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转身离开,纳兰星辰衣袖下的拳头紧紧的拧着,克制着想要杀了他的冲动,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这才转身离开,纳兰若尘!你最好永远都呆在这仙门之中,否则,一有机会,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啊…哪来的老虎!救命啊…别再追我了…”

山峰之上,老头如同火烧屁股一般的在山峰上乱窜飞掠着,惊慌的尖叫声不时的从他的口中传出,他身上的白色衣袍被后面一直追着的老虎撕裂了几道口子,又有几个虎爪印在那白袍上面,看起来,很是狼狈,却也很滑稽。

在后面追着老虎正是已经为神兽的白纹虎王,唐心睡觉不喜人吵,不睡到自然醒起来脾气也暴燥,因此,她让白纹虎王在院子里守着,不准让人靠近她的房间打扰她睡觉,因此,就有了眼下的这一幕。

“吼!”

白纹虎王低吼一声,神兽的速度一点也不比老头慢多少,尤其是随着唐心的进阶而是阶的白纹虎王,极别早已经到了神兽的最高顶端,只是,它还有再进阶的机会,进阶成为超神兽,不过这超神兽似乎不是那么容易进阶的,但凭着它现在的威压与实力,都已经足以让一些修士退避三舍。

这一人一虎在山峰中乱跑乱窜着,而唐心则依旧在房中熟睡着,在洞中呆了三个月,如今到了这有温馨感的院子里,不好好睡一觉又怎么可以呢?

当纳兰若尘回来时,就看到了这一幕,他的师傅在前面跑着,而后面,追着一只神兽,他一怔,错愕的看着这一幕,神兽?这哪里来的神兽?似乎还是一只级别不低的神兽?

“啊!若尘啊!你、你快来救救老头我,老头快没力气了。”他边跑边喊着,被追了这么久,气息都有些微乱了。

“哼!谁让你打扰我主人睡觉的!”后面的白纹虎王哼了一声,口吐人言,更是惊得老头一愣,这一闪神,便让后面的白纹虎王给扑了个正着。

“哎哟!重死了!你这只老虎想压死老头啊!你主人可是我徒弟!小心我让他收拾你!”老头被后面的白纹虎王压了个正着,五体投地的趴在地面上气喘个不停,而上面,白纹虎王哼了一声蹲坐在一旁,爪子还按在他的身上,道:“谁让你跑到我主人院子去的?我主人说了,谁也不能打扰她睡觉。”

听到这话,一旁的纳兰若尘怔了怔,看着自己的师傅被那头神兽按在地上,唇边的笑意不由的露了出来,师傅就是玩心重,要不然,又岂会轻易被一头神兽给压倒了?他暗自摇了摇头,正打算开口是,就见到那正伸着腰慢慢走来的白色身影,看到他,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回来,怎么能这么没大没小呢?小心我师傅剥了你的虎皮。”唐心伸了伸腰,脸上露出了笑容,朝白纹虎王招了招手,示意它回去。

“主人!”白纹虎王一见,当下便起身朝她扑去,温驯的跟在她的身边,像一只小猫似的,看得老头嘴角一阵抽搐。

“这只老虎,刚才追我时那么凶猛,现在却成了这副猫样了,真是小样!”他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衣袍,虽然嘴里嘟哝着,但那眼中却是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师傅,没事吧?”她走了过去,朝那一旁的纳兰若尘点了点头:“早。”

“我给你拿了些辟谷丸,你收着吧!”他们这山峰上一般也就是吃这辟谷丸,没有煮饭什么的。

“谢谢。”她伸手接过,笑着道谢着。

“小子,你这头神兽是哪契约的?”老头瞥了白纹虎王一眼,看向唐心问着。

“以前在灵兽森林里契约的,它跟在我身边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她淡笑着,轻抚着身边白纹虎王的毛发,道:“师傅,若尘,我要下山去买些东西,你们有什么需要我带上来的吗?”

“小子,老头想要你那酒,你是从哪里打的?给我弄些回来如何?”他盯着她腰间的酒葫芦,一脸的馋意。

闻言,唐心笑了笑,道:“这是我一个朋友自己酿制的酒,叫三杯倒,外面是买不到的,昨天的一茶杯相当于四杯的份量,师傅若是喝了不倒下,那才怪呢!”说着,取下了酒葫芦:“师傅既然想喝,那我倒一坛给你,不过,这一次只能喝一杯,要不然三杯下去你又醉倒了。”

“哈哈哈,好好好,一坛就一坛吧!有总好过没有,你等着,我去找个酒坛子来。”老头一听乐呵呵的笑着点头,拔腿就跑去找坛子,那神色是掩不住的开心。

旁边的纳兰若尘看着老头走开,便笑道:“风华,我陪你下山进城去吧!正好我也很久没下去走走了。”

闻言,她看向他,唇角笑意加深了几分,问:“你昨天不是说要回去一趟吗?”

021 进城!遇妖!一更

“嗯,现在不用了。”他淡淡的笑着,负手而立,看着天空,道:“也许,这才是对她最好的。”

唐心眸光微闪,唇边只带着笑意,静立不语,直到,老头兴冲冲的抱来了酒坛子,她给他倒上了满满的一坛,这才与纳兰若尘一起下峰。

走到峰下,经过以前和古世君所住的院子,她停下了脚步,道:“你等一下,我去叫上古世君,他应该也会想进城里走走的。”

“好。”他点了点头,站在原地等着他。

唐心迈步往院中走去,进了院子,就见古世君倒立着靠着墙,两手指着地,支撑着身子,闭目养神,看到他这样的修炼方法,她弹手间击出一道气流,咻的一声气流袭出之时,原本闭着眼睛的古世君当即睁开眼睛本能的翻下身避开,那一瞬间眼中闪过的凌厉之势,那出自于本能的反应,动作之快,让唐心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

果然,这个古世君就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也许他的实力没有她的强,但,绝不止他在这仙门中所展现的,只是,既然他拥有这样的实力,又为何甘愿在这仙门中当一名普通的内门弟子?她在这仙门中是避难加修炼,那他呢?他又想干什么呢?

