自离开。而圣皇会从儿子中挑选一个继承人,然后恩准他留住在都城,学习以后如何管理王朝。

三个王子中,以往只有领地毗邻都城的大王子有这样的殊荣,而现在三王子也得到了这样的恩宠,岂不是意味着王位继承人要有重大的变故?

可众人来不及细想,圣皇已经困乏了,说完,他便挥手示意三王子告退,转身又对大王子说:“你留下。”

三王子临走前,别有深意地看着自己的大哥,便起身走人了。

他不知道的是,大王子跟随自己的父皇,连同那个进献的美人一同进了寝宫。

圣皇华丽的衣服已经被侍官尽数解开,将更多丑陋的褶皱暴露在帷幔重重的寝宫里。

三王子进献的美人,也被侍官剥得一干二净。纤瘦的四肢用红色的束线绑缚着,如同献祭的幼兽一般被固定在一张特制的大床之上。

就像闻到了肉味,贪婪的老狼一样,圣皇煽动着鼻孔,两只浑浊的眼儿放出了妖异的光。可是,他蛰伏在皮褶之下的那根枯木,却已经软塌塌的,没有一丝苏醒的迹象。

“我亲爱的儿子,你的父皇需要你唤醒我的力量,来征服这个曼妙的美人。”

实际上,从大王子露出带血的伤口起,圣皇就感觉有种骚动在心里抓挠,简直到了难以自控的地步。他渴望,渴望再次品尝到大儿子血管里的琼浆玉液,渴望这混杂着淫蛇之毒的鲜血带给他极致的快乐。

曾几何时,他已经离不开大儿子的鲜血了,旁人都以为是大王子的战功让他重新赢得了父爱,其实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血液堪比最好的春药,他不会瞧上这个由丑八怪生出来的怪胎一眼。

不过事实证明,原来这个儿子是帝斯之神赐给他最好的礼物,让他在床第间,如同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那样,享受极致的快乐!

听了父亲的话,峻海王半垂下眼皮,掩饰自己的厌恶,露出手腕,用方才榻边的一块锋利的牛角小刀划开了手腕,将殷虹的鲜血滴落在一盏嵌满宝石的酒杯中,然后将盛满血液的酒杯毕恭毕敬地呈现给了圣皇。

圣皇如同毒瘾发作的瘾君子一样,迫不及待地将血液喝掉一大半,又将剩下的血浆浇在自己的那截枯木上。

绑在大床上的美人慢慢瞪大了眼,惊异地发现被鲜血浇灌的部位,如同逢春的树木一般一点点地重新恢复青春,变得粗壮有力,愈发狰狞。

可是就算现在圣皇重新恢复了活力,但是年迈的身体还是不能自如的行动,几次都不能顺利地爬上床,他迫不及待地又朝峻海王挥了挥手。

峻海王朝着他的父皇走了过来,一把抱起圣皇,将他叠放在献祭的美人身上,沾着血的凶器笔直地深入到大氅着的两条腿之间。

“啊…”少年忍不住大叫了出来,可是很快,那种痛感被凶器上的血液灼烫开来,升腾起难以言表的快慰。

他心知,这是淫蛇之毒的效力,可是还是难以自抑地越过那个散发着死亡气息的老头,望向他身后的那个英俊的男人。

那男人用力的双臂正操控着那副垂死之躯,邪恶刁钻地挑拨起自己全身的欲望,因为蛇毒而变得混沌的意识,甚至有种与自己在情欲之中起舞的,其实是那个英俊的男人的错觉。

不过,他暗暗用指甲抓扣着自己的手心,提醒着陷入欲海中的自己,别忘了,他罗曼是三王子秘密培养的死士,而这个直直望着自己的男人是主人登基最大的对手——号称“战神”的峻海王!

罗曼曾经在刺探情报时,远远地看过大王子在战场上的英姿,那一刻,血雨腥风中,任何人都会被峻海王如同地狱修罗般震撼得汗毛树立。

可是现在,这个可怕的男人,就在自己的眼前,战场上杀戮无数的男子,居然是一副温文尔雅的长相!细长的眉眼散发着晦暗不明的光,那眼神神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温柔,被这样的一双眼盯着,会有一种是他的珍宝的错觉,让人情不自禁地溺毙在那片悸动中…

从父皇的寝宫中出来,已经是夜上阑干。

帝斯大陆的月亮总是泛着诡异的黄晕,在地平线上勾出一把巨大的弓。

笼罩在这面昏黄的月光下,峻海王只觉得身上的每一寸都是污秽不堪的。

他冷着脸坐上了车,在空无一人的街道里一路飞驰,驶回自己的王宫。

回到自己的宫中沐浴更衣后,他趁着半弦月色,踏入了那个偏僻的院落。

“听我的!没错!下次那个鲁塔再拦你,准把他给吓尿了!”

“…贝加夫人,这么做不大好吧,身为牝兽怎么可以使用诡计逃脱自己应尽的职责呢!”

就听“呯”的一声,应该是有人拍桌子了,就在这时,就听到一阵爆发式的嚷嚷:“我看我他妈吃饱了撑的,咸吃萝卜淡操心!你布拉达是上瘾了是不是?喜欢?贱不贱!要不是看着你这两天疼得都走不了路,我这自留的法子才懒得给你呢!行啦…别给我摆这副为难的表情了,你这样的就是被人欺负死的命!还有,再叫一声‘夫人’试试,别以为你上岁数了我就不打你了…”

“夫人,不能这么粗鲁地洗脸,耳后不干净,怎么侍奉我们的王?”

“我靠!还真跟我叫板啊!”

“布拉达不敢,布拉达从十二岁进宫,每一条规矩都是教导侍官用棍棒帮波拉达记下的,布拉达也深知随侍在身份尊贵的主人身旁,不守规矩会是怎样的下场,请夫人保重自己,布拉达贱命一条,就不劳烦夫人操心了。”

“…你滚出去吧,不用你伺候了,靠了…每次跟你说完话,老子的脑子就像被驴踢一样!”

“如果夫人头痛,布拉达给夫人按…”

“奶奶!你是我奶奶行不?别在那‘达达达’了,求您了,出去吧!”

这么嚷嚷了一顿后,不一会,布拉达端着洗漱用具从小楼里出来,走到一处月门时,发现大王子正静静地立在那,奶妈布拉达连下跪施礼,峻海王挥了挥手,问道:“他教了你什么方法?”

忠仆布拉达立刻如实禀报:“贝加夫人今天无意中发现,院子里饲养的三眼犬误食了新开的紫藤花的根茎,当场拉了一下午肚子,便让布拉达也带些紫藤花的切片在身旁,如果鲁塔将军…将军再想与布拉达繁育后代,便吃上一片根茎。”

峻海王眯缝了下眼,可能想象了一下那“大翔飞溅”的场景,然后说道:“他的这个法子不错,下次鲁塔再无视你已经到了生育终止年龄的事实,不妨就吃上一片吧!”

同样的主意,这次布拉达是满怀感激之情地朝着王子鞠躬,表示遵从。

再抬起头时,王子已朝小楼走去了,这让布拉达不禁一阵惶恐,不对啊,他好像记得贝加夫人说,准备用这一招对付他尊贵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