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人看上去就如此没心没肺没原则没底气?都被这般欺负还能一顿饭就什么都过去了?

  哼,想得美!

  符夏不来气却也没这般好说话,宁尘逍这一回当真是太过份太可恶了!

  这种人就不能惯,一惯今日闯她的屋掀她的被子还觉得多大点事,觉得是她乱发脾气不讲道理,这她都能一下带过的话,改明还不知道这浑蛋得把她给踩成什么样子。

  “阿夏姑娘…王爷说了,他是找你有正事要…商量。”绿荷小心的修饰了一下词汇:“一会你还是过去吧,你不去的话,我可是不好交差呀。”

  “商量?这是你改的吧?他什么时修跟人商量过事?不都是他说什么是什么吗?”符夏一言便点破了绿荷的小把戏,当下说道:“好了绿荷,回去告诉你们王爷便是,就说我心情不好,今日不想见他,让他别烦我,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阿夏姑娘,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这当奴婢的吧…”绿荷苦着一张脸,符夏这话简直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绿茶荷你怕什么,照这话去回就成,让他有气冲我来便是,又不关你的事你别苦着一张脸。”符夏说罢也不再理会绿荷,她还不至于为了一个绿荷而这般轻易的底下头委屈自己。

  绿荷见符夏并非说着玩,而且根本没有什么回转的余地,只得暗自叹了口气,先行去回话。

  到了书房,见到宁尘逍后,绿荷也不敢耽误,只得硬着头皮将刚才符夏的话一字不落的禀告了一遍,而后暗自祈祷运气可以稍微好一点。

  “这么说,她气还没消了?”宁尘逍却是并没表现出什么明显的不悦,只是抬眼看了一下绿荷问了一声。

  绿荷连忙应道:“回王爷话,奴婢瞧着,阿夏姑娘兴许是想自个先静一会。”

  她当然不好直接说符夏消没消气之类的,总之这种事情她这个当奴婢的夹在中间传话,真真是两头都捞不好。

  “行了,本王知道了,她不想过来就不过来吧,晚上让厨房多弄点她喜欢吃的饭菜送过去便是。”

  宁尘逍出奇意料的好说话,竟是没有为难半分,反倒还额外叮嘱绿荷道:“对了,你再帮本王给她带句话,本王是真有正事要跟她说,后天去太傅府前她若是不过来一趟的话,本王可是还得去找她的。”

  “是!”绿荷这下可是彻底的放下心来,连忙应了声,老老实实的安排外加传话去了。

  晚饭的时候,宁王府的后厨当真是费了不少心思,做了一桌子符夏爱吃的给送了过去。要说也没有任何人询问过符夏的喜好,但那一桌子的东西当真是没一样错的。

  小环站一旁,满心羡慕的看着阿夏姐姐这待遇感慨不已。

  这小丫头可并不知道先前王爷跟阿夏姐姐交火一事,要是知道眼前这阿夏姐姐将王爷给骂了还用枕头砸了竟然什么事都没有,反倒是还被好吃好喝的供着,只怕根本不可能相信眼睛所看的。

  符夏看着那些菜式,自然而然的又联想到了这些天在宁王府的饮食用度,倒是发现几乎都是自个喜欢的,也不知道是碰巧了还是怎么回事。

  不过,这么一点小事她也没有多加过问,难得这一回宁尘逍态度还稍微像个模样,她自是乐得照盘接收。

  至于绿荷带回来的那句什么“有正事要说”之类的,暂时她才懒得多理,到了明日再说。

  第二日,符夏舒舒服服的过了一天,不用去端茶递水也不用对着那么个讨厌鬼,一直到用过晚饭,终究不想宁尘逍再跑到她住的屋子来烦人,这才起身不紧不慢的去了书房一趟。

  这些日子,符夏心中也渐渐有些疑惑,这宁尘逍每天在府中的时间也不算太多,而且一般来说除了晚上要睡觉才会回寝室,平时大多都是呆在书房,偶尔才会去一下水云阁罢了。

  这似乎跟外头所传言的并不太一样,宁尘逍似乎并没有怎么过多沉迷男色,而除了水云公子以外,宁王府也没有再看到有什么其他男宠之类的存在。

  虽然符夏也知道传言不可尽信,比如说她自个的那些事就是最好的反证。

  但,这样的异常似乎也显得有些不太正常了些。

  难不成宁尘逍是因为什么旁的原因最近有所收敛?