这个问题她不止一次思考过,只是,却猜不透,只能说,他藏得很深,也很谨慎。

“风华?是你?”

回过神来的古世君错愕的看着他,没想到他会来找他,一时间欣喜的走上前:“风华,你怎么来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谁给我来暗招呢!”

“你的身手这么好,就算有人给你来阴招你也不会有事。”她露出了抺笑容,道:“我要下山去买些东西,你一起去吗?”也许他有目的,但她没感觉到他对她的恶意,因此,此人还是可以相交的,毕竟,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

“好啊!一起去,走!”他兴奋的笑说着,伸着就要搂着他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往外走,只是,他的手还没搭上唐心的肩膀,却被唐心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给看得心里发毛,讪讪的缩回了手。

她笑了笑,收回了目光,迈步便往外面走,道:“若尘在外面等着。”一个转身,便也是风华无限,看得身后的成世君目光微闪,心下暗忖:可惜了,若他是女的,那该多好?

外面的纳兰若尘见他们出来,眸光柔和的道:“我们走吧!从这里到城里还有不短的一段路程呢!下了山,我们御剑而行,这样才能快点到城里。”

“嗯,走吧!”三人点了点头,迈步就往前走去,只是,才走没几步就听到一个声音传来。

“小白脸!你要去哪里?”

听到这声音,原本满面笑容的古世君脸上笑意一敛,嘴角抽搐了几下,对他们道:“我们走快点,那烦人的女人又来了。”说着,便快步的往前走去。

风华的纳兰若尘相视了一眼,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个水依儿,两人淡淡的笑了笑,迈着步伐继续往前走着。

“古世君!你去哪里!等等我!”身后的水依儿见他越叫越跑,不由的俏脸一怒,提气飞掠而去,直接就跃到他的前面去:“你干嘛!没听见我叫你吗?”她有些恼怒的瞪着他,一双美眸却是暗藏着莫名的情愫。

他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扫了双手叉腰挡在他面前的水依儿:“我说姑奶奶,你没事三天两头的总跑来找我干什么?没看见我现在正要下山呢?”

“啊?你要下山啊?去干什么?带上我吧!我陪你一起去。”她自然而然的就挽上了他的手臂,却不想被古世君给甩开了。

“男女受授不亲,你不要动手动脚的,让人看见了说闲话。”他退开了一步:“还有,我是跟风华他们去城里,你不用想,我不会带上你的,走开走开,从哪来的回哪里去。”

“你这人怎么这样!”她不依的跺了跺脚,脸上尽是恼怒。

“我这人就是这样,你都说了,我就是一枚小白脸,你老跟着我干什么呢?”

“你!”被他这样说,她有些恼羞成怒的瞪着他:“我就喜欢跟着你,你管得着吗?”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古世君被她这莫名其妙的纠缠可说是缠得快疯掉了,现在居然又这么无理取闹,不由的也干瞪起眼睛来。

风华和纳兰若尘走上前来,也将他们两人的话听了个明白,见状,她便道:“算了,我们也就是进城,她既然想跟着去就去吧!多一个人也没什么的,走吧!别再磨蹭了。”

“可是…”古世君一时语塞,话还没说出就被面前那欣喜的声音给打断了。

“风华,你真是好人,太谢谢你了。”水依儿顿时欣喜的道谢着,但因见识过风华的厉害手段,她可不敢太过靠近他,在她的心里,他就是一个表面看起来圣洁如仙的男子,但那手段却是狠厉如修罗。

一旁的纳兰若尘笑了笑,看了身边的风华一眼,与他一同并肩往山下而去,也就这样,原本只是简单的两三人,随着水依儿的加入成了四人行,尤其是一路上水依儿不时的跟古世君斗斗嘴,几乎可以说是一路笑料不断。

风华和纳兰若尘都看出来了,水依儿是心仪古世君的,因此才会这般的想要与他相处,与他一同游玩,而古世君想必自己也明白这一点,只是,他在装作不懂,不想去回应,若是碰上一般的女子,被男子这样的说,只怕都得哭鼻子走人了,而水依儿却是越挫越勇,势乎打定了主意要跟着他一样,这一点,倒让古世君很是无奈。

他就想不明白,自己都往脸上抺了这么厚的一层粉了,怎么还有女人喜欢他呢?

三人出了山门,便直接御剑往城中而去,御剑飞行减少了步行的时间,大约一刻钟后,他们也来到了城门外面,收起飞剑,这才迈步往城中走去。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在他们下山时,纳兰星辰正站在高处看着他们几人,尤其是,目光盯着纳兰若尘和风华,因为孙平的事情,他师傅调查了一下风华进仙门时所填写的资料,知道了他与人称快剑青阳的青阳尊者有关系,青阳尊者,凭着青锋剑法威震一方,同时,也是飞仙界百张榜上排行八十八的一位强者,本来还以为他有什么来路,看来,也不过如此!

青阳尊者也许很多势力都得给他几分面子,但是,他纳兰家族的人却不用给他好脸色看,这叫风华的男子凭着他的直觉,他相信此人绝非池中之物,也许就在不久之后,他会成长成他的威胁,不能为他所用的人,而又会威胁到他,他断然不能让他活着!

“风华,纳兰若尘,与我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今天是你们自寻死路,可别怪我这么快就取你们性命!”锐利的眸光中划过狠厉的光芒,负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拧成了拳头,神色阴鸷得可怕。

五福镇,离东鹤仙门最近的一个城镇,城中什么东西都有,因离东鹤仙门较近的关系,这里的人流客源也是极多的,风华几人一进城,看到的便是大街上那满满的人群,几乎挤不过来,地上有的披着布摆着玩意儿在吆喝着,两旁的酒楼客栈也是人来人往,喧哗的声音不断。

“风华,你打算买什么?这城中的一些东西都是区分地方摆的,前面的是酒楼客栈居多,后面的都是一些卖东西的,无论是药材还是丹药或者是用的什么都有。”纳兰若尘边走边为他介绍着。

“我想买张卧榻放到我院子里,这城我来过,我知道卧榻在什么地方有,你们要跟我一起去呢?还是先找个地方坐下等我?”她看着几人问着。

“一起去吧!难得来一次城里,我也想逛逛。”水依儿笑盈盈的说着,一双美眸尽是好奇与兴奋。

“这里龙蛇混杂,我们陪你一起去吧!”纳兰若尘也开口说着。

“走吧!等会买好了东西再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现在先逛逛。”古世君也说着,走上前在前面挤开了道,对身后的几人说:“快走,别挤散了,真是的,今天这大街上的人怎么这么多?我记得上回来没这么多人啊!”

旁边的一些百姓听到他的话,笑着扬声道:“今天是我们五福镇的五福节,今天有表演节目的,还有五福仙女赐福,听说五福仙女还要选一个男子与她双修,所以今天的人比平时的要多。”

“啊?五福节啊?还有五福仙女?我们碰上这镇上的节日了?真好,我就喜欢热闹,嘻嘻…”水依儿兴奋的笑着,跟在古世君的身后,一边喊着:“古世君,你等等我,别走丢了。”对于修仙之人而言,双修也就是成婚后要做的事情,这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尤其是对于他们这种修仙之人而言,更是正常不过了,因此,虽听到这话,水依儿也是没起什么反应。

热闹的日子,总是有意外发生,当风华和纳兰若尘几人挤着人群买好了东西往回走,打算打个酒楼坐下休息一会时,原本挤着人流的大街上就被一队穿着红衣的男男女女给分开了,在中间开出了一条道来。

“让开让开!五福仙女来了!让开让开!”

开路的人大声的喊着,将大街上的百姓推到两边,只是,因热闹的节日也有不少的小孩出来玩耍,这一挤一撞之间,一名五岁左右的小孩被挤到了大街的空地上,因找不到他的娘亲而惊慌的坐在地上哭着。

“呜呜…娘娘…呜呜…娘娘,你在哪里?在哪里?”

“啊!我、我的孩子!孩子…”

人群后面,一名年轻的少妇被人群挤退,无法走上前去,风华和纳兰若尘他们也被人群掉到后面,尤其是身边人百姓众多,让他们想要转身都觉得困难,看到那个孩子坐在大街上哭着,纳兰若尘正打算提气而起抱起那孩子送回他母亲身边时,却见八名壮男抬着一顶蒙着红色轻纱的轿子而来,透过轻纱可以看到那坐在轿中的一名红衣女子手执插着柳枝的玉壶端坐在轿中,轿中女子似乎也看到了那坐在大街上的孩子,只见,红色的身影如一闪,那抺曼纱的身影飞掠而出,抱起了那个孩子,轻轻安抚着。

“乖,不哭。”

女子的声音温柔而迷人,似乎带着魅惑之意似的,那轻轻的一声安抚,竟真的让那名孩子停止了哭泣,怔怔的看着她。

“真乖。”

女子轻笑着,美丽的容颜绽开了那抺迷人的笑意,让她看起来是那样的亲切,温柔,而女子出色的容颜,曼妙的身段,显眼夺目的红色轻纱,以及那眉心所点的朱砂,更是让周围的百姓们看直了眼。

只见,那红色轻纱的女子抬眸朝人群中看去,寻着声音找到了那个在找孩子们的少妇,提气一跃,便将孩子交到她的怀里:“好好照顾着。”

少妇怔怔的看着她,半响也没缓过神来,脑海中只有那女子美丽的容颜和温柔的声音。

“五福仙女!五福仙女…”

一时间,周围的百姓齐声哄叫着,一个个眼中带着崇拜尊敬之意,那呐喊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而大街上的百姓们也自动的让出了一条路来。

看到这一幕,那五福仙女面带笑容的朝周围看了一眼,当美眸掠过纳兰若尘时,视线在他的身上停顿了一下,对他微微的一点头,露出了一抺含情带羞的笑容,双手端放在身前,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了他,而见她走来,百姓们自动的让开,直到,她停在纳兰若尘的面前。

纳兰若尘面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神色不变的看着那走到他面前身着红色轻纱的女子,静立,不语。

风华同样的神色淡然,静站在一旁,清眸也看着那红纱女子,唇边的笑有着几分的意味不明。

古世君眸光微闪,挑着眉看着,同样不语。

而水依儿则看不出个所以然,她心中所想的尽数表现在脸上,一双美眸盈着疑惑与不解的在几人的身上转了转,又盯着那个红纱女子,暗想,她不会看上纳兰若尘了吧?想到这,脸色不禁有几分的怪异。

相对于几人的神色,那被尊称五福仙女的红纱女子温柔的一笑,视线落在纳兰若尘的身上,带着几分羞涩的开口:“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听到这话,再看那白衣男子俊美的容颜与不凡的气质,周围的百姓心下暗想,定是五福仙女看中了这男子了,纳兰若尘淡淡的一笑,笑容是那样的温和,只是,那眼中却是透着疏离:“我没有与陌生人说出名字的习惯。”

“嘶!”

“他拒绝了!他居然拒绝了!”

众人在听到纳兰若尘的回答后,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气,哗然一声的议论了起来:“五福仙女长得那么美,又那么温柔似水,他竟然拒绝了?”

“就是!这么美的女子,而且还修仙之人,这男的也太不识趣了,难得五福仙女看中了他,他居然就拒绝了!”