  可那也不对呀,依这种浑人的性格,才不知道何为“收敛”两字。

  第一百二十章 真道歉? 倒大霉

  想不通就懒得去想,反正这个又不会影响到她什么。这也是符夏如今因为宁尘逍而生成的一个最好的优点之一。

  那宁王府里头的点点隐秘其实真跟她没有太多的关系,所谓的好奇心总归也有个限度,自打见过水云公子以后,原本的那些个猜测之类的似乎当真很少再去想及。

  进到书房,宁尘逍正又拿着那个还没完全雕好的木雕专注不已的雕刻着。

  此时已经能够看出,宁尘逍雕刻的竟是一只凤凰,已经基本完成了**成,只差最后的上色收尾,客观上讲倒也足够用得上栩栩如生这么个词了。

  “还生气呀?”看到符夏来了,宁尘逍停下了手中的活,笑眯眯的询问着。

  见状,符夏却是不由得扁了扁嘴,没有搭话。

  这话问得,就好像是外人挑的事起的头,跟他宁尘逍完全没有半点关系似的。

  “你说你脾气咋那么大呢,这都一天一夜了还不理不踩的至于吗?”

  宁尘逍一副有些无奈的模样,摇了摇头道:“算了算了,就当昨日是本王错了还不成,你就别再板着副脸了,很丑的!”

  “你说什么?”符夏愣了一下,似是有些没听明白,下意识的转过头去反问了一声。

  刚才她的耳朵是不是出现了问题呀?宁尘逍竟然在跟她道歉吗?虽然只是那么一句勉强得很的半吊子似是而非的认错,但也的的确确算是一道歉了。

  她还从不知道宁尘逍竟然会有认错道歉这样的时候,真心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现了什么错觉。

  “本王说你别再板着副脸了,这样很丑的!”宁尘逍笑笑着将最后一句话重复了一遍,态度出奇的好,并没有半点的不耐烦。

  “不是这句,再前边那句!”符夏扬了扬头,倒是想看看宁尘逍是不是真转了性子。

  “你呀,当真就是个小心眼!”宁尘逍自然明白符夏的意思,不由得摇了摇头,倒也没装不明白,再一次说道:“行了行了,你不就是想再让本王给你道次歉吗?昨日是本王错了好吧,不过你是又打又骂了,还生了这么久的气了,也差不多了吧?”

  “我哪里又打又骂了?”符夏不由得笑了起来,当真没有想到宁尘逍这是真转了性子,竟然也学会跟人低头认错了。

  见符夏笑了,宁尘逍面上笑容愈发明朗起来,回答道:“行行行,你没打又没骂,是我说错了行了吗?”

  如此一来,符夏可是有些笑不出来了,当下看着宁尘逍便是觉得莫名的发寒起来。

  这是宁尘逍吗?

  一而再的跟她认错,态度好得简直变了个人似的,而且刚才最后一声连“本王”都省掉了,直接“我”字自称了。

  宁尘逍这是遇上了什么事突然被洗了脑了,还是心里头有什么阴谋,所以才会如此?

  这不想还没什么,越往深入想,符夏便越觉得不踏实,大有一种要被宁尘逍给算计的感觉。

  “王爷,您没事吧?”她觉得宁尘逍有可能是发烧烧坏了脑袋,不然怎么可能会突然转性子。莫说是她不信,只怕随便换成任何人都不可能相信刚才那些话的真实性。

  “没事呀,你是不是觉得我脑子烧糊了?”

  宁尘逍略显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这人还真是挺别扭的,不道歉又一直生闷气,跟你道歉呢你反倒觉得有问题。你倒是说说到底要怎么做才行?你们女人是不是都这么麻烦呀?”

  这话一出,符夏当真是脑子越来越糊,完全搞不清到底怎么一回事,这宁尘逍未免也太让人看不明白了吧,这些话当真是从浑人魔王嘴里说出来的吗?