一时间,议论的声音纷纷变成了指责,全都在说着纳兰若尘,指责着他竟然那样拒绝着五福仙女的爱意。

那五福仙女只是微怔了一瞬间,唇角的笑意有几分的僵硬,不过很快的便回过神来,深深的看了纳兰若尘一眼,一个转身,红色轻纱的拂动,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红色的轻纱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拂过纳兰若尘的脸颊,当众人再看去时,她已经端坐在轿子之中。

“妖精!”

一旁的水依儿撇了撇嘴,原本心下还期待着这五福仙女是怎么样的?没想到却只是一个会勾引人的妖精。只是,她没想到,她这随口说出的两个字却让身边的三人不约而同的朝她看去。

被三人的目光看着,她脸色微红,想到自己在他们面前说那个五福仙女的坏话,不由的低下了头,小声的道:“我、我就是不喜欢这样的女人,走就走,还用那红纱乱拂什么的,看着就讨厌。”

纳兰若尘和风华只是淡淡一笑,而古世君则道:“你小心点,这里的人可是尊称她为五福仙女的,要是让那些人听见了你这样说他们心目中的仙女,一人吐一口口水都能淹死你。”

闻言,水依儿一怔,眨了眨眼睛看着他,一副激动的模样道:“古世君,没想到你还会关心我,我太开心了!”说着,挽着他的手就把脑袋靠过去在他的手臂上蹭了蹭,一脸的满足,看得古世君嘴角不由的直抽着。

直到那抬着五福仙女的轿子往前而去,大街上的人才稀疏了一点,因为,大部分的人都跟着去看热闹了,纳兰若尘和风华几人则找了个酒楼坐下,有古世君这个有钱人在,一桌饭菜几乎全是灵兽肉,看得别的桌子的人不时的伸着脖子往他们这边看着。

“点这么多吃得完吗?”水依儿看着满满的一桌子肉,不由的眨了眨眼睛看着旁边的古世君。这么多灵兽肉,到底得花多少金币啊?这家伙真是败家啊!

“我请客你担心什么?又不是花你的钱,有得吃你就吃吧!”古世君白了她一眼,直接就夹起一块肉吃着。

一旁的风华见纳兰若尘从刚才就一直没说话,便问:“怎么了?从刚才开始你就有点不对劲了,还好吧?”

他揉了揉太阳穴,道:“有些奇怪。”

一听这话,古世君和水依儿不约而同的朝两人看去,问:“怎么了?”

“头有点晕,神识感觉有些浑浑混混的。”他一手托着头,微闭上眼睛,皱着眉头。

“把手给我。”

闻言,纳兰若尘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便把手伸上前给他,见他搭上了他手腕处的脉博,不由诧异的问:“你懂医术?”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她仔细的查探了一下,却没看出有什么问题,而看他的神色,确实是有些不舒服的样子,便问:“你平常会这样吗?”

“我虽然身体有些弱,但平时都不会这样的。”他的声音微顿了一下,像想到什么似的,道:“好像是从刚才那红色轻纱拂过我脸上后不久就开始不对劲了,难道会是…”想到这,他的眉头不由拧了起来,自己还是太大意了。

听了他们的话,水依儿压低着声音问:“那个五福仙女有问题吗?”

“嗤!仙女?我看是妖女吧!”古世君又夹起一块灵兽肉吃着,一边说:“我就看那妖女不是什么好人,虽然不知用什么东西收起了一身的妖气,不过还是感觉得出来她是只妖物,找只妖物做五福圣女,这里人的真是奇怪。”

两人听了他的话,目光微闪,视线同时落在他的身上,古世君这样平静而又不以为然的语气让他们有诧异,他也看出来了?确实,如他所说,那个五福仙女就是一只妖物变的,不过据他们猜测,并不是这里的人找了只妖物来当五福仙女,而是那原本的五福仙女已经被这妖物杀死,继而被取代了。

“什、什么?真的是妖精?”水依儿最是惊讶,一脸愕然的看着他们。

“嗯,确实是只妖物,只是,不知是什么妖,但可以肯定的是,不是好妖。”风华淡淡的说着,瞥见纳兰若尘的脸色越来越差,一副像是随时就要倒下的样子,不由的拧起了眉头,那妖物到底给他施了什么?竟然让她查不出问题来?

“砰!”

就在这时,纳兰若尘终于支撑不住的倒了下去,趴在桌面上,见此,几人顿时连吃饭的心情都没了。

“我送他到房里休息会,你们看着他,我去找那只妖物。”她淡淡的说着,扶着纳兰若尘站了起来,唤来了小二,要了一个厢房,便带着他往厢房走去。

“怎么会这样?他、他不会有什么事吧?”水依儿不由担忧的说着,看着风华扶着纳兰若尘去了厢房。

“小二,把这些给我们送到厢房里去。”古世君也站了起来,跟了上去,眼底深处划过一丝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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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命悬一线!惊!

五福仙女的游街几乎到了正午才结束,而,唐心则早早便到那五福殿等着那妖物归来了,这城中的五福殿是百姓因信仰而供奉的,每十年挑选一名女修来当五福仙女,直到,退了下来,再重挑新的,只是不知从时开始,这五福仙女就让那妖物给换了,能敛下一身妖气,只能说,这只妖还真不简单。

她悄然无声的潜入了五福殿,在里面四处转了转,来到了殿后的一处林子时停下了脚步,目光落在那林子前面立着的那一块牌子上:擅入者死!

她眸光微闪,迈步朝里面走去,越是往里面走,越感觉到空气中的阴森之气,隐隐的,还有着鲜血的气息,她微皱起了眉头,神识外探,迈步便神识所落之处走去,不知不觉的越走越深,直到,脚下踩到一些东西时才停下了脚步。

低头一看,脚下所踩着的树身叶下,隐隐的露出些什么,她抬脚一拨,那东西也随着露了出来,竟然是白骨,从那白骨的大小来看,还是小孩子的骨头。

她迈步继续往前走着,脚下每每的踩到东西,不用看也知道定是人骨,只是,让她感到惊讶的是,这里所死去的人竟然是那样的多,难怪从外面走着时就感觉到这里面有着一股幽怨与阴森之气,看来,被那妖物所杀死的人死后阴魂都盘据在这里,不是它们不是离去,而是它们心有怨气无法离去。

若不是此时是白天,头顶上的太阳正烈着,她想,那些阴魂一定会跑出来。往里面走去时,在林中深处,竟看到了一处茅屋,神识外探,感觉到那里面有人的气息,目光微闪,继续走上前,直到来到茅屋前面停下,因为,有东西挡住了她的去路。

“蜥蜴?”她挑着眉,看着那不知从何处跑出来的一大群蜥蜴将她围住,五颜六色的蜥蜴吐着舌头正盯着她,似乎只要她再走上前一步,它们就会全朝她身上跳过来似的。

光芒一闪,九尾狐从空间中出来,稳稳的落在地面上,看了那些蜥蜴一眼,道:“主人,这些蜥蜴都是有毒的,要小心一点。”

她瞥了身边的九尾一眼,道:“你出来做什么?要帮忙?”说话间,长中已经多了一把锋利的长剑,长剑泛着凌厉的气息,在阳光的照耀下,寒光折闪而出,让那围着她的一群蜥蜴都不由的往后退了一圈。

“出来帮忙。”九尾狐亮出了爪子,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速战速决!”她开口说着,声音一落,白色的身影已经闪身掠出,手中长剑扬起,凌厉的剑罡之气咻咻而响,同一时间,九尾狐也飞跃而起,爪子一扬,几道气流爪过,那些蜥蜴也当即断成两截的落于地面之上,腥臭的味道在那一瞬间传出,十分剌鼻。

不过眨眼的时间,那些有着致命毒液的蜥蜴便全成了一堆零碎,她走上前,一脚踹开了门,一股腥臭的味道扑鼻而来,她拧起了眉头,朝里面扫了一眼,看到那名被铁链绑在架子上的女子时,目光微闪了一下。

那女子以为又是那妖物来了,身体微缩,惊恐的抬眸,可在看到是一陌生的男子时,不由的张了张嘴:“救、救我…”

女子身着破烂红衣,头发凌乱,浑身肮脏,伤痕累累,从那瘦得只剩下骨架的身体和苍白的脸色可以看出,她被关在这里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只是,让唐心诧异的是,那妖物竟然没有杀了她?

手中长剑一扬,寒光划过,锵的一声传出,便见那女子身上的铁链全碎落地面,而那女子整个人也因无力而趴跪在地面上,好半响,她才试着站起来,只是,试了几次都再次趴跪下去,她的身体虚弱得根本无力站起。

“如果不想死,就尽快离开这里,否则,等那妖物回来了,你就活不了了。”她淡淡的说着,转身朝外面走去,而走出了外面,外放的神识便感觉到一股气息的靠近,眸光掠过一道寒光,唇角不由微勾。

来得正好。

“沙沙…”

林中树叶被一阵怪风摇动,发出沙沙的声音,唐心手持长剑静立着,唇角噙着似笑非笑的清冷笑意,而在她身后的茅屋里,那名女子因求生意志而爬了出来,扶着门,一点点的试图站起来,可是,当看到那林中的怪异后,却是眼中浮现着恐惧,喃喃的道:“它来了…那妖物又回来了…”

红色的身影一闪,曼纱的身姿,美丽的容颜,只是那笑意却不再是温柔亲切,而是带着点点嗜血,那双眼眸也泛上了丝丝杀气的看着那出现在她领地上的白衣男子,视线掠过后面,轻蔑的扫了那名虚弱的女子一眼,诡异的轻笑声便从她的口中而出。

“呵呵呵…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竟然敢找到这里来,你胆子不小!”声音一落,狠意立现,她盯着前面一袭白衣却面容清秀的风华:“可惜长得太差,不入我眼,否则,倒是可以留你一命,真是可惜了。”说着,视线掠过那只蹲坐在一旁的狐狸,不知为何,那只狐狸让她有种诡异的感觉。

唐心眸光一转,勾起了一抺冷笑,轻蔑的扫了那妖物一眼:“小小一只蜥蜴精,也敢在我面前作怪?我看你是活腻了!”声音一落下,白色的身影已经飞掠而出,凌厉的剑罡之气夹带着浓浓的肃杀之气,凛冽而骇人!

那妖物被看透了真身,不由的心头一惊,待回神时,那白衣男子已经持剑而来,当即迅速出手攻击,她修炼千年化成人身,又吸食了那么多人类的精元,早已经不是一般的妖,而且它有法宝在身,一般的修士根本不可能看出她身上的妖气,而这个男子竟然看出来了,当真是不简单!

“咻!”

一交手,她心头猛然的一惊,冷汗也不由的渗了出来,她不是这个男子的对手!实力高低只要一过招就能知道,对方招式凌厉,杀气凛凛,每一招都是必杀招,她根本无法抵挡!

“嘶!啊!”

就在此时,锋利的寒剑划过她的手臂,鲜血顿时涌出,她的血,不是人类的鲜血,而是透着墨绿色的蜥蜴毒血!

后面扶着门撑着身体站着的女子看到这一幕,眼中浮上了震惊之色,目光一直紧紧的落在那抺白色身影之上,他竟然能轻易的便伤了那只妖物?想她是筑基巅峰的修士都伤不了这只妖,而他却是这样的轻易,难道,这名男子的实力已经在金丹修士甚至之上?

不由的,眼中的震惊转化为崇拜的灼热光芒,这样年轻的男子,竟然有这样高深的修为,真厉害啊…

“啊!”