  “我可什么都没说来着,你说什么那是你的事。”她嘀咕着来了这么一句,一时间当真不知道自己说点什么好。

  不过心里头的确是舒畅多了,管他怎么样,反正宁尘逍当真是给她道歉认错了,这样的事情自然让人心情愉悦。

  至于小气不小气的,她才不在意那些,谁规定必须都得对宁尘逍这样的人大气了?

  哼,她才没那样的胸怀!

  “好好好,是我的事成了吧,咱们不扯那些了,现在说正事。”

  宁尘逍一副好人做到底的模样,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道:“坐吧,沈靖昨日来这里搁我面前装好人了,说什么让我莫要为难于你。”

  “我听说了,就这事吗?”符夏坐了下来,看向宁尘逍道:“王爷没让我见他挺好的,正好我也不想见他。”

  “是呀,说的就是这个,不过也不全是这个。”

  宁尘逍倒是利索,一下子跳过很多没用的废话,直接接近重点道:“明日孙太傅府上,沈靖一准也会去,到时你得配合着跟我演一出戏才行,若是演得好的话,一准可以让沈靖倒霉大半年。”

  一听说可以让沈靖倒霉,符夏自是愿意,不过却并没有一口应下来,反倒是若有所思地问道:“王爷,有句话我想问你。”

  “问呀!”宁尘逍随口应了一声,似乎觉得符夏如今说什么不算什么。

  面对宁尘逍的爽快,符夏尽量不去多想其他,单单就着心中最为紧要的疑惑之处询问了出来:“不知王爷跟沈靖之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关系?”

  “你的意思是,想不太明白我为什么要跟沈靖做对,要看沈靖不爽?”宁尘逍笑了,自是一下子便听出了符夏的真正意思。

  符夏点了点头,并不否认,虽然打一开始她便知道沈靖手中有宁尘逍所想要的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正想办法着弄到手。

  但,这似乎也不能够完全说明什么,至少并不能免绝对证明宁尘逍与沈靖必定就是死敌,也无法说明宁尘逍一定是希望看到沈靖落不得好的。

  是以,这会宁尘逍直接表明要跟她一起演出戏,目的是让沈靖倒霉大半年,这便让符夏再一次的纠出了老问题来。

  “不说的话,你明日便不配合着演戏了?”宁尘逍再次反问了一声。

  “那倒不是。”符夏如实道了一句,旁的却是并不多言。

  听到这话,宁尘逍再次笑了起来,神色之间颇有这还差不多的满意之色:“那好吧,就冲你这句话,倒还真可以简单说给你听听,若是你刚才回答别的,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符夏心中大是嗤之以鼻,果然狗改不了吃屎,这不三句话后果然又回到了老调调了,不过她自然没有表露出来,而是一副专注不已的模样等着听宁尘逍后头的解释。

  “其实吧,本王跟沈靖…”

  话音托得长长的,宁尘逍故意瞅着符夏停顿了好一会,片刻之后这才接着说道:“本王跟沈靖那小子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的,就是看不得他一个人在那里装模作样的罢了,见到这种爱装的,本王就忍不住想要当众揭一下这种人的真嘴脸让更多人看看,你不觉得那样很爽吗?”

  说着,宁尘逍脸上早就是一副好笑到了极点的模样,早就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毫无正形,随意无度,不可用正常思维去想的那种典型形象。

  符夏有些失望,但也不算太过意外,毕竟宁尘逍若真一口道出真相来,那才就活见了鬼。

  “不愿意说不说便是,弄这些糊弄谁呀!”她无趣的嘀咕了一句,连翻白眼的冲动都已经没有了,简直已经习惯了宁尘逍的这种无常与捉弄,并不会轻易再上当。

  “不信就算了,你这人还真是难以沟通呀!”宁尘逍一副极为无辜的模样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来来来,说正事说好玩的事,说说明日如何演戏如何让沈靖倒霉吧!其实这事说不说去怎么样你都不吃亏呀,算起来还是本王在帮你呢,你可是又欠本王一个大人情了…”

  “停停停停停,王爷你可别说这些了,您这人情我还真欠不起,还起来代价太大了。您自个先考虑好吧,若是还得让我再还你所谓的大人情,那明日之事咱们就作罢了,沈靖倒不倒那大半年霉,反正对我来说也起不了什么太大的作用。”

  符夏立马制止了宁尘逍往下说的打算,当下便表明着自己的态度,配合着演戏坑人绝对没问题呀,但前提是只演戏,旁的任何附带条件统统不能再接受。

  她可是被宁尘逍给坑过好多回了,日后这样的当再也不能上!