再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那只妖物处处闪躲,可惜,任她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唐心手中的剑,寒光夹带着剑气在空气中掠过,利剑的扬出,剑罡之气几乎是让那只蜥蜴精避无可避!

“不、不!别杀我,别杀我,我认输,我求饶,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避无可避,逃无可逃,不想千年道行毁于一旦,那只蜥蜴精当即跪地求饶着,声泪俱下:“别杀我…求求你饶我一命吧!”

九尾狐蹲坐在一旁看着,扫了那只蜥蜴精一眼后,视线落在它主人身上,它与她的契约,并不是它打心意愿意的,因此,它有很多的本事是保留着的,并没有对她说,而跟在她的身边,它也在慢慢的了解她,就像现在,它不由在想着,她会放了那只蜥蜴精吗?

“你,没有活着的资格!”唐心冷声说着,长剑一挥,凌厉的剑气劈下,一剑将那妖物劈成了两半,速度之快,根本让那蜥蜴精没有逃命的机会,只听一声惨叫声划破天空,腥臭的味道也随着在空气中弥漫而开。

“它求饶了,为什么要杀它?”九尾狐不解的问着,它也是妖,当初她就没杀它,反而契约了它,难道,真的只是看它顺眼这么简单?

唐心淡淡的瞥了九尾狐一眼,道:“你如果滥杀无辜,我也会杀了你。”

她的声音很轻,淡淡的,听似很随意,但,九尾狐却是浑身一震,心中刹时间明白了什么,一双眼睛落在她的身上,看着她上前取下了蜥蜴精的胆,并将它的内丹丢了过来给它。

“虽然只是蜥蜴的内丹,不过怎么说也有千年的道行,给你补补。”

九尾狐听了不知为何,心头却是暖洋洋的,它并没有将那颗内丹服下,而是收了起来,继而摇着尾巴跳到她的面前,道:“主人,其实我觉得你还是挺好的。”声音一落的瞬间,便进入了空间里面。

闻言,唐心眼中划过一丝笑意,迈步便往外走去。有了这蜥蜴胆,纳兰若尘就能没事了。

“恩公,等等我…”那女子见他迈步就走,连忙回过神来,迈步就要往前走去,只是没想到脚一软,直接就扑倒在地面上。

唐心回头瞥了她一眼,道:“救你只是顺便,现在这妖物已经死了,你也自由了。”声音一落,脚步不再停顿的便往外走去。

只是,此时的她并不知道,就在她前脚才走出酒楼时,后面就有黑衣人盯上了纳兰若尘,当她到了这五福殿的时候,那一边,古世君和水依儿正和黑衣人打得激烈…

古世君怎么也没想到,在酒楼中的他们会遇到袭击,如果纳兰若尘没有昏过去那还一回事,可这时,他昏了过去,而风华又不在,这突然不知从何处窜出来的黑衣人招招夺命,一副势要取他们性命的样子,他的实力对付几个黑衣人还是可以的,只是,又要护着纳兰若尘,还有个水依儿,这一下顾左又顾右的,就让他顾不过来了。

“铿锵!铿锵!咻!”

刀剑相碰的声音铿锵作响,酒楼也因他们的打斗而弄得客人跑得无影无踪,那掌柜的也躲在了柜子下面不敢冒出头来,十几个黑衣人对着那几人,招招致命,而那一男一女又护着一个不知怎么昏过去的男子,两人身上都被刀剑所伤,身上的白衣也染上了几分的鲜血,看得那退得远远的众人一阵触目惊心。

“那不是东鹤仙门的内门弟子吗?怎么会招惹了杀身之祸?十几个黑衣人对那一男一女,就是再能打也打不过那十几个黑衣人啊!尤其他们还护着一个昏迷着的男子。”

“就是,看那十几个黑衣人的出招就知道,那是训练有素的杀手,那一男一女身上都受了不少伤了,那个昏迷着的倒还好,竟然被他们护着,一点伤也没有。”

“你别说,这东鹤仙门的人还真重义气,这要是换成别人,哪里还会顾得那个昏迷的人啊?早就丢下他自己逃命去了,没想到那两人年纪轻轻却这样重义气,真是好样的,只可惜我们不是修炼之人,要不然我就上去帮他们一把。”

那退得远远的百姓看着酒楼中的那一幕,一个个议论纷纷,百姓们是不敢上去帮忙,因为他们只是普通人,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他们又有什么本事去帮忙呢?而一些修士则冷眼看着,不关他们的事,他们也懒得帮忙,尤其像是这样的杀手,招招狠厉,他们上去了不死也得重伤,他们才犯不着为了几个不认识的陌生人送上自己的性命。

“古世君!我、我快顶不住了!”水依儿和古世君一人各架着纳兰若尘手,将他护在身后,因为只用着一手在战斗,那些黑衣人攻击又猛烈,渐渐的,她的体力便开始不支了,气息也微乱了起来。

“顶不住你也得给我顶着!”古世君挥起手中的剑挡下那黑衣人的攻击,没好气的道:“我就叫你别跟着来的吧?你就不信,现在你说顶不住?你要是敢顶不住就等着被他们杀死吧!这些人这么狠,指不定还会毁了你的容。”

“你、你是男人吗?都这个时候了就不会跟我说句好听一点的吗?还吓唬我,我怎么就看上你这么个小白脸了呢!”被他的话给气到了,她怒气冲冲,下手也狠了几分。

“现在我没心情跟你吵,再吵小命指不定就没了!”他低声喝着,挡剑挡开一名黑衣人的剑,只是,眼角却瞥见另一名黑衣人手持长剑剌向纳兰若尘,想到风华把纳兰若尘交给他看着,要是他受了伤,他到时怎么面对他?当即顾不得其他,抬起手臂就去挡下那一剑。

“嘶!啊!”