  “啧啧啧,你说你这女人怎么就那么小心眼呢?能够欠本王的人情那是你的福气,旁人想都还想不来呢…”

  宁尘逍话还没说完,符夏再次打断道:“别别,这福气我还真受不了,王爷愿意给谁就给谁吧,真别再坑我就成。反正我丑话说在前面,明日不论您要做什么,我配合什么都成,但可千万别当成是帮我的忙,千万别又莫名成了我欠您什么人情了,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可不干!”

  硬气得紧,符夏才不理宁尘逍想做什么,对自己到底有没有好处,总之前提条件得摆正才行,不然免提!

  反正看那样子,这事肯定是先对宁尘逍有利的,不然的话,依这人的性子岂会如此主动的找人晦气。

  第一百二十一章 真正目的

  不得不说,宁尘逍对于明日孙太傅府一行有着极为通透的远见与深度。

  这家伙应该是提前做足了功课,不但知道明日将会有发些人参加,更是连将会发生些什么事,哪些人会跑出来有计划有预谋的生事都分析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跟已经参加过一回似的。

  若不是前世之际,她根本没有参加孙含露的及笄礼,她还真怀疑宁尘逍是不是跟她一样重生回来的。

  不得不说,包括前世在内,她还真没有见过哪个人的心思能够比宁尘逍更加细致周全,这与平日里此人所表现出来的形象完全是天翻地覆。

  哪怕她一早也想得明白此人必定有其惊人的谋略与心智,但真正这般直接全面的感受,却还是完完全全不同的感受。

  而明日她可能会发生些什么,面对不同的情况需要配合着演些什么样的戏,宁尘逍也都一一交代得很是清楚,符夏突然觉得,跟这种人真正合作,其实是一件十分省心省力之事,因为几乎所有的可能性都没有被其遗漏,甚至于连重侧点都自然而然的跟着显露出来。

  符夏不由得暗中细细打量着宁尘逍,此刻说道起正事来时,她发现自己都快有些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了,与原先自己所见到的任何模样都有所不同,真不知道宁尘逍到底有着多少个不同。

  一翻讨价还价之后,事情却是最终确定下来。

  这一回,符夏当真是获得了有始以来最为突破性的历史胜利,成功的坚守住了原则与防线,没让宁尘逍占到半点的好处与便宜。

  不过,除了争下这口气之外,符夏当真是觉得宁尘逍的法子够狠够味。而且看似荒唐的玩法之中却明显包含着明确的目的。

  比方说这出戏首先对于宁尘逍本人心性便是一个极好的掩饰,也许这也是宁尘逍主动演戏最为重要的一点,

  又比方说增加拿回那样神秘之物的成功率。这表面上看着是在帮符夏的忙,但不是傻子就想得明白,最终要那样东西的可是宁尘逍自个。

  再比如说,宁尘逍这是在实实在在的打压沈靖,此消彼长,沈靖倒霉自然会有人受益。不过肯定不会是跟沈靖一向走得极近的五皇子沈旭了。

  难不成。宁尘逍暗中竟然支持着太子或者还有什么藏在暗中的其他皇子不成?

  对于这么个突然而起的念头,符夏心中突然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奇异感,甚至于还有一种更加大胆的猜测。也许最后这种利益的最大得益者将可能就是宁尘逍自已。

  前世的格局,这一世再重新翻看,符夏隐约发现似乎并不是当初所看到的那般简单。

  直到当初沈靖继了皇位,直到她死的那一刻,宁尘逍都像是一个谜一样很少展露出真正的面目,也不曾卷入到任何皇子争位的纷争里头去。

  而且,在她死前那几年。宁尘逍更是整个人都不在京城,据说是带着几名男宠去了千里之外浏览名山踏遍秀水,只是过着自个的享乐奢侈的清闲王爷生活罢了。

  如今想想,当年的宁尘逍真的是表面上的那般吗?