黑衣人的长剑剌入他的手臂,长剑剌穿的那一瞬间,鲜血直渗而出,尤其是那黑衣人猛的又抽回了利剑,那股剧痛让他忍不住的惨叫了一声,鲜血随着那利剑的拔出而喷出,溅了一地。

听到他传来的惨叫声,水依儿一惊,连忙问:“古世君!你怎么了?”想回头看,却分心不过来,只要她一闪神,指不定哪把利剑就会穿透她的心脏直取她的性命。

“死不了!”他咬了咬牙,那些围观的人不少是修仙者,只是,他们却选择袖手旁观,不得不说,现在的世界冷血的人真的很多,只要他们愿意出手帮忙,就算是实力再不敌这些黑衣人,站出个十几二十个人也能将这些黑衣人打退。

也就在这时,一名身着大红衣袍的俊美男子奇着一匹有着一对翅膀的独角天马慢悠悠的挤进了那些围观的人群当中,该如何来形容这名男子呢?只能说,妖孽,绝对的妖孽一名,男子有着极为精致妖孽的容颜,让人见了想忘也忘不了。

英挺的剑眉下是一双勾人的丹凤眼,此时正半眯着,眸光流转间,自有一般风情在其中,只见那性感的薄唇勾着邪魅的笑意,像是存心要盅惑那些年轻少女似的,大红的衣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露出了一大片性感的古胴色胸膛,他手中执着血玉箫,通红的血玉箫透着一种诡异的气息,但奇异的是,被他拿在手中却显得是那样的般配。

骑着极其少见的独角天马本就是招风吸引人注目的存在了,偏偏他又是一袭显眼的红衣,还存心露出那一大片性感的古胴色胸膛,一双带着魅惑之意的丹凤眼还不时的朝那些年轻女子放电,他的一出现,把那周围的人的目光都给吸引住了,甚至忘记了去注意着那前面酒楼中的嗜血打斗。

挤到了前面,坐在独角天马上的妖孽男子挑着凤眸看着那前面的一幕,眼中莫名的光芒流动,似笑非笑的发出啧啧的声音:“这是在干什么?”

听到这话,旁边的百姓不由的嘴角一抽,这人是怎么回事?明知故问?没看见前面那些黑衣人正在杀那几人吗?

“啧啧,怎么能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呢?这么漂亮的一小姑娘却被伤成这样,看得我都心疼死了。”他一副怜惜的模样看着前面的一幕,却迟迟没有动手。

水依儿因听到这话而一闪神让黑衣人有机可乘,眼见那黑衣人的剑就要剌入她的肩膀,古世君连忙帮她挡下,只是这一来自己却又被伤到了:“嘶!你个水依儿!你看什么呢!小心你的小命丢在这里我跟你说!”可就在这一瞬间,那些黑衣人像是早有准备的一般,几名缠着古世君的水依儿,共他的持剑就击向那被护在中间昏迷着的纳兰若尘。

“该死!”古世君脸色骤然一变,心头猛的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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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这妖孽是谁呢呢呢?二更来了,妞儿们,票票在哪里?

023 杀机再现!

而看着这一幕,那骑坐在独角天马上的妖孽男子凤眸一闪,眼底掠过一道寒光,手中血玉箫咻的一声袭出,像是有灵魂似的,那支血玉箫挥出的一股凌厉的气息击中那几名攻击纳兰若尘的黑衣人,被血玉箫击中,那些黑衣人几乎是在那一瞬间脑袋传来一声咔嚓的碎裂声,身体在那刹间僵硬的倒了下去,而那血玉箫在击中了那几名黑衣人后又回到了妖孽男子的手中。

这一切,只在一瞬间完成,快得令人措手不及,快得令人不可思议…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就连那些在攻击古世君和水依儿的黑衣人也警惕的看着那抺红色的身影,只是血玉箫一击,便能让他们的同伙毫无反抗之力的死去,这个人,很危险!

古世君也愕然的看着那个红衣妖孽,他是不认识这个人的,莫非水依儿认识?朝她看去,见她眼中浮现了惊喜,这才放下心来,看来真的是认识的,从那人一出手来看,就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这么说,他们是得救了?

“不用这么惊艳的看着我,我知道我是风华无双的。”他露出了一抺笑容,自恋无比的说着。

虽然知道他长得妖孽得过份,也知他的俊美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但这话从他自己的口中说出来,总觉得有那么几分的诡异。周围的百姓看着他骑着独角天马一步步上前,却又不急着下马,不由猜测着,这个人是谁?难道与那几个人是认识的?

“你、你是颜、颜沐师兄?”

水依儿有些激动的看着他,她曾远远的见过一次颜沐,纳兰若尘的大师兄,风峰主的大弟子,听闻他经常下山不在仙门中,是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妖孽人物,而这个人虽然没有穿仙门弟子的服饰,但这容貌跟她记忆中的有些相似,尤其是他出手帮了他们,应该不会错的,他就是颜沐!

“小姑娘认识我?没想到我这么久没回来,还有人记得,看来,全赖我这张举世无双的容颜啊!”他又开始在那里自恋的说着,拂了拂红衣,跃下了独角天马的背,一步步的往前走去。

“颜沐?”古世君一怔,看了看昏迷着的纳兰若尘,面色怪异的道:“他的大师兄?”纳兰若尘那天曾跟风华提起过他们大师兄就叫颜沐,没想到,今天竟然遇到他了,还是他救了他们。

颜沐笑眯着眼眸,点了点头:“不错不错,我是颜沐,这小子的大师兄,真是难为你们两个了,居然为了护着我家小尘子而弄得一身的伤。”

闻言,古世君嘴角一抽,无语的瞥了他一眼,这人怎么回事?既然是他的大师兄先前居然在那里看着也不动手帮忙,还得非等到险些被砍到才动手,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哎?我家小尘子这是怎么了?虽然他的实力不如我,但也不至于成了这样吧?”他用手中的血玉箫挑直了昏迷着的纳兰若尘看了看,那举止与神态,还真像是在调戏一个女人则的。

一旁的黑衣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杀意从眼中划过,咻的一声,剩下的十人一同持剑以着掩耳不及的速度袭向了他们几人。

“小心!”古世君和水依儿见状惊呼一声,颜沐眸光微闪,还没动手,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清喝也传来。

“花非花!”

一抺白色的身影从人群中跃出飞掠而来,手中寒剑一挑,凛冽的剑罡之气袭出,只见空气中划过一道破空之声,骇人的气流顿时将那几名袭向红衣男子的黑衣人给击了出去。

轻盈的身影一闪,旋身落于红衣男子身边,唐心劈头就是一顿咒骂:“花非花!你找死是吗?谁让你背向敌人的?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可当看到那回过头来的男子时,她却是皱起了眉头冷下了脸,脚下步伐也退开了一步:“你是谁?”

“花非花?”颜沐挑着一双妖冶的凤眸,唇边带着玩味的笑意:“谁啊?有我这般风华绝代吗?竟然认错人?”

唐心看着面前的这红衣男子,这一身的红衣,这一身的妖孽气质,她从后面看时还真的跟花非花那妖孽一模一样,只是,当这人转过身来时,却是两种不同的风格。

花非花的妖孽是一种妖媚的感觉,尤其是他那张比女人还要美上三分的脸,更是让他看起来媚态万千,花非花的狠厉是自然显露出来的,身上的气势也是张扬的,而面前的这个男子的妖孽,应该说是妖冶吧!他浑身透着一股放荡不羁的邪肆气息,那一双凤眸更是深不可测,他面带笑意勾魂摄魄,气息内敛却能感觉到他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单凭这几点,就知道他与花非花不是一个级别的。

她的目光从面前红衣男子身上移开,视线扫过三人,见到纳兰若尘竟然一点伤也没有,而古世君和水依儿的身上却是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不由的眸光微闪:“你们怎么样?还好吧?”

“风华,我们差点就死掉了,你怎么去那么久?也不知是什么人派来的这些杀手,一个个想要置我们于死地。”一见到他,古世君眼中浮现着欣喜,道:“你看,我们可是护着他没让他伤着的。”

“痛死我了,我都好久不曾受伤了,下山一趟却弄得一身的伤。”水依儿也松了一口气,看到颜沐和风华在这里,她知道他们是安全了,别的不知道,这两人她可是知道的,都不是好对付的。

她点了点头,露出了一抺笑容,道:“你们到一旁歇会吧!这里就交给我。”说着,扫了身边的红衣妖孽一眼,又将视线落在了剩下的那几名黑衣人的身上。

才下山就被人盯上?谁的消息这么灵通?

长剑在手,眸光掠过剩下的那八名黑衣杀手,这些人身上杀气凛冽,嗜血的气息那样的浓烈,一看便知是受过专业培训的杀手,这些杀手居多都是死士,不完成任务势不罢休,而面前这八人,七名筑期巅峰修士,一名金丹修士,难怪古世君和水依儿会被他们所伤。

“上!”

那名金丹级别的黑衣人一声令下,几人一同围了唐心,一袭红衣的颜沐早已经退到一旁,搬来了椅子坐下观看,一脸的兴致勃勃,还在那里喊着:“左边左边!后面后面!妙啊!这一招厉害!不错不错,没想到你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啊!”

唐心一边对付着那八名黑衣杀手,听到那后而传来的话,额头不由的划过几道黑线,侧身闪开一名黑衣人的攻击之时,瞥见他坐在那里还翘起了二郎腿,不由的眸光微闪,唇角勾起了一抺诡异的笑意。

看戏是吧?

“咻!”利剑飞闪而出,她击向一名黑衣人的时候,顺便把身边那边金丹级别的黑衣杀手一脚给踹到了那红衣妖孽所在的位置,那名黑衣杀手屁股被踹了一脚,眼中蹭的一声窜上了火焰,整个身体也刹不住脚步的扑向了前,眼见就要撞上那名红衣妖孽,他连忙以手中利剑挡之。

“敢往我这扑过来?你想死啊?”颜沐怪叫一声,手中血玉箫一转,轻易的便拨开了那朝他剌来的利剑,同时抬脚一踹,正中对方跨下。

“嘶!啊!”那名金丹修士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气,惨叫了一声,脸色唰的一声变得惨白,连手中的剑都握不住的趴跪在了下去,无法站起来,只用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那前面倚坐在的红衣妖孽。

“瞪着我干嘛?”颜沐挑眉一扫,他冷不防的站起身,脚往地上的剑上一踩,挑起了那把剑握于手中,抬手一挥,一道寒光划过,那旬金丹修士的一双眼睛便被划了一刀,凄厉的惨叫声如同杀猪一般的划过天空,却又骤然而止,原来,那原本握于颜沐手中的剑已经一剑穿喉的剌在了那名黑衣人的喉咙之处!

“嘶!”

那周围看着的人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冷气,看向那红衣妖孽的目光不再是带着惊艳,而是带着惊惧!为他那干脆利落却又狠厉摄人的手段而感到惊恐,百姓中,不少的修士看到了这一幕那脸色也微微一变,那红衣男子竟能那样面色如常的下此狠手,不得不说,此人定然是冷血的,一般的人既然要杀死对方,就不会在再对方的眼睛划上一刀,而他,却是划上一刀后再杀了对方,这样的手段,真的很骇人…

唐心挑起了眉头,朝那红衣妖孽瞥了一眼,手中利剑一划,凛冽的剑罡之气划过,一剑击杀了剩下的几名黑衣人,收起手中的长剑,她迈步走上前,而经过那男子身边时,那男子却是低声一笑。