  至少以符夏现在对于宁尘逍的了解来看,宁尘逍并不真如前世所听闻的那般,而且回过头再想想。当年沈靖似乎对于宁尘逍也是曾想过拉拢或者清除掉的打算。只不过最后却不知如何竟是再无下文,无疾而终。

  那个时候。符夏只当沈靖是精力不足,所以才不得以对宁尘逍做出了忽略,如今看来,事情似乎并不如那时所想。

  而且,当年就算沈靖夺了皇位,最终能不能坐稳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刚刚开始的过程罢了,许多事情当真经不起往深里细想,越想便越让符夏觉得可以引出无数种的可能性。

  还是那一点,想不明了就不再往死胡同里钻,如今的情况已经让符夏值得期待与愉悦,不过正如宁尘逍所言,所有的精彩程度到底能够达到什么样的层次,同样也得看那些人的表现。

  第二日,符夏与宁尘逍一并出了宁王府去往孙太傅府上观礼。

  符夏换上了宁尘逍一早替她准备的那一身天蚕雪丝裙,同样极为配合的让绿荷给梳了个精美的发式,配上一根白玉蝴蝶簪,还极为难得的化了个淡雅的浅妆,打扮下来,更是称得整个人如同仙女下凡似的。

  若光是容貌这些倒也罢了,最最让绿荷跟小环惊讶的是符夏本身所散发出来的那股气度竟是与此刻的妆扮契合得无法形容,那种骨子里头的高贵优雅、飘逸脱俗甚至于已经超越了这身衣裳本身。

  就好像,好像这身衣裳天生就是用来装点符夏的一般。

  “啧啧,果然是人靠衣妆,看看看看,穿上这身气度立马就完全不同了!丫环变凤凰了!”

  大门口时,宁尘逍也来了,看到此刻的符夏倒是并不吝惜的夸赞了一声,上下打量的目光毫不顾忌,好像真的只是在欣赏那一身天蚕血丝衣罢了。

  “要不,王爷也给你自个弄这么一身试试?”符夏似笑非笑的接了一声,并没在意宁尘逍显得极为肆意的打量。

  “嘴巴真毒,看来本王最近对你当真是太过宽容了,这么好的衣裳给你都堵不上你这张嘴!”宁尘逍摇了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模样。

  “我可不想穿成这样替王爷显摆什么!”符夏很不客气的回了一句,面上已经是无法忍受却又不得不忍着的憋屈模样。

  “你就知足吧,没让你当粗使丫环已经很给相府脸面了,还有什么抱怨的呢?”宁尘逍哼哼了一声,一副就显摆了怎么样的模样,而后直接先行上了马车。

  看着宁尘逍有马不骑,直接往马车上钻,符夏当下便有些郁闷,这家伙故意的吧,就只准备了一辆马车,当真是要让所有人看到他带着自己这个“丫环”耀武扬威一翻吗?

  “快上车呀!别以为今日穿成这样就不用当丫环了!”见符夏并天没上来,宁尘逍探出来了些喊了一嗓子:“也不能去得太迟了,不然会错过不少好戏的!”

  “你不会骑马或者再准备多一辆马车吗?”符夏自是不满,站在原地提着要求。

  “那可不行,你这矫情什么呀,反正丫环都当了,还怕跟本王同乘一车吗?”宁尘逍一副好笑地模样打趣着,全然没打算注意什么男女有别。

  “跟矫情无关,就是不想受你摆布!”符夏哼哼着,也懒得跟宁尘逍啰嗦,直接走到一旁示意一名侍卫把马匹让了出来,轻巧无比的跃身上马。

  “啧啧,你这是穿了漂亮衣裳打算游街让所有人看吗,那也成,想法挺好的!本王自是乐意让京城所有人都看看我宁王府有多么财大气粗!”宁尘逍哈哈大笑起来,而后竟当真放下了马车帘子由着符夏去。

  符夏心中郁闷,但片刻后还是不得不改了主意,下了马后跟着上了那辆马车。

  没一会,一行车马便启程而行,而不远处同样有人跟着暗中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